宁珩!这里!秦北站在靠窗的地方,挥着手。
宁珩礼貌地说:冉神,我先过去了。
回见。
哎,宁珩,队长呢?秦北叼着鸡腿儿问,你俩不是住一起吗?怎么不来吃饭?
宁珩脸色不善,冷冷地说:人家吃着于海川送的东西,其他东西还能入眼?
江姜看了一眼宁珩,给他倒了杯水,菊花茶,清火的。
宁珩:
尤帆啧啧感慨:于海川还真是长情,追了乔予扬得有两三年了吧,好几次还在微博暗示,吓得我准备公关。
也不知道队长怎么想的,秦北跟着附和,人家要有钱、有样貌还有身段,咋就对人家这么冷淡呢?
江姜被宁珩的低气压冻着了,出声道:也许队长心里有人了吧。
赵焱八卦脸:谁啊?比于主持人长得还好看?
江姜张嘴想回答,秦北猛地一拍桌,不可能!我和队长这么多年的关系了,他如果有人我还不能不知道?
江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大概予扬在拿世界冠军前不想谈恋爱吧。老邹站起来舀汤,煞有其事地说,那孩子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好强着呢。
唔,我觉得吧,于海川和乔予扬挺配的。尤帆说,等光亚杯过了,我找机会探探乔予扬的口风,总不能让人家一直这么耗着吧。
他回头瞥见宁珩碗里什么都没有,倒是喝了四五杯茶了,奇怪地问:宁珩,你怎么不吃?喝水能喝饱?
吃?气都气饱了,还他妈吃个屁。
宁珩听着一肚子火,于海川只是一个小主持人而已,长得没他好看,打游戏也没他厉害,怎么就和乔予扬般配了?
宁珩觉得尤帆眼瞎,没给好脸色。
宁珩,一会儿吃完饭,你和队长打算什么?江姜转移话题。
不知道。宁珩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手机锁屏,冷冷地说。
哎?那不是队长吗?赵焱突然出声。
餐厅在一楼,以他们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酒店大门的出入情况。
众人顺着赵焱的目光看过去,见乔予扬穿着一套黑色的休闲西装,敞着领口,随性之中带着痞气,头发做了一下,喷了发胶露出了额头,成熟之余又有alpha强势的侵略性,帅气非常。
他径直走向停在门口的白色玛莎拉蒂,和驾驶座上的人打了个招呼,开门而入,扬长而去。
队长在首都的朋友挺多的,都是他们商圈儿里的少公子们。秦北瘪嘴,打扮得这么骚气,这是去哪儿啊?哎宁珩,你们住一间屋,他没告诉你吗?
宁珩抿着嘴唇,心里压了一块儿大石头,又闷又重,说不出为什么难过,可就是不开心。
吃了饭,三排比赛继续,宁珩哪儿也没去,在场馆内坐了一下午,心不在焉地看在焉地看完了全程,秦北他们以第五名的成绩顺利进入32强。
整整一下午,从一点到晚上九点,宁珩的手机安安静静,没有任何消息、电话。
DAR一队和二队的一起吃了晚饭,趁着时间早,这群年轻人闹着玩儿真心话大冒险,江姜不感兴趣、宁珩没那心情,一起先回了房间。
你在等队长的消息吗?电梯里,江姜笑着问,吃饭的时候你一直盯着手机看。
宁珩把手机揣兜里,没有。
你们闹脾气了吧?江姜忍俊不禁,需要聊聊吗?
宁珩话到嘴边,想想觉得算了,没事。
他俩住的不是一个楼层,江姜离开后,宁珩懒懒地靠在光滑的内壁上,镜面将他耳朵上的绿松石耳钉照得发亮,有种冷郁的美感。
宁珩静静地看了几秒,抬手把耳钉摘下。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悠长的走廊里寂静无声,略显幽暗的墙灯将氛围拉得有些低沉。
宁珩站在房间门口时才想起来,中午他先离开的,房卡又被乔予扬拿着的。
他心情烦躁,转身打算去大堂叫人开门,没走几步却停住,通透的眼珠转了转,慢慢退了回去。
乔予扬回来时看到门口坐着一只漂亮小猫,不顾及形象的盘着腿,低头玩儿手机。
宁珩听见动静抬头,幽怨地瞪着他,怎么才回来?
怎么坐在这?乔予扬微微蹙眉,把人拉起来。
没房卡,宁珩理直气壮地说,随着二人的距离拉近,闻到一股酒味,你喝酒了?
乔予扬嗯了一声,视线在宁珩空落落的耳垂上划过,拿出房卡,冷淡地说:你可以叫服务员。
宁珩心里的郁结更加浓烈,被他冷漠的反应有些伤到。
干嘛啊这人,他已经把耳钉摘下来了,又等了三个小时,还要怎样?
到底是谁追谁啊?怎么到头来全是他受窝囊气?
房门打开,宁珩没来得及发脾气,就被乔予扬拽进去抵在门后,二人的重量将门哐当一声关上。
淡淡的酒香和浓郁的信息素如浪涛般拍打在宁珩的身上,乔予扬吻得很凶,手臂紧紧地搂着omega的腰,胸膛贴着胸膛,像是要把人揉进血肉里一样。
宁珩没有反抗的余地,被人这么欺负着,嘴角和舌头都被咬得生疼,随着唇齿的纠缠,背脊升起一股爽利的快意。
宁珩仰着头,不甚熟练的回应着alpha的吻,双臂松松地圈住了男人的脖子。
许是喝了酒,些许眩晕冲击着大脑,omega甜美的气息让乔予扬越发的失控,没了平时的温柔,在宁珩的脖子上留下啃噬的痕迹。
嘶宁珩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被alpha的信息素压制着,眼睛湿漉漉的,你你中午真的吃了那饭啊?
还是有点在意的,有一点点。
没有。乔予扬的声音浸过了酒,磁性而沙哑,气息不稳,一手在裤兜里掏着什么,让保洁员扔掉了。
小猫舒服了,心口压了一整天的石头终于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酥麻燥热的痒。
乔予扬从兜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后,宁珩没看清是什么,被人捏着耳垂,戴进了一个东西。
黑暗之中,乔予扬的眸色很亮,像极了月色下的狼,里面充满了野性和占有欲。
他含着宁珩的耳垂,舌尖掠过那枚耳钉,威胁着:宁珩,以后你要是敢戴别的,我就让你下不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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