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珩撇嘴,alpha还真是天赋异禀、器大活好。
爽是真的爽,累也是真的累。
他颤颤巍巍地撑着洗手台刷牙,抬眼望镜子里一瞧,满脖子的吻痕,锁骨上还有牙印,衣服的布料也刮得他胸口疼。
宁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妈的,这副样子他今天还怎么见人?!
宁珩把乔予扬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了遍,草草洗漱完,想出去找件高领衣服时,目光瞥到颈后的腺体。
本应该有着牙印的地方空空如也,那块儿皮肤光洁如初,标记已然消失,只有几个淡淡的吻痕。
他微微一怔,这才意识到原来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到了。
宁珩盯着自己的脖颈看了好一会儿,伸手摸了摸腺体,让他想起昨晚alpha在这里亲吻的感觉。
标记没了、唯一的关联也消失了。
这样挺好,乔予扬也不用再有心理负担,上赶着想对他负责了。
明明之前盼着标记赶紧消失,断清和乔予扬的羁绊,如今真的没了,他却没有想象的轻松和愉悦。
甚至有点淡淡的失落。
宁珩翻箱倒柜,找出来一件白色的薄高领衫,搭配了一件宽松粉色的外套,确定看不到任何异样后,开门走出卧室,门口站着一大活人把他吓一跳。
乔予扬站在自己房间门口,倚着墙玩儿手机,见门打开,抬眼问道:醒了?去吃饭。
你宁珩磕巴道,你站这儿干嘛?
等你啊。乔予扬把手机揣兜里,理所当然地说,大家也才起床,他们先去吃东西了,走吧,一起。
说着,他就走过来自然无比地搂住宁珩的腰,扶着人走。
宁珩被着亲密的举动惊到,后退几步,赶紧看了看四周,你他妈干嘛?!
也不怕被人看到。
乔予扬无辜道,你腰不疼?
我
腿不软?
乔予扬好整以暇地说,做都做过了,这会儿脸皮薄?
宁珩脸颊烫,他觉得不是自己脸皮薄,而是乔予扬的脸皮突然厚了。
赶紧下去吃饭。乔予扬走过来,无视omega的反抗,把这直接与害羞画等号,别影响训练。
你他妈也知道别影响训练!宁珩怒吼道,面红耳赤,又气又恼,你妈的老子昨晚都都说了不行了,你也不知道停!
乔予扬十分贴心的不走楼梯,带着人坐电梯,我也说了,让你睡半天。
宁珩把头扭开,不想理这人。
乔予扬瞥了一眼他的高领衫,嘴角上扬,这个季节你穿高领?
你还有脸说?!
乔予扬心情挺好的,不跟他计较,顺从道:行,我闭嘴。
宁珩神色别扭,瓮声道:你手能不能松开?我没那么娇弱!
乔予扬睨了他绯红的耳垂,抽回搂着他腰的胳膊,一会儿可别腿软。
谁他妈腿软?!宁珩像个炸毛猫,扯着嗓子掩盖内心的尴尬。
电梯门缓缓打开,后半句话没收住,就这么大声吼出来:不就是上个床吗?又不是第一次了,瞧不起谁呢!
站在门口的江姜:
宁珩当场石化:
乔予扬挑眉,似笑非笑。
一楼是基地休闲娱乐的地方,现下是休息时间,二队、三队的嬉笑打闹声起此彼伏,隐隐听见秦北和赵焱的笑声,而这一方小天地却过分的寂静。
良久,江姜平静地问:你们不出来吗?
乔予扬伸手把宁珩拉出来,神色自若地问:今天吃什么?
昨晚赵焱买的寿司,挺精致的,后厨阿姨煮的豆浆粥,还有三明治。江姜走进电梯,我先上去了,秦北和赵焱还在吃,他们给你们留了鸡蛋饼,再不去估计要被二队那群小子抢完了。
在宁珩印象里,江姜性格温和随性,平时静静地坐在一旁看他们闹,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他好像听到了。宁珩僵硬地说。
乔予扬不以为然,听到又怎么了?敢做不敢当?
这他妈是一回事儿吗?
昨天说没恋爱,今天就说睡过不止一次
这让昨天的否认毫无可信度,打脸如此之迅速。
宁珩很烦躁,他发现越想和乔予扬撇清关系,却越是纠缠得更深。
明明说好的再睡一次就两清,结果这会儿反倒让队友知道了他俩的关系。
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事儿。
餐厅里,二队、三队的人看见宁神冷着脸,那样子看起来像找人打架一样,顿时不敢闹腾。哪怕他们同龄,但宁珩在一队,在众人心中的地位会高一些。
乔予扬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坐在宁珩旁边。
你们可算下来了!赵焱把两块鸡蛋饼挪到面前,今天后厨阿姨做的这个可好吃了,北哥吃了三个。
操,你也吃了俩,别搞得我很能吃一样。秦北翻了个白眼,问乔予扬,你们昨晚咋回事啊?叫你们吃夜宵,敲门不开、微信不回,那么早就睡了?
宁珩装作没听见,埋头专心干饭。
乔予扬帮宁珩剥了个蛋,昨天训练赛杀得太凶,睡得早。
哈?我没听错吧?秦北听到了天方夜谭,曾经一晚上追分熬通宵的人是谁啊?为了比赛、通宵训练的人是谁?那些时候杀的不比昨天厉害?你他妈找借口也找点像样的行不行?
你都说了曾经,乔予扬慢条斯理地喝粥,年纪大了,不比当年。
秦北问赵焱:20岁年纪很大吗?
赵焱灿烂一笑,反正比我19岁的大一点。
秦北怒道:滚蛋!
再吃个饼。乔予扬把自己的鸡蛋饼放宁珩盘里。
宁珩皱眉,我吃过了,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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