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南雀:不想说话,甚至想退出群聊。
好在,在场的还有个正常人。陈九坤含笑摸摸自己儿子的狗头,对符南雀说:我看郑先生需要休息,不如我派司机送你们回去。
嗯,回家回家才安分下来的郑开屏又闹腾起来,人高马大的跟只大型犬挨来蹭去,磨得符南雀心头火起。
再闹丢你下来。
郑开屏安静了。
符南雀无法,谢过陈九坤的好意,和陈可彬道别后架住大高个往外走,郑开屏自己有车这符南雀知道,他不想让人司机送,符南雀从郑开屏兜里掏出钥匙自己当回司机送他。
往回走过九曲十八弯的廊道,难为郑开屏还知道往这来找自己,符南雀托下郑开屏,一路无视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往外走去,先前找郑开屏搭话的女子又殷切上前。
郑先生?我有车,要不坐我车送你们?
谢谢,不必了。符南雀冷声拒绝对方的好意,驮着高山丢进车里直接驶离市区往郑开屏的家开去。
深夜的路上已经鲜少有车经过,照得亮堂堂的道路安静的好像全世界都是自己的,车里车外没有一点声音,连先前还撒娇粘着他的郑开屏都闭目睡去没有动静。
到家了。
车子停到郑开屏家门前,人还没有醒的迹象,符南雀睨他一眼道:你好适可而止,再装下去可就没意思。
副驾驶上的人动动,郑开屏伸个懒腰睁开眼,眼里一片清明丝毫没有醉酒的迹象,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开始。
从郑开屏找上来起他就知道了。毕竟这人真醉起来是个什么蛮牛样儿,他都见过,哪像方才故意撒娇耍赖地引他注意,分明是借酒装疯。
郑开屏轻笑出声,沉沉的磁音笑起来很动听,夜里更添韵味。他说:我家猫儿真是眼明心细。
说着头一歪又想挨过去,被符南雀抬肘挡住便不再笑闹,正色道:车你开回去吧,我要外出几天。
有任务?
嗯。郑开屏解开安全带,有点棘手,不过难不倒你哥,回来的时候你想要什么礼物?
礼物啊?符南雀哑然,自己没收过礼物也不觉得自己缺什么,乍听之下,他居然想不出来自己想要什么东西。沉默片刻,郑开屏忽然笑出声,揉乱符南雀一头软发:我知道该给你买点啥。
你知道?你知道什回应他的是某人下车关门声,符南雀满脸懵圈。
不管怎样,郑开屏此番话还是让符南雀很心动,第一次有人要送礼物给他,只是稍微想想都激动的让符南雀彻夜难眠。次日收假上班,符南雀难掩眼底的淡青,打着哈欠整下制服勉强收拾副人样儿出来,打开门迎接新生意。
只见打扮的人模狗样的杨棕文抱着果篮跑进来,笑得一脸褶,符哥!可算等到你上班啦,我给你带新生意来了。
叮
随着杨棕文的话,未等符南雀做出反应,外头的呼叫铃像是踩着点似的清脆响起三下。
新收到。
第38章 迷雾重重
新客有些特殊,戴帽子口罩全副武装裹得严严实实,被杨棕文和另一名同行的女子搀扶着蹒跚走进来,符南雀乍看之下还以为自己遇上百年难得一见的怨气移动体,周身笼罩幽深翻滚的黑色怨气,浓重到几乎要将新客遮挡住。
黑压压的看得符南雀心惊,对方似乎已经被此负担不住的气压到意识混沌,被杨棕文和女子引到旁边的沙发躺下,任由摆弄也没有反应,口罩底下发出细弱的低吟能判断出此人还喘着气。
符哥,这事真的是十万火急,除了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符南雀打开电脑调出新收入院的记录,边道:你慢慢说,什么情况?
好。就我朋友最近身上不知怎的浑身出现伤痕,从头到脚没一块好地不算,一发作就意识不清,任谁都叫不醒她,就嘴里叨些听不清的东西。杨棕文说到最后焦急又无力,你说,我朋友还是公众人物,总时不时这样多耽误事啊,她过两天还要录节目,这
苏姣?符南雀看清文件上的名字发出疑惑。
对啊。杨棕文点点头,随即指指坐在苏姣边上一直默默不语的女人说:哦对了,这是苏姣的经纪人金姐。
金姐含笑点点头,端坐在旁也不插嘴,细看会发现她交握在腿上的双手攥紧地隐隐发颤,暴露出她也处在惶恐不安中,却束手无策由着杨棕文替她们开口话事。
棕文说符医生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任何事到您这儿都能得到解决。金姐说话柔柔的,慢条斯理道:苏姣的事找别人势必会被有心人暴露出去,唯有这儿是绝对安全的,还得麻烦符医生多多费心了。
一开口就是给符南雀戴高帽,话说的好听又圆满,既要求他办事又暗暗提醒自己不要多舌,符南雀也不是听不明白,闻言笑笑:金姐可别听杨棕文的胡话,就是普通的吃饭本领,我接下这事自当尽力而为。
说着,起身往她们那边走去,指着还裹得跟粽子似的苏姣说:先把她的外套口罩摘了,我看看都是什么伤。
金姐依言替苏姣将这些掩人耳目的装备脱去,露出底下真容时,符南雀差点没将对方同昨晚宴会见过的人对上号。
只见苏姣露出的脸部脖子处每一块好地,细红的血痕遍布如蛛网丛生,大片的青紫瘀斑似皮肤下也渗血形成,伤口鲜明却没有破损,送去检查更是表明一切正常,这情况符南雀很有经验,跟上回王良谨那单事差不多但比之前要复杂些。
眼前苏姣不算完全昏迷的状态,哪怕此刻躺在这儿,嘴里也不住地碎碎念,符南雀没听出来她说些什么。王良谨好歹跟他交流久些尚能摸出些反应规律,苏姣是彻底将自己与外界隔离没有任何值得反馈的信息,符南雀拿起手中的检查报告再看一遍仍旧没有任何发现。
怎么样?符哥,有救吗?杨棕文大气不敢喘,怕声音大点都打断了符南雀的思路。
符南雀未答反问:她这样多久了?
昨晚宴会见到苏姣时,她还活蹦乱跳健康的不像有事的人。一夕之间就满身伤痕,听她经纪人的意思这不是偶然现象,之前已经出现过几回这样的情况。
金姐提起此事,叹气的次数节节攀升,她说:时好时坏的,最开始是上个月,下工回家发现身上全是伤,出现段时间就会自行消失,隔阵子再次显现。
时间不稳定,有时晚上,有时白天。休假还好,录制节目期间突然发作才叫人头疼,这不接下来的综艺又要开始录了,实在是弄得心慌。
说完又是叹气,看起来最近被此事折磨的都没脾气,提起这事也是淡淡的无奈。
她身上有东西。怨气极大的东西,在哪招惹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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