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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何为仍觉——触目惊心。

“这第三杯,”何为举起酒,“敬大将军的英勇无畏,沖锋陷阵不惧生死,是乃大齐英雄。”

这话从当今世上最大的奸臣口中说出颇为搞笑,只是此宴中大奸臣的观衆只有直肠子将军一人。

将军常年守在边关,自然不知道这话有多好笑,反而陪着何为又饮一杯,眼底蒙上一层雾气。

三杯烈酒下肚,何为面色如常,只是耳根红的发烫。

“你还那麽爱穿青色的衣裳,酒量倒变好了。”

将军看着何为说。

传言都道将军海量,与那在景阳冈沽饮十八碗的武松相比,也不遑多让。

只是现才三杯酒下肚,将军就已红了眼眶,哑了声音,可见传言颇为夸张。

“世人都夸将军善武,没成想将军记性也这般好,”

何为敛下眸光。

“只是下官不比将军,早忘了自己从前酒量几何。不过听闻将军海量,还望将军在府上饮得尽兴。”

“你和我生分了。”

话音未落,将军那饮得一滴未剩的酒杯中滚落一滴泪水,他偏头过去,试图掩盖这一瞬的情绪波动。

何为隐约瞧见那滴热泪,但为官多年的经验告诉何为,还是不声张的好。

何为拍手把舞姬请上来,保全了大齐首位大将军的威武形象。

“大将军久在边关,数十年未回京城,京中美人儿衆多。大将军要是在舞姬中有看上眼的,尽管问何为要便是。”

何为没想到,说完,想大将军的脸色黑如锅底。

*

大将军面无表情地对上何为的视线。

舞姬们识趣退场,歌舞就此停止,气氛降到冰点。

接风洗尘,接风洗尘。

尘未洗净,反倒给自己染了一身的寒气。

“将军,这次招待不周了,请您多担待,还是请您先回——”

“何为!”

向阳近乎喊的声音打断了何为。

“他们都说你变了,你权倾朝野,你只手遮天,你肖想这天下,肖想那立于千万人之上的龙椅,但何为明白你没,何为们之前明明——”

“下官已经忘了,下官不必大将军好记性,”何为垂眸,把玩着酒杯,“而且这皇位,这天下,谁不想要呢。”

“你当真想要谋逆?”

何为勾唇一笑,坐正身子,任由青色衣摆遮在腰间,何为说:“将军您觉得呢?”

“那何为只能效忠大庆,将奸臣惩处了。”

剑从鞘出,划破空气,闪着寒光,剑尖直指何为这位大奸臣。

何为眼皮一撩,也不正眼瞧将军,只淡淡地说:“你不敢。”

将军剑抵在何为的脖子上,剑锋无眼,划伤脖颈。

几滴血珠断了线地流下来。

将军反问:“你怎麽知道何为不敢,作为臣子,何为所作所为只为大齐臣民!”

何为两指一捏便能抵住剑锋,只觉沖锋陷阵的将军的剑抖得不成样子。

稍一用力就能把剑移开了。

何为不耐啧了一声,像在与天下最无理取闹的孩童说话。

“将军好魄力,只是何某现在死了,院里上下就你我二人。我估计在黄泉路上等你片刻就好了。”

“恨我的人多了去,要杀我的人也不少,将军不妨再等等看,自然会有人替你杀我。”何为说。

“哐当!”

剑被何为摔到地上。

何为这才直视将军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时候不早了,就不留将军再府上用膳了。”

话落拍拍衣袖,就要喊人送客。

将军却猛然向前,伸手捏住了何为的下巴。

力道之大像是要把何为的骨头捏碎,掌心的老茧给何为磨得生疼。

何为一介文官出身,现又权倾朝野锦衣玉食,那受得住这种力气,吃痛地叫出声。

将军神色不改,继续用力,声音从牙缝中挤出:“何为。”

何为迎着力道朝向阳靠近,看着他一脸错愕。

呼吸间吐出的酒气把他的耳垂熏红。

何为靠得将军愈发近,最后附到大将军耳边:

“你此次回京,无人可信。”

“那你呢?”将军顿了半晌,问道。

“不可。”

话音落下,何为便把折扇抽出,扇面一打,照着将军掌骨突起的手背一敲,将那早就失了力气的手掌拍去:

“将军逾矩了,请回吧。”

第 2 章

翌日上朝。

小皇帝依照规矩向大将军赏了黄金万两,绫罗数匹,关照了将军的戍边生活,这才把视线移到何为身上。

何为一席青衣在朝臣中是有些扎眼,但一连穿了数载,最看不惯何为的宰相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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