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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吕辛的赞美,曹班头不屑一顾:“她们唱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如何能接待贵客,督公什么好戏没听过?这种难等大雅之堂的戏码如何能进她的法眼?”说完又对卢霜放狠话:“我可不管那么多,你今晚非得给我登台不成!”

卢霜原本如同木头一般毫无反应,这会儿忽然开了口,眼神变得有些奇怪:“督公?你是说那位九千岁今晚会光临余音楼?”

“我的姑奶奶你可算听懂了!”曹班头表情夸张的捋捋两撇胡子,然后又苦口婆心道:“九千岁是何许人也?咱们余音楼得罪得起她吗?卢霜,可不是我曹班头非要难为你,实在是我也不好办啊……”

曹班头正要跟卢霜打苦情牌,谁知卢霜竟然爽快的一口答应:“好,班主的恩德我不敢忘……今晚卢霜一定盛装登台,会会这位九千岁。”

曹班头听到这儿高兴得眉飞色舞:“不枉我费尽心血捧你一场,你今晚可得好好把这位九千岁招待好……”

曹班头正要把叮嘱的细则一一说给卢霜听,好让她谨记,卢霜却推诿道:“班主,我这会儿还有点不舒服,能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这样晚上登台才能不辜负班主的期望,让那位九千岁也无可指摘!”

“孺子可教也,卢霜,我就知道你是聪明人,”曹班头欣慰的笑了笑,“从前那么多宾客对你趋之若鹜,你随面上瞧着对谁都一视同仁,但你和谢世子的那些勾当又怎么可能逃得过我的眼睛?”

卢霜心中一凛,猛地看向曹班头,不知道他突然提起谢世子是什么意思。

“你别紧张,我这张嘴严得很,这双眼睛也识时务得很,不该说不该看的我都会通通当做不知道。你也是个聪明人,既然谢世子这棵大树已倒,何不及时再寻另一颗大树?晚上的宴席不乏达官贵人,别说我没提点你。”

曹班头说完这些话就潇洒离去,倒把卢霜气得眼珠子都快鼓出来。

“你们都出去!”卢霜发起了脾气,躺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拒绝跟任何人说话。

绿棉等人识趣的出去了,吕辛却有些不放心,看着那团罩住卢霜被子问道:“卢姑娘,你的身体真的没事吗?晚上能登台吗?你千万不要强撑!贫尼再去劝劝曹班头,没有非要一个病人登台唱戏的道理。”

卢霜慢慢掀开被子,见室内仅余吕辛一人,知她真心关心自己,心中一暖,答道:“我没有逞强,小师傅放心。”

“真的吗?”吕辛犹自怀疑,先是坐到床边,然后伸手摸了摸吕辛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一番估量后才面露忧色:“还是有点热。”

“我真的已经好了,你不必担心。”卢霜对她一笑,又从床下下来,吕辛见状取过披风帮她披上,“多穿点,当心着凉。”

卢霜拢紧披风,又走去梨花木的衣柜前,打开柜子后在里头翻检一番,从最底层取出一个包袱递给吕辛,吕辛看她眼神示意,是让自己打开包袱。她便依言动作,打开的那一刹那却不免瞠目结舌。

全是白花花的银子和一沓厚厚的银票。

吕辛不明白卢霜的用心,问道:“卢姑娘,你这是……”

卢霜脸上露出淡淡笑容,口气格外轻松,仿佛吕辛手里的不过是堆破铜烂铁,只听她说:“这些身外物我也用不上了,不如转赠给你,你可以用作寻找尼姑庵一路的盘缠。绿棉那丫头也跟了我许久,你也酌情赠她一部分,不枉她相伴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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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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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身外物我也用不上了,不如转赠给你,你可以用作寻找尼姑庵一路的盘缠。绿棉那丫头也跟了我许久,你也酌情赠她一部分,不枉她相伴一场。”卢霜脸上露出淡淡笑容,口气格外轻松,仿佛吕辛手里的不过是堆破铜烂铁。

“不行!这都是卢姑娘辛苦赚取的银子,贫尼如何能拿?”

吕辛数日晨起听着小姑娘们唱戏,已知戏班子的行当压根不是轻松活计,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挣的都是辛苦钱。而厨房又是各路消息极为灵通的地方,从胡婶子口中,她也得知戏班的姑娘多是贫苦人家养不起故而卖给戏班子,可说是从小受了十几年的打骂才能在此行当站稳脚跟。

面对吕辛要归还的银票,卢霜逃避着走到房门口不肯接:“你快收好。别叫人其他人看见,免得他们说我厚此薄彼。”

吕辛也只得追到门口,正要好说歹说劝卢霜收回,谁知卢霜竟“啪”的一声将门口关上,将吕辛隔绝在房外。

“卢姑娘……”吕辛拍着门板叫唤,偏偏门板纹丝不动,依旧闭得严实。

其他厢房的姑娘反而好奇的打开房门,吕辛怕引来更多人只得住嘴,又将银票小心的塞进怀中,打算之后找机会归还。

此时已经有姑娘在各自房里唱着戏曲:“今生怎生?偏则是红颜薄命,眼见的孤苦仃俜。掌上珍,心头肉,泪珠儿暗倾。天呵,偏人家七子团圆,一个女孩儿厮病。”

吕辛凝神静听,只觉得这唱词似乎正巧映照了卢霜的现状,倒有一语成谶之感。

正待再听下去,胡婶子已在后院吆来喝去,吕辛便匆匆下楼去后厨房帮忙。

胡婶子见她来了,便给她分派活计,又问了卢霜的病况。卢霜挑能说的说了,还说曹班头非逼着她晚上登台演出。

本以为胡婶子也会为卢霜抱不平,谁知她如同司空见惯,还说:“吃的就是这碗饭!不唱又怎么可能?死也得死在台上!”

卢霜听得骇然,心里越发不舒服。

“桥生呢?”胡婶子左右看看,发现少了一个小厮,骂道,“这臭小子又跑哪儿去偷懒了?”

“”胡婶子,你骂什么人?我可没得罪你!”一个伶俐的小厮从前厅跑过来,年纪不大却嬉皮笑脸,惯爱偷奸耍滑。

“我去前厅听了一阵客人间的闲话,又给卢姑娘送了些东西,这才迟了……”

“听什么闲话?”胡婶子也是个爱东家长西家短的个性,听到有闲话,自然以为会是富人间的什么秘辛,陡然兴起。

“听黄大人说,那位督公因为害死谢国公,所以皇上震怒,今日早朝时将他痛斥一番,削了他的级呢!”桥生得意洋洋的分享着他听来的朝廷消息,仿似他在早朝时亲见过。

“削级?”胡婶子更好奇了,与吕辛面面相觑。

“是啊,说是皇上因为国公府迁怒这位九千岁,要夺他的权呢!听说今晚他还会来余音楼听戏,咱们卢霜姑娘不会偏偏往枪口上撞吧?万一他受了气来这里撒气……咱们有几个脑袋也不够他折腾的啊……”

“这些达官贵人的脾气都怪得很,说不准哪个地方做得不对就会遭殃。你呀,赶紧去给卢姑娘提个醒……”胡婶子还是处事经验丰富,催促桥生提前给卢霜通个气,别触了他的霉头。

吕辛听到这儿也白了脸,应和道:“是啊,桥生施主,你快去提醒卢姑娘。”

“还用你们提醒我吗?”听桥生面露得意,似乎早就料到有这一招,又说,“我给卢姑娘送老鼠药去时,就顺便提醒过她。”

“什么?你给卢姑娘送老鼠药?”吕辛惊道,“卢姑娘为何会找你要老鼠药?”

“卢姑娘说她房里有老鼠,吵的她睡不着……她知道厨房会备着老鼠药,所以找我要了一点。”桥生解释道。

“可是,我睡觉时从未听到老鼠的吱吱声。卢姑娘是怎么会听见的?”吕辛百思不得其解。

“可能是小师傅你睡得太熟了吧,卢姑娘也总不至于骗人吧?”桥生倒是毫不怀疑。

难道当真是自己晚间睡得太沉,所以并未留意到满屋跑的老鼠?

吕辛心中不安,还是想上楼去看看卢霜,但她的房间空无一人,听说正和其他姑娘们排戏,毕竟卢霜有段时间未登台,而晚上的贵客又得罪不起,容不得出半点差错。曹班头特意把他们排练的那间大房严加看守,不准任何人打扰,因此吕辛也无法靠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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