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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陛下/莫要这么冷冰冰地叫我/除此之外你我再无G系/8号新章(1 / 2)

('应渊缓缓睁开了眼睛。

茶的香气格外清新好闻,是雀舌茶。

不过,其实是桓钦喜欢饮茶,他才陪着他喝,慢慢养成了习惯。

应渊怔然苦笑,奉茶的陆景半跪在榻边,一点都不敢吭声。

不久前,应渊被桓钦裹着适才那一战沾了帝尊之血的战袍送回来。

大家面对这张熟悉的脸,都是又怕又惧又怒又恨,只有他默不作声地跟了进来。

“还是你胆子大。”陆景就见桓钦微微一笑,将自家帝君放在了榻上。

战袍被撩起,应渊凝眉沉睡着,颈间到处都是斑驳,白皙的手腕布满了还未消解的勒痕。

“……”早在那日玉清宫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陆景咬紧牙关,没让盈眶的热泪一瞬间涌出。

桓钦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把被褥搭好,就负手而去。

他身上已是不加掩饰的骄狂恣睢,正是修罗魔尊的气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景。”应渊的嗓音不再是往日的清朗,听着就中气十足,而是飘忽的,泛着一点无从扎根的淡与心灰意冷的轻:“茶收起来吧,棋也扔了,以后都不用再备。”

陆景抿了抿唇,撤去茶盏,又走了进来:“帝君可要沐浴?”

“不必。”应渊躺在床上,没有动弹的打算,声调越发疲然:“就算洗干净,也会再被弄脏,就这样吧。”

陆景终于克制不住喉咙里的呜咽:“您别这样,至少……至少该振作起来!”

“说的好。”低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是前任帝尊染苍推门而入了。

应渊当即起身,顺着门缝,瞧见了背后着盔甲握兵器看守的修罗魔兵。

北溟仙君犹豫着没先去看池子,而是追了上来,刚巧与火德元帅一同跨入,把门关死了。

“应渊,隔墙有耳,长话短说。”染苍怎么都不忍看外甥如此落魄的模样,顺手把被褥给他重新盖了回去,并将人轻轻推回柔软的床榻上。

应渊眸中染了自责的泪光:“帝尊,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并不知晓桓钦与应渊说过什么,染苍是真心真意地认为全是玄夜的错:“推及时间,桓钦入仙族为间尚在玄夜接近染青之前,彼时修罗王族,确定只有玄夜一人,桓钦必然也是一心敬从。”

染苍的眼神很冷很清:“那只狐狸可真是布置的好局、挑对了好奸细,唯独想不到欺骗真心、玩弄感情,最终总会玩火自焚。棋子没了控制,噬主在所难免。如今,不过是当年浩劫之余韵,与尔等小辈无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罗王族血脉之力,不论桓钦如何得到,总归控制了,便是他的本事。灵力亦是他自行修炼,此为正大光明一战决定帝位,输了是我本事不够。”他重重拍了拍应渊的肩膀:“你的存在,最多是给他一个攀升捷径。”

应渊眸中泪光闪动,坠如流珠。

“哼,应渊小儿,你也别多想。”火德老元帅难得耐得下性子:“不说别人,帝尊、我、北溟哪个当真怀疑过桓钦?倘若无你,论能力,桓钦真可能晋为帝君。可别指望三大帝君看得出,他们一贯目下无尘,还笑北溟丢了法器呢,没你牵制,怕早就不自知得罪桓钦被打死了!”

应渊泪落的冲动,被这句话活生生打了回去,只剩下哭笑不得:“……老元帅你……”

“放轻松点。”染苍已不是帝尊,又亲眼看见应渊为了仙界倍受折磨,即使因桓钦在瑶池外的态度和放话,他心里有点希冀桓钦效仿玄夜而深陷情网,也不会明目张胆说出来。

知道应渊身世的北溟仙君,更是出声暗示道:“应渊君啊,你这处境不易,该多为自己考虑考虑。”

染苍目光沉然,对应渊点了点头,用只有在场之人能听见的极轻语气叮咛道:“勿要救吾与三大帝君。”

“……”应渊含泪抿唇,愣是没有说好。

但在门外传来响声和熟悉的脚步声时,他浑身绷紧,无意识攥住身上的被褥,将自己裹得更紧实了。

就如同竖起利刺的刺猬,在猎食者的洞察中,极力藏身在绿叶之下。

染苍、火德与北溟不免想到应渊后手被启用那一日,他们透过元神,只见青年被魔尊锁在榻上,单薄脆弱,满身狼藉,险些就忍不住泪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小到大,应渊虽被染苍严苛要求,却也是精心教养,从未有人敢于冒犯,仙界更以情罚为首戒,他哪里受过那等下流龌龊的磋磨?

更遑论,来自千万年唯一挚友、能交托后背之人于背后的一剑穿心,应渊又得多心灰意冷?!

“咚。”几位仙神忍不住怒瞪过去,直接对上了推门而入的桓钦。

在他身后,跟着应渊的另一位仙侍轻昀,正低眉顺耳不敢乱看。

“我就知道。”可是,桓钦直接无视了他们,而是捻了捻手指,眼神扫向榻上的应渊,唇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顺着魔尊扬起的手掌,一道黑光迅疾地飞向了帝君。

“啪。”那竟是一枚黑玉所做的棋子,在桓钦操纵下轻而易举越过火德、染苍、北溟的防线,轻轻巧巧落在应渊掌中,是极为精准的力度。

应渊垂眸不语,捏着棋子的力道大得手筋突兀立起。

桓钦把捡回的棋盘放回原本的位置,瞥了一眼脸色发白却只顾着狠狠瞪向轻昀的陆景,唇角笑意更深。

“陆景,去把茶拿回来。”他仍然温声地吩咐,一如还是计都星君的时候:“和以前一样,一盏六雾,一盏雀舌。”

陆景垂下眸,半跪下去,堵在桓钦前往床前的路上,无论如何都不肯在应渊开口前奉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魔尊的目光便逡巡在他颈间,带着刺骨的杀意。

“桓钦,够了!”染苍淡淡道:“除了用人命威胁应渊这一招,你就没有一点新意了吗?”

桓钦的笑一瞬收敛,淡漠道:“招不用新,管用就行。”

刚才装一装是一回事,魔尊也不屑于对陆景下杀手,就直接越过他乃至染苍、北溟、火德的联手,一招将他们与陆景一同掀出好几米。

“你我之间,何至于此?”唯留他一人,将不停挣扎的应渊拥入怀中。

桓钦忍不住叹了口气:“若茶要扔,连我送你的棋盘也不要,那我又何必为你留着他们,来安抚你的心情呢?”

“啪。”应渊浑身一颤,泪从睫边流落。

那枚黑玉棋子,从他指尖滑落了下去。

北溟仙君闭了闭眼睛,走上前捡了起来。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桓钦偏头看向他,笑容依旧温和,但眼神冷如冰霜。

北溟知道,这是警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这就是应渊用于布置后手的棋子,也是他寄托了一缕灵识的棋子。

桓钦攻破仙界前,北溟没将棋子中的灵识撤走,赌的就是魔尊桓钦若当真一统六界功成,必然会继续困应渊于衍虚天宫,这座昔年由帝尊所赐的府邸。

帝座上的人换了,天宫化为囚笼,帝君如囚鸟,无异于最大的羞辱。

他留下灵识,本就是有意窥探桓钦接下来在衍虚天宫的行踪与应渊的处境。

“……这等手段,你连玄夜都不如。”火德一头雾水,可染苍已了然,竟抛下一句话,没有再和应渊说什么,直接往前推门而出。

火德元帅在凝滞的气氛中识相闭嘴、不曾追问,北溟更是不敢逗留。

应渊拧起眉头,感受到桓钦抱着他的力度,在听见那一句后大了很多。

“应渊,你可以恨我。”但是,桓钦忽然就长了嘴:“可我不让你扔茶和棋盘,只是想告诉你,千年万年来,别的都可以是伪装,唯独与你相交不是。”

轻昀、陆景还没反应过来,仍然尴尬地站在旁边,刚关上的门已经又轻轻开了。

这些日子从仙侍混成天兵女将的玄机神色似是焦急,站在门外对他们招了招手。

两人迟疑一下,再看魔尊,他已经抱着帝君低声哄人了,瞧都没瞧过来一眼,大概率不会管他们哪怕出门就打架的行为,便也飞快出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想再陪我品茶与我下棋,我可以慢慢等你愿意。”桓钦埋首于应渊颈间,却难得没有动手动脚占便宜:“但我送你的都不要扔,好不好?”

想不到这些天占尽优势、霸道肆意的桓钦,被帝尊点拨了一句话,就学会了怀柔,应渊迷茫地沉默了。

“……不好。”可他仅仅迟疑一下,就硬下了刹那间摇曳的柔软心肠。

东极青离帝君抬手推开魔尊:“魔尊如果是来通知庆功宴的,本君知道了,定会准时到场。”

“并在宴后……”话至此处,他表情愈加冷淡,加重语气道:“扫榻相迎!”

想到之前在床笫间的狂言妄语,桓钦哑然失声:“我……”

他踟蹰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能哄应渊一笑的话。

好在魔尊历经多世,知晓帝君最重视天下苍生,于此早已心有成算。

而他每一次为天帝,都致力于变革,也早就发觉,染苍不是一心霸占位置不动的野心家,而是没找到合适的继承人才会不放心。

一旦真败下阵去,又看清接任者的能力,这位从来都拿得起、放得下,正如最初那一世,染苍宁愿不揭露真相不复活,也要压制应渊的血脉,以保住染青最后的血脉。

桓钦心知,此番若不能把正事处理好,还公私不分地胡闹,心有芥蒂的应渊对自己会更看不上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处理公务。”他不得不将满怀的情思吞回肺腑,恋恋不舍地去处理此次强行换届导致的风波了。

此后,饶是早就把握对权力的集分之度,初任天帝的魔尊也还是忙于公事数月。

可桓钦不但没动天庭除了帝尊与三大帝君外的高层,还不在意门庭、种族,大力培养有上进心的年轻仙人,优先将之推荐到实打实办事儿的宫内学习实践。

同时,他也毫不在意仙魔之别。

魔域需要改造,桓钦便将地止交给北溟和月瑶,还命龙尊、尊后随行。

寸草不生的仙界之北因修罗怨念在复活后散去,可以开始垦荒了,他当即差遣在荒僻魔域都如鱼得水的妖魔先测地利,还派了仙侍们跟着去帮忙。

且因桓钦本身寿数绵长,仙界仙官又多是道德标准很高的人,修罗族除了部分未曾掠夺寿元的,都骤失了非己之命数,还被桓钦、泠疆联手压着,一时半会不论愿不愿意,都只能回族地享受着阖家团圆之乐。

那些还有余力供职于新朝的,则作为修罗族融入魔族的代表,与加入天庭的各方新血一样,同样为桓钦所用。

“噗嗤。”一时间,泾渭分明的各族被差使得团团转,累到气喘吁吁的时候对望着,瞧见彼此都灰头土脸,不禁莞尔一笑。

隔阂就在无形中削减许多,局势显得分外稳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就在这等气氛中,泠疆被桓钦唤到了衍虚天宫的书房。

“你为何,命我族精锐与魔兵合编后留于仙界听命于你的那些人,为你驻守衍虚天宫?”对于桓钦的命令,他颇为不解:“应渊仙灵大损,精血大失,日日夜夜都被你看得严严实实,唯上朝那段时间你不在,这还能翻起风浪吗?”

倒不是泠疆小瞧应渊的能耐,而是桓钦实在是看得紧。

他身为现任天帝,连个寝宫都没有,一下朝就回衍虚天宫,办公都要赖在应渊的寝宫里。

嗯,作为修罗族大祭司,泠疆对此没什么意见。

应渊为四大帝君之首多年,处理公事的能力是但凡不故意找茬就绝对没人有意见,为桓钦查缺补漏绝对够格。

他也刚好是责任心重的,就算火毒未愈、伤势还不轻,都不太可能放心桓钦接任天帝后的六界发展。

泠疆乐得应渊从奏折里看出一星半点,再被大业越发固若金汤的局势狠狠打击,最终能真正为桓钦所用。

而非现在这样,又想用,又不得不警惕,生怕他逃之夭夭,变成威胁。

“这些拿去给北溟。”听见泠疆的话,桓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随口叫来了轻昀:“这几个给烁骅送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室内再次安静下来,见泠疆这般沉得住气,桓钦才一边瞧着手里的情况汇报,一边整理玉简堆,嗓音却是很轻:“他太安静了,这不像他。”

应渊帝君从不认命。

多次轮回,他被制住不止一次,桓钦为了阻止他祭天,每次禁锢方式都有改进,可最终总会被绝地翻盘。

此番,桓钦之所以拿走仞魂剑,间接让应渊弃了永夜功,也因为应渊的资质并不比玄夜差。

被逼到绝路时,应渊仙魔同修自创的法子,比起单纯自行运转的永夜功,可是只强不弱。

“而且,最近火毒确实发作加剧了。”耗费在公务上的时间变多了,应渊又是能忍的性子,同处一室背对着他死活不动声色,桓钦险些就要被糊弄过去。

好在他太了解应渊的脾性,又深知最近已将陶紫炁早前采集的药消耗一空,应渊的火毒发作本来就应该渐渐频繁,当然能发觉疑点并肯定自己的猜测。

不过,就算应渊仍然够强,还因为火毒发作越发不肯让人近身,常人根本难以进入内室,桓钦也不愿意衍虚天宫对外有任何可供利用之机。

“泠疆。”他幽幽道:“现在最想应渊死的,可不是与应渊有仇的人。”

染苍在位时,六界就暗潮涌动,换成他这个修罗,难道真能风平浪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如今就有个最佳的机会——

若应渊帝君死于魔尊桓钦求而不得的欺辱,为了应渊的颜面忍气吞声的仙界天兵天将,可还能为了如今姑且算兴兴向荣的局面继续隐忍?

泠疆若有所思:“今日殿上发生的喜事,你怀疑有人推波助澜?”

早前朝会,在大殿之上,桓钦确实非常惊讶:“什么?玄襄,你不是开玩笑吧?”

他点了徒儿的名:“仙使陶紫炁,你一贯负责监察各界,可是真的?”

“确实如此。”早就暗中骂累了,陶紫炁连白眼都懒得翻,站出来就木着脸道:“北溟仙君、月瑶仙君改造魔界风土,魔族甚是倾慕,又不受九重天情罚所束,故求嫁娶。”

她表面是仙界使者,其实已作为玄襄之妻、魔尊之徒,掌控了情报网,在北溟、月瑶大吃一惊而立在殿内的妖魔仙通通议论纷纷时,又道:“仙侍中也有男女对魔族长老意动,但碍于天规未改,不敢当面表达,可私底下已传开了。”

其中好几对,确实是被如今的暧昧气氛引导,一时鼓起勇气自不必提。

反正,人是真心看对眼的不假,断情线都测试过了。

“尊主,不如成全了他们吧。”烁骅长老出列了:“九重天的情罚也确实该取缔,不然您和应渊……应渊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吞吞吐吐,成功引得不少仙界高阶仙官脸色难看。

能出现在这里的,要么是本就位高,看见过战场上发生的一切;要么就是资质非凡、为人努力,刚好赶上好时机。

正巧,不管是哪一种,都对以身作则、清正端持的应渊帝君颇有好感。

对于烁骅明摆着想让身为魔尊的新任天帝娶了仙界战神,还是在应渊绝对不情不愿的情况下,他们饶是对桓钦有所改观和信服,心头也忍不住压了火——

应渊必然是与桓钦决裂了的,不然何必自从桓钦登基,他就以伤告假,从不参与早朝呢?!

熟悉应渊的同僚与曾经的下属都懂,这是暗示他们隐忍,因为打不过。

是以,就算应渊君被背后一剑穿心的桓钦关在结界里多时,最后被抱出来时已过于虚弱,桓钦还死活不撒手,连与天道交易都不肯放下人,击败帝尊后更用沾血的战袍裹住应渊,才把人送回帝尊赐下的衍虚天宫又日夜留宿,仙界再多人暗地里咬碎了牙,都只能和着血吞下去。

他们心知肚明帝君的忍耐与牺牲,更清楚自己现在的晋升等同于踩着帝君的脊梁,为了更多人的命也只能继续,而不是拼得鱼死网不破。

“烁骅长老!”火德不在,北溟却忍无可忍了:“慎言!”

烁骅今日之言,无异于撕下桓钦与应渊之间关系的遮羞布,是彻底的羞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由得看向桓钦,想知道是不是魔尊故意为之。

泠疆当时也瞧见了这一幕,如今更是以局外人的身份冷静思忖。

那时,桓钦叫停了烁骅胡言乱语的行为,证明确实不是他主使,现在又这般告知于他,泠疆还能有什么不明白呢?

“烁骅最近和谁接触过,我会去查,”雷厉风行的修罗族大祭司直截了当道。

桓钦放心地送走了干活向来很麻利的泠疆,缓步走到了隔壁。

“呃……嗯哼……”刚穿过封存全部声音的结界,他一进门,便听见了压抑的闷哼与呻吟。

桓钦忍不住加快了脚步,进内室就见陆景正跪坐奉茶,也为应渊擦汗。

但火毒导致脉络一根根凸起,像是鲜艳的纹路印刻在应渊身上流动。

他难耐滚烫之毒从里到外的折磨,几乎不停地在榻上翻身滚动着,泪打湿了眸上的尺素,滑入满头白发之中,身子又牢牢地被锁链缚住,像是折翼的蝶。

咬紧牙关的陆景听见脚步声,抬眸看了一眼,眼底有着戾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蓦地一笑,不在意那点主辱臣死的恨意,随意越过他,便来到榻边俯身抱起了应渊,扯下了那一尺白绸。

长久的火毒煎熬让应渊水润的眼眸涣散失神,连神智记忆都不太清晰,还似是无意识了,只知道一声连着一声叫唤:“桓钦……桓钦……”

“……我在这里。”桓钦心中一软,一把扯下了那几根纯黑的锁链。

陆景抿了抿唇,识相地走了出去。

桓钦这才解去应渊的衣服,被热得过于躁动的应渊蹭来蹭去,他也有点忍不住了。

更何况,这些天处理公务,他有意让应渊亲眼看见自己的处置,好让应渊放心自己当天帝并非胡闹,也就占用了太多时间,只能晚上抱着人温存一下,也只是贴着搂着到睡着,还真的没做过几次。

很快,浑身素白的青年便在火热的怀抱中喘息、发抖,黑发与银丝相交相融,双唇更是相触着,从白里透红被硬生生啃咬到桃红绯色。

“嗯哼……桓钦……桓钦……”桓钦扣住了应渊的后脑,将那点嗓音吮得支离破碎。

帝君本就被剧毒煎熬地失去了意识,又被如此捉弄,两瓣唇亮晶晶、红通通的,有来不及咽下的涎液从嘴角流淌,在舌头抵死缠绵的旖旎水声中滑入领口。

魔尊忍不住探手入腰带,扯开了那身繁复的布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自打回宫,总是裹得严严实实,然后被他一回回慢慢脱下来,这次也不例外。

衣衫件件坠落,战后有所消瘦的身体终于完全展露在榻上,竟显得格外细长柔嫩。

里面的肌肤比冰霜更白,几乎有透明的光泽,比正常略高的手感更是温暖光滑,像极了刚晕染好在阳光下铺开了晾晒的上佳绸缎。

桓钦爱极了在上面留下指印与吻痕的滋味,如同在一张雪白的宣纸上渲染专属的墨色,将之描绘成自己所想要的模样。

“…不…不要…别碰我……”可身体被细细抚摸、吮吻、舔舐、摩擦,所有敏感点都被照顾到,应渊如梦初醒,嗓音尤然含泣,泪落涟涟地往后蹭动,想要避开逼近的桓钦。

桓钦迟疑一下,到底不舍得把人欺负太狠了,只抱紧应渊不让他挣脱。

被毒牵制了大量精力,又见桓钦吃软不吃硬,真的因为之前一句玩物、如今一句低泣就继续收敛,应渊垂眸掩住少许意外之色,很快便放任自己热汗淋漓地睡了过去。

“啵。”魔尊这才抽回染了粘腻的手指,亲了亲帝君湿漉漉的眼角,从后方环紧清瘦的腰身,彼此不着寸缕地贴近着,完全视还未正式废止的情罚如无物。

他抱有侥幸心理地想,或许是我太小心了,这一世才踏入正轨,应渊又处于低谷,应该不会那么快就能逆风翻盘吧?

况且,不论幕后人想做什么,都小瞧了我的敏锐,他们很快就要应邀前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史册记载,修罗魔尊桓钦击败帝尊染苍,一统六界,半年后局势稳定,遂邀各界之主与界内各方族群,并宣布继位以来对天规戒律的第一次调整诏令,废情罚立姻缘司,娶嫁全凭自由,有仙阶官位者对天道立誓婚后不因私利损公利,违背一旦查出必受严惩。

与此同时,各宫张灯结彩,红绸覆树,点缀窗纱,以庆新规。

当然,各界的目光不由得都放在了衍虚天宫上,很好奇那位仙魔大战惨遭魔尊暗算而失利,至今不踏出宫室一步的、最受仙族尊崇也各界公认为第一强者的帝君身上。

哪怕烁骅揭开了遮羞布,桓钦也只是废了情罚,虽应玄襄和月瑶所请,亲自过问了几对有情人的意思,还亲自赐婚送礼,亦没有宣布同应渊的婚讯,令仙族喜忧参半。

喜的是应渊帝君显然不愿,魔尊此举似乎证明他不想强迫到底,仍然给了帝君一定的自由和选择。

忧的是不曾成婚,便没有名分,如此不明不白,万一魔尊并非真心,只是征服,日后又会如何?

身中无妄之火,失了仙灵,丢了精血,自囚于宫,应渊帝君到底是个什么状态,衍虚天宫之人守口如瓶,怎能让众仙神安心接受新朝?!

敌对的隔阂便也始终存在,只是由明转暗罢了。

可应渊确如桓钦所想,从不是落入绝境后听从命运任人宰割的脾气,正常人仙灵破碎伤重,按理说会想重塑仙灵,他却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帝君。”桓钦去上朝后,陆景匆忙赶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喘了一声,费劲地撑起发软的腰身,哑着嗓子道:“都吩咐好了?”

“是。”陆景眸中有泪,忍不住道:“您为何要众仙配合魔尊?大家本来都想救您出去的,但魔尊如此做派,恐怕会让不少人心生退缩。”

桓钦并未专门羁押应渊,监视虽有,但不太在意弱小的仙侍和底层的天兵。

仙族这些日子的平静配合,却来自应渊初回衍虚天宫,撑着火毒未愈、神智清醒之身,勉力传达出去的八个字——

上善若水,不可相抗。

仙族们便这样顺从但不屈从地配合了这场改革,竟见魔尊的手腕亦是游刃有余,将六界打理得蒸蒸日上。

“这是好事。”应渊闭上眼睛:“但不够,没有牵制的力量不可控,只能听凭桓钦心情。他以前乐意卧底万年,现在乐意当个好天帝,以后呢?有修罗王玄夜先例在前,不可放任。”

万一以后他又想毁天灭地了呢?

万一他看族人生老病死又想毁约了呢?

万一他过于强大久而久之又视世间万灵为食材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底需要一个人牵制桓钦,应渊让众仙不反而顺,便是决定成则无忧、败则主谋,以一己之力承担所有。

他想到破灭的修罗王城,流尽在仙界之北的修罗族之血,与复活后与普通孩童一样可怜可爱的修罗幼童。

帝君也想到千万年守护仙界,所过之处尽是仰慕的小仙、敬从的同僚,还有平日里向来严苛要求,却因他修个结界耗力而晕,都要守在床边等他醒来而谆谆教诲的帝尊。

所以,这一切都是赎罪,乃应有之义。

“集两族血脉……”应渊轻轻浅浅一笑,突然道:“桓钦当年能做到,我不见得不能。”

只有他足够强大,才能成为牵制,才能逼迫桓钦当了天帝就要好好干,休想效仿玄夜玩弄六界。

是以,血洞祭坛一行,寻觅桓钦换血后恢复修罗之身、换为王族血脉之秘,照葫芦画瓢让自己也转为修罗王族,应渊势在必行,万死不辞。

陆景闭了闭眼睛,不忍再劝。

当夜,桓钦被应渊安排好的公务绊住脚步,这也是数月来常有之事。

衍虚天宫里,应渊放下幔帐,在里面滴了沾染火毒的血伪装气息,让陆景见机行事,只为自己加了一件深色外袍,就匆忙消失在夜色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从魔尊攻破仙界,成了六界至尊,仙族内部也常有相会,桓钦派人监视过几次。

却见众仙要么忧心忡忡,要么商量明日早会怎么说话,要么查遍典籍分析修罗族历史脾性,争取早日融合、不起波澜,与会之人最多只是仙君修为,哪怕他们每次都站在应渊的阵营里,他也听之任之了。

“打扰大家了。”夜深露重,应渊到来时,脸色尚有些苍白。

几位仙君纷纷起身相迎:“帝君。”

“咳咳。”应渊干咳两声,被北溟仙君扶住,往前拖了两步,在仙君们的簇拥中顺势落座。

月瑶仙君关切又哽咽道:“帝君,你这些天……可还……还好吗?”

“我无事。”应渊轻轻摇了摇头:“时间紧迫,还是长话短说吧。”

他直言不讳道:“桓钦既是修罗王暗间,必不是王族。能觉醒血脉,应是修罗族未免王族断绝,布置过什么秘法。我思来想去,究其地点,应是在禁地祭坛。”

“当年我曾为生骨石独闯入内,一路危机重重,皆被破解,已是破败不堪。”应渊很是笃定:“加之重兵围困王城,那处禁地不可能有人搅扰,反是适合之处。”

他说得太快太急迫,脸色有些潮红:“咳咳……而桓钦……也就成为计都星君后……夜晚布星清闲冷寂……无人在意他,正合适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慢点。”北溟仙君赶忙为他倒了一盏茶。

应渊饮了一口,很熟悉的香气和滋味,正是六雾茶。

他漠然地想到,其实那时自己还是很在意桓钦的,总会军务之外抽出点时间去布星亭,可转瞬又想到这些日子被桓钦困在榻上再三凌辱,不禁又痛苦又恶心,忍不住一口吐了出来。

“噗咳咳……”帝君眉心的仙钿还是火毒的红,但如此干咳不止、几欲呕血,竟有些颓败之相。

就如熟透的寒梅零落成泥碾作尘,冰天雪地中唯香如故。

而北溟仙君看了看茶盏中的清茶,忽然便明白了过来,眼底霎时间就见了泪:“应渊君!都是我吾等无能,才让你倍受折辱啊!”

“不,要说无能,也是我这睁眼瞎自作自受……”应渊轻轻摆了摆手,唇角露出了一抹自嘲:“竟错把豺狼虎豹,当做了深谷幽兰。”

他不想再说下去,只得抿了抿唇,移开话题道:“诸位请看。”

同为上神,应渊还不至于发现不了身上的封印,只不过是他除非迫不得已、耗力太多,否则绝不会主动表露修罗族的血脉。

可如今为局势所迫,应渊不得不解开最深处的封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修罗族混血。”众仙就震惊地瞧见,帝君额上仙钿缓缓消弭,取而代之的是修罗族的黑色图腾:“母亲被修罗族蛊惑生下了我,与父亲同归于尽,而我幸得帝尊怜悯收养、自幼教诲,故以仙界为己任。”

应渊低声道:“事到如今,我处于低谷、力量十不存一,不知各位可还敢信我忠心,可还愿意为我拖住桓钦,令我去修罗禁地全力一试!”

“诸位畅所欲言便是,就算不敢信,也是应有之义。”他还轻叹道:“应渊本就出生罪孽,又害了仙族至此,确是罪人一个,但仍会孤身前往,为仙界求一线生机,以报帝尊养育之情、知遇之恩。”

北溟当即作证道:“我当然信你,你的身世,帝尊也未曾瞒我。而且,大战前夕,帝尊曾嘱托我,若战事吃紧时,务必保全帝君。”

应渊忍不住阖眸,却有泪顺着眼角,在脸颊上流下斑驳泪痕。

“帝君。”月瑶仙君上前一步:“千年万年您始终恪尽职守,我等又怎会因为一点血脉,就动摇信任?”

众仙纷纷点头。

更何况还有北溟仙君与帝尊背书,而魔尊桓钦对应渊帝君一剑穿心,就更代表应渊与修罗族绝不可能有敌对之外的联系了。

“诸位仙君,帝君今夜终于出了衍虚天宫,”正在此刻,月影宫外传来敲门声,是应渊麾下的几位天将:“我们循着踪迹一路追来。”

为首的压低了声音,怒斥道:“你们敢冒险相见,我们就不敢了吗?快开门让我们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仙还有点迟疑。

“帝君是在战场上被俘的,我们亲眼看见他为了我等才忍辱负重。”天将已经恼了:“主辱臣死,此时商议大事,怎能没有我们的参与?快点!”

北溟点了点头,抬手轻轻戳了戳应渊,示意他收起修罗图腾。

应渊表情清清淡淡地摇头,转身亲自去开门,成功把天将们吓了一跳:“帝君?”

“修罗血脉?!”他们痛心疾首,几乎口不择言:“计都星君……啊不,魔尊桓钦他到底怎么折磨您了?!”

完全不知情的几人心里想了很多种可能,譬如桓钦强行喂修罗之血给应渊,试图让帝君入魔,再如灌入修罗精气,试图改造帝君为他所用。

嗯,没有一个往好处猜想。

可见桓钦本来再好的人缘,一旦牵扯到了应渊这个仙族底线,都约等于无了。

不过,他倒也不是发现不了的。

“应渊去赴宴了?”桓钦完全没被糊弄过去,直接入室站在床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衍虚天宫当然不止轻昀是眼线,因出自此处而经常回来的玄机也是。

但他渠道很多,不会暴露玄机,再说应渊闹得动静可不小,真想掩盖又怎会这般粗糙呢?

阻拦不了的陆景跪坐在床畔,一声不吭。

“我等他回来。”桓钦不打算跟忠心耿耿的人计较,直接就等了下去。

这几个月,应渊过于安静和顺从,不像是他。

桓钦可不希望他最后保住了应渊的命,留下的却是一具木偶。

难得应渊绕这么大的弯子,就为了去见一见仙界的同僚们,那哪怕他是想要对付自己,桓钦也乐得成全。

再说月影宫内,应渊万万想不到天将们的反应竟是如此,不由得怔然了一瞬,眸中滑过些许难得的笑意。

“非也,事情是这样的。”然后,北溟、月瑶上前一步,拉过他们往旁边诉说前事。

另一位仙君则于此刻提出了异议:“相信归相信,但我本以为,帝君是欲去禁地寻觅桓钦破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帝君之意,似乎是想效仿桓钦?”他颇为不赞同:“但帝君只是混血,那秘法就算能找到,成功几率也不可能高。若是失败了,岂非白送性命啊!”

大家忍不住点头,走入队伍的天将们也跟着愁眉苦脸地担心了起来:“对呀,这太危险了,火毒未愈,仙灵更是只剩少许,帝君请三思呐!”

“我们不如多想想,有哪些地方需要用四大神器。”有博览群书之人给出了更老成的建议:“找机会集齐了,再寻个安全之地,用来为帝君重塑仙灵、恢复仙力。”

其实,北溟仙君不太担忧,但他不敢揭开应渊的身世。

普通的修罗族混血与玄夜之子,可是两回事。即便应渊也是染青之子,可当年谁没有亲朋好友直接、间接丧命于修罗王之手?!

此等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无妨。”可对于仙君、天将们的担心,应渊只是惨淡一笑:“我正因为是混血,才敢冒险一试。”

他正色道:“桓钦身为修罗王暗子,当时换了血才潜伏仙界,他运行秘法时,全然只有仙血,又和我这混血有多大区别?他能做到,本君拼了命也得成功。”

“不然,修罗本性如此,谁敢放心?”应渊态度淡然,揭开了大家都避而不答的恐慌原因:“诸位聚在这里,不也担心如今的昌盛和平只是镜花水月,修罗族会在死之前后悔,最后故技重施、掠夺各族吗?”

众仙哑口无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是担心这一点,就如一把刀日日夜夜悬在头顶上,谁会不怕突然就砸下来呢?

“归根到底,还是恶灵之首修罗王行事太辣所致。”应渊叹了口气:“就算我仙界可以从魔尊近期行事上,相信他对天道立誓交换的诚意,也绝不能手中无有不相上下的底牌,便将所有希望寄托于一人良心。”

他心里明白,玄夜统帅下的修罗族掠夺寿命、压榨各族,杀孽过多,而桓钦论心机城府不弱于玄夜,论大局观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没有人会不怕噩梦再临、无药可救。

“我成不了第二个染青上神。”应渊眸色一黯,又坚定了神情:“故只能另辟蹊径,还望诸位配合、成全。”

桓钦显然吸取了教训,下手干脆利落,第一时间重创他,取了精血、仙灵,完全没有给他同归于尽的机会。

可众仙再是心知肚明,也不愿意开口答应。

只因若是应了帝君此请,无异于将所有风险压在了应渊单薄的脊背上。

即便与会名单是应渊亲定,跟桓钦关系密切乃至有点立场疑点的一个都不在,他们都怕会泄露消息,让帝君遭到更多折辱。

“咳咳。”见大家为了他的尊严性命犹豫不决,应渊的火毒又发作了。

他痛得直咬牙,北溟、月瑶担心地去扶,却迟了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噗通。”应渊捏紧手指,身姿薄弱地倒了下去。

众仙忧心忡忡,上前搀扶时,见到了他手腕上的新鲜勒痕,又瞧见他火毒发作、体温飙升而痛到昏昏沉沉发出闷哼的样子,更是愧疚懊恼。

“都是我们没用。”月瑶仙君深吸了一口气。

北溟仙君握住应渊的手腕,刚将仙力探入,就瞪大了眼睛,一句话脱口而出:“你怎么自己催使火毒?等等,不对,这已经形成惯性了,火毒被你弄得隔一会儿就发作一次。”

“不这样,桓钦根本不会放松警惕。只有我虚弱无力,他才不再时时刻刻亲自看守。”应渊低喘着,竟是苦笑了一声,呢喃低语道:“他可太警觉了。”

北溟仙君更担心了:“我都能查出来你是故意让火毒发作,他……咦,脉象变了,催使火毒的痕迹也没了。”

“他发现不了。”应渊笑了一声,眨了一下眼眸,将一点泪光逼出。

仙君、天将们便见他眼底沉静冷冽:“我是中了火毒之后多番试探,近期又因为缺少缓解火毒的灵药,才研究出此法。仙君适才查探,我是故意没有行此法。”

若非如此,桓钦也不会真以为他火毒再三发作,是因为药都消耗光了。

“平时哪怕是意识涣散,此法诀都会自行运转。”应渊轻声道:“我已经为此行准备了数月,绝不会有破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帝尊接下战书,他便知道必败无疑。

既然桓钦注定为六界至尊,自己就必须尽快恢复仙力,从此掣肘于他,防范于未然。

直到桓钦真的千万年如一日,好好当这个天帝,搏得世间众灵的钦佩敬仰,他的存在却转而成为野心家制衡、暗算桓钦的倚靠,便是消亡之际。

好在北溟不知道应渊想了些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对他非要冒险之举无计可施地叹道:“你也太倔了。”

为了六界,应渊君拼着重伤之躯,也要捣鼓催发火毒,这得多痛苦?!

“帝君……”月瑶捂住嘴巴,将一声哽咽吞了回去。

还有异议的仙君同样呜咽无语。

天将们更是几欲咬碎了牙齿。

“如今,还能有什么事情比现在一人至上、无从制衡的局势更糟糕?”应渊又笑了一声:“若你们还当本君是仙界四大帝君之首,就不必再犹豫。待本君动身前往修罗族,便不惜一切拖住桓钦!”

他本就清冷淡漠,被桓钦囚在榻上通了欲窍,情窍却仍然不通,反有封死之相,这一笑便堪称任是无情也动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少,众仙忍不住移开视线,不敢也不忍再看,只尽数躬身相拜:“是,遵命。”

应渊披着月色回到衍虚天宫时,桓钦已经喝了好几盏茶。

“你回来了。”但出乎应渊意料的是,他没有质问,没有阻挠,仅仅是拥他入怀,把灵力轻轻探入体内,压下蠢蠢欲动的火毒,并未追究。

对上桓钦温柔的眼神,应渊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涣散。

他居然觉得,这份温柔是真的。

特别是桓钦和过去一样体贴,随身掏出手帕,倾身为他擦了擦嘴角:“你喝酒了。”

离开聚会时,应渊知道回去要应对桓钦,而此番也是你知我知的试探桓钦所予自由的范围限于何处,便做戏做全套,和众仙一起用了宴席上的灵果与佳酿,装作真的是出去散心的。

“嗯……”应渊低吟一声,顺着桓钦的力道,似是微醺而视线迷蒙地倒在他怀里。

桓钦点了点应渊眉心恢复的红色仙钿,打横抱起人,一件件脱去衣服。

应渊以为他又要欺负自己,但或许是今夜饮了不少酒,也可能是下定决心规划了未来,便懒得抵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泡久了。”可是,桓钦只是将应渊细长莹白的身子泡入温热泉池,叮咛了一句,便匆匆离开了。

应渊迷糊地看着他的背影,阖眸状似困倦,其实推算着火毒的发作,也不知第多少次回忆着当年闯入修罗族禁地前后的路线。

“喝了再起身。”桓钦的身影无声无息出现,为应渊端来了醒酒汤。

汤水被哺入口中时,应渊恍惚间想到,好像是自从那一剑之后,桓钦成功囚禁了自己,却也什么都亲力亲为,不再让仙侍在旁等候。

醒酒汤被灌了下去,但亲吻渐渐变了味道,唇舌便往下纠缠不休。

双腿被分开时,应渊轻轻偏开头,由着桓钦为所欲为。

他眼底含了泪,饶是桓钦动作一顿,温柔似水地吻过来,也默默打消此前一闪而逝的奢望——

明知道自己不愿意,还要强取豪夺,桓钦又怎么可能是真心呢?

但特殊的纵容或许还是有的,应渊不愿再去深思了。

帝君只是一次又一次,在魔尊的默许中或白日或午夜去赴众仙的宴请,无论是倾向于哪个阵营,场场不落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还如过去那般礼仪周全但淡然疏离,在默默观察的各族各界来看,是总算现身以实际行动践行了一贯的大局为重,加速了仙魔两族融合。

当然,也有不少人带了有色眼睛,再次看见这位曾经高不可攀的帝君时,想起的却是魔尊为天帝后夜夜留宿衍虚天宫。

‘仙界当年可是情罚为首戒,这位帝君更是从未动情,如今却硬生生被破了情戒呢。’

‘修罗重欲,也不晓得他在魔尊身下,是否也能这般淡漠。’

同类人之间彼此交换一个并不清白的视线,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对于这些,应渊不是看不懂。

但嘴长在别人身上,更遑论,没人敢在他面前说出声音。

他也管不着别人关上了门是怎么说话的,只能听之任之,亦不想浪费时间。

“哼。”可是,桓钦乃至仙界是显然是不愿姑息的。

应渊仍是帝君之首,权势在握,军权在手,从来并非他的禁脔,更不能任由心脏之人意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凡有人眼神不对……”作为应渊唯一的好友,桓钦对于有哪些人对应渊忠心耿耿且直筒子有气一定要当场出,可是心知肚明的,立即就召来一帮天将:“等离了仙界,你们蒙面追上去揍,不死就行。”

天将们对望一眼,冷冷看着新任天帝:“当真?”

“告诉他们,眼睛不想要,可以挖了给需要的人。”桓钦面不改色地吐出令人胆寒的话语,完全不再像这万年素来温和待人的计都星君了。

天将愤愤道:“你要是不欺负帝君,就不会有这些破事儿!”

“有些道理是说不清楚的。”桓钦摸了摸鼻子,重新变回温和体贴、全仙界都觉得德厚流光的计都星君,人畜无害地笑道:“待各位成家立业,该懂的就都懂了。”

于是,抵着火毒不发作的时候出去次数多了,应渊有点讶异地察觉到,那些令他抵触厌恶的目光,从开始的扎堆变得越来越少,最后全没了。

桓钦一直放任,他却不打算改变主意,反而将计划更推进了一步,就偶尔走得远些、时间长些,一次次试探桓钦的底线。

直到那一日,桓钦得陶紫炁传音,有一味良药即将成熟,她实力不足抢不来,才离开仙界。

临去前,他特意吩咐了轻昀,也暗中派遣玄机,一定要看着应渊吃药。

陶紫炁到底还是有些能力的,大多数药材都能寻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医馆的人因此喜笑颜开,迅速又为帝君换了克制火毒的新药方。

“……我吃了,不要看着我。”应渊端起药碗,忍着酸苦的口感一饮而尽,忽然就想到桓钦。

桓钦总会准备好蜜饯,没有蜜饯,就有蜜水。

“帝君,这是天帝吩咐的。”本体不在,可算是我贴贴的机会到了,玄机暗爽在心,神色温软地拿本体当借口,送上了味道不同的蜜水。

应渊怔然一瞬,迟疑着喝了一口,轻轻点头:“不错。”

“玄机,这些天,你们出去揍了几次人?”他饮下甜,忽然问道。

被点破的玄机一愣,然后笑了起来:“帝君果真冰雪聪明,也不多,我就抢到两三次吧,大家都是争着上的。”

“……何必。”应渊低声轻语。

玄机收起碗,为应渊送上一只酒觞与一壶美酒:“你永远都值得,就算天帝不主动让我们去,也总会有人铤而走险的。”

她为分身,参与此事时,才与本体有点惊讶但意料之中地发现,早就有人蠢蠢欲动了,不过是自己过于果决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啊……”应渊眸中晕染了笑意,几乎晃花了玄机和背后的桓钦的眼睛。

从反目至今,他已多久没见过应渊这般松融的笑容了?!

“我今天大概会做个好梦。”应渊的声音又轻又软。

玄机亲手为他掖了掖被角:“那帝君尽管睡,我等就守在衍虚天宫外。”

应渊轻轻颔首,在榻上闭上眼睛。

天医馆换药房前,是他过目的,专门挑了用后会让人特别困倦的方子,就为了桓钦渐渐习惯他饮用新药后的反应,不会起疑心。

等玄机外出,应渊冷静地等待周围没了别人,才悄无声息起身,隐忍着药力造成的疲乏,迅速前往修罗族禁地。

他刚驻足,便察觉到有什么在呼唤自己,与万年前来此时截然不同。

“进来……进来……接近我……拿起我……”有什么声音,在应渊的耳畔徘徊不去。

他沉了沉眼眸,大步走向前去,轻车熟路地越过记忆里的所有陷阱,果然都被修罗族恢复并加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在哪怕实力不存,比起当年的自己,现在的应渊阅历都多了许多,有惊无险就到了深处。

“你是……玄夜的佩剑?”他迟疑着看着亮起的那把剑,也是声音的终点。

剑灵现出身影,剑锋指向了应渊:“当然。”

“身中无妄之火,被取仙灵、精血。”他仔仔细细观察一番,忍不住摇了摇头:“你都这般模样了,还这么倔强,为了除掉桓钦擅闯禁地。”

不愧是主人和夫人的儿子,夫妻俩千次轮回心意不改不变,生下来的儿子也是个天生犟驴呐。

桓钦那混账玩意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结果你比他说的对自己更狠,这么重的伤势敢擅闯到这里。

哦,我也高估了桓钦,他连半废的你都守不住、护不了,让你一个人跑过来,废物!

“看来,我没有白来。”应渊竟扬了扬嘴角:“你为修罗尊主玄夜的佩剑,对现任修罗魔尊直言相唤,并无尊称,显是有点矛盾。”

仞魂剑灵撇了撇嘴:“有也不代表我要帮你,先说说看,你来做什么。”

“灭杀我族精锐的应渊帝君……”他顿了顿,点破道:“也是被仙界教养长大洗脑的混血族人,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闭了闭眼睛:“对现在的修罗族,我并无杀意,只要不重蹈覆辙。”

“我此来,是为寻觅秘法,觉醒血脉,牵制桓钦。”面对很可能知晓秘法的剑灵,帝君选择和盘托出。

可他想不到的是,听完一切的仞魂剑灵居然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你说来说去,不是要成功后控制我修罗族,也不是想报复杀了桓钦,你只是想继续做仙界帝君辅佐干得不错的桓钦,默认他继续当天帝?”

“你没病吧,干嘛这么委屈自己?!”剑灵无法理解,剑灵无法认同,剑灵的脑子嗡嗡作响。

要是前任帝尊染苍在这里,仞魂剑八成已经一剑扎过去了——

就是你,这把我家少主都教成什么样了,就知道大局为重、委屈自己!

“我……”应渊眨了一下眼睛:“就算本君侥幸成功,也不可能控制修罗族啊。”

他又不是桓钦,是修罗王玄夜钦点的暗间,本身对修罗族有大功,遂转为王族能顺理成章控制全族。

作为诛杀了修罗族精锐、出谋划策攻破了修罗王城、从头至尾只属于仙界的修罗混血,他成王族,只是增加实力。

当然,应渊也隐约觉得,桓钦在火毒上应该没有欺骗自己,修罗血脉应能将火毒化为己用或干脆剔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真是小看你自己了。”剑灵翻了个白眼。

别看桓钦现在在修罗族一呼百应,骂尊主也没人敢辩驳,纯粹是因为主人死的不能更死了而已。

可若少主身份暴露,哼,等着吧,血脉之力在,长老们当场就要分裂。

谁让当年一统六界的好处大家都吃了,现在是桓钦逼着大家吐出来呢。

桓钦当时不也是表现出了超界限的实力,才压下族内的全部反对嘛。

如今的应渊是一块璞玉,只要血脉封印解开,修炼永夜功,必然一日千里。

桓钦不想让少主这么快修行,或许真如他所言,是不想局势稳定前节外生枝,让倾向于他的长老对少主和他逼婚催生,尤其是长老们最近已急迫到寻上古秘法,查修罗族和男子之间该怎么繁衍了。

“应渊你听着,作为王族,你要做的根本不是心慈手软。”仞魂剑灵冷笑道:“而是谁敢不服,就揍到他服。包括对桓钦,但凡你比他强,别说强迫了,你愿意给,是他的荣幸;不愿意给,是他伺候的不好。”

应渊沉默了一瞬,真情实感说道:“我又不是你修罗真正的王族。”

“你!”仞魂剑灵哽了一下,恼羞成怒道:“马上就是了!你不是要成为王族的秘法嘛,我现在就帮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剑灵乳燕投怀一般,砸进了应渊的仙灵里。

哼,桓钦,你不让我接近少主,没说少主送上门,我还要放过。

“唔……”应渊闷哼一声,半跪在了祭坛前。

这些日子被修罗族人供奉,又有桓钦全力相助,剑灵早就恢复了巅峰。

作为玄夜的佩剑,他对自家少主的血脉如臂挥指,连永夜功都被借口是法诀哄应渊学了去自动运转,体内的血脉活跃着,一举轰动了禁地。

可惜,永夜功刚刚修行,火毒不论是祛除还是化解,都需要一段时间积累修罗神力,他目前仍然战力受损。

甚至,体内力量的大变样子,已然激起火毒的大幅度攻城掠地,煎熬地应渊倒地闷呻,指尖将地面抓挠出无数指印。

“应渊!”桓钦却已冲了过来,脸色是铁青的:“你骗我!”

正在火毒里挣扎,应渊闻声竟一言不发起身,拔起落在面前的仞魂剑,剑尖指向了桓钦的心口,仿佛无坚不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哗啦啦。”或许是新任天帝的心情太差劲,一场整个天庭都极罕见的雨下了起来。

应渊捏紧手指,隔着窗棂只能瞧见闪烁的红色烛光,有囍字贴得很近很耀目,又有红绸在风雨中飘飘摇摇,分外张扬。

当然,比不得修罗族控制衍虚天宫,镇压原本的宫人,分别设下结界,将人推进去关禁闭来得嚣张。

好在没有人受伤,这令应渊松了口气。

“应渊。”桓钦踏过被雨水浸透的红色地毯,来到温度如春的寝殿时,只见应渊观雨的背影。

前不久被自己强行套上的喜服早已被撕破,如今正歪歪斜斜搭在案几上。

“过来喝药。”他叹了口气,明明气得脑子里嗡嗡作响,也还是柔和了嗓音。

应渊一动不动。

“嘭。”桓钦也不客气,抬手一运力,便将他摄进了怀里。

温度适宜还加了点糖的汤汁,在挣扎中被强行灌入应渊口中。

需要魔尊亲自出马的灵药果然不同凡响,适才大战短时间平分秋色时,突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火毒,很快就被暂时压制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嗯……”但帝君已被煎熬地浑身虚汗,眉心的王族图腾更是红得发光。

纠缠推搡之间,他看清了桓钦眼底不再克制的欲念,就像深渊般席卷而来,几欲将自己吞噬殆尽。

无法言喻的无措慌乱油然而生,让应渊回忆起次次汗流浃背、双腿战栗也摆脱不掉的酥麻,似触电一样点燃他克己复礼多年才烧掉的灰烬,便如冰下第一簇嫩绿发了芽,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不……桓钦……不要……”在榻上强撑着不肯示弱的应渊,第一次由衷地觉得恐惧。

他绝不想被桓钦变得不可自控,像是一只臣服于狂欲的野兽。

仙灵自然顺应了主人的心意,缓缓旋转着,出现在背于身后的掌中。

或许,应渊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眸中的希冀与试探。

但桓钦已经看透了他看似试图自毁所剩无几的仙灵,其实是色厉内荏的祈求和挣扎。

“应渊。”桓钦就抬手抚上了应渊的脸,甚至没去攥住那只动作危险的手。

他连笑容都依然温柔,只有话语化作阴冷刺骨的寒风,瞬间冰冻榻上的暖意:“你死,染苍他们四个立刻魂飞魄散陪葬,本尊说到做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就这一句话,成功拿捏了应渊。

他掐着仙灵的手不自觉发抖,再也不敢用力,可眼泪直接从眼角滑落。

“这些天,你骗我骗得不是很开心吗?”见应渊如此情状,桓钦心中疼痛自有,但怒气和恶意更加上涌:“刚才打我也是很得心应手啊!”

他骤然扣住应渊的手腕,毫不犹豫地打回了黯淡无光的残存仙灵。

刚觉醒血脉就强行动手,再加上此前一直只修仙灵,霸道的修罗神力哪里好消受?

若是无人疏导,只会将自身侵蚀地千疮百孔,成为力量的寄托,而非主人,终至入魔无法自控。

为了不让应渊当场走向既定的终局,桓钦下手不敢容情,小心翼翼地借大战引导应渊挥洒神力,与之焦灼着更加难分胜负,令彼此都伤痕累累。

更遑论,火毒还来了一场雪上加霜,幸好他发现及时,咬牙硬生生扛了一记杀招,才击晕了应渊。

“我……”应渊踟蹰不言。

他也是醒过来,才后知后觉之前状态的不对劲,然后逼问装聋作哑的仞魂剑灵,方知桓钦的应对有多及时、多艰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桓钦显是不想让自己知晓什么,甚至还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解释听了一半,他便闯进房间,一掌就将剑灵封入仙灵,再难有联系。

“我绝不会再心软放过你了。”就在应渊出神的一念之间,桓钦深吸了一口气,扣住纤细的手腕,将人轻轻巧巧地摔进了床榻深处。

九重帷幔飘落下来,是红色的。

帘幔外,墙壁上有悬挂的红烛在燃烧。

“嗬……”逼出仙灵已耗尽应渊最后一点力气,火毒又不死心地复燃,他哪里经得住桓钦酷烈的手段,不过一会儿就只能张开嘴巴急促喘息,像是脱了水的鱼儿,在砧板上、刀刃下摇头摆尾,试图做垂死挣扎。

但视线模糊只能让身体更敏感,应渊一退再退,还是被桓钦逼到浑身战栗发抖。

他身上的内衬更是被半解半挂,混元玉带牢牢绑缚双手,就以仰躺的姿势被扒开双腿,不得不由着滚烫的唇舌尝遍了全身。

“呜嗯……”帝君呜咽着,紧绷的小腹再次一抖,于温暖的唇腔里一泄如注,只能抽搐着湿润的眼皮,小声地、颤抖地低喘着:“不……不要了……”

从应渊身下抬起头,桓钦眸色暗沉深邃,唇上尤染稍显浑浊的水色,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哼。”

修罗短命更容易重欲,他作为玄夜的心腹潜伏仙界的时候,应渊还没出生,他就已为了修罗族大业隐忍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修罗本族及在仙族地位不高时,倒是有过短暂的发泄与纾解,并非毫无经验。但自从任务有点起色开始,他便一步步踏上了禁欲的道途。

桓钦回忆着记忆里彻底模糊的、仿佛只是剪影的过去,只觉得应渊的身影无数年如一日鲜明。

他硬得发疼,也把被夹疼了的手指拔出来,转而去捏应渊不自觉挺起的胸口。

此处的皮肉松弛有度,抚摸时手感极佳,揉捏抓握更是弹性十足。

乳珠更是少有的敏感,但凡刮擦拉扯时稍微用力一点,很快便会硬得挺立在胸口,像是上好的珍珠,可在唇舌间尽情品尝。

万年以来,帝君清正自持,从来都把天规戒律放在心间,唯独在魔尊手里受尽了淫辱。

“嗯呃……”就算他极力想克制自己的反应,都难免有温热的吐息自口中喷洒出来,急促的,断续的,破碎的,还带了咿呀的哭腔,像是一把小小的刷子,时时刻刻挠人心扉。

这几乎让桓钦的征服欲翻腾到了顶峰,他干脆咬破舌尖,借着深吻将精血灌入应渊口中。

“唰。”逸散的修罗神力滋润了经脉,助桓钦稍稍压制应渊体内有意再次蒸腾的火毒,并误打误撞破解了迷障,显示出了这些日子因催使火毒造成的、被应渊掩饰的内伤。

于是,待应渊的视野恢复清晰,水色从眸边涌出,就发觉自己被混元玉带吊在床幔中央,前面悬空了一面镜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伤也能狠下心催使毒发,留下的内伤隐患都不在意,对吧?!”背后的桓钦在笑,笑得不似往常温和,连伪装都不再保留,而是极怒极愤的冷笑:“也对,你还摸着染青的结界想效仿呢,都不怕死到这个地步了,又何况区区火毒?!”

对着这样陌生却真实的桓钦,应渊顿觉毛骨悚然:“你要做什么……”

“我做什么?”桓钦从后方抱住他的腿弯,将双腿掰开了,臀缝对准镜子,悠然道:“当然是在想,怎么才能让你听话一些、乖顺一些,不要一天到晚想着以身殉道、命祭苍生!”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脸上的笑容竟变大了:“对了,染苍他们几个,我留下性命,与其说是为了仙族不造反,不如直白点说……”

“我当时确实是想,手里威胁你的筹码再多一点、再重一点。”桓钦看向镜子,也用头抵着应渊的颈,逼着他抬眸一起看。

温暖紧致的小穴刚被手指玩过,虽然有点泛红了,但还是很淡的颜色,像是会呼吸般一张一合着。

“呃……”镜中的应渊闷呻一声,腰肢猛地一摇。

原来,是桓钦乘胜追击,一下子又捣鼓进去两根手指。

内中的四指缓缓张开、合拢,再张开,正将紧窄的穴口极尽全力扩张。

“呃唔……”明明火毒的再度发作已被桓钦镇压了,但应渊的视线还是再度模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回,是被他颊上止不住流落的泪水。

“桓钦……住手……”桓钦听见了前方的颤音与泣音,是应渊的破釜沉舟:“你若是敢,我再也不会喜欢你。”

桓钦顿时就哼笑了起来:“再也不会?”

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向混元玉带。

前不久为几对仙魔眷侣赐婚,恍然大悟地想到还有一种方法,可以得知应渊的心意。

“千年、万年,我们的关系永远止于朋友,而今更是只剩下敌人。”桓钦亲吻应渊的耳垂,似笑非笑地慨叹了一声:“我从未想过,你竟会在此刻承认。”

他忽然打出一道灵力,将混元玉带击落。

“啪。”玉带坠了下来,原处却还有一物牢不可破,竟是一抹被施了隐形咒术的艳红。

应渊猛然睁大了眼睛。

那是一根很长的红线,就系在里面,适才与混元玉带一起,紧得让他忽略了手指间不自然的触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断情线,正牢牢连着他与桓钦的手指,似乎坚不可摧。

“啊!”就在应渊看着断情线震惊怔然的时候,突然间有泪涌出他的眼眶,伴随着溢出一声本能的哀鸣,而帝君更是忍不住剧烈挣扎起来,身体在半空中摇摇摆摆。

但突然开战的魔尊已掐握住他的腰身,不容抗拒地抬高了结实的臀瓣,将那根滚烫的、尺寸完全堪称凶器的孽根对准从未被人染指的蜜处。

“呜呃!”在应渊咬紧了嘴唇,也吐出的那声如濒死夜莺的泣鸣声中,桓钦一寸寸顶了进去。

他势如破竹地剖开腔壁,完全没入柔韧湿暖的箍裹中,将纯净的粉白喂成了充血的脂色。

被破身的剧痛令应渊绷紧如弓弦,在弦断音绝的那一瞬,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白色的长发随着他头颅的垂落,如白雪泼洒一般覆盖了大半张脸,只留下被咬得艳红湿润的唇瓣,实在有一种凋零破碎的凄美感。

但于桓钦而言,他已经忍了太久太久,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最初那一世,应渊晚上心血来潮找他下棋,不知不觉打扰他的好事;后面谋算成功,伪装帝尊更忙于公事,莫名其妙就把旧事抛诸脑后;而后,应渊非要揭开真相,他见招拆招抱有奢望,直到无法挽回,才狠下心痛下杀手,却也完全抛却杂念。

最终死于魔相却陷入循环,一次次和应渊杠上,就更是无心挂怀此等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迄今为止,已逾十万年了,这一朝开荤,桓钦哪里能停得下来?

看着应渊隐忍到昏过去,修罗贪婪重欲的本性只让他想更进一步征服、摧毁、破坏,直到身下的人愿意示弱求饶,才施予一点慰藉般的退让。

“呃……”应渊身子一颤,一片空白的脑子被强行唤醒,只因一只手套住他被压榨过不止一次的前端,又一回故技重施却力道精准地欺负了起来。

手与口赋予的滋味截然不同,但更全面的包裹与力道时轻时重的按摩恰到好处,又有体内细密绵长的试探顶弄,无处不在地擦过敏感点,照样是此前经验少得可怜的应渊应付不来的。

“额嗯哼……”帝君浑身打着颤,白发摇摇晃晃着,被润得湿漉漉的。

或许是刺激太大,火毒又有迹象,他的眼睛再次看不见了,黑暗给予的只有无止境的滚烫煎熬与火热摩擦。

桓钦却能看得清清楚楚,应渊无意识地仰头喘息,喉珠滑动着凸显出极紧实的优美线条,唇瓣时而张开、时而合拢,显是理智在天人交战。

“我的帝君,你放松点吧。”桓钦压住了他:“还是忘记了?我已经废了情罚,而大多数仙神都是暗中默许赞同的,足见众仙苦此律久已,你又何必如此隐忍?”

可是,应渊自幼受教于帝尊,天规戒律还在他的脑子里转来转去。

桓钦只得将应渊不自觉合拢的双腿抬起、掰开,一下下撞击着臀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双修长的腿柔软地敞开着,迎接他的完全占有,红线始终未断。

“口是心非的骗子。”桓钦的小腹很快就完全贴住了应渊紧实的后臀,还在哭声里咬紧了应渊的后颈,仿佛将人牢牢钉穿。

他不停挺弄腰身、耸动贯穿,不给应渊除了泪落与哽咽外的任何机会:“我早前就说过,我一片真心。我也说,我会慢慢带你觉醒血脉,你非要冒险,现在又如何呢?”

“桓钦……”最深处的曲折回廊被重重捅开时,被半吊着干得前仰后合的应渊呜咽一声,堪称梨花带雨、眼神涣散,偏偏寻救命稻草一般,攥紧了桓钦的手臂。

桓钦挑起眉头,探出手再次抚上应渊的腰臀。

此处被他撞击太狠,还下意识维持夹紧的姿势,明明是抗拒,身体却食髓知味地不停唆吸,还将全部重量托付而至。

到底是修罗的血脉,本质里的贪婪不会被仙血稀释,而是一如既往地遵循内心的欲望,舒服了就会想要更多。

“哈啊……”但于应渊而言,他好似整个人都挂在体内那根过于粗长硕大的棒身之上,不自觉锁紧吞吸,被操得一度表情空茫失神,就连喘泣都成了奢望。

煎熬中,唯几根白发飘飘荡荡,巧之又巧地黏在脸上,又被含在嘴里。

一尺白素不知何时覆盖了帝君湿漉漉的眼睛,与如雪的发、潮红的脸一起,为他平添了几分湿软绝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好感受吧。”桓钦低笑了一声,将齿列在应渊的后颈上扎入更深。

他用舌尖的血交融了应渊颈间的血,王族血脉相互融合着,身体亦是毫无罅隙。

乾坤引的光芒覆盖而去,针对的却再非仙灵,而是随着血脉而溢出的火毒。

桓钦甚至不在意自己的失血与消耗,只一味顶得更重更狠。

除了呻吟之外,他再不想听见应渊口中任何伤人的话语。

“嗬嗯……”可桓钦用力实在是太大太准,应渊被顶得忍不住哭了一声,就又咬牙强自忍着,直到被桓钦放下双腿,卡住腰腹按在胯上。

桓钦也太会折磨人了,一边贴近了使劲操他,一边又揉又捏让他爽,每一个吮吻都让只能承受的应渊浑身发颤,无意识就吐出恳求之语:“……唔……轻点……”

应渊曾经天真地希冀过,这只是换了一种刀剑捅进身体的另类受伤,可桓钦一进去就迅速戳刺敏感点的行为,迅速打破了他的侥幸——

快感像是凿穿了神魂,直接逼着应渊进入崭新的、全无了解的领域。

“别……不……”就像现在,他撑不住地挣动,啜泣着将膝盖抬起来,在空气中不停地往前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这样只会离镜子越来越近,火毒的稍微缓解,令应渊每次落下泪来,再次清爽的视线都能第一时间送来旖旎羞耻的场景。

譬如那一层皮肉轻薄但柔韧有力的小腹,是怎么被顶得撑涨起来的。

“你跑什么。”桓钦在背后瞧着青涩的应渊什么都不知道,连这般跪趴着往前逃只会更勾引人都没有意识到,忍不住逗了他一句:“染苍他们还在牢里,这次又多了那批向着你的仙君,我是不是该把他们关在一起?”

应渊逃避的动作一僵,顿住了。

他握紧了拳头,隐忍地跪趴在原地,一动不动。

“哼。”桓钦顺势把应渊揽进怀里,心里却有点后悔。

守着这样的心上人,自己前几世居然什么都没干,真是暴殄天物啊!

后悔,万分后悔,早知道应渊的反应如此可爱美味,他就不犹豫了,更休提念着应渊曾经的心思,试图成全他和那朵花。

他早在最初真正人生的那一世,就应该攻下仙界捏着那些人的性命,逼着应渊既不敢祭天,也不敢反抗,只能夜夜哭着求饶,白天还要穿得庄严肃穆,站在壁阶下随他上朝。

但凡当好这个天帝,但凡不杀仙军精锐,但凡留下三大帝君和帝尊,都是威胁应渊乖乖听话的好筹码,谁让他是个圣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眼底滑过疯狂扭曲的执念,指尖却轻柔极了,缓缓扯下应渊挣扎间被拨弄到颈上的尺素。

他发觉布料湿透了,也不知是太舒服了的情泪还是太委屈了的清泪。

但应渊的反应实在可敬可怜,桓钦看着他抿紧嘴唇明明不愿意,却为了染苍等人的性命,在自己身下发抖都在极力放松,让他能轻易剖开他的身体掼入最深处,适才怒火已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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