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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当然,我比你更在乎她的喜悦和痛苦!”
“那么你发誓——你愿意包容她的一切。”
“我发誓!”
展千帆伸出右手,诚慈一笑:“见琳,看来我有祝福的份了。”
朱见琳也伸出右手去握展千帆的手:“含在兄弟的份上,帮我说服禅决。”
展千帆好像吞下一颗烫红的炭在喉管里!
“除了禅决之外,慧娘那儿也将是一场艰苦的奋战。”
朱见琳低头看着梦丹柔,投给她坚定不移的眼光。
“为了丹柔,我愿意奋战到底!”
朱见琳说罢,抬目望向展千帆,他的眼底隐现另一股意志力量,传到展千帆的心中。
展千帆微微颔首,改变话题,道:“关于行程的安排,你有没有腹案?”
“行程?”
“嫂嫂要回家,路上必须有万全的准备,我绝不许出一点儿差池!”
燕盼归闻言,凤目忽亮,她兴奋地挽着展千帆的手腕:“谢谢你,千帆!”
“别谢我,嫂嫂。”展千帆索然道:“是我扭不过你!”
燕盼归抿一抿唇,放开展千帆退了一步。
展千帆转身走向连丝藕,他们的视线便立刻交胶在一处了!
第二十四章
朱祁蓉把手搭在朱见琳的手腕上,扫视四周,道:“张庆槐出身将门,与我自小订亲,可是当他遇到殷蕊嫱之后,竟然涎着脸跟我说他想退婚。
当时我警告他,要是他胆敢变卦另娶,我必将血洗整个神鹰门,可是张庆槐仗恃我兄接掌邵王府在即,他知道我一旦冲动行事,要是落下了什么把柄,那么觊觎邵王府那片王田的朱家子弟大有人在,他们势必会藉故生事,夺爵争采。
因此张庆槐吃定我投鼠忌器,不敢愤事,偏偏我性子一起,天不管,地不管,硬是调遣三十名侍卫高手,将神鹰门上上下下杀个清光。
而我哥在闻讯之时,已经来不及阻拦这桩血案的发生了。那时候他暴跳如雷,下令把我关起来,我还以为他会杀我请罪,没想到他居然动用你们兄弟二人代我扛罪!
玄伯伯,菩伯伯,这四十多年来,我一直将你们的恩义放在心上,所以当大哥告诉我,朝廷鉴于殷蕊嫱一哭一闹所动支的江湖白道势刀,几乎凌驾了地方王侯,而我朱家原本就是草莽出身,深知这股势力坐大的严重性,于是朝廷暗中示意大哥,设法削弱这股力量,我便当仁不让挑起这项使命。
首先,我组织‘紫府’用以吸收江湖绿林帮会做为后盾,当我的根基扎稳之后,我就开始展开行动,专门找白道的麻烦,尤其是当年协助殷蕊嫱在鄱阳湖畔围袭你们的那班帮凶,我更是不讲情面,一个都不放过。”
梦机玄嗄声道:“郡主,你这是何苦?”
朱祁蓉目中神光闪动,.她转过身移向展千帆,仔细地打量那个气宇轩昂的青年,道:
“如果我早点儿知道你是玄伯伯和菩伯伯的弟子,我说什么也不会让方浩威的计谋得逞。”
展千帆淡淡的道:“晚生虽然承蒙大爹及二爹的授艺之惠,却没有任何师徒的名份。”
“我就是要你这句话!”朱祁蓉笑了一笑,她转对殷蕊嫱,神情急转冷峻:
“四十年前约二凶是被你逼出来的,当时你初逢惊变,恨火正炽,手段难免酷烈,我可以谅解,可是你今日食髓知味,重翻旧调,就只为了逞遂私愤,不惜撤下漫天大谎去诬蔑一个无辜的青年,殷蕊嫱,你这么做,不觉得惭愧,不觉得羞耻。”
“住!”殷蕊嫱怒道:“若非你当年心狠手辣,残忍无情,屠杀神鹰门老少六十馀,怎么会有日后这些夹缠不清的恩恩怨怨!朱祁蓉,你自个儿两手血腥,一身罪孽,你拿什么脸来诘问他人的功过是非。”
朱祁蓉沉声道:“咱们之间的恩怨,咱们自个儿了结,然而展二魁君的清白昭雪,却由不得你打马虎眼儿混过去。”
殷蕊嫱冷嗤一声:“展千帆是你儿子,你这么心疼她。”
朱祁蓉目光略黯,她轻喟道:“坦白说,二魁君若是我的儿子,我死也瞑目了。”
此言一出,别说展千帆讶然,即使是殷蕊嫱也大出意表,诧异万分。
“千帆。”朱祁蓉望着展千帆:“沾两位梦伯伯的光,我托大直呼你的名字,你不介意吧。”
展千帆推说不敢,心中却暗暗叫苦,他知道这种突来的亲密,意味着不寻常的事情要发生了。
“今天我当着众人面前,直承当年的过节,你可明白其故安在?”
“晚生愚昧。”
“别跟我生份,千帆,我此刻会站在这儿唠叨这么多话,其实是为了交代身后之事,你对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应该仁慈一点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