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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千帆颔首道:“据我所知,唐夫人有意投状告官,请官府彻查此案,不过唐存忠却拒绝了这个请求。”
“拒绝?他怎么拒绝的?”
“很简单,他向唐夫人解释——唐存善是死在马当的水贼之手,所以望江县的官差绝不会认真查办此案。另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唐存忠掌握了唐家的财产,他不会为了这桩讼案,付出半分钱,只可惜唐夫人的手头上也没有足够的财力去向官府打点,所以这件事便因此而作罢了。”
展干舫撮嘴‘呒’了一声:“千帆,你还要再追查下去吗?”
“哥,我可不愿半途而废!”
“好吧,算我多此一问,连爹都了解无法劝阻你!”
展千舫重重的叹出一气,问道:“你有没有腹案,打算从那儿下手侦查?”
展千帆露出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
三日后的二更天
唐家大院出现两道敏捷的黑影,他们分别搜向唐崇岳和齐守纲的房间,然后点上他们的穴道,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架走他们。
这两抹黑影虽然扛着两个大男人,却不碍身手俐落,只见他们急奔至城墙下,略略提气纵身,便馑出了城外,并且继续向江边飞掠。
在江岸,有一艘小舟接应他们上船之后,船航迅速,窜入一蓬水草间,一路上蜿蜓蔓行,来到一处腰蔽的沙洲中。
由于夜暗草长,风声咻咻,增添沙洲的诡谲气氛。
那两道黑影扔下唐崇岳和齐守纲,然后用脚踢开他们的穴道。
唐崇岳和齐守纲惊恐的扫视四周,处处都是瞳瞳幽森的黑影,分不出是人是树,也辨不出是实是幻。
至少他们还是瞧得见离他们最近的那两道黑影,在此时摘下他们的蒙面巾!
唐崇岳和齐守纲骇然盯看两个虬髯大汉,在夜风中呼啸中,二人几乎以为身在幽冥……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我……我们都……都是安善百姓……。”
右侧那名虬髯汉子转向旁边一位坐在石头上的人?
“贾寨主,你瞧瞧,货色对不对?”是川腔。
“没错,就是这两头不长眼的猪。古兄弟,那三仟两的赏银,你们赚到手了。”
左侧的虬髯嘿嘿道:“小菜固然不错,主菜却更有嚼头。”
“成,贾某素来乾脆,全看两位贤昆仲的本事了。”
左侧的虬髯汉子踢了齐守纲一脚:
“你叫什縻来看?”
“齐……齐守纲。”
“认不认得老子?”
“不……不认……”
虬髯汉子揍了齐守纲一拳,打得他哀哀怪叫:
“妈格巴子,连老子都不认得,猪!告诉你,咱兄弟的大名,老的听了会失襟,小的听了不敢哭,你给老子听清楚。咱们是江湖道上无人不知,没人不晓的‘勾魂双杰’,我大哥叫古月言,我叫古月道,你这王八目的,有没有听过?”
齐守纲吓得连连点头:“有……有……有…:。”
古月言也跟着踢向唐崇岳:“既然他唤齐守纲,那么你叫唐崇岳,对是不对?”
唐崇岳匍陶在地上猛叩首:“对…对!”
古月道指向那位贾寨主:
“这位大哥你们当然也该知道,他就是马当水寨的头把交椅,贾飞石贾寨王。”
“贾……贾寨主好……”
“不好!”贾飞石恶狠狼的唾出一唾沫。
古月道由腰间晃出一把匕首,不时的点点齐守纲的鼻尖。
“好……好……好汉……饶……。”
“齐朋友,今儿咱们兄弟请二位来,是有一件事儿要请两位帮忙。”
“什……什么?”
“是这样子的,前些日子在马当附近的水草中,发现了一艘渡船。”
“渡船……?”
“有篷舱的那种渡船,二位知道吧!”
唐崇岳和齐守纲的牙齿烈的打战。
“知……知……。”
“知道?很好!只是渡船上还有一具男,四十岁不到,是湖摆渡的康舟子。”
“我……我们……不认……不认识。”
“不认识?太遗憾了!马当的捕快查办这桩凶案时,发现康舟子最后一次载送的舟客是过世不久的令侄——唐存善,以及二位朋友!”
“存……存善贤侄……是被……被劫匪……所……所杀……”
“就是这点遗憾!两位朋友,康舟子被弃的地方,离贾寨主的水寨——黑风寨——最近,所以官家为了落案,成天找黑风寨的晦气,而且还逮走两名黑风寨的好汉严刑逼供,其中有一位弟兄吃禁不住酷刑,被拷死在狱里。那个屈死的弟兄,尸体上没有一块完整的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