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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1 / 1)

头是没跑了。可惜是个头脑不清的,没管住手拿了殿下不要的花瓶饰物,结果被娘娘发现,杖责后送进了教坊司,没多久就受不了磋磨,一根白绫吊在房梁上了。”

说完,才忽然想起来似的,装模作样地轻轻打了自己一巴掌:“哎!咱家这记性,忘了您也是倚红楼出来的了,奴才笨嘴笨舌,绝没有拿您跟那贱婢相比的意思,您可千万别介意。”

“……”

这话一出,别说谢南枝,连书棋都听出他在拐着弯指桑骂槐了,顿时气得眼里都要冒出火星子。

“这金丝炭是殿下的人送来的。我们公子身体不好,冬日更容易受寒。”他气急道,“你少在这血口喷人!”

“这屋子里点的竟然是金丝炭吗?”常贵故作惊讶,“咱家说话不好听,谢公子,这可不是您该用的东西,下人们不懂事,您可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说着,他的眼珠子骨碌一转,道:“不过,念在您是初犯……”

余音还未落,忽然听得清脆的一记磕碰,打断了他剩下的话。

谢南枝放下茶盏,从桌案前站了起来。

他坐时还不觉得,直到拢着狐裘站起,常贵才发现,对方其实身量很高,就算不及太子爷,在寻常男子中也算得上出挑。

垂下眼,没什么表情地看人的时候,那张艳丽的美人面自带三分冷意,甚至显出些居高临下的肃沉来。

“好吵人的狗吠。”谢南枝懒怠地一撩眼皮,看到原地愣住的常贵,牵了下唇角,道,“哦,没有在说你的意思。”

“常总管的好意,谢某心领了。凑巧我也听过一桩闲谈,可说与常总管听。”

听他这么说,常贵心底霎时警铃大作,但还没来得及拒绝,谢南枝就已绕到了桌前,语调平铺直叙,像在聊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听闻南面有一有头有脸的富户,主家常年在外做生意,家中只留幼子与照看的老仆。”

“起初少主年幼,需有人帮衬着,这般倒也行得通——只是时日一长,富户久不归家,老仆自视劳苦功高,成了半个长辈,竟对少主指手画脚起来,甚至对主家的生意动了心思,唆使管事偷工减料,中饱私囊,害得富户平白折损大半祖业,损失惨重。”

谢南枝顿了一下,饱含深意地抬眼问:“后来,常总管猜如何?”

常贵的后背逐渐浸上汗,心底反复默念,他是在编故事吓唬自己,面上仍嘴硬道:“我、我怎么知道。”

“哦?我以为常总管见多识广,没准会听过呢。”谢南枝轻轻一哂,浑不在意地揭晓了答案,“少主长成后,头一件事就是将那欺主的刁奴活剐了,剁成数段,扔去乱葬岗喂狗。”

他用一种叹惋的语调道:“据说台阶上的血足足流了数日,怎么也流不尽。”

“主家拿皂水草草冲洗了,直到数月后,还能从花圃里扫出人的碎末。”

常贵:“……”

他瞪大眼睛,恐惧地看向谢南枝,活像白日里见了鬼。

偏偏谢南枝似乎毫无所觉,走到老太监跟前,瞥了眼他腰上的玉带銙,状似无意道:“常总管这佩件倒是精巧,不过看着像是宫廷匠师的手笔。”

停了一息,悠悠笑道:“不会……也是从府库里偷拿了,中饱私囊的吧?”

常贵:“…………”

霎时间,凉气直从他的脚底窜上天灵盖,叫他生生打了个哆嗦。

最后一句话,谢南枝是压低了声和他说的。

院中的侍卫不知他们在交谈什么,频频投来怀疑的目光。

顶着初春阵阵的寒风,老太监咽了口唾沫,只觉得汗浸透衣背,悔不当初——这哪是什么软柿子,这、这就是活阎王吧!

他再也不敢跟谢南枝多话,含糊地说了句:“奴才还有事,这就告退了。”

然后,就把嘴闭得结结实实的,在书棋如见医学奇迹的震撼注视下,支棱起一条瘸腿,健步如飞地跑了——连小德子气喘吁吁地追在后头都赶不上。

【作者有话说】

书棋:我们公子妙手回春(崇拜)

第12章 偏心

访越的使团脚程慢,行列里又有几个老迈的官员,一路走一阵停一阵,梁承骁都回宫几个月了,一行人才拖拖拉拉抵达上京。

这日下朝后,总算安全归家的李同舟李大人就借口有要事回报,死乞白赖地挤上了东宫的马车。

梁承骁很是无语:“你没有自己的马车吗?”

李同舟振振有词道:“我这不是陪您去探了一次虎穴,走前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就给车夫放了个长假吗。这不,人现在还在乡下没回来呢,就来找您江湖救急了。”

纪闻倒是对他很熟悉了,笑眯眯地掀开帷帘,请他进去,又自觉地转去蹲车前板了。

等上了马车,李同舟的表情变得关切些许,问:“殿下的头痛最近是否又犯了?”

刚才在朝上,他就看梁承骁脸色不好,连带着周身气压也持续走低,左右朝臣以为他心情不佳,纷纷噤若寒蝉,没一个敢上前触霉头的。

“尚可。”梁承骁淡道。

他没打算和李同舟多说,屈指按压着太阳穴,问:“孤离开后,临安的状况如何。”

李同舟早就猜到他要问这个,事实上,他也是来汇报此事的。

于是拣着重点,正色道:“我们走后不久,高逢就劝谏越帝,将大巫从牢中提出来再行占卜,越帝也同意了。只是这事捂得很严,我们的暗桩也打探不到结果,不过想必与计划差不太多,把祸水引到了萧元景的身上。”

“过了没几日,越帝急诏萧元景。而后就传出了震惊朝野的端王叛逃的消息。”

他顿了一下,不禁感慨:“殿下这一步棋属实下得狠绝,几乎将那萧元景的后路堵死了。大巫不明不白地死于天牢,大理寺缉获的凶手尸体上又带着十二部的印记——就算他有几张嘴,也洗不脱身上的嫌疑,何况朝中还有一个逮住机会就想置他于死地的高逢。”

“这时候叛逃,反倒是唯一一条生路了。”

从万寿节宴到大巫之死,其间发生的种种,都在他原本的计划内。

梁承骁漠然听着,心中思索,到底是哪一环出了问题。

李同舟毕竟才回上京不久,一路上消息闭塞,不知道萧元景在涿县人间蒸发的事,还在兀自赞不绝口:“端王一除,越帝有如自断一臂,估计连沂郡都难以守住。下次殿下再发兵越国,就易如反掌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兴致勃勃问:“敢问殿下,暗部如今擒住萧元景没有?此人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若能以厚利相诱,为我大晋所用……”

梁承骁:“……”

什么叫哪壶不开提哪壶。

纪闻蹲在车前板上,将里头的对话听了个真切,不得不开始大声咳嗽。

李同舟听得奇怪:“纪右卫是嗓子不适吗?可要回去看看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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