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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崖把整个庄园布置得很童话, 彩色的气球跟缤纷的鲜花占据了庄园内的每一寸空间。即便是深秋, 婚礼现场也弥漫着花香, 是独一处的浪漫。
林玥被安排坐在一辆被鲜花包围的花车上, 白马昂首挺胸地带着他前往婚礼现场。
周明崖已经在入口处等他。
他从花车上探出头,周明崖宛若骑士一般去牵他披荆斩棘找回来的王子。
在音乐声中, 他们要去奔赴人生的下一场风景。
只是在他们即将走到终点的时候,仪式台上一位穿着工作服的中年人忽然拿起身边的话筒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 要结婚啊, 来来,我来给你们看个大热闹。”
他甩掉了自己头上戴着的鸭舌帽,神色显出几分癫狂。
袁祎田!?
林玥抿了下嘴, 在人群中看向不远处的林小鱼。
林小鱼瞪着眼睛, 气鼓鼓又不解地朝他轻轻摇了下头。他这人最要面子, 说好了替林玥摆平的, 气得林小鱼直接想冲上去跟袁祎田打一架,但被身边的周潮圈在怀里, 不让他动弹。
没看来的人都有头有脸,身边基本也配备了保安,但大多反而后退不上前。一个彻底疯了的人, 他现在烂命一条什么都做得出来。
袁祎田头发凌乱, 一段时间不见,白头发都多了很多, 可见这些时日过得不怎么舒心。
袁祎田压根不想解释什么。
他拖动着鼠标,直接在大屏幕上的播放键上按下了播放。
本来今天要放的是周明崖的一段告白跟承诺独白, 是他在昨晚一个人录制的,显然现在这段独白视频被混进来的袁祎田给换了。
林玥掐紧了手心。
他不知道袁祎田为什么这么疯,但他几乎能预料到袁祎田放的是什么。
他跟林小鱼的那场谈话在这种场合放出来,他可能会被算账,但对周明崖甚至他家来说,更是一个史无前例的大丢脸时刻。
一切都发生得很快。
准备好的大屏幕上空白了两秒,而后里面传来一声刺耳又恐惧的尖叫声。
周明崖已经抱住了林玥,他握着林玥的手让他放过自己的掌心,又将他的头压在自己肩膀上。
“没事,林玥,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紧。”
大屏幕上,袁祎田赤着身拿着一根特制的鞭子狠狠地朝一个年轻的男人打着,他不是情趣,因为那个男人被他打得血肉模糊。开始被打的人还能恐惧地窜逃,到后面只剩下惨烈的求饶声,甚至连求饶声都不能再发出来。
袁祎田不可置信地看着大屏幕上的画面。
“不是这个!”他惊恐地要去阻止画面的播放。
但在他慌乱的时候,早就悄悄挪动位置到了他附近的保安一拥而上,直接把他撞倒在地。
“不是这个!有人陷害我!”袁祎田的脑袋被人按压在地,他双目赤红,嘴角甚至都有血溢出来,已经到了气急攻心的地步。
画面还在继续。
袁祎田终于扔掉了鞭子,他绕着那个蜷缩着动不了的年轻男人慢慢踱步,似乎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最后他上前几步,抬脚踩住了年轻人的脚腕,随后面容扭曲地开始发力。
在年轻人的剧烈的惨叫中他畅快地笑了起来,而是随手抄起一旁的烟灰缸向着年轻人的额头砸了过去。
鲜血喷溅到他头上。
袁祎田畅快地擦了下,而后他离开屋子了会儿,再回来的时候向着地上快要没有呼吸的年轻人扔了一沓又一沓的钱。最后他又拿出手机,对着被钱围绕的年轻人开始拍照。
“袁祎田,你去坐牢吧。”
人群中,一个瘦弱的年轻人一瘸一拐举着手机慢慢走了出来。
袁祎田看到年轻人更疯了,“啊啊啊,贱人贱人,别忘了,是我把你从大山里带出来的!没有我,你们全家都要饿死!”
年轻人高声喊了起来,“袁祎田在十五年前成立小太阳助学计划,十五年时间,他对外宣称捐助善款一亿多,帮助来自全国各地五千多位贫困子弟重新入学考出大山。
但是我手里有证据,十五年的时间里,他以此为借口或威逼或利诱贫困学生成为他的个人发泄品,其中更涉及多位未成年人。我已经报警,现在说的每一句话也都已经录音,可以为我现在陈述的内容负任何法律责任!”
年轻人畅快地笑出来。
“袁祎田...就算告不了你强j罪,但你故意致人受伤甚至残疾我都有证据,接下来我会跟你伤害过的人联合告你,我要让你牢底坐穿!”
袁祎田不喜欢女生。
这么多年只对精挑细选过看上的男生下手,这让部分男生更难以启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