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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里揉杂着支离破碎的悲悯,却犹又带着如摘星楼楼顶一般的锋锐,在每个人心头扎过,鲜血淋漓。
【作者有话说】:垃圾作者,在线瞎编,毫无逻辑,请勿深究:
百年繁盛一觉(jiào)倒,长夜野尸万江流
危楼酒醒,酒醒难摘乱世星
三山乘风撞故梦,单衣泼泪注枯海
春花秋月绝境死,朱阁金帐长卷埋
悲欢醉死明镜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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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垃圾作者太感动了!!!!
好久不写文了,手都有些生疏。
月考考得还可以,班级第三,年级第七,万恶的数学拉低了我的分数,不然我就能把数学课代表踢下去了!偏科的学生太难了。
第三十章 星线
纪清洲垂下眼睑。
说不清楚为何想问这个问题,只是他知道,他确确实实认真地想过。
最初冒出这个芽一般的念头时,是他母亲逝世之后。
在唱完之后,杜清衡轻声叹了一口气,星光缠绕在他细细颤抖的指尖。然而众人心头却依旧充斥着巨大的悲悯,久久不能缓神。
“……抱歉,方才想起了一些往事。”杜清衡黑色的广袖一甩,抖落出闪烁的银色光点,像是一地的星星,“百年之前的事儿了。”
似乎是知道少年人的好奇,杜清衡接着说下去:“百年之前的饶夏,或许你们也只有在白沧学府学习历史的时候听过——虽然我似乎也是,不过终究和你们不同。
“摘星楼的始建人是哭僧。他很早之前就出家当了僧人,至于后来为何又还俗,如今众说纷纭,已不可考。不过他出家之前姓谢。
“虽说他是个僧人,但他却从不拘泥于那些条条框框。酒,该喝就喝;肉,想吃就吃。因为他肆意妄为惯了,所以后人也难免猜测他当年的还俗是因为不服管束,人家正经寺庙把他扫地出门的。
“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他彻底还俗了,于是就随便找了栋快塌了的楼,用手头那点儿钱建成人能凑合住的模样。放在现在,早就被拆了。”
杜清衡抬起手腕,星星汇集在他的指尖。他轻而随意地一弹,指尖的星星便撞碎了他闭着的双眼前的云雾。
“那就是如今的摘星楼。”
“他实在是闷得慌,便钻研起了星星。也不全然是‘闷得慌’罢,毕竟除了做和尚之外,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看星星,仅仅是字面意思罢了。
“奈何天资聪颖,还真钻研到成了名。”
陶岭冬听着,倒是觉得有些新奇。
玩儿能玩出成就来也是个狠人了。
“……”杜清衡大抵也觉得有些好笑,哑然片刻,又接着道,“后来就有一大帮人想给他塞徒弟,他统统拒绝了,理由千奇百怪。再后来,他在山野之间捡了个孩子,不收为徒,反而让那孩子认他哥。”
众人:“……”
这可真是……不按常理来呢。
“待那孩子长成像你们这般大之时,这片大陆上出了异动。
“有一天,他喝醉了在这里占卜,无数星光碎裂,只留下一颗异常明亮的星星——是世人口中常说的‘灾星’。
“碎裂的星光也伤到了他的腿。他想将孩子送到乱世中唯一安全的地方——白沧,却没想到孩子命星陨落得如此之快。
“后来他拖着伤腿,跛行在整片大陆上,能帮则帮。而百年前的那场异动,是一幅画卷引起的,这幅画卷,是江几豫的名作《海畔云山图》。
“整片大陆,融合成《海畔云山图》残缺的那一部分的生灵不计其数,以至后来,想要与持有此图的人相抗衡的时候,才发觉敌众我寡。
“三山——东北巅山、西北崇山、西方终山,也在那场战争中毁灭。泪沧海,在神泪巫子的带领下,献祭了一半的神泪巫娥,才增强了我方的实力,堪堪稳定住了对峙的局面。
“损失惨重。”
这四个字轻飘飘地落在每个人心头,初听只是浑身一颤,后来如回环的符文般,痛感慢而惬意地凌迟心脏……
“说到底,也和当时的社会背景有关。
“百年之前,饶夏也是极为繁盛的,但繁盛,仍然掩饰不住它的***。
“因为猜忌,当年的圣上将治世忠臣遣往西城平乱,甚至在基本平息之时下了杀手。
“忠臣下场如此惨烈,又有谁会想当个忠臣呢……于是,奸佞小人更加肆无忌惮,继而靡丽之风盛行,风骨难觅。”
杜清衡的声音逐渐邈远:“……神泪巫娥献祭了一半之后,泪沧海也爆发了历史上第一次旱灾,海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干涸。
“剩下的神泪巫娥也难以生存。”
唐睢微微偏了偏头,若在他旁边的陶岭冬低头去看他,定能看到他此时的脸上有道未干的泪痕。
“……哭僧,咳。”纪清洲注意到杜清衡清咳了一声,似乎并不怎么叫得出来这个称谓。他垂下的眼睫遮住了他眼里的神色,显得极为沉静,只是心里涟漪微起。
“他觉得,他一生荒唐,从没担起过什么责任。
“……他觉得,那场百年之前、历时九年的浩劫中,他不仅没担起生民,甚至也没担起蓝天白云、青山绿水。
“一个看星星的人,一个看得懂星星的人,他没有及时地告诉人们这场浩劫的来临。
“他之过错,毋庸置疑。”
杜清衡叹了一声:“他也献祭了,一个最狠戾的献祭法子,永无轮回。
“星光成泪注入泪沧海,或者也能说是泪水成了星光。泪沧海重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却又多了抹星海的深邃。
“这是他献祭的一部分效果。
“另一部分,他的献祭和神泪巫娥的献祭产生了共鸣,彻底撕裂了《海畔云山图》的二分之一。仅剩一半的《海畔云山图》威力大减,而持有此图之人妄图重新修补,最终被反噬而死。
“至此,此战了结,天下百废待兴。而哭僧,得了个‘哭僧’的名号,也说不准他当时献祭的时候哭没哭罢。”
杜清衡笑了一下,抬手指了指纪清洲:“他最后留下的话,和你问的一模一样,不过他不是问题,而是结语。”
纪清洲抬起眼,安静地候着杜清衡接下来的话。
杜清衡却要故意卖个关子,他将几颗浮在纪清洲身前的星星勾了过来,引着手中的星光,把它们连成了线。
纪清洲的心头惊起波浪,他垂在身侧的右手捏住他的袖子。
杜清衡像是能看到似的颔首,随后负手而立。他缓缓道:“……他说:‘走过的星星连成线,这是人生最盛大的景色。’”
每个人的眼前,云雾乍破,如见明月。
他又淡淡扔下一道惊雷,把所有人的思绪再一次炸成了平地:“我是杜清衡,摘星楼第四十二任楼主,同时也是继第一任之后的每一任楼主,是当时谢某人捡的‘弟弟’。而如今的杜清衡,已经更迭了四十代,我可以说是我,也可以说是第四十一代的我。
“自他以后,一直是我。”
【作者有话说】:终于点题了,第二卷名字也叫作“星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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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病梅
天又下起了雪。
昨夜的雪还没有融尽,一眼望去还是白茫茫的一片,延展至无垠的天边。
沈留容披着厚厚的鹤氅,捧着温暖的手炉,静立在白沧学府一处稍稍偏僻的小亭子里。
他低头注视着亭下白石间不情不愿地随着寒风滚动的溪水,唇角含着浅浅的笑意。
蓦然,一个玄色衣裳的人出现在沈留容的身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