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节(1 / 2)

('“恒亲王!!是恒亲王!!”不知是谁,欢呼一声。恒亲王军队的旗帜在半空之中扬起,黑色骑兵犹如闪电,飞速地冲向了战海。

领头之人坐在黑色俊马之上,正是陈珩。乌黑的雨夜之下,他坐在马背上,微沉着一张脸,面上满是肃杀之气。

沈少卿步子往后退了两步,目光之中全是防备。这位恒亲王此时前来,实在是不妙。太子与陆家正在厮杀,恒亲王此次赶过来,目的只怕是不纯。

所有皇子之中,最有机会夺位的就是太子与恒亲王。陆家如今已快要消除,皇位之争就剩太子与恒亲王了。

数千名黑骑甲齐齐往两侧退开,恒亲王骑战马,身披铠甲,手握银木仓,如同天神下凡一般。

只见那黑色的马蹄扬起,银色的铠甲如同闪电一般,却是直面冲向了陆家军队。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之下,身影从马背上飞过,手中的银木仓一挑,陆家军的领头之人,瞬间死在了他的银木仓之下。

此举,瞬间震撼了所有人。

陆家军大部分人都跟着停了下来。剩下的人六神无主,像是无头的苍蝇。擒贼先擒王,领头之人一死,似乎将陆家军队的人都给震慑住了。

“恒亲王饶命!!”

一人放下刀,紧接着是百人,千人,甚至于是万人。陆家军队跪地求饶,所有人跪在地上看着战马之上的恒亲王,犹如再看天神一般。

沈少卿低下头,眉心紧了紧,据说这恒亲王前段日子去了一趟江南。这才不足十日的工夫,人就赶了过来,消息倒是灵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恒亲王过来,这一场战争算是彻底结束了。沈少卿看着皇后,太子殿下大业未成,恒亲王此时前来,未必不是为了皇位,再拖下去只怕是大有麻烦。

“刀剑无眼,皇后娘娘还须小心。”沈少卿面色清冷,手背朝后招了招手,身后的侍卫上前,控制住了皇后的手脚,封住了皇后的嘴巴。

“得罪了。”沈少卿眉目淡淡的,随意地弯了弯腰,撩起眼帘起身,眼神都未曾往那儿瞟上一眼:“将皇后娘娘送往乾清宫。”

陛下还在那儿等着,皇后娘娘这些年做的那些事,是该让这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了。

——

正阳宫的奴才们跪了一地,瑟瑟发抖跪在地上,自知大势已去,哭都不敢出声。

沈少卿轻瞟了一眼,便让人将这些奴才们拉去慎刑司。他在边关见惯了生死,这些是在难以让他动神分毫。反倒是他想起了太子殿下的叮嘱,踏着湿透了的长靴,去了正阳宫内殿。

只他前脚刚进去,后脚,门口便传来一阵声响。

沈少卿笔直的身影停住,转头往背后看去。门口一队人马正涌进来,刚刚在战马之上的恒亲王正站在最后。

他身披着铠甲,手中正握住一根马鞭。与往日里,素来不务正业的恒亲王相比,穿着铠甲的他像是变了一个人。

眉眼依旧是那个眉眼,可是浑身透着一股肃杀之气。不愧是征战西北,铁骨铮铮的恒亲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少卿站在原地,看着恒亲王去了内殿。

出来的时候,天彻底黑了,雨势收小了一些。沈少卿站在油纸伞下,看着前方,恒亲王从正阳宫中离开。他手中捧着个雕龙附凤的匣子,站在雨夜里,浑身的长袍似乎都被淋得湿透。

一队护卫们站在他身侧护着,瞧着他看着前方没动静。直到等恒亲王殿下消失后,有人才敢大着胆子问:“大人,恒亲王殿下拿走的是什么?”

沈少卿把握着油纸伞的手紧了紧,如玉般修长的指尖搭在玉骨伞上,在黑夜之中散着光:“这东西……”他停顿了一会儿,才琢磨出一个形容词。

“掌管天下的权力。”

沈少卿没拿到皇后宝印,反倒是被恒亲王捷足先登。他执紧手中的油纸伞,转身去寻太子殿下。

陆家军队已经是苟延残喘,恒亲王的人马过来之后,便再也无人反抗。一场杀戮的战争,眼看着就这样平静了下来。

无数的尸首倒在脚下,肉眼可见的是人间地狱。

“皇后宝印被恒亲王拿去了。”沈少卿站在油纸伞下,清隽的一张脸仰起,眉眼淡淡的:“属下没能拿到。”

太子坐在战马之上,面容清冷,他身上的铠甲上四处都有飞溅出的鲜血。只余下眉眼没被遮住,模糊成了一片。

“她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少卿心中一紧,想到他在密室之中说的那些话,眼神和闪了闪,心中有些虚:“玉良娣在密室中。”

太子说着,握住缰绳的手一紧,便立即调转了个头。

沈少卿眉心一皱,微躬着身子立即上前挡在太子面前,将人给拦住了:“殿下,玉良娣属下派人看着,很是安全。”

“皇后娘娘如今正在乾清宫,殿下您的身世,八年前的恩怨此时正是要揭开谜团的时候。”前太子陈琅无辜惨死,这么多年还背负着谋逆的罪名。

天下不公,帝王不公,让清白之人蒙冤。

他已经等了那么多年,成败就此一举,无论如何都要还太子一个清白才是。

朦胧的细雨斜打在长袍之上,他立在太子殿下身侧:“玉良娣那儿属下派人看守着,必定会万无一失,属下恳请殿下顾全大局。”

“去乾清宫,此时正是揭发皇后娘娘的大好时机。”

太子坐在马背之上,垂下眼帘往下看了眼,紧握缰绳的手收紧,到底还是调转了马头:“你最好祈祷,她平安无事。”

沈少卿看着太子前往乾清宫的背影,彻底松了口气。他转身,跟了上去,想了想,向身侧的人吩咐:“再派一队人马,去保护玉良娣。”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夜里有些冷,玉笙坐在密室中,蜷成了一团。外面,杀杀打打的声音不知何时结束了。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兵荒马乱的声响。

瞌睡一下子消失了,玉笙抬起头,门正好被人打开。漆黑的夜色里,一丝光透进来。玉笙眯着眼睛看过去,就见一人踏着光走了进来。

那人身形笔直,银色的铠甲在月色下透着光,玄色的长靴上染着血迹,步履坚定却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了过来。

直到他越靠越前,背上那丝光似乎都散开了。玉笙这才瞧清楚来人。

“恒……恒亲王?”

陈珩看着面前的人,漆黑的眼帘下垂着,里面透着一股令人瞧不清楚的复杂。

他生的好,面容看上去,少了太子殿下那股清俊与温润。但模样看着,却又是多了一副少年气的凌厉。特别是此时身披铠甲,手握长枪的模样,浑身都透着一股压抑不住令人害怕的气息。

玉笙的眼神落在他的长枪之上,瞧见那上面鲜红的血迹后,呼吸都轻了一些。

似是察觉到那抹目光,恒亲王握着长枪的手一颤。如同被烫了手,二话不说,将手中的长枪交给了身后的侍卫。

他握了这么久没反应,不过是她一个眼神,便像是握住了个烫手山芋似的,恨不得立马就扔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恒亲王此时前来,是因为什么。”玉笙瞧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半分害怕都生不出了。

陈珩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人半响没有说话。他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她了,有些人就是这样,不见还好。

一见面,却依旧还是有令人手足无措的本事。

见他不说话,玉笙眉心皱了皱。

陈珩见她不悦了,这才挪开:“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外面兵荒马乱的,不太平。”玉笙摇摇头。沈少卿既是太子派来的,那这儿定然是安全的。此时宫乱,外面刀剑不长眼。

她待在这儿,无疑是最好的。

知晓她不愿,陈珩并未再说。只是二话不说,大步上前。直到站在玉笙的身侧,他才停下来。

他拧着眉心,看着玉笙,一时之间,像是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玉笙眨了眨眼,还未反应过来。

却见恒亲王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低下头,二话不说,握住玉笙的胳膊就往前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你这是做什么?”玉笙被这一幕差点儿给弄懵了。

前方,恒亲王掐着她的肩膀,隔着一层衣服,掌心之下却是炙热又烫人。他掐得不深,但也没那么容易便让人挣脱开。

玉笙被他牵着,半分都反抗不了,只得乖乖的跟着他走。

“恒亲王!”出了密室的门,玉笙才瞧见。恒亲王带来的人与沈少卿的侍卫打在了一起。

看着这么多人刀刃相见,玉笙抿了抿唇,仰起脸,问:“王爷此时要带我去哪?”

月色之下,黑夜里的光越发地浓。

陈珩抿着唇,铠甲之下,另一只下垂着的手一寸寸地捏紧。直到手背上,青筋暴起后,他才犹如脱了力,一点一点松懈下来。

“去乾清宫。”

握住玉笙的胳膊手放下,陈珩下垂着的眉心撩起。那双眼睛漆黑一片,却又犹如星辰,目光直直地撞入玉笙的眼帘里。

“你的身世,洛家究竟是如何被灭门……”

“八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深吸一口气,恒亲王的眼神转向天边,乌黑的夜里,金色的琉璃瓦上泛着微弱的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口浊气吐出来之后,才传来他沙哑的声响:“乾清宫中,都有答案。”

第220章始作俑者陈琅皇兄

夜色渐浓,乾清宫中的灯火亮的如同白昼。

白玉长阶之上,浮云雕龙泛着莹莹的光,像是笼罩在了一层月色之中。

乾清宫中,身着黑色铠甲的侍卫站在一片肃杀的夜色中,手中握着的刀剑泛着冰冷的光。太监总管刘进忠站在门口,目光微沉。

背后,宫门紧紧地关闭着,像是听不见里面半分动静。但偶尔却还是有支离破碎的声音传出来,却又很快地变得安静。

身侧的小太监,宫女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着。眼神时不时的往门口看过去。唯独刘进忠,站在门前,身形一片笔直。

殿内

皇后娘娘跪在金砖之上,后背崩的一片笔直。她依旧还是身着着那件素衣,消瘦的身影从后背看,一片温柔,婉约。

若是忽略掉她袖口上的血迹的话,此时的皇后娘娘与寻常相比,并无两样。

“混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头顶一道茶盏砸过来,几乎是擦着皇后娘娘的脸滑了过去。帝王站在龙椅前,瞧着皇后的眼神一片冰冷:

“朕这么多年,自认为待你不薄,却是不想让你生出了这番谋逆之心。”帝王面上满是怒火,冷眼看着皇后,眼眸之中没了半分怜惜:

“你这个皇后也是做到头了,滚去冷宫里面,了此残生吧。”

一直跪在地上沉默不言的皇后,此时听见这话才冷笑着抬起头:“陛下说您待我不薄?”白净的一张脸仰起,粉黛未施。

晃荡的烛火之下,那张脸上居然满是笑。

她笑得大声,笑得疯狂,到后面,甚至于都有些发癫:“陛下一年到头,都极少来我这儿一回,我堂堂陆家嫡女,贵为皇后,却是被个出身卑微的女人踩在脚底。”

“陛下您去淑贵妃那的时候,可有想过妾身的感受?如今说起来,倒是说对我不薄?”

陆家在朝中势力过大,又占据了皇后与太子妃两个宝座,这么些年,陛下的确是有意无意地冷落了皇后。

“你就为这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子的眼神眯起,冰冷的眼神中,却无半分的动荡:“你心思深沉,这么些年,怀恨在心。刺杀太子,这又有何解释?”帝王的手指向右侧,只见那雕龙刻凤的点翠屏风旁,太子殿下正坐在那儿。

他手中捧着一杯茶渣,微垂着眉眼,对上两人看过来的目光,这才抬起头。

颤动着的眼帘微微撩起。

太子的眼神看向前方,最后落在了皇后娘娘的脸上。

今日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人引起的。若是没有他,今日的结局就会不同。看向太子那张脸,皇后的眼神恨不得咬他肉,喝他的血。

“不过是个奴才所生的贱种!”

她姿态再如何卑微,身段放的再如何低下,可看向太子之时,却依旧还是高高在上:“本宫养了他这么年,却到底还是洗不净他骨子里那股低贱的样子。”

皇后说这话的时候,在座的三人无人震惊。就算是那站在龙椅旁,高高在上的陛下,面上也是半分惊讶都没有。

太子的出身,陛下是一早就知晓的。

皇后察觉到这一点,这才如卸了力般,彻底的崩溃大喊:“本宫这么多年,就当是养了条狗!”

玉笙站在乾清宫门口之时,听见就是这句话。皇后娘娘这句话喊得太大声儿了,似乎是故意喊得让所有人都听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周看守的侍卫那么多,连着看守的奴才们这么多人都在。

玉笙站在那长廊玉街之上,只觉得从头到尾都是冷的。皇后娘娘怎可这番说?再如何,她也养了殿下二十多年,就真的连半分情谊都没有不成?

陈珩站在她身侧,瞧着她那面色惨白的模样。下垂着的眼神闪了闪,眉眼之间掠下一丝落寞。

“进去吧。”

陈珩握住她的肩膀,往里走。

身侧,刘进忠吓得白脸,立即就要上前去拦。却是被刘进忠挡住了,刘进忠这个老太监,微躬着身子挡在恒亲王的面前。

“殿下,陛下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陈珩握住玉笙的手收紧,轻撩起眼帘看向刘进忠,里面一片冰冷:“今日这门,我无论如何都得进。”

“公公若是有这个胆子,就尽情的拦吧。”

刘进忠抬起头,看着恒亲王那面色冰冷的模样,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放下了手。

陈珩握着玉笙的手腕,大步往乾清宫内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外殿,朝前走的脚步却是停住了,那一直掐着玉笙的手渐渐地放开。

陈珩低下头,看着玉笙的眼睛,过了会儿,才妥协般地笑了一声:“我不知,如今带你过来,是对是错。”

他难得有这么正经严肃的时候。

玉笙被他这样瞧着,难得地心中有些不安。她抬起头,恒亲王也恰好再看着她,只目光刚已对上,陈珩就挪开了眼睛。

“待会你听见什么,不要出声。”

玉笙点了点头,他又道。

“我知道你不知道以前的事,但是不记得归不记得,当年的真相你有权利知道。”说到这儿,他转过头,看向玉笙。

“到时候是去,是留,你都不要怕。”玉笙没听懂,他说的这是什么意思。抬起头,眼帘之中一片迷茫。

陈珩深吸了一口气,头一次这番鼓足了勇气,伸出手。

指腹搭在玉笙的额头上,他往下轻点了点:“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在你的身后。”

陈珩说完,转身就往里走。玉笙站在身后,看着他的背影,一直走向了内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后娘娘这样一说,倒是显得自己无辜了。”陈珩跨入内殿,银色的铠甲上还泛着血腥味,一身的煞气挡都挡不住。

坐在高位上的陛下,瞧见是他进来了,眉心皱了皱,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陈珩一走进来,立即便弯腰行了个礼。起身的时候,这才将眼神落在身侧的皇后身上。高大的身影站的笔直的,问:“儿臣查到,派人刺杀太子,想要谋权篡位的人是娘娘。”

“就算不是娘娘所生,太子也是父皇的血肉,对于这点皇后娘娘又如何解释?”

“是他活该!”

陛下一早就知道,太子不是她所生,这么些年,却是从未泄露出半分。

皇后咬牙切齿,疯狂大喊:“本宫养了他多年,却是养了个白眼狼,本宫要他有何用。”太子殿下那日逼她的场景,如今想起来依旧还是历历在目。

她冷笑着道:“太子如今为了个良娣,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太子对他的疯狂样子,半点都不在意。

他依旧坐在椅子上,手捧着茶盏,清冷的面容眉目淡淡的,像是所说之人不是他一样。

陛下伸出去的手微微颤抖着,哆嗦了两下,却还是放了下来。

“那前太子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等皇后平静下来,陈珩直起身,对上皇后娘娘的眼睛,咄咄逼人的发问:“你说太子是因为逼迫你,您这才派人刺杀他。”

“那陈琅皇兄又是为何?”

“当年,陈琅皇兄做了什么?皇后娘娘要如此陷害于他?甚至于不惜赔上洛家上百多条人命。”

此话一说,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陛下伸出去的手哆嗦着,瞪大了眼睛,喉咙里许久都没发出声响。就连太子也抬起头,把玩着茶盏的手放下,杯盖落下来,发出‘咚’的一声。

“你……你放肆!”

陛下被这声惊醒了,手指哆嗦了好久,这才发出声音。

他看着晃皇后的脸,声音都艰难的像是挤出来:“他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皇后的脸色惨白着,跪在原地,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陈珩双手举起,跪了下来。

“儿臣之前去了一趟江南,八年前发生的事,儿臣查了个水落石出。今日借着这个机会,儿臣要还陈琅皇兄一个清白。”

“你……你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后扭头看向陈珩:“你忘了,当年是你……”

话音还未说完,陈珩就抬起头,他看向前方的陛下,心中却是此时在外殿的玉笙。接下来的话,一说出口,他可就真的没有回头的余地。

深吸了一口气,陈珩闭上眼睛:“儿臣求父皇治罪。”

“当年,是在东宫之中找到了件做好的龙袍,这才坐实了陈琅皇兄的谋逆之罪。牵扯其多,又害洛家一百多口人,满门抄斩。”

咬着牙,喉咙里像是溢出了一腔血,陈珩才将那句不敢让众人所知的话,吐了出来:“那日,寻到龙袍的是儿臣。”

他当时,才十七岁。

陈琅皇兄说给他做了把好弓,他这才跟着去了东宫。领路的太监将他带到了书房,说是弓就在里面,让他自己去寻。

年轻气盛的少年郎,素来好动,又是心心念念的好弓。

就这样,他在书房的秘阁中寻到了那件做好的龙袍。外面的人像是提早就有了准备,听见声响就冲了进来。

紧接着,一件做好的龙袍牵扯出的所有,前太子谋逆,与洛家勾结,意图谋反,篡位。

他听见了父皇下的命,魂不守舍的跟着去了江南。他难受,愧疚,想让皇兄逃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却还是来晚了。

那个晚上,他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屠杀。什么叫做生灵涂炭。

一百多口人,尽数死在了寒冷的刀口之下。男女老幼,一条条人命,刀口一抹,便没了半分的生息。

借刀杀人,他成了那把杀人的刀。

他害的皇兄蒙冤八年,也害的玉笙,家破人亡。所以他,一生都要赎罪。

而始作俑者,正是面前的皇后娘娘。

陈珩知道身后玉笙再听,但他话既说了出口,就再也没办法回头。

闭上的眼帘睁开,他道:

“当年,洛家与陈琅皇兄都是蒙冤而死。而罪魁祸首,就是在东宫之中放上龙袍的人。”

“而此人,就是号称母仪天下,前太子生母的皇后娘娘。”

第221章前尘往事双更合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屏风后传来一道细微的声响,玉笙双手捂着唇,将快要冲出口的声响给咽了回去。只那双眼睛里,却还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前太子是皇后娘娘陷害的?

太子陈琅,为皇后所出的嫡长子,从出生下来就封为太子,身份尊贵,众星捧月。

至于太子与皇后之间的关系,玉笙虽入东宫的时间不长,但却也是听说了不少。前太子殿下与皇后娘娘的关系素来很好。

母子情深,当年,也是不少人看在眼中的。

就因如此,当年太子联合陆家谋逆。皇后作为生母却是一直被瞒在鼓里,最后知道真相的时候,才会这番悲痛欲绝。

以至于,连陛下都不忍责罚。

最后为了安抚皇后,前太子走后没多久,便下令让皇后的次子陈琢入主东宫。这才稳住陆家,挡住后宫的流言蜚语,让皇后之位彻底坐稳。

当年,所有人都说,皇后痛失爱子,郁郁寡欢,以至于从那以后,还在正阳宫内建了一座佛堂,皇后娘娘每日吃斋念佛,八年来从未间断。

这样的人,恒亲王怎么会说,她才是杀害前太子的凶手呢。

玉笙嘴里喃喃的:“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可能?”殿内之人太过于震惊,以至于无人发现屏风后还藏着一个人。唯独太子殿下始终清醒着,他坐在椅子上,往屏风后瞥了一眼。

眉心拧了拧,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只他还未说话,就被前方陛下的声响给拉回了神。

“不可能!”

陛下再次大喊了一声,那张威严的脸上此刻满是不可置信。

“刚刚恒亲王说的是什么意思?”帝王的眼睛看皇后,眼中再也没了刚开始的那股不屑,反倒是掩饰不住的惊慌。

皇后从始至终都是跪在地上。

她看着面前,帝王的眼神变化。看着那高高在上的帝王,褪去了往日里的模样,眼神都蜕变了。变得惊慌,变得害怕。

那样的眼神,变得不像是个帝王。

好像她接下来的回答,会让面前这张虚伪的脸变得崩溃。她大笑一声,盯着陛下这张脸,干脆点头承认,一丝一毫也不错过这张脸上任何的表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是我。”

皇后说这话的时候,面上没有半分的惊慌。甚至于她看陛下之时,还带着一股解脱的笑。

“当年,那带着恒亲王去东宫的小太监是本宫安排的。”皇后的声音一字一句,刻意放慢之后,又显得越发地温婉。

可说出口的话,却是让人从心里都透着一股寒。

“至于那让陛下下定决心,要赐死太子的龙袍,也是本宫找人做的。”说起当年的事来,皇后眯了眯眼睛,像还在回忆。

“本宫找来江南最好的绣娘,用金丝线绣成龙纹,足足绣了三个月才绣好。”她越是说,前方帝王的脸色就越发的可怕。

那双眼睛涨的通红,隐隐可见一股暴怒的气息。

“那件龙袍,肩宽,腰身,衣长都是按照太子的尺寸,分毫不差。”陛下素来喜爱前太子,从小对前太子就比别的皇子更加用心。

甚至于还亲自放在身边教养过,衣食住行也都事事过目。对太子的尺寸,只需看上一眼便认了出来。

后来,陛下才这番动怒。甚至还未等太子从扬州回来,就下了命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

帝王的手哆嗦着,坐在龙椅上想要起身,可撑在扶手上的手却犹如脱了力,掌心捏住那浮雕的龙头,那只手却还是虚弱地滑了下去。

“你这个毒妇!”

皇上胀红着脸,双目瞪大,整张脸都像是扭曲了:“你残害子嗣,陷害朕的儿子,朕要亲手要了你这个毒妇的命!”

“皇上本来就没打算放过我!”

皇后大喊一声转过头,她目光注视着前方。汉白玉的阶梯之上,龙椅之位高高在上的放着。那唯我独尊的帝王,如今也像是瘫了一样。

只蜷缩在了轮椅之中。

往日里,那股令人惧怕的帝王之气,像是消失不见。她看着,只觉得没那番令人害怕了。

“哈哈哈哈……”她大笑几声,眼中溢出泪来:“臣妾是陷害您的儿子,臣妾还要说,是陛下咎由自取。”

她边说着,边双手撑在地上站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跪累了,也不想跪了。

“您说臣妾是毒妇,难道陛下您的心就不毒吗?”皇后冷笑着,目光带着炙热。

“朕要让你罪该万死,罪该万死!”龙椅上的帝王,喉咙里像是发出了最后一丝力气,双手撑起自己起了身,他抄起龙案上的镇纸,对着皇后那张脸用力的往下砸。

皇后躲避不及,那镇纸擦着她的脸划过去,飞溅出一道血痕来。

“朕要砍断你的手,打断你的腿,让你痛不欲生,让你去死!”陛下大怒,胀红着双眼用力,直到将面前的龙案给推倒在地。

“陛下这个样子,倒是装得一脸悔恨。”抹了一把脸,看着手掌心的血迹,皇后看着看着忽而大笑出声:“装作这副慈父的样子做什么?好像当年下旨赐死前太子的人不是陛下一样!”

“是!是你陷害朕,是你!”陛下的手指着皇后,一口气像是吐不出来,却也咽不下去:“你是故意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陈琅是他最宠爱的孩子,若不是她,他怎么会……怎么会……陛下脚步虚弱,只觉眼前一片昏暗。摇摇欲坠的就要往后倒。

“是,我就是故意的。”

皇后咬着牙,看着陛下:“陛下难道不知道吗?”她抬起脚,一步一步走向龙椅:“不知道我为何会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欺骗我十几年,拿你跟洛子妃的孩子跟我换时,你就早该知道会有这一日。”

陛下看着人上前,瘫软似的倒在龙椅上,面上却是变得狰狞:“你这个疯妇,胡言乱语,来……来人,给朕将这个疯妇给朕……给朕拖下去。”

皇后冷笑着靠近,眼中带着厌恶:“你与洛太妃混乱朝纲,不顾人伦,在先皇还未亡之时,便逼得她与你做下那等丑事。”

洛太妃当年乃为京都一绝,模样与性子都是一等一的好,在她面前,极少有人能够与她争辉。就连她,陆家是出了名的出美人,可在洛太妃面前,还是抬不起头来。

这样一个美人,是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后来因为名声太盛,连当年的先帝都有耳闻。下令让她入宫,成为后妃。

可当时的先帝已经年迈,洛太妃当年才多大?娇花一样的美人放在后宫中,自然处处都是危险。

谁也不知,陛下还是皇子的时候,就已对洛太妃心生向往。趁先帝病重,使用了各种手段,才算是得到美人。

当年,甚至因为这事,还差点儿与皇位失之交臂。

心心念念的美人到手,越发让人放不开。后来,洛太妃怀孕,他更是从未这么高兴过,他迅速动手,登上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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