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走过去,瞧见玉笙的那张脸,语气里一阵无奈:“孤还亲自过来准备给你掀呢。”然而,他还是晚了一步。
“殿……殿下怎么不早说。”
玉笙手中抓着盖头,瞧着越来越近的人,罕见的带着几分无措。大红色的衣摆在她眼前晃荡,她这才像是反应过来。
今日,是她与殿下的大喜日子。她穿着嫁衣,坐着花轿,名正言顺的被抬入了东宫。
虽她不是正妻,殿下却亲自去神武门去迎了花轿。
这样隆重的场景,大概是所有女子的梦想。
太子站在床榻边的暗处,一直在打量着她。从她的花轿出了乾清宫,动静就一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知道花轿抬入了恒亲王,也知道,她在恒亲王府说的那些话。
更甚至,他是从陈珩那狗东西手中,将人接过来的。恒亲王府坐在马上,绕着长安城一圈亲自将她送到自己手中。
从此以后,整个恒亲王府,都将是她的后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没有关系,有些时候,过程不要紧,最重要的是结果。只要她这个人平平安安,完好无损的站在了他面前,这些就够了。
“莫非这个还需要人说不成?”太子走上前,同时手往背后摇了摇,示意身后的奴才们都下去:“孤满心欢喜,如今看来却是遇见了个不识情趣儿的。”
他轻笑了一声,同时弯下腰,修长如玉的手伸上前,亲昵的掐了掐玉笙的脸。
那带着迦南香的气息靠近,玉笙才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归宿感。她总算是回来了,兜兜转转她终究还是回了东宫。
还是在太子殿下身侧。
太子妃、赵良娣、元承徽这些人。大概是死也不会想到,她一个被贬为庶人的人,还会回来。
“殿下……”玉笙嘴角在笑着,同时手伸出去,一把勾住了太子殿下的脖子。
太子本要直起来的腰,瞬间又弯了下来。清隽的眉眼微微往下看,他那眼睛看了玉笙一会儿,眼神之中一闪而过一丝诧异。
又像是有些高兴。
他站着任由她抱了一会儿,又像是无奈的低下头。修长如玉的手伸上前,一把掐住了玉笙的腰:“怎么了?忽然之间怎么热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段时日发生了太多的事,细算起来两人除了上次那匆匆一别,也算是好几日没见了。
不可避免的,玉笙觉得面前的人带上了一丝陌生感。
只如今她这一抱,却奇异的又消失了。太子殿下还是往日里那个太子殿下。
太子弯下腰,捧着玉笙腰间的手。说出口的话也像是含着笑意,从喉咙里面溢出来,里面全是温柔。
“嗯?”
沙哑的声音轻哼了一声,同时,那捧着玉笙的手又加了一丝力:“怎么回事啊?”
那含笑的语气逗的人浑身都是臊红的。
玉笙低下头,抿着唇却不吭声儿。那只捏着她的手也不着急。
玉笙整个身子都软了。
“是想孤想的吗?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贝齿咬着牙,求饶般的倒在了他的怀中,红着眼睛点着头。
“是……是。”她支支吾吾的开口,眼神害羞的根本不敢往他那儿看。
太子眉眼带着笑,弯下腰,吻了吻玉笙的唇:“乖,说仔细点。”他今日可谓是温柔极了,整个人像是变了一个人。
连着平时里那叫人难以靠近的气息都少了些许。
连着手指都温柔的不像话:“是什么,完整的说给孤听。”
玉笙根本无法拒绝,也……无法挣扎。
她如没了骨头般扑入他的怀中,整个人犹如只听话的猫,乖乖的说出他想听的话。
“是玉笙想殿下了。”
她乖的不可思议,仰起一张脸,往他眼睛里看过去,额间的东珠坠子微微晃荡,映着那梅花花钿越发漂亮的惊心夺目。
太子低下头,认认真真的看了好一会儿,没忍住,弯下腰又在她唇瓣上亲了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么?”他轻笑着,语气温柔,可那行为动作却却是丝毫都不放过她:“你仔细说说,哪里想孤了。”
殿下的这点恶趣味,还当真儿一百年都不变。
玉笙知晓,不按照他想听的说,后面,定然将会有无数的问题在等着自己。
“都想殿下。”
她眼睛仰起来,让太子殿下打量。水灵灵的眼睛里满是笑意,盯着一个人瞧的时候,里头满是真诚。
玉笙任由太子殿下瞧着自己,没等太子殿下主动,她又仰起头,甜甜的在太子殿下的唇边落下一个吻。
“这儿想。”
唇瓣落在太子殿下唇角,瞬息之间又立即移开。
玉笙话说着,又低下头,将太子殿下放在腰侧的手紧了紧,又道:“这儿也想了。”她一脸的无辜,模样更是单纯,可说出口的话,却又是勾的人心痒痒儿。
太子放在她腰间的手变得僵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掐住玉笙腰间的手指也是瞬息之间用了一丝力气,随即才一点点慢慢的松开。
“哦?”低下头,他两只手捏住那嫁衣上的纽扣,来回动作了两下,指尖像是要将那纽扣给解开的,虚虚晃晃的,又没有在动手。
“真的吗?”
“殿下不信?”玉笙仰起头,漂亮的一张脸上对着发他的脸瞧,顺着他的话茬儿往下接。
殿下这手段,都是在戏折子里学的。
无非就是,想不想我,哪里想?哪里想了给孤看看。
跟了殿下都一年了,玉笙对他的手段可谓是了然于胸。但无奈殿下就是吃这一套,喜欢这手段,且……乐此不疲。
“孤不信。”太子低着头,说出他的口头禅。
“哪里想了,给孤看看。”
玉笙猜的一字不差,乐的差点儿笑出来。她唯恐殿下瞧见了,咳嗽了一声扑进了殿下的怀中:“怎么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装作一脸的无辜,仰起脸来盯着殿下看:“妾身不会,殿下教教我。”玉笙这张脸,实在是过于的的漂亮。
今日又是精心打扮一番,整个人可谓是光彩夺目,妩媚娇俏。
这样一张漂亮到无法挪开的脸蛋,一举一动本都是惊艳勾人的,却偏生要装作无辜单纯,这番又纯又欲。
如何让人挪的开眼睛?
太子殿下轻笑了一声,过了足足好一会儿,才开口:“自然是,孤看你的表现。”
身子往下压,落在一团被褥之中。猛然一躺下去,眉心都皱了起来:“什……什么东西。”玉笙的眉心往下拧,又道:“有什么东西搁的我疼。”
太子殿下却是没说话,抓住她的手吻了吻,道:“你自己看看。”
玉笙狐疑的直起身,掀开那绣着鸳鸯戏水的被褥,下一刻人就愣住了。被褥下面,放着花生、桂圆、莲子、红枣。
“这……”细细密密的一大堆,整个床榻上都是。寻常女子出嫁,放着这些东西是有着早生贵子的寓意。
但是太子殿下……玉笙入东宫一年了,却从未见过殿下提过生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东宫这么多年没有子嗣,除了是太子妃动的手,但只怕最终的原因,便是太子殿下不喜欢。他既然不喜欢孩子,那这些东西……
玉笙不敢轻举妄动,只小手拨着被褥上的绣花:“是殿下让人准备的吗?”
太子眼神闪了闪,单手拿了一颗红枣,随即道:“孤让王全准备的。”玉笙还要再问,太子殿下却是不乐意了。
他起身,将她转过身来。
“不是说想孤吗?”之间,依稀还能听见殿下的笑意:“给孤表现表现,看看你究竟有多想。”
这日,整个东宫上下的锣鼓声久久不曾停歇。
合欢殿内的烛火一夜未眠,正对着床榻的那对龙凤红烛燃烧了整整一个晚上。
——
翌日一早
玉笙从床榻处醒过来,好是恍了一会儿神。她看着这熟悉的地方,分明不过几日,她却觉得相差了好久好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娘娘。”三七走上前来,屈膝弯了弯腰。
玉笙如今是良娣之位,已经不能被称呼为小主了。
整个东宫,除了太子妃之外,玉笙如今是这东宫最尊贵的女人。连着有封号的纯良娣只怕都要避让。
毕竟这玉良娣,是陛下亲自赐的婚,八抬大轿迎入东宫的,这点与旁人相比,就是大为不同。
“今日可是要去广阳宫,给太子妃请安?”玉笙从床榻处走下来,看着铜镜中自己。昨日的种种从脑袋中褪去,脑海之中开始无比的清醒起来。
她是如何从玉良媛贬为庶人,又是如何九死一生,成为如今的良娣。
“是,娘娘是以良娣的身份入宫的,太子妃她们……大概是不知。”素嬷嬷站在她身后,拿着梳子给她通着头发:“娘娘可是要推了?”
毕竟这之前闹的这样难看,如今娘娘又是以良娣的身份入宫的,今日过去,只怕是又要大闹一通。
“今日是本宫第一日入宫,自然是要去叩见太子妃的。”玉笙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漂亮的一张脸上挤出一丝笑来。
“怎么能推迟掉?这也太没规矩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铜镜中的人眉眼带笑,眼角含春,整个人透着一股情浴之后的春、潮。
这是昨日里,殿下一点点疼惜过来的。
玉笙很是喜欢自己这副模样,眼尾一扬起,眉眼处都透着股与寻常人的不同,她瞧见之后,唇角处的笑意越发大了。
“给本宫梳妆吧。”
下巴微微扬起,她垂下眼神,轻笑着道:“本宫要去亲自叩谢太子妃。”
广阳宫中,一大早人就来齐了。
今日是那位新良娣第一次来见面的日子,自然是人人都想知道,这位新良娣到底是何人。
这新良娣的本事可是足够大的,能让陛下亲自赐婚不说。陛下还特意瞒着,不让人透露。昨日里更是闹的厉害,敲锣打鼓的声响足足闹了一整日。
“说是那嫁妆现在还没数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元承徽从昨日里瞧见那些开始就不高兴,早早儿的就睡下了。她知道这位新良娣的嫁妆多,多的数不过来。
可这一大早就又听人谈这些,浑身上下便升起一股不耐烦来:“可别是被褥,毛毯之类,装的几百抬来充门面。”
她轻笑着掀开茶盏,喝了一口:“说是几百来抬,谁知道里面是些什么东西?”
李良媛倒像是个知情的,只她胆子素来小,此时听了这些也只是小声解释:“元承徽陷尚且不知,昨日里派了整整一个内务府的奴才过去,可这位新良娣的嫁妆实在是太多了,光是那些名贵的珠宝首饰,都足足占了上百抬。”
这话一说,整个屋子里都跟着安静下来。
“光是珠宝首饰?”这一百抬也太夸张了些。元承徽拧着眉心看过去:“你这消息准不准?”
李良媛昨日里特意派人打听的,此时被她这翻问,自然不悦。她鼓起勇气,又道:“又不是我胡说。除了珠宝首饰,古玩字画等都是名贵的地契等。”
“倒是只有你,小家子气儿,想的都是些被褥之类。”
李良媛这一句话,不咸不淡的却是刺了元承徽一句。元承徽本就心情不好,如今更是气的要命,整个人猛然间就站起来。
“你……”她伸出手,话却是又气的回收了回去。李良媛平日里过于低调,她却是忘了,李良媛的地位比她高。
她是良媛,而自己不过是个承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承徽说出口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她低下头,咬着牙:“这新良娣的架子也太大了,嫁妆死死地压了太子妃一头不说,如今这所有人都来齐了,她倒是好,还没看见人影。”
她边说着,便抬起头往前方看,这位新良娣人还没来,元承徽就开始给她上了眼药。
而前方,太子妃一张脸果然就变了。
元承徽心中得意,还欲再说,却见太子妃低下头,死死地瞪了她一眼。她从昨日开始,她就气的头疼,被这新良娣死死地压了一头。
但元承徽这番话,却是直接将她这些给挑明了说。
太子妃心情本就不好,如何会有好脸色:“元承徽若是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太子妃垂下眼眸,语气凉凉的。
“良娣人呢?派个奴才们前去问问。”
小太监们立即往外跑,玉笙带着素嬷嬷等人进来,正好与这小太监撞了个对面。那小太监横冲直撞的跑过来,差点儿撞到她身上。
“哪里来的奴才。”三七立即上前去,将玉笙给挡在了身后:“差点儿碰到我们良娣主子,还不快些跪下。”
“良……良娣?”那小太监抬起头,呆呆地看着玉笙这张脸。他明显是认识玉笙的,仰起头的时候活像是见了鬼。
“本宫无事。”玉笙低下头看了他一眼,扶着素嬷嬷的手从他身侧越了过去:“本宫无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外面的动静,闹的殿内的人都听见了。
连带着太子在内,所有人都坐直了些。眼睛一眼不眨的盯着门口处看着,想仔细看看这位良娣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玉笙扶着素嬷嬷的手走进来的时候,整个屋子里的呼吸都停了下来。
首先,映入所有人眼帘的一只绣花鞋,上好的杭缎上面是惨了金丝绣成的碗莲,鞋面的顶端处一边一个镶嵌着颗鸽子蛋大小的东珠。
随着动作,闪着莹莹的光。
人还没瞧见脸,光是这一双鞋,就是价值连城。
随着鞋子微微晃荡的,是一件殷红色的水仙裙,裙子是烟滚沙做的,稍微一动便就格外的灵动轻盈。广袖宽松,粉玉腰带,一截细腰盈盈一握,勾的人挪不开眼睛。
屋子里,随着人靠近,那些吸气声越来越大。
直至到最后,越过三千青丝,众人看见一张万分熟悉的脸。
玉笙笑脸硬硬的站在所有人面前,她勾起唇角,眼睛里带着笑意,一一看向了这间屋内的众人。
“你!”头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元承徽,她站起来,手指着玉笙,声音里面都是颤抖:“你!你怎么在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是被叫到了陛下那儿吗?依照陛下的性子,她不说别的,本该没了命才是。
元承徽像是被人踩了脚,整个人几乎是跳了起来:“来……来人。”她手指着玉笙,满是哆嗦:“快来人,将这庶人给撵下去。”
她辛辛苦苦的将她给撵出的东宫,怎么会想的到,她居然又回来了?
元承徽气的咬牙,声音也开始在发颤:“快,快来人!”
高座上,太子妃也拧着眼神,盯着玉笙再看:“若是本宫没记错的话,玉良媛应当是被贬为庶人了。”
这个时候,太子妃还未反应过来,她看着玉笙这张脸,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但却一一被她忽略了过去。
“这个地方,应当不是玉庶人来地方。”
玉笙将眼神从这些人脸上一一收了回去。
那些人嘲笑,厌恶。那些嫌弃的目光,戳心窝子的话,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但是如今一看,却是又记得清清楚楚。
记得的特别清楚的,自然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元承徽与太子妃。
想到这里,她甚至于还笑了笑,既然这些人都参与了,那她也不介意与所有人为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收回目光,笑着上前。
她往前一动,身上那件殷红色的裙摆就开始晃荡。这件裙子的颜色太接近正红了,整个东宫无人敢穿这个颜色。
如今,却是穿在了她的身上,
玉笙越走越进,直到站到与太子妃身旁的位置才停下来。太子妃看着她上前,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逐渐放大。
她心口缩紧。忽然不敢去听接下来的话。
玉笙却还是往前跨了一步,直到走到了太子妃的正对面。两人之间隔着不过半尺的距离,她低下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太子妃。
“太子妃说的对。”她声音徐徐的,如春风一般,带着软糯温柔。
“这地方,的确不是个庶人能来的。”
她这话是笑着说的,可太子妃看着面前这张脸,心中的不安却是越发放越大。
脑海之中有什么灵光一闪,那抹不安越放越大,就再她有什么快要想明白的时候,正面前,玉笙忽然弯下腰,对着她行了个礼。
“良娣玉氏,叩见太子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润的嗓音如以往一样的娇糯,声音分明不大,却是震慑的整个屋子里都跟着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呼吸声都在这一刻停住了。
好长好长时间,都无人说话。
直到啪的一道声响,元承徽拿在手中的杯子来回晃荡了几下,哆哆嗦嗦了许久,却到底还是支撑不住,掉了下来。
“你!你说什么?”元承徽喉咙里像是带着火,冲上来对着玉笙,直接就吼道:“什么东西湖,你是什么良娣?”
玉笙没等太子妃开口,膝盖往下弯了弯,便就立即起身了。
这一屋子的人都想她过的不好,或者立即去死,那她偏生就不会如她的愿。
眼神往太子妃那儿瞥了一眼,玉笙扭过头,轻飘飘的眼神打在元承徽的头上:“元承徽,慎言。”她眉眼如往日里那一模一样的眉眼。
却是又比平日里带了几分威严霸气。
元承徽的膝盖开始颤抖,她被那双眼睛瞧着,差一点儿就跪了下去。
深深吸了好一口气,眼睛落在了玉笙那眉心之间的梅花花钿上,因着这张堪称绝色的脸,这梅花花钿画龙点睛,越发的夺目耀眼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开口道话,到底还是没了规矩:“你怎么可能会是良娣?”
玉笙看着几乎呆过去的太子妃,轻笑着上前,扶着素嬷嬷的手在太子妃的右下首坐了下来,她捧起茶盏,笑了笑:“陛下亲自下令,封本宫为太子良娣。”
“不可能!”眼看着她在良娣之位上做了下来,元承徽还是不肯相信,拼命摇着头,嘴里喊着:“你不过是个瘦马出生,陛下是疯了不成……”
太子妃立即看过去,然而,还未等她开口。
身侧,玉笙却皱着眉心,将手中的茶盏放回了桌面上。
‘砰’的一道声响,不轻不重,却让所有人都了过来。玉笙眼神往下垂,最后,直接落在了元承徽脸上。
“元承徽出言不逊,冒犯陛下。”她对着元承徽的脸,语气轻飘飘的:“拖下去,掌嘴三十。”
那张漂亮的脸上带着笑意,却是让所有人心中都开始发寒。
她庶人之位,又升良娣归来,跟以往的玉良媛相比,到底是不同了
第201章镯子你的心可曾为孤跳动
“你!你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话音刚落下,小元子便就立即上前,一把控制住了元承徽。他模样生的瘦弱,令人意外的居然是个手劲儿大的。双手只需用力,便是掐的元承徽动弹不得。
“狗奴才,放开我!”
元承徽气得咬牙,狠狠地往身后怒瞪了几眼,拼命挣扎,但却如何用力,小元子都是丝毫不放。
“你那里来的狗胆,还不快点将我放开。”她又气又急,整个人上蹿下跳,可小元子手劲太大,任凭元承徽如何挣扎,却是都挣脱不开。
“你这个贱人!“短短几个字,元承徽却像是从牙齿里面挤出来的一样,里面数不尽的都是恨意:“还不快点让你的奴才放开!”
玉笙坐在太子妃,听了元承徽这句怒骂,面上半分神色都没有。
“骂完了吗?”等元承徽骂累了,她才笑盈盈的低下头,余光往元承徽那儿扫了一眼:“骂完了,就下去受罚吧。”
“你算是什么东西,连着你也敢来罚我?”元承徽破口大骂,说完之后,眼睛又往太子妃那儿看去,满是恳求着:“娘娘……娘娘救命。”
如今,她唯一的希望只有落在太子妃身上了。
正殿中央,太子妃眉心紧紧拧了拧,转头往玉笙那儿看去。
玉笙一直就等着这一刻呢,见她看过来,眼睛弯下弯了弯:“元承徽休要胡言,太子妃娘娘深明大义,向来敬重圣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出言不逊,辱骂的是当今圣上,娘娘这么敬重陛下,应当更加责罚你才是。”玉笙看向太子妃,笑的满是无辜:“娘娘,妾身说的可对?”
太子妃深深地往玉笙脸上看了一眼。
不过才几日未见,面前的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模样还是以前那个模样,脸还是那张脸。但从神色与气质上来瞧,又相差的太多。
她受辱而去,如今又得意归来。上次那一场都没能将她彻底弄死,如今放虎归山,更是难了。
太子妃垂在袖口里的手收紧,掌心之中一阵刺痛,她却越发的用力。
从刚刚进门开始,这就是一场算计。
她是故意那么高调,又故意激化元承徽,为的就是现在,杀鸡儆猴,她今日责罚了元承徽,她那良娣之位算是彻底坐稳了。
从今往后,再也无人敢轻易得罪了她。
“元承徽以下犯上,自然要罚。”如今这一仗,她算是输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虽不知她用了什么办法,成为的良娣。但这一手杀鸡儆猴,做的实在是漂亮。
太子妃凉凉的往元承徽那看了一眼,这个蠢货,坏就坏在她口无遮拦,说了陛下。
连着她都救不了:“拖下去吧。”
小元子动手,立即就将元承徽拖了下去。
随后,整个院子里都听见元承徽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太子妃借口头疼,很快就让人给散了。她一走,整个屋子里,却是无人敢动。
所有人都看向玉笙的方向。
她瘦马身份都不死,陛下还亲自封她为良娣,光凭这一点,整个屋子里就无人越的过她去。
更别说,昨日里她那浩浩荡荡的入府,嫁妆绕了长安街一圈,这些东西虽是外物,但恰恰也说明了,她背后是有人的。
有靠山在,谁敢惹了她,便跟元承徽一样的下场。
玉笙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品着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屋子里,除了呼吸声之外,便只有外面元承徽的哭喊。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显得有些虚弱。
直到一盏茶水喝完了,玉笙才将茶盏放下来,往外走去。
她一动,所有人才敢跟着动。元承徽就跪在广阳宫的大门口,竹子做的木板,削的薄薄的打在脸上,行刑的嬷嬷用了狠劲,几十板子下去,元承徽的一张脸已经不成了人样。
玉笙站在最前面,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身后,不知是谁被吓得惊叫出声,又连忙捂住嘴。看向玉笙的眼神满是恐惧。
玉……玉良娣如今,也太狠了。
背后的动静与眼神,玉笙不是不知。她只挺直腰杆腰杆,任由她们打量着。
那日她受侮辱之时,在座的所有人都在冷眼看着。没有一个人伸出手,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
那么如今,她也不用心慈手软。
“走吧。”竹板甩在皮肉上,狠厉的声响还在继续。玉笙收回眼很,扶着冬青的手往外走去。
太子书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从光阳宫中出来,拐了个儿弯就去了太子殿下书房。
三七本还在猜想为什么,瞧见跪在书房门口的人,便就立马明白了。
元承徽的宫女跪在地上,边哭边磕头:“殿下,求求你救救我们主子啊殿下。”
“玉良娣动用私刑,殿下若是再不管,我们主子只怕会被活活打死,奴才您救救我们主子啊殿下。”
那凄惨的声音喊的书房的奴才们都听见了。宫女这么一喊,玉笙打元承徽的事不出一会儿就要传的整个东宫人尽皆知。
三七担忧的往玉笙那儿看了一眼。眼神之中满是担忧。
主子之前被这么多人算计,如今这才入宫一日,又闹出这么多事来。
多多少少的,都对主子的名声不好。
殿下听了难免也会不悦。
“主子……”三七凑上前来,小声儿道:“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玉笙却摇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脚步声响起,跪在书房门口的宫女扭头瞧见是她,吓得声音都劈叉了,瑟瑟发抖的缩在一块,整个后背都是冷汗:“玉……玉良娣。”
玉笙从她身侧过去,头也不抬。
王全站在门口,正着急的团团转呢。瞧见玉笙过来了,立马上去迎:“这……玉良娣,您如何来了?”
他说着,边往那宫女脸上看了一眼,立即挥手:“还不快点拖下去。”王全扭头,看向玉笙的眼神又满是巴结。
“殿下正在书房呢,娘娘您来的正及时。”
王全是个聪慧的,这宫女一看就是太子妃派人来的。他这个人,既不想得罪太子妃,又不想得罪玉笙。
只得两头为难。
见玉笙过来了,才算是松了一口凉气。
“拖下去吧,扰了殿下的清净。”
玉笙也没通报,直接往书房走的。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正对着的书房门口的青玉麒麟香炉,正燃着迦南香。
她往屋子里看去,太子殿下正坐在书案后,手中正拿着个东西正摩挲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隔的远,玉笙瞧不清殿下拿的是什么。
只她没出声儿,朝前走的脚步加重了一些:“殿下在做什么?”书案后,太子殿下放置桌面上的手一僵,抬头往玉笙那儿看了一眼。
“你如何来了?”
他边说,放在桌面上的那只手却往下收了回去。
玉笙眼尖儿,瞧见了。越发好奇,殿下手中这是拿着什么,还要藏着。
“外面的声音这么大,殿下莫非没听见不成?”玉笙笑着走到太子殿下身侧,这次半真半假的往下屈了屈膝,行了个礼:“玉笙这是来领罚的。”
“哦?”
太子下垂着的手收紧,掌心之中,那东西本毫无温度。他抬起头,看着这张脸,那冰冷的东西开始缓慢而有规律的跳动着。
指尖与手掌都陷了进去,肉贴着肉。
冰冷的东西开始变得发热,发烫,缓慢的跳动开始加快,直到最后,甚至都快要将他的掌心给烫坏了。
太子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从玉笙的脸上挪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转过头,眼神落向了别处。那又规律的跳动声在他掌心之中,一下连着一下。
“领什么罚?”他将那烫死人不偿命的东西扔回了袖子里,笑了笑,伸出手拉了玉笙一把:“元承徽怎么惹着你了。”
这殿下分明知晓,踹着明白当糊涂呢。
玉笙笑着弯下腰,顺势坐在了太子殿下膝上:“殿下这话,倒像是玉笙不懂事一样。”玉笙撩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又往下垂。
巴掌大的脸蛋,瞬间显得楚楚可怜。
“元承徽辱骂圣上。”她说着,又拿眼神去打量殿下:“再说了,是太子妃下的命令,跟玉笙有什么关系?”
“就你油嘴滑舌。”
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太子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如今不过是顺着她的意说罢了:“你罚便罚了,自个儿心虚,还来套路孤。”
殿下这模样,半分都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玉笙心中一口气松了,嘴上却是不饶人:“这元承徽的奴才还来告状呢,殿下您分明知道了,也不过来管管。”
“怎么这到头来,倒是孤的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女人的心思,可当真儿是难猜。太子一脸的头疼,单手揉了揉眉心:“就你生的一张嘴,得理不饶人。”
玉笙看出太子殿下没生气,越发的顺着杆子往上爬。
“怎么就是妾身得理不饶人了?”她整个人扑上去,勾着太子殿下的脖子来回的晃荡:“元承徽这么一哭喊,外面不知情儿的不知晓原由,岂不是说我凶悍?”
“这流言蜚语止不住,这传来传去,岂不是会说殿下喜欢一个凶悍的女人?”
太子那掐在玉笙腰间的手开始用力,他手劲太大,掐的玉笙整个人都后缩了缩。察觉到她的不适,太子立即放手。
可看见玉笙的眼神,却带着一股复杂:“喜欢?”
玉笙脸上的神情变了变:“是我说错了。”她边说,边挣扎着从太子怀中起身,然而,才刚站起来,下一刻又被太子殿下重新又拉了回去。
“脾气怎么这么大?”
太子无奈一笑,那握着玉笙腰间的手却是越发紧了紧。
手掌一边一个,掐在她的腰间。太子深吸了一口气,袖子里,那镯子还在疯狂的跳动着。
昨日晚上的场景在他脑中闪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情动之后,他拿出那早就做好的镯子,准备给她戴上。
可烛火之下,看着那紧闭着的双眼。那掌心中的镯子,却是疯狂的跳动起来。就如同今日,就如同此时,就如同现在。
他当时,落荒而逃。
可如今,人在他怀中,在他掌下,在他心里。
她是自己名正言顺娶来的良娣,他心口既为她跳动,那又有什么理由,不敢承认的。
“喜欢。”
袖口里,那镯子嗡嗡发热,跳动的越发厉害。
太子一开口,倒是吓得玉笙不知所措。
“什……什么?”玉笙从未想过,这句话会在太子殿下口中说出来,以至于,她眼中的震惊没有掩饰住,暴露了出来。
“傻姑娘。”
太子此时还未察觉,只疼惜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孤的心中,自然是只有你一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情话说出来,如何不让人心动。
太子弯下腰,看向她的眼睛:“那你呢?”那只送出去的镯子,在他袖口中,滚烫的跳动。
滚烫的吻落在他的眉心之间。
太子道:“你心口可曾为孤跳动?”
第202章后盾他毫无底线直到死去,都会是她的……
此时的玉笙若是知道,不久之后,她的谎言即将被戳破的话,她此时绝对不会说这句话。
至少,她不会这番镇定。
“这是自然。”
这时的玉笙丝毫都没察觉到危险的降临,她脸上满是真诚。就如同往常一样,完美无懈的表情上叫人寻不出一丝的破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踮起脚尖在太子殿下唇边落下一个吻:“玉笙心中只有殿下。”
那带着轻柔的触感落在他的唇瓣上,犹如平静的湖面上荡起一片涟漪,太子眼看着她要挪开,忽而伸出手,将她一把给拉住了。
“怎么了?”玉笙歪了歪脑袋,一脸无辜。
袖子里的镯子疯狂跳动着,看着这张脸,震动的越发厉害。他向来习惯于将一切都掌在自己手中,可如今对着这个人,却是开始露了怯。几次三番地却都不敢开口。
“殿下?”玉笙歪了歪脑袋。
太子到底还是笑了,他将掐在玉笙腰间的手给放开,那只修长如玉的手指伸入袖口之中,冰凉的指尖触到那滚烫的玉镯。
他暗自腹诽,怎么能跳动的这样厉害?
却又觉得有些好笑,他宠了玉笙一年,从开始的招猫逗狗似的养着,到后头的越来越放不开。面前的人依旧是面前的人。
人还是一样的人,模样是一样的漂亮。除了这性子,越发骄纵,越发厉害,她几乎是半分变化都没有。
若不是这镯子,他大概是不知,他的心也会为一个人这番的跳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
殿下今日怎么这泛起奇怪,玉笙歪着脑袋催促了一声。太子垂下眼帘,指尖捉住了那嗡嗡作响的镯子。
“上次孤说过,等你回来,孤要给你一个惊喜。”
柔弱的指尖勾着那他领口的扣子,玉笙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是啊,殿下是这么说过。”
她对这些身外之物,素来不喜。
太子握住镯子的手紧了紧,觉得有些头疼。他抓住玉笙作乱的手指,谨防她捣乱,这人怪的很,自个儿一脸的心不在焉,却是搞得他情绪凌乱。
“知道你素来不喜那些,孤亲自给你做了个不一样的。”太子收回捉住她的手指,说着,就要将镯子从袖子里拿出来。
玉笙难得的伸出了一丝期待来,随着他的动作去看。
谁也没想到,这时候门居然被人敲响了。
“殿……殿下。”王全站在屋外,声音有些紧张:“元大人与恒亲王当街跑马,元大人从马背上掉下来,如今……如今,摔断了一条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元大人元令瑾是元承徽的哥哥。”
素嬷嬷护着玉笙回合欢殿,仔细的与玉笙解释:“元大人幼时就跟着太子殿下做伴读,情分自然不一样。”
元家在京都也是数的上名号的家族,元家这一辈更是出了个元令瑾,考上功名之后投入太子门下,如今年轻轻便已经是大理寺少卿。
未来与前途一片光明。
只是,可惜了。
“元大人摔断了腿,这事儿都闹到圣上那儿去了。”素嬷嬷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小心翼翼的,甚至还往玉笙那儿看了一眼。
那日,恒亲王护她们娘娘护的这样明显。
今日,这元大人出事,又偏偏是跟恒亲王一起赛的马。这明眼人谁都看的出来,今日这一出,只怕就是恒亲王为她们娘娘出气儿。
“娘娘,这恒亲王……”素嬷嬷刚开了个口,玉笙就立即摇了摇头:“不用问了,我也不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娘娘这副模样,也不像是个知情的。
素嬷嬷立即也闭了嘴。
两人刚到合欢殿,人还没进去,迎面一个人就扑了过来:“玉良娣……娘娘,娘娘,您救救我兄长。”
来人趴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着头。
玉笙这才瞧清,来人居然是元承徽。五十巴掌下去,她两边脸颊都肿了起来,打的重的地方还有溢出血渍的红色的血丝。
鲜红的血糊了整张脸,模样十分地吓人。
玉笙的眉心微微皱了皱,朝前的脚步往后退了退。
刚刚在广阳宫,被按在地上打脸,还一口一个怒骂的元承徽。此时跪在地上,满是求饶:“是我该死,是我得罪了娘娘。”
额头磕在青石板上,一下一下的声响沉闷的有些吓人。
元承徽却像是半分痛觉都没有,嘴里依旧在求饶着:“是我自不量力,是我狼心狗肺要陷害娘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事跟我兄长没有半分关系,要打要杀娘娘冲着我来就是,务必要千万千万绕过我兄长啊娘娘。”
元承徽爬过来,抓住玉笙的裙摆,一张脸上爬满了泪,满是哀求。
那双手上带着血迹,黏上殷红色的裙摆,玉笙眉心皱了皱,道:“这事跟我没有关系。”这事是恒亲王做的,此时元承徽却找她来求情。
这事儿一传出去,流言蜚语只怕就止不住了。
“娘……娘娘。”元承徽抓住她裙摆的手,几乎是僵硬住了,她抬起头,面上半分傲气都没有,如今只余下了满满的无措。
她死死抓住玉笙,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娘娘。”元承徽还要再磕头,玉笙皱了皱眉心,赶紧给躲开了。
“派个人,来送元承徽回去。”
玉笙说着,越过元承徽,往屋子里走。
“人现在如何了?”元承徽在院子外面不肯走,哭喊声吵得玉笙头疼,她单手捏了捏眉心,问:“可打听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令瑾到底是朝中官员,又是当街摔断的腿,只怕这会子闹的整个京都都知道了。刚王全过来,是来请太子殿下过去的。
元家告上了御状,只怕这会子,太子殿下与恒亲王,都在大殿之中。
“从快马上摔下来,捡了一条命已经是命大了。”如今宫中上下都在讨论此事,小元子打听这个倒是不难:“这元大人此时就在太医院,说是命是保住了,但腿……”
他摇摇头:“怕是难了。”
“难怪……”元承徽刚刚,跟失了心疯似的。元家小辈中就当属元令瑾最是拔尖儿,他这一摔,断了腿,日后仕途只怕是无缘了。
朝中,不会要一个瘸了腿的官员。
恒亲王这样做,是……为了给她报仇?
想到恒亲王府时的那次见面,还有……她那至今都数不尽的嫁妆。玉笙捂了捂心口,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儿来。
——
乾清宫门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与恒亲王一前一后从大殿之中走了出来。
当街这么多人瞧见,是元令瑾自个儿摔下的马。陛下虽是气愤,但当着臣子的面,却也只是不轻不重训斥了两句。
陈珩一脸无谓,刚在大殿之时就半点不慌,此时出了乾清宫的门,悠闲自在。
“元令瑾想来也是不敢得罪你。”太子看着身后的人,淡淡道。
元令瑾这个人向来谨慎,他没这个胆子去得罪恒亲王。更别说,有这个胆子去跟他赛马。
陈珩今日身着一身绯红色的长袍,那素来狠厉的脸上,此时显得柔和了些。太子今日的眼神,落在他衣裳上不知多少回。
越看,越是觉得刺眼。
昨日是他大婚,陈珩今日这身打扮,倒像是新郎是他一样。
“皇兄说笑了,元令瑾区区一个四品,自然是不敢得罪于我。”他今日心情好的很,手拿着马鞭,嘴里还哼着曲儿。
这幅模样,越看越觉得心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事,就这么算了。”元家到底是跟了他多年,元令瑾担任大理寺少卿,于他而言也是一大助力。
此时人出事,大理寺少卿之位空缺,只怕又要重寻人手。
太子的脑中,人选在一一回放着,陈珩的脚步却是停下来,往他脸上看了一眼。
哼着小调停了下来,他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皇兄说是算了,那算了便是。”
白日里,她在广阳宫中一出杀鸡儆猴,还不算是狠。他这一手出来,只怕才让众人心中惧怕。元家直接断了根基,从此以后,若是再无小辈出彩,只怕就要渐渐没落。
他这一手,才叫做真正的在所有人心口,敲响了一次警钟。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只要得罪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他毫无底线,毫无保留,直到死去,都会是她的后盾。
“下个月就是你生辰了。”出了乾清宫的门,王全带着轿撵就在前方等着。太子坐在上面,垂下头,看着他道:“你也到了年纪,该娶妻了。”
“到时,我会让父皇为你挑选几个适合的女子做王妃。省的你把主意,一天到晚落在不该肖想的人身上。”
轿撵从他面前消失,恒亲王才举起手,随意的朝着前方行了个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劳皇兄关心了。”
身后传来一丝细微的声响,绯红色的身影一瞬间站直,陈珩背对着的身子转过头,朝着身后看了一眼:“谁在那儿,出来!”
朱红色的门框旁,隔的很远,那呼吸声瞬间停了。
陈珩跨着脚步刚要走过去,没一会儿,轮子滚在地面上,嘎吱嘎吱的声响传了过来:“珩……珩哥哥。”
细小的声音里面满是忐忑,洛长安推着轮椅上前。一段时日不见,她整个人像是瘦了两三圈,只剩下了皮包骨。
那被划伤的脸上用帕子遮住,但眉眼下面,还是能看的见伤疤。
陈珩的眼神落在她那张脸上,洛长安察觉到了,抬手挡了挡自己的脸:“丑。”自从她受伤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洛长安痴痴地看着面前的人:“珩哥哥你要娶王妃了?”
“不关你的事。”陈珩的眉心稍皱了皱,随即面不改色地从她身侧越了过去。洛长安瞧见他要走了,立即上前。
一把掐住了他的手臂:“恒亲王府大半个身家,你都给了太子那个良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珩拧着眉心转过头:“我府中,居然还有你的人?”
洛长安没回这句话,着急的越发厉害:“你……你不是说,这些都是你以后的王妃的吗?”
“在……在西北的时候,你还说了,这些……这些日后都是要给长安的。”恒亲王府大半个身家,若是换算起银钱来,养一批私兵都不是问题。
外界,甚至有传闻,恒亲王府的银钱堪比国库。
只有洛长安知道,这些不是传闻。朝中这么多年国库之所以这么充盈,大部分是陈珩夺回来的。胜仗打赢,那些金银财宝数不尽。
都是恒亲王先挑,挑剩下的才运回去。
这么多年,攒下来的身家,如今,却是给了旁人?
“玉笙……玉笙……”她嘴里喃喃的吐出这个名字,咬牙切齿的恨:“你说了这些都要留给长安的,她凭什么,她何德何能,她又不是……”
话说到这里,洛长安忽然愣住,被帕子遮住的一张脸仰起,露出来的部分开始褪得只余下煞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她……”牙齿开始剧烈颤抖着,上下牙齿磕在一起,咔咔作响。洛长安仰起头,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
往日的种种,一一在她脑海中浮现。
她鸠占鹊巢太久了,久到竟然忘了自己,从头到尾只是个假货。
第203章表妹陈琅的表妹
那道绯红色的身影不知何时消失了,等‘洛长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手脚一片冰冷。
她跟了恒亲王八年,自然是知道,洛长安这三个字对他而言,有多重要。
“难怪……”嘴里喃喃了两句,紧接着她又开始苦笑。难怪他这样对自己,细枝末节中,许多事情不是没有苗头,只是有的时候她不愿意承认。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那双眼睛看向自己之时,早就没了半分的温度。
那自己呢?自己这样算什么?‘洛长安’伸出手,颤抖着的指尖还在哆嗦着。
她毫无头绪,整个人像人剥光了最后一层遮羞布,正站在冰天雪地之前,被无数的人,肆意的打量,毫不掩饰的看弄。
‘洛长安’整个人身子都在发颤,直到一阵脚步声传来,走到她的身后:“乡君,你又偷偷跑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冰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洛长安’回过神来,整个人几乎就是一颤。她忘记了,她是偷偷溜出来的。
自从她的脸被人划伤之后,她就整日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屋子里,不能出去,时时刻刻都有人看着的
刚开始她还以为,这是圣上对她的保护。
可如今看来,这只是一场单纯的囚禁。恒亲王都知道了,陛下怎么可能还会被瞒在鼓里?他们看自己,犹如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冰冷的双手放在扶手上,‘洛长安’的手一瞬间掐紧。她仰起头,试探着问:“去一趟乾清宫吧,我好几日没见到陛下了。”
那老嬷嬷站在身后,面无表情的将她往回推。
波澜不惊的眼神下垂着,没有丝毫的温度:“陛下这几日太忙了,没有时间见乡君。”平淡的声音回答着,连着半分的犹豫都没有。
‘洛长安’放在扶手上的手,一下子掐紧了。
不用怀疑,陛下这定然也是知晓了!
之前她刚入宫的时候,圣上对她多好?就算是再忙,只要她说想见,陛下就从未有过拒绝过。
但是如今,她都多久没有见过陛下了?甚至于连着这些奴才,都敢爬到她的头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长安’的手死死地掐在一起,也难怪,那位玉良媛,都被贬为了玉庶人,却是摇身一变,又成了高高在上的良娣。
原来是因为,他们都知道了,她才是真正的洛长安。
那她呢?
轮椅又被推回了那暗无天日的屋子里,四周涌起来一股窒息感。‘洛长安’整个人都在打颤,那玉良娣自己呢?她可知道自己的身份?
还是,她一直知道,却是在暗地里看着自己,看着自己像个小丑一样,拿着她的东西装腔作势?
如今,自己成为这副模样,而她步步荣华,如今又成了高高在上的太子良娣,她是不是很得意?
——
太子妃从正阳宫中出来,天色已经黑了。
开春的天,晚上还透着冷,她拉了拉领口的披风,扭头往屋子里看了一眼。背后,正阳宫中一片灯火通明。
她下午就过来了,在这儿呆了两个时辰,姑母却只与她说了几句话。
玉笙被晋升为良娣,这事儿姑母也不知道。可如今,闹得轰轰烈烈,花轿都绕着长安街绕了一圈儿,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娘娘。”
丁香在她身后拉了拉领口:“您不要伤心。”姑母如今,是不会帮助她的了。太子妃人扶着丁香的手往前走着,脑中思绪却是飞快。
姑母看中的,一向只是陆家。
如今,太子妃之位还是她的,与其让个有威胁的赵家坐上良娣的位置,玉笙坐在良娣上,其实更让皇后放心些。
再多的宠爱,也比不上家族的势力。
何况,她这才知道,那日,玉笙入东宫带来的嫁妆。居然大部分是出自于恒亲王府的手笔。
不管恒亲王是出于何种目的,这一手,等于是告知众人,恒亲王府将是成为她的后盾。陈珩在西北七年,手中掌握着兵权。
他这一番表态,太子如今的地位,反倒是更胜以往。
皇后如何不愿意?
太子妃朝前走着,面上的表情一点一点变冷。刚刚大殿之时,姑母的一番话,让她心都跟着凉了下来。
“玉良娣刚入府,凡事你都让着便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区区一个太子妃,居然让她去让一个良娣?死死咬着牙,太子妃才没冷笑出声儿。白日里玉良娣那张狂样,已经爬到了她头上来。
她再让,岂非不是要拱手将太子妃之位都给让出去?
“分明,分明只是个下贱的瘦马出身。”她陆静好自小就是京都贵女,千娇百宠着长大,如今,却是要让她跟一个瘦马出身的人低头。
牙齿几乎都要咬碎了,太子妃都不愿意低头:“她做梦!”
“娘……娘娘。”夜晚的冷风,吹的手中的灯笼微微晃荡,昏黄色的光晕忽明忽暗。丁香看着自己的手,小声儿:“这……这玉良娣,我们像是得罪不起了。”
太子妃转过头,丁香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道:
“陛……陛下亲封的良娣,恒……恒亲王半个身家都给她了,摆明了给撑腰。”
“如……如今,殿下也是喜欢玉良娣。”这话,丁香说的还是委婉了些,自从这玉良娣入东宫,殿下又何时不喜欢她了?
圣上,太子,恒亲王……
太子妃朝前走的脚步停了下来,她犹如噩梦惊醒一般,整个人身子都在打着颤。
她这才察觉,整个皇宫,最有权势的三个男人,如今,都成了玉良娣的靠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殿下。”
书房内,朱红色的大门被推开。王全弯着身子溜了进来,一个冬日过去,他瞧着又胖了不少。此时他弯着身子溜进来,白胖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殿下,这玉娘娘派人给您送了好东西来。”
王全整个人喜气洋洋,笑起来一张脸上全是肉,跟个弥勒佛一样。他将带来的食盒放在书案上,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打开。
“这是银耳百合汤,奶蹄酥、蟹粉丸子、白玉糕……”
王全一边说,一边将碟子往外拿:“这些都是玉良娣让人送来的,说殿下晚上看折子辛苦了。想让殿下歇歇。”
“殿下您瞧瞧,这玉良娣多贴心啊。”今日白日里这一场戏,整个东宫都知道这玉良娣如今是惹不起了。
宫内元家元承徽被罚,宫外,元令瑾断了腿,且太医说了,日后就算是好了,走路也会有影响。只需稍稍一抬手,元家日后就爬不起来。
玉良娣如今谁敢得罪?王全使劲的摇摇头,总之他是不敢。
太子打眼儿一瞧,就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出自御膳房之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奶蹄酥白日里,御膳房还送了一碟子来,他总是半个没动。指着那碟子奶蹄酥,太子吸了一口气:“这碟不会是她自个儿没吃完的,又给孤送来了吧?”
那小妮子向来不爱吃甜食,性子又被他养的又娇又胆大。
自个儿不吃的,塞到他这儿来,她完全有这个胆。
“怎么会?”王全第一个反驳:“玉娘娘怎么会这么对待殿下?她那一片真心……”太子伸出手,指尖在那碟子上触了触,
一片冰冷。
王全瞧着太子殿下的眼神,只得哈哈笑:“这……这玉娘娘定然是弄错了……”兜着脑袋揉了揉,王全越说声儿越小。
这玉主子啊,玉祖宗,您这胆子怎么就这么大呢?
王全手足无措,跟着一脸神色复杂的太子殿去了合欢殿。
屋子里,玉笙正在发愁呢。她去了乾清宫一趟,回来居然找不到了沈清云,沈太医。
“前几日事情发生得太多了,奴婢们也不知道这沈太医何时走的。”小元子跪在地上,一脸的头疼:“太医院也去找了,说……说他们也寻不到人。”
“这无缘无故的,人怎么会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看着桌面上那对玉做的小猫,这是上次她让人做的,老早就雕好了。一只黑色,玄玉的。一只绿色,翡翠的。
都是最好的料子,本来准备是要送给沈清云的,可如今,人都不见了。
两人在这东宫认识的,算来也有一年时光。他帮了自己不少,可自己,却是半分不知他的事,没帮上忙不说,连人都不知道在哪里。
玉笙趴在桌面上,浑身上下犹如泄了气。
太子走进来,瞧见的便是她那一脸闷闷不热的模样。“怎么了?”他用指尖,触了触她的脸颊:“这一脸的不高兴,谁得罪你了?”
玉笙往旁边挪了挪,不让他碰。
太子来时想了一肚子的话压了下去,下垂着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笑。他坐下来,声音情不自禁的带着一丝哄。
“跟孤说说,孤帮报仇。”
玉笙懒得听男人的花言巧语,元承徽欺负她,还是自个儿动的手。她抬起头,漂亮的一双眼睛往太子那儿瞥了一眼。
嘴里哼哼了两声。
“这整个东宫,谁欺负了玉笙殿下莫非真的不知道不成?”元承徽受了罚,如今可就剩下广阳宫那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日的始作俑者,可是太子妃。
她胆子也大,话说出口,就用那双眼睛往殿下那儿瞧着。干干净净的一双眼睛任由人打量,半分都不惧。
太子看了她许久,忽然伸出手,挡住她的眼神:“孤知道。”
他声音滚了滚,里面带着一丝沙哑:“在等等。”
面前的光被挡住,瞧不见痕迹。玉笙不悦地将他的手给拉了下来,也不知道太子这话靠谱不靠谱。
但,话说到这里也就行了。点到即止,再说下去就没意思了。
“殿下可知道沈太医在哪里?”玉笙想到还有事要求太子,勾住他的衣摆,因有事哀求,语气都软了几分:“沈太医不见了,我有些担心。”
太子微微弯着头,任由她勾着自己的袖子。
此时听了这句话,下垂着的眼神中,笑意都跟着暗了几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若是没记错的话,沈清云是女子的事,他并未与玉笙说过。她是自己的妃子,可此时却是对着自己说,担心另一个男子?
太子眼中的笑意瞬间就不见了。
他随手抓住玉笙的指尖,手指握住稍微用了用力:“你对沈清云,倒是关心。”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劲?
玉笙仰起头,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可瞧见殿下那张瞧不出神色的脸,一向敏感的她,也闻到了不同的味道。
她之所以敢问这句话,是因为知道殿下对沈清云是没有防备的。
再说了,越是坦荡,才越是不避讳这些。
可如今,看着殿下这模样,是自己猜错了?玉笙眼神乱转着,一时之间倒是有些无措。
“殿……殿下。”她怕是自己猜错了,毕竟男人对这件事情还是很敏感的。揪住太子袖摆的手开始发白,玉笙眼神乱转着,一脸的心虚相。
太子那张脸,面上的神情越发地开始吓人。无论是男是女,他都不喜欢玉笙将眼神落在旁人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屋子里安静的有些吓人,就在玉笙绞尽脑汁琢磨着该如何解释的时候。
门外传来一股声响。
王全缩着身子在门口候着:“殿下。”
太子殿下出了门,玉笙收回眼神,看着桌面上的玉雕,才算是松了口气。是她太过自信了,待会儿好好哄哄殿下。
门外,太子站在院子中,四周一片漆黑,头顶的灯笼泛着一股淡淡的光。
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跪在地上,后背绷成了一片。
太子手中拿着的,是他去扬州查到的东西:“奴才们过去的时候,没废多少功夫,像是暗中有人帮助一样,查的非常顺利。”
那拿着纸的手一僵,片刻之后又恢复了正常。这东西,定然是陈珩查到的,借着他侍卫的手这才送到他手中。
“不用管他,自己做错了事,想要弥补。”
太子黑沉着眼睛,眼睛却是落在手上。片刻之后,他或许是看了,又或许是没看。随手便将手中的信纸塞进了廊檐下的灯笼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纸包不住火,整个油纸灯笼瞬间就都燃烧了。连带着,那千辛万苦送来的秘闻。
“殿下……”
侍卫跪在地上,开口。太子看都没看一眼,抬脚便往屋子里走去。他要看的不是这些。
陈珩送来的是当年的事,当年……太子站在一片昏黄的灯光之下,向来清俊的眉眼扯出了一丝冷意。
太子站在一片黑暗之中,眼睛渐渐的闭了起来。
当年的事,无人比他更清楚。前太子陈琅死在了扬州洛家,犯下的是谋权篡位的罪名。
这一切的源头,其实还需从十几年前,洛家牵出京都说起。
洛家当家人是当朝前首辅,也是陈琅的太傅。他素来有名,又担任太子老师,与太子的关系聪明小到大都很是亲近。
洛家阳盛阴衰,那一辈的女子,只有洛太妃一人。只先帝去世之后,洛太妃因怀有身孕被安顿在宫中将养,只可惜,等生产之时难产,人也跟着去了。
后宫之中一直没有阻力,当年的洛家是全心全意帮着皇后的。当年的皇后能坐稳后宫之主,洛家更是出了不少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可惜,时过境迁。
陈琅与洛家过于的亲近,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招了皇后的眼,又或者是,东宫之位已经坐稳了,陆家要在京都立足第一,洛家自然是个隐患。
洛家许是察觉到了这个,没多久就自动请缨迁回了扬州。陈琅万般挽留,却已是于事无补。那段时日,无人知道,素来谦顺有礼的前太子,与皇后娘娘之间几乎是冰火不能相容。
前太子与皇后,素来相好的母子感情几乎冰冷。
后来,宫中又隐有传闻,太子不是皇后亲生。陈琅是皇后嫡出,也是圣上第一个孩子,这个消息若是传了出去,可谓是震天动地。
可宫中流言,十传十,百传百。面上无人说,可背地里却还是有些传闻。
而且,前太子生的一脸精妙绝伦的长相,与皇后娘娘是不太相像。
因着传闻在,陈琅与皇后之间的关系越发的冰点。这样过了几年,母子之间的情分一直相敬如宾。
直到有一年,春天。
太子陈琅瞒着众人,偷偷去了杨州,便是再也没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后来,便是他入住东宫。无人知道的是,八年前,他成为太子第一年,便看到了书案暗隔里的信封。
是前太子,也就是他的兄长陈琅留下来的。
或许,他当年走的时候,就知道,他将会一去不回。所以他留下那些,警醒自己,也告诫了下一任太子。
只可惜,当年,他们兄弟感情不深。陈琅太过于出彩,是个惊艳绝伦的人物。文武全才不说,对待他们这些小辈也是客气的,只是,向来不太亲近。
他这个人,骨子与性子都是儒雅的,清冷的就如同雪山中的松柏。
但是在信中,却又是换了一个人。他说,他想念洛太傅,洛家迁回扬州多好几年了,他一次都没去过。他说,他还知道,下了扬州没多久,洛家又新添了一位女孩。
七八年没见,那些东西,隐藏的情感一直在信里。
陈琅说,他想见见表妹。每年,从皇宫运往洛家的礼物,都是在开春。专门有一份,是带给表妹的生辰礼。
他说,知道表妹的生辰是在春日。
所以,那一年,他去了。他是偷偷去的扬州,想去看看洛太傅,想去看看洛表妹,也想去问问……那个问问,后面就停了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年,他将这封信看了不下十来遍,至今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问,后面又是什么。
但是这个问问,再也没有人能解释清楚了。
陈琅下扬州之后,不过多久,有人在东宫之中找到了做好的龙袍。
陛下震怒。
前太子勾结洛家,举兵谋逆的罪名传的沸沸扬扬。那个春日,陈琅与洛家人甚至没来得及解释一句,就死在了那场大火之中。
后来,谈论起这件事,也有不少言语可惜。
当年,陈琅一身的白衣,打马在长安街的街头。雪白的衣诀被风扬起,身后,是一团刚升起来的骄阳。这个恣意潇洒,又温润如玉的少年郎,彻底消失在长安街上。
思绪回往,太子垂下眼帘。这件事,他本来应当忘记的。他入主东宫,前太子是犯下的谋逆罪,他越快忘记越好。
可不知为何,八年了,这封信他却依旧还记得。
屋内的烛火微微晃荡,太子走进去,玉笙不知何时趴在桌面上睡着了。她一张脸压在桌面上,漂亮的眉眼紧闭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看到这儿,忽然又笑了。
如今都生的这样招眼,当年,她这张脸定然也一样好看。陈琅当年每年都惦记他那位表妹,在扬州之时应当是见了面了。
玉笙这样讨人喜欢,皇兄当年肯定也是捧在手心之中的。
太子想着走上前,指尖怜惜的又往玉笙的脸上抚了抚。玉笙睡的不舒,睡梦之中被惊醒了。抬起头,往上瞧了一眼:“殿下。”
殿下这模样,也不知是不是生气了。
玉笙拿着桌面上雕好的两只小玉猫,刚睡醒的声音有些糯糯的:“上次答应了给沈清云的。”
她手中,一样一只,正是那段时日他与陈珩翻遍了整个京都寻的料子。
见太子殿下不说话,玉笙舔了舔有些干枯的上唇,又道:“沈清云之前养了只猫,应当是没了。我这才想送她一只玉做的。”
她仰起头,里面带着一丝忐忑。
太子今日有些醉了,他看着这张脸,忽然又想。当年,若是洛家没有被灭门又会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定然是从小就备受宠爱,因为当年洛家就她一位女娃。
甚至于,当朝太子都会将她放在掌心里疼宠着。那到时,太子之位不是他的,他便只是个小皇子,有陈琅护着,只怕他连亲近她的机会都没有。
或者,他们会在宫中相见,她对自己行了个礼转身又与旁人嬉笑去了。
又或者,他们第一次初见,也会在梅林,只是那时候,他就不能对她说出那样的话了,更不能做出那样的事。
她更不会随着自己来到京都。
也不会成为自己的女人。那些事,她会与旁人做。
她会笑着歪到别人的怀中,坐在别人的腿上,勾着别人的脖子,眼里看着,最里哼着的,甚至于气息都是旁人给的。
是没有那场谋逆案,一直稳坐太子之位的陈琅?
还是,八年前,没有寻错人,带她去了西北的陈珩?
总之,他知道的太晚,认识的也太晚,出现的也太晚。若不是阴差阳错,这一切也轮到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殿下的眼神越来越暗,玉笙瞧着可怕,上前勾着殿下的脖子,喊道:“殿下?”
那个可能只稍微一想,就吓的他后背冒汗,手心冰冷。太子深吸一口气,头一次觉得庆幸。
幸好,他那时心情不好,去了一趟扬州。
幸好,在梅林之中,他多看了一眼。
也幸好,如今人还在自己身边。
勾着玉笙的腰间收紧,他闭上眼睛,将人往怀中拉:“当年,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小玉猫拿在手心中,好像是无用了。
玉笙把玩着那只翠绿的,摇了摇头:“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最好……不记得那些仇恨,也不记得那些痛苦。太子弯下腰,在她眉心之中落下一个吻:“无事。”
掌心之中,渐渐回了温度。
他庆幸玉笙没被人接走,但又对她什么多年吃的苦感到愧疚,他开始想弥补,思来想去,却又没有什么能讨的她喜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甚至于,到最后,他开口的时候都没有把握。
“……你想不想要?”
“什……什么?”玉笙没听清,仰起头,湿润的气息落在她的耳边,太子的声音徐徐而至:“皇后之位。”
“到时,孤将皇后之位送给你,好不好。”
——
玉笙昨日晚上,一整晚都没睡着。
太子殿下留下那句话后,倒像是无事人一样。反倒是闹的她有些寝食难安。
皇后之位?玉笙从未想过。说不想往上爬是假的,但是皇后之位,太过于令人震惊。何况,这宫中是有一位太子妃在的。
有那位在,就算是将来殿下当了圣上。皇后之位也无论如何都不会落到自己身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但太子殿下却也不是个随口许诺的人,按照他的性子,只有给或者不给,但是却不会主动去骗你。
可是,殿下洛是真的给了呢?玉笙头一次生出了惧怕感,给了,她就敢要了吗?
“娘娘。”
三七瞧出她心情不好,说话声音都是小小的:“花园里的迎春花开了,娘娘您要去看看吗?”这几日天气好,春日里花开的绚烂。
东宫之里不少小主都出来了,去喝茶赏花。
瞧见玉笙,她们跟着过来行了个礼。之前毕竟是闹出过不愉快,玉笙也没非要与她们在一起,说笑了一会儿,就独自去赏花去了。
但是,这花园太大了,玉笙转了一圈,后来身后响起轮椅声的时候,导致于她没有反应过来。
她在那张脸上看了许久,才道:“原来是洛乡君。”
玉笙站在原地没动,因为这个洛乡君一看就是冲着她来的。虽然不知为的什么,但那位洛乡君落在她脸上的眼神,带着一股诡异感,
“你如今可满意了?”
‘洛长安’推着轮椅,看着面前这张脸。她一双眼睛里,升腾起来的都是妒忌,她之前怎么没想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见过这个人多少回了,为何就是没有想到,她居然才是洛长安。难怪,也难怪殿下一直宠爱她,也难怪,她总觉得珩哥哥对她的眼神与旁人不同。
那张脸掩在一片帕子下,唯独一双眼睛里带着怒火。
看向她的眼神,仿若是要将她燃烧了一样。玉笙眉心微微拧了拧:“洛乡君再说什么?”三七见情况不对,往玉笙那儿看了一眼。
赶紧跑出去叫救兵去了。
“如今,你倒是装作一脸无辜。”‘洛长安’冷笑着:“珩哥哥是什么时候,知道你的身份的?”
是她生辰的时候?或者说是过年之前?还是……更早?
往日里,一帧帧,一幕幕在她脑海中浮现。她第一次遇袭,身边的嬷嬷尽数被杀。随后她又当街被人掳走,冰天雪地里被人在破庙之中侮辱。
紧接着,她又被撵出了恒亲王府,这才不得已搬到了皇宫。
就这样,她都逃不掉,在生辰之日,都被人报复,一张脸被弄的面目全非。
看着面前的那张脸,‘洛长安’深深吸了口气,那股剧烈的,令她狂躁不安的嫉妒感快要将她给燃烧了。
若不是……若不是她的话,那么,她今日所受到的一切,都应该是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脑子里,一根玄仿若是爆了,‘洛长安’推着轮椅靠近,眼神之中全是怒火:“都是你!”她深深地吸着气儿,轮椅横冲直撞的往玉笙那儿闯。
玉笙着实吓了一跳,平日里瞧着这位洛乡君还是位正常人啊。
如今,怎么会。怎么会疯成这样?
她吓得不轻,洛乡君撞上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往外跑。可思绪打扰了她,背后的轮椅又快,她一个没小心踩到石头,撞到了假山上。
痛感让人瞬间清醒。
玉笙捂着发疼的后脑勺,后仰着的身子瞬间站直。轮椅声又追了上来,玉笙听着背后的声音怒骂:“疯子!”
“我是代替你受的苦,如今,你原封不动的都要还给我!”‘洛长安’脸上的面纱不知何时掉了,推着轮椅冲上来,手中还握住一把小刀。
她轮椅极为的快,玉笙看着那寒刀,整个人吓得几乎发僵。
那寒刀要刺过来时,她的腰间被个人搂住了。刀口刺了个空,玉笙被人搂入怀中,紧接着,便见一只脚揣向那只手。
不知是什么木头雕的轮椅,瞬间四分五裂。
‘洛长安’倒在地上,手中的寒刀被那只脚反踹回来,反手,狠狠地扎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周涌起一股血腥味。
玉笙刚要扭过头,却见怀中的人立即遮住了她的眼睛。温润的声音轻声哄着:“别看。”玉笙在他怀中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的是,地上的人一直在看着她。
看着她完好无损的被太子护在了怀中,看着那只挡着她眼睛上的那只手,也……看向太子。
在‘洛长安’的记忆中,太子殿下一向是雅致的,如潺潺流水,又像是一块温润的玉。可如今,这个人将玉笙完好无损的护在了自己的怀中。
他动作分明这样的温柔,连着声音都是带着轻哄。可只有她看见,那张令人仰望的面容下,一双眼神犹如毒蛇一样,恶毒的窒息的狠狠地盯着自己。
第204章种子怀疑的种子
玉笙被送回了合欢殿,她受到了惊吓,太子殿下寸步不离的陪在她的左右,直到太医过来。
“殿下放心,娘娘无大碍。”
来人跪在地上,声音略微有些诚惶诚恐:“许是冲上前的时候撞到了脑袋,开些方子喝上两日就好了。”
太子殿下正抬着手,轻轻揉着玉笙的后脑勺。她刚为了躲开轮椅,只顾着往前冲,脚下有树枝也没看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绣花鞋踩在上面,整个人往后一倒。后脑勺就砸在了假山上。
太子的手指轻轻的揉着,玉笙回过神来,摇了摇脑袋:“不疼了。”撞的不重,只稍微磕了一下,没破皮也没流血。
如今回过神来,倒是不痛不痒。
太医抬头瞧了一眼,悄悄儿的弯腰退了下去。他瞧出这玉良娣有些不高兴,不敢继续留在那儿触她的霉头。
王全最后一个出去,转身将门给关上了。
细微的关门声拉回了玉笙的思绪,她抬起头,往太子殿下那儿看了一眼。正好撞见那太子殿下看过来的眼睛。
“殿下怎么这番看着我?”玉笙声音小小儿的,说完之后又低下了头。
太子晦涩的眼神往她脸上转了一圈,喉咙里的话又咽了下去,他抬起手点了点玉笙的额头:“刚那太医可没招你惹你,你倒是活生生地将人给吓跑了。”
玉笙低着头,用手指抠着迎枕上的绣花。那一片的秋海棠被她扣的起了毛边,过了会儿她才闷声闷气的:“他自个儿吓跑的。”
自从她来东宫之后,太医院的人就只见过沈清云。如今,她受了伤,她才意识到人是真的不见了。
面前的人低着头,像霜打的茄子蔫蔫儿的。太子深吸了口气:“孤也找不到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了有一会儿,玉笙才抬起头。
“一个多月前人就不见了,找遍了京都也没寻到。”姜玉堂几乎发了疯,将整个京都都翻了个底朝天儿,却是找不到沈清云的半点踪影。
“人……”玉笙喃喃两句,两个男人,有些话到底还是难以说出口:“姜世子待他,待他那……”
她问的忐忑:“若是沈清云自个儿愿意走的话,何不放了他?”这几日,玉笙一直在想这件事,沈清云若是自个儿想要离开,起码要尊重他的想法。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光是你瞧见的那样。”太子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眼中,看了许久。
沈清云胆大包天,跟了姜玉堂一年,哄的他交出了真心,谁成想她从始至终只因为姜玉堂那张与沈少卿七分像的脸。
姜玉堂没亲手了结了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沈清云之前逃过一次,但姜玉堂是个疯狗,强取豪夺硬生生也要将人困在自己身边。”
“他宁愿死,也不会让沈清云离开他身边半步的。”玉笙抓住迎枕的手一瞬间缩紧。
“他从我这要了人,已经出京都去寻了。”太子说着,低头牵起她的手。金丝楠木的软塌上,秋海棠的迎枕已经被抓的不能看。
太子轻笑着,只觉得头疼,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你这不高兴就磨爪子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垂眸,握住玉笙的手仔细检查着她的指甲。
丝毫不沾阳春水的指甲嫩的犹水葱似的,见磨了这么久连个毛边儿都没有,太子这才放下心。
“你乖乖的,孤什么都给你办到。”
玉笙听话的点了点头,太子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却还是没有挪开。深邃的眼神盯着她过了好久,随即又问:“那你听话不听话?”
亲昵的语气中,里面半分责备都没有。
玉笙掀开眼帘看过去,却见太子正看着她:“殿下要说什么……”太子喟叹了一声,弹指在她额间不轻不重地弹了弹:“除了后脑勺,还有哪里受伤了,不想跟太医说……”
“总要跟孤说是不是。”
殿下这敏锐感……玉笙抬起头来,到底还是服了软:“脚腕疼。”她声音小小儿的,抿了抿唇又加了一句:“后背也疼。”
脚腕是跑的时候被扭到了,一片红肿。
后背上却是有一小块被撞的淤青。
太子的手抹了膏药,天青色的外衣往下滑,沾了膏药的手掌一点一点在她肩头上揉搓开了:“有些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话虽这样说,但手劲却是不小。
玉笙趴在软塌上,脖子上的红色细带微微晃荡。雪白的肌肤上半分瑕疵都没有,右边肩膀处的那一点伤口便格外吓人。
太子垂向那儿的眼神已经一片冰冷。
“她刚可有跟你说别的话?”犹豫了这么久,太子这句话到底还是问了出口。软塌上,玉笙抓在迎枕上的手一瞬间捏紧。
“她说,她是替我受的苦。”玉笙眼神扭过头,眼神之中有些不安,她转身去看身后的太子殿下:“她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从后花园回来,一直到现在,玉笙闭上眼睛就是洛乡君那张可怕的脸。面上满是伤疤,刀口从额头一直划到了下巴处,几乎遍布了整张脸。
这张脸已经足够吓人,更别说,她说的那句话。
“没事。”太子脸上半分情绪都没泄露,看不见任何的破绽:“她胡说的。”
太子陪了她小半日,给她的伤口上完药,又哄着她睡下了才走。
他前脚刚走,后脚,玉笙就睁开了眼睛。
三七在一边守着呢,瞧见她立马弯腰凑上去:“小主。”玉笙眼睛睁开,里面半分睡意都没有:“三七,那个洛乡君怎么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乡君处理好了,殿下放心。”
清风拂在脸上,吹来一阵凉爽。太子前脚刚走,后脚王全就跟了上去:“那一刀不深,殿下不用担心。”
太子那放开的眉心一点点拧了起来。
他不过是一个没看好,居然就让那个女人随随便便就出来了。这么些年,被陈珩养着,也养大了某些人的胆子。忘记了自己居然是个什么东西。
“殿下。”
王全在一边瞧着可怕,声音都跟着放小了些:“殿下,‘洛乡君’那边该如何……”毕竟是陛下亲封的,若是就这么死在了殿下的手上,只怕也会有麻烦。
“让前去医治的太医打个招呼,不用太仔细医治,一口气吊着命就行。”太子闭着的眼帘,又一瞬间睁开:“看守好东宫,这段时日多小心,不能玉良娣听见些不该听见的。”
洛家当年的事那么残忍,如今既然忘了,就一辈子不要记起来。
王全心中一阵咯噔,随即才缓缓地点了点头:“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
洛乡君在东宫受了伤,这事儿往陛下那儿禀告了一声,乾清宫中回了个嗯,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玉笙这几日,时常的做噩梦。
梦中,洛乡君的那张脸,时常吓得她一后背的冷汗。这几日,太子殿下像是忙,好几日没来她这儿了。
如今,整个东宫中,殿下除了书房之外,便只歇在合欢殿。已经小半年了,可如今升了良娣旁人才算是瞧了出来。
“主子这几日,老是睡不好。”春日一过,天就开始热起来,大中午的太阳,还是有些晒人的。
玉笙这几日晚上没睡好,白日里精神就不行。素嬷嬷便叫人拿了张迎枕放在院子里的梨花树下,玉笙这样才能眯一会儿。
“瞧着是憔悴了些。”
三七将玉笙肩膀上的花瓣扫下来,又问:“主子这几日晚上一直做噩梦,是被那日洛乡君吓到了?”
玉笙刚醒,人有些懒洋洋的。掀了掀眼帘,又摇了摇头:“不知道。”
其实那日,洛乡君还有一句话,她没与太子殿下说。洛乡君问她,恒亲王是何时知道她的身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奇怪的举动,恒亲王莫名其妙地对她好,还有,那日里,洛乡君说,她在替自己受苦。
玉笙之前不是没怀疑过为什么,只不过一丝头绪都没有,又不敢细想,久而久之就给忘了。
可如今……洛乡君那吃人的目光,还有那满是恨意的眼神……
“娘娘。”小元子不知何时过来的,跪在地上道:“奴才去打听过了,洛乡君病了,一直在医治,这几日陛下,与恒……恒亲王等人无一人去看过。”
玉笙的心口咯噔了一下,又很快平静了下来,只是心中那颗怀疑的种子越来越大。
晚间的时候,太子来陪玉笙用膳。他这几日来的少,也不知是在忙什么,脸都瘦了些。玉笙瞧了有些心疼,起身给他舀了两次汤。
“坐着吧,别忙活了。”
太子低头喝了小半碗,随即才道:“这几日是有些忙,没顾得上来看你。”
玉笙本也不打算问,见殿下开了头,便顺着他的话题往下接了句:“那殿下这几日在忙什么?”
太子殿下像是在故意等着这句话似的,放在桌面上的那只手指尖敲了敲。
举着汤碗的手放下来,淡淡道:“恒亲王这么大了还没娶妻,父皇说借着他下个月生辰,给他挑个王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着,又抬起头去看向玉笙,随意的问了一句:“你觉得如何?”
“那自然是好事。”玉笙眼神往下一弯,像对月牙:“恒亲王这个年纪是该娶妻了。”二十而立,恒亲王都二十好几了,只怕整个京都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太子眼帘往下一垂,漆黑的眼帘遮住里面的愉悦。
他拿起筷子,一高兴,又多用了一碗饭。
到了晚间,下起了小雨。太子平日里晚上只用六分饱,今日吃多了些,胃口胀得难受。
他穿着寝衣躺在床榻上,一手捧着消食茶,玉笙正跪坐在他身侧,给他揉着胃。
“好点了吗?”
她歪着头,一会儿就问一句。她手小,劲也小,今日下了些雨,便透着一丝寒。玉笙便让人拿了个汤婆子,捂暖了自己的手再去揉。
“好多了。”
太子拉着她在身侧躺下,雨下的大,外面时不时的有雷鸣声。玉笙歪在太子殿下的怀中,只听见对方的心口,在她耳侧跳动着。
一下一下,那是心跳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宫中这段时日有些乱。”洛乡君人还没死,就算是派了人在跟着,她极少有出来的可能,但太子还是不放心。
他两根手指揉这着玉笙的耳坠,捏了捏:“你最好就在院子里待着,就算是要出去,身边也要带人。”
耳郭被揉捏的有些痒,玉笙赶紧点了点。
外面,雨打声越来越大了,雷鸣响震天动地。一阵闪电打下来,半边天似乎都亮了。
王全冒着雨跑过来,整张脸都被淋得湿透。他敲了敲门,肥胖的身子站在雨下,瑟瑟发抖。
“殿……殿下。”
敲门声响起,王全整个人笼罩在一片雨夜之中,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
“赵良媛不行了。”
第205章赵良娣殁拦还是不拦
下了一整晚的雨,清早起来,骤雨初歇。
昨日赵良媛出事,很是闹了一个晚上。玉笙陪着太子殿下去看了一眼,赵良媛躺在床榻上,很是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良媛这病,断断续续病了一两年。”素嬷嬷捧着个托盘来,拿了两碟糕点轻轻放在玉笙的手边。
刚过了初春,下了雨还是有些冷。御膳房新来了两个膳食太监,一手早茶做的可谓是出神入化。
“娘娘尝尝这蟹黄汤包,说是新来的厨子做的。”素嬷嬷将那碟子往玉笙手边推了推,又道:“拖到现在已经是实属不易。”
玉笙躺在美人榻上,紧闭着的眼帘颤了颤。
昨日她去看了一眼,赵良媛那样子,已经是油尽灯枯了。她瘦马身份被曝,起因就是因为赵良媛第一个察觉。
可如今,兜兜转转,她重新回了东宫。可赵良媛却是……
玉笙抬手捏了捏眉心,这番模样,如今却是要消香玉陨。纵使她有再多的想法,如今,也只得放弃。
“让这几日院子里的奴才们嘴放严实了,少说话。”赵良媛的身子只怕就这几日,东宫上下只怕有的闹腾。
赵良媛人都要没了,玉笙自然不会过多计较。但闲言碎语终究是难听,奴才们若是管不好,殿下那儿只怕也不悦。
“是,奴婢省的。”素嬷嬷弯着腰,道:“待会儿就让她们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谁敢多说一句,都把皮都绷紧了。”
玉笙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扶着美人榻的扶手起身,她一边接过冬青递过来的银箸,一边道:“殿下呢?”
“太子殿下去上早朝去了。”
玉笙边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是顿住了。
“怎么了?”冬青连忙低下头:“可是这糕点不适?”
玉笙摇了摇头,将吃了一半的千层糖糕放了下去,下垂着的眼帘有些深,她过了会儿才道:“这糕点有些像扬州的手艺。”
新来的厨子还当真儿是从扬州来的,说是圣上亲自吩咐的。
“乾清宫的奴才透露的,圣上这段时日说胃口不好,想吃扬州菜。”小元子弯着腰,跪在地上,脸上满是笑意:“这从扬州来的厨子一共十几个,都是最好的。”
“有擅早茶的,有擅长做炒菜,吊汤儿的,夜宵,甜品,甚至还有一个专门泡茶的。”
“这……”三七一口栗子酥差点儿没噎死自己,咳嗽了两声,又猛的灌了两杯茶,才道:“陛下这是着了魔了。”
“这谁说的定。”小元子嘀咕了一声,仰起脸来又笑:“但娘娘刚好也是扬州的,陛下此举倒是凑巧,娘娘也能跟着沾光了。”
玉笙勾了勾唇,只那笑意却是没有到达眼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次两次是巧合,次数多了,就难以让人相信了。
晚膳的时候,果然是扬州菜。玉笙对那碗冬笋鲜菇汤很是喜欢,喝了不少。
赵良媛身边的嬷嬷过来,玉笙还未反应过来。
晚上的时候,又下起了小雨,那嬷嬷穿着斗篷,立在了廊檐下。昏黄的烛火打在她那张脸上,像是秋日里干枯的菊。
“赵良媛请娘娘过去一趟。”嬷嬷开口的声音也透着年纪的沙哑,她对着玉笙的脸,面无表情地又道:“殿下不在东宫,娘娘放心。”
玉笙到底还是去了,雨水连绵,到了赵良媛那儿,她身上那件绣着合欢殿的裙摆,已经染的湿透。
嬷嬷一直将她带到了内殿。
赵良娣住得偏,自从她孩子没了后,就一直住在小院里极少出去。
玉笙一直从外殿进来,外殿倒是一股浓厚的药味,到了内殿却是闻不到一点的药香。赵良媛就躺在前方的床榻上,见她进来,还朝着玉笙笑了笑。
“走过来些。”
玉笙眉心微微一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无论是远看,还是近看,人都是一样漂亮。”赵良媛看着人上前,眉眼之间溢出了一丝笑意。
她之前如何就没看出来,这位是洛家的人?难怪,之前她看玉笙总有一股熟悉感。太子殿下这段时日一直在查当年的事,赵家人闻到了风声。
后来,派人去扬州查的人回了府,画像被她父亲看见了,一眼就认了出来。
她叔伯当年,藏过洛太妃的画像,她小时候见到过。
与昨日晚上相比,她看上去精神好多了。面对着玉笙的时候,眉眼之间甚至于还溢着笑意。
美人就是美人,哪怕是病入膏肓,骨子与气质都还是令人难以挪开眼的。
玉笙看着面前的人,她实在是想不通,大半夜的叫她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你身子不适,若无要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她说完,还未转身。床榻上,赵良媛咳嗽了两声,这才开了口:“玉良娣原来也是个急性子的人。”
赵良媛的声音实在是温柔,轻柔且慢的,又带着一丝绵。
玉笙本就没打算走,她这番,只是想让赵良媛主动开口而已:“本也不是急性子,只不过玉笙爱恨分明,与赵良媛之间既有不愉快,那也做不了姊妹情深。”
她的身份被爆,赵良媛首当其冲就是那个导火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纵使知晓她如今身子不好,可玉笙对她还是喜欢不起来,语气自然而然地,也就少了那么一些温度。
“是做不了姐妹情深。”嘴角有血渍泄露出来,赵良媛就如同没看见,轻笑着拿起帕子擦拭掉了:“只你我如今身份对换,你成了良娣,我倒是成了良媛。”
“这样,你还不满意不成?”
玉笙的眉心轻拧着,一直没有放下来。她看着面前的赵良媛:“良媛身子不好,若今日是来找我聊天的话,天色已晚,我就不奉陪了。”
这是她第二次说出这样的话了,但不同的是,她这次是认真的。
她没有这个心思,也没有这个打算,来与面前的人闲话家常。
“不愧能让殿下这样喜欢你。”赵良媛轻笑着说完,再抬起头来,面上的笑意便渐渐地淡了:“归根结底,是太子妃害的你如此,敢问玉良娣想不想报仇。”
玉笙只觉得好笑,在这位赵良媛口中,她莫非就那么蠢不成?玉笙往床榻上看过去,眼中一片冰冷:
“你如今活不了几日,就这样还想着让我做你的刀,替你解决了太子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是。”
赵良媛抬起头:“这回,是我亲手给了你一把刀,你只需听着便是。”
“我这儿有一种药。”赵良媛像是一早就准备好了,话题转换得非常快:“吃下去之后,人会快速的怀孕。”
玉笙只觉得好笑,二话不说直接就道:“这世上若是真有这种药的话,岂不是乱了套?”这话一看就不可信。
想生孩子就吃上一颗,这要是真的后宫哪有这么多争斗?
“还是你聪慧一些。”赵良媛先是摇头,随后,又笑了笑。刚开始,她是信了的。
“这药吃下去,人不是真的有了身孕,而是……假孕。”直到时辰一过,运气好的话可以装到快要生的时候。
“元承徽?”玉笙立即就察觉到什么,问:“当初元承徽忽然怀孕,是你背后一手操作的?”
赵良媛是真的见识到这位玉良娣有多聪慧,寥寥几个字立即就抓住了重点。她承认地点了头,当然,当初给药的时候她是不知道这些的。
“你如今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玉笙边说着,边朝着她靠近。
床榻上,赵良媛仰起头,那张脸上的憔悴与病容到底是掩盖不住了。与当初第一眼相比,赵良媛就像是变了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能是大限将至,那浑身的高傲都褪去了些,只余下一身的傲骨。
“搬倒太子妃,只能用这个法子。”赵良媛说着,又捂着唇咳嗽起来:“到时候我会将药给太子妃,只要她吃下去,假孕事情一暴露,她太子妃的位置也就是做到头了。”
“你如何知道,她一定会吃?”东宫八年没有子嗣,太子妃自个儿就不想生:“你这么有把握?”
“我不是对自己有把握,而是对你。”赵良媛抬起头,看着玉笙,眼神之中透着一丝复杂:“你如今登上良娣之位,太子殿下又独宠于你,太子妃早晚也会坐不住。”
其实,早就坐不住了。不然,当初玉笙还是良媛的时候,太子妃不会动手。如今,玉笙又是独宠,太子妃的地位已经是岌岌可危。”
“只要太子妃假孕之事被揭发,按照她之前犯下的错,的确是可以从太子妃之位上下来。”玉笙边说,边点着头。她歪了歪脑袋,眼神之中忽然就一片冰冷了:“那你要我做什么?这个计划,没有我你照样可以完成。”
“完成不了的。”
赵良媛抬起头,复杂的往玉笙那儿看着:“太子妃请太子殿下过去,你若是拦着,这事肯定就完成不了。”
她说得这样坚决,导致于玉笙不知该接何种话。
“你是这其中的一环,也是最重要的一环。”赵良媛今日的话格外地多,她看着玉笙的眼睛,眼神里全是复杂:“到时候,你只需不要拦着殿下去广阳宫,这事就成了。”
拦着殿下不去广阳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等于活生生的送人去太子妃那儿亲近。
玉笙出了门,外面的雨还在下着。素嬷嬷撑着伞护着她回去,一直走回合欢殿,玉笙也没有回身后的人。
她不知道的是,她走之后,床榻上的人一直在看着她的背影。
直到她人彻底消失,那间里屋的屏风后,才走出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出来。
赵良媛收回看向门口的目光,将眼神看向对面:“多谢殿下答应妾身这一夙愿。”下垂着的目光落在那件月白色的长袍上:“殿下都听见了。”
那人没说话,一直往门口走去。
赵良媛看着那匆匆而去的背影,面上一片怒容,她冲着那个背影厉声喊道:“殿下分明一字不落地都听见了,若是玉良媛心中真心有殿下的话,她是绝对不会亲眼将殿下送去与旁人亲近的。”
那道月白色的身影快步而走,只听见她声音之后停顿住了半响,随后眨眼就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赵良媛吼出那一句之后,已经精疲力尽。她趴在床榻之上大口喘着气儿。
“娘娘。”嬷嬷上前来,劝她:“你又何必非要招殿下。”太子殿下如今这番喜欢玉良娣,主子这么做,不就是在殿下的心口上捅刀子么。
“我只是想让他看个清楚。”赵良媛扶着她的手起身,脸上是半分血色都没了,唇瓣之上一片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眯着眼睛,像是在回忆着:“我跟了殿下八年,殿下从来用那样的眼神看过别人。”她如今都要死了,她只是想让殿下看清,他喜欢的究竟值不值得。
“若是玉良娣真的不拦殿下呢?”
“那她今日所拥有的一切,都将会成为幻影。”赵良媛说着,语气都带着冰冷。
今日,这是一场局,就看玉笙如何抉择。
拦着,她的目的就实现不了,太子妃无法下台,她报不了她的血海深仇。
不拦,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太子妃下台,那么玉笙是真心还是假意,也将会暴露。
“我倒是希望,她对殿下是真的。”赵良媛说完,悠悠地闭上眼睛。许久之后,外面的细雨敲打窗户的声音传来,滴滴答答的。
豆大的油灯笼着昏黄的光,好久好久之后,才听见屋子里传来一声叹息:“不愧是洛家的女儿……”
与她姑姑当年一样,哪怕是从泥潭中出来,却也是个令人惊艳叹绝的人物。
希望……希望她别让殿下失望吧。
狂风吹打着窗户透进来,屋子里唯一一盏光亮都暗了。白玉烛台之上,最后一抹光都成了黑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良媛闭上眼睛,瑟瑟发抖的身子如同摇摆的狂风:“准备吧。”
她叹息着:“太子妃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在她死之前,希望这一切都能解决掉。
玉笙回了合欢殿,翌日便听说,赵良媛去请了太子妃。
两人之间不知谈论了些什么,但之后没两日,赵良媛便没了。
赵良媛走的时候,是个清晨。她院子里的奴才像是早就有准备,半分慌乱都没有。这个春日,东宫之中最后一丝喜气都带走了。
因着赵良媛的丧事,足足过了头七,下了葬。东宫之中才算是恢复过来。
“主子。”三七将玉笙的丧服退下来,换了身素一些的裙子。东宫之中虽已恢复以往,但赵良媛毕竟刚过去,穿衣打扮上还是低调些比较好。
“殿下呢?”
因着赵良媛丧事,殿下一直没来后院。如今,丧事已过。殿下自然是可以过来。
可玉笙脑子里又想起赵良媛的话,若是太子妃请殿下去呢。她掐紧自己的手心,若真有哪一日,到时,她拦还是不拦?
第206章骗子精心策划的一场骗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良媛死后,是以良娣之位下葬的,就在京郊皇陵。
夜晚,书房里的灯火微微晃动着。室内一股清淡的迦南香,屋子里,太子殿下坐在紫檀木的书案后。
昨个儿殿下发了一通火,右侧的窗棂被砸的有些松动。王全收拾屋子的时候没注意,今日一看才发觉在漏风。
王全那胖乎乎的身子堵在那儿,藏蓝色的太监服被风吹的扬起,他却是动也不敢动。
赵良媛一死,赵家的心就开始动荡了。前朝,后宫,一向都是紧密相连的。赵良媛一走,赵家就等于是失了一条助力,这几日,一直在想法子塞人到东宫来。
太子殿下烦的很。
昨日里,已经闹了一通。今日,这赵家的折子又送了过来。言之凿凿,话里话外都是想让赵良媛的庶妹入东宫,哪怕只是个侍妾的身份。
“拿下去吧,日后这类的折子不用再给孤看了。”
太子抬手,便将折子往地上一扔。王全灵活着身子赶紧过去接:“是是是。”他赶紧陪着笑,又生怕殿下被冷风吹着了,到时候又治他的罪。
王全舔着脸,话里话外的都是讨好:“殿下都好几日没去见过玉娘娘了,这会子要不过去见见?”
话音刚落下,太子翻着折子的手就是一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良媛的事都过了这么多日了。”王全语气里带着打量,他知道,殿下若是不开心,让他去玉娘娘那儿总没错:“这会子去后院也无事。”
太子却是没说话。
其实这几日,他是故意不去合欢殿的。
玉笙是洛家人,除了他之外,整个东宫便就只有他与赵良媛知晓。赵良媛拿这个请他,他没有理由不过去。
但没想到,让他听到了那些。相处多年,他太清楚太子妃的为人,为了自己的太子妃之位,她一定会来。
太子下垂着的眼帘之中一片漆黑,他低头看着桌面上,浮雕锦盒之中摆着一枚药丸。这是,赵良媛口中的假孕之药。
后宫之中这种手段并不常见。
把生产和怀孕,当做固宠的筹码。孩子生下来,并不是因为喜欢,也迎接不了父母的热爱。在宫中生下来的孩子,只是个工具。
太子捏着锦盒的手逐渐的收紧,大红色的浮雕下,手上的血液尽数褪去,惨白的像血。
王全在那儿站了许久,见殿下这模样,心中微微发颤。殿下极少有这样真正生气的时候,只有在遇到真正怒火之时,才会如此。
“殿……殿下。”眼看着那只手都要掐破了,王全这才不得已阻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掐在锦盒上的手一瞬间放开。
“你去。”
纤细修长的手指握紧,血液渐渐地回笼。太子仰起头,对着身侧的王全道:“去帮孤办两件事。”
——
赵良媛一句话,到底是让玉笙心中生了忌惮。她不放心,专门派了人去盯着广阳宫那边。
至于殿下这儿,太子殿下不来,玉笙也不想主动过去。她不知道,若是太子妃真的过来,太子殿下会如何抉择,而自己呢。
到时候事情发生了,自己又该如何选择?
但玉笙再为难,有些时候事情真的躲不掉。晚膳的时候,御膳房的小太监刚走,后脚太子殿下便过来了。
几日不见,太子殿下瞧着消瘦了一些。玉笙坐在椅子上,还没起身,脸颊便被人碰了碰。
太子弯着腰,两根手指触着她的脸,下垂着的眼神中,里面含着一丝笑意:“怎么了?”他盯着玉笙的眼睛,笑道:“几日不见孤,都傻了不成?”
“殿……殿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喃喃的,整个人站了起来:“殿下如何来了?”太子殿下来得突然,她还没做好准备。
“几日不见你,心中惦记,想着过来看看。”太子说着,上前握住玉笙的手,牵着她坐下:“正好,你还没用晚膳,孤陪着你一块用点。”
玉笙点着头,跟着坐下。
晚膳依旧是以素菜为主,玉笙如今是能吃些荤食了,但大鱼大肉还是不喜。
“这道汤我很喜欢,殿下尝尝?”玉笙说着,给殿下添了碗春笋菌菇汤。汤底是用腌过的火腿小火慢熬的,汤底奶白奶白。
春日里,正是吃笋的时候,配上搭配好的菌菇,这汤鲜得能融掉人的舌头。
太子殿下接过喝了一口,再抬起头,眉心微微拧了拧:“宫中换了新厨子?”
玉笙拿着银箸的手放下:“据说新来了十几个扬州的御厨,殿下不知道吗?”那厨子都来了十来日了,她每顿饭菜都是新厨子做的,殿下不可能不知。
她眼睛盯着太子,想寻到一丝蛛丝马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太子将剩余的汤一饮而尽,随即才抬起头:“知道。”说着,他又加了一句:“这几日太忙了一些,孤给忘了。”
这回答看似没什么问题,玉笙的眉心却还是深深的拧了拧。
殿下刚刚那模样,像是第一次尝。之后回答的再好,可那下意识的反应却是骗不了人。她心中怀疑的种子越发的大了。
眉心微微的拧起,有些事情她不是没察觉,她是不敢猜。
一场晚膳,吃的是各有心思。等结束后,玉笙捧着消食茶,却是再想今日太子妃会不会过来。今个儿是赵良媛出事之后殿下第一次来后院。
若她是太子妃,选着今日将太子从她的院子里叫走,是立威的最好时间。
她知道,太子妃固然也会知道。
玉笙低垂着眼帘,在那喝着茶。太子殿下今日也像是存了事,安静的在那儿喝着茶,一句话没有。
外面响起脚步声的时候,玉笙前所未有的,心中的一块石头像是落了下来。
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全走上前,跪在地上,道:“太子妃娘娘那儿派了人,说是有关赵良媛的事要说,请殿下过去一趟。”
玉笙脑袋嗡嗡的,这句话她猜想了许久,可但真的发生,她却是实在不知如何选择。
屋子里,许久没说话。
王全跪在地上,低着头,呼吸声儿都不敢加快了。太子殿下一直坐在玉笙的身侧,转过头一眼不眨地看着玉笙。
哪怕是不用转头,玉笙也能察觉到那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殿……殿下?”那眼神带着火热,玉笙到底还是没忍住,开了口。她转头往太子那儿看着,对上太子看过来的眼神。
烛火打在身后,不知是不是错觉,玉笙觉得此时此刻。太子殿下的眼神中,也带着一丝紧张。
她大概是疯了,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有什么能让他紧张的。
玉笙掐了掐掌心,问:“殿下要去吗?”
选择题落在了他身上,太子下弯着的眉眼笑了笑,袖子里的拳头,却是握的越发紧了:“太子妃请孤过去,要说是又是赵良媛的事,孤实在是没有理由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是,要去的意思了。
玉笙吐出一口气,喉咙里却像是有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她太清楚殿下此番前去的后果,太子妃有千百种法子将殿下留在广阳宫。
她是正妃,留住太子殿又是合情合理。就如同太子殿下自个儿说的,他实在没有理由去拒绝太子妃。
只要他留下来一晚,整个事情就都有了结果。
太子妃一定会用赵良媛的药,最快只要等到下个月,所有的阴谋都会出来。日后,整个东宫都不会有人敢与她作对。
这实在是个令人难以拒绝的诱惑。
就算是玉笙,也绝对找不到第二个比这个更好的办法。
她两只手死死地掐紧,面上浮现出来的,是一股挣扎。太子就在她身侧,将她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转过头,他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
“孤的确有一段时日,没去见过太子妃了。”太子的语气十分自然,面上带着一股笑意,整个人温文儒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玉笙瞧不见的地方,那双眼神中一片冰冷。漆黑的眼帘像是深不可见的潭水,眼里像是带了冰冻一般,令人惧怕。
王全跪在地上,后背崩的笔直的,心中一片发寒。
玉主子,您要是再不劝一句,只怕今晚这合欢殿都要被殿下给灭了。
太子又往玉笙那儿瞧了眼,后者依旧是没有任何声音。锋利的眉心紧紧地拧住,又飞快的放开。
他觉得自己在这待不住了,至少,再待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紧捏住太师椅的手放开,黑檀木的扶手上,被捏的几乎变了形。太子撑着扶手起身,用最后一丝克制力,才让自己的脸色变得没那么难看。
“你早些休息,孤过去一趟。”
低沉的嗓音里与往日里并无异议,玉笙却还是抬起头来,往太子殿下那儿看了一眼。月白色的华服从她身侧略过,袭来一股迦南香。
修长的背影从她身侧往外走,眼见的就要走到门口。
玉笙到底还是开了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
那月白色长袍的人没动作,脚步却是慢了一些。玉笙闭着的眼睛睁开,眼中最后一丝挣扎都没有了。有些时候,开了口就没那么难了。
“殿下能不能别去。”
她拎着裙摆,直接往门口冲。太子殿下还没回过头,她便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殿下。”
外面的风透着一丝寒,当着这么多奴才们的面,玉笙抱着太子的腰,嘴里说尽了软话:“殿下,您能不能不要去。”
她说话本就娇软,此时又是刻意放得柔和。声音小小的,里面满是讨好:“玉笙不想让殿下过去,殿下不要去吧。”
太子背对着她,眼帘抬起,那阴鸷的神色一点点往下褪。
他没说话,只举起手,想将玉笙放在他腰间的手给拉开。
玉笙察觉到他的动作,二话不说,抱的更加紧了些:“殿下……”她知道自己刚刚犹豫,必然是惹了殿下不高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说话,便是少了那些底气:“天……天色太晚了,殿下还是不要去了吧。”太子妃那儿必定是准备充分,太子殿下过去岂不是正中下怀?
分明殿下过去才是最好的选择,可……玉笙抱着太子的手,却是半点不想放开。
“那孤刚说要去,你怎么半分表示也没有?”太子的语气里一片平淡,可玉笙听着,却是察觉到一股危险。
“殿下。”
玉笙声音故意放得更加的柔软,可怜兮兮地支吾了一声,巴掌大的脸在他后背上来回蹭了蹭:“殿下,是玉笙错了。”
她声音太柔了,又是在认错,黏黏糊糊的像是只猫。
太子本还在低笑,享受着她难得的求饶。瞧见身侧的几个奴才,那张本起来的笑意,立马收了回去。
他往那笑的正欢的王全脸上瞪了一眼,转身打横就将玉笙抱了起来。
“殿……殿下?”玉笙只挣扎了两下,余光撇见太子的神色,便又立马安静下来。她依偎在殿下的怀中,双手搂着殿下的脖子,乖的不行。
太子板着脸,二话不说将她往里屋抱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扔东西似的,将她不轻不重的又扔回了软塌上。
“不疼。”玉笙抱着被子滚了滚,一双眼睛眨了眨,满是狡黠。太子低头,看着她的脸,弯下腰在她脸颊上碰了碰。
“刚为什么拦着孤?”
玉笙这时乖巧极了,知道顺着她的话讲:“想殿下。”她声音甜甜的,眨了眨眼睛:“不想殿下去见别人。”
“这么乖?”
太子滚了滚,里面溢出一丝笑:“刚孤看你还在犹豫,为什么犹豫?”一声逼问,太子整个人越发靠近。
随着人靠近的,便是那越发低沉的气息。
玉笙看着他的眼睛,整个人忽然就软了。眼神游离的,根本不敢往太子殿下那儿看:“没犹豫。”她此时哪里敢承认?
她是犹豫了,是在乱想,毕竟这个机会难得,若是一举成功,太子妃日后就再也威胁不了自己。
可是她也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太久没去旁人那儿,只有她一人。如今太子妃要殿下过去,摆明了是打的什么心思。
她只要一想,心中就有一股异样感。
这种感觉,她刚入东宫的时候还没有,她太清楚自己的身份,当时,她是连想都不敢。但如今,她有机会拦住殿下。
那她便拦了。
因为她不愿意。
“殿下就玉笙一个人不好么?”她仰起头,看着太子殿下的脸。月牙一样的眼睛弯起来,里面带着一丝讨好。
“就玉笙一个人,不去旁人那儿不行么?”
太子殿下那张脸,本是板着的。听见这话之后,眼里的寒冬一下子缓了下来。他没答应,却也没拒绝,但眉梢眼角之间却还是透着一丝愉悦。
他站在美人榻边,弯腰在玉笙的脸颊上碰了碰。指尖触着那细腻的肌肤,喉咙滚了滚,道:“继续。”
继续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只愣住了一会儿,随即立马就懂了。
她半跪在美人榻上,双手抱着太子殿下的腰间。不要钱的好话,张嘴就来:“殿下是玉笙的天,是玉笙的地,是玉笙的一切。”
娇娇软软的声音里含着蜜,哄得人恨不得把心都交给她:“玉笙一日不见殿下,心中就难受。”那玩弄着她脸颊的手变得和缓了些,连着指尖都透着一股愉悦。
他也是如此,一日不见,心中就有些不对劲。
但他能克制住自己,至少不会像这傻丫头一样没出息。这样的话,也说的出口。
太子低沉着,清咳了一声。身子却是站的一片笔直,两只竖直的耳朵一下子红了。
玉笙仰着头,眼中含着水雾,说出的话也是脆生生的:“可是殿下高高在上,又老不来看我。”她说着,揪住他的衣扣刮了刮:“玉笙想时时刻刻跟在殿下身边,又怕殿下嫌弃玉笙。”
“再说了,殿下又是太子,有这一后院的女人。”她说着,唇微微撅起,活脱脱地扮演成了个吃醋的女子:“可是玉笙从心到身都只有殿下一个人,好生不公平。”
太子被哄的从头至尾都透着一丝愉悦感。
他低头吻了吻玉笙的唇,刚玉笙拦他之时,他就已经高兴了。他太明白,弄到太子妃的诱惑有多大,在他看来,她出声喊自己那一瞬间,就已经证明了她的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不想说出来,让她过于的得意。
她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若是让她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只怕东宫都会被她闹的翻过来。
太子殿下这番想着,于是,唇角也只是克制的在她唇瓣上亲了亲。既含蓄的回应了她的心思,却也不会过于的让她知晓太多。
“殿下。”玉笙说的口干舌燥,却只得了一个吻。
她自然不乐意。
勾着他的脖子,来回摇摆了几下,还没忘了自己的打算:“殿下,您别去太子妃那儿了,成么?”
太子被哄一通,整个人神清气爽。
抬手掐了掐玉笙的后颈脖,轻轻哼了一句:“哦?为什么?”
“殿下!”玉笙急的不行,甭管是真心还是做戏,听了这话谁都一股火大:“殿下,玉笙在您心里与旁人相比,莫非就没半点不同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与旁人相比,难道就是一样的?”
这话说着,任凭是谁都要溢出泪来了。玉笙低下头,将头埋入太子殿下的心口,眼里多多少少含着些泪:“殿下您这心,就不能偏一偏么?”
大着胆子在他心口上点了点,她吸着鼻子道:“您这心生的又不是正的,偏心点给我又怎么了?”
谁的心是长得正的?
太子喉咙里溢出一丝轻笑,板起来的面再也装不下去:“笙笙啊。”他低下头,勾住玉笙的下巴,在她额间又吻了吻:“这世上没有一个人的心是不偏心的。”
玉笙心中接连跳了几下。
她仰起头来,对着太子殿下看,深吸了一口气,一句话问的小心翼翼:“那……那殿下呢?”
“孤是凡人,又不是圣人。”太子带着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孤也是。”
掌心之下,那心口接连跳动着。
玉笙直直的看着自己的掌心。
“听见了吗?”头顶,太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它在为你而跳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的手心像烫了一下,蜷缩着要收回来。太子的手却是按在她的手背上,不让她逃开。那心跳声像是活了,剧烈的几乎要灼伤她的手背。
许久之后,太子才放开她:“我身上有件礼物,你自己寻。”
玉笙立即松了口气。
她求饶似的,赶忙放开按着他心口的手。月白色的袖口敞开着,她顺着手臂往里面寻。玉笙的手几乎一伸进去,就寻到了。
那东西虽被殿下藏在了袖口中,紧贴着肌肤,却是在嗡嗡的跳动。
“什么东西?”
她此时,还有心思玩笑:“殿下藏的什么好宝贝,还会跳。”太子不言语,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放肆。
让她将东西拿了出来。
“是对镯子?”
是对白玉镯,一模一样刚好凑成了一对。但与寻常的镯子不同的是,这对镯子上坠了一个金子做的镂空球。
顺着那白玉镯绕了一圈,低端微微坠着,煞是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几乎没瞧见过这样的白玉镯,拿在手心中,来回晃了晃:“刚刚是它在跳动?”藏在袖子里也不安分,嗡嗡作响。
“是它。”
太子抬起手,从她手中拿了一只过去。这镯子只要放在他身上,一想起面前的人,那动静就停不下来。
他根本不敢放在身上。
那只镯子被太子握住手心,渐渐缓慢下来的跳动声,又开始剧烈地颤动起来,就像此时此刻,他的心一样。
“你的那只为什么会跳?”玉笙歪着脑袋,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
太子低下头。
玉笙伸出手,那只白玉镯就戴在她的手腕,刚在袖口里还剧烈跳动的镯子,先是缓慢的,随即一点一点的平稳了下来。
她在他面前摇了摇,白玉镯子下那只坠着的铃铛晃了晃,却是没有半点声响。
太子掀开眼帘,对上的是玉笙那双满是疑惑的眼睛:“我的这只为什么不会动?”
整个屋子安静了很长一会,又或者是过了许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那落在她脸上的眼神,许久之后才动了。他面无表情的,看了眼玉笙手中的镯子。下面坠着的铃铛,还是安静的没有任何的动静。
“刚刚……”平静的一声刚开口,却是猛然又咳嗽了一声。太子转过身,握紧拳头死死低着,唇瓣之上一片雪白。
修长的身子侧着,半分眼神都没落在玉笙的脸上:“刚刚说的话,你再说一遍。”
玉笙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镯子,再看了眼太子殿下手中的那只。屋子里,嗡嗡的声响不停的从太子手中传了出来。
“殿……”她乖巧坐软塌上,仰起巴掌大的脸蛋看着他。整个人神色都与往常无异,就连眼中的表情都是他所熟悉的。
除了,那只没有任何反应的手镯:“玉笙心中只有殿下一人……”
那句话还未说完,下巴却被人掐住了。修长如玉的手指掐着她的下巴,上面很快就显出一道指痕。
颤抖着的指尖扣住她的后脑勺,太子低下头,下垂着的眼帘狠狠闭上,里面猩红一片。
她从头至尾,对他的喜欢,都是谎言。
“骗子……”彻头彻尾,这一切都是她精心布置的骗局。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从床榻上起身,整个人浑身无力。被褥之下,连着双腿都在微微发着颤。
“三七。”
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玉笙一出声,连着自个儿都被震惊到了。殿下昨个儿就像是变了个人,十分凶狠。
这像是回到了刚入东宫的时候,那段时日殿下抓住了她的把柄,折腾的她那段时日没一天睡过一个好觉。
想到这里,玉笙皱了皱眉心。她垂眸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好在她身上涂了膏药,舒坦了不少。
三七听见动静,倒是很快就过来了。只今日她却是有些不对劲,红着眼圈低着头,总之不敢往玉笙那儿看。
玉笙被伺候着用了一小碗粥,这会子已经是中午了,只她唇瓣昨日被殿下给咬破了,疼的很。
她拿帕子低了抵伤口处,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今日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一个个都热闹的像只鸟雀一样,今日是谁堵住你的嘴了,一句话没有?”玉笙边说着,躺在美人榻上揉了揉腰。
只整个人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
殿下许久没这番放肆了,她到现在浑身都在疼着。她拿着美人锤,在腰间捶打了两下,连着指尖都泛着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三七在她身后站着,一张脸低着,眼圈通红。她吸了吸鼻子,不敢让自己的声音让玉笙听了出来:“没什么。”
强笑两声,道:“只是今日心情不好,让娘娘担心了。”
玉笙却是立马转过头:“怎么了你这是?”她看向三七,招手让人过来:“谁欺负你了,怎么哭了?”
她精神实在是不好,昨个儿怎么求饶都没用,哪怕是这个点起来,脸色都有些泛白。
刚还想着,让御膳房给她做一碗汤来,殿下若是再来一次,她可就真的扛不住了。
“没……没事。”三七拼命摇着头,嘴巴闭的死紧。只那眼泪却是止不住,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到底是谁欺负你了?”玉笙一看这彻底慌了:“你跟我说,我让殿下给你做主。”
一听殿下二字,三七再也忍不住。
泪跟决堤一样往下掉:“主子。”
她抬起头,看着玉笙的脸,一双眼睛里满是委屈:“昨个儿殿下折腾你这么久,人都晕了过去,可……可殿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握住帕子的手紧了紧,她看着三七的样子,问:“殿下怎么了?”
“殿下转身就去了广阳宫。”三七死死咬着牙,里面全是恨:“昨个儿晚上广阳宫中足足叫了三回水,一夜灯火通明。”
玉笙手中那块帕子没抓住,被风吹的掉了下去。
第207章断玉殿下真厉害
“昨个儿殿下丑时便走了。”
三七跪在地上,低着眼帘,任由眼泪啪啪的往下掉。太子殿下平日里是个温润的,但若是在床榻上之时,必然像是变了个人。
这事只要是在主子身边贴身伺候的,多多少少都会知道一些。三七伺候的玉笙最长,她自然明白。
只时间一长,殿下对待越来越好,连着在床榻上之时,都怜惜了些。
昨日晚上动静忽然这番大,她们在门口自然是听见了。她几次三番的想闯进去,只王全挡着。后来,动静停了,她以为结束了。
哪知,太子殿下推门出来。
“你一五一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一五一十,将殿下的言行举止都给我说一遍。”玉笙坐在软塌上,从面上来瞧神色无任何的不同。
三七抬头张望了一眼,心中有些放了心。主子这模样,幸好不像是对殿下动了情的样子,不然听了心里指不定多难受呢。
“殿下开门的时候,奴婢瞧见了。”见她这样,三七语气里倒是平静了不少:“殿下出来的时候,脸色是一片煞白的。”
若是谈论起太子殿下,首先第一个说出来的必然是儒雅。
平日里殿下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甚至于对着个奴才,也是温润的。但就在昨日……三七至今想起来,还是吓得半死。
昨个晚上,动静停下来的时候,都快要丑时了,那时,天边一阵漆黑,只有室内的灯火还在亮着。当时,她与王全一起守在门口,还以为结束了,靠着门框正在打盹儿。
推门声响起的时候,她两还没回过神来,过了一会儿才往门口看去。
就见太子殿下站在廊檐门口,漫天的月色洒在他身上,太子殿下踩在一轮月色之中。脸还是那张脸,只是通身的气质却是变了。
月白色的和长袍随意披在身上,太子殿下当时垂着手,袖口下的一双手微微在打着颤,哪怕是隔的很远,她站在远处飞快的张望了一眼,依旧还看的清楚。
“主……主子。”三七说到这里,又抬起头,小声儿问:“昨日你与殿下究竟是怎么闹成那样的?”
殿下那疯狂的模样,当真儿吓到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听到这里,沉默了片刻。随后才说了一句:“我也不知。”她是真的不知道,昨日晚上一举一动在她脑海中浮现,玉笙愣神了好一会儿才举起自己的手腕。
手腕上的白玉镯子微微晃荡,下面的坠着个拇指大小的金色镂空球。昨日里,殿下自从给了她这个后,气氛就有些不对劲了。
但当时,殿下强势又霸道的厉害,她纵然当时察觉出不对劲,后来也给忘了。
玉笙思绪微动,忽然撑着扶手站了起来。双腿之间那股肿胀感还在,玉笙骤然站起,膝盖还是软的。
三七赶紧上前扶着:“主子,您这是要做什么?”
玉笙不说话,强忍着身上那股不适,扶着三七的手走到软塌边。昨个儿胡闹的地方已经收拾了干净,湿透了的海棠迎枕已经换上了批新的。
昨个儿晚上……玉笙一瞧见这软塌,就想起自己昨个儿被压在上面,背对着殿下跪着。膝盖上,那酥酥麻麻的痛感还在。
她强行忍着,红着脸蹲了下来,手掌在软塌下方摸索着。
“主子,您在找什么?”三七跪在地上,也跟着寻:“今日一早,这地方都收拾了,没瞧出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玉笙摸索着的动作停了下来,她举起手。
掌心处,那一截碎了的白玉手镯躺在上面,碎口处的地方,还染着一丝鲜红的血迹。
“主……主子,这怎么会……”三七喃喃出声儿,这手镯不会是殿下昨个硬生生的捏碎了的吧?这可是玉石,徒手捏断,得……得需要多大的力气。
玉笙呆呆的看着自己掌心处那一截断了的手镯,眼神落在那干枯的血迹上,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说出话来。
——
太子殿下半夜里从合欢殿出来,转头去了太子妃的广阳宫。
这事儿不出一日,就闹的沸沸扬扬。玉良娣独宠的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娘娘,如今您这算是心愿得逞了。”广阳宫中,丁香举着托盘走上来,面上还带着笑意。从昨个儿晚上开始,到现在,整个广阳宫中都是喜气洋洋的。
太子殿下许久不来,一来就与娘娘那样好。连着她们这些在门口偷听的奴才们都害羞的不得了,不得不说太子殿下还当真儿是厉害。
昨个儿晚上太子殿下半夜过来,娘娘本都睡了,居然闹到了后半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香一想到这里,捂着唇又开始笑:“娘娘昨个儿晚上辛苦了,御膳房炖了甜汤娘娘好好补补。”
“合欢殿那儿什么动静?”太子妃单手接过,搅和搅和了两下,却是没喝。
“能有什么动静?”丁香冷哼了一声,一脸不惧:“靠美色上位的,能有几时好?玉良娣平日里再得殿下喜欢,如今不也是失了宠?”
“娘娘如今与殿下正好,重心还是放在殿下身上才是。”
太子妃听了,却是觉得有些恍惚。昨个儿里,殿下是过来了。太子殿下昨日里分明没喝酒,但她却觉得像是变了一个人。
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娘娘,这是添了阿胶红枣熬出来的补汤,你趁热多喝喝。”丁香见主子不动,赶紧劝了一句:“这是让御膳房特意给您煮的,娘娘您昨个儿晚上辛苦了。”
太子妃听到这儿,才算是动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腰,今个儿她难得的起来晚了。昨儿闹的太晚,身上还有许多印子。殿下这么温和的一个人,却是不料在床榻上居然那么……
“玉良娣那儿还是要派人看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来的忽然,虽是她请过来的,但她之前到底是失宠太久。再说了,昨日才是第一晚,殿下宠这位玉良娣这么久,又岂非是一天就能够忘记的?
“何况,那玉良娣的脸,的确是漂亮。”太子妃轻叹了一声,语气悠悠的。
殿下昨晚是半夜从合欢殿那儿过来的,必然是与玉良娣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合欢殿中没什么动静,殿下身边的奴才嘴又紧的跟河蚌一样,半点儿都打听不到。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太子妃抬手,揉了揉眉心。
“管她发生什么事。”丁香高兴,嘴巴也快,一脸笑意的道:“总之,殿下如今疼您,就对了。”
太子妃听到这儿,到底还是松了口气。她低头,悠闲自在的将那碗补汤一口气喝了。将碗口放在桌面上:“将赵良媛给我药丸给拿来。”
赵良媛与她斗了一年,兜兜转转的,两人你死我活。
没想到,死之前居然给她给她这么个惊喜。
太子妃拿起锦盒中的那枚褐色药丸,放在手心里转了转。死之前,赵良媛身边的嬷嬷过来请她,幸好她过去了。
元承徽是个没有用的,自从她兄长出事之后就被玉良娣吓破了胆。如今躲在屋子里,神神叨叨的不敢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没想到,这元承徽身上居然还有这个事。当初就算是怀上身孕,也只是因为个药丸。
太子妃将药丸举到自己眼前,笑了一声儿。
“娘娘,您这真的要吃吗?”丁香看了一眼,有些胆战心惊:“这药丸会不会出现什么事?”
“不会。”
太子妃将药丸送入口中,赵良媛生来坦荡,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这药丸她派人检查过,没有毒。
口中一股苦涩的滋味传来,太子妃却是觉得心都跟着静了。
“若是不出意外,下个月就会有孩子了。”她轻笑一声儿,举起手在自己肚子上摸了一吧。殿下就算是在她这儿来了,玉良娣也依旧令她心生忌惮。
区区一个瘦马,居然坐在良娣上的位置,也太碍人的眼了。
这个‘孩子’来的正是时候,左右都是假的,用来搬倒一个良娣,稳赚不赔。
指尖在小肚子上跳动了两下,太子妃眼中浮出一丝得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派人去书房,给殿下送碗汤。”
太子妃的语气悠悠的,里头含着一丝笑意:“昨日晚上,殿下辛苦了。”
——
书房
玉笙站在书房门口,已经有一会儿了。只不过,书房的门紧紧闭着,太子殿下不愿意见她。
这种滋味,还是她第一次尝试。说实话,感觉很差。
玉笙想着,悄悄儿挪了挪脚。重心偏到了右边脚上。她来了已经有快有小半个时辰了,天气倒是不冷不热的,只就是这站久了又酸又累的滋味磨人。
她入东宫这么久,殿下对她一直都好,这种站了这么久还不能进去的苦,还是她第一次尝试。
玉笙咬了咬唇,觉得有些委屈。
王全从里面推门出来,脑袋垂的低低的,眼神下撇着根本不敢看玉笙:“娘娘,您还是回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殿下太忙了,没时间见您。”王全跟了太子殿下这么久,想不到居然还有一日能跟玉主子说这样的话。
这玉主子有多受宠,他都是看在眼里的。从扬州开始,殿下就待这位主子与众不同。后来,更是直接宠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上。
他都以为殿下这是寻到真爱了,却没想到两人这又闹了矛盾。
王全一想起昨个儿晚上就头疼,抬起头面对着玉笙,语气里甚至还带着几分哀求:“娘娘,您还是先回吧。”
玉笙昨个儿晚上被殿下折腾了一晚,如今浑身都是软的。王全让她回去,她其实是想回的。只是……袖口中,她捏了捏掌心,里面断了的玉镯膈的她肉疼。
“我不去。”她白着一张脸,身子故意晃了晃,一脸的摇摇欲坠:“殿下不见我,我就不回去。”
王全瞬间便觉得五脏六腑都跟着疼。
“娘娘您等着吧,奴才再进去通传一声。”王全低着头,只觉得心累的腰杆都直不起来。他溜进书房里,几乎是快速的将门给关上。
还未抬起头,便能察觉到,头顶那道冰冷的目光。
太子殿下站在书案后,眼睛就瞪着门口。王全不得不说,玉小主站着的位置实在是太好。这个时辰,这个点下来,午后的阳光晒下来玉小主站着的地方,正对着书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影子垂在门框上,殿下只需一抬头就看见了。
这让殿下还怎么处理折子?王全揉着脑袋,只觉得哪里都疼。这玉良娣来了多久,殿下就跟着站了多久。
一个外头站着,一个里头站着。
折磨的还不是他这个奴才?
“玉娘娘说了,她不肯走,就要见殿下。”王全喘出一口气,这句话他都不知道传了多少遍,熟练的自己都心疼:“殿下不见她,她就不回去。”
“废物!”
太子面色愈发冷了,上前一脚踹在王全的肩头上。藏蓝色的太监服上瞬间就有了个脚印,王全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让人……”一开口,太子又顿住了。深吸一口气,又坐了回去。再开口,已经没了那番气急败坏,声音夹杂着几分冷:“让人把她送回去。”
王全又一次开门出来,玉笙抬起头。
王公公此时,恨不得哭了:“娘娘,您就回吧。”王全觉得,当太监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哪一日有这么难过:“殿下说了,不见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站的笔直的身子,是真的有些摇摇欲坠了。
一来是昨日殿下折腾的太过,二来,是那股未知的恐惧。她连着殿下的面都急见不到,纵使她有千百种手段想去哄,瞧不见人也是无计可施。
“殿……殿下……”王全见玉笙脸色一片泛白,上前将人一把扶住:“殿下为何不见我?”玉笙掐着他的胳膊,只觉得腿上,腰上,哪里都在疼。
“娘娘您就回吧。”
玉笙往门口张望了一眼,这道朱红色的大门,头一次对她这样紧紧关闭着。她深吸了口气,任由王全将她交给了三七。
“娘娘。”三七扶着她的胳膊,带着她往下走:“您腿都在打着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玉笙胡乱的点了点头,眼睛却没从门口上挪开,她脚步不动就在门口站着。
没一会儿,太子妃身边的丁香走了过来。丁香一瞧就是提前知道的,看见站在门口的玉笙没半点惊讶,行了个礼就往王全那儿走去。
“王公公,太子妃娘娘让奴婢来给殿下送汤来了。”
玉笙扶着三七的手收紧,亲眼看见王全走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一会儿,王全那胖乎乎的身子走了出来,他低着头,先是往玉笙的方向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随后才对着丁香道:“殿下让你进去。”
那一刻,玉笙不知为何,忽然开始有些委屈。
她本不是这样的人,更不是这样的性子,只不过是仗着殿下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毕竟太子殿下之前对她,实在是太好。
导致于,她都忘了,殿下不是她一个人的。
如今,殿下不过是不宠她了,她居然就这番失落。平日里,触手可得的东西不去珍惜,如今,快要失去了才察觉多么重要。
这大概就是人的天性,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玉笙就站在原地,看着王全带着丁香进去,屋子里隔着很远,紧闭着的宫门连着细小的响声都听不见。
她却偏生还想在这儿站着。
丁香走进书房的门,才察觉自己松了口气。殿下自从跟太子妃闹翻之后,还是头一次这番给面子。看样子,殿下跟太子妃这回是和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开口的声音越发的喜气:“殿下吉祥。”
“娘娘说殿下每日处理公务辛苦,特意让奴才过来给殿下送碗汤。”她说着,屈了屈膝盖,将手中的食篮给了王全。
王全放在桌面上打开,瞧见里面的大补汤眼皮子跳了跳。
“娘娘心疼殿下,这是娘娘的一片心意。”丁香看了就当做没看到,面上依旧是笑着。想到什么,她顿了顿,开口的声音有些试探。
“娘娘说,昨日里有些事没有说完,问殿下今日可否有空,再去广阳宫一趟。”
“广阳宫中已经热好了殿下喜欢的酒,随时恭候。”
太子坐在书案后,垂眼看着书案,手中毛笔未停。
听到这儿,他才抬起头,冰冷的眼神飞快的往门口扫了一眼,这才道:“回复太子妃,说孤今晚会过去。”
王全眼皮子飞快跳动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倒是丁香,心满意足的出了门。瞧见还站在门口的玉笙时,面上那股笑意才算是越来越大了:“玉良娣吉祥。”
她不轻不重的行了个礼:“奴婢还有事,就先告退了。”只经过玉笙身边后,她才故意扭头对着身后的两名宫女训斥了一声。
“还不走快些,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知分寸。”
“殿下今晚要过来,要是怠慢了,小心你的脑袋……”
玉笙听着那指桑骂槐的话,闭了闭眼睛。宫中就是这样,殿下的恩宠代表着一切,你不受宠,一切都是虚无。
她往那紧紧关闭的门上,深深地看了好几眼,才扶着三七的手道:“走吧。”
苦肉计都用了,却是无用。她倒是想就这样直接躺在门口,只是……装的了今日,装不了明日。
她掐紧自己的手心,手腕上的镯子随着动作,微微晃荡。
殿下为何这样,还是得要找到源头。
王全派人在背后跟着,亲眼看着玉笙进了合欢殿的门,才赶进去禀报:“娘娘回去了。”
太子殿下在处理着公务,听见之后,只是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知道了。”王全看着那张脸,忽然琢磨不出殿下到底是怎么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玉小主不在门口,殿下总算是可以处理折子了。
到了晚上,那一桌子的折子才处理完。王全低头收拾着,却见太子殿下放下手中的茶盏。
青花瓷茶盏放在桌面上,不轻不重的落下一声声响:“准备一下。”太子掠下眼帘:“去太子妃那儿。”
王全深吸了口气,开口的声音有些颤:“是。”
太子殿下又一次去了广阳宫。
广阳宫中灯火通明着,一片璀璨的瑰丽色。丁香等人在门口守着,偶尔听见里面细微的声响,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
水都冷了两回了,动静还没歇下来,只怕今晚又有的忙了。
“再去让人换一次水。”话音刚落,里面又是一声响。嘎吱一声,像是有什么掉在了地上,
丁香听着脸红,不敢继续听,脚步下意识的往后又退了一步。
殿下可真厉害。
殊不知,她这番想着,屋子里的人也是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屋子里,一片灯火通明,却是燃着一股奇异的香。
王全抬起眼帘,往前方看了一眼。外人眼中正忙活的太子殿下,正在前方喝茶。玉白的手指捧着茶盏,细细把玩着。
另外一只手放在桌面上,蜷缩又收紧。
只有王全知道,那只手的掌心,一片血肉模糊。是昨日晚上,那碎了的玉镯子割的,鲜血淋漓。
“主子。”想到昨个儿晚上,王全心口还在跳。不敢继续在想下去了。他上前一步,小声儿的道:“时辰差不多了。”
太子殿下只撩了撩眼皮。
王全瞧清楚意思,往里屋走去。只见那里屋里,太子妃躺在床榻上,闭着眼睛像是昏睡了过去。
而床榻的身侧,则是站着个小太监。唇红齿白的一张脸,瞧着才十二三岁,此时正双手摇晃着床榻,嘴里不停的哼着。
只那嘴里,一会儿发出男声,一会儿发出女声,两两相叠,伴随着喘息。
王全听了两个晚上了,只觉得耳朵要起茧子。
上前推了推那个小太监,往门口指了指。那小太监放开摇晃的床,缩着身子往窗户那儿跳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全见人走后,才走向床榻。
太子妃闭着眼睛,却又不是彻底昏睡着。王全看了一眼,想起来那日,殿下说的一句话:“帮孤办两件事。”
“第一件:前朝有一燃情香,中者醒后犹如进行了一场床事,你去给孤寻来。”
“第二件:去找一会口技的小太监,男声女声都得会。”
王全当时,死也没想到,这招数居然是用在太子妃身上。他闭了闭眼,随后熟练的拉扯着太子妃的衣服,直到弄的凌乱。
随又拿起袖口里的竹板,在太子妃的脖子处刮了两下。剐蹭的地方,立马就出现几块红痕。
香炉里的燃情香快要见了低,屋子里开始升起一股暧昧的甜腥味。王全见状,拿了一壶茶水泼湿了被褥,见太子妃要醒了,这才往门口走去。
他走上前,拉开门:“进去吧。”
屋子里,那股暧昧的气息迎面扑来,丁香红着脸,带着宫女走了进去。
里屋一阵凌乱,丁香垂着脑袋,根本不敢抬头。
她只敢看着床榻上,一脸红潮的太子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殿下可真厉害,今日又将娘娘弄晕了!
第208章替死鬼洛家小姐的身份还给你
是夜,月朗星稀,天空中一片混沌的月色。
合欢殿的灯火还在亮着,隔的很远,还能听见书房那边传来的声响。三七走上前,二话不说,将窗户给关上了。
“有什么得意的,这个点了还在闹。”三七说的是广阳宫的奴才,自从太子妃复宠之后,广阳宫的奴才尾巴的得意的快要翘到天上去。
“这个月都闹了四五回了,平日里主子得宠,也没见那么得意过。”
三七刚说完,袖子就被素嬷嬷拉了拉:“行了,别说了,还嫌主子心里不够苦吗?”两人的目光均往软塌那儿看去。
玉笙躺在美人榻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三七一肚子的抱怨,咬着牙硬生生的又咽了下去。
美人榻正对着窗户,晚春一过,马上就要入夏。正对着窗外的芍药开了花,这几日,主子时常对着花发呆。
素嬷嬷便将美人榻搬了过去,主子有时候对着花看,一看就是一下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开始,谁都以为这只是场小打小闹。可这都一个月了,殿下从来没来过,主子也没再去过书房。反倒是太子妃娘娘那儿,殿下三天两头的就过去。
如今,这整个东宫里,谁都知道玉良娣失了宠。
合欢殿的大门这几日都是关着的,就怕那些风言风语传出来,主子到时候心里不高兴。
三七想到这儿,深深地叹了口气。她往桌面上瞧了一眼,到了杯茶走了上去:“这个点了,再在这儿睡下去,只怕要染了风寒。”
“主子还是去床榻上眠眠吧。”
美人榻上的人渐渐睁开眼睛,眼眸之中一片清醒,并未睡着。玉笙接过茶盏抿了一口,入口的滋味带着一丝涩。
舌尖抿了抿,又接着喝了下去。
她常喝的碧螺春前几日已经没了,内务府的奴才这几日却是没送来。若是以往,最怕早巴巴儿地送来了。
“主子。”三七看着主子的愁容,道:“要不您再去殿下那儿一趟?”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再大的气也该消消了。
这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再说了,殿下不来,主子也从来没高兴过。
玉笙垂下眼眸,却是没说话,将茶盏给搁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腕上,那只白玉镯子微微的晃荡。
“只怕殿下是再也不会理会我了。”玉笙垂下眼眸,手指在镯子的金铃上抚了抚。她上次从书房回去之后,思来想去,将这镯子给拆开了。
白玉镯子下坠着的金铃,里面装着个东西,它一晃,整个铃铛都开始响动。
玉笙在这呆坐了好几日,脑子里却还是记得那日听的那些话。
“这东西是西域奇石。”她派人去查了大半个月,却终究无人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最后,投告无门,被姜玉堂知晓了:“这奇石握在手中,遇热者跳,遇跳者震。”
“能随着人的心意,开始嗡嗡作响。”
因沈清云逃跑,姜玉堂与上次相比消瘦了不少,眉眼之前都笼着一股戾气,说这些话却是丝毫都不羞涩:“这奇石产量稀少,又价格昂贵,流传甚少。基本上,只用在床榻之上,作为男女之间交好之物。”
“但西域人,却是拿这个来测试真心,求亲的男女之间,同时拿着这个,只有相互都跳动了,才可婚配。”
玉笙只听了那么一句,便就什么都知道了。
那日,太子殿下握在手中,这镯子随着他的心跳震动的不停。但是她的,却是丝毫动静都没有。
一片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遇到心爱之人,心跳才会加速。
平日里,她对太子说了太多的甜言蜜语,但是镯子握在手中,却是一片平静。
而太子殿下,一句爱她的话都从未说过,但看见她心跳却是疯狂震动。
她们之间,是殿下动了心。
玉笙紧紧地闭上眼,镯子在她手中,依旧是安静异常。
“主子。”三七站在身侧,还在劝:“殿下平日里这么喜爱你,不会忽然就不理会你的。”她想方设法的,还在说好话:“要不主子您再去一趟?”
时间一长,三七身上的狠劲也早就没了。
如今看着主子日渐消瘦,她心中自然不舒坦。
玉笙却是摇摇头:“去不了了。”她与太子殿下已经成了死局。若是别的事,哪怕是有任何法子,她都不会在这儿坐以待毙。
可偏偏是这样诛心的事,让她半点余地都没有。
“主子……”三七还想再劝,玉笙闭上眼睛,扭过头:“我犯的错,太子殿下掐死我都不为过。”三七嘴一张,喉咙里半分声响都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银有价,真心难得。
玉笙想,她这是犯了弥天大错。
——
晚间,清风拂柳,月色溶溶。
王全守在一旁,半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书案后的窗户不知何时打开,晚风吹进来,书案上的纸晃了晃。
陛下看这张纸,已经看了太久了。
“殿下,歇息吧。”王全走上前。时候不早了,再坐下去,天都要亮了。
这一个月来,殿下几乎没一日好眠过。
太子妃那儿要时刻紧绷着,回了书房,心中依旧不太平。王全想着,眼神又往太子那张脸上晃了一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往日里,俊美的如同玉一样的温润的脸,如今面上也带上了疲倦。
王全的眼神往桌面上瞥了一眼,上面的字密密麻麻的。今日,自从这封信送上来后,殿下坐在这儿已经很久没动了。
他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但……十有八九应当是玉主子的事。
虽外界的都说这玉主子失了宠,传闻太多有时候连着他都跟着信了几分,但思来想去他却觉得不是这么回事。
他是个殿下贴身伺候的,眼看着殿下与玉主子闹矛盾后,殿下心中就再也没畅快过。
清风吹着桌面上的纸,晃荡的一声响。王全眼尖儿的瞧见上头,洛家,洛太妃,皇后等关键的几个字,眼睛往上一挑,将头埋得更深了些。
“明日就是恒亲王生辰了。”
恒亲王生辰,殿下已经给他选了恒亲王妃,按照恒亲王的性子,明日里来又是一场硬仗要打。
“殿下再不去歇歇,明日熬不住。”
书案后的人过了好一会儿,总算是动了。
月白色的长袍起身,太子殿下弯下腰,将桌面上的那张纸凑到白玉烛台旁。跳动的烛火凑上去,火苗瞬间就点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徒留下一片烧焦后的味道。
恒亲王生辰那日,天气一片晴朗。
圣上龙颜大悦,宫中大摆宴席。太子携太子妃参加。玉笙如今是良娣之位,本也能过去,只内务府的奴才来请,她拒绝了。
“主子去的话,保不齐还能去见殿下一面。”三七看着小太监走,一脸的可惜。
不过是短短一个月,她就尝到了没有恩宠的滋味有多难受。最关键的是,殿下不来,主子也跟着日渐消瘦了。
这段时日更是吃什么都没有滋味,一日里有大半日都在睡。
“何必要去凑这个热闹。”
玉笙如今不是不想去,而是怕去。她害怕见到太子殿下,害怕看见那双眼睛,害怕他问自己,为什么要骗她。
深吸了好一口气,每每想到这儿,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儿来。
“那奴婢扶主子出去转转?”三七又问。合欢殿闭门不出有大半月了,今日殿下与太子妃都不在。主子今日心情不好,出去走走人也松快些。
“不去。”玉笙摇摇头,手肘撑着脑袋,有些嗜睡:“我想再睡一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七不敢再打扰她了,拉高她身上的细纱软毯,静悄悄的准备下去。
可人才刚走,后脚,小太监又来了。
“奴才是乾清宫的小太监。”小太监跪在地上,低着头,语气尊敬:“恒亲王生辰,圣上心中高兴,特意让奴才过来,请玉良娣过去。”
玉笙一下子全醒了。
“这恒亲王生辰,圣上让小主过去做什么?”素嬷嬷等人赶紧赶忙地给玉笙打扮,才一个多月,新做的春装变大了。
素嬷嬷低头,把腰带勒了勒,挑了个粉玉腰扣别在上面。
“我也不知道。”玉笙不想去的,她现在怕的要命,最怕见到太子殿下。又怂,怂的恨不得缩成一团躲起来。
她入东宫就诓骗成了瘾,没想到,说的多了,连着自个儿都瞒住了,又骗了人一片真心。
殿下不杀她,已经是仁至义尽。她如今恨不得离太子殿下越远越好。
“殿下再跟主子置气儿,心里一定还是偏着您的。”素嬷嬷怕她害怕,道:“主子不必忧心。”
精心打扮一通,还化了个眼下最时兴的桃花妆。巴掌大的脸越发消瘦了,整个人如同三月的梨花,眉眼笼着一股忧愁,我见犹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小太监带着她,往万春亭走。
“恒亲王生辰,整个皇宫都热闹非凡。”三七一路上瞧得,眼花缭乱。小太监在前方带着路,语气里满是笑意:“亲王能在宫中举行宴会的,恒亲王还是头一个。”
圣上对恒亲王,的确是宠爱。
玉笙扶着三七的手跟着走,那小太监又道:“今日恒亲王选王妃,更是来了不少官员女眷,这才要比寻常往日里热闹一些。”
万春亭很快就到了,那小太监说完,低着头连忙退了下去。
玉笙此时还没察觉出不对劲,扶着三七的手往里面走。还没进去,就听见一片歌舞声,恒亲王生辰,又是选王妃的大日子,的确是热闹。
万春亭很大,又因歌舞升平。玉笙走进去好一会儿,都无人察觉。前方,皇后与太子妃等人应当在那儿看戏,远远儿地看上一眼,四周站了不少世家小姐们。
玉笙不想过去,扶着三七的手却不知该往哪儿走,这儿不是宴会,还没到用膳的时候。看着模样,四处不少女子们,嬉戏玩闹,的确像是在给恒亲王选王妃的样子。
那圣上叫她过来做什么?
玉笙往前走的脚步停了下来,脑子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圣上分明知道,恒亲王对她不同,今日若是他选王妃的话,绝对不会叫她过来的。
“怎么了?”身后,一道声音响起:“不敢往前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轮椅声响起,玉笙不用转身,就知道身后的究竟是何人。
“刚刚那个小太监是你派来的。”她拧着眉心,看着身后的人。‘洛长安’坐在轮椅上,眼睛一直再看着她。
“你真的很聪明。”轮椅上的人笑了一声,不愧是洛家真正的血脉,她再如何伪装。模样变不了,那份聪慧机灵劲儿也学不来。
错的就是错的,赝品就是赝品,也难怪珩哥哥会发现。
“是我买通奴才骗你来的。”
这段时日,她一直被人严加看管着。太子殿下下了死手,基本上没想让她活着。若不是因为她从小身体不好,会些药理,只怕就被人害了命。
她知道今日是他的生辰,恒亲王生辰,看管要比平日里放松一些,她费劲了千辛万苦才逃了出来。
她一身素衣,身上身下所有的首饰都拿来买通了奴才们,如今,她坐在轮椅上,浑身的狼狈。
再也没了当初玉笙第一次见她之时那般明艳的模样。
“你假传圣旨让我过来,犯的是杀头的大罪。”玉笙说着,扶着三七的手就要往回走。是她脑子不清醒,太大意了。
这位洛乡君对她从来没有好意,此时叫她过来,除了害她,玉笙想不到其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今日一走,便再也不会有机会知晓你的身世了。”身后,轮椅上的人传来一阵轻响。
玉笙往前走的脚步渐渐僵在原地。
‘洛长安’正坐在轮椅上,正对着她笑着。好像对她的反应,半点儿都不诧异:“一国之主的当今圣上,骁勇善战的恒亲王,还有……”
轮椅推着过来,‘洛长安’离她越来越进:“还有,未来之主的太子殿下。”
“这么多男人对你好,围着你团团转,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这是为何?”
轮椅推上前,洛长安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拉开脸上的面纱:“因为你才是真正的洛家大小姐,如今的洛乡君。”
面纱下,那张脸上,伤疤与刀痕一道又一道,爬满了整张脸。
“当年,被恒亲王接去西北,捧在手心里七年的人,应该是你。”她将脸仰起来,阴沉可怕的犹如魔鬼。
对上玉笙的眼睛,‘洛长安’裂开牙,又阴深深地笑着:“我如今承受的一切,受过的苦,也应当是你来承受。”
她说完,双手一用力,将玉笙猛然往外一推。
她掏出袖口里的刀,握住玉笙的手,还不犹豫的对着自己的心口刺了下去。血腥味传来,染透了衣裙,浑身都是血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洛……洛家小姐的……身份还……给你……”
‘洛长安’坐在轮椅上,死死掐住玉笙的双手,决绝又不留后路:“死……死我也不做替死鬼。”
第209章真正目的二更
鲜红的血几乎是喷涌出来,漫天都是血腥味。
玉笙僵硬着站在那儿,一双手上全是鲜红的血迹。随着匕首一直滑入手腕中,再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握住匕首的手放下,鲜血涌出来,整个鼻尖都是一股血腥味。
她眼前,只余下了一片血红。
玉笙闭上眼睛,浑身上下都在细微的打着颤。
“主……主子。”三七身子不停的颤抖,站在玉笙身侧,颤抖着如同筛糠:“这……这可如何是好?”
轮椅上,这位‘洛乡君’坐在那儿浑身都是血,一把匕首正插胸口。
三七大着胆子去看了一眼,看那样子已经快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主子。”四周有人,但又像是无人往这儿看。三七拉着玉笙的手想往外逃:“主……主子,快走,趁着无人知道,快点离开。”
再不逃,只怕就逃不掉了。
三七拉着她就往外走,玉笙踉跄的跟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她站在原地,看着自己,浑身上下,连着鞋面上溅出来的血。
而轮椅上,‘洛长安’倒在那儿,生死未卜。
玉笙知道,这位洛乡君活不下去了。刚刚那一刀太深,只怕是神仙来了都难以救活。
就算她此时溜走,这位洛乡君死了,一样会查到她头上来。
“逃不掉了。”玉笙摇了摇头,‘洛长安’这个时候找她过来,又握住她的手杀死自己,其主要目的本就是为了陷害她。
她现在逃,到时候查出来,人真的是她杀的了。
“如……如今该如何是好?”四周不少人,再这样下去只怕不少人会注意到这边儿。三七眼神闪烁着,根本不敢看轮椅那儿。
“去……”深吸一几口气,玉笙道:“你过去,悄悄儿去请太子殿下过来。”
玉笙站在原地,浑身上下涌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那味道刺鼻,又令人作呕,她站在原地等着,眼神根本不敢往轮椅那儿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侧,时不时传来鲜血滴答的声响。
理智退下去,她拿着帕子疯狂的擦拭着自己的手。可那血迹已经黏在了她的身上,任凭她如何用力,都擦不干净。
“你才是洛家的大小姐,这身份本就是你的。”
“圣上,恒亲王,甚至于殿下,都在你身侧围的团团转,你就不想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当年,被恒亲王接去西北,捧在手心里七年的人,应该是你。”
“我如今承受的一切,受过的苦,也应当是你来承受。”
过于用力,帕子摩擦的手指一片通红。玉笙想到什么,帕子掉在地上,也没了反应。
玉笙浑身一片冰冷。
这位洛乡君不是这样的人,若是真的如她所说,自己才是洛家的女儿。她伪装自己八年,却是丝毫都没露出马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刚刚那模样看过去,更是没有半分的愧疚之心。
这样的人,怎么会放弃一切去死。而且,死之前怎么那么好心,告诉自己一切。
除非……
玉笙扭头看着轮椅上的人,除非她知道自己身份之后,会遭遇不测。眼神落在‘洛长安’的脸上,玉笙浑身打了个激灵。
身后脚步声却在这个时候响起来。
不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平日里都是穿长靴,且脚步声不疾不徐。而身后的脚步声嘈杂混乱,像是有一群人。
玉笙二话不说,立即上前。
颤抖着手指抓住‘洛长安’的手,让她紧紧地握住胸前的匕首。
脚步声响起来的时候,玉笙正跪在地上,颤抖着双手摇晃着‘洛长安’:“洛……洛乡君。”
“这……这是怎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殿下根本不在这儿,三七过去找人,根本没找到太子反倒是被太子妃发现了。太子妃这段时日与太子殿下正好。
殿下既来了她这儿,她便越是对玉笙更加的忌惮。
瞧见三七鬼鬼祟祟的在那儿,她怕是这玉良娣又要使什么花招,二话不说派人跟着过来了。
“洛……洛乡君不知怎么回事。”三七哆哆嗦嗦的,像是吓傻了。
玉笙站起来,强行镇定的往后一退。身后,‘洛长安’双手举着匕首,刺向自己的胸口,鲜血流了整个身子,洛乡君已经没了反应,看这个样子像是人没了。
“叫……”太子妃捂着心口,吓得脚步连连往后退。
“叫……叫太医……”
——
好好的一场宴会,因为这一闹,停了下来。
玉笙被带出了万春亭,看着前方的太医们来来回回,心却是越来越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洛乡君’可谓是一石二鸟,一来,拿她的死来陷害自己。二来,今日是恒亲王的生辰,既阻止了恒亲王选王妃,又让恒亲王日后,永远忘不了今日。
够狠毒!
玉笙掐紧掌心,指甲一下子陷入了肉中。她的嫌疑还没逃脱,只怕因为她的死,自己也将会有灭顶之灾。
“圣上驾到。”
一阵脚步声传来,只见圣上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玉笙头一个往前方看去,在这无数的人群中,她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太子殿下。
他身姿挺拔,一袭月白色的长袍,整个人哪怕是静静的站在那儿,都有一种温润儒雅之感。
如今,她看过去,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
不过是短短一眼,却又足足一个多月没见。玉笙不可避免的,眼里浮现出一丝委屈。
太子身侧,陈珩的脚步往后退了一步。他嘴角浮出一丝苦涩的笑,低下头往旁边让了让。
“究竟是怎么回事?”圣上没瞧见玉笙,脚步往上前:“太子妃传话说人被刺杀了,究竟是谁被刺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那双温润的眼神中一片血红,袖子里颤抖着的双手在瞧见人好端端儿的站在那儿后,这才渐渐地平静下来。
他蜷了蜷手,又收紧了手心。
理智回过来,这才发觉自己一后背的冷汗。刚刚圣上招他与陈珩去了乾清宫,太子妃身侧的奴才来回话,断断续续的却是说不清楚。
只里头带了玉良娣三个字,就已经让他分寸大乱。
到底还是逃不过,太子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故意将眼神从她身上挪开。
太子妃看着殿下,从进门开始都没往自己身上看过一眼。她低下头,眼中一片冰冷:“回圣上,受伤是洛乡君。”
“妾身赶过去的时候,洛乡君被匕首刺伤,浑身是血,昏迷不醒。”太子妃垂下眼帘,淡淡的又加了一句:“当时,只有洛乡君与玉良娣两人在那儿。”
“一切原由,只有玉良娣最为清楚。”
玉笙站在那儿,感受着四面八方涌过来的目光。她身上还是那件血衣,双手上的血迹找就干枯了,整个人浑身都是血腥味。
垂下眼眸,她站了出来,跪在了大殿中央:“回陛下,太子妃说的不错,当时,妾身的确在那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南水乡里出来的人,说话的强调都格外的绵软。
在座的所有人都没什么反应,唯独太子妃身后的皇后娘娘眉心往上挑了挑。洛乡君出了事,如今丝毫不费吹灰之力,就除了她一个眼中钉。
听见这声音,她眉心往上扬了扬,这声音光是一听,就足以知道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圣上落在玉笙脸上的眼神收紧,他没看见在最里屋的皇后。说实话,屋子里都是人,皇后又在太子妃身后坐着,无人知道皇后也来了。
对着玉笙,圣上说话的语气都跟着轻了些:“事情是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今日本是恒亲王生辰,内务府的奴才来叫妾身,妾身本推迟没有过去……后来,一小太监假传圣旨,说是陛下传召……”
洛乡君差点儿死在她的面前,回过神来,玉笙依旧害怕。可说出这段话,却是有理有据,吐字清晰。
“后来,玉笙察觉不对劲,想往回走。是洛乡君出来,挡住了妾身的路。”真真假假,三分假,七分真,这才让人相信。
“那洛乡君的伤口是怎么回事?”太子妃问:“按照你说的,只有你与洛乡君两人,那洛乡君身上的伤口不是你弄的,莫非还是她不成?”
“是!”玉笙抬起下巴,点了点头:“她当着妾身的面,掏出了匕首对着自己刺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荒……荒唐!”太子妃一愣,随即出声,一个字不信:“她是疯了不成,好端端的不想活了,对着自己的心口刺?”
还是说,疯的其实是玉良娣?
太子妃那狐疑的目光打在身上,玉笙垂下眼眸暗自镇定。
“妾身不知。”
若是真的按照洛乡君所说,陛下,太子恒亲王都知道她的身份的话,那此时她越是不知,对自己越是有利。
“妾身没有半句谎言。”这话一说出来,玉笙难得的心虚,更别说,还有太子殿下在这。她垂下眼眸不敢去看太子:
“还请圣上彻查。”
“去查查那个小太监。”圣上将眼神落在玉笙身上,没一会又朝着身后抬了抬下巴:“看下可否属实。”
玉笙松了口气。
只要陛下去查,总会查到蛛丝马迹。至于这位洛乡君……只怕也没命起来狡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却是见王全走了上来。
“玉主子。”王全顶着身后的目光,刺的他一后背的肉都在疼:“玉主子,您身子不好,还是起来吧。”
玉笙有些愣住了。
抬头往陛下那儿看了眼,却见陛下丝毫表情都没有。她坐下来,跪久了的膝盖还在打着颤。
里屋里传来声响,太医走了上前:“圣上。”太医跪在地上,声音颤抖:“洛乡君那伤口太深,人……人已经没了。”
玉笙闭上眼睛,缓了口气。
此时,洛乡君人没了,对她来说,才是安全的。若是再有一口气再,她当众说谎,只怕就要被戳破。
“知道了。”圣上摆了摆手,面上来瞧看不出半分的不悦:“下去吧。”
脚步声渐渐地退下,可玉笙的双手却还是再克制不住的打着颤。她再冷静,但一个好端端的活人也是死在自己面前。
如今,人死了,她自然害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袖子里的一双手剧烈的颤抖着,玉笙死死咬着舌尖,却是不能舒缓半分。身侧,一股迦南香袭来,不知何时,太子殿下站在了她身侧。
那双手伸出来,一把握住了她的掌心。
炙热的手中一片温暖,他垂下眼眸,将她满是血迹的掌心包裹住,一寸一寸,用力收紧。
玉笙仰起头,看见的却是那张冷静的脸,下垂着的眼帘遮住了眸中的色彩。
那张脸是冰冷的,但那双手却是暖的。
“陛下,查到了。”刘进忠小跑着上前,语气里带着喘:“那小太监查到了,就在门口。”
“却如玉良娣而言,洛乡君收买了小太监,先是打听清楚陛下与恒亲王等人不在万春亭。随后又买通了小太监去东宫伪造陛下口谕去招玉良娣。”
“就连那匕首,都是她在看守她的嬷嬷那儿买到的。”
玉笙不由自主的,深深松了口气。
那握住她的双手,却是又放开了。她仰起头,再往殿下那儿看,却是只看见张仰起来的侧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着眉眼,都透着一股无情的味道来。
放在膝盖上的双手蜷了蜷,玉笙有些无措,跟刚刚相比,太子殿下就又像是变了个人。
“既然这事是洛乡君弄出来的,就此算了吧。”陛下站起来,眉目之间瞧不出有半分的伤心:“派人下去,将洛乡君厚葬。”
太子妃不可置信的转过头。
“陛……陛下,洛乡君可是人都没了。”平日里,洛乡君多么多么的受宠,莫非这些是假的不成?怎么这事一落在玉良娣身上,陛下就开始轻拿轻放了呢?
“这洛乡君怎么会好端端的捅自己一刀。”太子妃跪下来:“这事还需要彻查啊,陛下。”
“洛乡君自打受伤之后,就有些神志不清。”圣上一心想着粉饰太平,说出的话不容许拒绝:“今日这事日后谁也不准再提。”
陛下说完,抬脚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屋子里,空了一半。玉笙站在原地,看着身侧的太子殿下。
门口,陈珩一直在看着。瞧见这一幕,他勾起唇角扯了扯,低下头默默地往外退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太子妃只觉得无语,她抬起头去看向太子:“这事……”
“父皇说了,这事日后无需再提。”
太子垂下眼帘,后又往玉笙那儿看了眼。玉笙瞧见那眼神,大着胆子跟了上去。她跟在太子殿下身后,可还没走两步,身后却是传来一道声响。
“慢着。”
一直坐在最里面,被众人当着的皇后娘娘出了声。
她看向床榻上,已经断了气的‘洛乡君’抬起头,眼神落在那纤细婉约的背影上,许久:“玉良娣。”
玉笙脚步停下来,看着前方,太子殿下的背影一瞬间崩的笔直。她离的近,肉眼看见太子殿下几乎是瞬间便僵硬了。
“本宫身为皇后,却是从未见过玉良娣一次。”皇后娘娘从太子妃身后起身,走了出来,她盯着前方的背影,道:“今日倒是有缘,既然遇见了。不说旁的,玉良娣应当给本宫请安才是。”
玉笙垂下的眼帘闪了闪,转身正要往下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只身子才微微一动,前方那只手却是伸出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太子殿下掐着她的手,将人挡在了身后。
太子抬起头,看向身后的皇后娘娘:“儿臣有事,就先带人走了。”
“来人,将太子殿下拦住。”
身后,皇后娘娘大喊一声,门口守着的侍卫立即上前将两人挡在原地。
太子皱着眉心,握紧玉笙的手却是越收越紧。
皇后娘娘走到玉笙的身侧。她上前来,二话不说,捏起玉笙的下巴仰起脸。
明亮漂亮的一张脸,猝不及防的就落在了皇后的眼前。她却像是被吓到了一般,整个人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难……”干枯的喉咙颤抖着,皇后看着玉笙的脸,唇角轻颤抖了一会儿,随后一张脸渐渐冰冷了。
她眼中一片寒冰,对着玉笙的脸阴鸷又狠毒,却是笑着挤两个字:“难怪。”
第210章太子身世母后,您不要动她
暮色西沉,日光匝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全站在书房门口,想到什么眼神往门缝那儿瞥了一眼:“殿下……”那浮雕红漆的门框旁,站着个人。
玉笙站在门口,已经有一小会儿了。
她是被太子殿下拽着过来的。
还未给皇后行礼,太子便掐着她的手大步往外走,身后的侍卫们拦都拦不住。玉笙几乎是小跑着才跟的上。
殿下将她放到书房,自个人进去了,不知是忘了还是故意的,将她关在门外。
她站在门口,想了想,还是没走。
快要入夏,夜晚的晚霞透着一股瑰丽的红。玉笙身上还是那件染了血迹的纱裙,时间一长黏在身上,血腥味越来越重。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喘出一口气。
脑子里想着的却是刚刚,皇后娘娘看她的样子,那个眼神,冰冷又阴鸷,犹如一条带着毒素的蛇。
玉笙如今想起来,浑身依旧还在战栗。
袖子里的手掐得死死的,指尖早就褪得没了血色。她动了动,手腕传来一阵疼。刚她趁没人的时候,悄悄儿瞄了一眼,手腕上青紫成一片,有些吓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太子刚拉着她过来的时候掐的。
太子殿下平日里向来温和守礼,且向来克制,这番掐的她手腕上青紫成一片,还是头一回。
越是想到这儿,玉笙心中越是不安,她抿了抿唇,垂下脑袋,压下眼眸中的神色。
“殿下……”身后的人没反应,王全想了想,又加了一声:“这玉小主刚受了惊吓,站在这儿只怕是不好……”
若今日这外面站着的是旁人,王全又哪里敢这么多嘴?
可偏偏,这外面站着的是玉小主。王全是跟在殿下身边伺候的,最是只晓得殿下的心意,这一个月来,外面的虽说是玉小主失了宠。
可在他看来,殿下就是还没放下。
“这天瞧着马上就要下雨了。”
刚还艳阳高照呢,这雨说来就来。身后的狂风吹着,玉笙站着有些吃力。她最近身子有些不舒服,容易累。
这一个月来,整日地躺在美人榻上,打盹儿的时间都比往日里了,如今才站了多久,更是受不住累。
背后狂风暴雨似的又在刮着,浑身上下的血腥味重的她几乎要吐出来。她强行咬着牙压了下去,抬起头往门缝那儿瞧了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若是再不肯出来,她头一个忍不住,只怕要真的晕过去。
似是感受到她的所想,那紧闭着的门总算是开了。玉笙抬起头,就撞入那月白色的长袍中。太子殿下光风霁雨,犹如阶下玉兰。
可此时,那双眼眸之中,却是一片冰冷。
玉笙一瞧起这长袍,就想起那个晚上,这人猩红的眼眸,看着自己,哪哪儿都是烫的。
她上前一步,嘴唇颤抖了两下:“殿……殿下。”
清清楚楚地看见,太子殿下的眉心瞬间拧了拧,冰冷的眼神几乎是瞬间转去,落在了她的身上。玉笙被这双眼神看的,有些心虚,又有些无措。
平日里,那些不要钱的好话,千奇百怪哄人的手段,此时都显得无用。她甚至觉得自己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太子殿下这双眼睛分明只往她身上落了一眼,但她却是觉得,那被袖口挡住的手腕上,半点不动的玉镯,此时也觉得有些烫人。
她做了一个多此一举的举动。
心虚地将那带着镯子的手,往背后藏了藏。
果然,太子殿下的脸上几乎是瞬间就黑了。本就冰冷的眼神之中,更是一片猩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觉得,背后这风再大,她都有些喘不过气儿来。
太子的眼神落在前方那人的头顶上,乌黑的长发上装饰都比平日里少了。素粉色的春装,显得温婉又动人。
只……那眼神又往腰间扫了扫。粉玉腰带上,一截细腰盈盈一握,透出几分我见犹怜来。
“王全。”太子殿下忽然出声,王全一激灵,立即上前。
“送人回去。”
这风雨快要下来,王全护着玉笙到底还是去了合欢殿。快要走出书房门口的时候,玉笙到底还是没忍住。扭过头,往身后看了一眼。
太子殿下还站在廊檐下,眉目之间笼在一片雾色之中。
她有太多的问题,太多的话,太多的疑惑。
她的身世,洛乡君的死,洛家的事,甚至于皇后那双想要杀死她的眼神。太多的谜题要解开,可到头来,却是被泯灭在了一双冰冷的眼眸之中。
是她自作自受。
玉笙被护着往合欢殿走的时候,甚至有一种预感。她与殿下,好像再也不能回到从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全撑着伞回来的时候,雨正在下。
太子殿下却还站在原地,廊檐下的油纸灯笼随着风四处晃动。太子殿下站在原地,红漆浮雕的围栏挡不住外面的风雨。
那件温和儒雅的月白色长袍,已经被雨水打的湿透。
王全眼皮子一跳,上前来。太子殿下的衣摆已经被雨打的能滴水:“殿下。”王全半边身子都挡在了围栏旁,遮住了被风携来的风雨。
太子收回眼神,往回走:“伺候孤梳洗。”
绯红色的太子吉服,用金丝滚边,胸前绣着一团蛟龙祥云,广袖垂拂,上绣飞腾云纹,玄色束腰之下,用羊脂白玉腰带束起。
墨色长发挽起,头戴着太子朝冠,红宝石之下,东珠微微晃荡。
王全屈膝跪地,埋头整理着太子殿下的衣摆:“殿下这番打扮,可是要进宫?”正下着大雨,且这天快要黑了。
太子微仰着下巴,任由身后的奴才整理着领口。他垂下眼睛并不言语。
外面,风雨越发大了。
王全跪在地上,伺候着穿上长靴。外面忽然一阵乱响,一小太监冒着大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殿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隔着门与雷声,那小太监的声音完完全全地传了进来。
“正阳宫传来皇后娘娘懿旨,皇后娘娘传召太子殿下过去。”
王全放下手中的长靴,几乎是立即扭头就往太子殿下那儿看去。他目光落在太子殿下身上,下一刻瞳孔猛然一缩。
不早不晚,太子殿下早就计算好了,今晚,皇后娘娘会宣他过去。
正阳宫中,一片灯火通明。
太子殿下玄色的长靴跨进来时,涌来的还是熟悉的檀香。
皇后娘娘爱佛,且信佛。
有些人,就喜欢做这些事。手上分明沾的全是鲜血,却偏生要做的一副善人的样子来。颂的一口好佛经,装的一手好贤良。
秦嬷嬷带着他往里走着,直到停在了佛堂门口。
背对着众人,皇后娘娘一袭素衣跪地,背影消瘦又温婉。
“殿下。”秦嬷嬷上前来捧来茶水,分明是年迈的老者,可脚步落地却是听不出半分的动静:“皇后娘娘自打回来之后就受了惊,水米不沾,已经跪在这儿几个时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嬷嬷跟着皇后身边,起码有三十年了,她说的话有些时候,就是皇后娘娘说的话。
若是以往,太子听到这番暗示,必然是要上前去劝慰。
可今日,他垂下眼神,抬手举起茶盏,半分表示都没有。
整个屋中,大殿中央的金漆麒麟香炉中,燃着袅袅青烟。檀香味在整个屋子之中,越发的浓郁。
一盏茶看着都要冷了,只有那佛堂里的木鱼响半分未停。
秦嬷嬷站在太子殿下的身侧,不知何时她忽然抬起头,一双眼神无波无澜,犹如一口枯井看向太子殿下。
那细长的一双手把玩着青花瓷的杯盏,其余的半分动作都没有。
“殿下……”
秦嬷嬷那双眼神不知盯了多久,佛堂中的人这才出了声。皇后娘娘放下手中的木鱼,总算是按捺不住,走了出来。
素白的长裙上染着墨香,皇后娘娘数着佛珠,撩开水晶帘子走了出来。
“今日这洛乡君的死,太子殿下如何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绯红色的长袍下,细长如玉的手一收,太子殿下放下杯盏,从入殿到现在,第一次抬起头。
一次两次的算计,这位洛乡君的确是受尽了苦楚。
只他派人的盯着,本是在她每日喝的药中下毒,毁其身体根基,只余下一口气吊着。却是不曾想,‘洛长安’在西北病了这么多年,对药理还是熟悉一二。
下药被她察觉,在宫中更是接连被刺杀。
‘洛长安’知晓有人对付自己,且对方来头还不小。苦心经营,费尽心血,为的就是自己这一死,让玉笙的身份暴露。
引出幕后杀害她之人,让她把刀口对向玉笙。足以见得她的狠毒,她对玉笙的恨意。
太子想到这儿,抬起头:“与其苟活,不如死了。”本就是念着她在明面上能为玉笙挡刀,这才留她一命。
既然,这狗都出来要咬主人了,也就没有必要留着。
“太子说的对。”水晶帘子一道轻响,皇后扶着秦嬷嬷的手走了出来,听了太子的话,她面上还带着笑:“洛家人在八年前早就应该死了,如今多活几年,本身就是慈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年,前太子陈琅是下江南时,死在了洛家。
后头,更是在东宫查出,寝宫之中私藏龙袍,暗中与洛家勾结,意图谋夺皇位,这才被陛下下令满门抄斩。
太子垂下眼眸,没有接话。这么些年,若不是因为‘洛长安’的出现,没人敢在皇后娘娘面前谈论起洛家两个字。
“太子殿下觉得,本宫说得可对。”似是不满他的沉默,皇后低声又问了一句。
太子这才抬起眼帘:“事情既已结束,母后又为旧事重提?”
皇后娘娘那双眼睛在太子身上来回看了许久,眼神落在他脸上,一眼不眨的看着。不知过了多久,皇后娘娘这才挪开目光。
她捧起一边的茶盏,似乎是在笑了。
茶香送入口中,传来一丝甘甜,皇后轻抿了一口:“因为这件事情没有结束。”放下手中的茶盏,皇后娘娘眼神垂下来,素衣笼在身上,似是带起一股伤感。
“当年,洛家功高盖主,撺掇太子去争夺皇位。”
时隔多年,这件事说出来,依旧让皇后满是怨恨。她抬起头,狠狠地咬着牙:“本宫的孩儿因为洛家而死,若不是因为陛下慈悲,不予追究,本宫与你都要遭受牵连。”
窗外的雨下的越发大了,雨水打着窗户,伴随着雷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后那张脸,笼在烛火之下,她整个人颤了颤,又抬起头去看向太子:“洛家死有余辜,本宫说的可对?”
太子坐在她对面,手中的茶盏里涌着淡淡的茶香。他下垂着的眼帘数盯着杯盏,却还是没有接话。
皇后的心,忽然往下沉了下来。心口犹如被人攥紧,越缩越紧。
时隔多年,洛太妃那张相似的脸在她眼前晃荡。而更令她惴惴不安的是,太子当时的反应。
陛下的样子,定然是早就知晓了。那太子呢……皇后眼中的神情褪去,一双眼睛变得满是厉光,太子可曾知道?
他后院的那个良娣,居然才是洛家当年真正的遗孤。
握住茶盏的手轻轻打着颤,皇后抬起头:“太子?”
刚好,抬起头时,太子殿下正在看她,冰冷的眼神坦坦荡荡,一片冷意。
皇后先是浑身一僵,随即面上笑意一点一点淡了下来。无需多言,太子殿下的神色已经表明了一切。
太子知道。
他连着瞒都不想瞒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心之中一片冰冷,皇后猛然直起身:“你分明知晓,你后院的那个良娣就是洛家的人,你居然还宠着她?”
瘦马出身,一年就升为良娣,这最后固然有皇上插手,可这实打实的偏宠,可是真真儿的。
皇后忽然就想起,有一次她去东宫,瞧见的敬事房的档案本,那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她盛宠的证据。
身子一软,皇后猛然掐紧掌心下的扶手,这才得以稳住:“你……你分明知晓她是洛家遗孤,居然还敢放在自己身边,疼着,宠着。”
“今日更是不顾本宫的命令,当着本宫的面就对人这番护着了,日后,若是登基为帝王,你还要放在身侧不成?”
每说一个字,皇后的语气就重上一分,到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浑身颤抖的模样了。唇齿之间死死地咬着,一张脸上隐隐可见的是疯狂。
太子站在她对面,面对这番激烈的言论,却是毫无半分的反应,他垂下眼眸,冷静地看着皇后颤抖。
干脆利索地点头:“是。”
朝冠一动,红宝石下的东珠微微晃荡,遮住了太子殿下眼眸中的神色:“所以,母后,您千万不要动她。”
扶手上的指尖已经一片青紫,此时若是有一块镜子,皇后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只怕那上面的人,神色可怕的她自己都认不出。
“放肆!”大喊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牙齿紧咬着,皇后的眼神落在他胸前的那团蛟龙上:“你今日过来,是来警告本宫的。”
“儿臣不敢。”
太子殿下轻轻撂下眼皮:“儿臣只是来提醒母后。”
“她是我后院的人,是儿臣的良娣,‘洛长安’既已死,母后的手就无需再伸这么长了。”
唇齿之间一股血腥味,皇后用力地咬出血红一片。
太子举起双手,面朝着她弯下腰:“话已带到,儿臣这就告退。”
绯红色的太子吉服从她面前走过,皇后又掐了掐手心,干枯沙哑的声音冲着那背影嘶吼:“洛家当年,这番欺负你母后,害死你的亲兄长,你如今为了个女人……”
“不顾你生母,不念你兄,你如此这番,可配为人子,可顾及孝道!”
嘶吼之下,那修长挺直的背影渐渐停住。
太子背对着皇后,合上的眼帘渐渐睁开,余光瞥向背后,眼眸中的神色却叫人瞧不出来:“当年的真相到底如何,洛家是何原因被抄家满门,皇兄又可是真的谋逆,母后当真以为无人知道?”
他顿了顿,薄唇扯出一丝讽刺的笑来:“至于生母,亲兄?”漆黑一片的眼帘撩起,眼中淬了冰。太子嗤笑一声,抬起头大步朝前走:“桩桩件件,又有哪一样是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屋外一道闪电,震得半边天都亮了。
一道雷鸣声响猛然落下,皇后看着那雨帘中的背影,身子忽然往后一道:“混账……”牙齿哆嗦着,她伸出说,指着前方的背影:“他……他都知道了?”
秦嬷嬷本在暗处,瞧见皇后娘娘要倒,一个闪身,几乎是飞过来。手臂半分不颤,将人稳稳当当的接住了。
“娘娘,您不要胡思乱想。”
“他知道了!”手指哆嗦着许久,皇后颤抖着却是收不回去。嘴里却是笃定的道:“他一定是知道了!!”
皇后娘娘脸色铁青,伴随着屋外的雷鸣声响,整个人犹如鬼厉。
嘴里却是一直在念叨着:“他一定是知道了。”
“皇后!”秦嬷嬷用力抱着皇后,嘴里安慰着:“娘娘您别着急,不过就是个女子,娘娘您能处理掉一个,也能处理掉第二个。”
“不……不一样。”嘴唇颤抖着,里面没有一丝血色,皇后所有的尊严与骄傲似乎都不见了,如今只余下发颤:
“太……太子这个样子,是知道了……”
知道了,当年,洛家被灭满门,是她一手造成。知道……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后娘娘浑身颤抖,秦嬷嬷也跟着心惊胆战。嘴里却是在安慰着道:“娘娘,您别自己吓自己。”
“就算太子殿下知道了他的身世,娘娘您养育殿下多年,殿下如今又是太子,他还需要陆家,还会害你不成?”
外面雷雨之声,轰鸣而响。
倒在地上的皇后猛然仰起头,闪电打下来,照的她那张没有血色的脸上几乎透明。
嘴唇哆嗦着,皇后一字一句的挤出一段话:
“他……他早就知道了他不是本宫亲生?”
陆家牢牢地占据皇后与太子妃之位,外表看似风光无限,但她心中却依旧不安。这么多年,东宫上下无一所出,半点动静都没有。
没有陆家的血脉,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太子不是她亲生,骨子里没流陆家的血,日后哪怕是当上了皇位,只怕也不会念及陆家之情。她之前只当是静好不懂事,这么些年,与太子感情不好,这才没能怀上龙嗣。
可如今细想起来,她浑身上下冰冷的没了知觉。
八年没有子嗣,真正的原因,到底是因为太子妃不想要,还是……因为太子不敢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留着陆家血脉的孩子,若是生下来,陆家注定会起异心。
所以,他干脆的连子嗣都不要了。太子妃在后宫下药,只怕就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不要孩子,本就是他的目的。
他伪装的居然如此之好!
平日里与自己虽不亲近,却也算有礼。
可是背地里,又是几时知晓了自己的身份?这么些年,他面上叫着母后,背地里却是暗暗地在防着自己。
细想起来,皇后人不伶仃的,打了个寒战。
他今日故意说出,为的就是警告自己,他就是要护着那个女人。若是自己当真动了手,毫不犹豫的,下一把刀对准的就是她的脖子。
夜晚乌云一片漆黑,雷雨大的有些吓人。
王全一路;跟在殿下身后。油纸伞遮挡不住什么,他半边身子都跟着湿了。
太子一路上,半句话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全屏住呼吸,不敢吱声,他跟在太子殿下身后,直到停下来。抬起头往前看,却是见殿下不知何时走到了合欢殿的门口。
门关着,灯火也熄了,瞧着玉主子像是睡着了。王全抬头瞥了一眼,压低声音问:“殿下,可要奴才敲门?”
太子站在合欢殿门口,雷雨落在青石板上,玄色的长靴早就湿的透彻。
他抬起头看向那匾额,他的腿不听使唤,不由自主的就走到了这里。漆黑的眼帘颤了颤,将眼眸中的神色压了下去。
油纸伞下,雨帘之中,绯红色的身姿一点一点愈发挺拔。
隔着雨声,又像是笼了一层朦胧的雾色。修长的身姿如同阶下玉兰,很快融入一片雨里。
“不用了。”
大雨之下,久久的才传来一声叹息。
第211章梅雨只见梨花香,不闻说话声。……
四月的天,还没到梅雨时节,一场雨却是下到了翌日早上。
清早起来,玉笙像是受了寒,人躺在美人榻上,有些蔫蔫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素嬷嬷将额间的帕子拿下来,放在铜盆里面绞了绞:“主子,要不还是叫太医来瞧瞧吧。”
昨日从合欢殿回来,主子面上情绪就不对劲儿。
今日一早起来,整个人无精打采的,眼下还带着些乌青。一屋子的人劝了许久,可主子就是不看太医。
“我没事。”玉笙闭着的眼帘颤了颤,她是真的觉得自己没事。今日一早起来,无非就是觉得比往日里累些,别的也没什么。
再说了,沈清云还没寻到,她不怎么想见别的太医。
“那主子多少吃点东西?”素嬷嬷劝了一早上了,主子不乐意见太医,她也没法子。她站在原地,唉声叹气的。
三七站在一侧,低头琢磨了一会,开口:“炉子里还煨着乌鸡枸杞汤,昨日主子受了寒,喝点汤暖暖胃?”
玉笙不是怎么有胃口,今日一早起来,也没怎么吃。
她感觉自己吃不下,但瞧着她们担心受怕的样子,还是点了点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乌鸡枸杞汤一直在小炉子里煨着,早就炖的软烂。骨肉都没要,只盛了金黄色的汤,刚一拿出来就香的扑鼻。
玉笙还没接过碗,闻到那味道心中就直泛恶心。
她捂着胸口,立即转过头。
“怎么了,怎么了?”三七吓得不轻,捧着碗站在原地一脸的无措。玉笙扭过头,胃中又是一阵泛酸,立即朝她摆摆手:“拿……拿走。”
那高汤香味扑鼻,三七拿着离的远远儿的,玉笙才觉得活过来。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自打殿下让主子食荤开始,从鱼虾往后,只要不是太腻的东西,主子吃着都是没问题的。
至于汤水,像羊肉,老鸭汤之类味重的,玉笙不怎么爱吃。
而鸡汤,玉笙老早之前就能接受了。
三七捧着碗口,瞧着主子难受的样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倒是一侧的素嬷嬷眼神闪了闪,低头吩咐:“去太医院请个太医来。”
一刻钟的功夫,小元子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身后却是没有太医。
“怎么大个太医院,今日就没当值的太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元子撸起袖子,擦了擦汗水。气喘吁吁的道:“皇后娘娘病了,今日当值的太医都被叫去了正阳宫。”
大概是没请到人,小元子脸上一脸的愧疚。
“我没事。”休息了一会,喝了几口茶,那恶心感都压了下去。玉笙摇了摇头,看与不看,都是一样。
倒是,皇后娘娘……
那淬了冰似的眼神还在她眼前晃荡,玉笙放在迎枕上的手抓了抓:“皇后娘娘病了?”
昨日里,人瞧着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个晚上过去,人就病了?
“是。”小元子跪在地上,点着头,道:“说是昨日晚上太子殿下过去了一趟,等到快半夜了人才出来。”
“今日一早上正阳宫就大张旗鼓请了太医,如今流言四起。”小元子抬起眼睛,往玉笙那儿瞟了一眼:“说是太子殿下气的。”
玉笙眼神看下去,小元子不敢仔细瞧,将最后一句说了出来:“太子妃娘娘已经过去了。”
——
正阳宫中乱作一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妃坐在椅子上,颇有些心不在焉。
太医们来来回回,她的心却是越来越烦躁。今日这一闹,外面不知传了什么风声,居然说起了姑母与殿下的不是。
可偏生,昨日里殿下的确是来了正阳宫。
也不知是哪个宫中的奴才传出来的,胆子居然这么大。连着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都议论。
太子妃垂下目光,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茶。
从晌午坐到了下午,才没了耐心的起身,姑母这回也不知是得了什么病,只是再这样闹下去,流言蜚语不止,殿下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姑母。”内殿里面静悄悄的,一股子药味。
太子妃捂着鼻子,觉得这味有些冲人,咬了咬牙,还是往里走了走:“姑母。”她放低声音,问:“您好些了吗?”
秦嬷嬷就在皇后的床榻边,听见声音眼神闪了闪,任由太子妃走了进来。
进来之后,一屋子里的药味越发的冲人。太子妃深吸了口气,觉得脑袋有些晕,胸口一阵泛酸。她捂着胸口,强行忍着,又加了一句:“姑母,您是哪里不舒服?”
“太子妃,皇后娘娘犯了头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嬷嬷撩起眼皮,板着脸:“您既然瞧见娘娘无事,还是先回去,让娘娘休息。”
太子妃站在那儿,未免有些尴尬。
她往床榻里面瞧了眼,姑母半躺着,闭着眼睛她也不知道这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只她等了半日,过来,自然是有事的。
外面的都在传太子殿下将姑母给气成这样,姑母若当真儿躺三四日,外边儿的流言蜚语可就说不清楚了。
拿着帕子的手掐了掐,太子妃还是开口:“姑母……外面的都在传,您……您和殿下昨日里争吵了……”
平日里,若是太子妃自然不太敢管这些。只这一个多月来,殿下对待自己还算是不错,连着她派人去请的,殿下到她这儿来都有六七回了。
往日里,瞧不见人那也便算了。
如今见着了人,整日地在眼皮子底下晃荡,太子妃难免的不会心软。
“殿……殿下向来敬重姑母您。”一肚子的话说出来,万分的艰难。这段时日来,她与姑母之间的关系冷淡了不少,太子妃难得的紧张。
“若……若是有什么事做错了,姑母您瞧着殿下的份儿上,还是要多担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