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天‘’白日的,合欢殿无端端地关了门。
“这是怎么回事?”
王全心中一颤,总之头是不敢抬:“奴……奴才去请玉主子给殿下开门。”
“不见!”
玉笙二话不说,立马摇头:“说了不见就是不见。让殿下请回吧。”她不是矫情,更不是以退为进,她是真的不想见太子。
谁知道太子妃在茶水里下药的事太子殿下知不知道?
平日里对她是千好万好,但这件事上若是他睁着眼睛任由太子妃为所欲为的话,那她在殿下的心中,与旁人相比也是无异。
想到这里,玉笙放在身下的手一紧。
她如今真的调整不了心态去见太子殿下,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力道:“天冷。让殿下请回吧。”
王全跪在地上不敢轻易接话,身后,太子跟着王全走了进来,听见这话步子一下子跨了进去:“你这声音有气无力的,王全说你病了,还真的是。”
玉笙扭过头,就见太子殿下一脸笑意地走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里不舒服?可请太医了?”
外面还在下着雪,他披着一件鹤氅走了进来,肩头雪落在地毯上。他连大氅都没脱直接就往玉笙这儿走了过来。
玄色的长靴落在玉笙的面前。他弯下腰勾起玉笙的下巴左右瞧了瞧:“面上是有些白。”
他微微拧起的眉心渐渐放开,面上的担忧也缓了一些。
“但还好,瞧着问题应当不大……”
话音还未落下,就见玉笙愣愣地抬起头,眼神看着太子的方向,直到许久才说出一句:“你……你来了……”
如今这张脸上看似是一脸的担心,与往常无异。太子殿下对待她,甚至比对待旁人多了一些温柔,但是玉笙还是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她没搞清楚之前,对待这个人她是真的有些心底里生寒。
“傻丫头……”她低着头,太子瞧不出她面上的神情,还当她是高兴,抬手在她头上准备摸上一把,手才刚伸出去,玉笙侧过身却是躲开了。
那修长如竹似的掌心落在半空中,太子殿下下垂着的眉心闪了闪。
指尖相互在一起摩挲了两下,这才问:“怎么了?”那只空荡荡的手又收了回来。好像刚刚的一切他都半点儿不在意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怎么。”玉笙伺候他太久,自是瞧出了他眉眼之间的不悦,若是往日里她自然是要去哄上一哄,可如今却是一股烦躁。
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让她生出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来。
“王全没跟殿下说吗?今日妾身不想伺候。”话音落下,她还大着胆子抬起头来去瞪了殿下一眼:“这东宫上下的女人多了是,殿下若是想要随便去旁人那儿都是一样。”
话音才刚落下,一只手便伸出来掐住了玉笙下巴。
“谁给你的胆子,惯得你什么话都敢说?”殿下可见得是生了气,那掐住玉笙的下巴也开始用力。雪白的肌肤上立马浮现出肉眼可见的红痕。
玉笙却是倔极了,眼睛死死地对着太子,就是不吭声儿,不求饶。
两主子闹矛盾,吓得一屋子的奴才都立马跪下了,王全心中有些颤,赶紧跪下求饶:“爷,这……这是玉主子啊。”
恳求主子可千万要悠着点,这可是玉主子,若是到时候伤了一丁点儿,到时候心疼的依旧还是主子。
太子泄了口气,那掐住她下巴的手渐渐地放开。
一口气放下来,玉笙猛然低下头开始咳嗽。
“主子。”素嬷嬷心疼得眼睛都红了,立马上前拍着她的后背。玉笙低下头,猛然咳嗽了好几声,一口气才算是缓了回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白色的华服下,听着那咳嗽声,掌心开始一寸寸地收紧。
“你伺候孤多时,也应当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玉笙往下垂的眼神闪了闪,接过帕子擦了擦唇,随即点了点头。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才不敢直接问。
这事关乎子嗣,莫非要她直接去问太子殿下,是不是他允许的让太子妃在每日的请安茶中下药?太子殿下问她如何知道的,她就说自己是偷听来的?
荒谬至极。
“妾身知道。”点了点头,咳嗽了太久连着声音都有些沙哑。
面前的太子却猛然松了一口气,下垂着的手一点点收紧,刚刚他太过生气,实在是有些鲁莽了,也不知是不是会吓到了她。
想到这,他声音都柔了下,决定给她一个认错的机会:“那你是不是该要与孤说些什么?”只要她开口认错,他立马就原谅了她。
玉笙仰起头,对着他那明显有些期待的眼睛,想了想,半点犹豫也没有,直接道:
“殿下请回吧!”
不知所谓,胆大包天,胡搅蛮缠,无理取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了书房,太子殿下还是一肚子的火,他二话不说将手中的茶盏砸在桌面上,身子往后一靠,抬手揉了揉眉心。
“殿下……”
王全缩着身子跪在地上看着殿下吃瘪,今日也算是活久见了,殿下头一次被怼得哑口无言,灰溜溜地跑了回来。
“你再说一遍,刚开始她是如何说的?模样,表情,语气,都别给孤错过。”
喉咙一滚,王全不敢瞒了,支支吾吾地都说了口。
“好一个让孤爱谁睡,她不伺候。”捏着眉心的手已经放了下来,太子殿下起身,面上都是未曾消退的寒霜。
“还当真以为孤离她不得了。”
王全心中一颤,就见太子殿下垂下眼睛看了过来。他心中不由自主地害怕,却见太子殿下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去打听一下,今日发生了什么事。”
出了书房的门,王全心中还是一脸蒙,这殿下放的狠话呢,怎么结局稍有些不一样?
话虽如此,但该办的王全还是都给办了。
晚上,太子看着王全送来的东西,一页一页地翻过去:“洛乡君来了,恒亲王也来了……”太子在这两人名字前飞速地扫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两人在她面前构不成威胁。
她着重放在了最前面,和……最后面上。前面,元承徽让人抬着轿撵故意去挡住玉笙的路,后者,太子妃故意耍心机,让玉笙弯着膝盖屈了半盏茶的时间。
“谁让元承徽坐轿撵的?”承徽之位哪有这个资格叫轿撵,只有良媛之上才有。
王全心中一咯噔,赶紧道:“这……这元承徽怀着身孕啊。”这么大的雪天,元承微大着肚子怎么走?
王全一脸狐疑地看着太子,殿下这么问,不会是忘了吧?
“身孕?”太子轻呵了一声,捏着信纸的手开始放下,他眉眼刚好是下垂着的。王全站在身侧,瞧不出他面上的神情。
只觉得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开始发寒。
“元承徽的肚子里压根儿就没有身孕。”下垂着的眉眼抬起来,漆黑的眼神中神色一片晦暗。
王全心中满是震惊,一张嘴长得老大:“这……这没身孕?”殿下也从来没说过啊,再……再说了“这要是没身孕,元承徽的肚子又是怎么回事?”
都五六个月了,元承徽的肚子微微隆起。这模样特征一瞧就是有了身孕啊,怎么会是没有身孕?
“元家与赵家,一年之前就开始来往。”太子殿下眉眼淡淡的,面上的事情叫人瞧不出喜怒来:“赵家背地里给元家寻了一味药,元承徽入东宫之前就日日喝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这药是什么药,太子殿下没说。
可是,这赵家的目的,王全却算是知晓一二。
深吸一口气,就见太子殿下举起手中的茶盏喝了一口,冰冷的茶早就没了茶香,他面无表情地咽了下去,随即起身。
“赵良娣的手伸得过于长了些。”是该去敲打敲打了。
有些事情,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只是念及之前的情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头轻轻摇了摇,太子想到合欢殿中,那人摧心肝儿的一句话,让他去旁人的屋子里,可谓是半点都不含糊。
咬着牙轻笑两声,太子面无表情地又往下走去。
“去赵良娣那儿。”
有的人,脾气太大,惯得她什么都敢说,他今日便就如了她的愿真的去旁人那儿,看她到时候后不后悔,哭是不哭。
第167章小玉猫小玉猫
太子殿下许久不去后院了,时隔许久这头一个去的就是赵良娣那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是年关,朝中正是忙碌的时候,殿下如何来了?”赵良娣也是一惊,一听说太子殿下来了,连忙起身迎接。
“外边儿天冷,殿下怎么想着今日来妾身这儿了?”赵良娣边说,边将手边的茶盏接过去,双手奉上。
“无事的话,孤就不能来你这儿了?”
太子接过茶盏,握在掌心里暖了暖,却是没喝。赵良娣瞧见之后,眼神闪了闪:“殿下来的巧。”
赵良娣面带着笑意,手往外一挥,让屋子里的奴才都出去:“妾身倒是有几句话想跟殿下说。”
王全抬起头往前方瞥了一眼,瞧见殿下的眼神之后立马弯腰出去。
等屋子里的奴才都消失了。赵良娣才走上前,站在太子面前,随即慢慢地跪下。她生得极美,身姿纤弱,腰又格外地细。此番跪在了太子面前,又一副病态实在是惹人怜惜。
“前段时日因与太子妃闹了些别扭,是妾身不对让殿下为难了,还请殿下责罚。”太子还未说话,她倒是将什么都给说了。
屋子里沉默了良久。
太子捧着茶盏的手转了转,眼神却没看向下面:“除了这个,你没再做错别的?”赵良娣跪在他脚边,轻轻地摇了摇头:“妾身不知殿下说的什么,还请殿下提示。”
漂亮的一张脸微微拧了拧,赵良娣无疑生得是极为地漂亮的。此时这话说完,将头微微扬起,一张脸上面色惨白着,可唯独却是带着几分病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头仰起,无声地像是在催促。刚要开口,却是猛然之间咳嗽了好几下。声音大得几乎算是撕心裂肺了。
太子快到嘴边的话停在了原地。
赵良娣咳嗽了好久才缓回来,她直起身,将手边的帕子挪开。雪白的帕子上,一团红色的血迹就在帕子上,格外地刺眼。
她却像是早就知道,面色无常地将帕子给收了回去。
抬起头的时候,嘴角还有着一丝血痕:“殿下刚刚想要说什么?”太子眉心拧了拧,转移了话题:“你身子不好,可有请个太医来瞧瞧?”
赵良娣借着太子殿下的手从地上起身,低下头轻轻笑了笑:“老毛病了,太医来了也不管用,说是之前是亏了身子,这才不见好。”
短短两句话,就让太子殿下闭了嘴。
低下头,帕子擦拭着唇角的时候,赵良娣才一点点地将唇角的冷意给逼了回去。
“既然你这身子不适,孤改日再来与你说。”那一直握在手心的茶盏放下,太子殿下起身就要往外走。身后,赵良娣却是又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太子妃先是吓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颤抖着手过了好久才算是指向元承徽:“快……快去请太医。”太子妃这话落下,屋子里才算是瞬间炸开。
主子奴才们围在一起,急的可谓是团团转。特别是元承徽身侧的奴才,吓得又哭又叫的,眼泪都哗哗的往下掉。
“主……主子,您这是怎么了主子?”
元承徽的肚子里可是有身孕的,这要是有个好歹,她们这些身边伺候的只怕也跟着没好果子吃。元承徽疼的在地上打滚,一个个手足无措的跪在地上,想扶人都是不敢。
“主……主子,您怎么样啊,主子?”
嬷嬷吓得手都开始颤了,伸出去的手原样的又给收了回来。元承徽疼的在地上打滚,额间的汗水几乎是瞬间往下掉。
是个人都瞧的出她如今有多难受。
这副模样,吓得奴才们手脚都开始发颤。
玉笙缩在椅子上,低着头,将双手收回袖子里。她……她也很害怕啊。赵良娣刚刚那眼神定然是瞧出什么了。
她极少处理这样的情况,何况,她偷听的还是这样大的一个秘密。
深深吸了好几口气,玉笙强迫自己不要泄露出情绪来。屋子里吵闹的厉害,玉笙随着这些声响,一点一点平静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医怎么还不到?”
奴才们将元承徽扶回了里屋,太子妃的眼神从里面收回来,扭头的时候往丁香那儿瞥了一眼:“该不会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才闹的元承徽肚子疼吧?”
丁香站在她身侧,瞧见那眼神立马弯腰悄悄儿的溜了下去。
太子妃扭过头来,又抬手扶了扶自己头上的玉簪:“元承徽也是太任性了些,怀着身孕还胡吃海喝不管住自己的嘴,之前为着这个将殿下请过去都请了多少回了。”
玉笙听到这里,心中微微有些发凉。
刚元承徽那模样有多难受,在场的人都是看在眼中,就这样,太子妃还强行说是吃坏了肚子。到底是太过自信,觉得自己不会被发现。
还是说,因为殿下在后面护着,这才有恃无恐?
想到后一个可能,玉笙浑身上下犹如被泼了一盆凉水,从里到外都是冷的。
太医来的倒是快,几乎算是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屋子里声音少了许多,也没人敢说话了。玉笙坐在椅子上,感受着前方赵良娣看过来,似有若无的目光。
直到脚步声传来,丁香带着一群宫女走了上前,挨个儿给大家上茶。
茶盏就放在各位的手边,奉茶宫女们上前依次将旧茶给撤下,随即换上新茶。想到什么,玉笙往自己身侧看了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良娣的话还在耳边。
这茶水里添了用来避子的汤药。那脚步声离着自己越来越近,玉笙听着背后元承徽的哭喊声,鬼使神差的捧起了那茶盏。
“玉主子。”丁香恰好走了上来,手举着托盘笑着道:“这茶水都凉了。奴才给您换新的。”
毁尸灭迹呢这是。
玉笙低下头,轻笑了一声。手中的茶盏放下来,丁香恰好去接。快要接到的时候,玉笙的手却是无意间一抖。
瞬间茶水就对着她的手淋了个湿透。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丁香吓得不轻,连忙跪在了地上。
玉笙吓得从椅子上起身,面上的神情恰到好处的惊慌失措。茶水没了温度,但却到底还是淋湿了她整只手。
所有人都看过去,玉笙袖口中还在滴着水,整个人显得有几分狼狈。
“玉良媛,这……”太子妃拧了拧眉心:“你这没事吧?”
玉笙抬起头,眼中浮出几分迷茫。她像是下意识的就去寻太子,等目光就要对上之后,立马又硬生生的挪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坐在太子妃身侧的太子,瞧见这一幕,眉心紧的像是能掐死苍蝇。
“妾身无事。”点到即止,气死那个狗男人。玉笙跪下来,偏就不看他:“多谢太子妃关心。”
“行了。”太子妃摆了摆手,“回去换一身衣裳再来吧。”
一杯茶有多少水,全泼下来也没多少,可太子坐在椅子上,眉心就从未放下来过。瞧见她扭头就要走了,想起她上次裤腿都湿了也不敢说,就这么湿着回去。
最后冻得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就觉得心烦。
“行了。”眉心拧着,他到底还是开了口:“广阳殿这儿也有不少衣裳,就换一身太子妃的。”
“这……”太子妃嘴角有些僵,抬起头的时候却还是掩了下去:“既然殿下这么说,那便在这儿换吧。”
广阳宫的偏殿
太子妃的衣裳大多都是有规制的,玉笙不能穿。丁香特意挑了件常服来,水蓝色绣着大片芍药,这衣裳着实有些艳丽,漂亮是漂亮却显得有几分匠气。
丁香拿了之后倒是走了,没有留下来碍眼。
玉笙换衣裳的时候承人不注意,将手心的帕子给塞在了三七手中:“这个你拿着,趁人不注意悄悄送到沈太医那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帕子里面浸透了茶水,刚玉笙特意泼在上面的。
元承徽出事,太子妃又想毁了证据。日后这茶水里只怕就不会添东西了。
今日的事,赵良娣若是借此搬倒了太子妃还好,若是搬不倒。玉笙咬着牙,下一个,太子妃的刀子断然就会对准她了。
出了偏殿的门,三七赶忙往外太医院溜。
玉笙带着素嬷嬷往回走,转的时候,却是撞见赵良娣。赵良娣像是许久就来了,专门在这儿等着她。
瞧见她看过来,眉眼溢出一丝淡淡的笑:“玉良媛倒是聪慧。”她看向的是往太医院跑的三七,直到那背影消失不见了,眼神这才落在玉笙的身上。
“难怪殿下这一年来这样宠爱你,果真是有颗七窍玲珑的心。”生的漂亮,脑子又聪慧,也就只有太子妃以为,她靠的是张脸。
赵良娣的眼神一直落在玉笙的脸上,若她是太子妃,这样的人早就在还未站稳脚跟的时候就解决了。
可惜了,如今怕是难了。
想到刚刚殿中,太子殿下那看向她担忧的眼神,赵良娣没忍住,眼神都变得冰冷起来。
屋子里,元承徽还在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良娣的眼神又带着刀子,玉笙掐紧了手心,才道:“若我是你,此时的精力定然不会放在我身上。”
对上赵良娣的眼神,玉笙直接道:“元承徽如今是紧要关头,您的对手应当是太子妃才是。”
“那日偷听的人果然是你。”
玉笙漂亮的眉眼往下一垂,笑着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是无意间闯入。”
“出来的太晚了,玉笙先回了。”屈了屈膝盖,玉笙直接往外走。
屋子里,元承徽的哭喊声渐渐平息了下来,玉笙走进去的时候却是闻到一股血腥味,她往前走的脚步僵在了原地,目光往四处看了看。
怎么了,这是。
想到某个不好的后果,玉笙下垂的手渐渐掐紧。
几个太医连滚带爬的跑过来,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回……回殿下,元承徽的孩子……”
玉笙瞧见那模样,知道这元承徽的孩子只怕是没了。
“孩子怎么了。”太子殿下没说话,倒是太子妃急急忙忙的开口:“元承徽的孩子到底如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孩……孩子。”几个太监的额头上都是冷汗,豆大的汗水一颗颗的往下掉:“元承徽如今血流不止,胎……胎儿听不到心跳声……”
之前他们把脉的时候,元承徽的胎脉就像是有问题,时有时无的。
这事他们也禀告过元承徽,但是她不太相信,平素里不怎么用太医院的太医。可如今,元承徽血流不止,胎脉却是一点儿都把不到了。
要么,这就是个死胎,要么,从一开始这元承徽就是没怀孕。
可想到那五个月来微微隆起的肚子,这些话,又原样的给咽了回去。有些话,是不能说的,说了只怕就要等着砍头了。
“是……是个死胎啊。”
不知是谁喃喃一声,太子妃面上也有些白。她强迫自己低下头,控制住自己没往赵良娣那儿看去。
她没那么傻,元承徽都有了孩子还给她下避子的药。
旁人有,但元承徽的茶盏一直是干净的,只是,那入口的东西没有,香却是整日里燃着的。
到底是心虚,哪怕是知道这事太医一时片刻不会查到她头上来,可太子妃还是有些心虚。
“是……是。”太医也开始在微微打着颤:“元承徽的孩子,只怕是保不住了。”不仅如此,再这样下去,血流不止命都有可能搭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是赵良娣的计划?玉笙的手心开始发凉。
她抬起头,往正对面的太子那儿看了一眼,让她愈发难以接受的是,太子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他面上既没有吃惊。
也没有半分的悲伤。
好像这没的不是一个孩子,一条生命,连随随便便的一个阿猫阿狗都是不如。
玉笙没忍住,脚步往后颤了一步,却是不料,撞上了后面的人。赵良娣从玉笙的身后走了出来,出去一趟,她面上有些煞白。
不知是受了什么打击,身子还微微的有些发颤。
她坚定地走上前,跪在了太子的脚下:“妾身恳求殿下彻查此事。”赵良娣是个柔弱的人,因为身子亏空过于的虚弱。
可说这话的时候,她头高高扬起,十分的坚定。
“殿下成婚八年之久,东宫上下无一子嗣,这元承徽好不容易怀了身孕,如今却是无端的成了死胎……”
说到最后那两个字的时候,赵良娣几乎是泣泪。
猛然抬起头,那双眼睛中血红一片,她死死地盯着太子妃,咬着牙,眼中是生吞活剥的恨意:“还望殿下彻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69章背锅侠昏头仔接住你的锅锅
玉笙回到合欢殿的时候,双手双脚还在发冷。
她将茶盏捧在手心中。捂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回过神来。刚刚赵良娣说完那句话之后,殿下便下令让众人都出去。
玉笙眯着眼睛还能记起殿下那面无表情的模样。
“主子……”素嬷嬷将茶盏从她手中抽出来,换了个小手炉送上去:“主子您别胡思乱想,这事说到底没牵扯到咱们头上来。”
元承徽的肚子是个炸弹,后宫之中借着孩子陷害他人,以一命抵一命的事也不是没有。既然今日她自个儿引爆了,那这事反倒是安全了。
“是跟我们没关系。”
一路从广阳宫中走回来,路上的时候不知踩了多少的积雪,绣花鞋外面都是一层雪渣子。小宫女们跪在地上伺候她脱鞋,玉笙将双脚缩回软榻上。
银貂软毯盖在身上,瞬间就暖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兔死狐悲。”赵良娣言语里的愤怒与悲伤,玉笙又何尝听不见?
赵良娣的今日,又何尝不是她的明日?赵良娣之前有多受宠?与她相比起码也是过犹不及吧。这样的人轮到今日这样的下场,玉笙怎么可能不怕自己成为下一个。
指尖掐入了掌心中,玉笙强行忍着才算是缓了过来。
她一直都清楚,她与太子之间的关系,本身就源于一场不平等。太子给,她就拿,若是哪一日,太子不愿意给了,她的性子也不会去求。
如今,她像是下一个赵良娣,而若干年后,未免不会有下一个玉笙。
三七去了一趟太医院,很快就回来了。沈清云跟在她背后,倒是也跟着来了。
“面色惨白,心律不齐。”沈清云抬手捏住玉笙的下巴,左右来回地看了一眼,笑道;“这么点东西就把你吓到了?”
素嬷嬷等人在一侧,看得双目瞪大。
这沈清云到底是男子,这就算是跟主子关系再好,也……也不能这样大胆啊!
三七离得最近,反应过来立马上前将沈清云给推开,她双手长得大大的,护鸡崽似的将玉笙护在身后。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双目瞪得老大的,看沈清云的眼神满是怒火。整个人浑身上下带着怒焰,似乎毛都炸了起来。
沈清云被推得往后踉跄了几步,手臂举高示意自己不会再乱动。
“你这丫头。”他瞧着心情像是极好,看着三七的眼神也带着打趣儿:“之前还说是喜欢过我呢,如今这一下倒是恨不得将我弄死。”
那一下力气实在是太大,连着沈清云都有些诧异。
“谁……谁喜欢你……你了。”这样私密的事,居然被这样就直接说了出来,三七眼神飘逸,舌头都开始哆嗦了。
喜欢他又如何?喜欢也得不到,她干脆不喜欢他了。
“不喜欢就好。”
沈清云眉眼倒是溢出一丝满意的笑来,他走上前,不顾三七的阻拦,快步走到了面前。
三七还要去推,却被他单手挥开了。
那纤细修长的身子往下弯,清隽的眉眼中笑意敛去了些,他重新过来给玉笙把了脉,上上下下地查看了一会儿,才算是缓出一口气。
“不胡思乱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眉心放松,他将握住玉笙胳膊的手渐渐放了下来。
玉笙被这一惊一乍,倒的确是缓和不少。下巴上的触感还在,让她将赵良娣与元承徽的事忘了一些。
“是避子药。”
沈清云将帕子放下,送去的时候里面浸透了茶水,此时已经干干净净地放在玉笙的手边。
“里面的药效极少,入口的时候不仔细是察觉不出来的。”他生得实在是太好,不知想到什么,又轻笑一声,眉目之间的锐气仿若都淡了一些。
“但若是配上一种叫做月息的香,这茶水与香料合在一起,就是最好的避子的方子。”饶是沈清云是医者,也为这法子称的上一声妙。
“若是不喝茶,光是闻香,是无用的?”
沈清云听到她说的,眉心往上挑了挑,还是点头:“需要两者合一。”
玉笙不知自己是不是该松上一口气,她之前不是没想过,生个孩子,如今倒是庆幸自己体弱,一直没有。
太子此番明显是不喜欢小孩的,而她自己,也扛不住这东宫之中的波澜。
玉笙闭上眼睛,将骨子里那股劲儿又一点一点地拽回来。她本来就什么都没有,也不怕继续去闯,在这东宫里面人人都是背后有靠山,有家族,就她什么也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坦坦荡荡,她输得起。
所以她殿下的心她要,这地位她也要。左右还要在这东宫过一生,为何不继续搏一搏?总不可能生出妄想,离开这东宫才是。
玉笙想到后一个结果,低下头,微不可查地笑了笑了。这逃出宫中可是死罪,若不是有非走不走的理由,只怕是无人敢动这个念头。
“赵良娣如何了?”
元承徽肚子里一个孩子,外加赵良娣,她们对上太子妃,孰轻孰重,就看殿下如何抉择了。
素嬷嬷走上前,在一边摇着头:“不是很好。”
太子妃到底是皇后的侄女儿,殿下再如何也要考虑到这一层的,何况……素嬷嬷低下头,抿了抿唇,接着道:“元承徽晕了过去,孩子……对外说是流产。”
“元承徽昨日的汤中,让人添了点马钱子,查出来是……是赵良娣放的。”
“赵良娣放的?”素嬷嬷点了点头,玉笙抬手揉着眉心,只觉得头疼:“赵良娣太冒失了。”只要这元承徽肚子里有孩子,日日喝着避子的汤药,早晚有一日会出事儿的,何必急在这一回?
“画蛇添足,这下倒是让太子妃逃脱了。”
玉笙无力地叹了口气,放下眉心间的手时,却是看见那帕子。她心中闪过一个想法,若是……她喝了这避子汤的话会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医过来一查,只要她能让旁人都把脉,这事儿就瞒不住了。哪怕她一个人不重要,这后院的那么多人,或多或少都是亏了身的,无论这事太子是如何看,她也不能吃这闷头亏,怎么也得将这事给捅出来。
何况,赵良娣开了个好头,如今的机会千载难逢……玉笙抬起头,对着沈清云,忽然笑了笑:“你帮我一个忙。”
广阳宫中
元承徽哭得撕心裂肺,她醒来才知道,自己的孩子没了。
“你怎么这么狠心!!你怎么这么狠心!!!”
她趴在地上,双手握紧了拳头,一拳一拳打着面前的赵良娣。她这动作算得上以下犯上了,奴才们在身后抓着谁也拦不住她。
“黑心肝的东西!!你还我孩子啊啊啊,你还我孩子!!”
元承徽刚醒,身上还在流着血,她却哭得鼻涕眼泪都皱在一起,毫无形象可言语:“她不过是个孩子,都还未出生。你怎么就这么狠,就这么狠。”
“你问我,你问太子妃吧。”
赵良娣脸上早就没了血色,她抬起头,一双眼睛血红的,对着前方的太子那儿深深地看了眼。
“是我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该对这个男人存有幻想的,两年前这样的事经历过一次,她却记吃不记打。如今,这一模一样的事重新发生,太子殿下却还是选择站在了太子妃的这边。
喉咙里溢出一声讽刺的笑,赵良娣却转身猛然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主子!”
屋子里的奴才吓得尖叫一声,就连着元承徽都被她一地的鲜血给吓住了。浑身颤抖着,不敢再继续出声。
赵良娣抬起头,那漂亮的一张脸上,像是瞬间就枯萎了,没有了一丝的鲜活之气。
赤红的一双眼睛,对着太子的方向深深地看了过去。
“这么多年,是我瞎了眼。”当年,她怀了个孩子,当时月份太小,她自己都没察觉。太子妃依旧是如今这个太子妃,温柔得体,十分地令人信服。
她次次请安,对太子妃屋子里的茶水半点都不设防。直到,掺了避子汤的茶水一杯一杯地灌入了肚子里,也半分无察觉。
后来,已经去世的那位周承徽,冒犯了她。她被暗地里推倒,肚子疼,这才知道自己怀了身孕。
可惜的是,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喝了太多的避子汤,孩子还未成型就是个死胎。那块血肉烂在肚子里,只能硬生生地喝了堕胎药,把孩子从肚子里挖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失子之痛,不共戴天。
她这才千方百计地寻了能让人快速怀孕的药,让当年的事情重演,她以为,她和元承徽的两个孩子,总会让太子重视了吧。
可现实,却是又狠狠地打了她一个耳光。
“您这样的人冷心冷情,既不动心,更不配被爱,只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利配得上您。”赵良娣彻底对他心死。
她半边裙摆都是吐的血迹,却依旧挺直了腰杆。
留下一句颤抖,又像是诅咒的话:“殿下终有一日与我一样,爱而不得,到那时殿下也尝尝这五脏六腑俱碎的滋味。”
那染透血迹的裙摆,僵硬着步子一步一步的往外挪,那大红色裙摆彻底的消失在一片雪地之中。
“殿下。”
太子面上的温柔早就消失了,强行扯出一丝笑,这才敢去看向身侧的人。
那一双如墨似的眼睛扭了过来,像是冰渣子砸在她的脸上,太子妃吓得几乎五脏六腑都跟着震碎了,哆嗦了好久才开口。
“殿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落下,那玄色的长靴已经从她身侧走了出去。
王全跟在太子身后,冷汗直流:“殿下您放心,元承徽没孩子。”
太子殿下那张脸,黑得像锅底。
王全瞧了一眼,又不敢再仔细看,这事说到底,也是殿下倒霉。之前的事对不住赵良娣,殿下为了这个彻底和太子妃闹掰。
那段时日,还去了趟扬州,也就是遇见玉主子那次。
王全惊觉自己扯远了,又赶紧扯回来。因着这是,之后赵家手伸的再长,殿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眼眼。
可没想到赵家还是听了赵良娣的,私下里一年前就联系好元家,也不知哪里弄来的药,还当真儿让元承徽给瞒了过去。
“都是赵良娣给的那药闹的,只有怀孕的症状,孩子……是假的……”
太子朝前走的脚步瞬间顿住,王全还在后面继续道:“这药……奴才们一定去查。”
“不用查了。”
漆黑的眼神垂了下来,太子眉眼淡淡的,墨色的眼中一片冰冷:“孤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平平淡淡的三个字,却是让王全心中一冷,不知为何,他浑身上下都犹如被冻住了,好长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赵良娣实在是太胆大,幕后拿皇嗣做动作,都够死上一回了。
“太子妃那派人查一查。”拳头抵住唇,太子猛然咳嗽了一声,当年他就警告过太子妃,没想过她还有胆子再犯。
王全点了点头,知道殿下这是让他查避子药。
想到什么,他忽然又小心翼翼的道:“主……主子,您去要不要去跟玉主子解释一下?”
那月白色的身影停了一会,到底还是往合欢殿的方向走去。
第170章肥东西一更
太子赶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隆冬的天,外面都是雪,西北风吹在身上,大氅上都是一片雪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奴才们过来禀报的时候,玉笙正在梳妆镜前卸妆,鎏金梅花金簪刚从头上拔下来,握在手心紧了紧,她面无表情地又扔回了梳妆盒里。
“不见!”
素嬷嬷等人站在一侧,谁也没去劝。因为他们都知道,主子这说的都是气话,殿下都到了门口了,岂是你说不见就能不见的?
玉笙面上青一阵,红一阵。可等人到了门口,还是又将梅花簪原样地又插了回去。
太子进来的时候,玉笙便就在门口等着了。
“妾身叩见殿下。”纤细的腰肢微微往下弯了弯,举手投足间都是礼数。
“头一次这么隆重的迎接孤。”太子眉心往上扬了扬,面不改色的从她身侧走过。他坐在软塌上,举起茶盏喝了一口,这才对着前方还在弯着腰的玉笙道:
“起来吧。”
玉笙的膝盖有些打摆,却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她走向前,站在太子身侧,头低着头像是乖巧得不得了。
屋子里,静悄悄儿的,除了炭火偶尔噼里啪啦的声响。
太子放下茶盏,扭头瞥了她一眼,黑沉的双眼眉心微微拧了拧:“存心跟孤生分了?离得这么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被这道冰冷的声音吓得够呛,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掐在一起。回过神来赶紧抬起头。
“怎么会?”如今可不是闹脾气的好时候,玉笙权衡了一下利弊。立马面带着笑意走了过去:“殿下如何来了?”
演技太差,过于浮夸。
太子背地里摇头,眼中溢出一丝轻笑,手却老实地伸出去,掐住了她的腰杆,左右来回地把玩了一番。
狗男人,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记吃豆腐。
玉笙暗地里咬牙,想挣脱开那只手。太子的手却是握得紧紧的,偏生就是丝毫不放。
“殿……殿下。”奴才们都看着呢,再说了,她如今可没心情。
玉笙娇了身子,声音都变得绵软了许多,水蛇一样的腰扭了扭,手掌伸出去,将那只放在腰间的手给拿了下来。
“殿下用膳了么?”玉笙绝口不提今日的事,她面上带着笑意,却又故意让殿下瞧出她不高兴,勉强地笑了两声,问:“若是没用的话,让御膳房给殿下重做一份。”
她说完,转身就走。
还未走几步,袖口却是被人抓住了。玉笙拽,没拽动。深吸一口气,到底还是转过头:“殿下拉着我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抬起眉眼,清楚地瞧见她眼中的不耐烦。
这比刚刚那假装顺从的模样,实在是顺眼不少。眉心挑起,他握住她的手心又用了一份力,将人往怀中拉了拉。
“殿下放开我!”这么多人看着呢,玉笙也懒得演了,身子来回左右地动了动,却是挣脱不开分毫。
那两只手握住她的腰杆,丝毫不放手。太子掀开眼皮对着屋内的奴才,冷冷道:“让小厨房做碗面来。”
王全心中一颤,瞧见两人这动静,脚底抹油的赶紧溜了。
他将屋子的奴才们都指挥了出去,麻溜地将门都关上。太子坐在软塌上,听见那门嘎吱的声响,这才将怀中的人从怀中拔出来。
“奴才们都走了,这下不害羞了?”
玉笙暗地里咬着牙,最大的问题根本不是怕奴才们看好吗?她是不想被他抱!元承徽刚没了孩子啊,他居然半点不关心?
玉笙没忍住,眼圈儿气得一下子都红了些。
太子着实吓了一跳,抬手去接她眼角下的泪,玉笙却是偏头躲开了。
伸出去的掌心扑了个空,那修长如玉的指尖摩挲了两下,太子这才道:“生孤的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摇头:“妾身不敢。”
他头疼,赵良娣折腾得天翻地覆,假怀孕都折腾出来了。
如今,她也在闹。太子喘出一口气,手指却往月白色的华服里掏了掏,她当着玉笙的面,从袖口里掏出只小玉猫出来。
是恒亲王送的那只,刚从广阳宫出来的时候都太混乱,玉笙忘了拿。小猫玉笙抓握在手心里把玩着正好,可他人高马大的,手脚都大,小玉猫站在他掌心中只有一丁点儿。
玉笙瞧见这东西,眼角的泪都忘了,殿下特意给她带来的?
倒是有用,太子背地里松了口气。
拿着小玉猫的手也往前送了送,他将东西送到玉笙的眼皮子底下,故意道:“不喜欢?”那小玉猫就站在他的掌心里。
玉笙还未有反应,他眉眼一挑,作势就要收回去:“你要是不喜欢,我可就让人还给恒亲王了。”
“别!”玉笙一边骂自己没出息,一边赶紧伸出手从他手心中将小玉猫给夺了回来。
“那就是喜欢?”
太子彻底地松了口气,头一次哄人,不知是个什么流程,如今看上去,倒是皆大欢喜。伸出手,想去牵她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抬头,看见殿下眼中的神情。
脑子里灵感一闪,殿下这是在……在哄她?小玉猫在掌心中握紧,玉笙从他怀中往外溜:“喜欢。”
她点头,没等太子高兴,又将手中的小玉猫对着太子那儿晃了晃:“喜欢的是猫。”
那漂亮的眉眼之间,满是得意与狡黠。
太子瞧了失笑,知晓自己是露了破绽,如今只能眼睁睁地看人爬到自己头上。下垂着的手一下下收紧,他低头喝了口茶。
不急,打蛇打七寸,暂且不急于一时。
晚膳殿下要的是碗面,猪骨与白肚熬成的汤,再添了些青菜与虾仁。御膳房的奴才不敢随便糊弄,又弄了六碟爽口小菜。
太子爱吃那萝卜丁,酸脆爽口,就着那碟小菜,殿下吃了足足一大碗。
“殿下吃完便回去吧,妾身今日不留你。”玉笙得意极了,殿下这主动求和,哪里能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去?
王全正在收拾碗筷,听见这一声,吓得手中的勺子都落在了地上。他软了腿,立马趴下去捡。
还未等他起身,却见太子深深地看了玉主子一眼,然后……然后就当真儿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着回了书房,王全还有些没回过神来:“殿下……”您今儿,怎么这么听玉主子的话,王全嘴巴都张大了,却是不敢出声儿。
太子在屋子里来回瞥了一圈,指着那椅子上睡着了的小胖猫。
“带上这个肥东西,跟孤回去。”
小胖猫肥嘟嘟的,睡得正香。拎着后颈脖,冒着风雪,又回了合欢殿。
玉笙是真的不知道,殿下还能杀回来。
她正在浴桶中洗漱,听见声响的时候还当是素嬷嬷给她加热水,脚步声靠近的时候,她还道:“嬷嬷,给我擦擦背。”
那只修长如玉的手伸出来,在水面上点了点,玫瑰花瓣在水面上微微荡漾,玉笙刚扭过头,一只手便掐住了她的肩膀。
“好!”
“殿……殿下?”玉笙彻底僵了,大着舌头一句话都说不完整:“您……您如何来了?”她以为人被气走了,没想到人还能回来。
太子一来一回,也就一炷香的功夫,掌心拿了帕子在她后背上擦拭着,回得冠冕堂皇:“猫跑进来了,孤过来寻猫?”
“猫……猫?”什么猫?玉笙还没问,前方,之前在书房的那只小白猫就走了上前,它肥得厉害,走起路来一颤一颤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的眼神瞬间就被吸引住了,就连殿下的手什么时候从她后背往下,也没了察觉。
“殿……殿下这是给我了?”那猫实在是太肥了,玉笙稀罕得紧,眼神频频地往下看,恨不得立马就抱在手中好好疼疼。
“借你养两天。”
那只手拿着帕子,在水面中来回地搅动,太子瞧出她那股馋样,清隽的眉眼瞬间往下拧了拧,眉眼闪过一丝危险。
月白色的身子走上前,他站在玉笙面前,将猫挡在背后遮得严严实实。
玉笙的眼神被迫落在他身上,只见那高大的身子往下弯,喉咙里溢出一丝轻笑。面上的表情却是严肃认真,像是在书房看折子。
可那只手,一手抬高玉笙的下巴,一手却当着她的面深入了水中。
浴桶里的人,未着寸缕。
他手指实在是放肆,玉笙处处躲藏,却还是被他逼得抵在了浴桶上,随着那只手的动作,他又像是随口一问:“喜欢吗?”
他眼神往后瞥了瞥,看似是指着那只猫,可水下那只手却是又一下一下开始用力。
玉笙双腿紧紧夹在一起,浑身颤抖,对上他那逼人的目光,哆嗦着点头:“喜……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那眼帘往上掀了掀,声音越发地轻柔,溢出的笑意满是柔和,像是就在她的耳边:“那是喜欢猫,还是喜欢孤?”
浑身哆嗦着,玉笙红着脸。
如今还看不出这人是找回场子的,也就是白活了。她咬着牙,喘出一口气,最后受不住了,才支支吾吾地开口:“喜……喜欢爷。”
“算你识趣儿。”
手从浴桶中拿出来,那两根手指对着她的脸抹了一圈儿,他却是一边摇头,又一脸的可惜的道:“那可惜了,孤今晚不喜欢小狐狸。”
他低下头,道貌岸然地将玉笙抱在怀中:“孤决定,今晚喜欢猫。”
当晚
合欢殿中的水换了两三回,玉笙躺在床榻上,喊了起码一千回喵喵叫。
喊到后面,喉咙都哑了殿下才算是放过她。
一夜无事,清早的时候,太子被一阵虚弱声喊醒。
他从梦中惊醒,吓了一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双手捂着肚子,蜷缩在他怀中:“殿……殿下。”她死死捂着肚子,白着一张脸,整个人像是在寒风之中瑟瑟发抖,楚楚可怜。
“殿……殿下,我疼……”
第171章牡丹簪二更
合欢殿一大早就叫了御医。
太子殿下寒着脸跟门神儿似的挡在床榻边,前来的太医们藏蓝色的太监服下没一个不是双腿发着颤的。
“怎么回事?”
太子眉心紧紧拧着,太医们吓得一哆嗦,跪在地上支吾了好久,才敢开口:“玉良媛这,这应当是误食了什么东西……”
床榻上,玉笙捂着肚子,哭得越发可怜。
太子被她哭得着急,立即就厉声一吼:“知道什么症状还不开药?”太医心中一颤,头磕在地上,拼命颤抖着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只不过,不过这玉主子体内有避子汤,奴才们要瞧一瞧药方,不然……药……药效冲撞了。”
殿下这么多年都无子嗣,宫中本就着急,谁知道这东宫的后妃侍寝之后还喝避子汤?这事要是让陛下知道,可是整个皇宫都得动荡。
“避子汤?”
太子眉眼一拧,漆黑的眼帘撩起,瞬间就砸向床榻上的人。
玉笙缩着身子蜷在床榻上,疼得整张脸都成了白色。听见脚步声,玉笙抬起头,瞧见是太子,她立即伸出手,想去握住他的手。
昨日还温柔缠绵的人,如今却面无表情,抬手就将她的手给挥开了。
玉笙伸出去的手扑了个空,头顶的人压下来,阴沉的声音直接问:“你喝了避子汤?”
她一肚子的话原样咽了回去,脑海中全是疑惑,这是什么情况?这不是他与太子妃一手策划的吗?怎么临到现在,倒是又装作一脸的无辜?
跟之前的计划不一样,玉笙心中计划来回地翻转。
最后,只得怯生生的抬起头,眼帘颤巍巍的打开,去看向太子:“殿下说什么呢?”不管如何,越无辜越是不出错。
玉笙捂着发疼的肚子,心中暗道沈清云的药真管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逼红了眼圈儿:“殿下胡言乱语什么呢。”她哭得可怜极了,疯狂地摇头:“避子汤?”
“我怎么会喝避子汤?”
玉笙疼得一额头的汗,边哭边抽得小脸通红,实在是惹人怜惜:“我……我想给殿下生孩子还来不及,如何会喝避子汤。”
不管殿下喜不喜欢孩子,她都得喜欢。
玉笙边哭,额头的汗水也跟着往下滴,若不是知道是自个喝的药,她都信了。沈清云这方子实在是厉害,做太医可惜了,应当更上一层楼。
“宫中好多人笑话我……我生不出孩子,我都忍了。”玉笙眼中含着泪,泛红的眼睛里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晶莹剔透惹得人心怜。
“如……如今,殿下居然还侮蔑我。”
忍着疼,玉笙直接直起身来,那只手都不捂着肚子了,她恶狠狠地去看着殿下,双眸之间仿若带着火焰。
“殿下可以不喜欢妾身,但……但也不要污蔑妾身。”
越扯越出题,该怎么想个法子让殿下去查一下后院。她一个人力量不大,但是后院这么多人。加起来总能让殿下在意吧?
玉笙不用演,脸上的神情是担忧又悲痛欲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深深地看了她许久,两只手伸出来,直接对着她的眼睛:“为何会笑话你?”
“殿下最疼我,来我这儿次数最多,她们自然只笑话我。”玉笙边哭边哽咽,脑子里还仔细想着该怎么哄殿下,让太医去把脉后院的其他人。
却见殿下抬手兜住她的后脑勺,深吸一口气,用力地来回揉了一把。
“你等孤一会。”
太子说完,转身就走,玉笙跟在他身后,只瞧见他月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自己面前。
过了没一会儿,小元子走了进来,一张脸上又惊又喜:“主……主子,殿下去了广阳宫。”
玉笙猛然抬起头:“去了太子妃那儿?”
赵良娣没了孩子他轻拿轻放,元承徽没了孩子他也没去查,如今……如今竟然去了太子妃那儿?
重新坐回椅子上,玉笙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她狠狠掐紧掌心让自己回过神来,不要胡思乱想。
但不知为何,她心中却是总有一种感觉,殿下去找太子妃,跟她今日闹的这出多多少少都有关系。
“派人去盯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深吸一口气,玉笙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想得再多也是无用,如今就看殿下了。
广阳宫中
元承徽与赵良娣的事着实让太子妃吓得不轻,她昨日几乎是一夜无眠,今日一早还未起来又听说合欢殿叫了太医。
“这几日这么多事?”
还有两日就要过年,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玉良媛正受宠,她生病太子妃不得不去看望,以表太子妃的贤惠。
“赵良娣看那样子也没几日好活了,等她走了主子也就安心了。”
丁香正在给她梳妆,红宝石的耳坠戴在耳朵上,格外地好看。对着镜子,太子妃那略显疲惫的脸上,总算是扯出一丝笑来。
“赵良娣心眼太小,多年前的事现在还闹成这样。”当年,就是因为她,她与殿下相敬如宾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后来,殿下从扬州带回了玉良媛,去后院的日子便是越发少了。
如今,就连着她这儿,殿下都不来了。
太子妃眉眼之间溢出一丝苦笑,丁香瞧了难受,还是道:“主子,就快过年了,那避子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东宫之中刚没了个孩子,实在是太过惹眼了。
“旁人喝也是无用。”太子妃收回目光摇摇头,她将头上的牡丹花簪拿了下来,换了根旁的:“如今殿下只去玉良媛,旁人跟着喝再多又有什么用?”
殿下都不去,旁人想怀孕也没法子。
她深吸了一口气,随口道:“先收起来吧,日后……”日活等谁承宠了,再给谁喝。
“日后再给玉良媛喝是吗?”那句话还未说完,屋子里却是响起一阵冰冷的声响,太子妃拿着簪子的手一抖,几乎是立马转身看过去。
太子殿下站在屏风后不知多久了,她屋子里的奴才全部跪在地上,脸对着地毯崩的笔直。
“殿……殿下?”嘴巴张开好久,喉咙里才有了声响,太子妃看着那迎面走来的长靴,不可控制地,半边身子开始哆嗦着。
殿下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刚刚又听见了多少。
浑身细微地打着颤,太子妃看着那迎面走来的人,却诡异得不敢抬起头。
丁香回过神来,吓得立马跪在地上:“殿……殿下,娘娘……”一句话还未说完,那玄色的长靴正对准她心口,用力一下子踹了下去。
“砰!!”噼里啪啦的一道声响,丁香瞬间被踹出了几丈远。瘦弱的身子砸在黑檀八仙桌上,丁香疼得瞬间惨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做什么!”太子妃这下是真怕了,猛然直起身,脚步发抖。她入东宫八年,自小认识殿下,从未见过殿下发这么大的火。
“两年前孤就警告过你,不要在打子嗣的主意。”太子走在她面前,梳妆台上的铜镜里照出他那张满脸冰渣的脸。
冰冷的眼神下垂着,里面掩藏着的都是怒火。
“原来殿下都听见了。”剧烈的害怕之后,太子妃反倒是笑了。听都听见了,她知道殿下的脾气,不是求饶就能解决的。
那鹤氅上还带着寒风,太子走上前目光落在她那梳妆台上。太子妃生来富贵,她这儿的东西自然样样都是极品,但若是仔细去看,里面的簪子,镯子都是牡丹花的花样。
只太子妃却是从未戴过。
冰冷的眼神落在她刚取下来的那根牡丹金簪上,沉沉地看了许久:“当年,你给后院下药,孤已经绕过你一次。”
平淡的声音徐徐的,下一刻却又厉声而起。
太子弯下腰,手速飞快,猛然拿起那根牡丹金簪,顶端的尖头对准她的脖子。
“这一次,你又重蹈覆辙。”
那根金簪子对准她的脖子,已经往下入了一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尖口之下,已经有鲜血冒出,太子妃抬起头,看着面前这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脖子上传来的痛处一点点的袭来,太子妃疼的整个身子都在抖。
却还是一步一步走了上前。
“是为了玉良媛吧。”对上那双吃人般的眼睛,太子妃却还是依旧在笑,脖子上的鲜血流入了领口,她却笑得越发疯狂:
“殿下昨日就开始怀疑了吧,但却一直忍了下来。”
“今日是玉良媛身子不舒服,查出了什么?”太子妃太过聪明,看他那着急的模样,就猜得八九不离十。
“赵良娣要是知道,自己折腾这么久,却输给了她……”太子妃低下头,自嘲一笑,下一刻,却攥紧他的掌心。
握住他拿着簪子的手,往自己脖子里捅:“殿下今日要么就杀了我,只要我不死,我就永远是你的太子妃!”
广阳宫中闹了一通。
晌午一到,东宫上下就收到了消息。小元子跑进来,一张脸上都没了血色:“主……主子,不好了。”
小元子跪在地上,哆嗦着道:“殿下与太子妃都闹了起来,广……广阳宫叫了太医,太子妃受了伤。”
喝了药,玉笙肚子不疼了,只听到这话,却也惊得从软塌上几乎跳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受伤?”这事可大可小,全看太子的态度,玉笙知道关乎子嗣,多少少少起码能让太子妃受到责罚。
但没想到,太子殿下会让太子妃受伤:“人现在怎么样?”
“说是伤了脖子,很是危险。”
玉笙立即往下走:“太子妃受伤……”还未两步,小元子便将人拦了下来:“主子,不用去了。殿下下令将广阳宫封了,现在谁也进不去。”
闹得这样大?玉笙停下来,拧着眉:“那殿下呢?”
小元子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殿下被皇后娘娘叫去了。”
第172章弱点吃了会死
寒冬的天,雪下得厚厚的一层。正阳宫的琉璃瓦被覆在一片白雪之中,只隐约能瞧见廊檐下的一串串冰溜子。
奴才们缩着身子站在一片寒风之中,浑身都止不住地发抖。
太子殿下过去,都已经大半日了。屋子里一直没什么动静,西北风刮的身上冷的人生疼,但奴才们站在原地,完全不敢动作。
屋子里,那细微的动静刚刚结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后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过了会儿唇角才溢出一丝笑意:“坐着吧,站一晌午了,不累吗?”
那月白色的长袍下,高大修长的身影依旧站得笔直。好像刚站了两三个时辰的人不是他一样。太子殿下来正阳宫开始,皇后娘娘就在念佛经。
每日整整念上一千遍,中间不得有间断。
太子从来的时候站在这儿,已经有两个时辰了。皇后低下头抿了口茶,余光瞥向对面的身影,闭上眼睛,悠悠的道:“是静好不懂事。”
屋子里,只有她的声响,皇后低下头撇了撇茶盏中的浮沫,又道:“只再有两日就要过年,事情不宜闹得太大。”
“你父皇最近太忙,这件事就不要过去麻烦他。”
太子抬起头往前方看了眼,平淡的语气里叫人听不出半分情绪:“子嗣的事情,从来不是小事。”
那撇着茶盏的手顿了顿,皇后抬起头来轻笑了一声,起身随手将茶盏放在了手边的黄花梨木小矮桌上:“静好是不懂事,但听说……你伤得她不轻?”
金簪插入颈脖之内,再深一些,只怕人就没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皇后垂着眼帘,继续细数着手中的佛珠,她两只手指一点点捻着,一颗一颗摩挲着佛珠上的经文:“太过任性,这个年暂且就别让她出来了吧。”
她向来最是疼爱太子妃。
逢年过节,朝中祭拜,太子妃是未来国母,无论如何都是要在场的。
“你之前提携的几个侍郎之位,本宫也觉得正好,年后便让陛下将官位给落实下来……”皇后声音低沉,捧着已经凉透了的茶盏,面上却还依旧带着笑意:
“你向来敬重你宫中那位纯良媛,既然静好去不了,那参加家宴祭祖的那些规矩,本宫派个嬷嬷去调教调教。”
皇后这就是明显提携纯良媛的意思了。赵家与陆家是劲敌,且今日这事又跟赵良娣脱不了干系。余下的人中,便是只有纯良媛与夏良媛了。
夏良媛家世很高,祖父是当朝首辅,极为地有威望。
但……纯良媛的父亲,可是手中握有兵权的,虽跟恒亲王是比不得,但实力却也不容小觑。
“年后。”
太子那掀开的眼帘垂了下来,让了一步:“年后,儿臣再与父皇商议此事。”皇后那一直微笑着的脸色僵硬了片刻。
可一刹那之后,那紧拧着的眉心又一点点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
她看着前方而走的背影,等人快出了门,才道:“让御膳房做了你最爱吃的杏仁酥,拿着带回去吧。”
皇后的眼神看向身侧的秦嬷嬷,后者脚步沉稳着立马往下走去。
“娘娘。”
秦嬷嬷送完人回来,刚靠近,皇后那捏着眉心的手却一下子放了下来。整张脸上再也没了笑意,温和的面上也难得满是严肃。
“娘娘在担心太子妃?”秦嬷嬷站在身侧,拧着眉:“刚太医来报,说太子妃暂且无事。”
皇后摇了摇头:“陆静好那个蠢货,她若是死了,这件事倒就简单了。”可偏偏,就是没死。在东宫的后院下避子汤,让东宫这么些年都没子嗣。
这事陛下若是知道了,第一个拿的就是陆家开刀。
这么多年的筹谋与策划,就都白费了。
“您养了殿下这么多年,他不一定会……”秦嬷嬷的话还未说完,却见皇后一下子猛然抬起头来。
秦嬷嬷犹如被人掐住了喉咙,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深吸一口气,皇后狠狠拧着眉心:“派人写信回府,让兄长助沈家将巡防营拿回来,年后先拿巡防营安抚住太子。”
秦嬷嬷点着头,皇后闭上眼睛,想起刚太子在她面前,面无表情的那句话。
倒叫她一时猜不出太子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这么些年来,太子越是长大,却越是与她不亲。
小的时候还好,可长大后,特别是她让太子娶静好之后,她们母子的情分便是渐行渐远了。
“你说……”张开唇,皇后出了个声儿:“你说太子是不是知晓些什么?”
秦嬷嬷拧着眉心,立即开口阻止:“主子!”
深吸一口气,皇后才渐渐地回过神来,身子往背后一靠,她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杏仁酥给太子带去了吗?”
秦嬷嬷瞥了皇后一眼,想说什么,到底还是忍住了:“拿了。”
正阳宫门口
出来的时候,晚霞正好,红墙碧瓦之间,夹道狭小又显得有些悠长。一路上,白雪皑皑,刚被扫干净的道上,很快又是一层白。
王全弯着身子跟在太子殿下背后,他手中拎着的食盒,还透着一股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王全头都不敢抬,身子弯得比两侧扫雪的小太监还要低。刚要说什么,却是又被太子殿下打断了。
那月白色的身影停下来,王全还未说话,却见他垂下眼帘:“她身子可好了?”
玉笙正在屋子里喝药呢,殿下就来了。
冒着风雪,太子跨着大步走了进来。玉笙瞧见人,第一反应,有些吓住了。恰好,太子正在看着她呢,逮了个正着。
“过来。”
太子面上与以往一样,温润儒雅的一张脸上瞧不出任何情绪。玉笙权衡了一会,放下手中的茶盏,屁颠屁颠地走过去。
“殿下从哪里来啊?”她绝口不提广阳宫的事,更不敢提早上,闹得这样大整个东宫都知道了,她怕稍微泄露出什么,触了殿下的眉头。
“正阳宫。”
“那殿下用膳了吗?”她今日格外的殷勤,又给殿下解大氅,又给殿下脱长靴的。小嘴巴巴儿的,一脸的喜庆,两只眼睛忽闪忽闪十分地讨喜。
“没用。”太子倒是与往日里没差别,脾气甚至于更好一些,问什么,答什么。
“让小厨房给殿下做点好吃的可好?翠玉豆糕、玉兰笋片、清炖蟹粉狮子头、配上一份清汤龙须菜,最后再来一份鸽子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上老姜与葱段熬得浓浓的,乳白色,热滚滚的殿下喝上一大碗,人就不冷了。”
她今日格外地体贴,太子瞧见她这忙上忙下的模样,握住她的手将人从身下拉了起来:“行了,就这些。”
玉笙松了一口气,赶紧吩咐小厨房去做。
“肚子不疼了?”
玉笙立即摇了摇头:“喝了药,瞬间就好了。”桌面上那碗药才用了一半,太子那只手一直握在她掌心中,另一手执着碗要她喝完。
一碗中药灌下去,玉笙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她下意识地去寻茶水,可屋子里的奴才都下去了。茶水没寻到倒是瞧见桌面上一份糕点盒。像是殿下带来的。
玉笙打开,瞧了一眼:“杏仁酥?”
食盒里面这装着一碟杏仁酥,看样子还是刚出锅的,带着温热。玉笙还未说完,身后的人却是走到了她身侧:“不能吃。”
玉笙想起殿下之前在她这儿吃的那碗腊八粥。他旁的都吃了,却唯独只留下了杏仁。
理智告诉她,这话不该问,可有的时候,却又失了理智,等玉笙回过神的时候,她那一句话,已经问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不能吃杏仁?”
太子将人护在怀中,垂下眉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是。”
“为……为何?”
抬手把玩着她的腰,眼帘下的神色瞧不出情绪,过了好一会,他才认真的回了:“因为吃了会死。”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同时,他将弱点与命门一起交到了她手里。
第173章小祸害只有你是不同
晚膳御膳房很快就送了过来,除了玉笙点的那几样菜之外,御膳房的奴才又擅自做主添了几样平日里主子们喜欢的。
奴才们忙前忙后的,却安静的脚步声都没有。
太子刚将那句话说完之后,玉笙的呼吸都仿若停了。殿下是从皇后娘娘的正阳宫回来的,那杏仁酥是谁给的,不言而喻。
那盘杏仁酥还放在桌面上,玉笙却是连看都不敢再看一眼。
之前在月楼的时候,有个伺候她的小丫鬟不能吃花生。玉笙当时不知道,那小丫鬟自个儿更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厨每日都送上一碟金丝窝窝糖,玉笙向来不爱吃甜食,便搁着了。
那小丫环年纪小,才六七岁大,家里吃不上饭卖进来当奴才的。年纪小,嘴巴自然馋。没忍住,趁着玉笙睡觉的时候将那一碟子金丝窝窝糖都给偷吃了。
后来,等人发现的时候,她已经身上长满红点,呼吸困难,拉倒医馆里人却没救回来。
大夫说,要了她的命的,只是金丝窝窝糖里面的几颗花生。
有的人,天生对某些东西便是不能碰。这些东西,对于他们而言,无异于毒药。
黑檀木的饭桌上,太子正在用膳,他依旧是往常里那副温润儒雅的样子,一举一动,都是举止有度,风度翩翩。
他眉眼甚至都是温和的,好像刚刚说出这些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玉笙瞧了一会儿,往前走的脚步顿了顿。她背过身,默不作声地将那杏仁酥与食盒都拿了出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
等太子最后一口汤喝完,碗筷放下来。抬起头,正前方,玉笙坐在软塌上,背对着身后白玉烛台里的烛火。
瞧见他看过来,她眼睛立马亮了,歪了歪头,月牙一样的眼睛眯着,正对着他笑:“殿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她身侧的小矮桌,刚放杏仁酥的位置上,干干净净地什么都没有。
好像,那碟杏仁酥,从来没有存在过。
对着月色,对着烛火,对着她那张笑得灿烂的脸,他的心,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一下。
——
马上就是除夕,太子妃却是卧病在床,广阳宫的大门一直关着,除了太医无人能进去。
昨日太子回的长乐宫,一大早起来,玉笙还未醒,纯良媛就派人送了不少东西来。
大多是些补品,人参,鹿茸等大补之物。后面也有些金银珠宝等首饰,最稀罕的,甚至还有一张雪貂皮。
“这……这么大一块雪貂皮。”
素嬷嬷拿在手中简直爱不释手,这么大一块,做件斗篷都够了。
“的确是好东西。”玉笙拿过来,瞧了一眼:“就算是太子妃那儿,都只怕没比这更好的。”一直听说纯良媛的家室好,这么一看,的确不是传闻。
“好东西是好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七捧着茶盏上来,有些纳闷儿:“只是纯良媛无端的,怎么送了主子这么大的礼。”无功不受禄,再说了,收了这么大的礼,回礼也是个头疼事。
“这件事上她利益最大,她自然是要来谢谢我。”
玉笙放下雪貂皮,捧起茶盏喝了一口。谁也不是傻子,昨日的事闹得太大,殿下是从她这儿去的广阳宫,连带着太子妃都受伤了,多多少少都跟她脱不了干系。
虽然到最后还没捅出来是为着何事,但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
权衡利弊,纯良媛自然是要谢谢她。
“听说今日一早,皇后娘娘已经派了身侧的秦嬷嬷去教纯良媛规矩了。”
玉笙半点都不意外:“太子妃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赵良娣又因为元承徽的事受到了责罚。如今这陪着殿下去参加家宴,祭拜等事宜的,自然只有纯良媛。”
至于她与夏良媛,同样是良媛之位,但从家世,资质上来看,可谓是云泥之别。
她摇了摇头,又深吸了口气:“良娣之位还有个空缺,看样子纯良媛很快就要成为纯良娣了。”玉笙将茶盏随意搁了下来,细微的一声动静软塌上忽而传出一声猫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声音嗲嗲的,带着几分奶气。
她一时半会儿还有些没回过神来,还是身侧的冬青笑着道:“主子,您吵到猫睡觉了。”
殿下书房里的那只大肥猫,留在了合欢殿,说是让她养两日。玉笙昨日兴奋了一个晚上,今日一早起来,还没从有猫一族的喜悦中回过神来。
“猫……哦,对,猫。”
玉笙立即回过头往软塌那儿看去,雪貂皮瞬间都不香了,赶紧去看软塌上的小肥猫。
小东西刚还猫喵叫呢,如今眼睛又闭了起来。
玉笙半边身子趴在小矮桌上,眼睛一个劲儿地盯着小猫瞧。只她一眼不眨地盯了她好一会儿,小肥猫却是半点儿都没睁眼的意思。
“怎么还在睡?”
玉笙瞧着那肥嘟嘟的模样就馋,伸出手过去想戳一戳,却又是不敢。怕把小猫咪给弄醒了,眼睛盯着软塌上,但手却摩挲着桌面上那只小玉猫。
摸不到真的,摸个假的也好啊,起码能解馋。
“你这是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清云走进来,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副模样,他往前走的脚步都加快了几分,立马走到玉笙的身侧:“怎……怎么了这是,肚子还疼?”
上次,她让他帮忙,让他开了避子汤。里面添了两味让人发疼的药,太子殿下太过于聪慧,若是装的话,不可能逃过殿下的眼睛。
“不……不是。”玉笙瞧见人来了,高兴。
但又怕像刚刚那样,吵了猫睡觉,声音都放得小了些:“你如何来了?”沈清云靠近后才看见软塌上的小东西。
眼睛一挑,面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猫?”
“是。殿下养的。”玉笙没瞧见他神情的变化,小手一下下摸着手心里的小玉猫,眼睛看着软塌上那只小东西,解馋。
沈清云面上的神情只僵硬了一会儿,随即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瞧着她那按耐不住的模样,笑了。
上前伸出一只手,在玉笙的惊呼中一把掐住猫的后颈脖将猫给拎了起来:“真够沉的。”小猫无辜受辱,尾巴往上翘了翘,遮住了不可言说的部分。
又嗲又软地对着玉笙叫了几声。
玉笙的心都被叫化了,连忙放下手中的小玉猫去抱它:“好可爱啊啊啊!!”玉笙双眼放大,一个劲儿的上下撸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双手片刻都不歇,恨不得将脸埋在小猫的肚子里。
“这猫脾气挺好。”沈清云从始至终都站在那儿看着,瞧见这一幕,轻笑了一声。他眼神落在那雪白的小肥猫上,过了好久好久才挪开。
“我今日是来瞧瞧你的,既然你无事,那我就先走了。”
“我没事。”玉笙吸猫吸得正过瘾,点了点头。
沈清云颔了颔首,长靴往外走去,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给小猫每日喝一碗羊乳,就你每日喝的那种,什么都别加。”
“有的猫相对于鱼,其实更爱吃肉,鸡肉和牛肉最好,虾肉猫也很喜欢,定时加点碎蛋黄,小家伙的毛便会长得非常好。”
玉笙抬起头,却见沈清云半张侧脸。怀中的小肥猫从她怀中挣脱开,肥嘟嘟的身子跳下去,走到了沈清云身侧。
那青竹色的长袍弯下来,沈清云低下头,伸手在小猫身上揉了一把:“小猫很懒,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觉,但平日里你要多陪它玩一玩,天气好,更要陪它去晒太阳。”
玉笙从未见过沈清云这个样子,眉目之间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悲伤。
她看着沈清云的背影都要消失在门口了,才来得及问上一句;“你之前,像是养过小猫?”
“养过,但可惜,又没了。”沈清云点了点头,青竹色的长袍撩起来,他那纤细挺拔的身子瞬间消失在门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低下头,看了看地上的猫:“难怪这样伤心,原来是猫没了。”
扭头看了眼桌面上的小玉猫,想了想,她道:“派人去寻块好玉,雕个小猫送给他吧。”沈清云自打从认识以来,就帮了她不少。
这是她在东宫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玉笙十分地珍惜。
如今看着他那不高兴的模样,多多少少,心中都是有些难过的:“请最好的师傅,雕个最好看的。”小猫会死,但玉雕的肯定就不会了。
至于她手上这只,可是恒亲王送的,虽然对方可能不知道是她拿了,但玉笙可没这么大胆。
“行。”素嬷嬷立即点头:“那奴才现在就去库房寻一寻,看有没有好的玉。”
合欢殿寻玉寻了一上午,又去了内务府,晚上的时候玉没挑到满意的,殿下倒是来了。
“怎么了?”他才刚回东宫,便听说了。太子解下身上的大氅,拉着玉笙坐下来:“缺首饰了?”他坐下来,对外随意招了招手。
玉笙扭头看过去,就见王全带着五六个小太监,个个手上举着托盘走了上来。
“瞧瞧?”
红绸一掀开,里面金银珠宝,玉镯子,玉首饰,堆得满满当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没忍住,双手捂住唇掩饰住了惊讶声。
“喜欢吗?”太子坐下来喝茶,其实眼睛却是一眼不眨地看着她的,瞧见她这副模样,眉眼瞬间就往下弯了弯。
他那张生来就儒雅的脸上,显出了几分不合长相的得意来。
只一闪而过,却还是被玉笙瞧见了。她压下喉咙里的惊呼,看这一屋子的闪瞎眼。这果然不愧都是兄弟,她之前还说恒亲王冤大头呢,有钱金银珠宝一箱箱地买。
原来这是家族遗传啊,这太子殿下也是一样。
这一屋子的闪瞎眼首饰,放在她面前都晃眼睛,平时里戴几根都坠着脖子疼,殿下如今好了,送一屋。
“喜……喜欢。”
玉笙强行将喉咙里别的话给咽了下去,这东西会过时的啊,今年好看,明年就不好看了。谁喜欢这一大屋子啊,还不如融成金锭子。
但玉笙这话不能说。
咬紧舌尖,将吐槽的话赶紧给咽了下去:“殿……殿下,送我这么多首饰做什么?”昨晚对她还是不冷不热的。
大半夜的天都乌漆嘛黑了,殿下非要回长乐宫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日倒是好,送了她一屋子闪瞎眼。
玉笙有些纳闷,这是哪个环节她没有参与到?怎么忽然之间就看不懂了?
“你不是喜欢?”太子轻咳一声,面上故意装作很平常,可到底眼睛里却还是没忍住,里面藏着几分喜意。
“今日出宫,在宫外随便瞧了瞧,见着这些便随便给你买了点。”
听到这话,王全举着托盘的手开始微微颤抖。殿下这可真是,说谎都不眨眼,殿下今日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出宫了,天黑才回来。
就是为了买这些东西。
王全恨铁不成钢,这男人讨女人开心,就是要让她知道啊。殿下这倒是好,死鸭子嘴硬。
“随……随便买了点?”
玉笙指着这一屋子,彻底被这豪言豪语给震慑到。皇宫里的男人果然不一样,金子都是成箱成箱地买。
“你还喜欢什么,孤下次都给你送来。”
太子放下手中的茶盏,挥手让奴才们都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屋子的首饰,她一年都不用换新的了。玉笙赶紧摇摇头:“不……不用了。”太子妃那只怕都没她这待遇,殿下再来一次,只怕这东宫上下目光都要淹死她了。
“孤今日来,还是要和你说一件事。”
太子摩挲了一下手上的玉板子,见玉笙看过来,过了有一会儿,才道:“明日是除夕,孤要带纯良媛去参加家宴。”
他伸出手,握住玉笙的手,在掌心中捏了捏:“明日,孤就不能陪你了。”
纯良媛今日给她送东西,皇后派人教她学礼仪,这些加起来玉笙早就知道了,但……她没想到,殿下会特意来跟她说这一句。
屋子里,那些东西还在摆着。
玉笙有些没整理好情绪,瞧了一圈没整理好情绪,故意道:“殿下是在哄我吗?”就像是男孩子做错了事情,想哄女孩子开心?
但这话,玉笙显而易见,不敢直接说。
“是。”她不过是句试探,但太子仰起头来看了她一眼,直接点头:“孤在哄你。”
握住她的掌心,捏紧又放开,他掌心宽厚,温暖。而她的手掌小小的,只有一丁点儿:“不想你不开心。”
玉笙呼吸都随着这句话停顿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殿下今日晚上,格外地温柔。她太明白,这个男人有多心狠,铁石心肠,这句话由他口中说出来,分量又有多重要。
“为什么?”她欢喜极了,有些时候就是要趁热打铁,见瞧出缝隙,自然要拼命挤进这个男人的心里。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玉笙像猫一样,勾住他的脖子,坐在这个男人身上,不让他有任何机会挣脱:“你也会和旁人说吗?会和夏良媛解释?会和李良媛解释?会吗?会吗?”
“还是只偏偏只跟我说?”
“那又为什么偏偏只跟我说??”太子被她这一叠声儿吵得心烦,瞧见她那仰起的脸,满是期待的双眼。
有些答案几乎是跳入嗓子眼,但……他偏生就是不愿意说出来。
“行了。”他拧着眉心,单手将玉笙从身上拉了下来,月白色的长袍被她这一通,揉得几乎不能看。
太子眉心突突地跳,拧着眉:“你就是个小祸害。”
待会他还要去书房,这下怎么见人?
玉笙这会子才不怕他呢,殿下就算是没爱上,那她也是与众不同。她仰起下巴,一脸的得意,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娇声娇气的哼:“殿下吓唬人做什么?反正你又舍不得罚我!”
第174章怀抱可看新年快乐
屋子里闪过许久的平静,直到好长一会儿,太子殿下才起身。
玉笙还不知道自己即将有危险,仰起下巴还在洋洋得意的时候,却一把被人逮住了。没一会儿,屋外的奴才们就听见了求饶声。
“舍不得罚你?”
“胆子比天还大了是吗?”
“理直气壮,孤若不治你一治,尾巴就要翘到天上去了是吧?”太子抓住玉笙,将她翻过来趴在自己的膝盖上。
每说一句,那巴掌就往下甩一下。
玉笙被他按在大腿上,可谓是被困在掌心之中,动弹不得。太子说是罚她,那手劲儿绝对不小。至少玉笙是挣脱不开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被按在身上。
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太子殿下毫不手软。打得玉笙眼泪汪汪。
“知道错了嘛?”
他那只手生得大,手上又用着巧劲儿。说上一句话打上一巴掌。
玉笙眼中含着泪,听了这话赶紧求饶:“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她以为这句话是太子殿下要放过她。然而,她不知道这句话才是个开始。
太子是什么人啊?平日里就是个装作温润儒雅的君子。如今玉笙犯了错,可不就是被他逮住了机会?
“哦?”
太子眉眼溢出一丝笑意,好像是瞧见了什么有趣儿的事。眉心都跟着扬了起来:“知道自己犯了错?”
“那是犯了什么错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边说,一只手又在她眼前扬了扬。月白色的袖子高高举起,猛然一下,作势就要打下来。
玉笙听见那狠戾的声音,吓得眼睛都闭紧了。
意想中的力道却没传来,那只巴掌快要落在她臀上的时候又渐渐地和缓了。
落在她臀上的力道轻轻地一下,掌心兜住她的臀,来回抚摸了一会儿,然后……又,十分轻柔地揉了一把。
“嗯?”见玉笙没说话,他低沉的嗓音又继续道:“犯了什么错?”
“自个儿说说。”
玉笙求生欲爆棚,自此开始了屈辱之路。
对付太子殿下这种人,无非就是贬低自己,夸赞对方。
“是我狂妄自大,不知好歹,殿下请饶了我!”
话音刚落下,她又继续:“太过得意,吹嘘过头,得意洋洋,小人之态!!”她说得愤愤然,活脱脱一个惩奸除恶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头顶,太子殿下眉眼之间满是笑意。烛光之下,连带着面上的表情都温和不少。
只他觉得她这样有趣,面上虽是笑意,但却是偏偏就不肯放过她。
“哦?”他眉眼之间轻柔,笑得是越发冠冕堂皇:“原来你是这样一个人?”他那手掌不动了,改为指尖动作。
从她后背一路往下,隔着一层袭裤,他那手指越发的不安分。
玉笙面朝着下面,眼睛往下看着,不知是不是因为头往地上埋的原因,脸上逐渐地充起血来,让人感觉坐立难安,越发地羞耻。
“殿……殿下。”靴子里的指头都蜷缩在了一起。
玉笙闷哼了两下,哼哧地开始求饶:“您……”话还没有说完,却是被太子给阻拦住了。太子的手指在她唇瓣上来回抚摸了两下。
面无表情的神情上,传来一丝轻笑:“那孤是怎样的人?”指尖勾住她的唇,他来回勾弄了一圈,淡淡到:“说说。”
玉笙仰起脸,跟只小猫崽似的在他脸上来回摩挲了两下,笑得十分地甜。
“殿下英俊神武,貌若潘安,才高八斗,有勇有谋……”玉笙稀里糊涂夸了一通,没一会儿词汇量就要见底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了?”
太子殿下瞧着却像是不满意,眉眼一皱,玉笙吓得一哆嗦。
“不……这怎么会,区区这么点词汇哪里能够展现出殿下的英明?”玉笙说到这,仰起头来,继续道:“您这相貌,宛若神抵,天上的神仙都不低殿下一分。”
“再有,你这财力……”玉笙伸出手,指着那一屋子的金灿灿:“整个京城哪里还有人能跟殿下比较的?”
“殿下,您说是吧?”
她这一通马屁,夸赞得太子殿下倒是通体舒畅。
瞧着她那眼巴巴的模样,一副我佛慈悲的模样,堪堪放了手。
搂着腰,将趴在膝盖上的人重新架在了大腿上,太子殿下眉心往她那儿瞥了一眼,掌心拖住她的后脑勺,强迫人抬起头。
问:“那你喜欢吗?”
玉笙仰起头,还未听明白,却见那掐住她后脑勺的手又用了点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对上的是那双带着炙热的眼睛。
“孤问你,既然孤这么好,那你喜欢吗?”
玉笙的呼吸声仿若都跟着停了下来,只消一会儿,她立马就缓过了神。她无所畏惧地看向那双眼睛,直面地迎接那双眼神。
“喜欢。”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徐徐而至,在两人耳边响起。
随后,她动了。
原本跨坐在他腰上的人改为跪在他的双膝上,被掐住的后脑勺变成她勾住他的脖子。从这一刻开始,改为了她是主动者。
两人之间的位置,她成为了主导。
玉笙轻笑了一声,低下头,一把撞入了那满是星辰大海的眼睛里。
“喜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弯起眉眼,又强调了一声,随后,等瞧见太子要开口,她却猛然凑上去,一口气堵住他的唇。
将接下来所有的言语,都封存在这个吻中。
——
除夕之日,一大早,殿下天还没亮就带着纯良媛走了。
殿下要随着陛下等人一起,去宫外的皇陵祭祀、祈福。纯良媛代为太子妃参加。东宫照例是晚膳,因太子妃出了事,哪怕是过年也显得有些安静。
好在,合欢殿还是热热闹闹的。
一大早,玉笙才刚起来,由着三七带头,这一屋子的奴才都开始给她拜年。
因是节日,宫女们穿得难得的喜庆,玉笙瞧着高兴,让人包了不少的红包下去。她这个人,最是大方,别的院子里都用铜钱封银子,她是用银锭子。
一两,二两的,用着香囊装着。
没一会儿,就被她赏的见了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子今日怎么这么高兴?”素嬷嬷等人得了五六个红包,玉笙瞧见冬青奉茶,又给她塞了一个。
冬青等人都拿不住了,连着外院的小宫女们一人都得了两三个。
“我就喜欢喜庆。”
玉笙喝了口茶,眉目之间满是笑意:“红包没了,嬷嬷再去帮我再包一箩筐来。”素嬷嬷拿她没法子,一脸宠溺地点头。
“好好好。”她一边摇头,一边往外走:“这过个年,主子几个月的月例银子都砸下去了。”
“主子才不在乎这个。”三七端了小厨房新做的糖糕来,笑着道:“之前做姑娘的时候主子就是这样,大方得很,没比她更大方的了。”
三七是跟着玉笙从宫外来的,最是亲近。
她们这些后来伺候的,虽跟主子关系好,但谁也不知道主子之前的事,之前的身份,这三七自然还比旁人更要亲近一些。
一听她说,便缠着她问:“主子之前也是这样大方?”
“那是自然。”三七满是笑意:“主子一到过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格外地高兴。”玉笙坐在那边儿,听着三七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笑眯眯的,也没去阻止。
她就是喜欢过年,人多,热闹。
从记事开始,她的每一年分明都是在月楼过的,她只记得在月楼时候的一切,再小时候的记忆,却是没有了。
但她却感受得到那些热闹。
好像很多的人,她们都很开心。玉笙不记得她的父母,不记得她的身世,但她却唯独记得了那份热闹。
所以,每年过年的时候,她都希望开心一些,人多一些,就像是她记忆中的那种感觉。
“又给主子包了一篮子。”素嬷嬷从里屋走过来:“这下主子有的发了。”
玉笙接过去赶忙数了数,十分高兴。正巧,话音刚落下小元子便走了过来,玉笙二话不说,挑了个最大的给他。
小元子今日穿得也是十足的喜庆,跪在地上点着头:“马上就要吃年夜饭了,前院里叫主子们准备快些过去。”
“那御膳房呢,准备好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子放心,两桌饭菜都备好了,外院的奴才一桌,我们几个一桌。”小元子说到这里,心还是暖的。
主子私下里早就塞了银子给御膳房,让除夕晚上多备上两桌酒菜送到合欢殿给她们这些做奴才的。
宫女奴才们都是人,除夕之夜不能与家人团圆,她瞧了都难受,总不能叫奴才们这个日子还伺候人。
“让小元子跟着我去一趟就行了,你们好好吃。”
团圆饭在千秋亭吃的,上次过来还是因为殿下生辰。
太子殿下与太子妃都不在,连着纯良媛都跟着殿下去参加宫宴了,这团圆饭吃得着实有些没意思。
出来的时候天还没黑,玉笙喝了几杯酒,想着去散散酒气。她向来不会喝酒,只今日是过年,推脱不掉,这才小酌了几杯。
“主子,去逛一圈就回来。”小元子见她脚步虚晃了一下,吓了一跳:“说是待会儿要下雪。”
玉笙被他一路上闹得头疼,正好,听了这话,赶紧打发了他回去拿伞。小元子走的时候,几乎是小跑着的,玉笙站在莲花池外,喂了会儿红鲤鱼。
雪下得比意料之中的还要早,千秋亭平日里没什么人来,她这走得有偏,四周连个奴才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想着往回走,却是闯入了一片竹林之中。
天有些黑了,玉笙穿过林子想出去,却是没想到撞见有人的说话声。
恒亲王在晚宴中半途出来,他喝了不少的酒,浑身带着一股戾气。跪下地上的奴才是他派在东宫的探子,每日里这个点必然会禀告东宫的事。
事无巨细,他都要听。
“小主子昨日肚子疼,叫了沈太医……”
“晚上的时候,太子殿下留宿。”
“小主子在寻玉料,太子殿下送了六七托盘的首饰过去,她却没瞧出满意的,像是继续在寻……”
脚步声靠近的时候,那一直禁闭的眉眼猛然睁开。他喝了些酒,眉眼之间一片绯红,每日这便是他最开心的时光,他没想到这个点居然还有人来打扰。
哪个不长眼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恒亲王的眼神猛然往竹林深处看过去。
另一侧,玉笙开始慌了,她兜兜转转了一圈,却是没绕出去。竹林太大了,她好像,迷了路。
天色眼看着都黑了,越往里走越黑。
雪下得越发地大,脚下的路都瞧不清楚,玉笙越走越心慌,那一丝酒气早就没了。
脚上踩到树枝的时候,她没反应过来,整个人直接往前一扑。
但……意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她跌跌撞撞落入在一个陌生的人怀中。
第175章迎新春吉祥如意,平安喜乐
玉笙整个人几乎是埋入这个陌生人怀中,天太黑了,四周都是竹林,密密麻麻的林间,将头顶的月光都挡住了。
面前这个怀抱带着一股狠厉,仔细一闻还有陌生的酒气。
四周瞧不出任何的动静,玉笙震惊了有一会,随即一点点回过神来。
她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搂在怀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乎是立刻的,她浑身开始颤抖。
如同寒风之中的落叶,玉笙的手脚控制不住的开始在打着颤。这若是被人发现了,只怕她性命都将不保。
“放……”牙齿上下哆嗦着,玉笙深吸了好一口气才算是寻到声音,她咽了咽干涩的口水,双手去推面前的人。
“放开我。”
她手上的力气不小,可无奈,面前这个人僵硬的像是一堵墙,区区她的一丝力道,实在是难以撼动他分毫。
恒亲王低头,看着怀中的人。
天太黑了,哪怕是他因为习武耳聪目明,看的比旁人清楚一些,在这黑夜之间也只能瞧出模糊的轮廓。
这件事对他而言,就像是一场梦。
这个场景,只在他梦中出现过,以至于如今人就在怀中,他依旧还觉得没有回过神来。
不怪别的,一定是这月色太过于美好。
恒亲王仰起头,往天上看了一眼。头顶朦胧的月色已经完全被遮盖住,黑夜之中透不出任何的光点,就算是他也只能瞧出一个模糊的影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定然是因为上天垂怜,这个人如今就在他的怀中。
在他的怀中,被他拥着,抱着,甚至于他们的气息都是相互胶着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放在玉笙腰间的手却是一寸寸的开始收得越来越紧。
玉笙吓得面色苍白,双腿都开始变得僵硬。
若不是这人离的太近,怕被这人杀人灭口,早在那只手扣住她腰肢的时候,她就忍不住的叫了起来!
她实在是太害怕了!
唇瓣上下哆嗦着,玉笙低下头,将身子往后靠了靠。咽了咽口水,喘出一口气来:“能……能不能放过我?”
这个人的气势太强,玉笙不敢招惹。
有的人天生就是这样,气势逼人,哪怕是不用开口,就算是站在他身侧,也依旧是小心翼翼,带着害怕的。
月光遮挡住了,所有的一切都掩藏在这一片黑暗之中。
恒亲王垂眸看着怀中的玉笙,几乎是带着放肆的打量着的。他所有的一切,他的存在,他的心思,他的打量。
都犹如这透不过风的月色,从始至终都融入在黑暗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就只有趁着现在,他才能光明正大的看上一眼。
“放……放过我。”这人没说话,可就是眼神越发的炙热,玉笙双膝一软,几乎是要跪下求饶:“我……我是东宫的,是……是太子的后……”院。
余下的话还未说完,那一只掐在她腰间的手却猛然扣住她的下巴。
玉笙余下的话被咽回喉咙之中,无法开口。
那只手掌心很大,力气更是不小,大概是喝醉酒的缘故,手指之间还残留着酒香。但……扣住她的下巴却没用多少力。
甚至于指腹之间都透着一股子温柔。
“别说话。”恒亲王低下头,看着黑暗中那双灵动的眼睛。他半点也不想从这个人嘴里听见关乎东宫的任何字眼。
哪怕是事实就是如此,他也不愿从她口中听出来。
沙哑的声音传出来,还带着酒气,玉笙的身子却是一僵。恒亲王感受到怀中这人的变化,轻笑了一声儿之后,随即又提醒:
“忘记我了吗?”
寒风之中,玉笙面上的表情一瞬间褪的灰白。所有的一切涌入脑海之中,那些她故意忘却的记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这人,是梅林中的那个。
掐住她腰杆的手放开。恒亲王看着有些被吓坏的人,眼神之中透着心疼。他别过身,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弯下了腰。
“今日我不给你点穴,但是……你也不要跑。”
他就是故意吓唬他,连声音都舍不得太大。玉笙垂下头,感受到黑暗之中,那高大的身子又弯了下来。
他单膝跪在了她身前,随即又……又握住了她的脚腕。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还是指定的有恋脚癖,一次两次的握住她的脚。
玉笙挣扎了一下,正准备一用力踹过去。
那只掐住她脚腕的手却是轻柔的揉了揉:“疼吗?”他两根手指掐住她踩住树枝的那只脚,指腹上面打着圈圈儿。
玉笙过了一会儿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问。
他以为,她差点儿摔倒是因为受伤了。绣花鞋褪下来,眼看着即将就要脱下她的罗袜了。
玉笙赶紧回过神,急忙道:“不……不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握住她脚裸的手停顿住,陈珩下垂着的眼睛仰起,眼尾一片烧红:“不疼就好。”话是这样说,但握住她脚腕的手却依旧还是没有放开。
他今日格外的大胆。
梅林那次分明连着看都不敢仔细看上一眼,可这次,大概是喝多了酒,又带着月色,他着实显得有些放肆了。
他指尖掐住她不放,却……也不敢动作。
玉笙虽是放下心,但夜里风大,没一会就开始有些哆嗦。
恒亲王掐住她脚腕的手这才松开,仔细的替她穿好绣花鞋。
起身的时候雪下的越发的大。玉笙缩着身子瑟瑟发抖的时候,一只油纸伞撑在了她头顶。
竹林之间狂风吹来,雪花落在了油纸伞上。
从远方看过去,那修长高大的身子站的笔直的,手中的油纸伞却完全偏向了另外一边。修长指尖紧紧握住了伞端,他披着大氅却是站在了伞外。
玉笙仰起头,只瞧见一团模糊的影子。
浓烈的酒味在鼻尖环绕,这回的酒却不是上回那个梅子酒了。光是靠近都能闻道那酒的浓烈,但……玉笙这回却是不害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撑着伞,将她笼罩在油纸伞之下,替她堪堪遮住了所有的风雪。
小元子的声音响起的时候,玉笙眯着眼睛差点儿睡着。
“主子!”竹林深处渐渐地传来呼叫声,偶尔还能看见烛火微弱的光。是有人来救她了!玉笙兴奋的抬过头。
借着那一丝微弱的光,她瞧见了油纸伞下的一截下巴。
线条棱角分明,上下有弧度。只那一截下巴才一闪而过,油纸伞又往下压了压,遮住了她所有的视线:“寻你的人来了。”
陈珩那紧闭着的眼眸又睁开,油纸伞上的雪花都有些厚,他却觉得这时间过的如此之快。
他听着那脚步声越靠越近,直到快要走到两人面前了,手中的油纸伞又往前伸了伸。
玉笙伸出手却接,却没料想到握住了一只炙热的手。
掌心相握住之后,她着实吓了一跳。被这一股炙热,烫的几乎是立马就要往回收,然而,还没等她逃开,另一只宽大的掌心却是又将她狠狠地给握住了。
“拿着。”
低沉的嗓音明显开始沙哑,他掌心之中像是带着一团火。烫的人手心都开始冒着汗,却是挣脱不开分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油纸伞落入她的手中,她只感觉那人的手在她头上动了一下,紧接着人就消失了。
“主子。”
那人前脚走,小元子后脚就寻了过来,瞧见玉笙好端端的在那儿,小元子喜极而泣,几乎是要跪下来:“老天保佑,主子,可算是让奴才找到你了。”
“殿下那儿结束了,来了合欢殿都有一会儿了,奴才要是再寻不到您,殿下就要亲自过来,将这东宫上下弄的天翻地覆了。”
合欢殿
玉笙前脚刚出去,后脚软塌上眯着眼睛醒酒的人就睁开了眼睛。
“去哪儿了?”玉笙心口还被吓得颤抖,面上却是不敢露出半分破绽来。强行忍住破绽挤出一丝笑,掩饰住那股心虚:“晚膳的时候喝了些酒,不小心误入林子里,差点儿睡着了。”
她的确有些狼狈,脚上的绣花鞋都有些湿了。
太子今晚喝了不少,眉目之间比以往带着一丝与众不同的气息。喝醉酒的人,姿态与往常自然是不一样的。
只唯独殿下,面上依旧是那副温润禁欲的气质,只眼尾稍稍有那么一点儿红。
“下次出去身边要带个奴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招了招手,示意玉笙过去。等一靠近,她才知道殿下这是喝了多少。
浓郁的酒气比竹林间遇见的那人重多了,刚一靠近,却是熏的眼睛疼:“殿下这是喝了多少?”玉笙瞧见他眼中的血丝。
他这是喝醉了吧,硬生生扛着做什么?
“端一盆热水来,伺候殿下洗漱,洗完赶紧去睡去。”玉笙赶紧朝后面吩咐,可还未说完,一只手伸出来,却是阻止了她的话。
“先别忙活了,孤等会再睡。”
太子这下一秒就要睡着的模样,玉笙拧着眉眼还要说,却见他勾住她的手,捏了两下。
声音有些哑:“除夕之夜,是要在一起守岁的。”
他抬起头,对上玉笙的眼睛:“孤陪着你等新年的第一天到来。”
辞旧岁,迎新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合欢殿的烛火一直燃着,直到窗外爆竹声响,烟火齐放。奴才们高高兴兴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新的一年已经到来。
屋子里,太子放下一直握住玉笙的手,从袖口中慎重其事的掏出一个红包来。
红纸包的厚厚的一沓就送在玉笙的面前,过了好长一会儿,玉笙才算是找到自己的声音:“给……给我的?”
她今日给出去不少,但却没收到。
以往的时候在月楼中,嬷嬷们虽也给她,但……这种一起守岁,一直等到第二天一早,玉笙还是头一次。
她双手接住红包,还有些愣神。
“压岁钱。”
太子伸出手她头上轻轻揉了揉,声音轻柔又和缓:“希望我的笙笙,新的一年,吉祥如意,平安喜乐!”
第176章压岁钱平平安安,无忧无难
初一早上,东宫上下要去给太子殿下请安。
昨日太子是在她这儿睡的,昨晚看着还是一副喝醉后的昏沉样。今日一大早起来,太子殿下瞬间就是神清气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间,王全在伺候着太子殿下穿衣。
玉笙难得地起了个大早,在梳妆镜面前上妆。平日里殿下要去上朝,她素来又是个贪睡的,两人晚上睡在一起,早上一起起来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
外面的声音悉悉索索的,隔得有些远,素嬷嬷弯下腰,凑在玉笙的耳边道。
“主子,昨日你带着的那根玉兰花簪不见了。”羊脂白玉雕的,可是好东西,昨日主子回来就没见到,素嬷嬷见殿下在这儿,不敢说。
今日寻了一通,还是没看见,这才禀告了主子。
梳妆镜前,玉笙眉心都拧了起来,她往梳妆台上瞧了一眼,昨日带着的首饰都在里面,果然,就偏生少了根玉兰簪。
不用想,她几乎是立即就想到昨日在竹林中的那人。
当时他走的时候是在他头上碰了一下,玉笙当时还没察觉出来,如今看来就是他那时候将她的簪子明目张胆地拿去的。
袖子里的手渐渐地握紧。
三番两次地见到那个男人,还偏生不知道是谁。这就算了,还回回见到他还回回都要丢那么点东西。
上次,在梅林间丢了鞋面上的珍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次可以说是无意。
可这回……玉笙想到他放肆的手,握住她的脚腕,不安分地在她头上动作着。行为举止虽论不上过分,但却是超出了男女之间的正常刻度。
铜镜面前,玉笙一张脸微微有些板起。
太子殿下换好了衣裳,走进来瞧见便是这样一副模样。
“怎么了?”他眉心一挑,走得越发靠近:“想什么呢,一大早的就心神不宁。”玉笙听见声响,立马转过头。
瞧见太子殿下过来了,她摇了摇头,随即扯了个理由:“想殿下昨日晚上给我的那个红包。”
她眨了眨眼,一想到那个红包,面上克制不住的都是笑意:“殿下,我能打开看看么?”她昨日就想打开来着,是太子殿下不让。
故意逗她,说拿了压岁钱要过一晚才能打开。
玉笙平日里倔得厉害,可昨日却是十分地乖巧听话,让她藏着不打开,她居然还当真就那么忍了一整晚。
一大早起来,就能瞧见这么一张仰起来的小脸,眉宇之间满是期待,太子嘴上没说什么,内心却十分满足。
垂下眼帘颇为欣赏了好一会儿,这才大发慈悲地道:“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蹬蹬瞪,赶紧跑了。
她从床榻上的枕榻下,将那红包给翻了出来。太子瞧见她拿着,眉眼就是一笑:“压了一整个晚上,定然能保证你今后平平安安,无忧无难。”
玉笙双手拿着,小脸红扑扑的,模样瞧着十分的讨喜,可说出口的话却是极为地煞风景:“那……那我可以打开了吗?”
太子无奈的摇头,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宠溺:“打开吧。”
这红包玉笙昨日放在枕头底下压了一整晚,今日一早起来,厚度依旧可观。
太子殿下平日里就不是个小气儿的人,玉笙双眼亮晶晶的,打开的时候还满是激动。十张银票,一张一百两。
“一……一千两?”
玉笙猛然仰起头,太子殿下真豪气,过个年就给她封了一千两。
玉笙小算盘打得啪啪响,太子殿下还要给每人都封一个,那她又可以得一个。这个年过得,稳赚不赔啊。
玉笙仰起头,满脸的笑:“殿下真豪气。”
“财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修长的指间对着她的鼻子刮了刮:“快穿戴好衣裳,不要误了时辰。”
请安的地方在纯良媛的玉堂殿。
太子殿下昨日带了她去宫中,今日大年初一又头一个去的纯良媛那儿,实在是给足了纯良媛的面子。
纯良媛更是十分地高兴,今日打扮得尤为漂亮。殿下敬重她就是看中她的母族,只要她不做死,好日子还在后头。
太子妃与赵良娣没出来,东宫的其余人按照身份地位挨个儿地上去给殿下请安。
玉笙排在了第三位。
她前边儿是李良媛,从她入东宫开始,李良媛便是个胆小的,平日里也是不出事就不会出来,玉笙哪怕是入东宫一年,可瞧见李良媛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她前边儿刚得了红包,后脚,玉笙就赶紧上去。
“妾身恭祝殿下,新的一年心想事成,健健康康。”她仰起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对着太子殿下看。
从今日她拆开那红包开始,她见着自己的眼神就是在泛着光。
太子抬手堵住了唇,掩盖住眉眼间的笑意。也是奇怪,平日里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财迷,只这模样安在眼前这人身上,却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眉目之间,哪哪儿都是可爱的。
太子好好瞧了好一会儿,才挥手让王全将准备好的红包放下去。他一直盯着玉笙瞧着呢,没错过她半点表情。
瞅见红包那一瞬,她眼睛都亮了。
接住红包的手都在颤抖,小脸兴奋得红扑扑的。太子没忍住,笑出了声儿。身侧,纯良媛正在喝茶,见殿下这模样,赶紧转过头。
“殿下?”
她一脸的狐疑,这是怎么了?平日里殿下都是温润儒雅,言谈举止更是端庄。她从未见过殿下这样笑出声儿过。
“无事。”见纯良媛看过来,太子敛下眼帘,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纯良媛摇摇头,收回目光,只当是自己看错了。
身侧,太子瞧见玉笙双手藏在袖子里,时不时地摸索着红包的模样,就觉得好笑。
这副馋样……真的,很让人忍不住地想去逗逗她。
想到什么,他下敛着的眉眼又弯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玉笙一回了合欢殿就立即将红包给拆了。这红包虽然薄薄的,一点儿都不厚。但是太子殿下出手大方啊。
比不得她昨晚拿的那个大,但是……一两百两都是有的。
玉笙头一回这样拿压岁钱,过年了有过年的气息,对这红包可谓是期待得要命。
可回了合欢殿一打开,却是让她傻了眼。
红包里面居然是空荡荡,她打开,又眯着眼睛往里面又仔细瞧了瞧:“银票呢?”合着她期待了半响,拿了个空的回来?
玉笙一脸懵,这跟她想的不一样。
“这……”屋子里的奴才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殿下不是这样小气的人啊,怎么可能会包个空的。
可红包主子回来才打开,里面又的的确确是什么都没有。
“要……”素嬷嬷一脸的犹豫:“要不就算了?”这事闹大了也没什么好的,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稀里糊涂地糊弄过去。
“凭……凭什么算了?”
这是压岁钱,意义不一样的,玉笙摇摇头,她不想这么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披上斗篷,玉笙二话不说直接往书房走。
远远儿的,王全瞧见来人,眉心就是一跳。殿下这也是神了,说玉主子会过来,她居然还当真儿来了。
“玉主子。”王全赶紧往上迎:“您这么来了?”
“殿下可在里面?”
“在。”王全弯着腰,直接打来门,连着通报都省了:“殿下在里头看书呢,玉主子请吧。”王全站在门外,看着玉笙的眼神满是同情。
也就玉主子单纯,这下子算是完全掉进太子殿下的陷阱了。
过年期间折子都没有,太子倒是清闲了不少。
玉笙进去的时候,太子殿下正在举着茶盏喝茶。他手中拿着本书,看的十分认真。瞧见玉笙进来了,眉心仰起,一脸的诧异:“你如何来了?”
玉笙站在书案旁,有些踌躇。
绣花鞋在地毯上磨蹭了两下,支支吾吾地有些说不出口。咬着唇,将那红包拿出来,凑在他面前抖了抖,给他看。
“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眉心适当性地往上一仰,身子往背后一靠,恰到好处地浮出几分狐疑:“什么意思?”
他当真儿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玉笙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了,想了想,走上去,揪住他的袖子来回摆弄了两下:“殿下给我的那个压岁钱里什么都没有。”
她粘人得紧,撒娇的功夫也是一流:“别人的都有,就我是空的,既然这样,殿下您行行好补给我呗。”
玉白的小手揪住他的袖口,来回的勾弄,实在是弄的人心痒痒。
太子打开抽屉,里面的红包满满当当。瞥见她看过来的眼神,喉咙里溢出一丝轻笑,直接问:“想要?”
玉笙实在是不想自己这么没出息。
但……她拼命地点了点头:“想要!”这么多呢,每一个都好厚,殿下要是再给她几个,不……一两个,她就发了。
“既然这样……”他随手拿了个,放在玉笙的手上:“让孤看看你的诚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手中的红包忽然有些烫手,玉笙仰起头,却见殿下靠上前,那双手也顺势上搭在了她腰杆上:“不是说想要么?让为师看看你的诚意。”
“???”什么玩意儿???
玉笙一脑门的问号,试探地往他书案上看了一眼,随即一张脸瞬间就红了。太子殿下刚看的哪里是什么书。
是!!是她写的狐妖转啊啊啊!
人妖相恋,殿下口中的小黄文!!
玉笙眼前一黑,太子殿下不知从哪里拿出两只她之前做的狐狸耳朵,夹在她头上。
他来回看了两眼,十分满意。
沙哑低沉的声音带着诱哄:“一个红包,一件衣服。”
“小狐狸自个儿脱,还是师父帮你脱?”
第177章档案本上面只有一个合欢殿……
书房的声响从白天一直到晚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从开始一直求饶,到后面的哭哭唧唧。最后哽咽的声响都没了,屋子里安静得听不出半分的声音。
王全一直在门口守着,寒风之中一张脸燥得老红。
等确定屋子里没有动静了,他才将耳朵里堵着的棉花给拿下来。确定里面再也没动静了,这才挥手让奴才们将水端进去。
屋内,一股暧昧的气息。
朱红色的门打开,寒风吹进来吹散了那股淡淡的味道。王全等人低着头,埋着脑袋往里走,总之头也不敢抬。
越往里靠近,那股淡淡的暧昧气息越发地浓郁了。
最里侧,玉笙躺在太师椅上,还时不时地打着哆嗦。她身上盖着一件雪貂银毯,外面瞧不出破绽,可里面却是不着寸缕。
脚步声靠得越近,她渐渐地缓回神来,意识到什么,赶紧红着脸将搭在扶手上的腿给收了回来。
双腿之间一阵酸疼,她才稍微动了一下,就忍不住地呻吟出声。
另一侧,太子殿下坐在她对面,听见那声响赶紧起身:“怎么了?”他衣冠都是整齐的,只唯独眼尾处一片绯红。
靠近之后,沙哑的喉咙里溢出一丝轻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受?”他说着,手就要透过那雪毯往里探,瞧见他这模样,玉笙吓得心下几乎就是一抖:“住……住手。”
外间,王全等人抬着浴桶之物,听见之后吓得立马站在原地。
那细微的动静越发大了,玉笙着急,怕被人看见。二话不说,赶紧伸出脚,将太子殿下的手往外踢。
“奴……奴才们看见了。”
她那脚上连罗袜都没了,秀气的,白嫩白嫩的,漂亮得像是月牙。
如今这脚使了蛮力,对着他用力地踢。太子手背上一阵吃痛,随即便又是一阵轻笑:“小东西,心挺狠!”
玉笙听着他那咬牙的声响,吓得心口几乎就是一颤。
然而,脚还没有收回去,便就被太子殿下捉住了。太子掌心扣住她的脚,两根手指握住她的脚腕,一把掐住。
他力气极大。玉笙挣脱不出分毫。
任由脚心被他拿捏在手里,细细地把玩,摆弄。他指尖从脚裸过去,又去逗弄她的脚掌心,轻轻地一下,跟羽毛划在上面一样,痒痒的。
玉笙最是怕痒,强行忍着就怕外面的人听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憋红了脸,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让人越发地想欺负。太子握住她脚心的手就是一顿,足足等到她受不住了,才算是放过她。
“进来吧。”
他朝外面喊了一声,又转回头,弯下腰:“啧啧……哭得这样可怜?”目光在那泛红的脚腕上多看了几眼,这才问道:“下次还敢不敢了?”
谁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么发疯?
玉笙却还是乖乖摇着头:“不敢了,不敢了。”人是调皮了一些,但胜在还算是听话。太子殿下抬手捏了一把她头上的狐狸耳朵。
随即一把打横将人抱起。
“下次要听话。”
屋外的奴才还在呢,玉笙被抱着放回浴桶中,双手捂着脸:“我没脸见人了都。”太子将她放回浴桶之中,喉咙里溢出轻笑。
他亲自拧着帕子在她身上擦拭着:“你以为,刚你喊得那么大,外面的奴才没听见?”
杀人诛心!
玉笙恶狠狠地抬起头,可对上那张脸,想到她刚刚踹他一脚受到的责罚,又什么都不敢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听见了就听见了!!!”玉笙双手在水面中挥打着,故意弄起很大的水花,她浑身泡在浴桶中,可太子殿下却不是啊。
这一下,水花四溅,太子殿下那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脱俗味一下子被水浇灭了。
仙人也得下凡尘。
玉笙看着他那落汤鸡的模样,赶紧装作一脸无辜:“殿下,玉笙真的听见了。”
太子殿下无奈,只好又去重新洗漱换衣裳。
玉笙趁机数了数她的小红包,殿下这点倒是没糊弄她,给得极为地大方。她一共得了三十来个,其中十三个是脱衣服得的。
七个是叫师父,五个是喊夫君,还有的,便是戴狐狸尾巴,白的,红的挨个带了个遍儿。
这一下,倒是赚得盆满钵满。
太子从里侧换好衣裳走出来,便瞧见她正欢欢喜喜地拆红包。她又露出了那副模样,一脸的财迷相。
扣着领口扣子的手一顿,太子放下手,修长的身子随意往背后一靠,眼睛却一眼不眨的看向玉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站在屏风处看着,玉笙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她兴奋得双眼泛光,小脸红扑扑的。搓了搓手,又挨个地摸了摸红包。
拿了一个,又放下,来回几次,貌似寻了个最厚的,这才慎重其事的打开。
太子眼睛一沉,看得越发认真了,想到什么眉目之间不可控制的溢出几分期待来。
玉笙抿着唇,双手一点一点地将红包给打开。
可等红包打开,瞧见里面的东西,她眉心紧紧地拧起。猛然抬起头:“怎么是白纸?”说好的银票呢,可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白纸啊。
太子殿下骗她?
玉笙拿着红包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殿……殿下?”不会这里面的都是白纸吧?她一脸的不可置信,双手却继续去拆余下的。
无一例外,都是白纸,有薄有厚,伪装得极为逼真。
想到刚刚自己扮作小狐狸,卖力地表演。喊得嗓子都哑了。
玉笙没忍住,眼泪汪汪。狗东西,太不是人了!!!
“怎么还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殿下一直在暗处看着,本还在笑呢,瞧见她眼泪都下来了,才知道自己这是玩过了头。连忙走上前,将人抱在怀中哄。
“真委屈了?”
玉笙哭得微微打颤:“你骗人!!”堂堂太子殿下,居然白嫖!
当然,玉笙这话可没胆子说出口,可心中却的确是委屈得不行。抱住太子殿下的腰,贝齿咬住他的脖子,一点一点慢慢地磨。
“王八蛋。”
“大骗子。”
三十来个红包,都是骗人的,玉笙从来没这么委屈过,兜兜转转了一晚上,她还是只有昨日晚上太子殿下给她的一千两。
一整晚,白忙活了。
“好了!”太子殿下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哄了一声:“孤逗玩呢。”她生得好,一脸馋相却是十足的可爱。
太子不过是想着逗逗她罢了。
眼看着人都要被欺负得打嗝了,太子殿下单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臀往书案旁走去。他将玉笙放在书案上,从那本狐妖传中拿出最后一个红包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打开看看。”玉笙抬起头,眼角还挂着泪,来回看了好几眼,思考了许久才打开。
这回是真的银票,不多,五百两。
瞥见她撅着唇了,太子殿下明知故问:“怎么,嫌少?”玉笙摇摇头:“不敢。”
太子的眼神落在那银票上,淡淡道:“普通人家一家五口,一两银子能吃喝一个多月,五百两银子你可知是百姓多少年的收成?”
玉笙以往也是过过苦日子的,只是来东宫一年,被养娇了。
听到这话,赶紧道:“我没嫌少。”当年她在扬州的时候,存了好多年也才存到几千两。太子殿下一口气给了她一千五百两。
都够在京城买个院子了。
玉笙攥得越发紧了,日后她在东宫的日子若是不好过,这些可就是救命钱。
“乖。”太子殿下眉眼一阵满意,抬手在她头上摸了一把:“孤的笙笙最懂事。”目光落在她手上,他又故意道:
“刚刚孤也卖了不少力,笙笙是不是该给孤分一点?”
殿下求您做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心,这是她辛辛苦苦得来的,来之不易,她没想到殿下还想跟她要。
太子面上带着笑意,看她纠结了许久,最后抽了个最小的面额出来。
“五十两?”眉心一挑,他没接。
玉笙咬着牙,又换了个一百两的。太子殿下垂着眼睛,语气飘飘的:“孤刚可是卖了不少力,要快就快,要慢就慢的。”
“别……别说了。”
拿钱堵嘴,玉笙忍痛咬牙,刷刷抽了两张一百两的给他:“这回行了吧?”
“笙笙真大方。”太子眉眼都是笑意,低下头,奖励性的吻了吻她。起身的时候,手却又抽了一张五十的出来。
“刚笙笙与孤一样卖力,我两得的自然也该一样多。”
玉笙深吸一口气,放弃了挣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殿下给她五百两,如今平分,一人得了个二百五!
回了合欢殿,玉笙腿还酸着,素嬷嬷给她捏着腰,道:“元承徽醒了,宫中只怕又要热闹了。”元承徽没了孩子之后一直晕着。
赵良娣也缩在宫中一直没出来。
太子妃跟着出事,整个东宫仿佛都跟着冷清了。
余下几日,太子殿下似乎都很忙,一直没到她这儿过。但……殿下却是去纯良媛那儿,接连陪着一同用了两次晚膳。
只是,都没留宿。
玉笙眯了眯眼睛,最近这段时日,除了她这儿,殿下好像从未留宿过旁人那儿。就算是去纯良媛那儿,也是坐一坐,用用膳,却是从未留下来过。
但,玉笙不敢乱想,殿下对她的确是越来越好。可她总觉得还是差了些什么,一时想不通,倒是弄得头疼。
她低头喝了口羊乳,小元子却是闯了进来。
“主……主子,广阳宫的门开了。”
“这么快?”捧着玉碗的手放下,小元子点着头,继续道:“说……说是皇后娘娘亲自找的殿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神看向玉笙,小元子欲言又止。
“怎么了?”玉笙问。
小元子跪在地上磕着头,道:“皇后娘娘看了东宫的档案本,点……点名要见您。”敬事房的档案本,记录殿下去后院的次数。
最近一连几个月,上面可都只有一个合欢殿。
第178章逼迫巡防营给了沈家
广阳宫中,皇后单手举着敬事房的存档,拿着佛珠的右手一点一点地往后翻。
“三个月,太子不是宿在书房,便是去这合欢殿。”屋内燃着一股淡淡的香,皇后娘娘的声音依旧如水般温柔:
“你这个太子妃当的,倒是不如不当。”
正对面,太子妃跪在她面前,脑袋往地上磕着。不过是几日不见,太子妃却是变了不少,素白着一张脸正跪在皇后娘娘面前,眉目之间显出几分苍老来。
“殿下喜欢。”
开口的声音都有些沙哑,太子妃垂着眼睛,眼中无波无澜,像是一口枯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轻笑一声,仰起头,皇后娘娘的眼中再也没了半点的温度。抄起手中的存档本,硬生生地对着她脸砸了下去:“你是太子妃,后院的事应当是你来管理,如今竟让区区一个良媛爬到你头上来。”
闷头一声轻响,太子妃被砸的一痛,捂着发疼的脸倒在地上,却是半点儿都不敢出声儿。
皇后看着她那没出息的模样,气得心口都在颤抖。
过了年就要开朝,到时候东宫上下发生的事定然就会瞒不住。
太子妃私下里给后院的女子下避子汤,这事可大可小,全看陛下如何判断。可赵家这几年本就权力过于强盛,再加上沈家与赵家联姻。
陛下虽没表现出来,但君臣之道,过于强势只会惹得陛下猜疑。
越是这个时候,赵家与沈家越是不能出事。可如今这紧要的关头,太子妃倒是闷声不响地捅出这么个篓子来:“太子殿下要是真计较起来,本宫都不一定保得了你。”
“别说太子妃的位置,对皇嗣有害,治你个死罪也是毫不为过。”
太子妃捂着脸的手就是一颤。
“姑母……”浑浑噩噩了这么多日,太子妃这才像是回过神:“是……是姑母说的,长子只能是从陆家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后宫的那些女人们,赵家,夏家,元家个个家世显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嫡长子没出来,就弄出个庶出,日后这满皇宫的人只怕都要看她的笑话。而且,只要有了子嗣,无论是男是女,都有了底气。
她还如何敢让这些人怀孕?
掰开她抱住长靴的手,皇后咬着牙直接站了起来:“本宫是说过嫡长子只能从陆家的肚子里出来,但本宫可没说过让你将太子弄绝后。”
太子妃面上灰白一片。
皇后看了碍眼,深吸口气,别开眼神懒得再看:“玉良媛呢?”她声音轻轻地,但却也明显带着怒火:“还要让本宫等她不成?”
合欢殿中
“别戴那个,太花哨了。”
“那个颜色太深了,不衬主子肤色。”
玉笙坐在梳妆镜面前,亲手挑了对耳环戴上。摇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思绪却掩盖不住的不安。她没想到皇后娘娘会来,且还……点名了要见自己。
她入东宫一年来,还从未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是为了太子妃的事来的,旁人都不见,只唯独点名叫了她一人。莫非是瞧出了什么?还是,太子殿下来她这儿来的太多了,惹了皇后娘娘不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元子站在外面,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主子……”他想催,但却又是不敢,可皇后娘娘在等着呢,又怕主子去得晚了,惹了皇后娘娘不悦。
回过神来,玉笙赶紧摇了摇头。
“走吧。”她赶紧从梳妆台旁起身,扶着素嬷嬷的手往广阳宫走去。皇后娘娘还在门口等着,她再不想见,也没这个胆子敢让皇后娘娘等她。
从合欢殿一路走到广阳宫,到广阳门的时候,却是被迎面跑来的王全给拦了下来。
王全一路跑过来,后背上都是汗。
刚才他与殿下在宫外,殿下一听说皇后娘娘过来了,几乎是立刻往回赶。王全生的胖,跑起路来气喘吁吁的。
此时,脸上,额上都是汗,也来不及擦。
“玉……玉主子。”王全站在玉笙面前,微微弯下腰,急促地喘了口气,这才道:“玉主子,不用进去了。”
“不用进去?”
广阳宫就在门口,玉笙往里面瞧了一眼,随后又看向面前的王全:“是殿下让我不要进去的吗?”
“是。”王全点着头,道:“殿下已经进去了,奴才送玉主子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撩起眼帘往屋子里看了一眼,倒没再继续问,垂下眼帘,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便回吧。”
身后,王全掩饰不住地松了口气。
广阳宫中
皇后等了许久都没等到玉良媛过来。
她放下手中的茶盏,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她那张漂亮温和的脸上,也没了笑意:“这玉良媛倒是架子大,难请,本宫在这儿等了一刻钟了,都没瞧见人过来。”
皇后转过身,用眼神示意身后的秦嬷嬷:“旁人请不动,你亲自过去。”秦嬷嬷是皇后身侧的掌事嬷嬷,她在,也就代表着皇后在。
此时让她过去请一个小小的良媛,只怕皇后娘娘这也是动了怒。
秦嬷嬷屈了屈膝,立马点头往门口走去。朱红色的门刚打开,瞧见站在门口的人,秦嬷嬷的脚步直接僵在了原地。
“奴……奴婢叩见殿下。”
屋子里,皇后与太子妃都往门口一看,背对着光,却见太子殿下从门口走了进来。他应当是刚从宫外回来,面上还穿着常服。
一张清隽儒雅的脸上,透着几分天生的距离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妃瞧见门口的人,身子就是微微一颤,她跪在地上这么久,膝盖都开始麻了。此时稍微一动,如同针扎一般。
她却还是仰着头,看向太子的脸。
等人靠近后,一股淡淡的迦南香传了过来,太子妃情不自禁,喃喃了两声:“殿……殿下。”
迦南香从她面前佛过,太子殿下看都没往她那儿看上一眼。一直越过她,走上前,对着坐在前方的皇后娘娘弯下腰。
“母后。”
清润的嗓音在殿内徐徐荡开,皇后娘娘的眼神从太子妃身上挪开,又重新看向太子。他向来生的是这副模样,眉眼淡淡之间透着股儒雅。
却又有股,生人勿进的疏离感。
“你如何来了?”垂下眼神,开口的话却是变了。皇后娘娘面上的笑意浅浅的:“听说你一早就出了宫,本想来静好这儿坐坐,倒是没想到太子立马就回来了。”
太子垂着眉眼,神色依旧不变:“一听母后来了,儿臣自然是要赶回来。”
眼神往下看去,他这才像是看见了太子妃:“太子妃这是……”太子妃跪在他的身后,面上的血色一点点全无。
皇后面上的笑意依旧温和着,开口只淡淡的道:“做错了事情,本宫罚她。”她寥寥两句开口,半点都不讲情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妃跪在地上的膝盖生疼,却是动也不敢动了。
她低着头,右侧脖子上绑着一层纱布。此时已经浸出一丝红来,跪在地上的时候头低着,最为的明显。
那是太子殿下拿金簪刺进去的,都过了这么多日,伤口还没好。
屋子里燃着炭火,皇后娘娘的手在桌面上敲了敲:“静好被伤了身子,此时又跪上这么多时日,算是知道错了。”
太子妃跪在地上,时辰一长,都感觉腿不是自己的了。
此时听见声响,猛然抬起头,她以为姑母是来责骂她的,没想到姑母会为她说话。
声音平淡,却又隐隐带有力道。
皇后说完之后,抬头看向太子,但对上的却是一双无波无澜的双眼。屋子里,许久无人说话。陆静好仰头往前方看了几眼,心却逐渐地凉了。
太子没有说话。
太子殿下这个样子,倒像是不想原谅她了。
想到姑母说的那些话,太子妃心中逐渐地开始缩紧。殿下莫非就是这么无情不成?若是她没了太子妃之位,别说脸面,日后在这东宫,岂非还有命活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在所有妃嫔的茶水里下了避子汤,这事一被捅出来,只怕她就是人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太子妃浑浑噩噩了这么久,如今才算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求……”心中仿若藏着千言万语,喉咙滚了滚,接连滚动好几下之后,太子妃双手举起,将头磕在了地上。
“求……求殿下饶恕。”
皇后笑了笑,站起了身:“犯了再大的错都有能宽恕的机会。”鞋子走下来,一直到最后方。皇后娘娘弯下腰,将扔到角落里的那本敬事房的档案本捡了起来。
“本宫听说,今日沈家已经将巡防营拿了回来,明日,沈家的折子应该就会送到东宫。”
敬事房的存档落下来,皇后单手交给了太子殿下:“纯良媛当了那么多年的良媛之位,晋升一个良娣之位也不为过。”
“只太子妃这个病太久了,罚也罚了,过段时日就让她出来吧,免得时间一长,引起陛下猜疑。”
那存档本就放在他面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皇后单手举着,恰好是翻在了最近几个月这儿。那上面,记录着他每日去后院的地方,与次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密密麻麻的,不是书房,就是合欢殿。
玉良媛三个字,就在她手下。
“太子?”皇后伸出去的手又往前推了推,沉默了片刻后,太子终究是伸出手,接了过去:“儿臣知道了。”
皇后娘娘那张脸上,到底是浮现出一股笑意。
她仰头,扶着秦嬷嬷的手往门口走去:“宫中还有事,本宫就先走了。”蜀锦鞋子走到太子妃面前,落下的脚步又停顿了一瞬。
她侧身,对着跪在地上的太子妃淡淡道:“起来吧,殿下已经原谅你了。”
窗外的风正好,皇后娘娘拢着披风,抬头跨过门槛往门口走去。
风来,携过一阵轻风,她没瞧见的是,背后,那道月白色的身影扭头正对着她看。
蓝天之下,阳光甚好。
可那双看向她的眼睛深不见底,漆黑的眼神之中犹如淬上了一层冰。
太子妃被丁香扶着起来,扭头的时候无意间瞟了一眼,吓得她僵硬的腿几乎是瞬间又要跪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殿下。”颤颤巍巍的开口,那双眼神猛然转过来。
眼帘下的阴鸷毫无掩饰,直接对向了太子妃。那绵软的腿一颤,太子妃几乎是颤抖着往后连连后退几步。
“殿下?”
她再次开口,那双眼睛已垂了下去,在眼帘下方落下一道阴影。
太子捏紧手中的存档本:“病既然好了,广阳宫的宫门便不用关了。”太子妃心中还未生出一股喜色,却见太子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广阳宫的门。
第179章纯良娣恒亲王殿下来了
王全跟在太子殿下身后,脑袋一直往下低垂着。
冬日里的风刮得人生疼,王全跟在殿下身后,身子畏畏缩缩。一直走出了广阳宫门口,他才道:“奴才来的及时,已经将玉主子给劝回去了。”
太子不是一听说皇后娘娘过来了,才着急忙慌赶过来的。
他是听说皇后娘娘点名要玉主子过去。
皇后生来尊贵,太子妃又是她亲生侄女。对于东宫中的旁人,她向来是看都不屑一看的。这次却是点名了要玉良媛过去,过于反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玄色的长靴踩在一片雪地之间。
王全等了许久,才见殿下停住。寒风吹来,枝头上的雪花落在太子殿下的肩头,玄色的鹤氅之上入目可见地透着一层白。
太子低下头,那修长的指尖翻动着手中敬事房的存档本。
“谁给的?”
分明是平淡不过的三个字,却是吓得王全心口一缩。
“敬……敬事房的小孟子。”
那十指翻动着手中敬事房的存档本,反手又合了起来,淡淡道:“处理掉。”
王全弯着腰,双手接了过去,开口的嗓音里带着一丝轻颤:“是。”
——
玉笙一直有些心慌不宁,无论是皇后娘娘要见自己,还是太子王全来无故地阻拦,对她而言,都不是个好事。
至少,皇后娘娘没有说要去见别人,却偏生只点了她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了合欢殿,玉笙还有些心慌,一听太子殿下来了,立马起身上前迎接。
“殿下。”
她依旧是刚出去的那个打扮,从软塌上起身的时候,鬓边的金步摇微微晃荡。太子殿下才刚走到门口,便见她跟只雀儿似的冲了过来。
往前走的脚步下意识地加快了一些,他单手将人搂住,又低头去看她的脚。
“怎么没穿鞋?”
雪白的罗袜踩在墨绿色的毛毯上,脚指甲蜷了蜷,有些无所适从。
“太……太着急了。”
太子轻笑一声,搂着她的手一用力,单手拖着她的臀部,将人抱了起来。
玉笙的双腿跨在他腰上,低下头,脸悄悄儿地红了。
“日后再让我瞧见一次,孤可就要责罚你了。”他弯下腰,单手将人放在了软塌上了,玉笙一坐上去,立马抖开雪貂软毯盖住了自己。
“听见没?”见她不说话,太子殿下眉眼浮出一股无奈,手却是又伸出去,刮了刮她的脸颊逗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指腹之间带着薄茧,微微地有那么片刻戳人。玉笙脸皮子生得又嫩,被他这么一刮弄,白嫩的脸上瞬间就红了。
“听……听见了。”哼哼吱吱了好一会儿,才不甘不愿地回答着。
那快摸到她唇边的手又十分遗憾地收了回去。拿开的时候又像是不甘心地在她的红唇上压了压。他就是有这个恶趣味,最是喜欢逗弄她的唇。
“听见了就好,下次再犯孤可就直接罚了。”
手不摸唇了,改摸脚,他直接从软毯里面进去,炙热的掌心掐住她的脚,在手心中细细把玩着。他身强力壮的,手心脚心总是一股炙热。
握住她脚掌心才半响,就捂暖了。
“殿……殿下。”玉笙一开口,便是叽叽咕咕的。拿眼睛去瞟他,却又不敢直接问:“殿下,今……今日的事。”
她寻常往日里是不会这样没眼色的。
太子来她这儿,也不会说过于关于朝中的事,他要是说,玉笙就听着。她若是不说,玉笙也不会过问。
可是这次不同,皇后娘娘要见的是她,但殿下偏生却是拦着。
想到那日从正阳宫回来,拿着的那盒杏仁酥,玉笙心下有什么细细密密地生长着,权衡思虑了一会儿,到底还是继续问道:“皇后娘娘为何说,想要见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摸索着玉板子的手渐渐放了下来。
他低下头,往玉笙那儿瞥了一眼,撞见的是一双略显忐忑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情绪不加掩饰,里头装满的都是惧意。
心忽然就跳动了一下,太子转过身,掌心摸着她的头,语气十分的温和:“若是再有下次,皇后,或者是广阳宫的人叫你过去,你不要去。”
这话说出来,实在是太过于让人惊讶。
玉笙长大了唇,好长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为……为什么?”关乎前太子的话题,玉笙隐隐约约听过一些,可前太子没了都七八年了。
自从前太子没了之后,皇后娘娘膝下可就太子殿下这唯一一根独苗。
她是后宫之主,太子殿下是未来皇上。
后宫之中流传的也只有母子情深的流言,从未说过太子殿下与皇后娘娘有半点的不合。
“不为什么。”
太子轻笑一声,掌心兜住玉笙的后脑勺,十分怜惜地来回摸了两把,才道:“听话。”那含笑的语气里却有几分低沉。
玉笙见这是问不出什么了,点了点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松了口气,没一会儿,那坏心思又回来了。掌心动了动玉笙的手,又摸了摸她的头,随即,那修长的指尖又开始不安分。
动来动去,又去逗弄玉笙的脸。
前头,玉笙还能忍,可看见太子的手在摸她的脸后,没忍住,立马往后躲了躲。
太子伸出去的手扑了个空,那上挑起的眼神往下眯,里面开始浮现出危险:“怎么了?”他不喜欢她躲着自己。
玉笙歪了歪脑袋,像是不知道危险正在降临。
精致小巧的鼻子皱了皱,里头毫不掩饰的都是嫌弃:“你刚摸了的脚的……”漂亮的一张脸又往后躲了躲:“不准再摸我的脸。”
太子过了有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
眯了眯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过去逗她:“不准?”低沉着嗓音有几分发沉。
吓得玉笙脖子一缩,喉咙一滚,赶紧换了个词:“不……不要。”声音不够婉转,停顿了一会儿,又加了个:“……嘛。”
他瞧见她那怂哒哒的模样,面上那抹严肃便再也装不下去,低下头笑了好一会儿。
“好好好。”双手举起,他从软塌边起身:“孤洗干净再来碰你。”太子那低沉的嗓音逗得玉笙面上一红,她两只手捧着自己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着自己的脸使劲拍打了好几下,才算是恢复正常。
殿外传来声响,悉悉索索的听不清楚。
玉笙往旁边瞥了一眼,那大肥猫睡醒了,正往洗漱台那边走去。她怕这小东西不长眼,惊了太子殿下,连忙下去拦着。
刚蹲下来,隔着一道屏风,里面的声响就传了过来。
屏风内,王全跪在地上。
“刚宫外送过来的,主子您过目。”王全跪在地上,托盘中放着的是一块巴掌大的翡翠。
玉主子一直在寻玉石,殿下嘴上没说什么,背地里却是派人在京都各大玉石殿去找的。
今日出宫一趟,本也是为这件事,但没想到马车跑了一个时辰刚过去,皇后娘娘便来了,殿下只得又返了回来。
只是……
“怎么是这块?”翡翠被人拿了起来,太子低下头,仔细端详了几下,问道:“不是说有块最好的墨玉吗?”
墨玉难得,就算是在宫中也寻不出那样好的,故而他去宫外去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全拿着托盘的手就是一抖,听了这话时喉咙有些哑:“奴才们过去的时候有些晚了,那块墨玉被别人用两倍的价格给买了去。”
巴掌大的墨玉,晶莹剔透,价格自然也是高得离谱。
京都这么多有钱有势的都没拿下,这下倒是好,殿下刚看中了,准备拿来讨玉主子欢喜的。却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也只能自认倒霉。
一想到这个,王全心下里就开始发紧。见殿下不说话,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这……这块也好,颜色清透,这块玉主子要去打个镯子簪子的,也一样好看。”
王全声音越说越小,到后头已经不敢吱声儿了。
玉笙在外面抱着猫,眼睛却是滴溜溜地转。殿下这是……怎么对她这样好?猫在人怀中不安分,被抱了没一会儿就开始不耐烦了,挣扎着要跑开。
玉笙怕动静太大,待会儿殿下发现,立马抱着大肥猫往里面走。
刚坐下来没多久,太子殿下便来了。他手中拿着的果然有块翡翠,瞧见玉笙,随手放在了她桌面上:“给你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虽然玉笙刚听见了,可看见太子殿下这豪放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的欢喜。
“给我的?”抬手捂着唇,玉笙一脸的开心。来回把玩了两下,嘀嘀咕咕道:“殿下送我翡翠做什么?”太子殿下喝着茶,毫不在意地抬手兜住她的脑袋,揉了一把:
“拿着玩吧。”
他看中的本来是那块墨玉,足足有巴掌大小,质地与水的色都是极好的,传闻还触体生温。
只是可惜,没给她寻到。
揉着她脑袋的手又用了几分力,他遗憾地摇了摇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翡翠过于奢侈,越是好的翡翠,成色便越是晶莹剔透。玉笙向来不爱戴翡翠,瞧了也没多喜欢,把玩了一会儿,便就放开了。
她太过随便,看着一侧的王全眼皮子直跳。
玉主子,您可悠着点儿,这么巴掌大的一块可是好几万两呢。
可惜了,他不敢说,玉笙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瞧她不喜欢,也没多说话。只唯独王全一人,心疼得直抽抽儿。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翌日
一早,纯良媛晋封良娣的消息传了出来,广阳宫的大门也开了。
太子妃病了这么几日,总算是好了。
这个年过得,半点儿都不热闹。初一一过,下一个便是十五。恰好元宵节是玉笙的生辰。
只是,去年的时候她刚入东宫,坐了半个月的船才到了京城,一入皇宫便病了。她生辰的时候,自然也没人记得。
但今年可不一样,她如今可是良媛,太子殿下疼着呢。
纯良媛自打晋封良娣之后,一把掌握了东宫的一半大权。她如今算是彻底与太子妃撕破了脸,借着太子妃称病这段时日,东宫上上下下都被纯良娣整顿了一遍。
外人只道纯良娣新官上任三把火,但对玉笙这儿却是颇为地照拂。
“生辰虽不是整数,但起码也要办一办。”权势握在手中后,纯良娣越发的干练,说完之后抽空喝了口茶,才又道:“还有八九日,你现在准备准备也是来的及。”
玉笙拿着内务府的单子,来回瞧了几眼,又合上。
“多谢姐姐了,只是小小生辰毕竟也不是大事,简单操办一下便是。”太子妃刚出事,旁人不知道,玉笙却是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长时间来,太子妃下避子汤的事都没传出去。殿下这轻飘飘的只怕这事儿又要揭过去。
闹了这么久,却还是撼动不了太子妃分毫。
玉笙浑身上下一股无力,连带着说话也是懒洋洋的没劲儿:“太子妃身子不好,生辰又恰好是元宵节,与往年一样随意便是。”
纯良娣劝不动,带着内务府的太监又走了:“那妹妹就不用管,姐姐帮你布置就是。”
她风风火火的,带着人忙上忙下,身侧的奴才瞧着心疼,见四周没人,小声儿道:“主子,您还对玉良媛这么好做什么?”
她们主子如今是良娣,还是唯一一个有封号的。
地位远超出玉良媛地位之上,平日里两人联手,主子对玉良媛好便就罢了,可如今,主子已经超越了过去,凭什么还要像以往一样哄着玉良媛。
“你懂什么?”纯良娣笑着摇摇头:“这地位仅是一时的,什么时候上去,什么时候下来,全看太子殿下一句话而已。”
“那……那不看地位看什么?”宫女不懂,这后宫里比着的可不就是地位?
纯良娣瞥了她一眼,才道:“看殿下。”
她这个良娣如何来的,她自个人心中门清儿。太子与太子妃闹脾气,她不过是捡了个便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个儿晚上,敬事房中的小孟子没了。”小宫女一脸的蒙,纯良娣扭头笑了一下,抬脚又继续往前走了。
那位小孟子,是给皇后娘娘看存档本的人,殿下半点没犹豫,当晚就将人弄死了。
太子不惜得罪皇后,也要护住玉良媛周全,只要有玉良媛在一日,与玉良媛交好便没有坏处。
“走吧。”摇着手中的帕子,纯良娣又笑道:“时候还早,还有八九日,我们好好布置布置。”
纯良娣弄得风风火火的,玉笙这儿却是不知。元宵一过,她就要去给太子妃请安了,她愁得很。
身侧的大白猫被她吵醒了,甜甜地腻过来,舔了舔她的手。
玉笙将猫抱过去,摊开她手脚,将脸埋进去在她肚皮上狠狠地吸了一口。
“真舒服。”她一脸馋样,大肥猫不高兴了,抬起爪子虚晃地抓了她一把,炸毛一样地往外跑。到手的小猫猫又没了,玉笙眼馋,又怕将猫彻底得罪了,不敢轻易去抱。
“之前沈太医可说了,猫抓人可疼了,主子您可当心点。”
“奇怪。”玉笙听到这儿,扭过头:“这段时日好久没见到沈太医了。”之前他可是来的勤,这下一连好几日都没瞧见人。
三七也点了点头,还未等她继续问,书房就来了人:“玉主子,殿下要您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殿下也是奇怪。”三七拿了银子,打发了那小太监走,转身的时候却又嘀嘀咕咕道:“怎么这几日,回回晚上来找主子过去?”
玉笙一听到这,面色就是一红。
“殿下。”
玉笙站在书房门口,膝盖就是一颤。自从皇后娘娘来了过后,太子殿下总是宿在书房中,连着去她这儿都少了。
可人在书房里,该做的,不该做的,却是半点儿都没耽误。
外人只传闻,如今太子殿下连着后院都少去了。可只有玉笙知道,她的腰更酸了。
想到这儿,她脸都皱成了包子。
她俏生生地站在书房门口。
身段却嫩得却像是三月里的丁香花儿。
太子殿下瞧了她好一会,见她面上一阵儿白,一阵儿红的,好久之后才道:“脑子里想着什么东西呢?孤可是瞧得一清二楚。”
他抬手反扣在桌面上,敲了敲:“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抬起头,却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坐在椅子上,面前是刚做好的晚膳。
“孤来叫你用膳的,想的什么东西,表情那么丰富?”他靠在椅子上,道貌岸然地瞥着她:“眼神色眯眯的。”
玉笙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差点儿咽不下去。今日她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倒打一耙。
见她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太子殿下才算是放过她:“行了,过来吧。”他招了招手:“今日不吃你,吃别的。”
这大色胚,嘴里没一句正经话!
玉笙气嘟嘟地靠近,就见太子殿下在她面前放了个碟子:“你吃虾也吃了一个月了,这次换成鱼。”
玉笙这开荤仪式不比旁人,是太子问过太医之后,专门给她规划好的。
虾肉最容易接受,放在第一步,这第二步,就是鱼。
鱼肉有些腥,旁人吃习惯了自然是没什么。可她是头一回,自然是要重视。
“你今日头一回,孤不用你吃别的,你将这四个鱼肉丸吃下去。”四个鱼肉丸大概大拇指大小,整整齐齐的摆在她面前。
雪白的鱼肉丸瞧不出任何的味道,但是不知是不是玉笙鼻子灵敏,总觉得腥味一阵阵儿地往鼻子里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行。”她捂着鼻子往后缩,有人宠着,这性子自然是越发娇了:“我吃不了。”
太子眉心一皱,似是要亲自上,举起一颗鱼肉丸往前送,又被玉笙给躲开了。他向来不是个好脾气的,刚要发怒,书房的门却是被敲了敲。
王全站在门口,小声儿道:“殿……殿下,恒亲王殿下来了。”
第180章看我表现做你的小猫咪
冬日里,天向来黑得快,这个时辰,外面已经一片漆黑。书房的大门紧紧关着,只有廊檐下的两盏秀灯,散着拳头大小的光。
陈珩站在书房门口。
他身着一身玄色的大氅,站在廊檐下,半垂着的眼神往屋子里看了一眼,模样有些淡淡的,若是仔细去看的话,便可看出他有几分心不在焉。
冰冷的雪花时不时地吹入领口,他却是毫无反应,袖摆中的手忍不住,抬起来抚了抚手中的锦盒。
四四方方的锦盒,呈朱红色,用金漆描了两只交颈而卧的鸳鸯,十分精致好看。
探子回访说她在寻玉,他便立即派人下去帮着寻,这块玉他虽觉得小了些,但却是他在京都寻得最好的一块了。
玉是拿到了,想来想去,还是连夜给她送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指腹在那两只交颈而卧的鸳鸯上来回摩挲了两下,面前的门嘎吱一道声响,又开了。
“王爷,请进。”
王全弯着身子站在门口,举手投足之间全是恭敬。恒亲王垂眸瞥了他一眼,握紧手中的锦盒便往里走。
屋子里,炭火烧得旺盛,人才刚一走进去,浑身暖洋洋的。
恒亲王走到书房门口,左右瞧了一眼,却是无人。在外殿站了一会儿,垂下眉眼闪了闪,直接去往内殿。
太子的书房,他也是来过许多回了。再说了,太子既让他进来,那便也没有让他一直在门口等着的道理。
长靴直接往内殿走,刚几步,里面却是传来一道声响。
“站住。”
那长靴直接往下一顿。
屋子里,正悄悄儿往外溜的玉笙,也吓得立马停了下来。
隔着一道屏风门,两人一前一后,都站得笔直。恒亲王往前跨的脚步直接收了回来,敏锐的眼神直接往屏风后扫了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里有人,且……不止一个。
轻微的脚步声在屋内响起,太子殿下从洗漱台边走了过来。他将撸起来的袖子放下,目光往陈珩那儿看了一眼,又转头去看向身侧的玉笙。
“咚咚——”反手在桌面上敲了两下,闷声的轻响传来,太子沉着一张脸,语气里满是威严:“还敢溜?不吃完不准走。”
清润的嗓音中半点儿都不容拒绝。
玉笙垂下眼睛,瞬间就愁成了包子脸,她知道有人在门口,声音放得小小的,嘟嘟囔囔地对着太子殿下求饶:“都说了吃不下……”
“虾肉每日一碟,我都乖乖吃了,如今又让我吃鱼,当初说好的不是这样的,你又变卦……”她叽叽咕咕的,一肚子的抱怨。
太子忍着耐性等她说完,一张脸上笑意渐渐地拉下来。
等她说得差不多了,才冷着一张脸道:“说完了吗?”修长的指尖对着那玉碟指了指,他面无表情,直接道:“四颗,一颗都不准留……”
“不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半点不为所动,见她拒绝,抬手又放了一碟虾上去:“那就加上这碟虾。”
四……四颗鱼丸,一……一碟虾?玉笙张嘴就要拒绝,然而还没开口,太子殿下这个冷心冷清的,直接就道:“你再多说一个字,孤就要再给你加一条鱼了。”
玉笙立马抬手捂住唇,半个字都不敢多嘴。只气得眼圈儿都通红的,却又半个字都不敢说。
瞧她那个怂样,太子面上不显,眼中却是溢出一丝笑。
抬手在她额头上弹了弹,面无表情地开口:“娇气精。”月白色的袖子摆了摆,二话不说,他直接转身。
陈珩就站在屏风门口,大氅之下,身子有细微的僵硬。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再说了,在同一个屋檐之下,离得本就不远,他听得自然是清清楚楚。
来的时候,他不过是想着靠她靠得近一点儿,但没想到,她居然也在书房里。
更……更想到,两人相处的时候,是这个样子。这样的亲密,熟悉,不像是太子与妃嫔,也不像他想的那样,陌生又疏离。
反倒是,一个撒娇,一个宠着,令人羡慕的甜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拳头握紧,渐渐地又松开。陈珩垂下眉心,那酸楚的情绪四下翻滚着,冲撞了他的思绪,让他开始心绪不宁。
“你如何来了。”
太子跨着大步直接走了上前,他坐在太师椅上,抬头又往前方看了一眼:“站着做什么?什么时候这么多礼了?”
恒亲王听到这儿,逐渐地回过神。
他抬头往太子那儿看了眼,握紧的拳头又渐渐地放下,发沉的语气开口,压下喉咙里的异样感:“是,我这是有些糊涂了。”
陈珩深吸一口气,走到太子面前坐下。
可这心,却是如何也静不下来。仅仅隔着一道屏风,她就在自己的背后。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却依旧还是七上八下。
王全捧着托盘上来奉茶。
太子接过来喝了一口,随口又道:“刚问你呢,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事?”
手中的茶水似乎滚烫的,陈珩单手接了过去,握了许久却是没喝。他一时片刻,思绪还没回过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是太子,瞧见他带来的个锦盒,却是笑了:“又是拿了什么好东西?”恒亲王府的礼箱这段时日频频出入东宫。
一送就是五六箱子。
故而,太子一瞧见他拿着东西,喉咙里便下意识地溢出一声笑。
“这……这块玉。”陈珩拿起那锦盒,斟酌着该如何开口。来的时候想得好好的,一想到人就在身后,却是一片空白。
喉咙滚了滚,压下里面的暗沉,他不着痕迹地往身后瞥了眼,尽量用平常的语气道:“无意间寻了块好玉,想着自个儿用不上,便送了过来。”
“玉?”
一说玉,太子殿下倒是有了兴致,正好发愁给玉笙的那块翡翠她不喜欢。
见殿下的眼色,王全立马上前去拿。
朱红色的锦盒四四方方的,刚一打开,太子殿下面上的笑意却是渐渐地僵了下来。
那块巴掌大的玉石整整齐齐地摆在上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巧?”
眉心扬起,太子殿下面上的笑意瞬间变淡了。他单手接过那玉石,仔仔细细端详了一下。墨玉触手生温,巴掌大小,晶莹剔透。
整个京都再也寻不出第二块来。
这块玉,正是他看中却被人捷足先登的那块。
他手指时不时摩挲着,面上的笑意却是半点儿都没有。陈珩在低头喝茶,瞧见他这模样,心下暗道几分不好。
“怎么了?”
他将茶盏放下,不着痕迹的试探着问:“是这块玉有什么问题?”
太子的人与恒亲王府的人几乎是一前一后去寻玉的。
只是太子在路上的时候却是被皇后娘娘叫了过去,再回头,恰好被恒亲王捡了漏。
玉是买来了,但却不知道是从谁手中抢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玉没问题。”太子摩挲着玉的手渐渐停了下来,眼神却一眼不眨的看向恒亲王,那双眼睛过于敏锐,直直的看向他,丝毫都不错过他面上的神情。
“只是恰好我之前也看中了这块,但是慢了一步,被人用两倍的价格买了下来。”他声音徐徐的,十分清润。
说出口的话,却是让人心都跟着一紧:“倒是没想到,买这块玉的人是你。”
陈珩心下一跳,暗道几声不好。
捧着茶盏的手一瞬间掐紧,是他过于鲁莽了。来的时候没查清楚,如今倒是惹了太子的怀疑。
他伸出手,将茶盏放了下来。
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镇定道:“哦?是吗?”他抬起头,看向太子,目光坦诚倒是不躲不避:“只是瞧着好看,无意间买的罢了,倒是没料到我两眼光相同,喜欢的东西都到一起了。”
他说着,将那锦盒直接往太子那儿推了推。
“那臣弟这礼送得倒是正好合适,毕竟这送得再珍贵也比不上送得讨人喜欢。”
那墨玉随着锦盒一起被推到他手边,太子垂下眉眼看了好一会儿,随即单手合上,默不作声地放到了一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谢。”
恒亲王低下头,一口气却是没松下来,太子生性多疑,这副模样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他倒是不怕,但就怕因为自己,连累了玉笙。她分明什么都不知道,是他自私过于贪心。
屋子里静悄悄的,两人喝着茶,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屏风后,忽而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
声音轻轻地,可在座的两个人却几乎是同时都往背后看去。
屏风内传来两声咳嗽。
恒亲王捏住扶手的手却是一紧,眉心刚拧起来,却是暗道不好。他转过头,却见身侧,太子的眼神直接看向他。
眼神中毫不掩饰地带着打量。
就知道太子不会这么轻易相信……有了准备,他倒是没有慌张,笑着往身后看了一眼,打趣儿道:“红袖添香?”
那目光往他脸上来回扫荡了几眼,太子垂下眼神,直接往内殿走去:“是小猫调皮了。”太子大步走向内殿,却见玉笙捂着胸口,咳嗽得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
里面的声响一字不落地传入他的耳朵,陈珩坐在椅子上,渐渐地闭上眼睛。
屏风后
玉笙捂着唇,又咳了两声。太子殿下那张脸上,还带着刚刚的寒霜,瞧见她这模样,立马上前拍了拍她的后背。
“怎么搞的,咳得这样厉害?”
“都怪你!”玉笙心口都咳疼了才算是停下来,起身的时候,鼻子眼睛都是水汪汪的,里面通红。
屋子里好久没动静,玉笙还当来人已经走了:“非让我吃这么多,我哪里吃得下?”
这几日她胆子也是被宠大了,什么话都敢说:“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四颗鱼丸吃下去已经够困难了,还要再加一碟虾。
太子扣着她的腰,垂下眼神瞥了一眼。
看出她在努力了,鱼丸吃了三颗,虾也吃了一半。后来应该是吃着急了,不小心卡了嗓子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刚来的时候,他不过是个眼神都能吓得她瑟瑟发抖,如今倒是好,卡着了嗓子眼,就委屈得眼睛都红了。
太子扣住她腰间的手渐渐地用力,眼神往屏风后方看了一眼,嘴上跟着好脾气的哄着:“好好好,都是孤不好,不吃了?”
玉笙向来是个顺杆子往上爬的。
太子殿下一凶,她便怂。殿下若是一服软,她就娇气得越发厉害。
“那……那我明日也不吃,后日也不想吃……”看着太子殿下垂下来的眼神,她硬生生的将那句以后都不吃了,给咽了下去。
太子许久不说话,她又开始担心,小手揪住他的袖摆,来回摇晃:“成……成么?”
“你说呢?”
平淡三个字没有任何起伏,太子殿下若是一冷下来,面上的神情能将人冻僵。
玉笙歪着脑袋想了想,勾住他的脖子:“求您了。”她又开始撒娇了,这是她平日里惯用的伎俩,第一步搂着脖子甜言蜜语,下一步就要扭了。
只她羞涩,有奴才们在从来是不敢的,如今这番,必定是以为屋子里没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往背后看了一眼,明知陈珩就在外殿,却是没开口提醒。
他虚虚晃晃地将双手搭在她腰肢上,来回掐弄了一下,细细把玩着,倒像是鼓励。
玉笙见有戏,越发的胆子大,她是真的不想再吃那鱼了!
“殿下,您对玉笙最好了。”她生在江南,声音本来就叫娇,此时故意拖长了尾音又软又糯。像是浸了一层蜜。
“您就答应了玉笙吧,我以后什么都听您的。”
屏风后,那放在扶手上的手渐渐地捏紧,十根手指用力,渐渐地褪起一阵白。
太子喉咙轻笑一声,不说话,但看向她的眼神却是带着笑意:“什么都听我的?”沙哑的嗓音里,带着几分调笑。
“在哪里听我的?”
那双眼中又浮出熟悉的神色,玉笙自动理解成四个字——看你表现!
眼睛一转,她又像猫一样的往他怀中拱,双手抱着他的腰,叽叽咕咕的:“您要不让我吃,我给你跳狐狸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狐狸尾巴还有个黑色的,你没看过……”
“要是以后都不用吃,我今晚可以当小猫咪……”
她又娇又糯的,给他许下一大堆愿。屏风后,陈珩听得一字不落,捏在扶手上的手指自虐般的,早就已经没了血色。
一阵风吹来,砰的一阵轻响。
门打开,又被关上了。
玉笙抱着太子殿下的腰,脑子里继续再想怎么哄殿下呢,听见声响,吓了一跳。巴掌大的一张脸从他脖子处抬起来。
举起手,颤巍巍地指着门口问:“刚……刚是什么声音?”
太子收回眼神不甚在意地哄她:“没事,风吹的。”
扣在腰肢上的手紧了紧,拉回她的思绪:“你继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181章补偿双更合一
寒风吹打着窗户,呜呜的叫唤。
书房内殿,玉笙缩在床榻上,像是睡着了。天青色的帘帐随着窗户缝隙透来的风,若有似无的晃荡。
王全在门口打盹儿,寒风中,他闭着眼睛靠在门框上睡的正香。
屋子里,忽而传来一道细微的声音。
浅睡中的王全打了个机灵,立马抬起头往屋子里看去。半夜,熄灭了烛火的屋中漆黑一片,片刻之后,一团微弱的烛火渐渐亮起。
他抬手狠狠揉了揉眼睛,那团微弱的光还在,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殿下起来了。
太子将火折子吹灭,随手搁回了桌面上。
雪白色的寝衣下,披着一件天青色的长袍,玉带虚虚晃晃地垂在腰侧之间。微弱的烛火在脸上微微晃荡着。
微黄的火苗跳动在眼帘之间,但那双眼睛却是看向桌面。
黑檀木的长桌上,放着个四四方方的小锦盒。朱红色,上面用金漆描了边儿的,刻着两只交颈而卧的鸳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殿下的眼神从始至终都看向锦盒中的那块玄玉,眼帘半垂着,他一眼不眨的,不知看了多久。
漆黑的眼眸之中,情绪翻滚,那张脸上面无表情,无人瞧的出是在想些什么。
身后,传来一道细微的声响:“殿下?”天青色的帘帐被一截玉白色的皓腕微微撩起,帘帐之中,瞬间溢出了一丝光。
玉笙撑着一双迷迷糊糊的眼睛,往外看去:“殿下在那儿做什么?”
长袍之下的人没回头,他在原地站定了片刻,随即低头将桌面上的锦盒拿起,往玉笙那儿走去。
屋内,只燃着一根烛火。
昏沉的屋子里,只有一截隐隐约约的光。朦朦胧胧的只瞧的出大概的轮廓。
玉笙刚刚是被折腾着昏睡过去的,眼睛迷迷糊糊的还睁不开,她躺在床榻上,眼睁睁地看着太子殿下大步朝她走来。
鼻尖,瞬间就涌来一股浓郁的迦南香。
“怎么了?”她顺着衣摆握住他的手,此时正是半夜,冬日里最冷的时候,太子殿下也不知在那儿站了多久,掌心中一片冰凉。
太子垂下眼帘,她手小小的,两只手加起来都才他一个巴掌大,大概是怕他冷,两只手将他几是包在了掌心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
“没事。”他轻轻将自己她掌心中抽出来,兜住她的脑袋揉了揉:“怎么醒了?”
“见殿下不在。”玉笙一开口,嗓音便就有些沙哑。这是她刚刚在床榻上,喊了一个晚上的喵喵叫造成的。
殿下今日与往常不同,今日格外凶狠。
平日里再如何,只要她一哭,一求饶,太子殿下怎么着也得缓下来,哄哄她。
但今日总感觉殿下有一股劲儿憋着。她哭也哭了,求也求了。
但太子殿下却是半点都不为所动,到最后无论她如何哀求,心都硬的像磐石一样,她是被活生生的折腾着晕过去的。
不仅如此,平日里殿下一两次差不多就够了,可刚刚,歇下来之后,又硬生生的将她的双手按在墙壁上,从后背掐着她的腰,逼着她又来了一回儿。
至今想起来,玉笙的双腿还在微微发颤,膝盖处磨的一圈儿生疼。
若是往日她早就撒娇,要殿下给她按按,可今儿,却是极为的有眼色,抱住他的胳膊不敢吭声。
太子宽大的掌心在她脑门上,来回的拨弄着。修长的指尖在她脑袋上,来来回回地兜弄。大掌兜住,抓了一把,又像是怕将她弄疼了,安抚性的又揉了一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手法,玉笙觉得跟她逗小肥猫一样,殿下指不定是跟她学的。
但被摸得的确是舒服,眯着眼睛都快睡着了。
太子殿下却忽然开口:“孤问你一件事。”玉笙打了个激灵儿,立马睁开眼睛。前方,太子殿下将右手上的锦盒拿上来。
四四方方的锦盒被他拿在掌心中握住。
玉笙看着他打开,露出里面巴掌大的玄玉出来:“喜欢吗?”漆黑的玄玉就放在他的手心,映着昏暗的烛火,闪着透亮。
“问……问我?”
玉笙难得的结巴了一句,她若是猜的不错,这个应当是刚刚恒亲王送来的。
“恒亲王殿下不是送给您的吗?怎么殿下好端端的问起我了?”她一脸为难,这话殿下问得她不知该如何接。
“孤问你喜不喜欢?”那锦盒又往她那儿送了送,直接就放在她眼皮子底下。
玉笙试探着,还是道:“这玉……成色与水色都好,晶莹剔透,一看……一看就是好玉……”
“那就是喜欢的意思了?”才刚说完,太子殿下便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不。”玉笙使劲儿地摇头,赶紧表忠心:“我只喜欢殿下送的,旁人的东西再好,我也不要。”
谁知道殿下搞什么鬼,再说了,就殿下这性子,她可是半点儿都不敢招惹。
太子认真瞧了她好一会儿,却还是摊开她的掌心,将锦盒给放了上去。
“拿着吧。”
平平淡淡的三个字,玉笙却感觉自己拿了个烫手的山芋。她拿也不是,扔也不是。
心中不免涌起一股悲凉感来,她与这恒亲王大概是八字不合。他回回送东西是好意,但到头来,为难的倒是她。
抬手揉了揉眉心,玉笙深深地叹了口气。
——
——
初六一过,年味便就渐渐地淡了。大年初十这日,一大早,殿下便去了朝中上朝,而广阳宫中的门也开了。
太子妃被关了这么久,肉眼可见儿的憔悴了不少。玉笙坐在椅子上,低下头,抿了口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前的信阳毛尖已经换了,换成了碧螺春,开春头一拨新茶,玉笙那儿也有不少,滋味倒是品得出来。
太子妃这儿,应当是没有胆子再敢放什么了。
她轻笑着将手中的茶盏给放下,抬起头,却见前方太子妃正在看着自己。玉笙眼帘先是闪了闪,随即落落大方的对着太子妃笑了笑。
左右她与太子妃已经是仇敌,既然这样,与其畏畏缩缩,躲躲藏藏。
那还不如,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玉笙直视着太子妃,不躲不避没半点掩饰。后者,太子妃看着她也是一样一眼不眨。
两人之间波涛暗涌着,到最后,还是一侧的纯良娣走了出来:“太子妃病了这么多日,内务府的一些事,殿下倒是交给了我。”
纯良娣如今的地位,相当于侧妃。
她还带着封号,地位相比赵良娣都是险胜一筹。太子妃如今一来要防备玉笙过于受宠,二来,要防备纯良娣受太子的信任。
只是她知道,太子如今正要重用纯良娣,更重用她背后的母族。
她争也是争不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既然交给了你,你看着办便是。”低头喝了口茶,太子妃的眼神玉笙那儿收了回来:“本宫身子还没好全,有些事是不好操劳。”
她穿着一件高领口的攀枝长裙,无人知道的是,领口的下方,那被金簪刺进去的伤口才刚结痂。
“既然这样,那妾身倒是恭敬不如从命了。”纯良娣弯下身子,转头往玉笙那儿看了一眼,忽而又道:“再过几日便就是玉良媛的生辰,妾身着手准备了一半,临时撒手还真怕奴才们随意接过去,到时候弄的不伦不类。”
纯良娣这话,说的有些一语双关。
之前,太子殿下生辰,纯良娣也是准备好了一半,随即被太子妃抢了过去。白干了一场,没功劳不说了,这口气也是堵在她的心口。
如今,她故意拿这话刺太子妃,也算是出了口气儿。
果然,太子妃听后眉心都皱了起来。她眼神往纯良娣那儿看了一眼,一张脸上,笑意已经沉了下来:“哦?是么?”
抬起手,她喝着茶水,随意问道:“玉良媛何时过生辰?本宫这儿也好有个准备。”
不是整岁,更又不是什么大事,玉笙不想招摇。刚站起来,要回了太子妃,纯良娣却是直接说了:“十五号,元宵节。”
玉笙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纯良娣实在是过于地热心肠了。
“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中的茶盏放下来,太子妃的语气却是有些耐人寻味。她抬起头,认认真真地往玉笙那儿看了一眼,忽而道:“宫中的那位洛乡君也是十五号元宵节生辰。”
陛下宠那位洛乡君的确是宠的厉害,前段时日就听说了,宫中一直在修葺漪兰殿。
除了过年的时候停了一会儿,如今内务府又开始了,听说装饰的金碧辉煌,比之前固伦公主住的地方都差不了多少。
等人走后,丁香弯下身子给太子妃涂药。
颈脖上的伤口,结了指腹大小的疤痕。丁香手有些抖:“这个模样,只怕是要留疤了。”这几日,丁香一瞧见这伤口,就难受。
自从殿下与太子妃动手之后,就再也没来过广阳宫。
“本宫早就知道了。”太子妃转头看了看脖子,却是半点的不为所动。这么深的伤口,怎么可能不留疤?
太子殿下刺进去的时候,如何不知道深浅?但他却还是毫不留情。
她抬手飞快的拉高衣领,自从受伤之后,对于这块地方,她是看都不想多看一眼。太子妃垂下眼睛,想的却是刚刚殿内发生的事:“我总觉得这事倒是有些巧了。”
丁香看过来,太子妃眯着眼睛悠悠道:“宫中那位洛乡君也是十五号生辰,她两倒是碰到一起去了。”
洛乡君受宠,她要提前备生辰礼,但倒是今日才知道,玉良媛的生辰也是这一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如何比的过?”
丁香道:“玉良媛在东宫是得殿下的宠爱,但这靠脸得来的,以色待人能的几年好?”
“但洛乡君却是陛下跟恒亲王都宠着的,可谓是掌中明珠也不为过。”丁香向来不喜欢玉笙,说起她语气里止不住的酸溜:“玉良媛没家世,没背景,要不是当初殿下将人从扬州带回来,她小门小户儿的哪里有今日这福分。”
“小门小户?”眯着眼睛,太子妃却是摇了摇头:“殿下带玉良媛入东宫的时候,并未说其身份,如今一瞧,本宫倒是有些好奇。”
她没多说什么,但丁香却是脑中一阵激灵。
太子妃的意思没人比她更懂,玉良媛实在是过于受宠,太子妃显然已经招架不住。如今,派人去查玉良媛入东宫之前的事。
也就是猫抓耗子,随便去碰一碰,若是当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也可拿来作为把柄,没准儿,还能扭转乾坤。
太子妃吩咐人去扬州,却不知,广阳宫的人手刚下去,后脚,太子殿下那儿就得到了消息。
“扬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书房中,太子殿下刚上朝回来,绯红色的朝服穿在身上,整个人相对比往日里,多了几分清隽。
“是。”王全跪在地上,给他脱鞋。
垂下脑袋,声音小小儿的:“太子妃派人去查玉小主之前的事儿。”太子妃在东宫的人手全是陆家的,殿下虽没严加看管,但只要她一吩咐人手,书房这儿立马就有消息。
之前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太子殿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自从她第二次给茶水中下药之后,太子连带着对广阳宫都开始防备。
“解决掉。”长靴脱下,太子殿下回答得毫不留情。玉笙能有什么把柄?无非是她是瘦马的事被爆出来。
东宫中的玉良媛是瘦马出身,这事要是被太子妃知道。
等待玉笙的,只怕就是万劫不复。一想到那个可能,太子的眉心便就紧拧着,他不可能让玉笙陷入这种危险之中,
王全磕头,立马往外走,但还未出门口,却是又被喊住了。他狐疑着眼神往身后看去:“殿下。”
太子坐在书案边,漆黑的睫毛在眼睛下投下一道阴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脑海中,那枚玄玉一闪而过。
抬手转动了两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想到玉笙那双忐忑的目光,喉咙滚了滚,到底还是将话给咽了下去。
深吸一口气,手背朝外挥了挥。
他生性多疑,但有些人,有些事,还是要选择去相信。
派人去查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但若是被她知道了,伤了她的心可就不是这么轻易就能挽回了。
之前,周承徽的事,紫貂毛大氅的事,她气自己不相信他,闹的厉害。
今日若自己派人去查,被她知道了。只怕又要搅的东宫天翻地覆。
头疼的抬手,捏了捏眉心,太子无奈的溢出一丝轻笑来:“没别的了,出去吧。”王全这看着殿下,左一会儿轻笑,右一脸无奈。
哆哆嗦嗦的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出去的时候几乎是同手同脚。
殿下这是……这一定是昏了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合欢殿中
素嬷嬷送走纯良娣身侧的奴才,这才走到玉笙身侧。
“打发走了?”
素嬷嬷点了点头:“纯良娣将这生辰,准备的可是格外的大。”主子是三品的良媛,地位不高,却也不低。
按照资历,与夏良媛等人可谓是平起平坐。在她上面的也只有太子妃,纯良娣,赵良娣三人。
但,纯良娣却将这次的生辰准备的太壮观了。不说主子的地位,就说前段时日,皇后娘娘还对主子受宠之事颇有微词。
如此高调,只怕不是见好事?
“我又如何不知道?”玉笙揉着眉心,深深吸了口气。
“好在纯良娣没有坏心眼。”她应当是为这之前的事,想着出一口恶气罢了。她与自己交好。是因为她想要权势,而自己被殿下宠着,却一直不碰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与纯良娣之间没有竞争,这才算是平安无事。但生辰就在这几日,她却越来越心慌。
“主子别胡思乱想。”三七怕她想多了脑袋疼,故意道:“之前主子您说要给沈太医做只玉做的猫,主子您可挑好哪一块了?”
一说起这个,玉笙便想到那日拿回来的那块玄玉。
桌面上,两块玉摆的整整齐齐的,玉笙却是一脸的为难。她拿起太子送的那块翡翠,对着自己的右眼,点头:“绿的。”
玄色的墨玉举起来,对着自己的左边眼睛:“黑色。”
巴掌大的玉,一边一个,将她的脸完完全全的都给挡住了。玉笙一手举着一个,半响之后,仰起头哀嚎一声:“哪里有绿色的猫?黑色的猫啊啊啊!”
她不过是想雕一只小猫而已啊!
“黑色还是有的。”
冬青插嘴了一句,玉笙抬起头,瞪了她一眼:“就算是沈清云的猫是黑色,我也不敢拿这块玉做。”
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这块玉价值连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况且恒亲王这人人高马大的,脾气一看就不好。也不知,这买来是讨好谁的。只是殿下偏心,好东西都给了她罢了。但人恒亲王殿下可不一定乐意。
“赶紧将这些东西收走。”
玉笙手一哆嗦,赶紧将玉一边一个放回了锦盒中:“眼不见,心不烦,磕着碰着可没命还。”她手摆弄的像是拨浪鼓,赶紧让人拿下去。
三七等人憋着笑:“那主子,您说的那玉猫怎么办?”
“拿快白玉,照着这只猪做一个吧。”玉笙随手指了一下躺在黄花木小圆椅上的大肥猫:“雕的传神一点。”
肥猫无辜受辱,睡梦之中打了个哆嗦。
玉笙弯腰去抱猫,眼睛无意间抬头,撇了眼窗外,却是吓得一哆嗦:“谁在那儿?”窗外的黑影一闪而过,像是吹了一阵风。
“主子,怎么了?”
素嬷嬷等人赶紧走上来,围在玉笙的身侧:“您这是瞧见了什么?”玉笙抱着怀中的小猫,打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
漆黑的一片,只有一院子的树,并没有别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子刚刚是瞧见了什么东西?”三七走过来,压低喉咙的声音,问道。
玉笙收回眼神,让人将窗子给关了:“瞧见个人影,估计是我看错了。”素嬷嬷不放心,让小元子举着灯笼出去寻了一圈。
“主子放心,外面没人。”
玉笙捧着茶盏坐在软塌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大概真的是我看错了。”她捧着茶盏,没忍住,扭头又往窗外看了一眼。
她不知道的是,隔着一道窗户,一人正在树上,看着她的方向。
陈珩从屋檐上又飞回了树枝上,很快地将自己与夜色融为了一体。他轻功极好,平日里来皇宫都是来去自如。更不用说只是他从小玩到大的东宫了。
侍卫们从他面前走过,都发现不了动静。
举起手中的酒壶,他闭上眼睛又喝了一口。自从那日从书房出来之后,他便一直这样心神不宁。有些情绪宣泄不出,他下意识的麻醉自己,让自己靠她更近一些。
因为清醒之后,他大概是做不出这样的事。
喝醉之后,却是敢。在梦中,他从这个窗户飞进去,拉住她的手往外跑,已经十三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喝醉了的眼帘渐渐地变得沉重。
手中的酒壶落下去,黑夜中又被个黑衣人接住。
细微的一道声响,陈珩闭上眼睛在心中又默念了一声,第十四回了。
他第十四次鼓起勇气,带她走。
陈珩躺在树上,一觉睡到了天亮。
刚醒,暗处的黑衣人便立马朝他飞了过来:“主子,陛下要你过去。”陈珩素来不上朝,陛下也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个时辰,该是上早朝了。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眼神往那紧闭的窗户那儿看去。她是个贪睡的,今日只怕又要睡到中午。
轻飘飘地从树上飞了下来。一大早的,就离她离的这么近,他面上的表情都柔和了些。
“先回府,换身衣裳再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恒亲王再入宫,早朝已经散了。陛下身侧的刘进忠一直在门口候着,见他过来,赶紧迎了上去:“殿下,陛下在等着您呢。”
刘进忠对恒亲王素来巴结。
陈珩瞧都没多瞧这老奸巨猾的太监一眼,抬脚直接往里走去。
才刚进去,他便后悔了。金殿之中,那人坐在轮椅上,正对着他笑。
“珩哥哥。”
陈珩眉心飞速的拧了一下,随即面不改色的上前行礼:“儿臣叩见父皇。”
帝王坐在龙椅上,面上带着几分罕见的慈祥。陛下向来不是好说话的性子,但只要看见陈珩,面上却是掩盖不住的柔和。
“倒是许久不见你了。”
陈珩刚要说话,他却是抬手压了下去:“今日朕找你过来,是有事要商量。”陈珩直起身,便见他将眼神放在前方的洛长安身上。
“再过几日,就是长安的生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珩的眉心皱起,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前方,陛下的眼神在阳光之下格外柔和。他看向洛长安好一会儿,才徐徐道:“朕想收她为义女,锦衣玉食,一辈子养在宫中,只她……却是不肯。”
陈珩的眉拧的越发的重了,他直接抬起头往父皇那儿看去,又转身,对上了一直看向他的眼神。
洛长安坐在轮椅上,见他看过来,眼睛一瞬间亮起。
“珩……”哥哥,她无声的想喊他,那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可对上那双眼睛,她却是又不敢了,失落的垂下眼帘。
“她说,你之前说要娶她……”两人之间的情绪,并没有逃过陛下的眼睛。只他看向下面的眼神,却依旧还是温和:“不知今日你可还愿意?”
“父皇?”陈珩猛然转过身:“儿臣不愿!”
“朕知道……”陛下眼中倒是没有意外,“你因为长安之间遇到的那些事,父皇也没让你娶她,只她想跟着你,从新回到恒亲王府……”
洛长安也跟着道:
“珩哥哥,我不要名分的,我只要跟着你就好,哪怕,哪怕是个侍妾,哪怕是个丫鬟我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儿臣绝不对不会娶她!”
落下的嗓音掷地有声,陈珩抬起头,眼中的厌恶丝毫都不掩饰。
他对着正前方,眼神看向陛下:“父皇是因何原因如此宠爱她,儿臣不管。”
“但斗胆让儿臣问上一句,当年洛家的事可是有何冤情,父皇这才加以弥补?”
正殿之上,陛下的眼中情绪剧烈的翻滚:“休要妄言。”陈珩那双咄咄逼人的目光挪开,他知道,问不出什么。
他扭头,看向那坐在轮椅上的人。
对方看向他的目光后,眼神又开始渐渐地亮了起来。
他抬起脚,不顾身后炙热的目光,大步往外走去。
庄牧在门口等着,见殿下出来他赶紧跟了上去。陈珩抿着唇大步朝前走,直到快出了宫们那玄色的长靴才停了下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将皇后那边的人手收回来。”
他低下头,摩挲着腰间的那枚玄玉:“查错方向了,应该查当年洛太妃与父皇之间有何关系。”
第182章告状赵良娣吐血
恒亲王的人手,之前都是盯在皇后那儿。
但皇后实在是过于精明,自从当街掳人的事发生之后,陆家损失了一个三房。自此之后,皇后便再也没了动静。
恒亲王的人手刚一撤离,后脚,正阳宫那儿便就传来了消息。
屋子里,小太监正跪在地上,禀告着今日发生的事:
“恒亲王殿下走了走后,陛下安慰了洛乡君许久。”陛下那儿不好安插人手,但是,洛乡君那儿可以。
洛长安若是在恒亲王府,依照恒亲王府守卫森严,皇后娘娘当真奈何不了她。
可谁让这位洛乡君,胆子这么大,居然还敢来皇宫。
这自然是她的地方,只要她一个口令下去,每日里,这位洛乡君一举一动,都在她眼皮子底下。若是连这本事都没有,那她这么多年的后宫之主也算是白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是越来越蠢了。”皇后坐在金丝迎枕上,绣着花,她时常做这些东西,手艺瞧的出来是极好。边说话的时候,手指动作着,很快的一朵花儿就绣好了。
“娘娘。”
这话说的,秦嬷嬷吓了一跳,她往门口张望了一眼,见那小太监的人影彻底消失在了门口,才敢言语:“这到底是陛下。”
娘娘再不满,说什么也得瞒着些才是。
在这皇宫之中可谓是防不胜防,若是让有心人学了去,可不又是一桩事?
“陛下不是愚蠢是什么?”皇后娘娘讽刺一下,手中的针线也停了下来,她垂着眉眼,掩盖住里头的厌恶:“一个失了清白的女人,陛下都宠的如珠似宝。”
“本宫看她不是愚蠢,就是中了魔。”
秦嬷嬷张了张嘴,压根儿没话接:“陛……陛下……”来回支吾了好几下,却是不知该如何接。
“陛下是老了。”
皇后抬起头,徐徐的嗓音之中,满是讽刺:“年纪大了,念旧。”七八年前,陛下下令灭了洛家满门,眼也不眨。
可如今,对着一个洛家的遗孤,居然满是怜惜起来。这若是放在十年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中的帕子也懒得绣了,皇后捏了捏眉心,一阵心烦。她将针线随手隔回了桌面上,捧起手边的茶盏,道:“漪兰殿修葺好了?陛下当真是要让给她来住?”
这话问的轻飘飘的,秦嬷嬷却满是担忧。
张了张嘴,随后过了好一会儿,才敢点头:“是。”她走上来,步子下意识的有些轻飘:“说是生辰的时候,当做生辰礼送……送给洛乡君。”
屋内的空气,一下子犹如坠入冰窖。
秦嬷嬷站在原地,都不敢动作。许久之后,皇后娘娘才算是开口,她轻呵了两声,面无表情的,一点点将眼帘都给阖上了。
“陛下既然送给她这么一个大礼,那本宫也不能落后了。”
皇后拨弄着手腕上的佛珠,温柔的一张脸,微微低着头,说的满是慈悲:“洛乡君的生辰之日,本宫应当也要送她一个大礼才是。”
大中午的太艳阳高照,秦嬷嬷站在身侧,却活生生的打了个激灵。
——
离着她的生辰越近,东宫之中,热热闹闹的关乎她流言开始起来了。
玉笙前几日还有些不自在,怕闹的过于高调,有些担心。但时间一长,见太子妃那儿没什么动静,也就渐渐的放下心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的无非也就是老几样:
“那玉良媛没脸没皮,整日里就知道占着太子殿下不放。”
“短短才一年的光景,她从一个小小的奉仪爬到了如今的良媛之位。不知使了什么狐媚子招数,勾引的殿下简直是昏了头!”
合欢殿中,玉笙一会儿用男声,一会儿用女声。两种声音来回交换,宫女与小太监毫无难度,叽叽喳喳一个人营造了五六个人氛围感。
太子坐在她对面,看着她那模样,几乎算是愣住了神。手中的茶盏捧在掌心之中,硬生生都要等凉了都没来得及喝。
“殿下?”玉笙说完了,见他许久没反应,歪了歪脑袋,有些不高兴。
“咳……”太子低下头,假装轻咳了两声。张了张唇,实在是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一下了早朝,她就派人过来请他过来。
他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忙的连朝服都没换,急匆匆的就赶了过来。
哪里知道,这好家伙,待着机会就是一通表演。这手舞足蹈,男声女声,叽叽喳喳,一通做派,说实话他都没来得及去听她说的什么。
“殿下!”
玉笙气很了,太子殿下居然还在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地跺了跺脚,眼瞅着她就要发怒了,太子单手捏了几下眉心,赶紧哄:“表演的很好!”
王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这一下,算是开了头,素嬷嬷,三七等人一个两个的都捂着唇,肩膀颤抖着笑了起来,止都止不住。
她是来告状的!
玉笙气的眼睛都红了,大着胆子狠狠地瞪了太子殿下一眼,转身就往内殿走去:“殿下请回吧,我看您这心也不在这儿了。”
太子抬手摸了摸鼻子,一脸的头疼。
王全还在笑,太子迁怒,挥手让他滚蛋,自个儿却任命的往内殿里走去。谁让他得罪了人,这下好了,有的哄了。
太子轻喘一口气,头疼的往内殿走。
王全被骂了,却也是一样高兴,摸着脑袋兴高采烈的带着一屋子的奴才们往外走。
“行了,孤又不是故意的。”太子的耐心就这么几下,今日是难得心虚,抬手勾着她的下巴,轻哄着逗弄。
“刚刚孤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不敢拿乔,红着眼睛抬起头,装模作样的在他身上来回磨蹭了几下,叽叽咕咕了一会儿,猫似的撒娇。
“都……都在说我。”
她坐在床榻上,双手抱着殿下的腰,脑袋在他腰腹之间,来回的磨蹭着。
弄的太子心都软了。
掌心在她后脑勺上安抚着摸着,声音都放轻柔了许多:“说你什么了?”玉笙松了口气,殿下这样子,像是回过神了。
“说我霸着殿下不放。”
玉笙这话问出来,其实也是试探。殿下这段时日都没去旁人那儿,除了在她这儿,就是在书房。她不知殿下是为了什么,是有意的,还是单纯只是因为她这儿睡的舒服。
因着她生辰的事,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实在是太多了。
倒是不如直接问问带殿下的意思,她拐了那么大一个弯儿。其实想问的只是这句:“殿下,她……她们说的是真的么?”
“真的是……是玉笙霸占着殿下不放,殿下才不去旁人那儿的么?”
她声音颤颤巍巍的,满是害怕,抱住他腰间的手收紧,巴掌大的脸蛋仰起头,一双眼睛里满是期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溢着流光溢彩的光,璀璨的像明珠一样。
太子垂下眉眼,对上的便是这样一双眼睛。他低下头看了许久,暗沉的眼中情绪翻滚着。玉笙一直盯着那双眼睛,想透过那漆黑的眼眸,一直看到最里面去。
许久之后,那双眼睛才动了,眼帘垂下来,遮住了里面的光。
太子伸出手,抬起手将她的眼帘给遮住了。睫毛在掌心之下跳动,紧接着面无表情的声音跟着道:“是孤不想去,跟你没关系。”
玉笙半边脸都在他的掌心之中,说实话,听到这个答案还是蛮失望的。
她总觉得她与殿下之间还是差了些什么,虽不知太子是为了什么不去旁人那,但太子也不会承认是为了她。
“哦。”
她仰起头,失神般的点了点头。
问了好多次了,太子殿下就是不松口。她一脸失望,皱着一张脸干巴巴的,有些不高兴,伸出手将他的手给扯了下来。
“怎么了?”
太子知道她不开心什么,伸出手去逗弄她的下巴,慵懒的声音有些懒洋洋的:“越来越不将孤放在眼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最是了解他,知晓他的脾气。
一瞧就知没多生气,撒娇一样的又故意哼了哼,嘟囔着:“我还以为我是不同的呢。”
她话说的模糊,但绝对是能让太子殿下听见的大小。
可太子听了和没听见一样,照样的面无表情,只眼眸往下弯了弯:“叽叽咕咕又念叨什么呢?孤听不见。”
狗东西,装傻充愣第一名!
玉笙咬着后牙槽,声音又暖又糯:“说外人骂我呢。”她撒娇,双手朝他张开。
太子无奈,修长如竹的身子往下弯,任由玉笙搂住他的脖子。
玉笙笑嘻嘻的挂在他的身上,太子单手兜着她的臀,抱着人往外走:“骂你什么,不是要告状?”
她这才像是记起来,心不在焉的嘀咕:“说……说我光一个人吃肉,汤都不给她们留。”
太子拖着她臀部的手用了些力,玉笙被掐的整个人往上一窜,红着眼睛喊道:“疼……疼啊。”
“胆大包天的东西,把孤比作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哧着将头埋在他的脖子处,玉笙记仇,牙齿咬住块软肉,左右的磨了磨:“那……那还把我比作狗了呢,我生气了么。”
今日一整日下来,就在嘟嘟囔囔的抱怨。
还有脸说自己没生气?
太子的手掐住她的腰,另外一只手钻入了她的裙摆中:“旁人说你,倒是没胆子找旁人麻烦,有点手段全都使到孤头上来了,是不是?”
玉笙被掐的疼,左躲右避,却还是被他压在掌心里。
她被掐的眼睛通红,抽抽咽咽满是眼泪:“旁……旁人的话,她们又不会让着我。”再厉害点,手段也是要人命的。
她哪里敢得罪。
“那就来折腾孤?”太子掐着腰间的手用力,玉笙咬着贝齿,尽量忽视那双作乱的手,红着眼圈儿可怜兮兮的抽咽:
“殿……殿下,殿下疼我,又舍不得罚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搅动的手指一个用力,玉笙浑身打了个哆嗦,后背脊一下子绷紧了。狠狠抱着他的腰,趴在他的肩膀处,娇嫩的嗓音低低的喘着。
那双眼睛彻底红成了一片,趴在他身上动也不敢动了。
等过了一会儿,太子才抽出手,那手指在她脸颊上摸了一把:“舒坦了?”低沉的嗓音里满是沙哑,却又溢出几分笑意:
“没力气闹了?”
他手指在她眼皮子底下晃荡,玉笙不好意思瞧。在他肩头上别开了目光,换了一边。
太子还要去逗她,她却嫌弃的挥开了:“有味道。”
“没良心的东西。”太子磨了磨牙,到底还是放开了她:“一整日就磨磨蹭蹭,叽叽咕咕,闹的孤脑袋疼。”
抬手在她脑袋上敲了敲:“再有一次,孤就弄得你下不来榻。”
玉笙缩了缩肩膀,乖的不敢多言。
太子教训了一番不懂事的小东西,喝了好几杯凉茶将躁动给压了下去。玉笙怕他大白日的就发疯,识趣儿的躲他躲的远远儿的。
绯红色的眼尾渐渐地平息下来,她才敢靠近,太子招手,也不敢抱在膝上了,只让人上前:“生辰想要什么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生辰就在这两日了,太子殿下这个时日居然才问。
玉笙红了眼圈,赌气道:“这不是提前准备的吗?殿下这个时候问我,是准备我说什么,直接派王全去买不成?”
又又又生气了。
太子简直脑袋疼,小姑娘家家的,一天到晚怎么这么多事?
他还要开口,外间,王全却是敲门走了进来:“殿……殿下不好了。”王全几乎是小跑着进来,头上的帽子都掉在了地上,都没来得及去捡。
他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响头,嗓音有些发颤:“赵良娣吐血,如……如今昏迷不醒。”
太子立即往赵良娣那儿过去,玉笙想了想也跟着了。赵良娣出事,整个东宫都到齐了,见太子殿下是与玉良媛一同来的,不少人眼中满是嫉妒。
太子妃第一个迎了上去:“太医已经在里面了,殿下不用过于担心。”
自从上次两人闹了矛盾,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太子既让太子妃出来,就不会太不给人脸面,点了点头,坐了下来:“可有说是怎么回事。”
太子妃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她还真怕太子直接给她脸色看。但她也知道,太子就算不给自己脸面,也要顾忌太子与太子妃不合的流言。
“常年以往的问题了,郁郁寡欢,忧思成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忽然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那双眼眸中冷冷的,将太子妃余下的话给咽了下去。
玉笙在一侧,看的一清二楚。
看来太子殿下是知道有些事是太子妃做的,只是还是包庇了太子妃。如今,赵良娣对上太子妃,已经是惨败,不仅如此,只怕还搭上了半条命。
太子一来坐镇,那些叽叽歪歪的声响也就瞬间闭了嘴。玉笙坐在那儿等着,虽有些若有似无的目光打在她身上,但无人敢多说什么。
直到太医出来。
太医说的也跟刚刚太子妃说的八九不离十,玉笙看着床榻上的赵良娣,心中难免有些同情与可悲。这样一个美人,却是亲眼看见她如花一样的枯萎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眼神太过于明显,赵良娣清醒的时候,第一个对上的就是她的目光。
玉笙站在人影的最后方,不是个一眼就能看见的位置。但赵良娣清醒之后,还是第一个将眼神看向了她。
她对这位赵良娣,之前有过不喜,也有过防备,可如今看她躺在床榻之上,却只剩下了同情与可惜。
见她看过来,玉笙点了点头,随后垂下眼睛直接躲开了。
“良娣的身子过于的亏损……”太医跪在地上,一脸的愁容,说出的话,结结巴巴的:“如今已经开始出现吐血症状,只怕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医的话不敢说的太满,玉笙看着赵良娣那骤然瘦下来的脸,她这副模样,只怕是没几年好活的了。
“治不好就换个人来治,庸医。”太子殿下罕见的发了火,玄色的长靴猛然狠踹面前的茶桌。上面的茶盏掉了一地。
屋子里的人瑟瑟发抖的跪了下来,玉笙也跟着赶紧跪下。
“殿下息怒!”
可床榻上,赵良娣却是笑了。她冷眼看着这一切,最后将眼神最中央的太子妃身上:“殿下走吧,妾身有些累了。”
赵良娣将所有人都赶了出来,太子殿下也不例外。
玉笙跟在众人身后,她不知道的是。等人走后,赵良娣躺在床榻上,看着众人而去的背影。最后,将眼神放在了她的身上。
“主子。”身侧的嬷嬷捧来药,赵良娣接住了,却是没喝。
“没用了。”她随手搁下来,眼中是止不住的的恨。她赌上了所有,赵家,太子的怜惜,甚至赌上了自己的一条命。
元承徽的孩子无辜惨死,都没让殿下怜惜一分。
最后,反倒是因为那个玉良媛。她从未放在心上的人,却是差点儿搬倒太子妃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要是再来一次,太子会在太子妃与玉良媛身上如何选择?”
她喉咙里又溢出血了,嬷嬷看的心惊肉跳。沙哑着声音道:“主子,没用的,玉良媛没有家室,比不过太子妃的。”
“哦?”
赵良娣抬起头:“如何说?”
嬷嬷怕她动心,伤神,有些事并未多说,见她问了,才道:“前院传来消息,前几日太子妃就派人去扬州查玉良媛的身世了,只怕没几日就要有结果。”
太子妃这手段,只要被她查出一点蛛丝马迹,白的也能说成黑的。玉良媛这关,只怕是躲不过了。
赵良娣低头,眼中满是冷意:“她不得好死。”帕子擦拭着唇角,赵良娣过了一会儿,又忽然顿主:“你说扬州?”
“是啊。”嬷嬷在一侧点着头:“玉良媛是扬州人,主子您之前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拿着帕子的手一瞬间掐紧,赵良娣却是又道:“时间太长,我给忘记了。”嬷嬷看着她那精神不济的模样,红着眼别开目光。
赵良娣却是又道:“派人去查查这玉良媛。”
唇角的血迹一点点擦拭了干净,她低着头,想到刚刚在大殿之后,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她躺在床榻上,将死之时,有高兴,有兴奋,也有幸灾乐祸,也有满是同情。
但,唯独只有那位玉良媛不同,带着一丝怜惜:“若是太子妃的人查到什么,瞒着一些。”
嬷嬷颤抖着身子点着头,她却是又猛然咳嗽了一声,脆弱的肩头微微晃荡着,像是秋日里蝴蝶。仰起头,那张漂亮的脸上,没了丝毫的血色。
赵良娣却还是笑着:“本宫今日帮她一把,希望来日里她能不辜我望,弄死太子妃。”
第183章瘦马整个东宫都要动荡
玉笙出了赵良娣的宫门,才刚几步,正撞见内务府的奴才。
小太监跪在地上磕着头,一双眼睛里满是喜色:“玉小主生辰那日的衣裳做好了,时间还早,玉小主快去试试,若有哪里不喜欢的奴才再拿去修改。”
玉笙朝前走的脚步,硬生生地在宫门口停下。她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瞧见他们面上的喜色,神情变得有些恍惚。
这里是赵良娣的宫门口,她如今卧病在床,这些奴才们却还满是喜色。
如今,她看似风光,整个东宫都知道她深得殿下的宠爱。
但,赵良娣今日的下场,实在是在她的心口上敲了一个响钟。身处东宫,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是不是下一个赵良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面上有些白,素嬷嬷瞧出不对劲,赶紧上前将那小太监给打发走了。
“主子。”
素嬷嬷凑上前,给她拢了拢披风:“不要多想,殿下对主子还是很好的。”素嬷嬷在宫中太多年了,见识过太多的人或者事。
“奴才从未见过太子殿下对一个人这样好过。”
玉笙却扭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但谁也不能保证,殿下会一辈子都这样对我。”素嬷嬷听到这话,张了张唇,到底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四周安安静静的,无人敢再接这句话了。
主子才入东宫一年,殿下是喜欢,但就像是她说的,谁又能保证接下来的事?殿下如今是宠爱她,但又能宠爱到几时?
玉笙阖下眼帘,若是糊涂的话,她可能也就这么过去了,但可惜的是,她比谁都要清醒。
抬起手,摸了摸肚子。若是她趁着受宠,有了个孩子还好。最起码,她不至于孤立无援,背后没有半点的依靠。
可偏偏,殿下却是半点都不喜欢孩子。
而她两次三番地试探,殿下却从未回应过半句。她自然没那么大的脸面,觉得自己就是唯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子……”素嬷嬷见她面色变白,有些担忧。
玉笙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怪我,不该想的太多。”她这样的身世,能爬到如今的地位,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若是旁人知道她不过是个任凭买卖的瘦马,却还能入这东宫,成为良媛。如今还妄想着殿下给她这样的承诺,只怕是要笑话她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下垂着的眼帘颤了颤,玉笙捏了捏手心。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明明想要,却不得不去妥协。
——
赵良娣病了几日,太子面上瞧不出什么,但一连几日都没来后院了。
恰好,玉笙也趁机调整了一下心性。
后日就是十五,宫中准备的也越发热闹。她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这宫中的洛乡君,居然跟自己是同一天生辰。
“宫中准备的可热闹了。”
三七从内务府回来,叽叽喳喳的说了一通:“听说是陛下亲自吩咐的,一切都是用最好的来准备,就是要讨洛乡君的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洛乡君到底是什么来头?”
全州新上供了一批橘子,内务府送了一大筐到合欢殿来。酸酸甜甜,玉笙这几日十分喜欢,吃了不少。
此时听三七说话,手上又忍不住剥了一颗。
“这谁知道呢,就是入了陛下的眼吧。”素嬷嬷借机过去将那装着果篮的碟子给撤开,主子今日都吃了第四个了。
玉笙全然不知,吃了一瓣橘子,酸酸甜甜高兴的眯起了眼睛。
“按照这么说,洛乡君这生辰礼都快是公主的待遇了。”玉笙刚听了两嘴,三七说的那些东西里她记得有几样不是乡君的位分能用的起的。
“公主都快没她娇贵了。”
陛下子嗣向来少,成年的皇子如今就三个,四皇子身体羸弱一直在府中不出。陛下公主也不多,前几年淑贵妃生的公主去和亲。
宫中就没适龄的公主了。陛下不常去后宫,后来有了淑贵妃后,去的次数就更加的少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么受宠啊?”玉笙想了一下与这洛乡君见的几次面,默默有些咂舌。不得不说,有的人天生就是命好,这位洛乡君跟她同年同月同日出生。
她想要的东西要拼尽一切去争取,但是对这位洛乡君来说却是触手可得。
“可不是。”三七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洛乡君生辰,殿下既然准备了要大办,朝中上下都要庆贺。主子虽也过生辰,但洛乡君办的这样大,东宫就不宜太过热闹了。
“洛乡君的生辰举办的这样大,主子您这儿可就要避其锋芒了。”三七这话说的有些小心翼翼。
生辰礼是半个多月前就开始准备的。不说纯良娣用了多少心。花了多少精力物力,就说主子头一次这样过生辰,却硬生生地又给按了回去。
是个人心中都会不舒服。
“避就避吧。”玉笙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的神色:“洛乡君既然有人护着,那我们也惹不起。”
素嬷嬷张了张唇,却是无奈地又叹了口气。
想不通,玉笙也就不去想。转身去摸橘子,却是摸了个空,果盘不见了。素嬷嬷对上她的眼神,往后躲了躲:“主子都吃了四五个了,再吃下去该吃不下晚膳了。”
话音刚落下,小元子便走了过来:“前院传来消息,说是晚上殿下会来用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好几日不去后院,一去便就又是合欢殿。
“这是要独宠她一人不成?”
广阳宫中,太子妃狠狠地咬了咬牙:“一连几个月,殿下从不去旁人那儿。”之前她还没意思到事情的严重性,可如今。
她这个太子妃当的,不受殿下喜欢,连权势都没了。
“主子。”丁香上前去劝,太子妃咬着牙,又道:“派人去扬州查,莫非人还没回来不成?”
丁香听到这里,面上有些为难。
查是查了,消息也回来了,只是……见太子妃狠狠盯着自己,犹豫了一会儿,丁香还是道;“没查到什么,普通小户家出生,一直养在深闺之中,别……别的就什么都没有。”
太子妃狠狠地闭上眼睛。
她远以为能在这个事情上做文章,如今看来,也没了希望。
“洛乡君的生辰礼再添两成。”太子妃睁开眼睛,又深深地叹了口气。如今,谁在陛下面前的脸,谁受陛下喜欢,哪怕她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也不得不示好。
丁香点头,下去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妃想到什么,又问:“赵良娣怎么样了?”若不是因为赵良娣,两年前,她不会跟殿下撕破脸。
如今,又是因为赵良娣。
那日在屋子里,殿下看她的眼神都是带着冰的。
“太医倒是每日都去,只是,赵良娣自个儿不愿意见人。”赵家有势力,何况,赵良娣又早就防备着,她那院子围的像铁桶一样。
哪怕是她们,手也伸不进去。
“一看她那病歪歪的样子本宫就来气。”太子妃低下头,狠狠抿了口茶:“谁知道她是真病还是假病,是不是故意惹太子怜惜。”
——
“咳咳咳——”
赵良娣低下头,猛然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嬷嬷走过去,立马要将她身侧的窗户给关上:“主子身子不好,还是莫要吹风了。”
“开着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良娣却挥手,让嬷嬷下去。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桌面上的信封。
信封已经拆开了,赵良娣低头看了已经不下十来遍。上面的话都可谓是倒背如流,只是她却一直不敢相信。
她输给的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
她输给的,只是个瘦马。
从小就靠脸,靠身段,以色待人,任人拿捏,买卖得个玩意儿。
瘦马,这样的身份,都是从小就养来伺候男人的。与青楼的女子又有何差别。一想到这里,赵良娣就止不住的泛恶心。
她捂着唇,又低头咳嗽了一声。鲜血没捂住,从帕子上流了下来。
嬷嬷在一边看的心惊肉跳,二话不说立马上去将窗子给关上了:“主子,您再这样,命还要不要了。”
帕子抓在手上,赵良娣看着桌面上的纸却是在微微打着颤。
“本宫居然……居然输给了这样的人。”
一个扬州的瘦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唇角的血止不住,顺着唇角滴下来。血迹沾到了信封上,赵良娣却是擦都来不及擦。
“若是让人知道。”
若是让人知道,整个东宫的大家闺秀都比不上的玉良媛,原来只是个瘦马?
抓住信封的手紧紧的,上面的血迹都渗入了指缝中,赵良娣才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气。
“这个事情要是暴露出来,整个东宫都要震一震。”
第184章生辰礼大修加了一小段,可重看……
玉笙的生辰,从前一日就开始忙活起来。
东宫正三品的良媛,又是太子殿下捧在手心里的心尖尖。哪怕这一年来,玉笙性子低调,可东宫有个受宠的玉良媛,到底还是出了名。
各府的贺礼,头一日就入了东宫。
从清早开始,玉笙这儿就没停下来过。来往的宫女小太监们来来回回,生辰的贺礼摆放了一屋子,大多都是借着官员内眷的名号送了过来。
“永昌侯府送一对赤金麒麟摆件一对,珊瑚一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间,小元子的嗓音已经喊得快要冒烟儿。一整日下来,他就没有停下来过。玉笙在屋子里,听了一下午,依旧是有些忍不住地咂舌。
“这……会不会过于隆重了些。”
有些人她是听都没听过,就算知道他们看的是殿下的面子,但东西到底还是入了她的合欢殿。
玉笙瞧着这一屋子,拿着未免心慌。
“这算什么。”
纯良娣坐在一边,道:“殿下都允的,倒是妹妹先怕起来了。”这些东西,若不是殿下点了头的,无论如何也流入不进东宫。
她放下手中的茶盏,又往屋子里瞧了一眼。
但不得不说,这生辰礼送得的确是不少。纯良娣往屋子里瞧了一眼,难免地也有了些艳羡。
她今日是过来,是有话要跟玉笙说的。
她转过头,迟疑了片刻,还是道:“妹妹,我与你说件事。”玉笙转过头,纯良娣有些踌躇,却还是道:
“明日的生辰礼,只怕是要低调一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先准备好的戏台子只怕也要撤了,歌舞倒是能唱一唱歌,但到底却还是少了不少热闹。”纯良娣说这话的时候,瞧着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当初她信誓旦旦的将玉良媛的生辰给揽下来。
本是想着一洗前耻,弥补上一次的遗憾。可谁知道撞上了洛乡君,当真是不得不避开。
“无事,姐姐也是尽力了的。”
见玉笙话是这样说,纯良娣有些讪讪的:“妹妹你也是倒霉了些。”跟谁同一日过生辰不好,偏偏是跟了那位洛乡君同一日。
“这位洛乡君可正是受宠的时候,妹妹与她撞上,只……只得退让了。”
玉笙前几日就听说了,一时之间倒是有所准备。
“你心中也不要有落差,毕……毕竟她的确是受宠。”纯良娣还算是好心:“听我父亲说,这位洛乡君在皇宫中的风头,实在是太大。”
张了张唇,纯良娣又叹了口气,又是羡慕又有些嫉妒的道:“那位入了陛下的眼不说,还听人说,生辰之后陛下可能会封她为公主。”
洛乡君都要封为公主了,日后眼见的便是滔天富贵。饶是玉笙,没忍住的都有些羡慕。
生辰礼一直送到了晚上才停下来,合欢殿的奴才一直忙到晚上才停下。玉笙睡着了,刚休息,窗户的门却是被人敲了两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全缩在门口,小心翼翼的道:“玉主子,您可睡了?”顿了顿,他又道:“殿下让奴才接您去书房。”
玉笙坐在轿撵上,还止不住地打瞌睡。都半夜了,殿下还叫过来,也是神了。
春寒料峭,开春的晚上透着几分凉。玉笙坐在轿撵上打起精神才不至于昏睡过去,前方,王全拎着灯笼在面前带着路,面上却满是喜色。
“玉主子,您就瞧好吧,待会儿您肯定喜欢。”
玉笙晃荡了一路,才到的书房。若不是王全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她都快要睡着了。王全搞得动静太大,到了书房门口还不让她进去。
凑在她身侧,还一脸神神秘秘的道:“玉主子,您闭上眼睛,您闭上眼睛再进去。”
他一脸惊喜的模样,玉笙便就猜到了一些。可推开门进去,还是被震惊了。书房里面堆满了锦盒。大大小小的,摆满了一地。
前几日殿下便问她想要什么,没想到今日却直接给她买了一个屋子。
“这……”
玉笙看着这些,多的快连她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捂住唇,过了好一会儿,喉咙里才发出声音。
“喜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早就在那儿等着,见她这模样,笑了笑,上前两步朝着她伸出手:“过来。”
他牵着她的手才走进去,玉笙看着地上那一堆:“殿……殿下这是……”一屋子里面都是锦盒,玉笙打眼瞧了瞧。
不会……都是送给她的吧??
“喜欢吗?”殿下今夜格外的温柔,捏住她的掌心握了握,道:“喜欢什么就去挑挑,都给你拿去。”
还真是都给她的?
玉笙打眼一瞧,一屋子里放着的都是奇珍异宝,桌面上的托盘里摆着的都是首饰,比上次殿下给她带来的,多了整整两三倍。
掐了掐手心,玉笙深吸了一口气。
她不觉得喜欢,她只觉得有压力。这太子殿下与那位财大气粗的恒亲王果然不愧是兄弟,模样生的不像,但性子却是像极了。
一个比一个豪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现……现在送东西都流行送一屋子吗?”玉笙望着这些东西,却是半个都不想拿,她今个儿要是拿了,待会谁捅到太子妃那儿去了,只怕太子妃又要对付她。
殿下弄得,实在是过于地张扬。
“不喜欢?”
太子看了她一会儿,随即走上前,带她往下看:“这些是孤让人在这几日搜的,你仔细瞧瞧,定然有你喜欢的。”
他今日格外的殷勤,玉笙怕殿下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跟她说。
当着奴才们的面子,她也不敢不给殿下面子,上去随意挑了对耳环:“这个倒是不错。”冰种翡翠雕刻的莲子,戴在耳朵上灵动又雅致。
太子在一边,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她继续挑。
愣了一会儿:“不要了?”
那莲心耳坠就在耳朵上戴着,玉笙摇着脑袋左右晃了晃:“这个就够了啊。”一屋子的东西,她都没挑的上眼的。
太子垂下去的眸子深了深,随即上前握住她的手。
“殿下有什么话要说吗?”玉笙挤出一丝笑来,她看出殿下的为难,主动道:“殿下你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日你生辰……”
太子牵住她的手,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是元宵节,孤一大早要去宫中,只怕……”
玉笙直截了当,说出他支吾了一个晚上的话:“殿下要去给那洛乡君过生辰,没时间来陪我?”
——
元月十五是玉笙的生辰,恰好也是元宵节。
玉笙一大早就起来了,今日她是寿星,整个合欢殿中都是一阵喜气洋洋的,从她起来开始就说了不少的吉祥话。
内殿中,素嬷嬷在她身侧站着,拿着粉给她眼睛上盖了盖。
“主子昨晚没睡好?”
玉笙垂下眼睛,细长的眼睫毛在眼睛下投出一道漆黑的阴影来。素嬷嬷拿粉盖的地方,一边眼睛下有点乌青。
挺巧的睫毛颤了颤,玉笙没忍住,想到昨个儿晚上。
她再说完那句话后,太子沉默了许久,却还是点了点头。她这个人向来坦荡,不屑于伪装:“元宵佳节团圆日,孤要去宫中参加宴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事本就该是理所应当。
但是,同样的刚好洛乡君也是这日生辰。
这种,明明该是陪她的日子,却是去陪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玉笙明明知道这不关那位洛乡君的事,但心中却还是有些微妙感。
好像是自己的东西,活生生被旁人抢走了一样。
而且……因为这个,她昨晚居然翻来覆去都没睡着。这是她头一次因为这样的事心烦,并且,控制不住。
抬手捏了捏眉心,玉笙暗自咬了咬舌尖。分明生辰之日是最好的日子,她却是有些提不起劲儿来。
总觉得心中闷得厉害,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主子昨日没睡好,气色看着有些憔悴。”素嬷嬷拿粉给她盖了盖,眉心皱了皱,随即道:“今日这妆画的,只怕是要精致些了。”
玉笙平日里仗着底子好,在妆容上不喜欢太复杂的。
如今瞧了眼铜镜里的自己,到底还是点了点头:“你看着来吧。”素嬷嬷在宫中多年了,对这些妆容之上很有一套。
平日里玉笙懒,她空有一身本领使不上劲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日可算是大展了一下身手。
三七端着托盘进来的时候,瞧见玉笙都愣住了:“主子生的本就精致,稍微打扮一下当真儿是艳压群芳。”
玉笙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她极少这样的打扮,但是素嬷嬷打扮的却极为有手段,艳丽却不俗气。连她自己都被有些惊艳到了。
“主子今日这样出去,太子爷瞧见了必定会惊艳得移不开眼睛的。”三七还没说完,素嬷嬷便扯了扯她的衣袖,让她赶紧住嘴。
主子昨日不开心,一晚上没睡好,就是因为今日太子殿下要去后宫。
元宵节是在晚上,但宫中今日一早就热闹起来了。按照往常里晚宴的时间,等殿下回来,都是深夜了。
三七被素嬷嬷瞪了一通,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多嘴了。
“时候不早了,主子走吧。”
玉笙又往铜镜那儿看了一眼,她忽然低下头,将耳边的南珠耳坠取了下来,换成了对翡翠莲子的那对。
这是她昨日夜里从殿下那儿唯一带回来的。
她不知不觉儿地,就想戴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精致艳丽的妆容,再配上这对耳坠,明艳之间无端的显出了几分俏皮来。
唇角往上勾了勾,玉笙眉眼之间这才溢出一丝笑意。
“走吧。”她扶着素嬷嬷的手往外走,眉目之间到底还是透出一丝笑意。
到底是生辰日,她该高兴才是。
第185章元宵节赵良娣您有事求我
生辰宴说是一切从简,但其实对玉笙而言,还是热闹的。
元宵节那天,东宫里一片喜气。四面都点上了灯笼,湖畔之上泛着舟,映着灯笼湖面上一片波光粼粼。
大红色的灯笼旁,还有不少赏玩的灯,伴着歌舞很是喜庆。
太子殿下带了太子妃去宫中,今日这一切全权交给纯良娣做主。玉笙坐在纯良娣身侧,扭头正好就瞧见她那左右逢源的模样。
“这纯良娣的确是厉害。”
素嬷嬷见无人看着,低头在玉笙的耳边小声儿说了一句。玉笙点了点头,纯良娣生的一张不过清秀的脸,家世也比不上赵良娣,夏良媛等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却是靠着自己,一路爬到了如今的地位。
如今这良娣之位虽是只有两人,但是赵良娣却是完全比不上纯良娣了。太子妃之下,整个东宫如今就唯纯良娣为首。
玉笙想到这里,喝了口茶,抬头的时候却是瞧见对面赵良娣正在看着自己。
这是今日第四回了,玉笙敢保证,这一定不是意外。
从她过来开始,赵良娣的眼睛就没从她身上拿下来过。自从上次病了之后,今日一瞧赵良娣像是好多了,气色都变得好了不少。
只是,那双眼睛却是一个劲儿的对着她看。
低下头喝了口茶,玉笙看着那双狐疑的眼睛,没忍住,皱了皱眉心。
宫女们上前,端来糕点。
纯良娣在身侧,忽然弯下腰对着玉笙小声儿道:“今日这糕点与宫中家宴上的是同一种,妹妹尝尝?”
玉笙扭头看过去,纯良娣对着那糕点,又笑着道:“殿下的一片心意,他特意吩咐的,就怕妹妹你受了委屈。”
纯良娣说完,扭头继续去看歌舞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低下头,瞧了一眼,赤金的小碟子里糕点格外地精致,瞧着比寻常往日里是不同些。玉笙平日里向来不爱吃糕点,可瞧着这样子,情不自禁地拿了一块。
“这是佛手糕。”
对面的赵良娣忽然开口,她拿了块玉笙一样的糕点,抿了一口又喝了口茶。糕点的甜腻与茶香完全地融入在了一起。
又道:“这味道,应当是宫中最好的厨子做成的。”
“这样的日子,宫中的御膳房正是最忙的时候,那些厨子管宫宴都来不及,这么忙的时候居然还管东宫。”
“可见,玉良媛的确是受殿下喜欢。”面对着玉笙,赵良娣忽然淡淡开口。
她这一句话,说的大殿中的歌舞都差点儿停了下来。
就连着纯良娣也转过了头,眼睛看着赵良娣的方向。都惊的张大了嘴巴。赵良娣这个人,仗着家世,向来是不将人放在眼里的。
倒是头一次见她,对旁人说这样的话。
纯良娣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的看了眼。过了会她又去看向赵良娣:“姐姐的身子,看着倒像是好了些。”
玉笙听到这话,也往赵良娣那儿看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今日开始,赵良娣的眼睛就一直落在她身上。如今看过去,正恰好对上她的眼睛。
那双黑沉的眼睛牢牢地盯着玉笙,像是一眼不眨。里面的戾气过于地明显了,连着四周的人都察觉了出来。
玉笙今日是隆重打扮过的。
她穿着一件绣满莲花的长裙,艳红色,上面用滚了金丝的线绣了莲花与莲叶边的。行动之间,裙摆微微的晃荡,上面绣着的荷花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这套衣服是秀坊送来的,这件只是其中一套,当时玉笙说这套过于艳丽了些。
但今日一换,也是这件穿的最为好看。
此时正对着赵良娣,她耳侧的耳坠微微晃荡。翡翠莲心的耳坠晃荡起一片波纹来,整个人非但没半分艳俗,反倒是显出几分清丽。
灵动的让人眼前一亮。
就连赵良娣,今日不知看了多少回了。可迎面直击这样的艳丽,还是让她恍了会神。
“玉良媛这张脸,的确是生的漂亮。”
旁人没说话,身侧的纯良娣先倒抽了一口凉气。从赵良娣口中听到上一句话便就罢了,这句话就是明显地夸玉良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说旁的,赵良娣自个儿生的就是绝色,之前也是受过恩宠的。
平日里恨不得尾巴翘到天上去的人,如今居然会说这样的话?元承徽坐在一侧,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自从她的孩子没了之后,殿下虽是解释了不关赵良娣的事,但元承徽还是气撒在了赵良娣的身上。
若不是她,自己的孩子怎么会无端端地没了?元承徽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赵良娣才关了几日?如今借着生病又出来了,她如何不气?
“赵良娣这是看着玉良媛受了宠,想着巴结她不成?”元承徽冷笑一声,眼睛往上一扬,里面满是嘲笑。
“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是见着玉良媛专宠,莫非是想让她分你一两日?”这话,谁都听的出来,是在打赵良娣的脸了。
纯良娣的眉心飞快皱了皱,今日这宴是她一手操办的,若是出了事,第一个受到责怪的定然也会是她。
刚要开口阻止,赵良娣却是站了起来,她眼神冷冷的往玉笙那儿看了眼,随即默不作声扶着嬷嬷的手往外走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从始至终,她连余光都没往元承徽那儿扫一眼。
元承徽面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死死咬着牙,才硬生生的强迫自己坐下来。
“行了。”看着赵良娣走的方向,纯良娣转身抬手,让大家坐下。
“今日是元宵佳节,又是玉良媛的生辰,大好的日子大家不要闹了和气。”纯良娣让停下来歌舞重新唱起来,又道:“大家稍坐一会儿,晚膳马上就开始了,等酒席结束之火,待会儿晚上还会有烟火。”
“烟火?”
纯良娣扭头,对着玉笙笑道:“是陛下特意吩咐的,在明德亭门口放烟火,东宫离那儿不远,待会儿我们一同去看看?”
玉笙将眼神从赵良娣的背影上收回来,她看着纯良娣那模样,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
宫中宴会歌舞升平,宴席开始了有一会儿了。
今年的元宵节比往年来说,要热闹不少。恒亲王坐在右边下首的位置上,举起酒杯的时候往前方看了一眼。
正前方,太子正与人在吃酒。月白色的华服举起,只稍稍抿了一口。身侧,一人身着玄衣坐在他身后,侧着身不知在想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珩认识的人,是沈家的庶子,沈少卿。
这人行军打仗十分的厉害,又有一头脑的谋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沈少卿是出庶出,自小就被贬入蓉城。可如今刚回京都,便就逼的沈家之前的当家人沈琼节节败退。
此人心思与手段都可谓是一绝。
如今瞧着这模样,倒又像是入了太子殿下的眼。
手中的梅子酒泛着一股香,陈珩右手摇了摇,忽然猛头一口气灌下。他瞧了一晚上,太子半分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梅子酒入了口中,辛辣又烧心。
陈珩却是觉得越发的躁动,烦闷。酒杯捏在手心中,握紧的指尖几乎快要将那薄薄的杯盏给捏碎了。
那日,他们在书房中那样好,逼的他几乎算是节节败退。
可如今,既是她过生辰,太子为何又不去陪她?元宵节有什么重要的?比的她上么?
陈珩眉心紧紧拧着,闷头又灌了一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侧,伺候的宫女倒酒的手都在颤。恒亲王今日晚上喝了一整日的闷酒了,再这样下去人只怕是要醉了。
空了的茶盏递过来,宫女哆嗦着手不敢拒绝。
正前方,圣上正在看着呢,到底还是开了口:“今日元宵节大家高兴,你们瞧着,恒亲王都喝尽了性。”
陛下到底还是宠爱恒亲王的,不说旁的,只瞧陛下说话的口气就知道了。陛下这人素来严肃,可唯独对着恒亲王却是软了许多。
他一开口,众人的目光自然是都往恒亲王那儿看去。
连着一边与人说话的太子也不例外。
太子挥手,让身侧的沈少卿下去。他扭头看着陈珩,手中的就酒杯渐渐有些握紧了。陈珩抬起眼睛,也正好往他那儿看去。
自从那日在书房见面,不欢而散之后,两人便再也没有见过面。
如今太子那双眼睛里,多多少少到底还是带着一丝打量的。陈珩眼帘微微动了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
“是。”陈珩站起来,双手举起弯下腰:“儿臣今日高兴,这才多饮了一些。”
“今日既是元宵,又是洛乡君的生辰。”陛下刚喝了一些,可眉目之间却是瞧不出半点的酒气。此时看向恒亲王的眼神也是带着和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与洛乡君从小就相识,今日生辰礼你送了什么?给父皇瞧瞧。”
陈珩下意识地在自己怀中摸了一把,在心口的位置那放着一根玉簪。这是他一早就准备好,却是送不出去的。
那冰冷的触感还在。
他动作轻柔的放下手,高大修长的身子却是直起身,面无表情的对着前方的,直言了当道:“儿臣没有准备。”
这话他说的坦坦荡荡,半点都不含糊。
正前方的陛下愣了一会儿,下意识的转头去看身侧的洛乡君。洛乡君坐在女眷的位置上,此时正与众人一样,看着陈珩的方向出了神。
她眼中含着都是泪。
摇摇欲坠的挂在了眼帘下面,她等了一个晚上,却是见他从未往自己这儿看上一眼。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每一年的生辰礼都是他精心给自己准备的我,从未错过。
这是第一次,他说没有。
洛长安没忍住,眼泪往下直接掉了下来。泪珠砸在手背上,烫得她几乎一哆嗦。
当着一屋子皇室朝臣的面,她这一下可谓是过于小家子气,丢了脸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再疼爱她,眉心也下意识的皱了皱:“马上宴会要结束了,伺候乡君去重新换件衣裳。”宫女急忙推着她的轮椅往外走。
“元宵佳节,又是洛乡君的生辰。”陛下转过身:“举国同庆。”
太子妃坐在太子的下首,听见这,眉心皱了皱。她抬起头去看姑母,却见皇后娘娘正看向门口。
洛乡君的背影,眨眼便消失在她眼前。
再去看,姑母的眼神却是又收了回去,低下头,喝着手中的茶,太子妃心口剧烈的跳动着,僵硬着身子一阵冰凉。
刚刚姑母那一眼,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开始心慌意乱起来。
——
东宫中,宴席刚结束。
这儿都是女眷,又没有外人来,虽是与陛下同一时间开的席面,但结束的时候到底还是要早一些。
玉笙拿帕子擦了擦唇,口中一股梅子酒味。因是她生辰,刚在席间不少人劝酒,她推不过只得喝了一些。
酒席一结束,不少人去了前方猜灯谜。叽叽喳喳的格外热闹,玉笙听了一会儿,抬手捏了捏眉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日大概是喝多了一些,她脑袋有些疼。
“奴才扶着小主去吹吹风?”三七将眼神从前方挪回来,笑着弯下腰道:“待会儿还要去明德亭看烟火,有一会儿才能走呢。”
洛乡君今日生辰,陛下为了给她庆生,特意给她放的烟火。
玉笙脑袋上一阵阵儿的发疼,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去吹吹风吧。”趁人不注意,玉笙扶着三七的手就往外。
两人刚走没多久,却是撞见了个人。
赵良娣身侧的嬷嬷站在两人面前,瞧这模样像是站了有一会儿了,特意过来等她的。见玉笙来,屈下膝盖弯了弯腰,道:“玉良媛,我们主子叫您过去。”
抬起头,那嬷嬷的嗓音满是沙哑:“就在前方,还请玉良媛跟着奴婢来一趟。”
玉笙搭在三七胳膊上的手,渐渐地握紧。
赵良娣在北边风华亭里等她,这个天的晚风还透着几分冷。玉笙看着那飘飘若仙的背影,腰肢透过被风扬起的裙摆若隐若现。
赵良娣这身段,瘦弱的有几分吓人。
玉笙垂下眼睛,上前一步行礼:“叩见赵良娣。”前方,那裙摆一动,赵良娣转过了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面上是带着笑意的,盯着玉笙的脸却是看了许久。
那是一种万分不屑的表情,上上下下像是打量物品一般,看得人心中极为地不舒坦。玉笙被那眼神盯了好一会儿,眉心忍不住的刚要皱起来,前方,赵良娣却是开口:
“本宫是该叫你称呼你良媛的身份,还是……直呼你为瘦马?”
这轻柔温和的嗓音,震的玉笙猛然抬起头来。赵良娣像是故意在等着她,十分坦然的接受了她眼中的不可置信,惊讶,以及渐渐放大的恐惧。
藏在心底最大的秘密就这么被人迫不及防的说出来,再镇定的人,也掩藏不住那份惊慌。玉笙克制不住,面色开始泛白。
赵良娣过了好久,才像是拿着砍刀的刽子手,一下一下的开始从玉笙最恐惧的地方开始割起。
“父母双亡,被当作物品转卖,由着一群人挑挑拣拣,最后才去的月楼。”赵良娣走上前,那病态的面上开始浮现出笑来。
俩只手指抬起,捏住玉笙的下巴令她抬起头。
她那双眼睛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往玉笙的脸上看了好久:“靠着这张好皮囊,倒是从个人人玩弄的下三滥玩意儿,摇身一变成了东宫的三品良媛。”
“你说,要是让人知道,高高在上的玉良媛,真实的身份却是连个宫女都不如……”嗤笑了好一会儿,赵良娣一字一句道:
“这一定很有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只掐住她的下巴的手用力一甩,玉笙被这猛然一推,身子摆了摆差点儿推到了地上,幸好三七眼疾手快,将人接住了。
“主子……”三七吓得半边身子,抖动的像筛糠,扶着玉笙的手都是哆嗦着的。
四周静静的,只有风声,谁也不知道,远处,一人捂着嘴巴,看着两人的方向,惊讶得浑身都开始发起颤来。
元承徽缩在假山后,听着两人的说话声,死死地掐紧手心,这才不至于溢出声儿。
“良娣想要什么?”
咬了咬舌尖,玉笙过了有一会儿,才抬起头:“赵良娣既然找了玉笙来,应当不是只是为了来羞辱我的。”
“哦?”赵良娣扬了扬眉,面上的表情不屑,但却没了攻击力:“如何说?”
见她这样,玉笙松了口气。面上惨白的脸上,渐渐恢复出一丝血色来。
“良娣若是想着侮辱我,刚在宴席之上就会将我的身份说出来了。”刚开始的那点恐惧褪去,玉笙掐紧手心,尽量让自己不再露怯。
她甚至还笑了笑,漂亮的一张脸上,笑容都是坦荡的:“良娣既派人去查我,又特意找玉笙出来,那就说明事情有商量的余地。”
正前方,赵良娣的眼神逐渐有了松动。她本就是来做交易的,只是对着这个人,这张脸,克制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殿下多么尊贵的人,这一年来,却是将个身份低贱的瘦马宠在了手心之中。何其的可笑?又如何不让她发怒?
那眼神恰好被玉笙捕捉到了。那抹恐惧渐渐地褪去,玉笙挺直了腰杆,下巴上那被掐住的指印还在,她却笑得越发的灿烂:“良娣您握着我这么大一个把柄,却没戳穿我。”
玉笙弯下眉眼:“要么,这事就只有玉笙一人办得了。”
“要么……”她顿了一会,唇角勾起来,笑了,从这一刻开始,反手是她握住了主动权:
“赵良娣您有事求我!”
第186章烟火别怕,跟我走!
从风华亭出来,玉笙前一刻还在笑着,后一刻面上已经带上了冷意。
素嬷嬷带着人在门口候着,瞧见玉笙过来了,立马小跑着拥了上来:“主子,您这是哪去了?”玉笙停下脚步,看着人走上前。
身侧,三七低着头,但无人看见的是那搭在玉笙胳膊上的手却是在细微在打着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玉笙反手紧紧的握住了她:“不要慌。”三七从始至终脑袋都是低垂着的,抬起头的时候,连唇色都是一片煞白。
她知道三七在慌什么,整个东宫,不,或者说在这整个皇城里,只有她们是不同的。
她与三七,都是从淤泥里爬出来的人。
无论她们现在怎么样,她们的出身,那股自卑感也无法改变。
“主子出去了也不跟奴婢说一声。”素嬷嬷将手中的斗篷给玉笙披上去,语重心长道:“虽是开了春,但到底还是透着寒,主子万万要当心才是。”
玉笙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怎么了?”素嬷嬷头一个发现她不对劲,左右看了眼,小声儿道:“主子,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风华亭中,玉笙在说完那就话后,赵良娣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她低下头,面上的笑意瞬间就不见了。
晚风吹过来,佛到她的脸上,透过那朦胧的月光,似乎是能看见那张脸上的憔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良娣刚开口,就吐了一口血。
雪白的帕子上一片通红的,她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面无表情的将嘴角给擦拭了干净。
过了一会儿,才抬起眼睛,对着玉笙落下一句:“我快死了。”
“没事。”玉笙从回忆中抽出来,摇了摇头。赵良娣这话说的过于的平静,像是看淡了生死。
故而,她说下一句话的时候,玉笙也并没有那么想象中的惊讶。赵良娣想要太子妃下位,她自己做不到,就那她瘦马的身份来威胁她。
她想借刀杀人,让自己给她报仇。
玉笙扶着素嬷嬷的手往外走,远远儿纯良娣瞧见她就立马笑了:“妹妹这是去哪了?奴才们刚找你呢。”
今日是玉笙的生辰,殿下又特意吩咐要照顾她。再加上平日里纯良娣向来与她交好,自然是处处关照着。
“没什么,刚头脑有些昏沉,去吹了吹风。”玉笙对着纯良媛笑了笑。
后者倒像是半点没察觉出来,亲热的上前挽着玉笙的手:“烟火都要开始了,我还怕妹妹你瞧不见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纯良娣握住她的手,十分热情:“走吧,一起去瞧瞧。”
玉笙转头往三七那儿撇了一眼,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这才转身对着纯良娣挤出一丝笑来:“那便劳烦姐姐带我一起。”
烟火在明德亭燃放,众人赶到的时候幸好还未开始。
纯良娣走在玉笙的身侧,凑在她耳边小声儿道:“待会殿下他们就站在这个位置。”纯良娣朝着前方指了指,对着玉笙又笑了笑。
“待会烟火燃起来的时候,整个皇城都是犹如白昼,别看这个位置偏僻,这儿离着烟火是最近的。”
纯良娣牵着她的手握了握:“待会儿妹妹你往那儿看,殿下一定会注意到你的。”她心思极为的细腻,早就看出了玉笙的心不在焉。
还当她是因为殿下今日没去陪她,这才不高兴。
玉笙转头,瞧见纯良娣的眼色。这才想起来她今日一阵日都没看见太子。怕被人察觉,她勉强对着纯良娣笑了笑。
“多谢姐姐了。”
这回,纯良娣还没说话。身后却是传来一道嗤笑声。元承徽站在两人身后,见人看过来,她反倒是仰起下巴,明晃晃的目光是对向玉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良缘是仗着自己生的漂亮,这才时时刻刻的想着去勾引殿下。”
玉笙的眉心狠狠地拧了拧,元承徽这话声音不小,四周的人都听见了。就连纯良娣听了这话,也是一脸的诧异。
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声音:“你是疯了不成?”
“你什么身份,玉良媛是什么身份?你有多大的胆子,敢这么跟她说话?”
纯良娣一声训斥,吓得四周的声音都小了些。她如今管理着大半个东宫,地位低的那些人自然是以她马首是瞻。
她一开口,自然是无人敢插嘴。
若是往日里,元承徽自然也要吓得晕过去。可今日她是胆子格外地大,面对着玉笙,唇角里面都是讥讽。
“嫔妾又没有说错。”
元承徽轻笑一声,往下弯了弯膝盖,眼皮懒洋洋地掀起来,满是嘲讽地看着玉笙。
只知她是殿下从扬州带回来的,小门小户的女儿,但平日殿下疼爱得她如珠似宝的,那也就算了。没想到,闹了这么久,居然只是个扬州瘦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的清楚明白点,就是个任人卖的玩物。
元承徽一想到这里,再看着面前的玉笙也就没了以往的尊敬,大她一级又如何?若是让旁人知道,她不过是个瘦马。
今日这一切,那还是她的吗?
当初,她怀着身孕,殿下都没给她良娣的位置。如今,玉良媛还给她了吧。
这是老天给她的一个机会,她庆幸自己见赵良娣不对劲就跟了过去。听见了这么大的一个秘密。
“你失了孩子,心情不好,暂且饶你这一次。”纯良娣拧着眉心:“若是下次再这么口无遮拦,以下犯上,本宫就要责罚你了。”
“是。”
元承徽轻飘飘的行了个礼,眼睛看向玉笙,面上却是半点都不害怕:“是我以下犯上,冒犯了尊贵的玉良媛了。”
瞧她那一脸阴阳怪气的模样,玉笙懒得理会她。
但转身的时候,却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元承徽平日里这胆子绝对没那么大,今日是怎么了,平白无故地针对起她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想了许久,却是想不到理由。
这时,头上一阵轻响,身侧的纯良娣忽然拉着她的手,兴奋道:“烟火来了。”
漆黑的夜空中,烟火一瞬间燃起。细碎地绽放出一朵朵带着火焰的花来。无数的烟火在头顶绽放着,璀璨而绚丽。
“好美啊。”
四周惊叹声接二连三地响起,玉笙也抬起头往头顶看去。
果然如纯良娣所说,烟火一旦燃起来,四周便就犹如白昼,整个夜空之中瞬间就亮了。
“殿下在那儿呢。”
纯良娣靠上前,伸出手指着前方道:“你瞧。”玉笙顺着纯良娣的手往前方看去,正对面前的高楼阁楼之上,一群人正站在那儿看着烟火的绚烂。
正前方的红色凭栏旁边,依稀能瞧见太子殿下月白色华服的身影。
玉笙仰头望了好一会儿,从人群中一一瞧了过去,他们在阁楼之上,而她在阁楼下。如看月亮一样,有得东西她生来就是需要仰望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恒亲王旁边,坐在轮椅上的是洛乡君。”
纯良娣虽然知道她认识,但不免地还是有些酸溜溜的:“她命好,前有恒亲王疼爱,如今又有陛下宠着。”
玉笙垂下眼睛,跟着点了点头。
漆黑的眼帘,却是又一瞬间闭了起来。她出身是不好,家世不好,背景不好。但她如今既站在了这个位置上,那她也没必要去羡慕旁人。
身后,元承徽的眼睛一直在往她那儿看着。瞧见她那侧脸,面上控制不住的浮出一丝嫉妒来。她居然还有脸笑,那么一个低贱的身份,凭什么出来挡着她的路?
小太监们见烟火熄了又前去点燃新的。
四周的所有人都在看着烟火,元承徽看着玉笙那张漂亮的脸,上前一步到底还是蠢蠢欲动的伸出了手。
她这样低贱的身份,却是单单靠着一张脸,便挡了她的路。既然如此,若是这张脸毁了会如何?
元承徽唇角挤出一丝笑,见所有人都在抬头看着烟火,忽然伸出手,对着身侧宫女的后背狠狠地往前一推。
事情来得太过于忽然,那宫女往前一倒,直接撞到了玉笙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地位高,本就站的比较靠前,宫女整个人往她身上一扑,等才反应过来。可到底还是晚了,脚步踉跄着往前冲去。
这儿本就是离烟火最近的地方,整个人若是扑过去前方可就是烟火堆了。
玉笙吓得惊呼出声,“主子!”身侧的三七第一个反应过来,立马大喊。烟火声被这嗓音给覆盖,所有人看过去,却是见她直接扑进了烟火堆中。
“主子!”
“玉良媛!”
点烟火的小太监们吓了一跳,可手忙脚乱之下,人没拦住,摆放着的烟火却是被带的倒了下来。原本朝着天上放着的烟火,倒下来对着地上放着。
玉笙吓了一跳,越往后躲,仓皇之中越是躲入了烟火中心。
这边的动静楼阁上的人立马就注意到了。
太子第一个看过去,离得太过远,他还没瞧清楚。身侧的王全却是眼尖瞧见了那件内务府送来的绣着莲叶的长裙。
“殿……殿下,是玉良媛的殿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全哆哆嗦嗦的声音叫起来,一边,微眯着眼睛靠在栏杆旁的恒亲王眼帘却是猛然掀开。他立马朝着下面看去,只见那无数的烟火之间,冲着下放的烟火都冲在了那熟悉的身影之上。
隔着那么多的人海,唯她一人站在了璀璨的烟火之上,四周都是绽放的火花。烟火之中,美得犹如仙境,但每一颗绽开的花火,都有致命的可能。
只需一个小小的火星,若是点燃了衣物,只怕迎接她的便是万丈深渊。
太子双目瞪大,胸口紧缩,他毫不犹豫几乎是立马就往下冲。但人还没下楼梯,身侧,陈珩一个飞身,如同离了玄的箭冲了下去。
玄色的长袍在夜空中掠过,他半点都不含糊的冲入了那烟火般的海。
“恒哥哥!”洛长安大喊一声。
玉笙浑身颤抖着站在烟火之中,感觉到所有的烟火带着致命的危险都朝着她飞过来。几乎快要绝望之时,兜头一件斗篷飞过来将她整个人护在了身下。
“别怕。”
陌生的嗓音从她身侧响起,烟火燃起的火药味中,玄色的长袍上还带着酒气,却是将她的恐惧与不安完全地隔开了。
“跟着我,我带你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被遮住了双眼,面前一片漆黑,她所有的看不见,唯独只有耳侧的声响,她跟着他,一步步的往前走。
摆放着的烟火几乎都倒了。远远儿的看上去像是一团火海,众人这才看见,从漫天的烟火之中,还有腾飞而起的浓烟里。
恒亲王两手举起,用身上的斗篷为她撑起了一把伞,护着她从火海之中走了出来。
“主子!主子您没事吧,主子!”
三七等人喜极而泣,立马朝前冲了上来。恒亲王看着朝前走的人,捏着斗篷的手紧了紧,发白的指尖一片煞白。
这么多人看着,他连站在她身侧的资格都没有。捏着斗篷的手到底还是放开,长靴往后退了一步。
“主子!”
“主子您怎么样?”
三七走上来,拉住玉笙的手上上下下的看着,瞧见她完好无损,半点都没受伤之后,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地的烟火堆倒了一半,那么多的烟火,犹如火海。
若是不小心炸到了身上,伤了手,伤了脚,或伤了眼睛。烟火在皮肤上哪怕是烫伤一点,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
见主子安安全全地回来,三七等一群人心口的石头才算是落了下来。
玉笙却扭过头,往身侧看去。
恒亲王就站在他身后,她一转身,他恰好也对着自己看过来。那双眼睛,漆黑一片,情绪都融入了那片如墨一样的眼帘之中,深沉一片。
是他,刚刚站在她的身侧,对她说:“别怕。”
那烟火堆中,堪比火海,玉笙如今双手都在克制不住地颤抖着。裙子下的腿微微打着细颤,她深深吸了好一口气。
对着恒亲王走了过去。
陈珩低下头,看着她朝着自己走来。头顶的烟火还在放着,她绣花鞋踩在地上,朝着自己走来。高大修长的身子一瞬间站的笔直,连下垂的双手都握住了拳头。
下颚线条绷得紧紧的,他甚至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多谢恒亲王。”玉笙站在了他面前,绣着碗莲的裙子晃了晃,她认真地给他行了个礼:“若不是恒亲王,玉笙只怕命不休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怕还在,她强行忍着,才算是硬生生的镇定住。
陈珩离的她如此近,如何瞧不见她细微颤抖的腿?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上前要扶着她起身,可他刚靠近,玉笙却是僵住了。
平日里,那雍容华贵,高高在上恒亲王。
如今,袖摆上,衣角上,甚至于,那一双手背,全是被烟火烫伤的痕迹。手背之上,像是被撩起了火炮,细细密密的,烫的漆黑一片。
那伤口像是被烟火炙过,打眼看过去甚至有些血肉模糊。
那下弯的身子一瞬间站直,玉笙看着那双手,眼也不眨:“这……”就是这双手,将她从危险之中救了出来。
他高举着斗篷,将她护在了身下。
瞧见她的目光,陈珩才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刚瞥见一眼,他便像个做错的孩子,立马将双手背在了背后。
“你的手……”
玉笙走上前,还要看,陈珩却怕吓到了她,立马躲开。抬眼的时候,却是愣住了,喉咙里一句没事滚了滚,又原样地给咽了回去。
他正前方,太子站在了一棵合欢树下,正对着两人的方向,也不知看了多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张脸,融入在了一片月色中,树荫遮住了面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看过去,那张脸,冰冷得犹如能吃人一般。
见陈珩看过来,太子那漆黑的眼帘忽然一瞬间掀开,直视他的双眼。
心口剧烈一慌,还未等他说话。
远远儿的刘进忠就跑了过来:“殿下,太子爷,您没事吧。”那老太监跪在地上磕了个头:道:“陛下那儿正担心着呢,让各位都过去!”
“这位小主儿。”刘进忠扭头,对着玉笙又道:“陛下让您一起。”
第187章围魏救赵只怕她终身难忘
明德亭离这儿不远,刚这里的状况,陛下在阁楼上看的一清二楚。
见人没事,才算是放下心来。可眉心依旧是紧皱着,眼神之中也带着威严与不悦:“这是哪个宫中的人,这般不懂事。”
太子妃见太子殿下飞快的跑下去,面上的表情早就有些僵了。听了这话之后,一脸尴尬的走了上前:“回父皇,是臣妾没有管教好,让后院的人出来惊扰了父皇。”
今日是元宵佳节,又是洛乡君的生辰。陛下是提前一早就让人准备好的,如今这半道之中出了事,心情自然不会愉悦。
她出来解释一通,陛下却并未理会她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妃无端得了个冷脸,干笑着扯了扯唇,下垂着的眼睛掩饰住里头的尴尬。
这玉良媛也是该死,今日这么大的日子,丢脸丢到了陛下的面前。太子妃愤恨的扯了扯手中的帕子,待会儿,要是惹了陛下生气,就连太子都救不了她。
她冷笑一声,面无表情的往后退了一步。
玉笙也担心的厉害,刘进忠话音落下,她立马扭头去看向太子。她入东宫都一年了,还从未见过圣上。
如今,刚闹了一场,她面上满是狼狈,这个模样怎么能去见人?
太子瞧见她慌张,垂下眉眼走了上前:“无事。”他站在玉笙的身侧,想了想,自然而然地上前,牵住了玉笙的手。
陈珩眼睛往上一跳,略微有些狼狈的将眼神给挪开了。
如玉般的的手握住在掌心中,她慌张乱动的时候,手上蹭了些火药。太子半点儿都没嫌弃,掌心用力握了握:“你跟在孤身后。”
刘进忠就在那儿候着呢,听了这话立马起身带路。低垂着眼,半点儿都不敢多看。
玉笙跟在太子身后,控制不住地带有几分紧张。恒亲王忽而从身后跟上来,玉笙察觉到人靠近,扭过头。
陈珩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还当是有脏东西,立马跟着他的动作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后者,眉心立马往下弯了弯,溢出一丝笑来。
她并不知道,自己手上有东西,这番用力一抹,本就有些狼狈的脸上更花了。
陛下等人还在阁楼上等着,刘进忠做事麻利儿,立马弯腰带着几人过去。太子弯下身来行礼,玉笙跟在身后,也照着做。
她当时入东宫的时候就学过一个月的礼仪,故而,虽是头一次面圣,有些紧张,但举手投足却是落落大方,礼数也是分外周全的。
话音刚落下,跟在身后的恒亲王也走了过来。一直在旁边等着的洛长安,推着轮椅立马就冲了上去:“珩哥哥。”
她动作太快了,身后的奴才们压根儿拦不住她。
只能眼睁睁地看她冲了过去,又一把将恒亲王给抱住了:“珩哥哥,那么危险,你为什么要冲下去?”
洛长安抱着人,才感觉自己那跳动的心才算是安静下来。
刚刚那一幕,吓得她心口都在颤抖着。
“那烟火都点燃了,那么大的火你若是伤到自己该如何是好?”洛长安哭哭啼啼的,靠近后,却是看见了他一身的狼狈,还有,那受了伤的手。
“珩……珩哥哥,您的手。”洛长安哆嗦着,想要仔细去看个清楚,下一刻,陈珩却毫不犹豫,一把将她给扯开了。玄色的长靴往后挪,死死拧紧的眉心,都掩藏不住里面的厌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长安伸出去手顿在了原地,抬起头这才看见他的模样像是恨不得站的远远儿的,半点儿都不挨着她的边。
“珩……”
她只出了个声儿,便就立马又咽了回去。可坐在轮椅上的身子,却是止不住的发颤。洛长安抬起头,眼睛却是狠狠地盯着玉笙的。
都是她!
刚刚珩哥哥若不是为了救她,如今怎么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那双手,又怎么会,怎么会受伤?
洛长安眼中带着怒火,却又掩藏不住里面的嫉妒。
而陛下,关怀了一番太子之后,自然而然的将眼神落在了玉笙的身上:“刚恒亲王去救的,便是你?”
玉笙被点名,心下控制不住的微微有些发颤,强行忍着那一丝惧怕,尽量镇定着道:“太子良媛玉氏,叩见圣上。”
她声音格外的轻柔,哪怕是平平淡淡一句话,也带着点江南水乡的味道,娇软之间透着软糯。
徐徐的嗓音,让陛下眉眼之间放松下来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抬起头来回话。”
玉笙本是跪着,听了这话,放在膝盖上的手稍稍有些捏紧。她知道自己现在大概是不好看的,毕竟刚刚受了惊吓,闹了这么一通。
可陛下开口,却是不得不从。
贝齿咬了咬唇,玉笙缓缓地抬起头,下巴刚一仰起,不知是谁,喉咙里忽然发出一丝嗤笑。
只见玉笙那原本漂亮到堪称绝色的一张脸上,不知是被什么东西蹭到了。白白净净的一张脸被黑色的盖住,那张玉做的脸平白无故失分不少。
太子妃瞧了之后,眉心狠狠地皱了起来,她赶紧走上前。声音放低,凑在玉笙身边儿小声训斥:“这副模样也不怕有辱圣颜,还不快些下去?
“父皇。”
太子妃训斥完玉笙,又扭头去看向面前的圣上:“父皇,是臣妾没有管教好,还请父皇……”太子妃一边开口求饶。
可刚抬起头看过去,却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正对面,一国之主的圣上,正对着玉笙的脸看的几乎是出了神。
“父……父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怕是自己看错了,抬起头想看的更认真些。这时,身侧的太子忽而皱了皱眉心,面无表情的上前一步,将玉笙挡在了身后。
“父皇。”
月白色的华服将玉笙完完全全护在了身后,太子双手举起,弯了弯腰:“是儿臣身侧的人,年纪小,顽劣了一些。”
他说着,便转过身,拉着玉笙的手让她起来。
可那高大的身子却还是将玉笙完全给遮挡在了身后:“头一次见圣颜,父皇莫要吓到了她。”他护的这样明显,太子妃眉心狠狠地拧了拧。
殿下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岂非不是在打她的脸?
她又气又急,双手哆嗦着都在打着颤。但却是没有这个胆子敢去争。
而前方,圣上却是许久都没反应。这下,就连太子都察觉出了不对劲:“父皇?”陛下一愣,随即又猛然回过神。
太子收回眼神,往后退了几步。
同时转过头,牵住了玉笙的手:“她受了惊吓,儿臣先带她回去。”说罢,他没等陛下反应,牵着玉笙的手就往外走。
而陛下眼睁睁的看着他带着人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却是没有张口阻,也不知他是忘了,还是不愿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的脚步极快,玉笙被他牵着手一口气走出了好远,直到快出了明德亭,才算是出了声:“停……停下。”
她腿早就软了,又走了这么久,早就没了力气。
太子一停下,玉笙才算是松了口气:“你慢一些。”玉笙喘着气儿道:“我膝盖都软了。”
两人头顶便是棵玉兰树,早春的天早就催开了花,太子就站在玉笙的面前:“殿下走那么快做什么?”她声音娇软的厉害,比刚刚在众人面前回答的时候更要软糯几分。
往常里,太子觉得她声音并未有何问题,可如今,那眉心却是下意识的往下皱了皱。
“下次不要这样说话了。”
“哦……啊?”玉笙弯着膝盖,正在揉腿呢,听到这话一下子抬起头,面对着太子:“殿……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她声音太绵,太柔了。
刚刚那么多人,都在听着。又有几个没有龌龊的心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太子面无表情的走上去,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声音太小了,这种场合不合适。”将玉笙身上的斗篷拿了下来,换上了自己的:“你日后就在东宫,少出来便没事。”
玄色的貂皮大氅解下,太子转手交给身侧的王全:“去还给恒亲王。”王全双手接过,立马弯腰出去。
玉笙身上的貂皮大氅换了,成了太子身上的那件。鹤氅内还透着余温,她低着头,心中却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同。
这鹤氅再好,但那貂皮大氅将她从大火之中救出来的那一刻,她只怕是终身难忘。
恒亲王一直站在两人身后,王全捧着他的大氅,拐了个弯儿就瞧见了。
“殿下。”王全捧着大氅跪下,恒亲王低下头,将大氅给接了过去。掌心之中还透着一丝暖,酒气之间隐约可见一种淡淡的香。
“殿下说,谢谢恒亲王。”
陈珩二话不说,拿着大氅转身就走。
王全一直在原地等着,瞧见这模样,忽然浑身微微打了打颤,等人走后,他才低下头,暗自嘀咕了一句:“怎么这么凉?”
手中的大氅捏变了形,陈珩大步朝前走,浑身携来一股凉风。他一直都是这样,在她面前,连站的资格都没有。
心中一股火仿若在燃着,那股不安与妒忌,让他狠狠地拧着眉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股气,喘不出来,吸不进去。
陈珩那捏着大氅的手都要颤抖了,迎面,却是一人闯到了她面前。洛长安推着轮椅,见他过来了,一双眼睛瞬间就亮了。
“珩哥哥……”
她知道珩哥哥不喜欢自己,推着轮椅往前,又收了回来:“我不靠近,我不挨着你。”她咬了咬唇,哆嗦着将手中的药给掏了出来。
“你……你的手受伤了。”
洛长安颤抖着,想将手中的药膏送上去。可才颤抖着刚靠前,陈珩却是一低头,立马将她给冻住了。
“别靠近,别碰我。”
那几个字,令她句句泣泪。洛长安看着人走远,拿着药瓶的手都在发颤。
“乡君……回吧。”
宫女们都在发颤,黑夜中,洛长安的脸色一阵风发白,过了好久,却还是攥紧了手中的药,往月色中走去。
“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宫女推着她往前走,身后,最后一个宫女眼神却是闪了闪。她放下手,指尖的尖刀在夜色中,泛着寒光。
轮椅推往一片夜色之中,忽然一阵风响。几个宫女还没反应过来,便倒在了地上。
洛长安尖叫一声,下一刻却是被人蒙住了脸。
那带着尖锐的刀口对着她的脸,一下一下的划过去。黑夜之中,发出了激烈的惨叫。
——
太子送她回了合欢殿。
玉笙一走进去,就被奴才们围了起来。素嬷嬷瞧见玉笙,眼中就开始流泪:“都是奴婢不好,没有照顾好主子。”
刚刚玉笙那一下,实在是过于的突然,谁也想不到会发生的事。
坐下来,玉笙心口的一股气儿还在喘着:“殿下呢?”太子殿下送她回来,人就不见了。玉笙一口气还没喘下来,就没了身影。
“殿……殿下去了纯良娣那儿。”
这时,小元子却是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刚一过来,就立马跪在了地上,道:“殿下让刚刚明德亭的人都叫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元子一句话里,狠狠地喘着粗气儿:“说……说是要彻查,是谁害了小主。”
刚推玉笙的那个宫女已经被控制了起来,元承徽站在一侧,心却开始颤抖。刚那一手她做得实在是不够漂亮,如今一想漏洞百出。
不说别的,殿下若是真的查下去,很快就会查出来是她做的。
元承徽站在一侧,心中无比地后悔刚做的一切。她费尽心思做的一切,良媛居然半点儿事都没有。
明明,明明都到了烟火堆中,那么危险的地方,那么大的火,只要有一点裙摆被点燃了。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她不过是个什么身份,低贱的瘦马,凭什么有今日的荣光,还有如今的地位?
浑身颤抖着,元承徽几乎是在咬牙切齿。
“是谁做的,自己站出来。”太子妃从明德亭走过来,浑身还带着凉意。陛下刚别说责罚玉良媛,见人走后,浑身却像是丢了魂一样。
今日这事,简直是事事不如意。
如今,殿下又要彻查今日玉良媛的事。本就在陛下面前丢人现眼了。还要闹的这样大。
太子妃一想到这里,就恨得咬牙:“殿下对这事儿极为的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谁在背后做的小动作,还不快些坦白。”一群宫女奴才们,吓得全部跪了下来。元承徽看着一幕,忽然咬了咬牙,走了上前。
“太……太子妃。”
这事儿要是查了出来,依照殿下的性子,她估计也到了头了。如今,这玉良媛瞒天过海,一个低贱的身份却能爬到她头上来。
又……凭什么?
若是她将她的身份说了出来,整个东宫……如何会有她的容身之处?
元承徽笑着:“太子妃娘娘。”她下巴仰起,颤抖着的身子控制不住一脸的兴奋:“妾身有一事,要跟您禀报。”
第188章玉兰香小修生辰快乐
雕着花鸟浮云的窗户半开着,晚风透过那道缝隙吹进来,屋内的烛火忽明忽暗。
元承徽跪在地上,膝盖微微有些打颤。她正对面,太子妃坐在椅子,正捧着茶盏,一口一口悠闲的喝着茶。
自打她被叫过来,已经一刻钟的工夫了。
跪了这么长时间,膝盖都开始有些发疼,但是,太子妃却是一句话都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窗外的风声传进来,依稀能听见廊檐下隐隐的哭喊声。时间越长,元承徽的心倒是越发紧张起来。
喉咙里开始发紧,元承徽抬起头,往头顶看了一眼,到底还是没忍住,喊了一句:“娘……娘娘。”
茶盏放下,太子妃唇角微微往上勾了勾。她和姑母,说到底骨子里都是一样的人。姑母用这招来对付她,她反过来,效果其实也是一样。
上位者统治下位者,只要对方心中有鬼,你甚至于不用说话,时间一长,她自然就会全盘托出。
“刚刚玉良媛的事,是你做的。”太子妃眉眼懒洋洋的,语气更是半点儿都不惊讶。元承徽心口一缩,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喉咙滚了滚,承认道:“是。”
太子妃轻笑一声,撑着扶手便要起身。元承徽见状,开始大哭大喊,抱着太子妃的腿求饶:“我……我不是故意的,还请娘娘您饶命。”
“殿下让本宫查这件事,既然凶手查到了,本宫自然是如实禀告给太子殿下的。”纯良娣上次借由她生病,从她这儿夺走了不少的实权。
如今,元承徽这个蠢东西是自己送上门来,那就恰好拿这事来立立威。
太子妃轻蔑一笑,转身就走。
元承徽在原地,才知道自己失了算。她跪在地上,也顾不上什么大胆了,冲着太子妃的背影就喊道:“太子妃娘娘此时去,只能用妾身杀鸡儆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知道太子妃的打算,也知道自己一开始就不该露怯。
可如今,为求自保,她只得继续。
“妾身这儿却是听见了个惊涛骇浪的秘密,太子妃若是运用的好的话,能够一石二鸟,除掉赵良娣,与……此时风光无限的玉良媛。”
太子妃的背影停下来,渐渐地转过身。
元承徽看着这背影,渐渐地松了口气:“太子妃若是想知道,这一切……得从我今日跟着赵良娣偷听开始。”
——
玉笙一听在处置这件事,便立马着急的往外走。
“说是推主子您出去的就是那个宫女。”小元子跟在玉笙的身后,小碎步走的极快:“太子妃娘娘那儿说是已经找到了凶手,正要去禀告了殿下。”
玉笙那秀气的眉心一下子皱起,她再傻也知道,这事儿不会是个宫女所为。
被推出去的时候,背后那股力气实在是太大。不仅是想让她推到烟火堆中,更像是恨不得一下子想让她摔死。
她这才站不稳,陷入了那一片火海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手法,可不像是个宫女所为。何况,她可不知道平日里自己得罪了哪个宫女。跟自己有着血海深仇,要拿命来害自己。
“那宫女如何了?”
小元子一口气说的不停歇,听了这话却是一下子僵住了,顿了顿,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那宫女死了。”
一个时辰不到的功夫,就没了性命。
“说是自知自己罪孽深重,不配苟活于世,等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悬梁自尽了。”玉笙的眉心越发地拧紧。
事情发生之后,宫女就被囚了起来。
身边不可能无人看守。
何况,死的越快,事情越发的可疑。急冲冲的,倒像是掩饰什么一样。
玉笙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到了太子妃那儿,那种感觉更甚。
“元宵佳节是大日子,各位过去看热闹也是无可厚非。”远远儿的,人还没走进去,就听见太子妃训斥的声音。
走进一看,才瞧见太子妃挺着腰杆站的笔直,而纯良娣带头的一干人等全部跪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在陛下面前,搞出这样的小动作。”
“丢脸丢到整个皇宫人人皆知!”
太子妃一道道厉响,站在一侧的玉笙拧了拧眉。到底还是走了过去,跟着跪下。
“好在陛下心仁,并未责罚。”太子妃看着跪在众人中央的玉良媛,眉心忽而往上扬了扬。
她如何就没想到,这位玉良媛居然是个瘦马呢?
瘦马在扬州是出了名的,但太子一向是个清心寡欲的性子,是从来碰不得这些腌臜的事。
故而,从一开始,太子将人从扬州带入东宫的时候她便没有多想。后来,等她去查的时候,只怕也是太子为了隐瞒,故意伪装出来的身份。
所以她让人费尽心思去查,这才查了空。
太子殿下护她护的这样明显。还将这样一个下贱胚子,宠的如珠似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么,将她们这些世家贵女,自小就琴棋书画培养出来的高门小姐放在了何等的位置?太子妃没忍住,嘴角溢出一丝厌恶来。
玉笙低着头听训,并未瞧见。
反倒是在一侧的元承徽,连着身子都微微颤抖着激动。只她等啊等,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太子妃说出玉笙的身份。
“事情已经解决了。”太子妃瞥过脸,从玉笙那张脸上挪了下来:“那宫女已经伏法,日后这样的事情,再有下次,必定严惩。”
玉笙匆匆赶来,太子妃却是半句话都没让她说。
见众人走后,玉笙最后一个离开,抬脚夸门栏的时候,她故意转过身往背后看了一眼,却是没料到,太子妃也正好在看着自己。
那一眼,让玉笙浑身上下打了个激灵。
她拧着眉,重新扭过头。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越发严重。
“殿下呢?”她扶着冬青的手,问,刚分明说这事是殿下要查的,可如今,连着个殿下的影子都瞧不见。
小元子刚打听消息回来,回话的时候还喘着气儿:“殿下在书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话说完,顿了顿,许是怕玉笙不开心,又道:“殿下本是要亲自处理这事,可临时却是又请了恒亲王过去,如今殿下与恒亲王都在书房还未出来,许是在商议朝事。”
玉笙皱了皱眉。
恒亲王的身影在眼前晃荡,与之前梅林中的人……本要往回走的脚步拐了个弯儿,往书房去了。
书房中
太子坐书案后,身上,那件月白色的华服依旧还是那件。他面上依旧是带着笑的,只抬起手肘,修长的手指间把玩着根玉簪。
羊脂白玉的,雕刻成了半开不开的木兰。
木兰花清透,秀气,濯而不妖。又是这样名贵的玉雕成的簪子,一看,就是送给心爱的女人的。
抬起头笑了笑,太子的眼神看向对面的陈珩:“这个,应当不是给洛乡君的生辰礼吧。”刚刚,在宴席的时候,他明确说了,今日他没给洛乡君准备生辰礼。
可是,却随身携带着根玉簪。
举起手中的簪子,来回转动了几圈。太子低着头,勾起唇笑了笑,只是那股笑意却是达不到眼底:“这个,你又是给准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珩坐在他对面,秋海棠的软塌上,他微微斜躺着,玄色的长靴搭在面前的黑檀小圆桌上,一手拿着酒壶,姿态显得有几分桀骜。
他从刚到书房的时候,便是这副模样。
听了这话,才算是说了第一句话:“皇兄又如何知道,这东西是我的?”手中的酒壶不是梅子酿,换成了在西北常喝的烈酒。
便宜,但却足够的烈。
一口下去,能烧的人心窝子疼。
陈珩仰头,满满得灌下一口,心窝子跟火烧的一样,他却是面无表情。“哪个女子掉了根玉簪,倒是问到臣弟的头上来了。”
手中的玉兰簪转了转,上好的玉在烛火之下泛着莹莹的光。太子看了一眼,才道:“这根簪子是从烟火堆中找到的。”
他送玉笙回去之后,就立马派人去查。
哪知线索没寻到,反倒是发现了这个。放烟火的小太监头一个便拿来,给了他。
“嗤嗤”两声,陈珩笑的越发起劲儿了:“那便是你宠爱的那个良媛……叫什么,玉,玉良媛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一个女子,你不去问,倒是来为难臣弟。”陈珩说着,倒像是打了个哈欠:“什么簪子,捡到了还给她便是。”
他身上的衣裳还未换,袖口衣摆都是被火炙过的痕迹。
特别是,那一双拿酒壶的手,手背之上满是烫痕。从太子这个角度看过去,足以瞧见他的手背上一片鲜血淋漓。
“这簪子不是她的。”
抬手,在那含苞待放的玉兰花上动作轻柔的抚了两下,太子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面无表情:“她今日穿着什么,戴着什么,里里外外孤都清清楚楚。”
那根漂亮的玉兰簪被他拿在手中,分明是个死物,但在他的手中却无端显出几分脆弱无辜来。
“况且……”下垂着眼帘一瞬间撩起,太子对着陈珩的脸,又道:“她也不喜欢玉兰。”
那握住酒壶的手,一寸寸收紧。
背对着白玉烛台上的烛光,陈珩往他那儿看了好一会儿,随即才渐渐地开始笑了:“是么。”他弯腰,微微后靠着的身子一瞬间坐的笔直。
“老早之前做的一根簪子,之前是打算给长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与洛长安之间的事,倒是人尽皆知。恒亲王护了她七八年,至今未娶,人人都说是要等洛乡君长大,可如今来,这也是个传闻。
“可是她不听话。”陈珩那下垂着的眼睫稍稍颤了颤,语气之中显得一片冰冷:“说谎骗人,心思恶毒,我看见的,跟她让我看见的,像是两个人。”
玄色的长靴从那黑檀木的小圆桌上落下,陈珩面上的笑意变得有几分戾气。
他掷了手中的酒壶,书房中的迦南香瞬间被一片酒气蔓延住了。他冷着脸,跨着长靴从下面走上来。一直走到了书案旁。
“这簪子我拿出来了,却又不想给她了。”
陈珩的掌心伸出去,像是要将那簪子给拿回来。太子笑了笑,拿着玉簪的手抬起,却是将他的手躲开了:“你也送不出去了。”
他轻笑一声,将玉簪的一面示意他看。那含苞待放的玉兰花上,有一道很长的裂痕。
从花蕊的中间往外,一直蔓延到花瓣上。整个玉簪子犹如用力一碰,就能碎了一般。
陈珩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原地。
太子眼帘下垂,将玉簪放在了桌面上:“这东西既然无用了,给了你,你只怕也是不要。”玉簪放在了桌面上,他道:“生辰既过了,也就不必再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只宽大的掌心,拳头微微地捏起。
被燎伤的手背上,靠近之后越发地血肉模糊。太子盯着那只手看了许久,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出去吧。”
夜晚的风吹的有些冷,书房院子旁的那几颗柳树枝条抽了芽。玉笙一直在角落处等着,瞧见那玄色的身影一出来,想了想迎了上去。
陈珩低着头走出来,却是没想到第一个瞧见的便是她。跨出去的脚步有些顿住,他将两只手一同背在了身后。
“恒亲王。”
夜晚的风有些冷,她又在角落处站了一会儿,刚靠近,便闻到他身上传来的那浓烈的酒味。没忍住,扭头就打了个喷嚏。
“我走远一些。”
陈珩瞧见这一幕,立即往后退了退,想到什么,又往后撤了一大步。
“你……恒亲王您这究竟是喝了多少?”三七立马上前给她拍了拍后背。
那酒气实在是过于烈,味道简直令人昏厥。玉笙捂住鼻子,又被呛得接连咳嗽了好几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那我下次不喝了。
陈珩那下垂着的掌心捏了捏,这句话到底还是没说出口。也幸好玉笙没有听见,适应了那股酒味之后,她挥手让三七下去了。
三七的胆子实在是太大,这位虽是救了自己,可到底是恒亲王,哪里会容许旁人这样放肆的?
“多谢恒亲王今日救玉笙一命。”三七往后退了几步之后,玉笙又抬起头,强忍着害怕往恒亲王那儿靠前了两步。
恒亲王是在沙场之中闯荡过的,身上手上都是沾染了血迹的,越是靠近身上那股肃杀的气息越发的浓郁。
玉笙垂下头,头上的海棠花的步摇微微晃荡,她看着恒亲王的手:“玉笙带了些外伤膏来,每日三次,还望恒亲王莫要嫌弃。”
白玉瓷瓶里的东西他最是熟悉不过,可陈珩看着,伸出去的手却依旧还是细微地颤抖。
膏药被他接了过去,玉笙总算是松了口气。
她抬起头,又借着机会往恒亲王身上多看了几眼,恒亲王救了自己是不错,可靠近之后,那一闪而过的熟悉感,也是她放下不下的。
梅林中,还有……竹林间的那人,究竟是不是恒亲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想到,这两人若就是同一人,玉笙没忍住,袖子里的手微微有些掐紧。
“那我就先回去了。”她往下弯了弯身子,逃似的立即就要往回走。身侧,陈珩看着她的脸,忽然道:“等一等。”
玉笙的脚步停了下来。
下一刻,恒亲王却如一阵风眨眼就没了踪迹。
陈珩轻功极好,凌波微步,一身玄色的衣着在黑夜中没了踪影,皇宫的侍卫们却是半点不知。
一眨眼的功夫,人便回来了,陈珩自己没靠近,只将手中的东西举到了她眼前。
“给你的。”
那只血肉模糊的手里,拿着的是一朵玉兰花。开春的头一朵,花蕊上还浸着夜晚的露。玉兰花白白净净的,含苞待放里中却还透着雅。
“给……给我的。”
玉笙僵硬住,没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恒亲王这只手却是一直伸着,在这寒冬夜里,冷风刮着,手背上那被烫伤的痕迹,也就格外的明显。
玉笙到底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接了过去。
那朵玉兰花在她手中,衬的整个人格外的乖巧,陈珩看着她的脸,明知自己这样不对,可却到底还是私心里任由自己放肆了一回。
“生辰快乐。”
既然那根玉簪他送不出去,那便就让这朵玉兰花全了他这妄念吧。
这一切的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他。
她什么都不懂,不能因为自己的一点私念,就将她拖入这万丈深渊之中。
夜晚的风还是透着股冷,四周的酒气快散了,鼻尖却是透着一股玉兰香。玉笙靠近鼻尖闻了闻,那股香味却是又消失了。
“主……主子。”三七在一旁,瞧的胆战心惊:“主子,这殿下那儿,您还去么?”这恒亲王殿下过于的大胆,这事若是被人瞧见了,可如何是好?
玉笙回了回神,她低头又再看了一眼手中的玉兰花,抬起头转手就交给了三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位恒亲王是不是梅林中的那人暂且不论。送花之事实在是过于的放肆了。
玉笙转过头,眼神往那玉兰花上看了一眼,转手便往书房走去。
屋子里,灯还在亮着,刚跨进去,就瞧见太子殿下正在处理公务。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玉笙笑着往里走,拿起白玉烛台旁的剪刀,剪掉那跳动的烛芯。
“你如何过来了?”太子放下手中的折子,伸出手,示意她上前。
“玉笙今日生辰,殿下居然还在处理公务。”玉笙过来,其实是为着那宫女的事,太子说要查,最后太子妃弄死个宫女这事儿就草草结束。
她不找出幕后的凶手,总觉得有几分不安。
“准备这本看完再去陪你的。”太子轻笑了一声,眉眼之间的那股冷意都消退了不好,他起身,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你今日生辰,孤自然是要陪着你的。”双手捧着她的腰让她跨坐在膝上,太子低下头,却是闻见了一股玉兰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早春的天,催的玉兰开了花。
“你刚从哪里来的?”太子的话音刚落下,门口却是被人敲了敲。
“殿……殿下。”
王全在门外,缩着身子,喉咙一股沙哑着道:“殿下,宫中出事了。”
“洛乡君被人划破了脸,如……如今,生死攸关。”
第189章赏赐你去看看她那张脸
晚间的树枝陷入一团迷雾之中,书房的门开敞着,太子殿下的身影消失在一片夜色里。
翌日,清晨。
开春里的阳光正好,天光大亮。玉笙昨日一宿没睡好,早起的时候眼下带有一团乌青。
“整个皇宫被翻的底朝天儿,至今还未停歇。”素嬷嬷拿着小手炉来,让玉笙暖了暖手。玉笙的一双手生的极好。
十指修长,又纤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嫩嫩的一双手捧着小手炉,暖了一会儿之后,修长的指尖又透着一排绯红的粉。
“那洛乡君人如何了?”昨日她生辰,受了惊吓。这位洛乡君又被划了脸。
玉笙垂下眼帘,眼下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盖住了下面的一团乌青色。她从昨日开始,就有些坐立难安。
赵良娣拿她的出身了来逼迫自己。
背后又有人要陷害她于死地。
那位恒亲王,又与在梅林间的男人如此的相似。
玉笙闭上眼睛,只觉得一股无力感袭来。
“伤……伤的这样深,不知可还有命活下来。”一晚上过去,宫中的消息传来传去,却也没个准确的。素嬷嬷正犹豫着开口,小元子却是又跌跌撞撞跑了过来。
“主子,殿下如今在乾清宫中。”
乾清宫闹了一个晚上,陛下发了大火。隐隐可见打碎的茶盏,碎瓷片砸在地毯上,奴才们跪了一地,却没哪个有胆子出来收拾。
陛下发怒,实在是过于可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屋子里气氛胶着着,隐隐可见刚发过的雷霆之怒。太子与恒亲王一左一右站在大殿内。
刘进忠瞧见陛下的眼色,赶紧屏蔽了左右,大殿之中,只有父子三人。
“洛乡君在皇宫之中被人袭击。”
整个皇宫,禁军与侍卫连班站岗。皇宫之中的灯火彻夜未熄,可偏生就是找不出凶手来。从昨晚开始,陛下的脸色就难看的紧。
“一整晚过去,凶手还未找到。”
那汉白玉的台阶之上,龙椅泛着灼热的光。陛下站在赤金的书案面前,头顶的王冠随着动作微微震动:“在朕的皇宫之中,杀人潜逃,且凶手至今连点蛛丝马迹的踪影都没寻到。”
跟着洛乡君身侧的宫女足有四人,且全部命丧当场。
而洛乡君坐在轮椅之上,被发现的时候可谓是惨不忍睹。一张脸被人用刀子硬生生的划下了数十道,伤口从额头到下颚,穿过眼睛,掠过鼻子,再一直随着鲜血穿过了唇瓣。
伤疤遍布了整整一张脸,皮肉翻滚着,力道大的像是将皮都要给掀出来,而这样的伤口,一道道数过去,足足有十七道
洛乡君昨日里,过的正好是满十七岁的生辰。
“皇宫之中居然有如此另人可憎的事。”区区一个凶手,越是寻不到,却越是挑战了圣上的权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帝王的枕榻之间岂能容许有他人酣睡?
这个未知的凶手,杀害的哪里是区区一个洛乡君。刀子砍下去的分明是陛下的怒火,是圣上在皇宫中的安全感,是整个皇族的颜面。
“传令下去,整个皇宫地毯式搜查。”
“每一间屋子,一间一间全部都要彻查,任何人不得阻拦,违抗者,斩立决。”
圣上冷漠的下令声在大殿之中响起,太子与恒亲王又被屏退在一团刺目的光团之中。刘进忠送走太子殿下与恒亲王,这才又弯着腰走了进去。
“人如何了?”
刘进忠那一只往下弯的身子僵住,过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开口:“洛……洛乡君她,不太好。”
陛下一向是喜欢这位洛乡君。
无人比他这个贴身伺候的人还要清楚,洛乡君如今却是遭此磨难,刘进忠急的一脑门的汗,就怕陛下受不住,伤了心。
“乡君如今正痛苦着,陛下若是担心,要不去看看?”刘进忠琢磨着问。
“不……”汉白玉台阶之上,陛下站在鎏金的龙椅旁,才张开口一声,却是又咽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刘进忠有些纳闷,陛下极少有这样犹豫不决的时候。他大着胆子抬起头来往前方看去。
圣上浑身的锐气仿若被掩盖住了,下垂着眼帘掩盖在一片金光之中。
昨日,那烟火之下,那道纤细修长的身影跪在他的面前。
五官与轮廓虽是瞧不清楚,但是那双眼睛,却当真儿是像极了。
圣上那下垂着的眼帘,微微颤抖了好几下:“朕不去了。”没等刘进忠点头下去,圣上忽然却是又开了口。
“昨日那孩子,是不是受了惊?”
刘进忠抬起头,就见圣上像是笑了笑,只是他再想去看个清楚,圣上那张脸上的笑意却是又掩了下去。
“挑些上好的补药,送到东宫去。”
对上刘进忠的脸,圣上眯了眯眼睛,又道:“你带着人,亲自过去。”刘进忠那惊讶的眼神还没落下来。
大殿之中又响起圣上的嗓音:“看看那张脸,你熟悉不熟悉。”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
元承徽眼睛瞪的老大:“你说这东西是送给谁的?”广阳宫中,小太监跪在地上,身子细微的有些发颤。
“刘……刘公公亲自来的,现如今人已经往合欢殿的方向去了。”
小太监们一听到动静便就立即赶了过来,如今跪在地上身子都有些细微的发颤:“身后跟着一大群的太监,个个手中都举着托盘,里面装着的都是补品。”
元承徽那张脸上,越发难看的紧,她抬起头往太子妃那儿看去:“娘娘。”
“这么个贱人,勾引了殿下不算。如今连着陛下都对她青睐有加。”这哪里是瘦马,这分明是个狐狸精。
“自小学的哪里是伺候男人的本事。只怕,是会了什么妖法,这才让见过她的男人们都念念不忘,如今,连着陛下都……”
“元承徽!”太子妃立即低声呵斥了一句,尾音微微扬起:“你这是不要命了,什么话都敢说,连着陛下都敢编排。”
元承徽被这么一吼,心中一阵哆嗦,脑子里这才渐渐回过神来。
“娘娘。”她红着眼睛跪下,哭着喊:“我只是不甘心啊。”这广阳宫都是太子妃的人,有些话自然也就能够说得。
元承徽抽泣着哽咽着道:“她这么一个低贱的身份,被殿下宠着。这让我们这些自小就知书达理培养出的女儿如何甘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才入东宫短短一年就哄的殿下给她晋升了良媛,若是在过一段时间,她生个一男半女,照殿下这番宠爱的程度。岂非不是要爬到您头上来。”
太子妃没怎么说话,但是那张脸却是一点一点全部僵了下来。
“本宫如何不知?”
太子妃烦躁的放下捏着眉心的手,不耐烦的语气直接怒怼元承徽。
“那……娘娘您就说出去啊。”元承徽吓了一跳,却又是跪了下来,小声儿道:“娘娘您明明知道她瘦马的身份,您又为何不说出来。”
昨日那么好的机会,那么多人看着。
若是太子妃说出来,看玉良媛今后还如何狂的起来。
“蠢货。”
太子妃低头瞥了她一眼,起身的时候眼神已经冷了:“太子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你冒然说出来又如何,太子还会嫌弃她不成?”
元承徽听到这,失落的垂下眼睛。
“那……娘娘,我们难道就任由她这样不成?”元承徽喉咙滚了滚:“莫非就半点法子都没有,任由她这个贱人爬到我们头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然不会。”
元承徽惊喜地看过去,尾音都带着细微的颤抖:“娘……娘娘,莫非您有什么法子?”
话音刚落下,丁香走了进来:“太子妃,信已经送了出去。”
之前太子妃派人去查,是用的自己的人。定然是惊扰了太子,太子那边动了手脚,她这才什么都查不出来。
可如今,她这边什么都不动,却是暗地里写信让陆家派人去查。只要消息出了东宫,太子的手再长,也是伸不到陆家去。
“知道她是个瘦马,有什么用?”
太子妃接过茶盏,瞥了她一样,眉眼之间带着的都是笑意:“等摸到了她的老巢,找到了她的姐妹,将人接回东宫本宫要让她当场认出。”
“我们这位高高在上的玉良媛,居然是个自小调教,任人买卖的瘦马。”
元承徽僵硬的身子开始细微地颤抖,眼睛开始越瞪越大:“娘……娘娘。”
“你觉不觉得,这样会更有意思?”
“行行行。”元承徽瞪大的眼睛里全是喜意,膝盖一软直接跪了下来:“娘娘此番计谋极好,可当真儿是个妙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番计谋,可当真是将玉良媛一棍子打入了泥中。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将身份捅出,任凭她有再大的本事。
只怕也是再无翻身之力!
玉良媛的死期,就要到了!
——
合欢殿
玉笙送走了刘进忠,扭头的时候却是一阵犯愁。
那桌面上,摆着的人参、鹿茸,血燕等都是大补之物。每一样东西,都是奢华昂贵之物。三七等人站在原地,个个儿眼神黏在上面出不来。
这可是御赐之物。
天大的脸面也是换不来的尊贵。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主……主子。”不知等了多久,三七才开口,她咽了咽喉咙里的口水,颤抖着走上前:“这陛下怎么会送东西给小主呢?”
玉笙那秀气的眉心也是一瞬间微微拧了起来。
她抬手让人将这一屋子的东西给搬下去,坐下去揉了揉眉心:“我又如何知晓?”事情堆积的太多,她已经顾忌不上陛下了。
“左右是昨日里见我受了伤,这才想着安慰我吧。”
玉笙一脸的头疼,揉着眉心的手更一脸的无力。三七站在一旁,想说话,却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刚刚主子接旨的时候她在一旁瞧的清楚。
这位陛下派来的刘公公一直在盯着小主的脸看。且眉眼之间还带有震惊。只是她在细看,却又怕被察觉,不敢盯得太深。
她这话想禀告给小主,思来想去却是又没有由头。
平白无故地说出来,只怕还要惹了小主心烦。三七暗地里琢磨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没去打扰小主,许是她刚刚看错了也不一定。
合欢殿中受了赏,没过一日整个东宫就人尽皆知。
皇宫中的那位洛乡君也救了回来,据说那凶手没伤其要害。人没死,但就是那张脸,已经是不能看l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死了也无甚差别,这个样子活下去,甚至还不如死了。
太子与恒亲王在宫中忙了一整日,两人坐镇,恒亲王更是亲自带兵将整个皇宫彻查了个底朝天儿。凶手总算是寻了出来。
凶手死在了一口枯井中,侍卫们下去将尸体给拉了上来,此时这儿里三层,外三层围绕了不少人。
陈珩听到消息,头一个过来。
找到的时候,人就已经死了。”
侍卫们举着火把,将那凶手拖出来给恒亲王过目:“是跟在洛乡君身侧的宫女,袖口与指缝之中还有血迹。”
那把伤人的刀就在那宫女的手边。
“这伤口的深浅与角度,应当是自杀,一刀封喉没有半点的挣扎。”
恒亲王将放在颈脖处的手收了回来,接过一侧的湿帕擦了擦手:“线索断了,幕后之人寻不到了,将这宫女回禀给陛下吧。”
侍卫们听见,立即抬着尸体就要往外走。
晚间的时候下了些小雨,庄牧打着伞跟在恒亲王的身侧,滴答的雨声油纸伞上,噼里啪啦一阵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殿下。”
洛乡君身侧的奴才今日一天,来了不下四五回。都是来请和亲王过去。
恒亲王这看似对洛乡君毫不关心,但是一出事却是又紧张的厉害。今日一整日,几乎算是滴米未进,就是为了找出凶手。
给洛乡君报仇。
“乡君醒了,但是却是吵着要寻死……殿……殿下要不要去看看?”
小太监跪在地上,衣袍全部拖在了一片淤泥之中,细小的雨滴打在身上,背脊在寒风之中一阵萧条。
那玄色的长靴踩在一片青草上,黄棕的泥土被雨水泡的湿透。厚底长靴踩在上面,溅起一片水渍。抽了芽的青草刚冒出了一点头,却是又被踩入了一片泥底。
脚步停了下来,却又是许久都没反应,小太监被冷风吹的打起寒颤,沙哑着嗓音又喊了一句:“洛乡君……”
“让她早些离开,或许还能有一条命在。”他刚一将皇后那儿的人手撤了回来,后脚她就受到如此的伤害。
一想到这些,若是真的有一日会落在玉笙的身上。哪怕是个念头,他都觉得痛不欲生。
“早……早些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就这样回吧。”
陈珩垂下眉眼,跨着步子继续朝前走去。真真假假已经算不清楚,洛长安享受了这么多年的福,这一样一样的苦都换了回来。
他早就让她去个小院安度余生。
是她惦记着这皇宫之中的富贵,舍不得抽身,话已说尽,最后就只剩下一条命她都还舍不得这里的富贵乡。
那他也毫无办法。
小太监得了准话,立马起身跑去禀报。这话好歹是从恒亲王嘴里说出来的,管他说的什么,去禀告给洛乡君便是。
庄牧打着油纸伞,一直跟在恒亲王殿下的身后。
瞧见殿下冷着脸,琢磨了一会儿,见没人才敢道:“殿下,事情已经发生了,您就莫要烦心了。”
今日一整日,殿下的眉心都是紧缩着,从未放下来过。
“我发愁的不是这个。”
陈珩摆手,走入一片雨帘之中,细小的雨滴砸在他的脸上,他却是面不改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事是皇后动的手。”
没等庄牧心中一惊,他却又是道:“若是哪一日,皇后知道,真正的洛乡君不是她,是玉笙。”
“到那时,会如何?”
“而太子呢?”恒亲王的人陷入在一片雨帘中,侧过来的半张脸都被雨水打的透彻。
“他可会为了玉笙,跟自己的母后抗衡?”
第190章玉镯一瞧见孤心就跳动
大半夜里,太子书案旁的灯火还在燃着。
侍卫跪在地上,崩直的后背挺立成了一片:“属下将整个皇宫都翻遍了,整个皇宫就明德亭那儿的木兰花开了。”
太子那黄花梨木的书案上,几朵玉兰花开的正是娇俏。
他手侧摆着两样东西,一样,是那根摔破来了裂纹的玉兰花簪。一边,是开的正是清秀,雅致的玉兰花。
太子听见之后,拿起一朵玉兰花凑到鼻尖闻了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那日里,玉笙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绝对不会是闻错了。那下垂了的眼眸微微颤了颤,下面,那侍卫还在不知死活的继续道。
“玉兰花香味独特,种的地方又少,属下们派人一一去看过去,绝对只有明德亭那儿的树开了花儿的。”
王全眯着眼睛,直喊娘。
阿弥陀佛,这也是个没眼色的。没瞧见殿下的脸色都要青了?还在说。
他干笑着走过去,一边示意那侍卫赶紧滚蛋。
再留下去,殿下发了怒,命都难保。
那侍卫跌跌撞撞的跑了,王全才又滚动着喉咙,道:“许是昨晚玉小主从那儿过来,身上沾染到了。”
王全那绿豆大的眼睛下垂着,落在前方的书案上。
只觉得一张脸白了白,又紫了紫。恒亲王也是有阳眼光,偏生雕的是根玉兰花簪子。
他莫非是不知晓,太子殿下有多小气?为着这一点莫名的香,从昨日开始就在较劲儿了,都没去玉主子那儿。
王全眼看着殿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唇瓣哆嗦着,到底还是开了口:“主子,您就放宽心吧。”王全肥嘟嘟的脸皱着,只觉得自己从未有这么难过。
“这玉主子是您亲自从扬州带回来的。”这殿下心中不舒服呢,王全这个身边伺候,可不得捡好听的说?
“玉主子这是您一手带出来的,且心里眼里包管只有您。”
“您想一想,这玉主子乖的跟只猫儿似的,且从未出过东宫的门,这……这能有什么事?”有些事就需要明着说。
不然这殿下心中,不会痛快。
需得挑明了,说的明明白白的,殿下这心中这才得以畅快。
“再说了,两人基本上从未见过面。恒亲王这根玉簪子,一定就是个凑巧。”王全说到这里,干心一横,眼睛一眯。
二话不说直接挑明着道:“莫非殿下您还不相信玉主子不成?”
这话一说,太子这才像是有了反应,拿着玉兰花的手放下,将花随意的扔在了桌面上:“谁让你胡说的。”
奏效了。
王全立马跪下,低垂着头,面上却是带着笑的:“这话奴才可不敢说。”他咳嗽了两声,想活命,赶紧将笑意掩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主子您一直不去看玉主子,昨日还是玉主子生辰呢,您这……让玉主子如何想?”
书案边,太子殿下的眉心皱了皱。
到底是不是他多想,还要他去查。只是昨晚到今日,他的确是一直没去见人。
王全自知有戏,越发的劝:“再说了,这恒亲王昨日救玉小主……”这事儿,是太子殿下的另一道疤。
他知道那是玉小主之后,是立即就冲了出去。只是恒亲王殿下有轻功,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行军打仗之人,这些定然是下意识的反应。”王全是真的觉得两人之间没什么,不然哪里敢在这里放话?
殿下心中不舒坦,他们这些身侧伺候的,也受罪。
“主子您若是不信,可以去查,但是……伤了玉主子的心可就不好了。”
太子那皱着的眉心彻底的放开,他双手撑着扶手从椅子上站起来:“这话你不要与你玉主子说。”王全跟在身后,乐的立马点头。
太子殿下那脚步,一看就是往合欢殿去的。
“那玉兰簪子收起来,碎了就不要了,孤懒得瞧。”王全小跑着跟在身后,抿着的唇中满是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是是,待会儿就让奴才们收起来。”
太子殿下又接着道:“不过,那羊脂白玉的确好看。”他薄唇抿着,瞧不出面上的神情。面无表情的说话之时,下垂着的眼神掠去了眸中的戾气。
倒是莫名显得有几分认真来。
“你派人下去寻一块最好的玉来,孤要亲自给她做一件生辰礼。”
听说,西域地界有一种奇石,会遇热发颤。戴在身上,心跳加快也会随之震动。
那东西大部分人用来做为床榻上的小玩意儿,闺房去取乐,专门给女子使用,老早就流入了京都。太子之前就听过,但,一直没舍得拿来逗她。
只是,他如今却有了个想法,他要将这东西,做成首饰挂在玉笙的身上。
这样,她一看见自己,心悦之时也会便会心跳加快,那东西便会传来震动的声响。任凭是谁,都瞧的出来,她心里眼里只有自己。
看日后,还有谁,敢将眼睛黏在她身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玉笙还不知殿下的打算,见殿下来了,一脸笑眯眯的上前迎接。
“殿下如今不忙了?”
殿下哪里有这样忙?抽空派人来回个话的时间都没有不成?玉笙琢磨着殿下大概是故意避开她,便没有去书房巴巴儿送上去。
好在殿下没让她多等,也算是主动来了。
“生了气?”
太子眉心往下一挑,又笑道:“脾性怎么这番大?”
玉笙琢磨着,这大概是要哄自己的意思了。白了他一眼,撒着娇往内殿走:“昨日发生这么大的事,殿下也不来安慰安慰我。”
说着,又红了眼。
赵良娣逼她去拉下太子妃,她又如何有这个本事?当时答应,不过是权宜之计。
她自己是万万搞不定的,只有求着殿下榜她。
玉笙想着,那泛着水雾的眼神又去往殿下那看去:“受了惊吓,殿下又岂非不是不闻不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娇气上了。
太子一瞅见她那娇气横生的模样,就想将人拉回怀中好好疼疼。他是这番想着,自然也照做了,拉着玉笙的手将人按在了膝盖上。
双手捧着她的腰,左右来回的抚弄了一会儿。
“你乖乖的,少出去。”太子并未曾彻底的放下心,只是,瞧着玉笙这张脸,却是又什么都问不出口了。
“孤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等做好了,你一定会喜欢。”
玉笙并不想要什么大礼,她被殿下的手撩拨着,气喘吁吁。脑子里那些话快到了喉咙口,到底却还又咽了回去。
殿下才刚过来,她这个时候开开口,只怕不是时候。
玉笙一脸的为难,无力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太子殿下正揉着她的腰呢,还没打算有动作,只听见了声音。本要放下去的手又挪了上去:“这就喘儿上了?”
玉笙想着事,这回子才回过神。
低下头,就见太子殿下的手正穿过扣子,往她的衣裙里面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殿,殿下。”玉笙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立即开口阻止。她将太子殿下的手按住,说话的时候尾音都是哆嗦着。
“奴……奴才们都在呢。”
玉笙是真的怕了,这殿下不要脸,她还要呢。她拧着眉,挣扎着想从太子的怀中下来,只是她这回是真的冤枉太子了。
大白日里,太子本也没打算欺负她。
只是,她自个儿喘上的,如今又在他怀中磨。从昨日开始,太子心中本就不大畅快,如今借着这股劲儿,尽数的都使到了她身上。
“奴才们看见,孤就去个奴才们看不见的地方。”
太子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说完之后打横抱枕她往里面走。里侧的窗棂旁,有个美人榻。正对着的窗户外,有一棵玉兰树。
最顶尖的枝头上,有一朵玉兰花。半开不开,含苞待放。
太子抱着她晃荡了一圈儿,最后将人抱在了美人榻上。本是将玉笙对着那棵树,一小会儿的功夫又生怕树瞧见了,自个儿欺身又压了上去。
他挡住了窗外的风景,也挡住了那朵要开的玉兰。
他将玉笙整个人困在自个儿的身下,让她在这天地万物之间,只瞧的见自己。在这一片私密之中,他用最温柔,又最强势的力道问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不喜欢?”
玉笙整个人细微的颤抖着,他又想起那双眼神:“日后不准给旁人看。”咬着牙,狠狠地用了一番力道。
随即,又开始心疼的慢慢哄她。
玉笙被磨的一阵哭腔,太子殿下听着舒心极了,抿着的唇瓣又弯了下来,偏生却又道:“这番模样只能孤瞧,声音也只能孤听。”
殿下这是吃错了什么药!
玉笙刚开始不知道,只哆嗦着身子被欺负的越来越惨。后来才渐渐地找到诀窍。太子殿下说一句,她便跟着附一句。
于是,那娇糯的嗓音,又换成了求饶。
“喜欢你。”
“只给殿下看。”
“只让殿下听。”
太子那眉眼也舒了,骨子里那抹气性也不见了,他掐着玉笙的腰,将人反过来,双手背在了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细细密密的落入了她的手腕中,玉笙被按在那半开的窗棂下,听见他的轻哄:“孤改日给你做一对镯子。”
遇到心上人,便开始跳动。
改日你一见孤,孤就知道,你的人是孤的,心也是孤的。
第191章玉箫刀落
太子那儿派人去寻了最好的玉料与西域的奇石来,玉笙半点儿不知。只是这几日,听闻太子殿下请了个最好的雕刻玉石的师傅入了东宫。
每日一有空闲,殿下便钻到书房里去琢磨。他要亲手雕刻一对镯子,又不让旁人插手,这忙来忙去,去后院的时间自然是少了。
太子妃素来不管太子殿下的事。她如今没了实权,想管也管不着。东宫这段时日安静的很。
元承徽倒是整日里去,她每日里都期待着派去扬州的人能早日回来。今日一早,她刚过去,太子妃罕见的便给了她好脸。
“来……来信了?”
元承徽激动的上前,太子妃扬起手中的信封交给她看:“确定无误。”信中,不仅确定了玉笙就是瘦马,且,还带有画像。
那张脸可是一模一样,就是在东宫中的那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承徽拿着画像的手在微微的发着颤:“天助我也……”
玉笙一个低贱的瘦马出身,凭什么爬到她头上来,平白无故让她享受了之前那么多的福,这样的人早就应当滚出东宫才是。
“娘……娘娘。”
元承徽激动的将手中的信放下来,问:“如今,是不是就等着扬州那边带人过来,就可以撕破玉良媛的真面目了?”
从扬州走水路,最快也要半个多月。
半个月,只要半个月,玉良媛就能从如今的位置上滚下来。只需一想到这个可能,元承徽浑身都在激动的发着颤的。
“不用。”
面前,太子妃面上却满是笑意。她心情看似是极为的好的,连带着与元承徽说话都跟着顺眼起来。
对上元承徽那略显激动的目光。
太子妃将手中的信封举起来,一双眼睛中满是愉悦。
“咱们这位玉良媛,可是了不得。”信封抽出来,里面还夹带两张画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男一女,模样都生的极为的出众。
对上元承徽狐疑的目光,太子妃又开始笑,她将画像举到元承徽的面前:“这位……是玉良媛的老相好。”
“而这位……”太子妃拍了拍手,里屋中,忽而有一人被人推了出来。丁香拉着那人的胳膊,往太子妃身边带。
“还不快跪下。”
元承徽疑惑的看下去,就见一极为美貌的女子被困住了手脚,被压在了地上。那张脸,精致小巧,楚楚动人。
她看了看手中的画像,又往下瞧了一眼。
“这人……”分明就是画像上的。
“这位,可是玉良媛的好姐妹,同一个地方出来的。”手中的画像被抽了过去,太子妃抬脚勾起了地上之人的下巴,来回左右打量了几下。
“啧啧……”
“这扬州的瘦马果真不愧是出了名。一个个的模样生的都格外俊俏,当真是惹人怜惜。”下巴被人那鞋尖勾住,四周全是嘲笑的声音。
玉箫被困住了手脚,可谓是动弹不得,只那屈辱的眼泪却是啪啪啪地往下掉。她一早出门,便是被人掳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一睁开眼睛,人却是到了东宫。
“晦气。”眼泪砸在了太子妃的绣花鞋上,太子妃眉心一皱,二话不说,抬脚就在她身上踹了一脚。
‘轰隆’一声剧响,连着元承徽都跟着皱了皱眉心。太子妃这样,着实心狠,她紧了紧面上的皮子,庆幸不是自己与太子妃为敌。
玉箫整个人往后砸,浑身连着骨头都开始泛着疼。
“你乖乖听本宫的话,本宫暂且能饶了你一命。”
头顶,太子妃的语气中满是冷意:“若是不听,你和你那老相好,就阴曹地府做一对苦命鸳鸯。”
玉箫身子发抖,浑身开始剧烈的发着颤。
打蛇打七寸,太子妃此举拿捏住了玉箫的命门,她不怕玉箫不听话。
玉良媛的好日子,算是要到头了,她这回要让她犹如丧家之犬,滚出东宫。
这一劫,她插翅也难逃!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合欢殿一连几日都没有动静。
玉笙等的住,可有人却是等不了。
三七捧着一盆迎春花走了上前,递上去的时候,双手在微微发着颤:“主子,这是赵良娣派人送来的。”
玉笙身份的事被赵良娣发觉,这事只有三七知晓。
赵良娣这几日来几乎隔上一日就派人送上一盆花,意思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玉笙扭头,示意三七搬过去,窗台下面已经摆了五六盆了。
嫩黄的迎春花在暖阳下泛着柔和的光。
玉笙的心却是开始有些渐渐地泛冷。赵良娣此举便是逼她。如今自己的把柄在她的手中,她要让自己做那把最锋利的刀。
她要么就要将太子妃拉下马,要么,就要忍受身份被爆出的侮辱。
“主子。”素嬷嬷等人不在身侧,三七放下手中的花盆走上前。着急得一双眼睛里溢出的都是泪:“主子,这可如何是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良娣逼迫的这样紧,若是主子的身份被拆穿,她们在东宫如何抬的起头来。
她还好,当奴才当习惯了,什么样子的闲言碎语都能接受。可是主子不行,主子好不容易才爬上了良媛的地位。
若是被人知道,是瘦马出身的话,旁人会如何看待主子?
三七着急的眼泪啪啪的往下掉。
玉笙看了心烦,又不好训斥她。挥着她的手往前方走去。她如今自己都心乱如麻,实在是没这个精力去哄三七。
赵良娣看样子也是没几日活头了,这才如此着急。
若是……若是自己能再拖几日……玉笙睁开眼睛,看着窗棂下的迎春花,心中烦闷的厉害。干脆伸出手,将那开的最艳的一朵直接扯了下来。
赵良娣不会给她这个时间的。
她根本没得选择。
书房门口,王全正蜷在地上打着盹儿。玉笙带着三七走进来,王全本还在睡,听见声响之后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王全那身形肥嘟嘟的,站起来的时候甚至还左右打着摆。他瞧见是玉笙先是点头哈腰了一会儿,一张脸上全是笑意。
“玉主子,您怎么来了?”
王全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的上前几步挡在了书房门口。
玉笙往前走的脚步停了下来,她抬头看着王全,有些纳闷:“殿下可在里面。”
“在在在。”王全点头哈腰,肥嘟嘟的一张脸上满是笑意:“玉主子您在这儿等一会儿,奴才这就进去向殿下禀报一声。”
王全边说着,边啪的一声,反手就将门给关上了。
玉笙被挡在门口,觉得有些不对劲。书房她素来都是进去自如的,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头一次被挡在外面。
越是这样,她越是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