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方,大步走来的太子殿下,沈清云朝旁边侧过身,跪下来行礼。
而她与姜玉堂,则为她是雀,他是笼,他们两个相互折磨,谁也不放过彼此。
玄色的长靴走到他面前,沈清云磕了个头恭敬的道:“属下叩见太子殿下。”太子瞧见她的身影,脚步顿住了片刻,随即便越发大步朝前走去。
“怎么回事?”
太子一靠近,就对着软塌上的玉笙问:“孤一下朝就听说你病了?如何了?”太子身后还带着两个御医,皆低着脑袋头也不敢抬的在一侧候着。
玉笙看着前方沈清云快要消失的背影,再抬头看了眼太子殿下。
完了!
她眼前一片漆黑,只觉得天要亡她!
前两日的事还没将殿下给哄好呢,如今殿下若是知道她在装病?眼睛一黑,玉笙身子晃了晃,太子立即上前扶住她的肩膀。
朝后面喊道:“御医!”
伸手抓住太子的胳膊,玉笙闭着的眼帘微微颤抖,心中七上八下,如今该要想个什么法子,才能躲过此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57章抓活的小时候
屋外隆冬大雪,屋子里暖意融融。
玉笙垂下眼睛,看着正对面给她把脉的御医,他眯着眼睛摸着胡子在那儿,已经一盏茶的功夫了。
她亲眼瞧见御医的脸上,神色越来越难看,摸着胡子的手也越来越僵硬,时不时地抬头往她脸上瞥了一眼,随即又默不作声地低下头。
玉笙没忍住,一滴冷汗从额头滚了下来。
她自然知道太医为何这样紧张,另一只放在袖子里的手哆嗦着,手指时不时地张开又握紧,指尖还泛着一丝丝的白。
她本就是装病,太医的手指搭在她胳膊上只怕瞬间就知道了,如今还未说出口,已经是给她留了脸面。
“怎么样?”太子坐在身后的太师椅上,月白色的华服清隽儒雅。
玉笙仰起头,察觉到那垂下来的目光。殿下这人,一向是从不喜形于色的,在外人面前,规矩与谦和仿若是刻在了骨子里。
这张脸上,只除了刚开始泄露了几分担忧之外,现如今依旧是俊美如玉,叫人瞧不出面上真正的想法。
她呼吸停了一瞬,那巴掌大的一张脸肉眼可见得惨白。太子站在她身侧,瞧见她的神色,眉心也跟着拧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底怎么回事?”
御医搭在她胳膊上的手便是一顿,二话不说直接跪下:“殿……殿下。”御医的声音哆哆嗦嗦的,神色越发地僵硬。
玉笙下垂的眼睛一点点闭上,刚要开口解释,却见前方本已经走的沈清云不知何时又回了头。
“小主体质过于虚弱,再加上受了惊吓,这才不舒服。”
沈清云去而复返,玉笙看着跪在下首的人,眉眼一点点绽开了:“是!”她仰起头,巴掌大的脸生得楚楚可怜。
如今眉心稍微一拧,便是越发地惹人怜惜。
“两个小太监……”她话说一半留一半,欲语还休,惹人心怜。一双漂亮的眼睛里,眼尾泛着细微的红。
仰起头的时候,恰好让殿下瞧见她眼中含着的水意。
跪在地上的御医额间汗滚了下来,他抬头往四周看了眼,察觉到太子的眼神哆哆嗦嗦的到底还是道:“是……是……”
冷汗直流,后背上湿了一片,御医闭着眼睛颤着声儿道:“小主的体质是比旁人更要虚些。”至于惊吓,他暂且没把到。
如今只能往体质虚弱这件事儿上扯:“体虚,脾弱,血气虚,手心脚心发凉。”御医比太医地位要高些,医术自然也更为精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寻常往日里只给太子或太子妃看诊,他顿在原地,又紧接着道:“小主定然是夏日畏热,冬日又极为的惧冷,体质这番虚弱,应当是幼时吃了太多的苦……”说到这话,太医的语气又顿住了。
他抬头看着坐在金丝软塌上的玉笙,这番金尊玉贵的样子,看不出来幼时也曾饥一顿,饱一顿。长时以往自小底子没打好,这才连着气虚都是弱的。
当然,这话他不敢说,如今这位主子可是殿下的心尖宠,以往受的苦自然不愿再被人提起。
顿了顿,御医接着道:“又或者是小主一向吃得少,这才营养没跟上,开些调养生息的药,时间一长慢慢的也能恢复好……”短短两句话,太子的神色已经黑了下来。
太医说得含糊,但其中的意思谁又不懂?说白了就是小时候没吃饱,给饿的。
太子垂下眉眼,低头轻声开口:“都出去!”王全瞧见殿下那张脸,心中就是一突。麻利地起身,赶紧带着几人出了门。
关门声响起,玉笙抬起头瞧见殿下那阴沉下来的一张脸。
“那小太监……”她当殿下是发现她装病,眼神一闪急忙解释道:“姜承徽不是我杀的,那两小太监也跟我没有关系……”
“孤知道。”
还未说完,太子便开口打断她的话。撩起眼睛,那双清凌凌的眼神看了玉笙好一会儿,深吸一口气走上前。
温热的掌心落在她脑袋上,他抬手抱住她的后脑勺揉了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时候吃了很多苦?”扬州瘦马,本就是个贬义词,穷苦人家饭都吃不起这才将女儿卖了去当瘦马的。
不像是人,倒像是随手可买卖的物件。他这话问出口的时候,已经知道了结果。
这是太子第一次问她小时候,玉笙察觉到那掌心落在她头上,呼吸都跟着停了下来。若是她没看错,那双眼睛里泛着几分心疼。
像太子这样的人从出生下来就是高高在上,拥有一切,有些东西是理会不了的。
弯了弯唇,她听见自己的嗓音徐徐而至:“也还好!”有些东西她其实都忘了,强行卖惨说出来倒不如真情实感来的更打动人。
“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许多事都不记得了。”玉笙的手指勾住他的修摆,指尖在那绕着金丝的浮云上抓了抓:“刚被卖的时候确实是吃了不少的苦。”
吃了上顿没下顿是常有的日子。
想到那御医的话,太子的眉心拧下来,直接就道:“买你的人连饭都不给不成?”他掌心落在她的腰上,这处儿纤纤一握,但之前却是从未想过,这人纤纤细腰下连着温饱都成问题。
“给啊!”
看太子那阴沉发怒的眼睛,玉笙抬起头简直哭笑不得,她腿有些疼,却还是半跪着上前抚了抚殿下皱起来的眉。
“是我自己吃不下。”这话玉笙没卖惨,是真的吃不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去的时候人人都是骨瘦嶙峋的,年纪又小,虽是挑去的月楼但吃的都是大锅饭,玉笙初来乍到哪里还敢提要求?
拼命忍着,吃不下就用水灌进去,活人总不能活生生的饿死。
直到长大了一些,模样长开了,嬷嬷瞧出她日后定然是个值钱的这才给了她特殊。自那之后玉笙的日子才好过一些。
她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要想过得好,就得拼命地往上爬。
“不能吃肉?”轻声和缓的一道声音传来,太子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柔和。宽大的掌心在后脑勺上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动作都泛着温柔。
殿下从未对她这样小心过。
有的时候他连着动作都是粗暴的,玉笙的呼吸跟着他抚摸的手指一瞬,那指腹在她唇瓣边逗留,像是试探又像是安抚。
她大着胆子,侧过脸在他指腹上落下一个湿润的吻。
“不能吃。”
“为什么?”那双手抚着她的腰,逗弄着她的唇,指尖却如春日的细雨,轻轻绵柔。
玉笙仰起头,认真想了好一会儿,却是摇了摇头:“不知道。”记事起就吃不下,看见肉喉咙里滚动的都是血腥味,久而久之越发地挑了,如今带着荤油的都张不了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现在你陪我试试好不好?”沾了口脂的唇瓣在她脸颊上抚了抚,太子的眼神看向她的腰,她太瘦了,别的是其次,关键是体虚是大问题。
十来年了,要想细细补回头又是谈何容易?
“我……我不。”玉笙后悔了,怎么说到要她吃肉上来了,她仰起下巴,眼中满是拒绝:“我吃不了。”
她巴掌大的脸上雪白的一片,右边脸颊上还带着一丝的殷红,是他刚用口脂画上去的,显得近乎昳丽。一双眼清凌凌的,却满是害怕:“我是真吃不下,我不要……”
下垂着的眼睛闭上,他躲开她哀求的目光。
茹素虽是对身体无碍,但长期以往身子还是比不得旁人,放在腰间的手挪了挪,巴掌落在她的肚子上,他不甚熟悉的哄她:
“孤陪着你吃?”
玉笙摇头,往后躲开。
“吃一次,孤答应你一件事?”
玉笙躲的更远了,眼中含着祈求的泪。
深吸一口气,他将人拉上前靠近,低低的笑声落在她的耳边:“你若是吃了,孤就不怪你今日骗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抬起头,那双眼睛正好对上她,眼中的神色像是了如指掌。
玉笙呼吸一瞬,将头埋入他的掌心中,来回磨蹭了两下,她才道:“有人诬蔑我,说姜承徽是我杀的。”
“孤在查。”
“还买通了我院子门口的小太监,用自杀来坏我的名声。”
“孤下令不准她们乱说。”
真真假假,这几日的委屈一下子都说出口,虽不知殿下是不是做得到,但有人疼着,哪怕是随口糊弄她也高兴。
可一想到什么,包子大小的脸又皱了起来。
怯生生的抬起头,伸出手指比出一丁点的大小,想了想,又往后缩了一半,胆战心惊地嘱咐:“我……我每日只能吃这么一点哦。”
高大修长的人低下头,他眉眼溢出一丝温和的笑。
低下头,在她伸出的唇瓣上轻柔的吻了吻,声音都带着柔情:“这个孤暂且不能答应你。”他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轻缓绵柔,连低声喘出的气儿都带着前所未有的怜惜。
可惜……没过一会儿,就恢复了以往的霸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指伸入她裙摆的时候,他还在哄:“我要让你与孤一起,福寿绵长。”
——
恒亲府
洛长安出门的时候,雪还未停,门口的马车还没到,她坐在轮椅上等了一会。
瞧见庄牧带着一队人进来的时候,她唇角还溢出了一丝笑意。
“这一大箱里的都是什么啊?”最近珩哥哥留在府中的时候多了,洛长安这几日眉眼都是笑意。
庄牧看了她一眼,眼神闪了闪,回答道:“是孔雀羽。”孔雀羽是最好的料子,价值堪比黄金,这么几大箱子,价值连城都不为过。
洛长安的呼吸就是一瞬:“珩哥哥真疼我。”她之前也只有几件孔雀羽做的衣裳,可如今这几箱子,可是她之前的几十倍。
庄牧看了她一眼,没解释,这东西是要送去东宫给玉良媛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透过这素衣,仿若是看见了另外一个女子,眉目如画,如同水一般的温柔。渐渐地有些痴了,连着手中的茶盏何时冷了也没发现。
皇后转过身,看见那熟悉的目光,眉眼间的笑意渐渐地冰冷,她勾出一抹笑:
“陛下,喝茶。”
那素衣女子转过头,脸却不是一样。帝王如同恍惚了一般,闪躲着将眼神挪开。
“刚煮好的茶水。陛下尝尝可还喝得惯。”捧起茶盏,陛下却有些魂不守舍,他掀开茶盏却又原样放下,目光透过窗户去看窗外的红梅。
“陛下这是想到了什么事?”带着檀香的人身子往下弯,茶盏推到他手边,又像是淡淡道:“还是想到了什么人?”
第159章吃虾奖励你第一次吃虾
帝王只恍惚了一会儿,再撩起来的时候眼中的神色已经变了。
漆黑如墨的眼神藏在眼眸底下让人瞧不出情绪,皇后放在茶盏上的手已经开始冰冷了。干笑了两声,她将微微颤抖的手指收回了袖子里。
“是臣妾说错话了。”
皇后侧过身,摩挲着手中的佛珠:“许久没见陛下过来,臣妾一时心中高兴。”面带着笑意,将那杯快冷了的茶默不作声的收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今日来找臣妾可是有事?”
皇后边说边在陛下身侧坐了下来,她眉眼泛着一股温和,但是垂下来的眼神却是没多少温度。陛下许久不到她这儿来,一来必然是因为有事。
果然,帝王顿了一会儿,随即淡淡开口:“长安是洛家最后一丝血脉了。”
帝王的声音低沉着,叫人听不出里面的情绪。皇后捧着茶盏的手却是僵住,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来。
“你再不喜欢,手上也该慈悲一些。”
皇后的那张脸,肉眼可见的一点点僵了下来。抬起头的时候神色却是淡淡的:“陛下再说什么,臣妾倒是不懂了。”
想了想什么,皇后娘娘仰起头眼中一丝疑惑。
“陛下是说前段时日臣妾让她在宫门口等的事?”之前因着这个两人闹了好大一通,后来皇后主动求和,才算是和好。
“上次陛下不是说清楚了么?”
皇后的声音温声细语,带着几分柔和:“怎么今日又提起了?”陆家的女子一向温柔,说话轻声细语的时候让人舍不得说重一些。
帝王抬起头瞧了她一眼,却是不为所动:“恒亲王府这段时日有些不太平,孤不过是来提醒提醒你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后没忍住,面上带着僵硬,直到亲眼看着陛下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最后一丝笑才算是收了回去。
“人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本站在远处的秦嬷嬷几乎是瞬间赶了过来,她年岁大些,声音有些沙哑,但走上来的时候脚步却是十分的轻盈。
“前方传来消息,说是人已经在他们手中了。”
“做得好……”皇后垂下眉眼,溢出一丝愉悦的笑:“陛下还惦记着那位呢,人都死了多少年了,怕是骨头都化了。”
“洛太妃都死了,娘娘日后不必再担忧。”秦嬷嬷走到她身侧,给她捏了捏肩膀:“娘娘应该将这一切都给忘了才是。”
皇后抬手掀开手中的茶盏,低头轻轻吹了吹上面的浮沫:“本宫本是都忘了,可无奈有人又要本宫记起来。”
“陛下多为洛家人求情一分,本宫心中的恨意便是越多一分。”皇后抬起头,笑着道:“他今日来求情一次,本宫便也要赏她些什么,不能简简单单让她光是花了脸。”
“娘娘想如何?”秦默默站在身后听着倒是半点不惊讶,娘娘对洛家的恨意无人比她更加的清楚。
“当年的洛太妃也是个天仙玉女似的人物,这一辈模样虽是差了些,但只要沾了个洛字滋味便就不一样了。”
捏着肩膀的手顿住,素嬷嬷抬起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人好好玩,别让人一下子就玩死了。”一口茶轻轻抿了抿,皇后抬起头摩挲着手中的佛珠,素衣素颜,从外面看上去一片我佛慈悲,但说出口的话却是让人从心底里打颤。
“当年,洛家那位争不过本宫。”皇后想到什么,眉眼扬起,眼中的笑意越放越大,可冰冷的寒意却是让人越发的颤抖。
“如今这洛家的最后一丝血脉,本宫也要将她污了。”吐出一口浊气儿来,皇后心中越发的畅快:“从今以后,再也没有洛家的女人能站在本宫的头上。”
——
“哗啦”一声,洛长安是被活生生的冻醒的,大冷的天外面还下着雨,一桶冷水从她头顶往下浇,她还未反应过来,浑身上下瞬间就都湿透了。
眼帘颤抖着睁开,洛长安冻得牙齿剧烈的打着颤。
她面前依旧是那些陌生的身影,眼前一片漆黑她才发现这一起都不是梦。浑身上下的冷意袭来,紧接着而来的是一大片无边的绝望。
这种感觉相对起身体的冷,心更加的冷些。
“你……你们究竟是谁?”牙齿上下剧烈的哆嗦着,过了好久她才扯的出一句话,稍微一动这才发觉自己的双手都被控住了,动弹不得。
“洛长安?”
陌生又沙哑的一道男声响起。洛长安发现自己在一处类似于柴房的地方,还未等她看清楚,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就对准了她的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不是洛长安?”
那干枯的血迹还泛着血腥味,破裂了的伤口又被挑开。
寒意与痛楚一同袭来,洛长安对着放在她脖子上的匕首,活生生的打了个寒颤:“我是……我是陛下亲封的乡君,你……你们是要升官,还是要发财?”
面对着死亡的恐惧很难不让人腿软,洛长安吓得如同寒风中的落叶,整个人显得有些癫狂:“放了……放了我,你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
“好大的口气。”
陌生的男声听不出情绪,洛长安却犹如抓住了希望:“你知道的,恒亲王。”洛长安抓住刺客的袖子,一个劲儿的哀求:“恒亲王是陛下最宠爱的皇子,你只要放了我,他一定会什么都满足你的。”
这些刺客却是提前训练过的,对于这些根本不为所动,匕首没再对准她的脖子,反倒是来挑起了她的下巴。
那些眼神落在她的脸上,赤裸裸的带着打量。
“传闻恒亲王殿下喜欢你,脸长的不好,双腿都没了,也不知是喜欢你什么。”男人的声音带着不屑,洛长安的身体渐渐变得僵硬。
还未等她回过神来,那匕首一路往下,寒风带着冬雪涌入进来,她颤抖着低下头,看见地上自己碎了一地的斗篷。
她身上穿的是那件蜀锦做的裙子。蜀锦难得,更难得的是她身上这件掺和着金丝做的,据说是十来个绣娘日夜不眠的绣,这才得了一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的好东西都是流入不了皇宫,因为太难得。怕娘娘们争着抢着要,最好的东西反倒是宫外多一些。
底下的人敬重恒亲王,好东西自然是紧着他来。
只她金尊玉贵习惯了,掺了金丝的蜀锦这样难得的好东西她都没放在眼中过,随意的便是穿出了门。
如今,这些东西都碎成了破布。
浑身上下颤抖着,洛长安心中止不住的打颤。面前的嬉笑与嘲弄的目光,仿若能透过那些破布,直接看透她的里面。
“这张脸生的倒是差强人意,可这身段却是不错。”
匕首往下,挑起她脖子上的细绳,随着面前的轻笑稍微一动便割断了,寒风之中衣裳下面如同雪一样的白。
洛长安被推到在肮脏的地上,刺客用匕首架着她的脖子她半点不敢动。
“都去。”
冰冷的一道声响,紧接着而来的是她以后所剩无几的时光里最可怕的绝望。
破庙的门口打开,朝她走过来的是个穿着破烂的人,浑身泛着腥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紧接着一个两个三个……陆陆续续的朝着她扑过来。
她动弹不得,身下满是血迹,牙齿咬破了舌头,血迹随着身下的斗篷蔓延到了雪地之中。她在寒风之中颤抖着,咬碎了牙齿都在哆嗦。
“珩哥哥!!!”
崩溃的喊声里带着的都是恨意,她瞪大了眼看着晃荡的破屋:“我一定会让他杀了你们,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雪还在下着,周遭却是红成了一片。
西街门口
一辆马车飞跑而过,直到跑到闹市中,从车厢中扔出一个人来。
那人如同破旧的抹布倒在雪地之中,双眼之中一片干枯。
众人好奇的围过去,只见那破碎的衣服遮不住满身的痕迹,浑身还在打着细微的颤。
珩哥哥,洛长安被人围在中央,看着四周无数的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她一定,一定要杀了今日所有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指指点点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像是带着火热,她打着颤,她要记住这里所有的人,她要挖了这些人的眼睛。
直到许久许久,天地都要黑了,才有人上前。
庄牧带着一堆人马赶过来,瞧见她一眼,略有些于心不忍的将身上的披风盖在了她身上。
“刺……刺客找到了吗?”干枯的声音里满是沙哑,她拼命地瞪大眼睛去看着庄牧。
“找到了!”庄牧点了点头,殿下亲自带人去的,五个刺客全是活口,如今正抓着人前往乾清宫的方向。
珩哥哥来了,来给她报仇了,昏睡的前一刻她在想。
她一定要那些伤害她的人,死无全尸。
——
冬日里天黑的早,还未到晚上雪便下的越发大了。
恒亲王去了乾清宫,陛下身侧的小太监火急火燎的寻太子的时候,殿下正在合欢殿中……嗯……哄玉主子吃虾。
上次说好的开荤,殿下记得格外的清楚,晚膳还未开始人就来了。准备的也极为的充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蒸,白灼,红绘,虾肉水晶包,虾肉鲜饺,虾肉丸子……”御膳房的小太监站在一侧,笑的差点儿成了一朵花儿:“主子您要吃什么,奴才给布菜。”
小太监站在这儿都有好一会儿了,玉主子的嘴闭的跟个蚌壳似的,死活不张口。
“不吃行不行?”玉笙泪眼汪汪的,想后悔。不是她矫情,好吧,就是有些矫情,之前殿下对她不好的时候,当时一碗羊肉汤她也是眨眼就喝了的。
如今,殿下一疼她一点,人就变得矫情起来。
“我不吃了。”她撇了一眼那桌面,吓得脸色泛白:“一闻就想吐……”
“虾壳还未剥你就闻到了?”多年未食荤,开始的确难以接受,太子特意问过了太医可先从鱼虾入口,再循序渐进。
看着她那包子大的脸泪眼汪汪的,太子强忍着那股心疼,招手随意点了个让人送过来。
那小太监执着银箸刚夹起一只水晶虾肉包,刚送到她面前,玉笙便捂着唇摇头。
太子这个嘴硬心冷的,半点不为所动,抬手面无表情的让人继续喂:“上次你答应孤的,出尔反尔非君子所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玉笙躲开那股淡淡的腥味,头摇晃的像是拨浪鼓:“我不是君子。”
“孤管你是君子还是小人。”太子被她弄的头疼,抬手让那布菜的小太监先下去。
“吃什么,孤给你一个机会,你想好了再说。”玉笙看着殿下那态度,是她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了。
哪怕是知道殿下这是故意扮黑脸吓她,可毕竟她又怂又怕,眼神转了一圈,哆嗦着指了个白灼虾。
太子点头,没说话。
但那修长的身子站起来,先去净了净手,随后在一屋子奴才瞪大的眼神中,拿起那碟白灼虾亲自给她剥着壳。
刚刚那退到角落的小太监吓得腿都在颤了,殿下这金尊玉贵的哪里见过他给人剥虾壳?
王全没忍住,眼前也有些发昏。
太子那双手生的极为好看,剥虾壳的模样更是赏心悦目,只他剥完连筷子都不用,直接用手指拿着就送了过来。玉笙看着面前的手指,想了想轻轻将那虾肉含住了。
意料之外的能够接受,虾肉软软的,没什么味道,吃到最后还有一丝丝的甜。
有了第一个,第二个倒是不用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剥一个她吃一个,红唇咬着雪白的虾肉模样极为的乖巧。
他两指夹着虾肉,她乖巧极了,红唇轻轻的叼住又飞快的收了回去。
一开始还好好的,只喂着喂着便就变了味。那红唇软软糯糯的,偶尔扫过来的舌尖更是柔软,手指刚送过去,她便立即凑过来,乖的不行……
眼看着一颗刚吃完,她过来要了,下垂着的手指没忍住,逗弄了一下她的唇
太子闭了闭眼睛,喘出一口气儿:“别这样。”玉笙没听清,仰起头。
对上的却是一双略微暗沉的眼睛。
“虾没了。”那修长的手指却又送了上来。
手指压着她的唇,他暗哑的声音道:“只有这个。”
第160章梅花他的王府会种满梅花
太子殿下出来的时候,眼神频频看着自己的手。
乾清宫的小太监在前方带路,一双眼睛里面满是着急:“恒亲王殿下冒着大雪就赶过来了,陛下下令要殿下赶紧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全撑着伞跟在身后,眼神没忍住往殿下的手中瞥了一眼。刚吃虾吃到一半殿下下令让所有人都出去,关上门也就一盏茶的工夫,乾清宫的小太监就过来了。
不知殿下与玉主子两人在做些什么,这么冷的天,出来的时候两人的脸都是红的。
殿下眉眼满是得意,好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反而玉主子巴掌大的脸上燥红成一片,羞的眼神都不知往哪里看。
王全也不是个什么都不懂得,他跟在殿下身侧多年,有什么没见识过?一盏茶的功夫绝不是殿下的为人。
而且,刚他在屋外没听见声响,殿下出来的时候衣裳也没乱。
唯独惹人好奇的是,一双手,两根手指全红了。
王全想到这里,又故意借着打伞的姿势往殿下那又看了一眼,月白色的华服之下,十指修长如玉,手指更是骨结分明。
只唯独一双手上,食指和中指泛着绯红。是那种格外明显的红,一眼看过去立马就能注意到。殿下的手生得白,便是越发的显眼。
从手指的根部往上,一直到指尖上才瞧清楚带着细微的肿,像是被什么含住了后又细细地磨。指腹上还能瞧清带着深浅不一的牙印。
越是往上,那抹红色便是越发地明显,红的娇艳,红的艳丽,带着一股数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玉骨一样的手指如今蹂躏成了这副模样,王全不知是想到什么,脸一热,赶紧挪开眼神再也不敢直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恒亲王府又出了事。”大雪落在油纸伞上,王全弯着身子站在他身侧,小声儿道:“说是恒亲王殿下押了那几个刺客过去,随即陛下立刻让皇后娘娘也去了乾清宫。”
恒亲王这样的人,若是无证据绝对不会轻易闹到陛下面前,这事儿,恐怕是跟皇后娘娘有关。
长靴踩在雪地中,传来一声嘎吱的声响。太子点着头,淡淡道:“知道了。”只那低垂着的眉眼却无半分的惊讶。
雪还在下着,到了乾清宫的时候天色已经漆黑一片。
乾清宫门口,刘进忠在外守着。
老远的,瞧见太子殿下立马就上前过来迎了,那张干枯的脸上头微微往下弯,满是恭敬道:“陛下早就在等着了,还请太子殿下随着奴才过来。”
王全收好手中的油纸伞立在一侧,大着胆子往刘进忠那儿看了一眼。
刘进忠是陛下身侧的首领太监,平日里极少见他这番喜形于色,可今日这张脸上却是肉眼可见的慌张。
他压下心中的震惊,垂下眼神默不作声的靠在门口。
乾清宫的门刚打开,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梅花香。
陛下向来喜爱梅,每到冬日里乾清宫内四处都是梅花。太子跨着玄色的长靴走进去,随即目不暇视地继续往里面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越往里走,那股梅花的香味便越发地深了,其中还夹带着一股似有所无的龙涎香。玄色的长靴走在铺着墨绿色的地毯上,细微地没发出任何的声音。
乾清宫中入目可见的奢华,金漆点翠的屏风靠在右侧的墙角,太子刚走过去,便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怒吼。
伴随着而来的是一只茶盏,太子往后撤的脚步顿在了原地。那只描着龙凤的茶盏立马砸到了他的长靴上。
茶水溅湿了鞋面,茶盏掉在地毯上碎了一地。
屋子里的人这才瞧见他来了,龙椅上,帝王放在扶手上的手捏紧,抬起头时眼中的神色晦暗分明,帝王的眼神往太子那儿看了许久,随即才淡淡道:“太子来的正好。”
帝王的声音除了刚开始的怒气,瞬间就恢复了往日里的威严与平静。
“这几个人太子过来看看认不认识。”
“儿臣叩见父皇。”太子上前行礼,之后才往屋子里看了一圈。皇后应当是早就来了,正坐在陛下身侧,低着头瞧不出面上的神色。
陛下的眼神示意他去看下面,墨绿色的地毯上跪着几个身着夜行服的黑衣人,瞧模样应当是全被控制住了手脚卸了下巴。
恒亲王站在几人身侧,见他进来后,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太子只瞟了一眼,随即转过头轻轻地摇了摇头:“回父皇,儿臣不识。”帝王身侧,皇后松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恒亲王府出事,如何会与太子有关系?”
她将手中的茶盏放了下来,面上还带着笑意:“再说了,恒亲王这不是还好端端地站在这儿?”
皇后的这段话说到后面,脸色已经僵了下来。
她没想到的是恒亲王府的人在后面跟着,前脚人刚掳走,后脚人就寻了过来,准备得十足充分,人证都带到了陛下的面前。
“这些刺客的目的并不是儿臣。”从始至终,恒亲王一直站在角落后,直到太子过来,他才走了上前。
“刺客们三番两次要害的都是我府中那位,当年洛家唯一一位遗孤,也就是如今的洛乡君。”
他跪在地上,抬起头:“这些刺客儿臣已经审问过,他们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陆家人,刺客的背后还带着洛家的图腾,今日当着父皇的面,儿臣斗胆问一句皇后娘娘。”
那漆黑如墨的眼睛撩起,余下的话掷地有声:“陆家派出去的人三番两次去刺杀洛乡君,洛家如今就这一个遗孤,到底是陆家要她的命,还是皇后娘娘要她的命?”
“大胆!”
皇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头上的凤钗微微晃荡:“怎么会是本宫加害的洛乡君。”
她看向下面的眼神已经一片冰冷,拿着茶盏的手放下,仰起头,面无表情道:“本宫与洛家无冤无仇,任由陛下去查,本宫也是毫不知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雪下得越发大了,乾清宫中一片灯火通明。
恒亲王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亮起。皇后太过谨慎,这事没经过她手,陆家的三房又咬死是自己做的,不关皇后娘娘的事。
陛下责罚了陆家三房,撤了官职,且流放崖州,可皇后娘娘那儿却因没证据,轻拿轻放了。
陈珩本也没想着凭借这区区几个刺客去拉皇后下马,陆家根基多深?皇后入主后位多年,如何就能轻易就搬倒?
他要知道的是父皇对洛家究竟是个什么态度,如今看来,父皇关心是真。
但一牵扯到旁的,孰轻孰重一看便知。
只如今确定的是,皇后对洛家,对长安是恨之入骨。陈珩想到东宫中的玉笙,单手捏了捏眉心。
那张刚在乾清宫面对帝王与皇后都能面不改色的脸,如今却满是担忧。
他恨不得将所有的一切都双手捧到她面前,可如今危机重重,他又庆幸她在东宫活的安好。
“殿下。”庄牧抖开手中的大氅披在他身上:“陛下派了人过来,说是要将大小姐接回宫中。”貂皮大氅笼在身上,浑身上下那股冰冻的冷意这才渐渐地散退了。
陈珩低头咳嗽了一声,这才问:“她人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牧拿着大氅的手有着片刻的僵硬,过了好一会儿才道:“皇后派去的人去寻了不少男子来……”到底是看着她长大的,庄牧说到底有些于心不忍。
“我们寻到的时候,大小姐已经被……被……”余下的两个字庄牧说不出口。
殿下要拿大小姐做诱饵,怕引怀疑,身侧根本就没派人跟着。
直到那些刺客带着洛长安跑出了十里,他们的人才敢沿路追过去,只是到底还是晚了,毕竟谁也没想到皇后娘娘这么丧心病狂。
“大小姐不愿意入宫,如……如今吵着要见你。”
恒亲王府中,十几个小太监与太医等人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屋子里传来崩溃的哭喊与砸东西的声响:“滚滚滚,都给我滚!”
一晚上过去,洛长安已经清醒过来,那些忘却的记忆也随着接踵而来。
她浑身上下都泛着疼,双腿之间更是。闭上眼睛那种滋味便让人忘却不了,浑身颤抖着,洛长安抱着自己哭喊道:“都滚出去,我要见珩哥哥!”
陈珩走进来,屋子里静了静。
“都出去吧。”
床榻上的人听见声响,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眼睛去看向门口,一双眼睛中渐渐地都是喜色:“珩……珩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长安看着门口的人,伸出手想去触碰:“我……我……”她语无伦次,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我……我去给你挑了料子,你最喜欢的玄色。”
“我想亲手给你做一双长靴……”
“昨日这一切,是我故意的。”陈珩走进来,一句话说得她接下来的话都僵在了原地。
“怎……怎么可能?”
洛长安嘴唇哆嗦着,她身侧一直都有人保护着,从小到大哪怕是她出去一会儿,珩哥哥都紧张的不知什么样子。
上次那些刺客来,杀死了她身边的嬷嬷。
这次这些刺客过来,她身侧又空无一人。
那些人压在她身上的时候她不是没想过,只是她下意识地就否定了。珩哥哥对她这样好,一定是忘了。
“你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仰起头,眼泪却是爬满了整张脸:“我只是有点疼,马上就好了,洗掉,洗掉就能干净的……”她语无伦次,甚至于疯疯癫癫。
陈珩看了她一眼,随即淡淡道:“待会我会让庄牧送你出去,从今往后恒亲王府便不会再让你进来。”
那双手渐渐地僵硬住,洛长安猛然抬起头:“为什么!”她开始歇斯底里地吼:“你伤我至深我都从未怪过你,为什么你还要这样?”
“伤你的从来不是我,是你自己。”陈珩低头看着她,冬日的天有些凉,他一夜未眠,唇色有些发白:“我给过你不止一次机会,是你自己不要。”
怎么些年,她抢了玉笙的一切,占据了她的一生,却是能够毫无愧疚,甚至于理所当然。
“不是自己的东西,终究是要还回去。”
那双眼睛看着她,洛长安开始浑身发冷,他是不是知道了,知……知道自己是假的?浑身哆嗦着,洛长安狼狈的躲开眼神。
可随即下一秒又开始否定,真正的洛长安已经死了啊,珩哥哥怎么查都查不到的。一定是自己乱想了,这个世上除了她自己,没有人再知道自己不是洛长安!
没有人!颤抖着的指尖收回去,她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好自为之,这是我最后一次劝你。”长靴往门口走去,快出门的时候他留下这句话。
“小姐,该如何是好啊!”陈珩一走,她身侧的丫环就过来哭:“殿下下令,要将主子您的东西都搬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大的雪,主子您这是要搬到哪里去啊。”
“我……不……走。”浑身上下都仿若冻僵了,洛长安咬着牙才说出这句话。
“可……可是殿下说了要将你立即带着。”丫环的声音中满是哭腔:“让您搬出京城……”
搬出京城?再到一个无人的乡下让她了却残生?一想到这里她害怕得浑身颤抖。离开恒亲王,离开王府她还有什么?
边颤边哭着抱紧自己,这不是她想过的日子,那些穷苦的,一眼看不到头的生活,她一日都不想再过下去。
外面,陛下派来的太监们又开始磕头哀求:
“随着奴才们去皇宫吧……”
“陛下心中担心你啊,乡君……”
像是一瞬间找到了希望,洛长安愣愣的抬起头,外面一声声的都在喊着乡君,是……她是陛下亲自封的乡君,她有封号有品级。
就算珩哥哥如今不要她,她依旧……依旧是尊贵的。
“我去!”喉咙里一阵沙哑,她疼得浑身发颤,却还是忍不住的开口。她将恒亲王的话抛弃耳边,毕竟这一国之主,天下最尊贵的男人都站在她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任何人能抵御住这样的诱惑。
书房的门打开,传来一道嘎吱的声响。
庄牧走上前来,小声儿道:“殿下,大小姐跟着的内务府的人入宫了。”陈珩坐在书案面前,摩挲着手中的那枚玄玉。
平平无奇的一枚玉佩,庄牧却是不敢细瞧。
听了庄牧的话,他面上却是没半点的意外,将手中的玉佩放了下来,淡淡道:“将她的东西都搬出去。”
庄牧点着头:“大小姐的东西都搬走了。”
“从今以后,恒亲王府再也没有大小姐。”窗外的雪停了,融化后露出了柳树上的枝条,陈珩将目光收回来,淡淡道:
“将柳树都挪走,换成……”
那夜,清风里,梅树下,她拎着灯笼拿着梅花朝他缓缓走来。
余下的几个字仿若带着眷恋,呼吸都不由自主的轻缓了一些,下垂着的眼神克制又温柔:“换成梅花。”
他的王府会种满梅花,日日等待,总有一天会等到它的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61章杏仁你还喜欢吗
大雪接连下了好几日,等快腊八的时候总算是放了晴。
老话说过了腊八就是年,东宫上下才渐渐有了年味。前段时日东宫上下因着陆家被责罚流放的事闹了好长一段时日。
陆家在京都称得上是‘陆半朝’三个字,陆家出了一个皇后,又出了个太子妃。这么些年来,东宫无子嗣,太子妃入东宫八年无子,却依旧是能稳坐太子妃的宝座。
根基太深,在京都的地位可谓是难以撼动。
如今,陆家三房被撤职流放,这么些年,陆家头一次受到了重创。毕竟是血亲,三房受损陆家这下可谓是少了一个臂力。
太子妃很是低迷了一阵子。
玉笙借着这个机会将自己关在合欢殿中一直没出去,时间一长,又恰逢年关,姜承徽的死众人渐渐的都给忘了。
虽然人不是玉笙杀的,但流言蜚语毕竟惹人厌烦。
如今,事情一旦被人忘记,玉笙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指望殿下去查,姜承徽头七都不知过了多久了,入土为安了也没消息。
太子这段时日太忙,一连好几日都没回东宫,连着玉笙都好久没见到人。冬日里犯困,玉笙坐在窗棂下,对着窗外的雪无聊得想打哈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化雪的时候可当真儿是冷。”人刚要睡着,三七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她一向是活蹦乱跳的,因为要过年了头上扎了两个红绸带一边一个格外的喜庆。
“奴才刚出去一趟,这浑身都要冻僵了。”她边说着边上前来。将手中刚摘的红梅插在花瓶中,这红梅是刚出去摘的,开得最是娇艳。
玉笙打起精神瞧了一眼,问:“又去了冷香园?”她这院子的红梅可没开得这样好的。三七点头,将手中的食盒打开。
“这两日御膳房的在熬腊八粥,这东西往常也不喝,主子先尝个鲜?”后日才是腊八节,这几日的御膳房的有空就在试着熬。
旁人可拿不到这样的,可合欢殿受宠,三七又机灵,腊八还没到呢,玉笙就尝到了头一份。
“主子尝尝,好喝不好喝。”
玉笙这段时日每日都被要求着吃一碟虾,本她不爱吃甜食,被折磨得是越发的想了,一碗腊八粥被吃得干干净净。
“这腊八粥是用花生、莲子、核桃、杏仁等做的。”三七打开小盅又添了一碗,“送来的小太监说有的还刻成了形状,主子您寻寻看有没有。”
玉笙一听,赶紧去瞧:“还真的有!”
她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腊八粥里的莲子有的被刻成了小鱼,有的刻成了元宝。她边吃边寻,本吃饱的她又吃了小半碗。
“不喝了……”将碗放下,玉笙捂着肚子连连摆手:“真的喝不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都走到门口了,听见这声响轻笑了一声:“吃什么呢。”屋子里,玉笙赶紧抬起头,便见太子殿下带了一大队人马走了过来。
王全指挥着人将箱子放下,五六个箱子瞬间就给堆满了。
“这……这又是什么啊?”
玉笙被这架势吓得瞪大了眼睛,太子坐下来喝了口茶才道:“前段时日恒亲王府送来的年礼。”这几日事情多,今日才得了些空,便抽了个时间头一个送到她这儿来。
恒亲王因为那个洛乡君针对陆家不放,闹得他很是头疼,想到这儿,太子抬手揉了揉眉心。
“这……恒亲王府送来的年礼,殿下送到我这儿来做什么啊?”玉笙格外的有眼色,走到太子殿下的身后,给他捏了捏肩。
几日没见人,生得像是又越发好了一些,太子瞥了她一眼,二话不说将肩膀上的手拿开,放在掌心中捏了捏。
屋子里奴才还在呢!
玉笙左右瞧了一眼,紧张的不知往哪里看才好,太子殿下却是个脸皮厚的,半点都不为所动。握在掌心中把玩够了才算是放开。
“恒亲王府有钱,送来的都是好东西。”
他轻咳了一声,抬头往玉笙那儿看了一眼,道:“特意说了是给后院的,自然是些珠宝首饰之类,你确定不打开瞧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想到了那几大箱子的南珠,有些心动了。太子殿下的手什么时候爬到她腰杆上的,也没察觉。
“太子妃那儿要是知道了,会不会不太好?”
女人都是喜欢衣服首饰的,玉笙又最是爱美自然也是一样。一听说是富可敌国的恒亲王府抬来的,这看向箱子的眼神都变了。
她心思单纯,藏不住事儿,那馋样都写在脸上呢。
眼神频频的往箱子那儿看,却又是顾及着什么动也不敢动。跟只见了腥味的猫儿似的。
计划得逞,太子殿下垂着眸,里面一阵满意。
钓猫嘛,自然要先给小鱼干儿,他今日特意抽了半日的空,自然不会只是来握握爪子的。
“殿下……”玉笙的眼神往箱子那儿看了几眼,忍不住地去摇他的袖摆。
太过主动,反而会被拒绝,太子来的时候特意瞧了养猫手册。要勾起小猫咪的好奇,然后假装为难她才会主动靠近你。
轻轻咳嗽了一声,太子撩起眼帘直接道:“太子妃是东宫之首,送来的东西自然是要由着她分配。”
一听这个,玉笙脑子里的热血都消退了。那丁点儿的好奇也褪得干干净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罢了。”
她还不想跟太子妃为敌。玉笙有自知之明,陆家的家世太子妃日后定然是要做皇后的,到那时她要是还受宠的话,运气好能得个妃位。
一辈子都要在太子妃的眼皮子底下活着,她是疯了才会去杠上太子妃。再说了,往日里殿下来她这儿已经够招人眼了,上次姜承徽那事,她就隐隐觉得太子妃对她的态度不一样。
这个时候,玉笙更加不想惹她。
怎么跟书里写的不一样??
太子手中的茶盏放下,拧着眉心去看着她:“你怎么就这么点出息?”他当真是恨铁不成钢,本盘算的好好的,哪成想她听到太子妃就怂了。
眉心紧紧地拧紧,他更加头疼了。
这能看也是他,不能看也是他,怎么就这样难伺候?玉笙一脸无措,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借机挥开他的手走到书案旁:“刚御膳房拿来的腊八粥,殿下可要尝尝?”
小盅里还剩下不少,玉笙舀了一碗给殿下送去。
“里面有莲子刻成的小鱼,元宝……”一说到这个她还高兴,她之前从未吃过这样的。眉眼仰着笑,太子抬头看了她一眼,那点轻微的不快也跟着散了。
这东西玉笙稀罕得紧,他自小在宫中长大每年腊八都是一样的花样,自然是半点不稀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过腊八粥低头正准备尝上一口,瞧见什么却是愣住了。玉笙没察觉,依旧还在那儿道:“刻的小小的,个个表情还不一样,我……”
太子喝了几口,又轻轻地将玉碗给放下:“前院还有事儿,孤先走了。”
玉笙一肚子的话全部咽了回去,眼睁睁的看着太子殿下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这段时日她被宠习惯了,已经许久没见过殿下给她脸色瞧。
突然来这一下,弄得她手足无措。
“玉主子。”幸好没一会儿王全便跑了过来,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小声儿道:“殿下让奴才来解释的。说是自个儿心情不好,不关玉主子的事,玉主子可千万别记在心里。”
顿了顿,王全的眼神又看向箱子里,道:“这箱子里装着的是孔雀羽,殿下让玉主子先挑,挑完后奴才再送到太子妃那儿去,无人知道。”
“好,多谢王公公。”
玉笙干笑两声儿,挥手送着人下去。可等王全走了,心中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殿下对她无疑是好的,这番不声不响的没个前提就发脾气,还是头一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主子。”素嬷嬷怕她伤心,走上前来。
玉笙坐在软塌上,将殿下过来时一举一动,一字一句都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细细琢磨了许久,最后落在了那装了腊八粥的玉碗上。
她走上前,拿起勺子仔细地寻着,三七等人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儿,一眼不眨地在身侧看她。
“杏仁。”腊八粥殿下喝了一半,唯独杏仁像是一个没碰。玉笙脑子里闪过什么,殿下刚那拉长脸的模样,莫非是因为这个?
素嬷嬷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却见主子脸一红,放下手中的玉碗便往内殿走去。
“主子……”
三七跟在后面想跟着,玉笙听见脚步声赶紧喊:“别过来!”屋子里,玉笙手忙脚乱地在翻梳妆台。
梳妆台上的小匣子打开,里面的东西能羞得她当场昏过去。殿下许久没来她这儿了,有些运动自然是想的。
他来的目的,那么明显,玉笙哪里不知道?顶着一张单纯的脸,装无辜罢了。
可……可如今……该死,偏偏惹了他生气。
玉笙对着镜子脸通红,可拿着针线的手却是飞快。手中一对白狐狸耳朵倒是做好了,但是那根白狐狸尾巴却还是半成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下午到天黑,才算是做好。
玉笙对着铜镜,摇了摇身子,看着裙子后面的白狐狸尾巴,再低头,看着铜镜中头顶着狐狸耳朵的自己。
玉笙差点儿窒息。
书房门口
夜凉如洗,大雪之下一片无边的白,玉笙拎着一盏莲花灯做贼似的走了过来。她低着头,外面罩着一件白色的斗篷。
走起路里一摇一摆,步子还不敢迈得太大了,生怕别人看见她身后的东西。
好不容易走到书房门口,脚步却是又顿住了。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天大的勇气,但……还是不敢开门。
这个样子!!!也太叫人羞耻了!!
绣花鞋里的脚指头蜷缩在一起,玉笙恨不得一口气跑回合欢殿。
举起来的手又放下,放下来的手又举起来。
玉笙满脸无措地站在那儿,脑子里打成了麻花结,深吸一口气,都要准备放弃了。面前的大门却是从里面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全站在里面,一脸的的无奈:“玉主子,殿下让您进去呢。”这玉主子站在那儿都一盏茶的功夫了,愣是不进来。
再这样下去,殿下也得看上一盏茶了。
举起来的手哆嗦着,玉笙彻底没了机会后悔,低着头闷头往里面走,眼看着王全出去关上了门,玉笙才敢往里面走去。
殿下在里面批折子,玉笙踌躇了许久,站在外间还是不敢往里进。
她站在原地不肯往里走,没一会儿却是听见了一声喵喵叫,一扭头,正与个大肥猫对上了眼。
大肥白猫走到她面前,玉笙眼睛都发亮了,蹲下来去抱,脚步声来了,也没发现。
太子一直在屋子里等着,许久没见人进来,皱着眉心走过去,却见她蹲下来,正在哄猫儿?
眉心皱起,语气都凉了:“来做什么?”
乍然一听声音,玉笙吓了一跳,仰起头的时候头上的兜帽掉了下来,露出一张通红的脸,还有……脑袋上一边一个雪白粉嫩的狐狸耳朵。
“你……”抱着怀中的猫起身,玉笙红着脸,顶着猫耳朵,羞涩的耳珠都红了,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敢往他那儿看,支支吾吾的开口:“你还喜欢看吗?”
第162章秋海棠南珠耳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头往旁边歪,唇微微嘟起来。”
“对,眼睛瞪大,腰……腰稍微扭一扭。”
书房中,太子殿下斜躺在书案后,手中拿着毛笔。作势在批折子,眼神却是频频看向下方。
玉笙站在正书案的下面,从进来到现在都快半个时辰了。殿下像是得了新趣味,怎么玩也玩不够。一会儿叫她站着,一会又叫她坐着。
又是塌腰,又是扭胯的,不知道怎么浪才好。
玉笙刚开始还算是好脾气,忍着羞耻要如何做她便如何做,可越是到了后面,一张脸也就越黑。眼看着太子都要让她趴在桌子上了。
忍了忍,咬着牙从桌上爬起来。
“怎么了?”太子手中的毛笔正在画着呢,瞧见这模样眉心一下子就皱了起来。他眉眼生得好,可稍微一皱起来,那脸色就格外地吓人。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总之玉笙有些吓到了。
“我……”低下头,眼神闪烁了一会儿,玉笙仰起头去看他的脸,却见殿下眼中满是不赞同。
“做事做到一半,这可是半途而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毛笔舔了舔墨,低垂着的眉眼重新撩起,太子眼神去寻玉笙,对上她的眼睛之后,这才一脸道貌岸然的笑道:“乖……重新趴下去。”
面朝着做紫檀木的小方桌,玉笙忍着羞耻弯下腰。嫩绿色的纱裙之下,一条手臂粗细的狐狸尾巴漏在外面。
那狐狸尾巴做得极为地逼真,本就是银狐皮做的,乍一眼看过去也就跟真的狐狸尾巴毫无两样。
太子低下头,刚刚面上那点严肃瞬间消失了,清隽的眉眼之中溢出一丝笑,眼中浮出几分温柔。
前方,玉笙趴在桌面上已经够久了,挺直了的腰杆忍不住的颤了颤。她一动,那狐狸尾巴便忍不住地晃动。
太子抬起头,便见那小狐狸一摇一摆地晃荡着尾巴在勾引自己。
低下头,再看自己手下的画忽然有些画不下去了。咬咬牙,硬生生地将手中的毛笔放了下来。月白色的华服起身,他跨着长靴放低脚步声往下走去。
紫檀木的小方桌上,玉笙低着头脸趴在上面都要睡着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还未等她有反应,腰杆就被人搂住了。那只宽大的掌心落在她腰杆上,稍微一用力便将她的腰杆一把掐住。
透过嫩绿色的长裙,宽大的掌心中带着炙热,一寸一寸的往下,握住之后在掌心中又细细的把玩了一会儿。
玉笙觉得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只手与往常不同,又或者是她背对着瞧不见的缘故,只觉得格外的羞耻。手指往上,她屏住呼吸,顺着那细长的指尖一点点地挪到自己的身上。
他谨慎极了,手指爬上去之后逗留了两下,就在玉笙以为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他轻飘飘地,又挪开了。
呼吸一瞬,就在她松了口气的时候,那只手又开始往下走。
屋子里点着炭盆,格外的热,那指腹如同带着一把火,透过一层薄衣传到她身上。玉笙呼吸一紧,两只抓在桌沿上的手都收紧了。
如玉的指腹用力到渐渐开始泛着白。
他定然是故意的,存心地开始逗她,指腹四处转悠了一圈儿,最后才落在了她的尾巴上。
勾住那一摇一晃的尾巴,太子轻笑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漫不经心地问:“尾巴一直到哪里?”指尖从尾巴的顶端,一点一点地往下爬。
细微的毛刺在掌心中,传来一阵阵细微的痒痒。
直到爬到最后,手指这才在尾巴的低端勾了勾。
玉笙的脸有些红,咬着牙过了好一会儿,一句话才说出口:“裙……裙子里面。”那悠闲把玩的手指顿住了,太子垂下头,眼尾有些细微的泛红。
“哦?”低沉的声音听得见得沙哑,他轻笑了一声儿,眉目之间溢出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炙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吗?”儒雅的面上溢出了几分兴味,他抬起头笑的越发的温和。他弯下腰,那只温润的指尖细细拖住玉笙的脸。
稍微用力掐了一下,却是又没舍得用力。
低垂着眉眼的眸子,格外的真诚:“孤一直很好奇。”玉笙扭过头,瞧见他眼中的炙热了。绯红的眉眼里溢出细微的红,他越是这样,面上的表情越发地谦和。
“也一直没见过。”
他当然没见过!!这是她第一次穿!!
那只手已经在她尾巴上压了,开口的语气里带着细微的讨好:“孤可以瞧瞧吗?”
玉笙脸一红,对上他满期待的眼睛,点了点头。
太子那张脸生得可当真儿好看,眉眼之前溢出笑意的时候越发的不同:“乖。”他低下头,在玉笙的额间落下一个吻。
“不枉孤往日里这么疼你。”
他那双眼睛里,毫不掩饰的都是喜欢,玉笙想了想,觉得这笔买卖做得值。
不就是看尾巴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房里间
太子殿下坐在床榻上,他亲眼看着玉笙满是羞涩,一点一点地褪去了外面那件嫩绿色的纱裙。纱裙落在脚下,透出里面的雪滚细沙的里衣来。
在太子期待的目光下,玉笙头顶着狐狸耳朵,微微侧过身,朝着殿下扭了扭腰:“您瞧。”
那根银狐尾巴一摇一摆的晃动着,在雪白的寝衣之下,缝……缝在了腰下一寸的裙子上。
“怎么样?”
说起这个,玉笙还是一脸的得意:“好看吧?”她得意起来,眼尾细扬着,巴掌大的脸上一边一个狐狸耳朵。
整个人还透着一股灵动劲儿。
“这个可难了。”想到什么,她又撅着唇:“你别瞧这丁点儿大,皮子可硬了,很难缝的。”腰肢细细的扭着,尾巴微微的晃荡。
可偏生一张无辜的脸,说着无辜的话。
太子单手拧着眉心,头疼。对面,玉笙举起手又开始告状:“我缝了一下午,手可疼了……”喋喋不休,刚刚那点儿暧昧的痕迹瞬间就消散了。
捏着眉心的手放下,太子没了兴致,这个不解风情的,还不如去批折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深吸一口气,抬手拉住玉笙的手,准备上去堵住她的嘴。
玉笙顺着那只手,却是顺势坐在了他怀中。乌黑的头发上,雪白的耳朵一边一个支棱起来,还没等太子说话,她却是主动开口。
她用那两只狐狸耳朵在太子的掌心中蹭了蹭。
小奶猫儿似的声音含着软糯,含着春水的眼睛撩起,红唇细声细气的道:“主人,你压到小狐狸的尾巴了。”
“哦?”
许久之后,太子才重新有了声音,含着笑意的声音中是风雨欲来的低哑:“是吗?我瞧瞧……”他单手用力,将人往后倒。
同时,那雨过天晴的帘子落下来,月光与影子纠缠在一起,微微荡漾。
——
玉笙腰酸背痛了好几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日她千不该万不该的喊那两个字,从晚上到白天,不知喊了多少声,如今一听那两个字,腿就开始发软。
“主……”子。
身侧的三七刚开口,玉笙赶紧开口打断了她:“这几日别叫我主子。”虽是相差了一个字,但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这……奴婢不叫你主子叫您什么啊,要不叫您娘娘?”
玉笙如今是良媛,正三品,自然称得上一声娘娘。
“随便叫吧。”随手拿了个帕子遮住了脸,玉笙深吸一口气,满脸的羞耻感又袭来了,忍着那股无奈,颤抖着声音有气无力:“总之这几日先让我缓缓。”
三七将手中的托盘放下来,忍着笑道:“新做的衣裳都放在这儿了,主子您待会儿记得试一试。”
恒亲王府送来的孔雀羽玉笙在开头就挑了两匹,随后王全抬到太子妃那儿,玉笙又得了两匹。
这几匹孔雀羽如今都做成了衣裳,加上上次恒亲王殿下送来的鸽子蛋大小的南珠做成的绣花鞋都摆在了她面前。
只怕是摆在皇后娘娘面前,这几样东西也是谈得上的奢华富贵。
玉笙深吸了一口气,将揭开的红布又原样地盖了上去。总之她如今是不敢穿的,特别是那对绣花鞋,顶端儿的南珠比太子妃冠上的还要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揉了揉眉心,玉笙道:“先收起来吧。”
“怎么不穿?”今日是腊八节,在东宫中办了两桌酒席,大家都穿得喜庆得要去过节呢。三七一脸的纳闷:“都要过年了,打扮得喜庆些也没什么。”
“太奢华了。”玉笙摇摇头,这身穿出去可就是在打太子妃的脸了。
就算她受宠,她也不愿意多个敌人。
“旁人都穿的。”这孔雀羽做出来的衣衫多好看啊?在阳光下仿若能发光:“殿下都这样宠爱您了,何必还要小心翼翼。”
“别的也一样好看。”玉笙摇头,捏了捏三七的脸。
她挑了件秋海棠的长裙,外面罩着一件细纱,天冷,她穿了件斗篷。瞧见三七不高兴,想了想,又将耳侧的白玉耳坠换了下来。
换成了南珠的。
自从梁奉仪学她的穿衣打扮之后玉笙便许久没戴南珠耳坠了。今日她这身艳丽,南珠耳坠一衬更是明艳逼人。
三七这才高兴了:“果然,还是南珠耳坠最配主子。”
玉笙摇晃了一下耳坠,南珠耳坠在脸颊边微微晃荡,好看是好看,只是……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面大雪停了,难得的太阳,玉笙是坐着轿撵去的广阳宫,这良媛之上才能乘坐轿撵。好不容易爬上去的,大冷的天她也懒得走。
快到广阳宫,出长春门的时候却与元承徽的轿撵撞了个正着。
元承徽像是特意在这等着似的,扶着略微隆起的肚子,听见声响扭头看了玉笙一眼,随即眉眼溢出一丝笑:“姐姐……”
她坐在轿撵上,一脸羞涩:“殿下疼我,知道我身怀六甲,特意允了我做轿撵过来,还望姐姐……”
还未说完,玉笙单手撑在轿撵上,身子微微往前倾:“本宫知道了,元承徽无需解释。”她垂下眉,看着堵在她前方的元承徽:
“只如今,本宫先过,妹妹殿后。”
仰起下巴,玉笙身子往后一靠,淡淡道:“走!”
第163章避子汤避子汤
“狂什么狂?”
元承徽坐在轿撵上,整个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她死死咬着牙,可直到玉笙的轿撵彻底消失在自己面前,她这句话这才敢说出口。
“主子。”身侧的宫女吓得胆战心惊:“主子您小心些。”主子怀了身孕,这样上蹿下跳的,宫女们看的心都快要吓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承徽本就是来特意堵玉笙的,看着自己身下的轿撵,这炫耀的话还一句都没说出口,反倒是平白无故遭受了这一番屈辱。
她又气又急,一双眼睛没一会儿就是通红。
咬着牙,狠狠地才吐出一个字:“走!”轿撵抬起来,跟着玉笙的轿撵后面一同往广阳宫走去。
前方,玉笙的轿撵都在广阳宫门口停了下来。
冬青扶着她往下走,余光瞧见从后面跟上来的元承徽,冬青小声儿道:“元承徽跟上来了。”她肚子都五个月了,瞧着稍微有点显怀。
此时从轿撵上下来,身后四五个嬷嬷掺着,派头倒是摆得十足。
玉笙只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素嬷嬷走上来,给她拢了拢披风:“元承徽的眼睛在瞪着主子呢,她到底是怀了皇嗣,主子待会儿小心一些。”
“只要她不像刚刚那样故意挡我的路,我是半点儿都不想挨着她。”
玉笙知道,元承徽因为自己有了身孕却没晋位,反倒是她升了良媛的事一直气不过。这东宫上下,面上装着姐妹情,实则上都在争一块大饼。
这事发生之后她与元承徽便不可能和平共处。
就像刚刚,长春门离元承徽的玉堂殿这么远,她却偏生还是要来长春门门口等着。无一不是因为,玉笙若想要去广阳宫,一定会经过长春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故而,她对元承徽也丝毫都没客气。
来了广阳宫,没一会儿太子妃便出来了。陆家三房到底是自家的血亲,不过几日太子妃眼见儿的消瘦了不少。
玉笙坐在夏良媛身侧,对面,元承徽的目光带着刀子时不时地朝着她飞过来。
捧着茶盏,玉笙垂下眼帘当做没瞧见。
“今日是大晴天,宫中新来了几个戏班子,大家一块去看看戏。”早朝散去之后,陛下会着人赏赐腊八粥下来。
这前后顺序,多多少少都是有数的。
太子这儿自然会是头一份,今日太子妃再如何,面上都得撑起笑来:“前段时日本宫身体不好,趁着今日大喜,大家一块热闹热闹。”
太子妃说到这儿,眼神瞥向了下方的玉笙。
她这几日不仅是因为陆家三房的事头疼,最关键的是,姜承徽的死。死了个侯府的庶女,却没伤到她分毫,反倒是还让殿下对她起了疑。
虽然最后还是被姑母拦了下来,可到底还是太得不偿失。
戏班子办在了千秋阁,那处儿种着红梅,应着白雪格外的漂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喝茶,赏雪,身侧还传来一阵梅花香。连着太子妃那皱起来的眉心都跟着缓和了不少:“这宫中最多的便是梅花。”
太子妃放下茶盏,笑着道:“一到冬日这皇宫里的梅花开的像是活了下来。”
“说是陛下最是爱红梅。”身侧的纯良媛捧着茶盏笑:“殿下只怕是随了陛下吧。”儿子随老子,喜爱都是一样的。
“说到这个,倒是让本宫想起了洛乡君。”这洛乡君最近可是十分受宠,自打从恒亲王府出来之后,倒是住进了皇宫里。
“据说陛下要将漪兰殿拨给她住。”太子妃想到这个,叹了口气,姑母这几日一听到这个便是气得抓狂,三房刚出了事被劝了许久才算是忍了下来。
“漪……漪兰殿?”纯良媛听了这话,眼神闪了闪。几人在前头说着,玉笙随意听了一些,瞧纯良媛听了惊得不行,她扭头去问身侧的素嬷嬷。
“这漪兰殿是哪儿啊。”
“漪兰殿是前朝固伦公主出嫁前住的地方。”素嬷嬷还未说话,身侧的夏良媛倒是淡淡的开口。她通身一股淡淡的书卷气儿,整个人显得格外素雅。
夏良媛家世高,入东宫却是入得最晚。只她倒霉了一些,刚入东宫的时候玉笙正是受宠,殿下便没去旁人那儿,据说她便至今未受宠。
刚开始她也的确着急,只后来时间一长,也不知是不是想通了还是怎么了,倒是院子门一关,自己过起自己的小日子来。
“当今皇后只有前太子与当今太子两个儿子。陛下子嗣也不多,公主便是更少了。固伦公主是前朝陛下与皇后所生,极为地受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谓是如珠如玉,捧在手心之中也不为过。”夏良媛眉眼半垂着,气质淡淡的像是秋日里的菊;“固伦公主出嫁之后,漪兰殿便是一直空着,从未给过任何人。陛下如今拨了漪兰殿给这位洛乡君,可见是从打心眼儿里喜爱。”
玉笙笑着点了点头:“这位洛乡君倒是当真的富贵命。”
前有恒亲王护着,如今陛下又做她的靠山。前一段时日听说洛乡君出了事儿,她还颇为同情了一下,只如今看来倒是吉人自有天相。
耳侧的南珠耳坠微微晃荡,玉笙这段时日沾光得了这恒亲王不少好东西,日后这恒亲王若是娶得了这美娇娘,她一定要投桃报李多祝福几句。
“富贵命?”夏良媛可见的是无聊了,今日话多的很;“我看是不见得。”对上玉笙的目光,她淡淡道:“十几年前的洛家才是真正的富贵……”
“这位洛乡君的祖父是当朝前首辅,上几辈算下来还接连出了三位皇后,当年的洛家在京都之时,如今的夏家跟陆家加起来也敌不过。”
玉笙有些咂舌,这不说夏良媛的身份,光是陆家可是出了太子妃与皇后的,这之前的洛家是有多厉害,才会让夏良媛说出这样的话?
“怎么?”夏良媛瞥过头,瞧见玉笙那惊讶的模样:“你不相信?”当年洛家若是不执意迁回扬州的话,哪怕是没落了也没她祖父什么事。
夏良媛还想再说,前方的赵良娣却是扭过头来瞪了两人一眼。
“看戏是用眼睛,莫非是用嘴?”她长久不出来,面上极为的白,玉笙对上她那明显不悦的神情。赶紧站起来行了个礼:“是妾身多言了。”
夏良媛也吓得不轻,两人被赵良娣这么一瞪,再也不敢说话了:“娘娘恕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还未坐下,前方却有小太监跑了过来:“娘娘,洛乡君来了。”
玉笙没想到,刚在背后说别人,正主就立马到了。
看着前方的洛乡君,她低下头,捧起茶盏略微有几分尴尬。
“你如何来了?”太子妃惊了一会儿,随即立马招手让人上前:“刚还在说你呢,父皇说你身子不适,这几日可好些了?”
洛乡君在宫外遇袭一事虽被瞒了下来,但太子妃毕竟还是知道的。
洛长安微仰着下巴,活像是瞧不见那些打量的目光,淡淡道:“我在宫中无聊,陛下便让我出来走走。”
她身后给她推着轮椅的是乾清宫的小桌子,也算是太监首管赵进忠的徒弟,哪怕是瞧见这小太监,太子妃面上的笑意也越发深了几分。
这陛下的宠爱,比什么都重要。这洛乡君有宠,哪怕是不喜欢也得忍着。
洛长安大病一场,消瘦了许多,刚要捧起茶盏,她身侧的小桌子便立马上前。小桌子也是乾清宫的红人,瞧见他这副模样,这洛长安的确是如传闻中的受陛下喜爱。
“你一个人在皇宫的确是无聊。”皇后面带着笑意,劝道:“东宫离得近,日后没事你多走动走动。”
洛长安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眼神却是看向下面。上次她没寻到梁奉仪,今日也是特意过来的。她心中存着一根刺,她与珩哥哥之前都是好端端的,现在这样都是因为那个梁奉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中的南珠耳坠拽得紧紧的,这是她离开恒亲府的时候唯一拿的东西。
这洛乡君的眼神四处乱看,玉笙瞧着心慌,借口起身往外走,她起身往外走去。刚出了千秋亭,便是松了口气。
“这洛乡君是在寻什么啊,眼睛四处乱看。”她摇着头,带着三七往更衣的暗室走,四周种着许多的梅花,再往前便见前方拐角处赵良娣站在那儿。
玉笙刚要过去打招呼,却见赵良娣低下头猛然咳嗽了几声。
雪白的帕子放下来,上面一片腥红。离得近,玉笙恰好站在门后,瞧见这一幕,呼吸都停了。
扶着她的嬷嬷嗓音都跟着急了:“娘娘……”
“冬日里风太大了,今日就算是出了太阳可到底还是还是有风。”嬷嬷走上去,急得嗓音都哑了:“让您不要出来,您却偏是要出来。”
“元承徽那肚子,我一直不放心。”
赵良娣低着头,面无表情的将手中污了血的帕子细细的一点一点的叠好。她神色半分惊慌都没有,可见是习惯了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时候还早呢……”嬷嬷的眼神却是不敢落在那上头:“主子着什么急?”
“我怕我看不到那一日了。”赵良娣神色淡淡,将唇瓣上的血迹一点一点地擦掉:“死之前不看到陆静好从太子妃之位上下来,本宫死也死不瞑目。”
“主子别说这样的话。”
嬷嬷的手却有些抖,却是跟着叹了口气:“元承徽这孩子也有五个多月了,次次去广阳宫中请安,喝了那么多避子的药进去,怎么就是没个反应?”
玉笙呼吸一瞬,前方,赵良娣却是猛然转过头。
绣花鞋踩在雪地中,传来一道嘎吱的声响,低沉的声音喊道:“谁在那儿?”
第164章物归原主早晚有一日会物归原主
赵良娣匆匆走到门后,却只瞧见雪地里那两串脚印。
梅林之中,玉笙拉着三七几乎是拼命的往外跑。刚她听见的话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至今想起来依旧是让人心中震惊。
两人直到跑出老远,玉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主子。”三七弯腰站在她身侧,低头狠狠地喘了几口,抬起头的时候一张脸上忍不住的惊慌:“赵……赵良娣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面上一片煞白。
东宫这么多年从未有过子嗣,难怪太子妃从未担心过,感情是她一早就在茶水里面下了药?她自己没有孩子,也不准旁人生。
那殿下呢?玉笙下垂着的手有些收紧,元承徽怀孕,殿下半分都不惊喜,东宫这么多年没有子嗣,殿下也从未过问过一句。
太子妃的事殿下知不知道?还是说,殿下知道却是一直默许着的。
她每日里也喝那个茶,虽不喜欢,比旁人喝的少些,但多多少少都是要入口的。想到什么,玉笙没忍住,一张脸全都白了。
“主子……”
三七瞧了心疼,主子这入东宫才一年,虽然没想过这么早生孩子。但……自己想不想生是一回事,生不生得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主子您别担心,你每日喝得也不多,待会回去的时候沈太医过来瞧瞧。”
玉笙点了点头,头顶梅花树下的雪渣子落入她的颈脖之中,没入领口里很快就融化了。冰冷的雪水拉回她一点思绪,玉笙强迫自己清醒一些。
“如今只能这样了。”
走一步,算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脑子里闪过每日里给太子妃请安时的模样。都一年了,她一直以为太子妃温柔如水,端庄贤惠。
这样的人却是在每日的请安茶中掺了药。
就算是知道,这东宫上下没一个简单的,玉笙却还是被这两幅面孔吓得活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前方的戏班子还在唱着,这个天哪怕是出了太阳可依旧还是让人心生寒颤。玉笙强打起精神,走进去之后转了一圈。
没有瞧见赵良娣的身影。
她心中这才算是舒了口气,可同时也知道不是那么简单就能糊弄过去的,毕竟赵良娣一看就不是个简单的。
前方有些热闹,玉笙走过去坐下便立即捧起茶盏。
刚喝上一口,坐在她身侧的元承徽便开口了:“玉良媛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回来的时候脸色都白了。”
元承徽坐在椅子上抬手抚着肚子,一张脸上带着满是得意的笑。
她坐在椅子上无事,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玉笙瞧。恨不得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时不时的多嘴开口刺上一句。
这样心中才算是畅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这样猖狂,若是之前玉笙只怕是早就开怼了。可……想到赵良娣的话,她没忍住眼神落在了那稍微隆起来的肚子上。
元承徽这肚子里的孩子,只怕只是赵良娣与太子妃互斗的砝码。
这个孩子终究还是生不下来的,想到这,玉笙咬着牙,对元承徽的冷嘲热讽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刚去更衣之时不小心被只狗给惊到了而已,元承徽不必大惊小怪。”
玉笙眉眼淡淡的,平淡的一句话却是让元承徽眼睛都微微瞪大了一些。
这玉良媛今日是转了性儿了,这么好说话?她嘀嘀咕咕的,又瞧了眼玉笙那垂下来的眉眼,却到底忍住看没在开口。
到了吉时,乾清宫的太监来赏腊八粥了。
太子殿下自然是头一份,除了腊八粥之外还额外赏赐了不少东西。到底是过节,众人喜气洋洋地跪下谢恩。
玉笙也分了一碗,虽没什么胃口,但皇恩浩荡,还是硬逼着自己喝了下去。
没过多久之后,又来了,这一回是陛下赏赐给太子妃的,太子妃担心了一整日的心总算是松了下来。这腊八粥就是脸面,意思是这陆家三房犯的错,怪不到她的头上来。
太子妃心彻底放下来,对着身侧的洛长安瞥了一眼,这宫中都是聪明人,哪怕是她也是陆家人,这洛乡君瞧见她却是不敢泄露出几分。
腊八粥赏下,乾清宫的小太监却是没走,随后,在一众目光之下,又拍手让另一队人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是陛下赏赐给洛乡君的。”
刘进忠微微弯着身子,极为地恭敬:“陛下怕乡君一人在宫中过节,不太适应,让乡君只需开口,想要想吩咐什么,只需开口。”
那十来个小太监的托盘下都是好东西,赏赐得不比太子妃少多少。
低头往下瞧了一眼,太子妃对着身侧的洛长安道:“傻了不成?这是父皇赏赐给你的,还不快去谢恩?”
洛长安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只点了点头,声音小小的道:“多谢陛下。”
“乡君客气。”刘进忠直起身,那张老脸笑成了朵菊花:“那老奴还要出宫一趟,就先退下,乡君在这儿好好玩着。”
“出……出宫?”轮椅上,洛长安咬了咬唇,忽而问:“公公可是要去恒亲王府?”
一说到恒亲王府三个字,洛长安袖子里的手就掐得紧紧儿的。那日珩哥哥决绝的脸还在面前闪过,之后这就是她的噩梦,她想都不敢想。
甚至说,如今她连恒亲王府都不能进去了。
这一切,对她而言就是噩梦。
“哪能啊。”刘进忠脸上依旧还是笑眯眯的:“这陛下宠爱恒亲王,太子殿下这赏完之后第二个就是恒亲王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进忠挥了挥袖子,往地上打了个千儿,随后又道:“只不过这恒亲王今日倒是入了宫,陪着淑贵妃过节呢。”
笑了笑,刘进忠道:“若是乡君想见恒亲王殿下,派人去只会一声便是了。”
刘进忠走后,洛长安心绪不宁,她自然是想见他的,只是她也感受的出来,珩哥哥并不想见自己。她心绪不宁,白着一张脸有些浑浑噩噩。
手中的南珠耳坠刺痛了她的掌心,洛长安被痛惊醒,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寻梁奉仪的。
她不知道自己过来寻梁奉仪做什么,只下意识地想要见她,一个人不会变得这样快,他如今这样对自己,定然是有原因的。
戏台子上唱得正高潮,太子妃看得津津有味,洛长安推着轮椅往下面去寻,瞧见了那坐在椅子上正一脸心事重重的玉笙。
她只认识这位玉良媛,据说在东宫也是极为地受宠。
洛长安推着轮椅靠近,下一刻却是有些愣住了。玉良媛放下拖腮的手,耳边的南珠耳坠微微晃荡。
推着轮椅的手僵在了原地。
她举起自己手中的南珠,隔着人山人海再往玉笙那儿看了一眼,其实这东宫不少人都在用南珠。毕竟前段时日恒亲王送了两大箱子来。
但……女人就是有这种感觉,谁配的上,这南珠谁戴着最好看,还有……这玉承徽坐在这一圈莺莺燕燕之中,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却是格外的吸引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耳侧的南珠耳坠仿若是天生为她生的那般,无人比她更加的适合。
梁奉仪……握住耳坠的手一下子捏紧,难怪她还好奇,这珩哥哥这样的人如何看得上一个梁奉仪。那样的人,哪怕是她看过,都从未升起一丝危机感。
洛长安下垂着的眼中神色渐渐地冰冷了些。
原来从始至终,这梁奉仪只是个挡箭牌,真正令珩哥哥魂牵梦绕的,怕是这位玉良媛吧?放在扶手上的手收紧,洛长安推着轮椅想直冲向玉笙。
然而,还没两步,轮椅却是被人从身后握住了。
一只宽大的掌心握在她轮椅的靠背上,单手捏住就让她动弹不得。身后,熟悉的气息袭来,洛长安这才如同惊魂一般,愣愣地转过头。
依旧是那张让她熟悉的脸,她太长时间没有见他,激动到指尖都是颤抖着的。
“珩……”还未说完,伸出去的指尖却是被人握住,陈珩低下头,漆黑的眼神冰冷地看着她:“你来东宫做什么?”
刘进忠是个人精,想着讨好洛长安,出了东宫的门就派小太监过去请他过来。
他一听说人在东宫就吓得立马过来了,远远地就瞧见她对着玉笙一个劲儿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喉咙翻滚着,刚刚那一幕,吓得他心口依旧在颤。陈珩低下头,将寒冷的眼神一丝一毫地全部对向她:“我再问你一遍,你来东宫做什么?”
那双赤红的眼睛对着她,貂皮大氅之下,隔着人群与梅花,像是无人发现她们两个。
洛长安的手从扶手上放下,她看了眼远方的玉笙,又看了眼近在咫尺的人。这双眼睛,对她的温度一点一点全部消失了。
好像之前的时光,只是她做的一场梦。
颤抖着的唇瓣微微扯了扯,洛长安将手中的南珠耳坠举了起来:“珩哥哥之前一直在找这个吗?”南珠耳坠对上陈珩的目光。
他这才记起来,这耳坠是他之前救了个落水的小丫头,那南珠耳坠不小心缠在了他的领口,之后这耳坠就再也找不到了。
举着耳坠的手微微晃荡,洛长安喉咙翻滚着,这才扯着嗓子喊出第二句话:“就是因为你喜欢她?所以才会这样对我吗?”
声音有些大了,对面的人也渐渐注意到了这边。
陈珩站在洛长安的轮椅背后,抬起头来往对面看了一眼,两人之间仅仅隔着几十步的距离,他抬起头一眼便就能瞧见她。
对面的丝线似乎也看了过来,陈珩深深地看了一眼之后,这才挪开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何对你,是你咎由自取。”他低头将她手中的南珠耳坠拿了回来:“你只记得,拿了别人的东西,早晚有一日要物归原主。”
握住她轮椅的掌心稍微一用力,掌心一拍轻而易举地将她的轮椅往反方向推出老远。
“滚!”
第165章脚印让殿下爱谁谁,滚远点
“恒亲王殿下,太子妃让您过去。”
这边的动静不小,闹的前方的人都听见了,陈珩抬起头,就见前方不少目光看了过来。这是太子的后院,他三番四次过来,实属不该。
“殿下?”小太监还跪在地上等着回话。
陈珩下垂着的眼神闪了闪,那玄色的长靴到底还是跨了出去。
“你过来怎么也不通传一声。”太子妃的眼神从戏台子上挪下来,眼睛落在身侧的陈珩身上:“免得这些奴才们怠慢了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刚小太监来回话说是恒亲王来了她还不信,远远儿往身后瞟了一眼,倒是当真瞧见他正与洛长安在说话。
太子妃面上的神色闪了闪,之前传闻这两位之间出了嫌隙。
如今这位洛乡君才刚过来,后脚恒亲王便立即追了过来,倒是不知这传闻还当不当的了真了。太子妃低垂着眉眼,面上满是温和的笑。
先不说这位恒亲王多有权势,就说陆家三房得罪了恒亲王,要想不得罪人,在他面前也得矮上一截儿。
玉笙在后面听着,余光看向太子妃温和的眉眼,只觉得心中一阵阵发寒。
她抬起手中的茶盏,眼神又往下面看去,洛长安刚被那样一推足足被推出去老远。她坐在轮椅上,还是刚刚那个位置,一动不动。
玉笙的眼神看过去,却是正好与洛长安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隔得太远,她正被身后的奴才往外推,瞧不出眼中的神色,但那股炙热又黏腻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种微妙的不舒服感她绝对没有感受错。
玉笙很是厌烦这样的眼神。
她扶着素嬷嬷的手站起来,将茶盏放回了桌面上。绣花鞋轻轻地走上前,对太子妃行了个礼,恭敬道:“妾身有些不爽朗,想先行回去了。”
太子妃正坐在一边与恒亲王说话,闻言扭过头往她那儿看了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脸色是有些不精神。”她面上依旧还是那抹淡淡的笑,温和的神色看的玉笙不敢直视。她膝盖依旧是下弯着的,太子妃不开口,她是不能起来。
“刚本宫与恒亲王正好聊到红雀羽呢。”太子妃的眼神落在她下弯着的膝盖上,活像是没反应:“今日这大家都穿戴了,怎么唯独就你没有?”
“怎么?是不喜欢?”
短短两句话,就给玉笙招了个黑。在恒亲王面前故意提这些,可不就是在给她树立敌人?
这可是恒亲王,手中还握着兵权的。
玉笙可不愿得罪了他,猛然抬起头,眼神看向坐在太子妃下首的恒亲王。却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无波无澜的眼睛。
这恒亲王来了三四回,却是她头一次胆子这么大直接对上目光。
这双眼睛漆黑如墨,一眼望过去像是瞧不见尽头。她就这样看过去,而这双眼睛的主人也正在看着自己。
眼神忽闪着,玉笙呼吸一瞬,几乎是略显狼狈的躲开了。
“妾身……”还未说完,前方一道清冷的声音便开口:“孔雀羽过于奢华,年纪轻些怕是压不住。”陈珩低下头喝着茶,语气淡淡的眼神也没往玉笙那儿看。
这句话说的平淡,既没怪罪谁,也没偏向谁,很是公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妃看下去的眼神收了回来,倒也没觉得是失落,一句两句就能挑拨的了恒亲王,倒也不是他往日里的为人了。
掀开茶盏,她低下头微微抿了一口。直到茶香在口中微微荡开了,她才抬起头,活像是刚才看见玉笙一样:“怎么还在行礼?”
头抬起来,她笑着道:“起来吧,身子不舒服先回去就是。”
这一下起码屈膝弯腰半盏茶的功夫了,起身的时候玉笙的腿差点儿麻了。秋海棠的裙子微微晃了晃,前方那下垂着的手却是一寸一寸开始收紧。
“主子。”素嬷嬷在身侧,小声儿的惊呼了一声,赶紧伸手将玉笙给扶住了。
玄色的袖摆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握紧了拳头。
“无事。”玉笙转过头,小声儿地摇了摇头,她低着头,淡淡道:“多谢太子妃,那妾身就先回去了。”
修长的指尖一点一点地褪着白,直到那秋海棠的身影彻底消失。
“恒亲王……”身侧,太子妃接连喊了几声,却是没见人反应。再要开口,却是见陈珩一下子转过头来。
干笑了一下,她接着道:“这事儿到底是陆家出了错,虽三房一家被流放,但我父亲还是希望去恒亲王府一趟……”
三房虽是受了责罚,但这事陛下的意思。可得罪得彻底的可是恒亲王府,若是他那儿点头说是无事了,这事才算是真的平息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坐在椅子上的人直接起身,玄色的长袍从黄花梨木的小矮桌上扫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桌面上的茶盏给扫了下来。
‘啪——’
清脆的一道声响,这一院子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陈珩垂着眼帘声音平淡的没有任何的起伏:“这事是我与陆家的事,三房犯了错,流放本就是应当。”
他人生的高,声音也不小,高昂的一道嗓音落下,戏台子上的声音都被盖住了。
“太子妃既已入了东宫,有些事便无需插手。”玄色的长袍从太子妃身侧走过,长靴踩在雪地里,声音不疾不徐:
“至于陆家的人想入恒亲王府,那更是不必,恒亲王府庙小,怕是招待不了陆家。”
这几句话半个脏字都没有,却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她的脸。太子妃面上的温柔都差点儿没维持住,看着前方远去的背影,气的几乎发颤。
“主子……”丁香走上来,一边将四周看戏的目光给挡住了,一边道:“刚恒亲王还好端端的。”怎么才一眨眼,人就变了。
“是!”咬着牙,太子妃吐出这个字。
恒亲王向来不是这样词严厉色的人,他为人向来坦荡,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绝对不会多看一分。可偏偏刚那一句话,怼得她里子面子都没了。
偏生她还不敢发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会不会是刚洛乡君与殿下说了什么?”丁香想到什么,上前道:“据说恒亲王是听到洛乡君在这儿才过来的,刚……刚两人凑在一块还说了不少话。”
脑子里闪过洛长安坐在轮椅上的模样,太子妃一肚子的气儿:“肯定是她。”那小贱人都被那样了。陈珩还念念不忘的,当真儿是被灌了迷魂汤了。
前方,陈珩出了大家的视线便一路快走。
冬日里,雪太大了,他看着远处被拥在中央的人,默不作声地跟在了她背后。
“主子。”庄牧的肩头上落了雪,他走在恒亲王身侧,小声儿道:“主子,再走下去就是后院了。”
外男入东宫的后院,这事要是被人知道了,可又是一回事儿。
那玄色的长靴却依旧还是落了下来,庄牧瞧见这一幕,默默跟在身后不敢再开口了。
雪地里雪太厚了,脚步踩上去便是一双脚印。他寻着中间那对最小,长靴试探轻轻地踩了上去。
他们走过同一条路,见过同一场雪。陈珩低下头,看着那小小的脚印与宽大的脚印相互叠在一起。由衷地,扯出一丝笑来。
跟着她的步子,走她走过的路。
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也没那么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玉笙回去之后,立马招了沈清云来。
“若是赵良娣说的是真的话,元承徽的肚子不可能到现在还没问题。”沈清云这段时日像是又养好了一些,整个人气质都像是变了。
就连着眉目之间都显出几分温和来。
玉笙的眼神频频落下这张堪称绝色的脸上,心中惊呼几声罪过,才道:“你的意思是元承徽的孩子是假的?”
那惊艳的目光,沈清云早就习惯了,却还是被玉笙那时不时瞥过来的模样逗得发笑。
低下头,抬手掩盖住唇角那抹笑意。他才道:“也不全是,或者只是药性太弱,没爆发而已。”一说这个,玉笙就低下头。
刚才沈清云给她看了,她体内并没有避子汤的药性,难怪之前沈清云给她把脉,没给她检查出来。因之前时常吃素,她口味淡一些,广阳宫中的茶她喝了只觉得味道怪,入口的并不多。
这是个好事,但……同时也表明。
她至今没有子嗣跟这个没有关系,是她自己生不来了。
“孩子的事倒是不着急。”沈清云正在写药方,低下头,像是在安抚道:“你这个年纪,其实再大一些生孩子比较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过几日就要过十七了。”
她是元宵生辰,过了年又大了一岁。
“十七怕什么?我比你还大。”轻笑一声,沈清云将手中的药方递给玉笙。玉笙懵懵懂懂地接过,看了一眼,没看懂。
倒是一脸郁闷道:“你又不是女人,又不用生孩子,大些小些怎么了?”
其实她还真……抬手摸了摸鼻子,沈清云躲开那单纯的目光:“据说你这段时日在尝试荤菜了,可喜可贺,多……多多益善。”
沈清云几乎是狼狈的往外跑。
玉笙将他给的方子折了起来,深吸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
元承徽这肚子肯定是保不住的,如今这就是个炸弹,谁挨着谁就倒霉。
太子妃如今也更是不隐藏对她的厌恶,之前她还想着与太子妃和平相处,如今……怕是不能了。太子妃的刀口若是再对向她。
她不是任由宰割,就是奋起反抗了。
对上太子妃……捏住扶手的手收紧,玉笙一口气还未放开,王全便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让玉主子去书房。”
太子妃还未对付上,第一个开刀的倒是太子。想到那或者是被太子允许的避子汤,玉笙斜躺在软塌上,没忍住,扯出一丝冷笑来。
她面无表情地躺在软塌上,声音柔柔的,还带着软糯。
可眼神却是一片冰冷,直直地对上王全:“本宫今日心情不好,罢工了。”
“让太子爷爱谁谁吧,本宫不伺候了。”
第166章哭是不哭元承徽的肚子里没孩子
“什么叫做不想来了?”
王全跪在地上,额头低着地毯,身子细微地打着颤。正前方,太子放下手中的毛笔从书案旁起身,他身侧的小太监立马将手中的湿帕送上去。
“嗯?”
藏青色的太监服下一身横肉抖了抖,听着太子殿下的声响,王全强行忍住了才没将喉咙里的颤音给发出来。
刚玉主子说的可不是这个,玉主子说的可是她罢工了,不想伺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合欢殿中,玉主子说的那两句话,他心口都跟着收紧了,随意地扯了个理由准备糊弄过去:“玉……玉主子身子不好,估摸着是不舒服。”
天灵灵,地灵灵。
王全说完闭上眼睛。
殿下可千万不要说去看玉主子,要不然,他可就真的要死定了
可老天爷又哪里听他的话过?话音刚落下,太子从洗漱台边净了手,湿帕子扔回水盆中:“病了?”
眉心往上一仰,长靴立马往门口走去:“既是病了,那孤必然是要去看看。”
天要亡我。
王全跟在身后,那两条肥腿止不住地开始打着颤。但愿这玉主子嘴上留情,刚刚那些话可千万不要再对着殿下说了。
太子殿下因为惦记着人,一路上是快步往合欢殿走。可这人到了合欢殿门口,却是被挡在了大门口进不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天‘’白日的,合欢殿无端端地关了门。
“这是怎么回事?”
王全心中一颤,总之头是不敢抬:“奴……奴才去请玉主子给殿下开门。”
“不见!”
玉笙二话不说,立马摇头:“说了不见就是不见。让殿下请回吧。”她不是矫情,更不是以退为进,她是真的不想见太子。
谁知道太子妃在茶水里下药的事太子殿下知不知道?
平日里对她是千好万好,但这件事上若是他睁着眼睛任由太子妃为所欲为的话,那她在殿下的心中,与旁人相比也是无异。
想到这里,玉笙放在身下的手一紧。
她如今真的调整不了心态去见太子殿下,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力道:“天冷。让殿下请回吧。”
王全跪在地上不敢轻易接话,身后,太子跟着王全走了进来,听见这话步子一下子跨了进去:“你这声音有气无力的,王全说你病了,还真的是。”
玉笙扭过头,就见太子殿下一脸笑意地走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里不舒服?可请太医了?”
外面还在下着雪,他披着一件鹤氅走了进来,肩头雪落在地毯上。他连大氅都没脱直接就往玉笙这儿走了过来。
玄色的长靴落在玉笙的面前。他弯下腰勾起玉笙的下巴左右瞧了瞧:“面上是有些白。”
他微微拧起的眉心渐渐放开,面上的担忧也缓了一些。
“但还好,瞧着问题应当不大……”
话音还未落下,就见玉笙愣愣地抬起头,眼神看着太子的方向,直到许久才说出一句:“你……你来了……”
如今这张脸上看似是一脸的担心,与往常无异。太子殿下对待她,甚至比对待旁人多了一些温柔,但是玉笙还是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她没搞清楚之前,对待这个人她是真的有些心底里生寒。
“傻丫头……”她低着头,太子瞧不出她面上的神情,还当她是高兴,抬手在她头上准备摸上一把,手才刚伸出去,玉笙侧过身却是躲开了。
那修长如竹似的掌心落在半空中,太子殿下下垂着的眉心闪了闪。
指尖相互在一起摩挲了两下,这才问:“怎么了?”那只空荡荡的手又收了回来。好像刚刚的一切他都半点儿不在意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怎么。”玉笙伺候他太久,自是瞧出了他眉眼之间的不悦,若是往日里她自然是要去哄上一哄,可如今却是一股烦躁。
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让她生出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来。
“王全没跟殿下说吗?今日妾身不想伺候。”话音落下,她还大着胆子抬起头来去瞪了殿下一眼:“这东宫上下的女人多了是,殿下若是想要随便去旁人那儿都是一样。”
话音才刚落下,一只手便伸出来掐住了玉笙下巴。
“谁给你的胆子,惯得你什么话都敢说?”殿下可见得是生了气,那掐住玉笙的下巴也开始用力。雪白的肌肤上立马浮现出肉眼可见的红痕。
玉笙却是倔极了,眼睛死死地对着太子,就是不吭声儿,不求饶。
两主子闹矛盾,吓得一屋子的奴才都立马跪下了,王全心中有些颤,赶紧跪下求饶:“爷,这……这是玉主子啊。”
恳求主子可千万要悠着点,这可是玉主子,若是到时候伤了一丁点儿,到时候心疼的依旧还是主子。
太子泄了口气,那掐住她下巴的手渐渐地放开。
一口气放下来,玉笙猛然低下头开始咳嗽。
“主子。”素嬷嬷心疼得眼睛都红了,立马上前拍着她的后背。玉笙低下头,猛然咳嗽了好几声,一口气才算是缓了回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白色的华服下,听着那咳嗽声,掌心开始一寸寸地收紧。
“你伺候孤多时,也应当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玉笙往下垂的眼神闪了闪,接过帕子擦了擦唇,随即点了点头。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才不敢直接问。
这事关乎子嗣,莫非要她直接去问太子殿下,是不是他允许的让太子妃在每日的请安茶中下药?太子殿下问她如何知道的,她就说自己是偷听来的?
荒谬至极。
“妾身知道。”点了点头,咳嗽了太久连着声音都有些沙哑。
面前的太子却猛然松了一口气,下垂着的手一点点收紧,刚刚他太过生气,实在是有些鲁莽了,也不知是不是会吓到了她。
想到这,他声音都柔了下,决定给她一个认错的机会:“那你是不是该要与孤说些什么?”只要她开口认错,他立马就原谅了她。
玉笙仰起头,对着他那明显有些期待的眼睛,想了想,半点犹豫也没有,直接道:
“殿下请回吧!”
不知所谓,胆大包天,胡搅蛮缠,无理取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了书房,太子殿下还是一肚子的火,他二话不说将手中的茶盏砸在桌面上,身子往后一靠,抬手揉了揉眉心。
“殿下……”
王全缩着身子跪在地上看着殿下吃瘪,今日也算是活久见了,殿下头一次被怼得哑口无言,灰溜溜地跑了回来。
“你再说一遍,刚开始她是如何说的?模样,表情,语气,都别给孤错过。”
喉咙一滚,王全不敢瞒了,支支吾吾地都说了口。
“好一个让孤爱谁睡,她不伺候。”捏着眉心的手已经放了下来,太子殿下起身,面上都是未曾消退的寒霜。
“还当真以为孤离她不得了。”
王全心中一颤,就见太子殿下垂下眼睛看了过来。他心中不由自主地害怕,却见太子殿下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去打听一下,今日发生了什么事。”
出了书房的门,王全心中还是一脸蒙,这殿下放的狠话呢,怎么结局稍有些不一样?
话虽如此,但该办的王全还是都给办了。
晚上,太子看着王全送来的东西,一页一页地翻过去:“洛乡君来了,恒亲王也来了……”太子在这两人名字前飞速地扫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两人在她面前构不成威胁。
她着重放在了最前面,和……最后面上。前面,元承徽让人抬着轿撵故意去挡住玉笙的路,后者,太子妃故意耍心机,让玉笙弯着膝盖屈了半盏茶的时间。
“谁让元承徽坐轿撵的?”承徽之位哪有这个资格叫轿撵,只有良媛之上才有。
王全心中一咯噔,赶紧道:“这……这元承徽怀着身孕啊。”这么大的雪天,元承微大着肚子怎么走?
王全一脸狐疑地看着太子,殿下这么问,不会是忘了吧?
“身孕?”太子轻呵了一声,捏着信纸的手开始放下,他眉眼刚好是下垂着的。王全站在身侧,瞧不出他面上的神情。
只觉得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开始发寒。
“元承徽的肚子里压根儿就没有身孕。”下垂着的眉眼抬起来,漆黑的眼神中神色一片晦暗。
王全心中满是震惊,一张嘴长得老大:“这……这没身孕?”殿下也从来没说过啊,再……再说了“这要是没身孕,元承徽的肚子又是怎么回事?”
都五六个月了,元承徽的肚子微微隆起。这模样特征一瞧就是有了身孕啊,怎么会是没有身孕?
“元家与赵家,一年之前就开始来往。”太子殿下眉眼淡淡的,面上的事情叫人瞧不出喜怒来:“赵家背地里给元家寻了一味药,元承徽入东宫之前就日日喝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这药是什么药,太子殿下没说。
可是,这赵家的目的,王全却算是知晓一二。
深吸一口气,就见太子殿下举起手中的茶盏喝了一口,冰冷的茶早就没了茶香,他面无表情地咽了下去,随即起身。
“赵良娣的手伸得过于长了些。”是该去敲打敲打了。
有些事情,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只是念及之前的情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头轻轻摇了摇,太子想到合欢殿中,那人摧心肝儿的一句话,让他去旁人的屋子里,可谓是半点都不含糊。
咬着牙轻笑两声,太子面无表情地又往下走去。
“去赵良娣那儿。”
有的人,脾气太大,惯得她什么都敢说,他今日便就如了她的愿真的去旁人那儿,看她到时候后不后悔,哭是不哭。
第167章小玉猫小玉猫
太子殿下许久不去后院了,时隔许久这头一个去的就是赵良娣那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是年关,朝中正是忙碌的时候,殿下如何来了?”赵良娣也是一惊,一听说太子殿下来了,连忙起身迎接。
“外边儿天冷,殿下怎么想着今日来妾身这儿了?”赵良娣边说,边将手边的茶盏接过去,双手奉上。
“无事的话,孤就不能来你这儿了?”
太子接过茶盏,握在掌心里暖了暖,却是没喝。赵良娣瞧见之后,眼神闪了闪:“殿下来的巧。”
赵良娣面带着笑意,手往外一挥,让屋子里的奴才都出去:“妾身倒是有几句话想跟殿下说。”
王全抬起头往前方瞥了一眼,瞧见殿下的眼神之后立马弯腰出去。
等屋子里的奴才都消失了。赵良娣才走上前,站在太子面前,随即慢慢地跪下。她生得极美,身姿纤弱,腰又格外地细。此番跪在了太子面前,又一副病态实在是惹人怜惜。
“前段时日因与太子妃闹了些别扭,是妾身不对让殿下为难了,还请殿下责罚。”太子还未说话,她倒是将什么都给说了。
屋子里沉默了良久。
太子捧着茶盏的手转了转,眼神却没看向下面:“除了这个,你没再做错别的?”赵良娣跪在他脚边,轻轻地摇了摇头:“妾身不知殿下说的什么,还请殿下提示。”
漂亮的一张脸微微拧了拧,赵良娣无疑生得是极为地漂亮的。此时这话说完,将头微微扬起,一张脸上面色惨白着,可唯独却是带着几分病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头仰起,无声地像是在催促。刚要开口,却是猛然之间咳嗽了好几下。声音大得几乎算是撕心裂肺了。
太子快到嘴边的话停在了原地。
赵良娣咳嗽了好久才缓回来,她直起身,将手边的帕子挪开。雪白的帕子上,一团红色的血迹就在帕子上,格外地刺眼。
她却像是早就知道,面色无常地将帕子给收了回去。
抬起头的时候,嘴角还有着一丝血痕:“殿下刚刚想要说什么?”太子眉心拧了拧,转移了话题:“你身子不好,可有请个太医来瞧瞧?”
赵良娣借着太子殿下的手从地上起身,低下头轻轻笑了笑:“老毛病了,太医来了也不管用,说是之前是亏了身子,这才不见好。”
短短两句话,就让太子殿下闭了嘴。
低下头,帕子擦拭着唇角的时候,赵良娣才一点点地将唇角的冷意给逼了回去。
“既然你这身子不适,孤改日再来与你说。”那一直握在手心的茶盏放下,太子殿下起身就要往外走。身后,赵良娣却是又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太子妃先是吓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颤抖着手过了好久才算是指向元承徽:“快……快去请太医。”太子妃这话落下,屋子里才算是瞬间炸开。
主子奴才们围在一起,急的可谓是团团转。特别是元承徽身侧的奴才,吓得又哭又叫的,眼泪都哗哗的往下掉。
“主……主子,您这是怎么了主子?”
元承徽的肚子里可是有身孕的,这要是有个好歹,她们这些身边伺候的只怕也跟着没好果子吃。元承徽疼的在地上打滚,一个个手足无措的跪在地上,想扶人都是不敢。
“主……主子,您怎么样啊,主子?”
嬷嬷吓得手都开始颤了,伸出去的手原样的又给收了回来。元承徽疼的在地上打滚,额间的汗水几乎是瞬间往下掉。
是个人都瞧的出她如今有多难受。
这副模样,吓得奴才们手脚都开始发颤。
玉笙缩在椅子上,低着头,将双手收回袖子里。她……她也很害怕啊。赵良娣刚刚那眼神定然是瞧出什么了。
她极少处理这样的情况,何况,她偷听的还是这样大的一个秘密。
深深吸了好几口气,玉笙强迫自己不要泄露出情绪来。屋子里吵闹的厉害,玉笙随着这些声响,一点一点平静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医怎么还不到?”
奴才们将元承徽扶回了里屋,太子妃的眼神从里面收回来,扭头的时候往丁香那儿瞥了一眼:“该不会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才闹的元承徽肚子疼吧?”
丁香站在她身侧,瞧见那眼神立马弯腰悄悄儿的溜了下去。
太子妃扭过头来,又抬手扶了扶自己头上的玉簪:“元承徽也是太任性了些,怀着身孕还胡吃海喝不管住自己的嘴,之前为着这个将殿下请过去都请了多少回了。”
玉笙听到这里,心中微微有些发凉。
刚元承徽那模样有多难受,在场的人都是看在眼中,就这样,太子妃还强行说是吃坏了肚子。到底是太过自信,觉得自己不会被发现。
还是说,因为殿下在后面护着,这才有恃无恐?
想到后一个可能,玉笙浑身上下犹如被泼了一盆凉水,从里到外都是冷的。
太医来的倒是快,几乎算是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屋子里声音少了许多,也没人敢说话了。玉笙坐在椅子上,感受着前方赵良娣看过来,似有若无的目光。
直到脚步声传来,丁香带着一群宫女走了上前,挨个儿给大家上茶。
茶盏就放在各位的手边,奉茶宫女们上前依次将旧茶给撤下,随即换上新茶。想到什么,玉笙往自己身侧看了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良娣的话还在耳边。
这茶水里添了用来避子的汤药。那脚步声离着自己越来越近,玉笙听着背后元承徽的哭喊声,鬼使神差的捧起了那茶盏。
“玉主子。”丁香恰好走了上来,手举着托盘笑着道:“这茶水都凉了。奴才给您换新的。”
毁尸灭迹呢这是。
玉笙低下头,轻笑了一声。手中的茶盏放下来,丁香恰好去接。快要接到的时候,玉笙的手却是无意间一抖。
瞬间茶水就对着她的手淋了个湿透。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丁香吓得不轻,连忙跪在了地上。
玉笙吓得从椅子上起身,面上的神情恰到好处的惊慌失措。茶水没了温度,但却到底还是淋湿了她整只手。
所有人都看过去,玉笙袖口中还在滴着水,整个人显得有几分狼狈。
“玉良媛,这……”太子妃拧了拧眉心:“你这没事吧?”
玉笙抬起头,眼中浮出几分迷茫。她像是下意识的就去寻太子,等目光就要对上之后,立马又硬生生的挪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坐在太子妃身侧的太子,瞧见这一幕,眉心紧的像是能掐死苍蝇。
“妾身无事。”点到即止,气死那个狗男人。玉笙跪下来,偏就不看他:“多谢太子妃关心。”
“行了。”太子妃摆了摆手,“回去换一身衣裳再来吧。”
一杯茶有多少水,全泼下来也没多少,可太子坐在椅子上,眉心就从未放下来过。瞧见她扭头就要走了,想起她上次裤腿都湿了也不敢说,就这么湿着回去。
最后冻得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就觉得心烦。
“行了。”眉心拧着,他到底还是开了口:“广阳殿这儿也有不少衣裳,就换一身太子妃的。”
“这……”太子妃嘴角有些僵,抬起头的时候却还是掩了下去:“既然殿下这么说,那便在这儿换吧。”
广阳宫的偏殿
太子妃的衣裳大多都是有规制的,玉笙不能穿。丁香特意挑了件常服来,水蓝色绣着大片芍药,这衣裳着实有些艳丽,漂亮是漂亮却显得有几分匠气。
丁香拿了之后倒是走了,没有留下来碍眼。
玉笙换衣裳的时候承人不注意,将手心的帕子给塞在了三七手中:“这个你拿着,趁人不注意悄悄送到沈太医那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帕子里面浸透了茶水,刚玉笙特意泼在上面的。
元承徽出事,太子妃又想毁了证据。日后这茶水里只怕就不会添东西了。
今日的事,赵良娣若是借此搬倒了太子妃还好,若是搬不倒。玉笙咬着牙,下一个,太子妃的刀子断然就会对准她了。
出了偏殿的门,三七赶忙往外太医院溜。
玉笙带着素嬷嬷往回走,转的时候,却是撞见赵良娣。赵良娣像是许久就来了,专门在这儿等着她。
瞧见她看过来,眉眼溢出一丝淡淡的笑:“玉良媛倒是聪慧。”她看向的是往太医院跑的三七,直到那背影消失不见了,眼神这才落在玉笙的身上。
“难怪殿下这一年来这样宠爱你,果真是有颗七窍玲珑的心。”生的漂亮,脑子又聪慧,也就只有太子妃以为,她靠的是张脸。
赵良娣的眼神一直落在玉笙的脸上,若她是太子妃,这样的人早就在还未站稳脚跟的时候就解决了。
可惜了,如今怕是难了。
想到刚刚殿中,太子殿下那看向她担忧的眼神,赵良娣没忍住,眼神都变得冰冷起来。
屋子里,元承徽还在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良娣的眼神又带着刀子,玉笙掐紧了手心,才道:“若我是你,此时的精力定然不会放在我身上。”
对上赵良娣的眼神,玉笙直接道:“元承徽如今是紧要关头,您的对手应当是太子妃才是。”
“那日偷听的人果然是你。”
玉笙漂亮的眉眼往下一垂,笑着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是无意间闯入。”
“出来的太晚了,玉笙先回了。”屈了屈膝盖,玉笙直接往外走。
屋子里,元承徽的哭喊声渐渐平息了下来,玉笙走进去的时候却是闻到一股血腥味,她往前走的脚步僵在了原地,目光往四处看了看。
怎么了,这是。
想到某个不好的后果,玉笙下垂的手渐渐掐紧。
几个太医连滚带爬的跑过来,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回……回殿下,元承徽的孩子……”
玉笙瞧见那模样,知道这元承徽的孩子只怕是没了。
“孩子怎么了。”太子殿下没说话,倒是太子妃急急忙忙的开口:“元承徽的孩子到底如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孩……孩子。”几个太监的额头上都是冷汗,豆大的汗水一颗颗的往下掉:“元承徽如今血流不止,胎……胎儿听不到心跳声……”
之前他们把脉的时候,元承徽的胎脉就像是有问题,时有时无的。
这事他们也禀告过元承徽,但是她不太相信,平素里不怎么用太医院的太医。可如今,元承徽血流不止,胎脉却是一点儿都把不到了。
要么,这就是个死胎,要么,从一开始这元承徽就是没怀孕。
可想到那五个月来微微隆起的肚子,这些话,又原样的给咽了回去。有些话,是不能说的,说了只怕就要等着砍头了。
“是……是个死胎啊。”
不知是谁喃喃一声,太子妃面上也有些白。她强迫自己低下头,控制住自己没往赵良娣那儿看去。
她没那么傻,元承徽都有了孩子还给她下避子的药。
旁人有,但元承徽的茶盏一直是干净的,只是,那入口的东西没有,香却是整日里燃着的。
到底是心虚,哪怕是知道这事太医一时片刻不会查到她头上来,可太子妃还是有些心虚。
“是……是。”太医也开始在微微打着颤:“元承徽的孩子,只怕是保不住了。”不仅如此,再这样下去,血流不止命都有可能搭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是赵良娣的计划?玉笙的手心开始发凉。
她抬起头,往正对面的太子那儿看了一眼,让她愈发难以接受的是,太子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他面上既没有吃惊。
也没有半分的悲伤。
好像这没的不是一个孩子,一条生命,连随随便便的一个阿猫阿狗都是不如。
玉笙没忍住,脚步往后颤了一步,却是不料,撞上了后面的人。赵良娣从玉笙的身后走了出来,出去一趟,她面上有些煞白。
不知是受了什么打击,身子还微微的有些发颤。
她坚定地走上前,跪在了太子的脚下:“妾身恳求殿下彻查此事。”赵良娣是个柔弱的人,因为身子亏空过于的虚弱。
可说这话的时候,她头高高扬起,十分的坚定。
“殿下成婚八年之久,东宫上下无一子嗣,这元承徽好不容易怀了身孕,如今却是无端的成了死胎……”
说到最后那两个字的时候,赵良娣几乎是泣泪。
猛然抬起头,那双眼睛中血红一片,她死死地盯着太子妃,咬着牙,眼中是生吞活剥的恨意:“还望殿下彻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69章背锅侠昏头仔接住你的锅锅
玉笙回到合欢殿的时候,双手双脚还在发冷。
她将茶盏捧在手心中。捂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回过神来。刚刚赵良娣说完那句话之后,殿下便下令让众人都出去。
玉笙眯着眼睛还能记起殿下那面无表情的模样。
“主子……”素嬷嬷将茶盏从她手中抽出来,换了个小手炉送上去:“主子您别胡思乱想,这事说到底没牵扯到咱们头上来。”
元承徽的肚子是个炸弹,后宫之中借着孩子陷害他人,以一命抵一命的事也不是没有。既然今日她自个儿引爆了,那这事反倒是安全了。
“是跟我们没关系。”
一路从广阳宫中走回来,路上的时候不知踩了多少的积雪,绣花鞋外面都是一层雪渣子。小宫女们跪在地上伺候她脱鞋,玉笙将双脚缩回软榻上。
银貂软毯盖在身上,瞬间就暖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兔死狐悲。”赵良娣言语里的愤怒与悲伤,玉笙又何尝听不见?
赵良娣的今日,又何尝不是她的明日?赵良娣之前有多受宠?与她相比起码也是过犹不及吧。这样的人轮到今日这样的下场,玉笙怎么可能不怕自己成为下一个。
指尖掐入了掌心中,玉笙强行忍着才算是缓了过来。
她一直都清楚,她与太子之间的关系,本身就源于一场不平等。太子给,她就拿,若是哪一日,太子不愿意给了,她的性子也不会去求。
如今,她像是下一个赵良娣,而若干年后,未免不会有下一个玉笙。
三七去了一趟太医院,很快就回来了。沈清云跟在她背后,倒是也跟着来了。
“面色惨白,心律不齐。”沈清云抬手捏住玉笙的下巴,左右来回地看了一眼,笑道;“这么点东西就把你吓到了?”
素嬷嬷等人在一侧,看得双目瞪大。
这沈清云到底是男子,这就算是跟主子关系再好,也……也不能这样大胆啊!
三七离得最近,反应过来立马上前将沈清云给推开,她双手长得大大的,护鸡崽似的将玉笙护在身后。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双目瞪得老大的,看沈清云的眼神满是怒火。整个人浑身上下带着怒焰,似乎毛都炸了起来。
沈清云被推得往后踉跄了几步,手臂举高示意自己不会再乱动。
“你这丫头。”他瞧着心情像是极好,看着三七的眼神也带着打趣儿:“之前还说是喜欢过我呢,如今这一下倒是恨不得将我弄死。”
那一下力气实在是太大,连着沈清云都有些诧异。
“谁……谁喜欢你……你了。”这样私密的事,居然被这样就直接说了出来,三七眼神飘逸,舌头都开始哆嗦了。
喜欢他又如何?喜欢也得不到,她干脆不喜欢他了。
“不喜欢就好。”
沈清云眉眼倒是溢出一丝满意的笑来,他走上前,不顾三七的阻拦,快步走到了面前。
三七还要去推,却被他单手挥开了。
那纤细修长的身子往下弯,清隽的眉眼中笑意敛去了些,他重新过来给玉笙把了脉,上上下下地查看了一会儿,才算是缓出一口气。
“不胡思乱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眉心放松,他将握住玉笙胳膊的手渐渐放了下来。
玉笙被这一惊一乍,倒的确是缓和不少。下巴上的触感还在,让她将赵良娣与元承徽的事忘了一些。
“是避子药。”
沈清云将帕子放下,送去的时候里面浸透了茶水,此时已经干干净净地放在玉笙的手边。
“里面的药效极少,入口的时候不仔细是察觉不出来的。”他生得实在是太好,不知想到什么,又轻笑一声,眉目之间的锐气仿若都淡了一些。
“但若是配上一种叫做月息的香,这茶水与香料合在一起,就是最好的避子的方子。”饶是沈清云是医者,也为这法子称的上一声妙。
“若是不喝茶,光是闻香,是无用的?”
沈清云听到她说的,眉心往上挑了挑,还是点头:“需要两者合一。”
玉笙不知自己是不是该松上一口气,她之前不是没想过,生个孩子,如今倒是庆幸自己体弱,一直没有。
太子此番明显是不喜欢小孩的,而她自己,也扛不住这东宫之中的波澜。
玉笙闭上眼睛,将骨子里那股劲儿又一点一点地拽回来。她本来就什么都没有,也不怕继续去闯,在这东宫里面人人都是背后有靠山,有家族,就她什么也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坦坦荡荡,她输得起。
所以她殿下的心她要,这地位她也要。左右还要在这东宫过一生,为何不继续搏一搏?总不可能生出妄想,离开这东宫才是。
玉笙想到后一个结果,低下头,微不可查地笑了笑了。这逃出宫中可是死罪,若不是有非走不走的理由,只怕是无人敢动这个念头。
“赵良娣如何了?”
元承徽肚子里一个孩子,外加赵良娣,她们对上太子妃,孰轻孰重,就看殿下如何抉择了。
素嬷嬷走上前,在一边摇着头:“不是很好。”
太子妃到底是皇后的侄女儿,殿下再如何也要考虑到这一层的,何况……素嬷嬷低下头,抿了抿唇,接着道:“元承徽晕了过去,孩子……对外说是流产。”
“元承徽昨日的汤中,让人添了点马钱子,查出来是……是赵良娣放的。”
“赵良娣放的?”素嬷嬷点了点头,玉笙抬手揉着眉心,只觉得头疼:“赵良娣太冒失了。”只要这元承徽肚子里有孩子,日日喝着避子的汤药,早晚有一日会出事儿的,何必急在这一回?
“画蛇添足,这下倒是让太子妃逃脱了。”
玉笙无力地叹了口气,放下眉心间的手时,却是看见那帕子。她心中闪过一个想法,若是……她喝了这避子汤的话会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医过来一查,只要她能让旁人都把脉,这事儿就瞒不住了。哪怕她一个人不重要,这后院的那么多人,或多或少都是亏了身的,无论这事太子是如何看,她也不能吃这闷头亏,怎么也得将这事给捅出来。
何况,赵良娣开了个好头,如今的机会千载难逢……玉笙抬起头,对着沈清云,忽然笑了笑:“你帮我一个忙。”
广阳宫中
元承徽哭得撕心裂肺,她醒来才知道,自己的孩子没了。
“你怎么这么狠心!!你怎么这么狠心!!!”
她趴在地上,双手握紧了拳头,一拳一拳打着面前的赵良娣。她这动作算得上以下犯上了,奴才们在身后抓着谁也拦不住她。
“黑心肝的东西!!你还我孩子啊啊啊,你还我孩子!!”
元承徽刚醒,身上还在流着血,她却哭得鼻涕眼泪都皱在一起,毫无形象可言语:“她不过是个孩子,都还未出生。你怎么就这么狠,就这么狠。”
“你问我,你问太子妃吧。”
赵良娣脸上早就没了血色,她抬起头,一双眼睛血红的,对着前方的太子那儿深深地看了眼。
“是我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该对这个男人存有幻想的,两年前这样的事经历过一次,她却记吃不记打。如今,这一模一样的事重新发生,太子殿下却还是选择站在了太子妃的这边。
喉咙里溢出一声讽刺的笑,赵良娣却转身猛然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主子!”
屋子里的奴才吓得尖叫一声,就连着元承徽都被她一地的鲜血给吓住了。浑身颤抖着,不敢再继续出声。
赵良娣抬起头,那漂亮的一张脸上,像是瞬间就枯萎了,没有了一丝的鲜活之气。
赤红的一双眼睛,对着太子的方向深深地看了过去。
“这么多年,是我瞎了眼。”当年,她怀了个孩子,当时月份太小,她自己都没察觉。太子妃依旧是如今这个太子妃,温柔得体,十分地令人信服。
她次次请安,对太子妃屋子里的茶水半点都不设防。直到,掺了避子汤的茶水一杯一杯地灌入了肚子里,也半分无察觉。
后来,已经去世的那位周承徽,冒犯了她。她被暗地里推倒,肚子疼,这才知道自己怀了身孕。
可惜的是,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喝了太多的避子汤,孩子还未成型就是个死胎。那块血肉烂在肚子里,只能硬生生地喝了堕胎药,把孩子从肚子里挖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失子之痛,不共戴天。
她这才千方百计地寻了能让人快速怀孕的药,让当年的事情重演,她以为,她和元承徽的两个孩子,总会让太子重视了吧。
可现实,却是又狠狠地打了她一个耳光。
“您这样的人冷心冷情,既不动心,更不配被爱,只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利配得上您。”赵良娣彻底对他心死。
她半边裙摆都是吐的血迹,却依旧挺直了腰杆。
留下一句颤抖,又像是诅咒的话:“殿下终有一日与我一样,爱而不得,到那时殿下也尝尝这五脏六腑俱碎的滋味。”
那染透血迹的裙摆,僵硬着步子一步一步的往外挪,那大红色裙摆彻底的消失在一片雪地之中。
“殿下。”
太子面上的温柔早就消失了,强行扯出一丝笑,这才敢去看向身侧的人。
那一双如墨似的眼睛扭了过来,像是冰渣子砸在她的脸上,太子妃吓得几乎五脏六腑都跟着震碎了,哆嗦了好久才开口。
“殿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落下,那玄色的长靴已经从她身侧走了出去。
王全跟在太子身后,冷汗直流:“殿下您放心,元承徽没孩子。”
太子殿下那张脸,黑得像锅底。
王全瞧了一眼,又不敢再仔细看,这事说到底,也是殿下倒霉。之前的事对不住赵良娣,殿下为了这个彻底和太子妃闹掰。
那段时日,还去了趟扬州,也就是遇见玉主子那次。
王全惊觉自己扯远了,又赶紧扯回来。因着这是,之后赵家手伸的再长,殿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眼眼。
可没想到赵家还是听了赵良娣的,私下里一年前就联系好元家,也不知哪里弄来的药,还当真儿让元承徽给瞒了过去。
“都是赵良娣给的那药闹的,只有怀孕的症状,孩子……是假的……”
太子朝前走的脚步瞬间顿住,王全还在后面继续道:“这药……奴才们一定去查。”
“不用查了。”
漆黑的眼神垂了下来,太子眉眼淡淡的,墨色的眼中一片冰冷:“孤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平平淡淡的三个字,却是让王全心中一冷,不知为何,他浑身上下都犹如被冻住了,好长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赵良娣实在是太胆大,幕后拿皇嗣做动作,都够死上一回了。
“太子妃那派人查一查。”拳头抵住唇,太子猛然咳嗽了一声,当年他就警告过太子妃,没想过她还有胆子再犯。
王全点了点头,知道殿下这是让他查避子药。
想到什么,他忽然又小心翼翼的道:“主……主子,您去要不要去跟玉主子解释一下?”
那月白色的身影停了一会,到底还是往合欢殿的方向走去。
第170章肥东西一更
太子赶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隆冬的天,外面都是雪,西北风吹在身上,大氅上都是一片雪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奴才们过来禀报的时候,玉笙正在梳妆镜前卸妆,鎏金梅花金簪刚从头上拔下来,握在手心紧了紧,她面无表情地又扔回了梳妆盒里。
“不见!”
素嬷嬷等人站在一侧,谁也没去劝。因为他们都知道,主子这说的都是气话,殿下都到了门口了,岂是你说不见就能不见的?
玉笙面上青一阵,红一阵。可等人到了门口,还是又将梅花簪原样地又插了回去。
太子进来的时候,玉笙便就在门口等着了。
“妾身叩见殿下。”纤细的腰肢微微往下弯了弯,举手投足间都是礼数。
“头一次这么隆重的迎接孤。”太子眉心往上扬了扬,面不改色的从她身侧走过。他坐在软塌上,举起茶盏喝了一口,这才对着前方还在弯着腰的玉笙道:
“起来吧。”
玉笙的膝盖有些打摆,却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她走向前,站在太子身侧,头低着头像是乖巧得不得了。
屋子里,静悄悄儿的,除了炭火偶尔噼里啪啦的声响。
太子放下茶盏,扭头瞥了她一眼,黑沉的双眼眉心微微拧了拧:“存心跟孤生分了?离得这么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被这道冰冷的声音吓得够呛,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掐在一起。回过神来赶紧抬起头。
“怎么会?”如今可不是闹脾气的好时候,玉笙权衡了一下利弊。立马面带着笑意走了过去:“殿下如何来了?”
演技太差,过于浮夸。
太子背地里摇头,眼中溢出一丝轻笑,手却老实地伸出去,掐住了她的腰杆,左右来回地把玩了一番。
狗男人,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记吃豆腐。
玉笙暗地里咬牙,想挣脱开那只手。太子的手却是握得紧紧的,偏生就是丝毫不放。
“殿……殿下。”奴才们都看着呢,再说了,她如今可没心情。
玉笙娇了身子,声音都变得绵软了许多,水蛇一样的腰扭了扭,手掌伸出去,将那只放在腰间的手给拿了下来。
“殿下用膳了么?”玉笙绝口不提今日的事,她面上带着笑意,却又故意让殿下瞧出她不高兴,勉强地笑了两声,问:“若是没用的话,让御膳房给殿下重做一份。”
她说完,转身就走。
还未走几步,袖口却是被人抓住了。玉笙拽,没拽动。深吸一口气,到底还是转过头:“殿下拉着我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抬起眉眼,清楚地瞧见她眼中的不耐烦。
这比刚刚那假装顺从的模样,实在是顺眼不少。眉心挑起,他握住她的手心又用了一份力,将人往怀中拉了拉。
“殿下放开我!”这么多人看着呢,玉笙也懒得演了,身子来回左右地动了动,却是挣脱不开分毫。
那两只手握住她的腰杆,丝毫不放手。太子掀开眼皮对着屋内的奴才,冷冷道:“让小厨房做碗面来。”
王全心中一颤,瞧见两人这动静,脚底抹油的赶紧溜了。
他将屋子的奴才们都指挥了出去,麻溜地将门都关上。太子坐在软塌上,听见那门嘎吱的声响,这才将怀中的人从怀中拔出来。
“奴才们都走了,这下不害羞了?”
玉笙暗地里咬着牙,最大的问题根本不是怕奴才们看好吗?她是不想被他抱!元承徽刚没了孩子啊,他居然半点不关心?
玉笙没忍住,眼圈儿气得一下子都红了些。
太子着实吓了一跳,抬手去接她眼角下的泪,玉笙却是偏头躲开了。
伸出去的掌心扑了个空,那修长如玉的指尖摩挲了两下,太子这才道:“生孤的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笙摇头:“妾身不敢。”
他头疼,赵良娣折腾得天翻地覆,假怀孕都折腾出来了。
如今,她也在闹。太子喘出一口气,手指却往月白色的华服里掏了掏,她当着玉笙的面,从袖口里掏出只小玉猫出来。
是恒亲王送的那只,刚从广阳宫出来的时候都太混乱,玉笙忘了拿。小猫玉笙抓握在手心里把玩着正好,可他人高马大的,手脚都大,小玉猫站在他掌心中只有一丁点儿。
玉笙瞧见这东西,眼角的泪都忘了,殿下特意给她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