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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林寂起床洗漱完,拿着个包子边走边吃,打算去隔壁斋客室,看看昨天捡回来的那个人。
他刚要出院门突然想起来住在隔壁的东方序乐,鬼使神差地回头望去,看见房门紧闭。
林寂想了想,还是走回去敲了敲门:“树神…易铭,你醒了没有?”
没人答声。
林寂推开门,屋子里空蕩蕩的一片冷清的蓝色,床上的被褥还是原封不动的状态,看来昨晚根本就没睡在这寺里。
“林师兄,你是来找易施主的吗?”法温正巧从门外走过,见林寂一个人呆站在门口:“昨晚我看到易施主下山去了,他说有空再来。”
又骗我。
不知道为什麽心里堵的厉害,虽然自己根本就不在意。林寂回头微笑:“哦,我就是随便看看。”
说完转身就走。
法温挠了挠光头:“林寂师兄为什麽好像生气了?天明法师不是说他患了情感缺失综合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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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岸从废弃的工厂里收集了很多脚手架的木板,打算造一艘木船划回家。
已经离开这麽久了,好不容易不冷了,得赶紧想办法回去,再这麽耗下去,食物短缺不说,还会让林既担心。
“次奥!”纪云岸的手被木刺划破,疼得他捂住流血的手心差点没骂娘:“服了…这破木头真他妈难搞啊。”
端木式微擡头,看到滴落在地上的血越来越多,忍住没翻个白眼,爬起来来到嗷嗷直叫的人类旁边。
纪云岸突然被柔软却有点粗糙的舌头舔舐了伤口还有些懵,没想到被黑狼舔到的地方竟然就不疼了,而且大黑有止血功能:“啊——”
突然手指被咬了一口,纪云岸刚抓住大黑的毛,想让它别咬了,没想到它居然松开了口,一块小小的木刺落在了他的掌心里:“你…是在帮我把刺挑出来呀?谢谢。”
端木式微被人类抱在怀里,鼻息间皆是人类的味道,意外的是…似乎没有以前那麽让人反感了?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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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你松手,让我给你涂药…哎呀,你怕什麽?我都不怕。”小和尚法禄气呼呼地说。
“不用…”青年男人声音。
林寂刚走到虚掩着的门口,推门走进去:“我来吧。”
法禄正粗暴地扯那乞丐的衣服,回头:“林师兄!”
“你去忙,这里交给我。”林寂接过他手中的药盒。
法禄有些局促地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支支吾吾地解释说:“林师兄…我没兇他,是他自己…”
“我知道。”林寂沖他笑了笑:“不过,救人是攒功德的一环,你帮了他,他也未尝不是在帮你对吧?下次态度好点就行,去吧。”
“好嘞,林师兄我走了!”法禄思索着出了门。
见那个兇神恶煞的小和尚走了,躺在床上的男人才开口:“你是救我的人?”
“嗯。”林寂打了一盆水,用毛巾给他擦拭脸上的污垢。
男人被他轻柔的动作弄得有些不自在,尴尬地问:“我们是不是见过?”
林寂手中的动作停滞下来,闭着眼睛用心眼注视着他的辉光,想了想:“也许以前见过,你叫什麽名字方便说吗?”
“祁陆。”祁陆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清秀的年轻僧人,思索间突然想起来了:“怪不得我看你很面熟,那天在桥上你突然凭空出现,我记得很清楚。”
林寂蹙眉,他可不想叙旧从前:“你记错了,我没见过你。”
听他这麽说,祁陆又有些不确定了,苦笑着说:“那可能是我认错人了,谢谢法师救我,还没来得及道谢。”
林寂:“不用客气,我是来送你走的。”
“啊?”祁陆刚被他擦干净脸涂抹上药膏,闻言一愣:“现在?”
林寂把药膏拍到他手里:“不然,你还要在这里赖着不走了?”
“那不是…”祁陆不知道怎麽开口:“其实我遇到了一点麻烦。”
“哦。”林寂并不感兴趣,也不想听他的遭遇。
虽然对方兴致缺缺,但祁陆真的很难想象这些天都遭遇了什麽,不吐不快:“你知道吗?我亲眼看到我的战友、老师居然…”
林寂懒得听他卖关子,不过这个人曾经救过自己所以两人之间有了命理的羁绊,不能放任不顾,否则会掉功德,只好挑眉:“他们怎麽了?”
祁陆回想到看见的场景不由吸了一口冷气:“他们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异变,有的虎爪,有的是蛇尾…我不经意发现后,已经确认了他们确实不是人类了,所以才…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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