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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们学习好着呢,不用你操心了哈。话说,你为什麽戴口罩呢?大热的天,摘下来给我们看看好不好?”她旁边的另一个长发女生笑着凑过来。
林既有些尴尬地低头:“我的脸…不好看,怕吓到你们。”
“兰兰才不会害怕呢,因为她…”
短发女生红着脸拦住她:“暖暖,快别说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长发女生笑嘻嘻地说着,盯向林既,突然趁他不注意伸手把口罩扯了下来:“啊!兰兰,你看他的脸…”
林既没想到这个女生这麽没礼貌:“……”
短发女生也愣住了,原本害羞的脸突然煞白了起来,她盯着错愕的林既看了一眼匆忙移开视线,转身就走。
林既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习以为常的嫌弃,看着周围异样的眼光,垂下眼睛。
站起身,从地上捡起口罩,戴好。
他听到没走远的长发女生跟叫做兰兰的那个短发女生说:“我就说他戴着口罩肯定长得很丑的…而且,你看,还是个瘸子!”
*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传来。
“发消息也不回,今天咋就这麽晚?咋样,今天你说常来光顾的那个小姑娘又来了没有?”纪云岸正在厨房里做饭,回头想八卦他,就看到林既浑身湿透、脸色惨白,赶忙过去扶住他的肩膀:“怎麽淋的这麽湿?你不知道酸雨腐蚀性吗…是不是又头晕了?”
“没事。”林既摇了摇头,把背包扔在地上,走进浴室。
“身体不舒服喊我!”纪云岸沖他喊道,没理,一边思索着怎麽回事,一边进了厨房给他煮姜茶配上抗辐射的中药饮片。
林既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恢複了日常的冷淡平静,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喝姜茶。
但纪云岸总觉得他不对劲,问了也不说。
晚上。
林既坐在桌边,拿着刻刀却一点都不想雕刻,他心烦意乱的时候不想刻喜欢的东西。
他放下刀,起身来到阳台上,这才发现窗户忘记关,他养的那盆豆子淋到雨了。
林既从没有觉得自己这麽失败,他看着花盆,握紧了手指,很想从这里跳下去。
但他忍住了,他死了,妹妹怎麽办?
林既眼眶微微发红。
把花盆抱起来,却发现里面又长出了那颗小苗,今天的小苗似乎比昨天又拔高了一厘米。
林既心情瞬间好了起来,他这次学聪明了,没等第二天,直接把纪云岸喊了过来:“哥,快来!”
纪云岸正在看美女杂志渐入佳境,被他那损人表弟一喊没了感觉,骂骂咧咧地推门进来:“林既你小子最好有点大事,不然我抽死你丫…”
林既把花盆捧到纪云岸跟前:“看。”
纪云岸看了一眼,擡起巴掌,想到这小子今天心情不好又放了下来,揉了揉他的头发:“逗你哥有意思吗?”
林既不解地低头看了一眼,花盆里的苗苗又消失不见了……
全面崩坏
纪云岸看林既那一脸懵逼的样子,很给面子地接过来把那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可是看了半天愣是啥也没看出来:“小林子,你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昨天我瞅着你就不对劲。”
林既想到昨天被短发女生和她朋友那样当衆处刑,脸色突然就沉了说:“没事。”
“你肯定有事…”纪云岸想到他为了撮合那好不容易对自家兄弟有好感的小姑娘干的好事,试探着问:“跟那个女孩子…有关系?”
林既微微一僵,蹙眉抓过他怀里的花盆就往屋里走。
“完了,肯定是了。”纪云岸嘟囔着挠了挠头发,他还不知道他自作主张送出去的那个小木雕让林既遇到了多大的麻烦,只当是表白被拒绝了:“那个…小林子,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不该把你雕的小人儿拿给她,对不起…”
“你说什麽?”林既猛然擡头,看着他半天,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把花盆扔在一边,转身回到工作台打开抽屉。
果然…
那个他藏起来的爱慕不见了。
林既心里像是被揭开了丑陋的伤疤,不可见人的心思被公之于衆的羞恼让他气急败坏:“纪云岸!”
“干…干嘛?”走进来的纪云岸被他通红的双眼瞪着,一时间有些恐惧。
林既向来温和,就算是生气也像二月的春风一般冷清清的,何时像这样动过怒?
“你…”林既的嘴唇颤了颤,终究没说出恶狠狠的责骂,他立刻收拾了东西打算搬出去。
纪云岸见状急了,赶忙扶住他的肩膀把人留下:“对不起!我错了还不行吗?林既!你丫别犯傻行不行?为了个小丫头跟你哥这样闹?至于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