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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纪盈对那三人道,“跪下给出月姑娘赔礼道歉,然后到教坊门口去,就在这儿打,钱财就劳烦管事的算了,再递账给我。”

说完纪盈先朝着房中的人作揖:“我手下之人都是山匪出身,习性不好,或有得罪之处,今日我先替他们赔罪。从今日起的一个月里,就让他们三人在教坊待着,任管事的调遣,处置些平常闹事的人也足够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领着那道完歉的三人去门口领罚。

陈怀揉了揉眉心,看着纪盈离开的背影,而后看向收敛了神色的出月。

“你不该这样同她说话。”陈怀叹道。

本冷肃的人撇了撇嘴:“是她的人先无端骂我的,她受些风言风语又算什么?”

见陈怀跟着就走了,出月起了身掸下身上的灰,倚在窗口看陈怀追着纪盈去了。

看来挑拨离间是行不通了。

她擦去了眼角的泪。

夜里陈怀才推开门要进去,就被一个枕头砸了脸。

见他关了门站在门前一动不动,纪盈说:“你过来。”

“你不必同她置气。”他缓缓走过去,又被她扔了个枕头。

她倒不是生出月的气,若她沦落至那地步,别人说些难听的话羞辱她,她估摸着也会这么闹。

“我没有指使人去闹事。”她低声说。

“我知道,你若是真的闹,该是自己带着人去闹。”他坐过去。

她伸手抱住他脖子,嘟囔着:“我就是听不惯他们说你们俩情深义重。”

他摸了摸她的头:“恩情就是恩情,我那时对她绝没有那般想过。”

“为什么?”

“男女之事上,我不喜欢生妄念。她那时是世家千金,我自然不多想。”他如此答着。

纪盈蹙眉看向他:“我就不算妄念了?”

“不是,你是因为……是你先招惹我的,”他眼见着她要生气伏在她耳边轻声道,“多谢夫人招惹我,别听旁人说什么。”

纪盈垂眸,她从小听旁人夸奖她姐姐和兄长,为此自暴自弃;后来听旁人说她败家孽子,虽说她的确不做人事,每每也会与人争执吵闹。

她就这个性子,从来介怀旁人如何说她。

“旁人如何说,我也只喜欢你,”他吻着她额心浅笑,“不过夫人是该学着,别听别人胡说八道了,做你自己就好。”

出月……也有些奇怪。

陈怀蹙眉。

第43章 兄长的踪迹

驿馆。

沈潇远去那出事的村子里已五日了,一日前报了次平安,倒是无事。

“老大,那两个商人为抢一间房子存货打起来了,”齐大跑了进来推了纪盈一把,“已经拉开了,但你得去做主。”

一个卖布匹的,一个卖胭脂的,各抬着十几箱货还在房子前争执。

“去把我平日午眠的地方清理一下,留张小床就好,把那胭脂搬进去吧。”纪盈看那卖胭脂的气得脸比卖的胭脂还红,那卖布的一身白衣神色傲然不肯让,估摸着再说下去必定出事。

说完她也帮着那卖布的去抬箱,她才一伸手,差点被箱子给拽摔倒。

这里头真是布吗,这么重……

她正在狐疑,那布商朝着她行礼:“小人简城,域外人,多谢夫人做主。”

长得是高鼻深目的,发色倒黑。纪盈点点头,眼睛还放在那箱子上。

简城使了个颜色,跟在他身边将自己包裹得严实的黑衣人就去将箱子抱进屋了,轻轻松松。

纪盈看着自己的手,她最近明明力气变大了啊。

她道罢了,一转身就撞上了简城,她退了一步,简城也轻哼了一声,她听到“叮咚”一声。

挂在简城腰上的玉佩落了地,纪盈帮他去捡,摸到那细长碧玉时她刹那愣神。

“哪儿来的?”她一把攥住简城的衣服,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善后才松了手。

“这是我运货来鸢城时,路过一名叫铜村的村落时,里头的一户人家拿这跟我换了十几匹布。”简城笑道。

铜村,是沈潇远去的那个村子。

“我能买下来吗?”她握着那玉佩手微颤,简城愣了愣就笑着点点头。

看纪盈失魂落魄拿着那玉佩,笑意收敛。

纪盈收好玉佩就见到门口扭扭捏捏的三人,正是被她罚去教坊者,清了清嗓子问:“这几日如何?”

三人虽起初有怨言,但毕竟有规矩压着,又为了营中兄弟不被人耻笑,一些不甘心也就都压了下来,这几日还算安分。

“还好,那教坊里平日也没什么事,无宾客时,我们还跟着他们一块儿看看花,逗逗鸟。”一人挠着头说。

“他们还养鸟呢?”纪盈问。

“养啊,两三只鹦鹉呢。哦对了就那个出月,她也养鸟。”

一旁一人皱眉:“没见她养鸟啊?”

那人接着说:“她那鸟平日不见人,我前几日深更半夜起夜时见过她在院子里放,那鸟飞走了。我那时迷糊,也不知回来没有,昨日我见那鸟又回来了。”

纪盈起身找来纸笔,递给那人叫他将鸟的形状画出来。

……

她看着纸上跟鸡一样的鸟沉默了,那人也不好意思笑着,她叹口气问:“颜色什么样?”

“这颜色也怪诶,头顶有一撮白,尾巴尖尖的,也有一撮白。”

纪盈微楞。

头尾皆着白,这鸟……

是江生岭这个狗东西养的通信鸟。

回府时纪盈着急去找陈怀,一则出月的身份可疑要他提防,二则她想去趟铜村。

管家行礼道:“将军去城里的曲坊了。”

“为何?”他平日也不爱听那些啊。

“城里新来了戏班子,今日在曲坊上戏,请了教坊诸人去弹琴奏乐,”管家顿了顿,擦了擦汗说,“是出月姑娘相邀,请将军去的。”

纪盈拔腿就往曲坊去,老管家想着陈怀出门时教他的这番说辞,看方才纪盈那脸色。

将军,你最好是有妙计,否则这生气起来可怎么得了。

此时一女子怯生生走到将军府门前行礼:“敢问夫人在吗?”

“已去曲坊了。”管家愣了愣答道,那女子闻言眼珠子转了转,说着是出月派她来取陈怀的披风,夜里天凉,怕人难受。

管家若有所思笑了笑。

曲坊里。

陈怀坐在隔间里看着正在开场的戏,轻叹了一声才看向坐在一旁的出月。

“你不去弹琴?”他问。

“今日没我的事。”她淡淡说。

他起了身要往外去,出月瞥向他,他道:“我不走,这是我答应你的事,陪你来看戏。我虽闹不懂你究竟想做什么,但别瞎折腾。”

出月盯着他的眼神不善起来。

“奴籍的事,这几年我一直在帮你想办法,前些日子已有了眉目。你多自珍重,不要枉做事。”

他的确未走出曲坊,转身去了后台。

纪盈一个人杀到曲坊时,那门口早已不进人了,门口的人熟识她的脸,怯怯地说不敢拦,问她来做什么。

“捉人。”她撇嘴冷神。

重幕落下,这里头光色昏昏暗暗的,她随意抓了一个捧着酒菜的伙计问:“陈怀呢?”

伙计呆呆地指了指楼上。

她一身的怒意才踩上这木梯,耳听着这曲调一转,声色轻婉起来,又变得哀戚。

是《凤凰曲》。

这曲目对她而言是最熟悉的,五年前为了骗陈怀,她在戏班子练了一个月的戏法,听了一个月的曲子,耳朵都起茧子了。

她没有再上楼,缓缓走近那底下的台子。

待到她临近盯着那台上戴着无相面具的戏子时,戏也到了最后关头。

“这最后一段吟唱不是女子唱吗?怎么变男子了?”底下一个看客问道。

而且唱得好烂,比她当年还烂。这是段诉衷肠的词,缠缠绵绵的。

“任是他人道金玉良缘,天作之合,我便知金风玉露一相逢,人间无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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