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发出了阵阵惊呼声,塞巴斯蒂安拉起莱拉就往外走去。可他们到了远离人群的地方,莱拉甩开了塞巴斯蒂安的手。
“我们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塞巴斯蒂安想带莱拉离开。
莱拉不言语,摇摇头,脸色依旧不是很好。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塞巴斯蒂安捧起莱拉的脸,他这时候才看出精致的妆容下遮掩的伤痕,刚刚在光亮的灯光下,这些伤都被光和粉底遮住了。莱拉指了下自己的嘴,张开,她的舌上含着一滩白色液体,塞巴斯蒂安立马就明白了。
那家伙折磨了莱拉后,还不许她吞下口中的精液,这种玩弄人的行为真下流。
莱拉不会轻易妥协,冈特大少爷绝对用了莱拉的弟弟做威胁。看来在莱拉的弟弟被解救之前,她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他转身要去再揍那个混蛋几下,但莱拉抱住了他,她的身子颤抖着,塞巴斯蒂安没见过莱拉害怕的样子,心疼不已,就拥抱住她,安抚她,不让她再害怕。
“莱拉,别怕,我在这里,我会保护你,奥米尼斯去救你弟弟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刚刚揍宴会主人一拳都没人来找他麻烦,说明作为身后有奥米尼斯这只虎,他还是可以装装门面。
莱拉温顺的点点头,她的脸距离塞巴斯蒂安是那样的近,忽略那些伤口,这张被妆容精修过的脸比平时更加美艳,塞巴斯蒂安的心脏不安的跳着,他几乎想要吻上对方。
还好他的理智还幸存着,提醒他此刻应该保留些绅士风度,于是他带着莱拉去一旁的长椅上坐着,等奥米尼斯的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莱拉脸上的伤就不少,她被衣服遮掩的地方是更多的,塞巴斯蒂安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坐下去,恨奥米尼斯的大哥更甚。以前来这家住,他只知道对方不好相处,看不起他的出身,偶尔给自己和奥米尼斯使绊子,更多的时候是喝酒喝到磕破头,有一次被他撞上,他还找人救了醉倒在寒冬的雪地里的大少。
当初就该不管他,让他死。塞巴斯蒂安恨恨的想。
莱拉像被雨淋过的鸟儿一样无精打采地坐在长椅一侧,她手无意识的揪着手上象牙雕的折扇下的穗子,这透出她内心的焦虑。
“莱拉。”塞巴斯蒂安抚上莱拉的脸颊,他手指上的温暖让莱拉很是眷恋,她用脸颊蹭着塞巴斯蒂安的掌心,绿色的眸子在看向他时是那样的含情脉脉,也是如玻璃一般易碎,她这样太让他心疼了。
她的手盖住了塞巴斯蒂安的手,她摸到了刚刚塞巴斯蒂安揍大少爷的关节,大少爷的头挺硬的,现在掌指关节有些肿了,莱拉拿出了自己的手帕,帮塞巴斯蒂安包扎起来,在紧压包裹后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她捧起塞巴斯蒂安的手,一吻在蝴蝶结上。
她眼眸的光比她带的宝石耳环还闪耀,光芒射在塞巴斯蒂安的心上惹得又是一阵他甘之如殆的心悸,手上也不疼了。
塞巴斯蒂安觉得耳朵和脸烧得慌,他得分散下注意力,他看着她白色的假发,一身如安妮那本小黄书里女主人公一样形制的裙子,他忽然觉得那本书中的内容,可以参考下。
“你知道贵族在舞会交流是用扇子吗?”他从莱拉手中拿过了扇子,她再弄一会儿,这价格不菲的扇穗子就要被她拔秃了。
莱拉摇头,她参与到这种上流舞会的机会更多是当做玩物来展示,并不会真正参与到这种上层人的小游戏里,她缺乏教养反而更能获得上层人施舍的包容,但不等于她不感兴趣,她的眼里多了些好奇。
塞巴斯蒂安啪的一下甩开这面小扇子,回忆书中描写的扇子语:“你看啊,把扇子完全打开的意思就是‘等等我’。”
他用手指点了点扇子的上头:“这是‘我想跟你说话。’”他又把合起的扇子点在左脸颊:“这是“不行”,点在右脸颊是行。遇到不想交流的人,你可以用扇子放在左耳边,这表示‘我不想理会你’,但如果对方太烦人,就把扇子像拔剑一样从拇指和食指之间拔出来,这是我讨厌你的意思,会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莱拉点点头,但又摇头,她坐起身,拿过扇子,把扇子打开遮住了脸,只露出一双绿色猫眼对着塞巴斯蒂安眨巴,那双眼睛放着电,先把塞巴斯蒂安电的酥酥麻麻,再送上天下最勾人的诱饵,等着他咬钩。
“你现在右手拿扇子,这个意思是‘跟着我’,左手拿着的时候是‘我想认识你’。”塞巴斯蒂安压住乱跳的心,继续他的教学,他可是个优秀教师呢。
莱拉的脸瞬间掉了下来,手里的扇子也放了下来。
“这个意思是‘我们是好朋友。’”
莱拉翻了个白眼,用扇子敲了一下塞巴斯蒂安的头。
“来舞会的都是淑女,不许拿扇子打人!”塞巴斯蒂安赶紧抢过扇子,刚刚那个动作太大,让莱拉疼的皱起来脸了,他可不愿意莱拉疼。“莱拉,你直接问我你想说什么吧。”
莱拉叹气,她点了点心口的位置,又指向塞巴斯蒂安,然后她脸上红了起来,眼神也开始躲闪,好像告白了不得了的事情。
塞巴斯蒂安脸也红了,他得确认下:“你想问,‘我爱你’怎么说?”
莱拉害羞的点点头,她就是想表达这个意思。
塞巴斯蒂安的手攥紧了扇子,他的心跳快压不住了,呼吸急促。
“冷静啊,你可是个老师!塞巴斯蒂安!”他提醒自己,他深吸两下,然后他捏住莱拉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认真地说:“我只教你一次,看清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直视那双勾魂的眼睛,在自己灵魂没贡献出去前,拿起了合起的扇子轻轻在脸颊上划过,无声的对莱拉说道:“我爱你。”
她的眼睛微眯,嘴唇上翘,栖身接近了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不是她常用的丁香花味,是一种更诱惑的味道。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塞巴斯蒂安感觉自己的心快跳入了对方的心坎。
莱拉从塞巴斯蒂安的手中拿走了扇子,在塞巴斯蒂安以为她会用新学的扇语回应他的告白时,她缓慢展开扇子,冰凉的扇面盖住了塞巴斯蒂安的嘴唇。然后塞巴斯蒂安感受到她的双唇隔着扇子和他的唇一起用体温暖着象牙薄片。
隔着扇子的吻,他们的鼻翼相碰,她蹭了蹭他的鼻子,让她的吻如同撒娇一样。他们的呼吸变重,呼出的热气交缠,气氛旖旎,如果唇之间是冰而不是象牙,他们早已相触热吻。
塞巴斯蒂安忍不住了,他的手揽住了莱拉的腰,攀上了她的臀,用力一带,二人的胸膛就撞在了一起,他的手也抓住了她的领口向内伸去。
“唔!”莱拉发出了一声低呼,塞巴斯蒂安看到莱拉一脸的痛苦,他赶紧松开手,如此接近时,他才看到莱拉胸衣之下的青紫。
“对不起。”两个人分开了,莱拉拉高了领口,她不想让塞巴斯蒂安看到那些伤痕。
塞巴斯蒂安懊恼自己太猴急了,他忘了莱拉身上有混球留下的伤。本来莱拉已经给他哄的开心了,他这一下又让她想起之前的遭遇,他又该怎么哄她?
舞厅那边传来了舞曲和宾主尽欢的声音,他们俩坐在冷清的门廊毫无交流。
“你想跳舞吗?”塞巴斯蒂安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别的对话了。
莱拉摇头,也是,受着伤怎么会想乱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巴斯蒂安往她那边挪了挪,正打算对她再说几句,门廊进了几个小伙子,他们簇拥的其中一个走到了莱拉面前。
“这位女士,可以请您跳一支舞吗?”那个小伙子脸红的都可以滴血了。
“不可以,这位女士是陪我的。”塞巴斯蒂安挡在莱拉面前,伸出刚刚揍冈特大少爷的拳头。
“谁问你了?滚一边去。”小伙子的一个同伴倒是不怕塞巴斯蒂安威胁,硬顶上来了。
塞巴斯蒂安眼睛一眯,正想着怎么教训下这几位,莱拉就站了起来,用扇子点指了这几个人又点在了左脸颊,给了他们一个明确的拒绝后有礼的鞠躬。
这几个人也算识趣,见莱拉拒绝就离开了。
“学以致用,不愧是我的学生。”
听到夸奖,莱拉得意仰起脸,用扇柄挑了一下塞巴斯蒂安的下巴,她每周来听课都是这样管塞巴斯蒂安要奖励。
至于塞巴斯蒂安的奖励都是什么……
“你确定?”塞巴斯蒂安玩味的侧头看着她。
莱拉用扇子轻碰右脸颊,带着笑意微挑眉毛,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巴斯蒂安看了一下周围,拉起莱拉的手往更僻静的地方走去,在通往阳台的玻璃门前停住脚步。
“我今天看了一本书,里面有个场景我挺感兴趣的。”塞巴斯蒂安把莱拉按在了玻璃上,缩小的距离让他们紧贴的彼此,还没开始,暧昧的空气就冒了出来,莱拉脸微红,又用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那双大眼睛满是期待。
塞巴斯蒂安找准她嘴唇的位置,隔着扇子亲了上去,他喜欢上单纯感受她体温和呼吸的吻了
但他没有吻太久,扇面还没热乎就抽身了,他还有更有意思的事情要做。
在莱拉的惊呼声中,他掀开了硕大的裙摆钻了进去。
那个年代女人的裙子下空间很大,可以藏人了,而那中有一个场景就是女主人公的情夫躲在裙下与她嬉戏。
但裙子下的空间没有他想的那么大,在层层布料和裙撑下,特别闷,但裙缝下透出的光让莱拉的腿白的发光,这倒是让方便他紧贴上去和那双又长又直的大白腿亲热。
奥米尼斯的大哥没有让莱拉穿衬裙,她只穿着裤袜带和白色的丝袜,而她的内裤就是一条蕾丝勾成薄布料勉强遮住她前面的性器,很是情趣。那臭流氓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方便了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亲了下大腿根,这让莱拉抖了一下,还发出了一声压低的惊叫。
“尽量控制下声音。”塞巴斯蒂安好心提醒,但好心没好报,莱拉隔着裙子用扇子敲了一下他,还好裙撑够硬,没打到他,他就挪到了莱拉的身后,这下她打不到他了。
她反对他这个行为,开始摇晃身体,塞巴斯蒂安干脆抱住了她的大腿,不让她乱动,他自己则是继续亲着嫩滑的肉,解开裤袜带,把丝袜拉下来,让自己的手沉浸式的享受莱拉的腿带来的极致享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摸到了莱拉的臀肉,但手碰到的是一道道肿起的痕迹,像是鞭痕,他碰到的时候,他能听到莱拉疼的抽气。
真可怜,她又被打,又被迫含精,那大概后穴也没逃过蹂躏了。
他把脸埋在了莱拉浑圆的臀肉之间,莱拉发出了拒绝的声音,拨开了卡着股缝的蕾丝,·他的唇亲吻在她被折磨过的后穴上,这一下的刺激让她的腿软了,差点坐在了塞巴斯蒂安的脸上,塞巴斯蒂安更用力的托住了她。
可怜的小穴和被打过的屁股一样肿,但今晚被不知道多少人用过的后穴依旧紧缩,塞巴斯蒂安扯开薄薄的布料,他的舌头只能在穴口的皱褶上打转,舌尖一点一点点开紧咬的穴门。
莱拉用扇子按在嘴唇上,贝齿咬在扇骨,让自己不要发出令人耳赤的声音,哪怕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裙下的温度越来越高,塞巴斯蒂安觉得又闷又热,甚至呼吸困难,但他锲而不舍的用舌头安抚着莱拉,她今天真的太辛苦了。
他的舌头化为温柔的话语,或是安神的小曲,让莱拉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放松。
塞巴斯蒂安摸在了莱拉前面开始觉醒的阴茎,揉捏着,莱拉的腿更软了,她需要扶着墙才能保持站立。
“女士,您还好吗?”
刚刚请求跳舞的小伙子又来了,塞巴斯蒂安不开心,但他把脸从屁股肉间挪开,听着外面的动静。
莱拉也很意外这个时候有人来,她挥挥手表示自己没事,塞巴斯蒂安停止的动作让她有些空虚,而欲求不满带来的是一种烦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刚刚我的朋友太失礼了,希望能给您道个歉。”小伙子毕恭毕敬的说道。
莱拉抿起嘴,摆摆手表示不需要,可小伙子锲而不舍的继续着话题。
塞巴斯蒂安听出小伙子是个有钱家的孩子,第一次社交来参加舞会就被莱拉吸引了,那股子执拗劲儿跟他一样,但不一样的是,莱拉现在有他了。
为证明从属问题,他重新撸起莱拉的性器,莱拉赶紧用腿碰了一下塞巴斯蒂安,她可不想这样被发现,但塞巴斯蒂安更过分的是用手指戳进了莱拉的小穴,开始抽插。
太过分了!
莱拉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身体不住的颤抖,前后夹击的快感让她快要沸腾了,她打开扇子遮住脸,让自己的不堪不被发现,也还好旁边滔滔不绝的人丝毫都没有注意到。
塞巴斯蒂安碰到了莱拉的前列腺,并开始在那里挑拨,莱拉的腿不由自主的抽搐,她的喉咙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她的声音了。
“您还好吧?”愣头青终于发现了不对。“需要我带您去休息吗?”
莱拉咬住嘴唇赶紧摇头,她知道塞巴斯蒂安再玩下去她真的要在这个小贵族面前泄出来了,她攥紧扇子,把扇子放到了她左耳边,她记得这意思是不想理会你。
小伙子一愣,有些受伤地说:“我惹到您了吗?”
莱拉点头,然后用扇子点到另外一边示意让他快点滚。小伙子很委屈,有很礼貌的鞠躬转身就要走,塞巴斯蒂安见此猛戳在莱拉的敏感带上,莱拉居然忍住了,但表情很痛苦,这一幕正好让转头再看的小伙子捕捉到了,他以为真的得罪狠了这位佳人,嘤嘤的跑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巴斯蒂安见围观的人跑了,他的手回归不老实模式,不间断地袭击着莱拉的弱点,莱拉也不再矜持,哼哼嗯嗯的应对着裙下之臣给予的快感,迷离之中,她达到了高潮,她的液体被塞巴斯蒂安用手掌接住,她的身体软的如果没有塞巴斯蒂安托着,她近乎软成一团泥。
她的身体还在回味高潮带来的热流,塞巴斯蒂安从她的裙子下面爬出来了,满脸大汗的他捧起莱拉的脸颊,不住的亲吻。
“你真棒。”他嘴上不住的夸赞,但在要吻上莱拉嘴唇时,莱拉又用扇子挡住了。
“为什么?”塞巴斯蒂安终于问了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就算莱拉嘴里含着他最讨厌家伙的脏东西,只要是含在她口中的,那就是牛奶与蜜,甜美圣洁的东西。
但莱拉不这么想,她恶心口中的脏东西,也不想这破东西玷污别人。
两个人较劲片刻后,塞巴斯蒂安不得不放弃。莱拉似乎又想起什么,心情又开始变低落了。塞巴斯蒂安便提议去花园逛逛,莱拉没有异议,便去拿了大衣。
塞巴斯蒂安执拗的要莱拉挽着他的手,两个在白雪点缀的花园中漫步,冈特家还是有钱,点了一连串的灯笼,整个花园灯火通明一直到延续到旁边的湖泊。
莱拉发现了一朵在冬天开的玫瑰,看的有些出神。
塞巴斯蒂安走过去摘了下来那朵玫瑰,把它别再莱拉的发鬓上,白色的假发,红色的玫瑰,还有被寒冷冻到微红的脸颊,三者合一,让她更美了。
莱拉却摘下了玫瑰,拿在手中把玩。
“你不喜欢我摘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莱拉摇头,随手把花插在了塞巴斯蒂安的头发上。
“你给我插花干什么?我又不是女的。”塞巴斯蒂安笑着去抓头上的那朵玫瑰,这一分神他没注意到莱拉的脸色变了。
她的脸在听到塞巴斯蒂安那句不是女的这句话时,瞬间失去了血色,还好她很会做表面功夫,几个呼吸神色就恢复如常。
塞巴斯蒂安抓下了那朵玫瑰,正要还给莱拉的时候,不远处的湖泊边传来了一声惊叫,莱拉往那里看去,是冈特家的女家政教师对着湖上裂开的冰面大喊,一个小小的黑影正拔在裂开的冰洞边努力往上爬。
见此,莱拉如离弦箭一样冲了过去。
“莱拉!你等等!”塞巴斯蒂安想叫住她,但她太快了,他只能追上去。
是冈特大少爷的独子出事了,这孩子被宴会吵到的睡不着,拉着女家政老师大晚上到这湖上滑冰,可冰面碎了,他掉下去了。女老师也不会滑冰不会游泳,更不敢上冰面,只能干看着孩子抓着冰窟窿边着急。
莱拉看了下情况,她把刚刚跑过来时摘掉的首饰丢给了塞巴斯蒂安,去掉项链的纤长脖颈露出了骇人的青紫指痕,她丢掉了假发露出了下面比昨夜更短的短发,她快速撕掉了裙身和裙撑铺到冰面上,女教师看到她赤条条的下半身又是一声尖叫后近乎昏厥的倒向塞巴斯蒂安的怀里。塞巴斯蒂安可没心情怜香惜玉,他烦躁的推开了女教师,让她快去宴会叫人帮忙,别在这里叫的跟指甲刮黑板一样让人烦。
褪去裙子,塞巴斯蒂安这才看到莱拉的臀受到的伤有多重,那一道道的紫红的鞭痕,让他心疼。
“现在有人去叫人了,你没必要过去。”塞巴斯蒂安开口了,他不觉得莱拉应该去救那个不讨喜的小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莱拉摇头拒绝,她看到那孩子坚持不了多久,他们没那么多时间了,就径直向冰面走去,塞巴斯蒂安再次拦上了她。
“那孩子的爸了绑你弟弟!他还——伤害了你,你没必要为他涉险!”塞巴斯蒂安看着身上只剩下一个上衣,下半身裸露的莱拉,现在她要上到可能裂开的冰面,如果也落入水中,会冻坏的。
莱拉微微一怔,随后眼神依旧坚毅,她推开了塞巴斯蒂安,她是铁了心要去救人了。
“莱拉,我去。”塞巴斯蒂安拉住了要走上冰的莱拉,可莱拉点了点他的胸口,他的心脏受不了冬天冰水的刺激,她甩开了他的手,脱掉鞋,小心翼翼的踩在铺在冰面上衣服向那个孩子靠近。
湖边的冰还很厚,足够支持一个成年人的体重,但那小孩那边并不乐观,失温让这个孩子嘴唇发紫,他努力的扒着岌岌可危的冰层,看样子快坚持不住了。
塞巴斯蒂安看的揪心,他又看向宴会方向,那边依旧动灯火通明,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悠扬的音乐,不知道女教师有没有叫到人。
莱拉再快接近孩子的地方匍匐在冰面上,她想要避免冰加大碎裂,但在她要抓到了那个小孩的手时,孩子身下的冰还是裂开了,小孩没入冰水之中,莱拉赶紧往水中抓了几把,却没有抓到那个孩子。
“莱拉!别!”塞巴斯蒂安发现莱拉要跳入冰洞之中时冲上了冰面,但他晚了一步,莱拉已经潜入刺骨的冰水中去捞那个孩子了。
不一会儿一脸铁青的小孩被她托出了水面,塞巴斯蒂安百般不情愿也只能先把孩子先拉了上来,莱拉也浮出水面,就这么一会儿,她的脸也冻得煞白,嘴唇紫的发黑,单薄的衣服黏在身上,不一会儿布料和黑色的发梢就开始结冰,她身体僵硬,勉强的从冰洞爬出,塞巴斯蒂安马上把她的外套披给了她。
莱拉牙齿打颤全身都在抖,可她开口就是:“孩子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巴斯蒂安有些恼火,她冻的话都说不利索了,怎么还关心熊孩子?
“我们先上岸。”塞巴斯蒂安背起那小孩,搂着莱拉走向了岸边,他希望自己这点臂弯能给她带来点温暖。
莱拉到了岸上,她不管自己先检查小孩的情况,小孩呼吸很薄弱了,她把自己的外套盖到小孩身上,解开小孩的胸前的衣服,开始按胸急救。
在她又一次俯下身去探寻小孩的呼吸时,宴会那边的人总算赶了过来,当头的冈特大少爷看到莱拉靠着他孩子,上去就是一脚踹在了莱拉的肩膀。
“挨操的婊子!你敢用你的脏嘴碰我儿子!”鼻骨被打折,鼻孔还插着棉花的大少说话带着很重的鼻音,嘴上是关心儿子,可是他只顾着一拳一脚的暴打救了他儿子的人。
他这一脚让莱拉没有多少布料遮掩的下半身露在了大众面前,那些人也不上手帮忙,像是看好戏一般开始了嘲讽,一句句刻薄的侮辱丢给了救人的英雄。来的人里,包括之前追求莱拉的愣头青,现在这个小伙子一脸错愕,还带着点恶心。
塞巴斯蒂安刚去冰面上把莱拉的衣服捡回来,看到这个场景,推开了人群挡在了冈特大少爷的面前,他把那些繁复的布料盖在了莱拉的身上,遮住了那些不善的目光,他不能让她像个畸形秀的怪物任他们羞辱。
“是她救了你儿子,给她道歉。”塞巴斯蒂安冷冷地说道。
“穷鬼,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啊!”
塞巴斯蒂安又是一拳丢了上去,这一次他对准了冈特大少爷的腮帮子,一下就敲掉了对方的一颗后槽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少爷的血溅在了包扎的手帕上,塞巴斯蒂安嫌对方弄脏了莱拉的东西,直接上脚去踹对方的裆部,一击必中,鸡飞蛋打,当年学校打架的损招他现在用起来还是那样得心应手,披了那么久温良的皮,这一刻被他自己撕下来了,没人想过平日里老实教书的萨鲁讲师会如此狂暴。
他狠狠的猛击着这个欺负他心上人的恶棍,把刚刚羞辱到她的仇统统报回来。
“塞巴斯蒂安!”莱拉呼唤着塞巴斯蒂安,她不想他因为自己惹麻烦,可是她的头发被缓过神来的旁观者抓住,他们把她按在了地上,不想让她上前施救,其中包括了那个害羞的愣头青,这人丢下了文明的面具,趁乱开始对她动手手脚。塞巴斯蒂安回过神想要去救她,但也被大少爷的狐朋狗友拉住,这帮拉偏架的架住了反抗的塞巴斯蒂安,从地上爬起来的大少爷缓过蛋疼,愤恨的他给了塞巴斯蒂安一击窝心脚。
冈特家的人都很清楚塞巴斯蒂安有心脏病,这一下,大少爷是奔着要塞巴斯蒂安的命去的,他也得偿所愿。
塞巴斯蒂安的心脏承受不了这一击,眼前一暗,几近晕厥,他听到了莱拉的怒吼,仅剩的力气让他看向她,她迸出雌狮一样凶猛的挣开了她身上的人,向他冲了过来。
真好啊,他被抱在了那个有着丁香味的怀抱里,死前最后看到的是她的脸,塞巴斯蒂安似乎听到了奥米尼斯的呼声,周围又是一阵骚乱,但他已经没多余的脑力去思考,他深情的望着莱拉的脸,记住这份美丽,死后上天堂还是下地狱,他都会再去找她。
“我爱你。”他无声地说道,然后无悔的闭上眼睛。
***
他没死。
他当然不可能死了,安妮说过他像蟑螂一样生命力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昏昏沉沉之中,塞巴斯蒂安挚爱的丁香味被马粪一样的消毒水味道冲淡了,他努力捕捉着空气中的花香,还好那味道一直在他身侧,时远时近,不曾离开。
现在那味道突然消失了。这让他很是不悦,他却没力气睁眼,更没力气去抓住味道的主人。
就在他以为会逐渐浓稠的马粪味溺毙前,一股苹果清香拯救了他,让塞巴斯蒂安有了力气微微睁眼眼睛,向苹果味的来源看去。
是他的好妹妹正在给一只苹果削皮,不愧是搞外科的,刀工那叫一个精准,苹果皮完整一条还薄如纸。
“你醒了?”他的好妹妹看到自己哥眯着个眼装睡的样子,毫不客气的削了一块苹果塞自己嘴里,大口嚼起来。
比塞巴斯蒂安嘴快的是他的肠胃,叽里咕噜几声宣示他需要投喂的肚子。
“饿了?苹果你现在吃不了,喝点流食吧。”安妮帮塞巴斯蒂安坐起来,给他戴上眼镜,拿起一碗冒着热气煮烂的浆糊放到了他面前。
塞巴斯蒂安胸口被连带的疼,冈特家大少爷的那一脚力还没消退,这一狠脚是没把他踹死,但也一脚踹到了医院里,他现在躺在病床上,看样子环境不错,是个单间。他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他晕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莱拉的弟弟有没有获救,最重要的是,莱拉——
他刚想开口问就对上了安妮的眼睛,和他一模一样的眼睛此刻蕴藏着火气瞪着他,他闭上嘴,老实吃起了所谓的流食。
这碗炖烂的菜泥粥洒了一毫克的盐,淡的塞巴斯蒂安吃不下去,他可怜巴巴地看向安妮,但安妮却翻着今日的报纸,一个好脸都不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巴斯蒂安看到报纸上是十二月二十八,他昏迷了四天了,完美错过了圣诞节。
好消息是他的假期没几天了,他这身体情况还得住几天院,今年不需要和所罗门同住了。
坏消息是他的假期没几天了,他根本没好好休息,他更没机会去找了莱拉了。
拌着好坏消息的滋味,塞巴斯蒂安吃完了这碗大约是安妮专门做给他的惩罚餐。
“我吃完了。”塞巴斯蒂安把碗推开,那菜泥味比消毒水的味道还难闻。
安妮啪的一声合上了报纸,拿起碗就要出去。
“安妮,你就不能跟你可怜的双胞胎哥哥说说我昏迷时发生的事情吗?”塞巴斯蒂安憋不住了,直接去问安妮。
安妮把碗放下,坐到了床上。
“我能说啥,我和所罗门等你等了一个晚上,圣诞大餐都放凉了,等来却是警察上门,他们说你被打成重伤进了医院,你知道你伤的有多重吗?好几次心脏骤停!还好都给抢救回来了。”
“哦。”塞巴斯蒂安面无表情应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巴斯蒂安,我真的担心你,你现在这身体就别再打架了。知道你是被冈特家那个大混球打出毛病的,所罗门气到圣诞节当天把他苏格兰场的老同事都找出来,把那几个跟你动手的有钱王八羔子都丢进去了,他们得在牢房里吃新年餐了。”
“嗯。”塞巴斯蒂安点点头,但他并不在乎这个,他瞪大眼睛等着妹妹将他最关心的。
安妮看着自己哥的小狗眼,心有灵犀的知道这家伙想知道什么,更没好气地说:“你想知道那位心上人?我可不知道,这几天我来看你根本就没见过他,你为他受伤,他却连见你都不见,亏得我和帕比还以为他是个好人。”
“你没见到他?那奥米尼斯呢?”塞巴斯蒂安忽然觉得心口一疼,这几天环绕在他身边的丁香味难不成是他的错觉?
“奥米尼斯来看了你几次,顺带付了医药费,不然你以为我们家的人住的起医院的单间吗?”
塞巴斯蒂安颓废的窝在了支撑他的枕头之间,他有些懊恼的自己的没用,让妹妹担心,最后大概也是奥米尼斯清理的他的残局。
他要是再有能力些,如果他能在努力一些,莱拉也不会受辱了。
他不想怪莱拉嫌弃他没用,最后不肯来医院看他,毕竟她还有家人需要照顾。
安妮有很多话想说,她特看不起自己哥哥这副被情所伤的模样,但念及这次塞巴斯蒂安是从死神手下好不容易逃脱,她收起了满腹的埋怨,拿起碗出去了。
塞巴斯蒂安看着病房上雪白的天花板,手背发痒,他正伸手去抓的时候,他想起自己的手之前因为打冈特大少爷被莱拉的手帕包扎,他低头看,手上的手帕虽然被纱布替换,而包扎的纱布扎的小结和莱拉扎的是一模一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闻到的丁香花不是做梦!她来看过自己!
这个事实让他瞬间振奋了,他挣扎的想要下床去找她,但他体虚直接摔倒了地上,这让回来的安妮对他又是一顿臭骂,但他兴奋地心已经起飞要飞去莱拉的身边了。
为了最快的见到她,他老实的遵医嘱吃了几天菜泥粥,在医生宣布他可以出院时,他丢下还在感谢医生的安妮,一路烟的跑去了小白楼。
这一天,正好是新年前夜。
小白楼生意不错,不少人出来派对,增加了妓院生意。
塞巴斯蒂安在门口张望,被莱拉熟识的俩男妓认了出来,知道他来找莱拉,这几个男妓咯咯笑的像是老母鸡一样,其中一个跑上楼去找了莱拉。
不一会儿,塞巴斯蒂安就见到了他心念好几天的人。
莱拉没有穿紫色衣服,选了一条大红色的裙子,头上戴着一个巨大的红色蝴蝶结,衬托她的脸小小的,如少女一般可爱,裙摆在她跑下楼时甩动,像火焰一般,一下就点燃了塞巴斯蒂安的胸膛,她不管穿什么都漂亮。走近了,塞巴斯蒂安才发现她戴的是一顶黑色假发,完全不如他原本乌黑的长发油亮,但塞巴斯蒂安挑剔不了什么,毕竟,他是让她失去长发的罪魁祸首。
“莱拉!”塞巴斯蒂安激动的走上去,他想拥抱一下莱拉,可他注意到了莱拉戴的首饰,为了搭配红裙,她的首饰都是红宝石,还是如假包换的鸽血红,最重要的是,莱拉从不戴戒指,而今天她的无名指上多了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钻戒。
“塞巴斯蒂安,感谢天父!你平安无事!”莱拉上去抱了他一下,熟悉的丁香味却不能让塞巴斯蒂安平静,莱拉继续说:“真抱歉,因为我让你受伤了,看你现在出院了,我安心了不少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嗯,我没事,”塞巴斯蒂安,忽略了莱拉没有叫他小教授,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莱拉的戒指,原本想问的问题都不如这枚戒指重要,“这个戒指?”
“奥米尼斯买给我的,好看吗?”莱拉笑的很灿烂,她一脸幸福的将翡翠色的眸子眯起,她很随意的将戴着戒指的手指伸给塞巴斯蒂安看。“他摸了半天,说就这个最大,非得选了这个,他真的不管红色和我眼睛的颜色不搭配呢!”
奥米尼斯,给莱拉买戒指了……
塞巴斯蒂安脑子开始发木,面前开心的人,让他一点都不开心不起来,她周身的快乐成了让他痛苦的毒药。
“你弟弟,还好吧?”塞巴斯蒂安开始扯点别的,只是送戒指而已,又不是求婚,他让自己冷静了一些,别太嫉妒上脑。
“多谢关心,小亨利很平安,奥米尼斯把他平安带回来了。”
又是奥米尼斯。
“他的手指……”
“他能活着是最大的幸运了,这次太危险了,也谢谢你,塞巴斯蒂安,奥米尼斯告诉我是你帮他问出来的。”莱拉拉起塞巴斯蒂安的手,诚心诚意的感谢他。
永远有话说的塞巴斯蒂安现在哑了火,任由莱拉说着。他听着莱拉讲述如何奥米尼斯救出她弟弟,过程很是惊险,而这个过程中,她好像忘了他挨的那记窝心脚,她围绕着奥米尼斯的话对他心脏的打击丝毫不输那一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会儿奥米尼斯来接我去他的住处一起过新年,早知道你这么早出院,也该叫上你了。”她最后开心地说。
“啊……”塞巴斯蒂安如梦初醒,他注意到这一次莱拉没有说去工作,而是像是回家一样随意的提及去奥米尼斯的住处,他心更疼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心脏又出问题了?你带药了吗?”莱拉似乎才发现塞巴斯蒂安的脸色。
“来之前我吃药了,”塞巴斯蒂安讪笑,他去摸口袋里的药,却摸了一个空,他来得太着急,忘了放药了。
看出他忘带药了,莱拉提起手中的一个红色花苞状的小布袋子,从里面翻了出一个小礼盒递给了塞巴斯蒂安。
“我就知道你忘了,这是送给你的圣诞礼物,对不住,晚了些。”
塞巴斯蒂安拆开礼盒,是一个小铁盒,铁盒是贝壳形的,外层涂成金色,乍一看像是一个金色的贝壳。他打开盒子,盖子上有一个玻璃夹层,而盒子里放着药片,是他常用的药。
又是一击,但是这次是暖意冲进了塞巴斯蒂安的心,他抬头看向莱拉,她拿着一把黑色蕾丝的小扇子,半遮脸,眼带笑意的看着他。
“我想你了,莱拉,时时刻刻都想着你。”塞巴斯蒂安捧起她的脸,他想去吻扇面下的红唇,但嘴碰上的是冰冷的扇骨。莱拉合上了扇子,两个人脸很近,但合起的扇子让他们的唇相隔无数折叠,如重山,如重洋。
“我好不容易涂好的口红,我可不想弄花了。”她调笑地说道,她用扇子推开了塞巴斯蒂安,她从他手中拿过盒子,盖好,放入了他胸口的口袋。“如果真如你所说的时时刻刻都想我,那你就必须把这个盒子带在身边,这样你就不会忘了吃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脸上飞起的红晕,让塞巴斯蒂安在吻而不得的失落过后再次被爱意充满。
她是爱自己的吧?他想问她,他想求婚,他想拉着她一起回家。
但奥米尼斯的马车到了,门打开,奥米尼斯下了车,他立马就察觉到了塞巴斯蒂安的存在。
“没想到新年之前还能见到你,见你这么快能跑了,我就安心了,新年快乐啊,塞巴斯蒂安。”奥米尼斯快速的说着,并没有太多叙旧的意思,然后他文质彬彬的牵过莱拉,他们并没有久留,一起上了车,“代我向安妮和所罗门问好。”
奥米尼斯说完这话就关上了车门,塞巴斯蒂安连和莱拉告别的机会都没有,但他看到莱拉举起拿着扇子的手,用小拇指对他勾了勾。
“再见。”她自学了扇语,跟他道别。
马车动了,莱拉那由心的笑容透过车门上的玻璃,深深刺痛了塞巴斯蒂安。
他想让自己收回目光,可他做不到,就在他以为他只能注视她离去时,他看到她转过脸,那双比宝石还要明亮的眼睛带着笑意望向他,她的扇子轻轻扫过她的眼睛。
“对不起。”
然后,那把扇子滑过了她的脸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爱你?”塞巴斯蒂安觉得自己眼花了,他往前走了两步想追上去,但马车已经开远了。
失魂落魄的塞巴斯蒂安回到了所罗门家,这个时候他不想一个人,安妮和所罗门看到他心情不佳,倒是也照顾他情绪,尤其是所罗门,一整晚和侄子一起保持了某种奇妙的和谐。
萨鲁家难得过了一个没有争吵的新年夜。
塞巴斯蒂安的身体不允许他撑到凌晨倒数,他上楼躺在了从小睡到大的床上,他没点灯,他也睡不着,就静静地让自己融入黑暗之中,他听着周边放烟火和家家团聚的欢乐,他摸到了自己的胸口,碰到了那个小盒子。
他拿出来,金色的小盒借着家家户户的灯火通明闪着光。
塞巴斯蒂安将之前藏在身上的头发拿出来,他在医院时为了不让这撮头发散落,将头发编成了麻花辫用医院的缝合线扎紧。
上面的味道已经淡了很多,他最后吻了一次这束秀发,放入了小盒上的玻璃夹层内。
楼下传来所罗门和安妮倒数的声音,在新年到来的时刻,塞巴斯蒂安对着不会有回答的空气问了一个问题。
“我爱你,但你爱我吗?莱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塞巴斯蒂安再次确定怀中礼盒没有褶皱后,深吸了两口气,调整了心律,走向了那座小白楼。
他想见莱拉,新年前夜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她,之后他唯一听到她的讯息是她托人送来说不来上课的口信。
没有她的星期二,让冬天变得格外漫长,进入三月后还飘起大雪,塞巴斯蒂安沉闷了许久,相思之苦让他鼓足勇气主动去找她。
他来的时间正好是客人喝的差不多和购买的商品睡成一团的时候,小白楼的门还开着,但门口站着的迎宾姑娘打着哈欠,用不知真伪的皮草更紧的裹在衣料单薄的身子上,掐着表等着关门谢客。
今天的姑娘塞巴斯蒂安认识,是莱拉的小跟班艾斯特。这位姑娘变化很大,短短的时间内从一个可怜巴巴地清纯小男妓变的妖娆妩媚,这销魂窟还真的很“养人”。塞巴斯蒂安上去打了个招呼:“艾斯特,你好,莱拉在吗?”
“萨鲁先生啊!”艾斯特一改之前昏昏欲睡的模样,先是欣喜,但听到塞巴斯蒂安是来找莱拉就变得一脸为难,“莱拉姐在是在,但他的客人还没走呢……”
塞巴斯蒂安感觉心口一疼,他早就预想到这个情况了,他不由自主的攥紧了礼盒的包装,那精心包裹的彩纸被他抓皱。他很快意识到了,马上抚平褶皱。
“先生,你没事吧?”艾斯特看着塞巴斯蒂安脸色不好,小心翼翼的询问。
塞巴斯蒂安想说有事,但:“我很好,多谢关心,我想把这个亲手交给莱拉,你能帮我看看她有空吗?不需要占用太多时间。”
他指了一下怀中的礼盒,艾斯特看到包装精致的圆筒盒,满眼都是好奇:“你对莱拉姐也真是太好了!能告诉我这里面是什么吗?”
塞巴斯蒂安摇头,艾斯特面露失望,但很快就恢复了笑脸:“不管先生送什么,莱拉姐姐一定很开心,我去叫她,你等我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那个娇小的身影蹦蹦跳跳的跑进去,塞巴斯蒂安松了一口气,忽然又有些紧张,毕竟有几个月没见莱拉了,他张望了一下,一旁商铺的窗户还算干净,能映出人模样。天还未亮,借着昏暗的灯光,塞巴斯蒂安对着自己的倒影调整着帽子。
“啪!”一根还未熄灭的香烟掉到了他的脚边,他抬头想看下是谁这缺德乱丢垃圾,可这一看,他脆弱的小心脏几乎停跳,他以为他要死了。
他没做好准备再见莱拉,至少他心里没准备看到她被自己好友奥米尼斯按在三楼的窗户边激情接吻。
此时的时间太早或者太晚,街道上只有塞巴斯蒂安这么一个路人作为看客“欣赏”那俩人忘我的吻着彼此。
他们吻地仿佛天地间就剩下他们二人。
塞巴斯蒂安大口吸着冷空气,给他过热的心脏和大脑降温。他不敢打断这两个人的激情,但他放肆地看着他们,丝毫不愿挪开目光,他光明正大的偷窥着他们。
许久不见的莱拉那样美丽动人,剪短的头发让她看起来多了一种中性美。旁边的路灯燃着的灯火让她雪白的肌肤染上了一层橘红,淡化了这一夜留下的爱痕。
但塞巴斯蒂安恨自己戴上眼镜后过佳的视力。
在雾蒙蒙的清晨,他能看到她凝脂般的画布上交错的红痕,曾经他也有这样那样的在她躯体上作画,但今夜的执笔的是他的好友。
他不能想是怎么样的动作留下了这样浪荡的画作,多想一点他就会暴死街头。
但他的好友是真想让他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见那个金发俊美的男人在他的女神耳边耳语几句,这画面亲昵又美好,像是大师的油画。女神脸红了,笑骂了几声,应许好友的愿望。
他的好友从窗口消失了,但塞巴斯蒂安知道他去做了什么,因为莱拉更多的身体探出了窗户,她的全身被身后冲击着,她的短发随着摇摆而飘舞,她高昂着她的脖子,像天鹅一样,优雅的朝天,白色的雾气从她的口中呼出,给这清晨多添了暧昧的气息。
他好友的手攀在她的胸部,挑着她的乳尖,卸掉了她的理智,她的呻吟声传进了塞巴斯蒂安的耳朵。
她叫着好友的名字,说她有多爱他,一直到好友的手扼住她的脖颈才停止这场对塞巴斯蒂安心脏的凌迟。
他们又吻在一起,明明只是几米的距离,却像是隔开了整个红海,他们抵达了岸边,而塞巴斯蒂安被落下的海浪拍成碎片。
塞巴斯蒂安往后退了几步,他抱着他的礼物,带着他绞痛的心跑走了,完全顾不上那碎了一地的灵魂。
***
上完了一天的课,塞巴斯蒂安回到了他的小房间,扑进了那张床。
他如行尸走肉一般度过了一天。
他尽力不去想那两个人做爱的场景,但时不时大脑会回闪出一个画面让他心脏骤停下。当着学生的面,他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
他累了。他看向在跟着他一起回来的礼盒。早上包装整洁礼盒经过一天的磋磨已经皱巴巴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他的心一样,皱巴巴地。
他起身拆开了精致的包装,他没多余的钱去付包装,这是他昨夜花了半天研究出的成果,那淡紫色的漂亮彩纸和深紫色的缎带被他撕了一地,露出地下深棕色的纸盒。
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顶假发,是用之前被他剪下的长发制作的,莱拉的长发。
他见她的假发质量很差,于是就把她的长发送去假发店,让他们帮忙处理。
花了他不少钱,可很值得,工匠的手艺很好,这顶假发做的如在她头上时一般,鲜亮如水波。
塞巴斯蒂安把假发拿起来,放到鼻端轻嗅,可惜经过多次处理后,她身上那股丁香花味早就不复存在,只有假发店用于保养假发的香水味。
塞巴斯蒂安不喜欢。
他躺在床上抚摸着她的秀发,想着她今早的疯狂。
她在高台上肆意的放荡,那独属于他好友的好姿色。
几曾何时在这小小的屋内,她也是这样和他欢好,也是这样躺在他的胸口让他抚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巴斯蒂安的心快被思念和嫉恨撕裂了,旁边壁炉的热火烤的他眼睛发干,眼睛里不知不觉涌上了水,想要湿润他干枯的精神。
他合上眼睛,水浇不灭他心中的火,他从不相信莱拉离开他过渡到了失去了她的怒火,他一抹脸上的水渍猛地坐起来,把藏在床底的鞋盒抽出来,那是他收藏的莱拉的东西,不到一年他已经藏了满满当当这么多。
他把盒子倒在壁炉前的地板上,想把一样样丢入火中,和他的怒火一起把她烧尽。
他先拿起那副初见时偷走的手套,丝滑的触感又让他想起了他们在一起时快乐。
她的皮肤就是这样如丝缎,顺滑的让他爱不释手。
他太想恨她了,恨她的若近若离,恨她的不告而别。
可到底,他还是恨不下去。
他吻了那只手套,这上面还留着时间尚未带走的香味,她的香味,丁香混合薄荷香草的苦香味。
香味激活了记忆,相处时的种种鲜活起来,他的吻落在她身上时她娇羞的嘤咛。柔软的手总比他的体温高一些,温暖他偏低的体温。
塞巴斯蒂安取出了那颗珍珠耳环,放在掌心,让耳环的针刺着他,他还记得他如何笨拙的用嘴取下这个耳环藏在手中,莱拉被他痒的娇笑,那笑声还在骚着他的耳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手帕,她的口红,她的粉饼盒,盒子里的桩桩件件勾起了他的回忆,他偷了莱拉太多的东西,却留不下她的人。
越来越空虚了。
他拿起耳环,放在耳垂上,用力一插,刺痛让他回过神,他抬头看到一旁古旧的落地穿衣镜,血顺着耳垂流到他的肩膀上,一滴又一滴的红晕染在塞巴斯蒂安的衬衫。塞巴斯蒂安仿佛看不见,他被那枚小小的白珠吸引。
他沾了点血涂在嘴唇上,不够红,不如她的红。
他拿起口红盖上了原本的血,他笨手笨脚,涂不出她完美的唇形,但唇边都是她的唇香,他舔了下,是与她接吻的味道,那一丝血味多了几分意乱情迷。
他脱掉了衣服,披上了她的假发,镜子里的人依旧不是她。全身的雀斑提醒着是塞巴斯蒂安,镜子里的只是个假货。
他摘掉了眼镜,眼前模糊了一片。
他终于见到了她。
及腰的黑瀑,血红的嘴唇,雪白的肌肤。
镜中的精灵和他一样跪在地上,对他伸出了手,掌与掌相触,好冷,塞巴斯蒂安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他想用自己的体温让镜中的她更真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雾随着他的呼吸蒙在镜面上,像是新娘遮着的头纱。
朦胧中,塞巴斯蒂安吻了他的新娘。
他闭上眼,唇不是往日的柔软,把自己的鼻息当做她的呼吸,塞巴斯蒂安吻的更深,口红磨在了镜子上,他又将口红吃入口中,让口红的香味占满他的口腔,他在吃掉他对她的思念,将思念化为爱,让他有足够的热量去温暖镜中的爱人。
让她活过来。
更多的接触,更多的爱意,塞巴斯蒂安向他知道所有的神明祈求,让她活过来。
但神迹不会降临。
神拒绝了这位假信徒的请求。
塞巴斯蒂安吻地绝望,他不让自己停下来,越绝望越尝试,越得不到,越想要。
“塞巴斯蒂安!”
那熟悉的女声因为震惊调门高到变音,尖锐地一下就击碎了他的梦,他睁开眼,白雾散去了,他看清了镜中人,赤裸着上身,肩头红了一片,黑色的假发半脱落,露出了下面红棕的乱发,下半张脸都是口红,鼻子上还沾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小丑,是可笑的他。
而镜中不止他,还有这个世界里他最不想让对方看到他这副模样的人,他妹妹。
被踢了窝心脚的感觉再次袭来,压迫,疼痛,胸口的心脏又要罢工了,塞巴斯蒂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还是那座小白楼,这个时间点是下午,正在准备营业,安妮·萨鲁就气势汹汹杀了过来,但是门口俩男妓拦下了她。
“这里不接女客的,小姐……”
“叫莱拉的那个!给我滚出来!莱拉!莱拉!我知道你在!有本事骗男人!有本事滚出来啊!”她对着楼上大喊,抡着手上的手杖敲在一旁的门柱上,叮叮当当的恨不得吵起整条街的人。
安妮好不容易把塞巴斯蒂安抢救回来,为了让塞巴斯蒂安心肺复苏,她不断地挤压塞巴斯蒂安的胸部,手臂都麻了也不敢停下。她满心都是要失去哥哥的恐惧,直到塞巴斯蒂安恢复呼吸了,她才有空想别的。
塞巴斯蒂安那一地的狼藉,还有刚刚那副失了智的模样,熟读各种浪漫的安妮怎么看不出这家伙是失恋后的疯魔。
她原本只是从塞巴斯蒂安的大嘴巴同事那里得知塞巴斯蒂安状态不对来看看,结果一看,看出大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好她拒绝了所罗门叔叔的同行要求,不然塞巴斯蒂安是真得死透了。
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汗,起身收拾了屋子。
她知道她哥假正经得很,但是看着一地女式内衣,女士化妆品,各种女式用品……她嫌弃地瞪一眼在床上昏迷的哥,捏着鼻子把那些不知道被用过多少次的东西扫到一旁。
他还是死了干净些。
安妮恨恨地想。
“莱拉……莱拉……别……走……”
塞巴斯蒂安昏迷中无助的梦呓让安妮心软了。
塞巴斯蒂安是个硬骨头,主意大得很,脾气也倔,虽然他会为了求人弯腰讨好,但像这样无助的去哀求,安妮没见过。
谁都有难过的关吧,塞巴斯蒂安原来也会为了爱情变得如此卑微,连小命都不顾了。
安妮看着塞巴斯蒂安充满哀愁的脸,她心疼她哥了,那一腔怒火自然而然地涌向了甩了她哥的那妖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塞巴斯蒂安的情况稍微稳定,她就提着棍子找来了。
她继续在楼下制造着噪音,她的劲儿可大了,敲得震天响,不然也上不了外科手术台,哪怕只是围观。
“小姐,你找我?”
这声音真好听,安妮循声望去,就如被电了一样震在当场。
这妖孽真漂亮。
真漂亮。
漂亮。
亮。
安妮的大脑被这人的外貌冲击的卡壳了。她听过塞巴斯蒂安,帕比,还有那些见过莱拉的人说过他有多美,妖艳如玫瑰,但安妮嗤之以鼻。妖艳不过是妆浓一些就能做到的,指不定碰一碰就蹭一嘴铅粉回来,一下就中毒了呢。
怎么会有人天生娇艳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面前这个人是。他是个男人,五官秀丽的雌雄莫辨,微笑时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刚洗过的脸还有些水珠,午后的阳光打了下来,晶莹剔透形容的不只是那些小水珠,也可以形容人的皮肤,透亮的白让人忍不住想去亲吻。水汪汪的杏眼,上翘的眼角带着媚,眼中的那份绿,生机勃勃的让安妮不敢和他对视,生怕自己也和塞巴斯蒂安一样患了心脏病,那绿色就跟藤蔓做的箭,会让人中箭爱上他。她快速扫着这美人其他的部位,他穿的很朴素,宽松的套头衫和黑色长裤,毫无剪裁的衣服也难遮掩这好身材,挑剔如她也找不到任何的缺点,高挑,长手长脚,那如漏斗一般的曲线让安妮都想大着胆子上去搂一下腰,顺带在那宽阔的胸膛蹭一蹭,帮他测测心跳,尽一尽作为大夫的责任……
安妮想到了姐妹会里那些私下传的那些不被主流社会认为伤风败俗的,书中的美人都是这样的身材,这样的美貌。作为双胞胎,安妮快速地塞巴斯蒂安的审美达成了共识,并且迅猛地过渡到感叹塞巴斯蒂安那只癞蛤蟆能吃到这样的天鹅肉了,真!是!太!幸!福!了!
为什么这地方不接女客呢?这该死的父权社会只讨好男人,女人的钱也是钱,安妮能想到有几个老姐妹的零花钱小金库够让她们来耍耍了……
“小姐?”面前的人侧头询问,乌黑的短发随意地散着,给这个人多了一份慵懒随和。
“嗨!”面对这样的美人,她觉得自己嘴角弯的弧度太谄媚了,这声招呼也夹太狠,尖声细气不是她啊,但是她收不住口牙。她把手杖藏在身后,好像刚刚准备踢馆的人不是她,她往日看不起的那些维多利亚时代淑女行为准则瞬间附体,她得挽回几分印象分。
“你找我有事?”
要命,笑起来更好看了,安妮深吸一口气,她得多想想家里那只躺床上只剩喘气的可怜癞蛤蟆,她是为了他来的。
“我叫萨鲁·安妮,啊,安妮·萨鲁,我是为了我哥来的。”
“萨鲁?”莱拉轻点下巴歪头思索,明明很大只的他,做出这样少女的动作也是可爱的要命,他想了又那么一会儿,安妮见此拿出了她哥那一堆“藏品”里稍微不过火的手套出来。莱拉接了过去,那大眼睛才眨了眨:“您是小教授的妹妹吧!”
小教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莱拉对人的称呼有一种魔力,抓耳,但安妮却为塞巴斯蒂安悲哀,塞巴斯蒂安那要死的痴情种在人的心里就是个用职业当标签的嫖客,对方需要提醒才能想起来。
莱拉邀请安妮进入了小白楼,里面可没外面那么干净,烟酒香水混合臭味让安妮宁可去闻医院的消毒水。两侧的房间里还有衣冠不整的男人,那些被伺候穿衣服的男人还以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她俩。安妮握紧了手中的手杖,这些不善的目光让她紧绷,好在莱拉注意到她的不适,用身子挡住了她,隔断了那些人的恶意。
两个人结伴到了莱拉的房间。
“您随意。”莱拉去一旁倒上了茶,递给她,并安慰她。“来这地方的人把所有不和他们一样的人当做货物来挑,您这样贸然来不安全。”
安妮接过茶道谢,屋子的窗户大开,散开了那些恶心的味道,让安妮有了精神在小屋晃。这件屋子比刚刚路过的那些要大很多,应该是供给贵客的。布置很温馨,像个少女的闺房,色调以紫色为主。中间中心是超大的床,放下的帷幔阻绝了人的遐想,但一旁正对着床的大镜子又让安妮想起了那些里的内容,她把注意力放到了墙上挂着的精美的绣品上,主题有动物也有植物,惟妙惟肖的。
“那些都是我绣的,这里的生活只有晚上才热闹。”莱拉给她解释。
“你手好巧,都可以放到佳士得拍卖行拍卖了。”安妮夸赞道,莱拉脸上一红,谦虚地说安妮谬赞了。安妮羡慕这手艺,但她也不输,她的缝合技术是全班第一,那些鼻孔朝天的男同学也不得不甘拜下风。但一想到那帮男的赢不过她就背后说女人只会缝缝补补,她又不服气了。她忽然注意到一旁书桌上还放着不少书,好几本一看就是价格高昂的孤品,但让安妮好奇的是一本盲文词典和一本用凸字制作的诗集,这东西可不常见。
“这是你的书?你对盲文有研究?”
“我有一位客人是盲人,为了照顾好他,我才学的。”莱拉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他坐到了一旁的沙发椅上。“说起来,那位客人还是小教授的朋友呢,你认识他吧?”
“奥米尼斯……”安妮抢答了,她就知道那个冈特不怀好意,可这是什么掰弯纯情直男共享情人背德的狗血剧本,社里那帮天天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小姐妹想破脑子也想不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艺术来源于生活,却又高于生活。
谁说的来着?不管了,安妮一直以为奥米尼斯只是对塞巴斯蒂安有一些图谋不轨,最多硬撅,现在看,这些有钱人的想法……太扭曲了。
安妮打了一个寒战。
“冷吗?我可以关上窗户。”莱拉抬手去关窗。
“不用!”安妮坐到了莱拉旁边,刚坐下她就羡慕起莱拉那双大长腿。莱拉斜靠在沙发里,架腿而坐,他的小腿比沙发座高一小截儿,架起的腿因为安妮坐下不得不调整下位置,这样才不会太占位置,可惜这沙发太窄,莱拉便正坐起来,挺着胸膛,双腿夹紧,端庄得体。安妮看了下自己裙子下的脚,她坐下后就完全埋入软沙发垫,脚将将够到地面。
安妮品了一口茶,这温度正好的茶水带着茶香入口添香,最让安妮难以置信的是莱拉为她准备的茶加了小半勺肉桂,这是她的偏好,她不喜糖和奶,唯独要多一勺肉桂,让茶带一点辛香。
“你也喜欢在茶里加肉桂?”安妮小心的询问。
“我听小教授说你喜欢,味道怎么样?”莱拉把他的茶放到一边,安妮眼尖的看到那茶加了牛奶。
“很好,谢谢。”
莱拉长得漂亮,体贴,会刺绣,煮茶又有一手,还有那么长的腿。坐在莱拉旁边,她这二十来年的人生中突然有了身为女人的压力。这种符合社会标准的淑女偏偏是个男的,这种身份上的逆差让人着迷,她越来越理解塞巴斯蒂安那神魂颠倒的模样了。如果莱拉不是在这种地方工作,和他打交道的是那种人,她也会拼了命帮塞巴斯蒂安争取的,可……他们那样的家庭供不起这样的人呀……安妮放下了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巴斯蒂安……很想你。”安妮想还是速战速决吧,“他昨天心脏病又犯了。”
“哦。”莱拉轻轻应了一声,安妮抬眼看他,他还带着礼貌的微笑,不见半点担心,这让安妮有些恼火。
“我听说了,你直接不搭理他了,连分手都不肯跟他说,”安妮也挺直自己的后背,为了她哥,气场上不能输,“莱拉,塞巴斯蒂安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这样做太伤他了。”
“如果你希望我当面拒绝他,我会去的。”莱拉还是淡淡地,“他是我的客人,我也不希望他过得不好。”
他的客人。
安妮再一次为塞巴斯蒂安伤心。
塞巴斯蒂安为了这个人都住院了,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病情又复发了。
但对方仅仅把塞巴斯蒂安当客人。
她可怜的哥哥啊,所爱非人。安妮决定好好在自己的那些小姐妹里挑一挑,再介绍几个给他。
“还有别的事吗?”莱拉看了下一旁的座钟,“我们一会儿就要开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巴斯蒂安想把这个送你。”安妮从她随身背的大挎包打开,取出了里面的假发。收拾的时候,她翻出了塞巴斯蒂安放在盒子里的信笺,知道了那顶假发是给莱拉的。
“谢谢。”莱拉接了过来,“等下,我把钱给你。”
“不需要钱——”安妮想拒绝,但莱拉从一旁的抽屉里抽出一个装满钱的口袋。
他还是保持礼貌的微笑,但不容拒绝:“我和你哥哥没有关系了,账得算清楚,这假发不便宜,他需要这笔钱。”
他把钱袋牢牢的塞在安妮掌中。
“我会尽快和塞巴斯蒂安说清楚,如果这里的钱不够,到时候我会亲自再补。”
之后莱拉将安妮送下楼,与她告别。
安妮感觉手中的钱袋沉甸甸的,走过了两个街道她才意识到她把带来的手杖忘在了莱拉的房间里,她回身去找。
小白楼忙碌起来了,门口的男妓开始了迎客,安妮又不能进去,只能拜托这两个人。他们让她站到街对面,等一会儿生意不这么忙了再说。安妮知道这俩还在生她刚刚在门口闹事儿的气,但也没辙,就去一旁等着呢。
无意间,她抬头,三楼的窗户边她又看到了莱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已经上了工作时浓妆,披着一件红色的睡袍站在那里发呆。粉黛未施的脱俗被拉回了尘世,夕阳将最艳的红色打在他的脸庞,是另外一种食烟火的美。他托着下巴的手夹着一支烟,烟几乎烧到他的手指,烟头的灰烬很长,他保持了这个姿势很久了,他仿佛中了魔咒成为一座活生生的香艳雕像。
安妮看到有两道晶亮的痕迹滑过张脸上,像是朝露滑过叶面流入池塘,也像是雨水打湿的花瓣。
他哭了?就在安妮还在疑惑时,那座雕像活了过来,随意的擦了擦脸,掐灭了烟,关窗,转身进屋。
***
塞巴斯蒂安躺在床上,他妹妹走了。
床头放着那袋钱。
他听了安妮讲述她和莱拉的这次见面。
她说这是莱拉给的假发钱,让他自己算算够不够,然后她就急匆匆的赶回宿舍了。
他撩起眼皮看了眼那袋也许应该丢出窗外的钱,但他连这个动力都没有了。
他慢慢钻回被窝,每次心脏病发后,他的四肢和头脑都会麻木,但这一次他觉得麻木挺好的,活死人的感觉正契合他的现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好,他还能再见一次莱拉,这让他的心还能跳动。
他让自己去睡,他还得活到再见莱拉。但这觉睡得很不踏实,半梦半醒之中,他听到了窗户有撬动的声音。
小偷吗?
塞巴斯蒂安嘲笑这小偷的愚蠢,闯了他这破落户的门,最多几双破洞袜子可以偷。
随即他又想起床头的钱,赶紧爬起来。这钱他不想任何人拿走,可是他的身体还是不协调,怎么也抓不准那袋钱。
天还是黑的,火炉内燃的火让塞巴斯蒂安看到窗户外隐约的人影。窗户被打开了,冷风吹了进来,塞巴斯蒂安闻到了熟悉的香味。
丁香花的味道。
“莱拉?”他的心怦怦直跳。
“呀!”翻进来那身着一身紫的影子跌了一跤,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先把窗户关上,走到床边查看他,“你怎么还没睡?”
“我……”塞巴斯蒂安看到朝思暮想的脸,已经激动地说不出话了,他那颗心跳的快要炸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药、药、药。”莱拉一眼就看出他状态不对,熟门熟路的翻出药给塞巴斯蒂安喂下,又像往常那样为塞巴斯蒂安抚胸。
塞巴斯蒂安生出了力气,固执的搂在莱拉的脖子上,莱拉的短发暴露了她的脖子,他贴在那白皙的脖子上,证明这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他的幻觉。
“你哭了?”莱拉感觉脖子有点凉。
“你、你为什么不走门?”塞巴斯蒂安吸着鼻子,屋子里没点灯,接着昏暗藏着他的软弱,但他抽气声还是暴露了。
莱拉没戳破他,她温柔梳着塞巴斯蒂安的头发,像是安抚被噩梦惊醒的孩子,她小声说:“房东太太不会让我进来的,她不喜欢我。”
“你一会儿走吗?”塞巴斯蒂安更微弱的问,弱到他确信莱拉会心疼到为了他不走。
莱拉没有回答,只能听到她轻轻叹气。
“莱拉……”塞巴斯蒂安抱得更紧。
“塞巴斯蒂安,我是来看看你……”莱拉分开了他的手臂,起身点上了灯,借着光亮,仔细的打量塞巴斯蒂安,她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你身体不好就别折腾自己,你总是说想我,看来是假的,药都没有好好吃。”
“你在关心我……我需要你关心我。”塞巴斯蒂安伸手抓住了莱拉的手,把温热的手放到脸上。“我想你,想的太苦了,比药都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关心你,”她缩回手,“作为一位普通朋友的关心。”
“你放下工作来看我,你会对普通朋友这样?”塞巴斯蒂安想坐起来,他的胳膊无力,无法支撑起身体,而莱拉仿佛在证明她的话,对他的虚弱不闻不问。
“普通朋友这种情况下也会帮忙的。”
莱拉立马扶他,让他坐好,这让塞巴斯蒂安又好气又好笑。
“你越是想证明你对我是普通朋友,你越证明你对我感觉不一般。”塞巴斯蒂安玩着大拇指,莱拉给他后背垫了两个厚枕头,他缓了过来,逐渐恢复了对肢体的控制,他要为自己争取了。
“塞巴斯蒂安,我们不合适。”莱拉坐到了他身边。
“不合适?在哪里?我没钱吗?”塞巴斯蒂安刚碰到莱拉的背,莱拉站起来。“不要告诉我是你工作的地方或者其他青梅竹马,我可以解决的!给我一个——”
“我原本叫什么?奥米尼斯肯定告诉过你。”莱拉走到火炉边抱着胳膊,她背对着塞巴斯蒂安,等着他的回答。
“莱……莱……”塞巴斯蒂安知道那个名字,但他说不出口,他垂下眼,撒谎道:“我不知道。”
“哎……”莱拉长叹一口气,转过头,直视塞巴斯蒂安,“我的本名是一个男孩的名字,被人夺走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巴斯蒂安皱眉:“这有什么关系吗?你有个男孩的名字有什么意义?莱拉——”
“这对我有意义,塞巴斯蒂安。”莱拉更紧的抱着自己,“我很感谢你一直都教导我读书写字,可你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的处境,你救不了我!”
“莱拉……”塞巴斯蒂安这才意识到这个晚上莱拉没有叫过一次她给他的爱称。“给我一次机会,我能——”
“你不能!”莱拉决绝地打断了他,“我家人都在那个人手上,想要他们活下去,我要在妓院卖到死,没有人能救我。”
认识莱拉后,塞巴斯蒂安几乎把初见时那个肉山一般的男人丢到脑后,那个人的威胁,莱拉的处境,塞巴斯蒂安清楚一个穷教书无法拯救莱拉,他连在冈特宅护住她都做不到。明明心脏还在他的胸腔跳动,但塞巴斯蒂安比病发时更无力。
见塞巴斯蒂安明白了,莱拉回到了塞巴斯蒂安的身边:“安妮小姐是个很可爱姑娘,你可不要做让她伤心的哥哥啊。”
“莱拉……”塞巴斯蒂安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别跟我告别……好吗?见不到你……我……”
“塞巴斯蒂安,我的小教授……”莱拉拥抱了他。“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你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以后会有一位好太太,还有那么多为你着想的朋友家人,我也见过你的叔叔了,他在医院为你跑上跑下的,没你说的那么坏,多关注他们,你很快就会忘掉我的。”
“我们本来就是平行的两条线,你该回到你的正轨了。”
塞巴斯蒂安闭上眼睛,也抱上了莱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莱拉的味道依旧让他着迷,他不会放开莱拉的。他意识到摘取这一朵娇花,他需要攀爬多少阶梯,还好他并不怕爬山。
他要到种有她的群山之巅,如果他的心脏不能支持他的野心,那他也要死在尝试路上。
但他意识到这种想法不能透露给莱拉,他也不想短期与莱拉不见,他需要有一个保持和莱拉交往的办法。放在一旁的钱袋入了他眼帘。
“莱拉,你继续做我的学生吧。”
“嗯?”
塞巴斯蒂安指了下那个钱袋:“你给的钱太多了,我可以用课用抵。”
“可是……我们……”莱拉想拒绝,塞巴斯蒂安已经准备好所有的理由了。
“上次我教你的扇语,你在上流晚会用的不错吧?”塞巴斯蒂安听过奥米尼斯带着莱拉出入了不少高级晚会,很多人都对奥米尼斯的神秘女伴赞赏不已,“我不再教你那些诗词,我教你这些上流人的礼仪用语,还有情报,这样你可以打入到那些人之中。”
“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现在离不开是因为目前扣留你家人的人是你认识的权势最大的人,如果你认识了更有权势,更有能力的人,你可以提出筹码换出你的家人和自由,别告诉你没想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莱拉诧异的看着塞巴斯蒂安:“我……我有计划的……”
也是,莱拉这种在泥潭久的人不可能等着塞巴斯蒂安这样的书呆子来指路,但莱拉肯跟塞巴斯蒂安坦诚,塞巴斯蒂安就有把握了。
“但多一个帮忙并不差,不是吗?让我帮你。”塞巴斯蒂安牵起莱拉的双手,放到唇边亲吻,“你需要朋友,我需要你,我可以帮你的。”
“三个脑袋总比一个强。”
“你和我,就两个。”莱拉提醒他,但她的态度软化了,她对塞巴斯蒂安的提议心动了。
“你说两个就两个,不够,我可以再抓几个。”塞巴斯蒂安心里把安妮和她那帮有钱的小姐妹算上了,同时他新长出的胆子让他看到了一条更宽的道路,通往山顶的道路。
莱拉同意了,还是每个周二的授课。
塞巴斯蒂安送她从门离开,她并没有吻别,她还是保持所谓的朋友距离。但看着她的背影,塞巴斯蒂安相信再次拥有之前一切,以及更多更美好的日子不会太远。
现在,极度兴奋的他要回去谋划谋划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束鲜花,一盒新鲜出炉的苹果派,塞巴斯蒂安惴惴不安站在了伦敦富人居住区的一幢小白楼前,犹豫的要不要拉响门铃。
今天他应好友奥米尼斯的约来吃晚饭,庆祝他终于转正成为副教授。
再见这位许久不见的旧友并不是让他紧张的原因,而是旧友身边的那个人。
曾经,不,到现在都让魂牵梦绕的人。
最后,再想见她一面的心让还是鼓足勇气按响了门铃。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他听到了她的声音。
“梅!我来开门!”
门开了,那位黑发青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没有了长发,不再施粉黛,没再穿紫色裙子,她已经变成了他。
他赤着脚,个头看起来比之前矮了一些。简单的衬衫长裤,黑色的背带将他的姣好身形勾勒出来,随性中带着天真气。
他的脸还是那么美,那双绿眼睛再看到塞巴斯蒂安后因为惊喜而睁大,他走上前,雪白的脚踩在无尘石阶上给了塞巴斯蒂安一个大大的拥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久不见啊,塞巴斯蒂安。”他一笑,那宝石一样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是塞巴斯蒂安,不是小教授了,塞巴斯蒂安心里空了一下,但他很快收拾起了自己的精神,像和好友重逢一般回拥了怀里的人。
他们有多久没见了?大约一年吧。
那天在妓院他得知她即将被金主带走时,他崩溃了,放纵自己泡在各种酒精里,最后抱着马桶大吐特吐时眼前一黑。他以为自己会在那肮脏的厕所地板上醒来,但他再睁眼已经是在自己家的厨房里,心脏不断的悸痛提醒着他刚刚又一次心脏病发,快速找到药吃下后,他才发觉餐桌上放着她做的早饭,她准备的早餐永远是那三件套,微焦的培根,烤过的面包还有金黄的煎鸡蛋。盘子上的食物已经吃了一半,对面还有一杯喝了一半的茶,浅啜一口,一块方糖的甜和牛奶,是她的习惯。
她来过,但也走了,他们也许告别了,也许没有,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莫名消失的一夜让他心口空荡荡的。
之后他的日子就恢复到了没遇到她之前的日子,妹妹的毕业并顺利找到工作让他多了很多富裕的时间和金钱,他却没有心思去花销。
他不是没试过再找一个她,但这世界上只有这样一个她。
没有她的日子,只是日历上撕掉的数字罢了,他渡过了四季,却不曾记住任何一个日子。
他再也没有心脏病发过,他的心平稳健康的让他的主治医生惊奇。
这次再次拥抱她,哪怕她身上没有丁香花的味道,她还是那么好闻,令人踏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觉得自己的心回来了,心脏有力的跳跃让他有活了过来的感觉。
“塞巴斯蒂安?”
这一声提醒,让他赶紧松开了怀中的人,他还记得这个人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面前的人已经是独属于奥米尼斯的情人。
奥米尼斯再一次蜕变,在自己和莱拉交往的时候,他进入父亲的律所成为了一名律师,借用父亲的关系打通了各个环节,在法律界站稳脚跟,他又靠着给英国最穷凶极恶的一群罪犯打官司成为了黑道依仗的法律顾问,如今他是交际场上炙手可热的新星,又是拥有黑白两道关系的一霸。
他的父母已经无力去管这个儿子了,因为冈特家已经是他的掌中之物。
之后他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莱拉的金主,将她从塞巴斯蒂安的世界里带走,一直到塞巴斯蒂安某次喝醉后的追问,他才把他金屋藏娇的事情告诉了他。
奥米尼斯的变化总是让塞巴斯蒂安惊讶,从学生时代的温顺,到刚毕业的纨绔,再到现在掌握黑白两道的教父,他总是抓不住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人的变化。
“这是给我们的花?你还带了吃的,我闻闻,嗯!是我喜欢的苹果派!”他开心的接过塞巴斯蒂安手里的东西,带着塞巴斯蒂安走进了属于他和奥米尼斯的小窝。
他说自己花了一整个夏天把外墙刷成了白色,因为他喜欢白色。相比巨大的花园,整个宅子很小,他说他选这里是因为足够小,他和奥米尼斯不需要太多空间和外人,只有他们和一位园丁与奥米尼斯的老保姆梅就足够了。屋内的布置也是按照他的喜好来安排,东西不多,让空间很空旷,仅有家具实用的同时有着温馨感。他在每个尖锐的硬物外都包了一层软布,他说奥米尼斯总是容易撞到,这些都是为了他布置的。软布上的绣活是他和梅一起做的,塞巴斯蒂安从来不知道他的手那么巧,可以绣出如此精巧的活计。
他们到了会客厅,塞巴斯蒂安先看到了是那昂贵的钢琴,他记得这架钢琴,他走了过去,掀开琴盖,用手指按了几个音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会弹钢琴?”他把花束放进一个玻璃樽里好奇的问道。
“不,没学过。”塞巴斯蒂安摇头,他对这架钢琴好奇只是前段时间他看到的一幕,当时他就在这窗外,看着屋里这架钢琴被使用。
被他的好友和这个人使用。
刚想到那个场景,他马上敛回心神,问道:“你在学钢琴?”
“你怎么知道的?奥米非要我学的,我可笨了,根本学不会。”那修长的手指也覆在了琴键上,点着几个音符。
他在这方面确实没什么天赋。
塞巴斯蒂安回忆起这手被奥米尼斯按在这琴键上,奥米尼斯的手与这只手交叠,奥米尼斯带着弹出几个音节,放手后,这人却又弹错了,来回几次,他永远弹不对。
那天塞巴斯蒂安是想偷偷来看看她的,自从他从奥米尼斯那里知道了莱拉的金主身份,以及这座私宅后,他就一直想再见到她。但在那个闷热的夏日傍晚,他徘徊在门外不敢敲门,一直到他被那时而悦耳时而糟糕的钢琴声吸引,走到了这个窗前。
他的变化很大,完全舍弃的女装,不在留长长发,此刻他被钢琴练习弄得生气了,莱拉在塞巴斯蒂安记忆里几乎没发过火,哪怕某次“不小心”剪掉她珍惜的长发,她都没有像此刻一样发火。
那像是修剪过的细长眉毛高高挑起,眉间紧皱,绿色的眼睛里冒着火,连续用手重重地拍在了这昂贵的钢琴键盘上,让这优雅的乐器传出了扎耳的噪音,在窗外的塞巴斯蒂安都能被那连续的噪音侵扰。
在他发泄的时候,奥米尼斯抱住了他,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的怒火就消散了,他贴上了奥米尼斯,夏日的热度让两个人粘到在一起,从手到唇,一时难舍难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巴斯蒂安看着他们衣料一件件落在地上,他坐到了钢琴上,张开双腿迎接着他的爱人,在他的臀落下的同时,一阵和谐的音符从钢琴中发出。奥米尼斯说他的屁股都比他的手会弹琴,他则笑着回奥米尼斯说他只会弹小猫乱跳,随着他的身体压着更多的按键,更多音符倾泻而出。
他用这凌乱的音符邀请了奥米尼斯,奥米尼斯也加入到这小猫乱跳的演奏之中,随着奥米尼斯在他身上的进出摆动,更多活泼轻快的旋律从钢琴内发出,那只小猫跳的格外灵动俏皮。奥米尼斯偶尔调整重心会按到低音区,像是另外一只猫跳上了钢琴与小猫开始了逗趣,丰富了乐谱。
两个人交集的身体在这乐器之王上,演奏了这么一曲独特的小猫乱跳。
滴滴答答的乐符与他们交欢的声音刺激着窗外偷看的塞巴斯蒂安,哪怕他已经不敢去看了,那张脸上羞涩和欢愉交织在一起的表情还是让他无法忘怀。
他的模样真是下流至极,但好想和他一起弹奏小猫乱跳的人是自己。
在片刻的回忆后,塞巴斯蒂安把那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但那人却如触电般甩开了他的手,并合上了琴盖。
“钢琴刚修好,如果你想听琴,等奥米回来他可以给你弹。”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淡。
“莱拉……”塞巴斯蒂安轻唤着她的名字,想要引起她对过往的一丝丝回忆,也许,她能再像看恋人一样看他一眼。
“我叫莱恩Leon,塞巴斯蒂安,忘了莱拉吧。”青年抬头,绿眸直视着塞巴斯蒂安。这一年里,他变化很大,眼神中不再有媚气和疲态,这双眼睛中重新恢复了少年人的晴朗和朝气,那是塞巴斯蒂安早被生活磨掉的东西。
他想伸手触碰这张脸,但莱恩再一次躲开了,这一次他确定了,那个明艳,会讨好他的莱拉确实不在了。
塞巴斯蒂安努力压抑嘴里的涩感,强扯起嘴角转移了话题:“狮子Lion?那种猫科动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莱恩恢复了笑容,从旁边的桌面上拿下纸笔,一边写一边说:“好多人都这么误会呢,我的名字写作L、e、o、n,但是读起来是和狮子发音一样。”
“为什么?”塞巴斯蒂安见过莱拉的字,像初学字的小孩一样,稚嫩丑陋,但被奥米尼斯养了一年的莱恩笔迹已经有了花体的形态。
这一年奥米尼斯确实用心培养着他。
“我外公希望我像狮子一样勇敢,成为丛林之王,但是直接叫狮子太傻,就用了Leon的拼写。”
“你外公听起来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是啊,可惜他早过世了……不提这些了,我去帮梅拿点心和茶,我好期待你带的苹果派呢。”莱恩说着跟塞巴斯蒂安告辞,离开了会客厅,独留下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走在会客厅内,看着周边的摆设,他看到了一张莱恩家人的照片,最近拍的。照片里除了站成一串总是挂在他嘴边的弟弟外,他的父母也在照片里,他们岁数看起来不大,但操劳的生活让他们鬓角很早就染上了白霜。莱恩的父亲和他一样高大,但他的脸继承了他的母亲,尤其是眼睛。他是兄弟之中最大的,也是最好看的。之前他只知道莱拉有七个弟弟,她很少提起自己其他的亲戚,今天也是他第一次听说这位外公的存在。
仔细想来,他们交往那么长时间,他们大多时间都花在做爱上,每次做完的休息时间,莱拉更多都是听他说工作的事情,他的烦心事,他从未真正的走近过她。
他和她的那些客人一样,唯一的区别只是自己是在下面的那个。
这就是最后她选择了奥米尼斯的原因吗?
塞巴斯蒂安放下了照片,他的加盐咖啡计划真的是失败了,他瘫倒在那张舒服的沙发上,沮丧的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莱恩少爷,你没必要亲自下来的,我还拿得动。”
塞巴斯蒂安一听到他们的声音,立马坐直,那是一个矮胖的老妇人,走路有些颤巍巍的。她看起来很慈爱,塌塌的鼻梁上夹着一幅眼镜,胖墩墩的脸颊几乎把她的眼睛挤没了。
“梅,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你准备了这么好吃的点心很辛苦了呢。”莱恩轻快的把手上的餐盘放到了桌子上,“你去休息吧,一会儿我帮你做晚饭。”
老仆人局促不安的看了一下塞巴斯蒂安又看了一下莱恩,才告辞退下。
塞巴斯蒂安坐到了茶桌旁,拿起莱恩准备好的茶喝了起来,他很欣慰的是莱恩还记得自己的喜好。带来的苹果派重新热了一下后,那股苹果的清香加上肉桂与酥皮的香味融和,十分勾人,莱恩赶紧给自己切了一块,尝了一口就开心的眼睛闪着光,然后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看他这幅小孩吃相,也不枉塞巴斯蒂安专门去他以前住的街道买了这块派。
“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不好意思,以前在家,外婆烤了苹果派,我和弟弟们要抢的。”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了叉子,把嘴边的酥皮碎擦到嘴里吃掉。他这些小动作又让塞巴斯蒂安怀念起莱拉了,一块苹果派能让文静的她变成护食的小兽,狼吞虎咽得吃完,最后一边为自己的举动害羞一边把唇边的碎末扫进嘴里吃掉。
自己在想什么啊,他就是莱拉啊。
换了名字和装束,他还是她。
“我们上次——”塞巴斯蒂安想问一下那个晚上的事情。
“奥米一会儿就回来了。”看来他不想提那天的事情,抬出了奥米尼斯,“你最近还好吗?恭喜你成为副教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好。”很不好,没有她,他快无聊死了,但他没敢把话说出来,只是默默地喝着茶。
“你妹妹怎么样?”
“很好,毕业了。”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着。
“你还住在罗素尔太太家吗?”
“我已经不住那里了。”塞巴斯蒂安钱稍微宽裕了一些立马就搬走了,并不是罗素尔夫人多么讨厌,而是在那个她住过的空间里,他会控制不住去想她。
“搬走挺好的,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应该住的好一些,这样可以准备结婚。”
“咳!”塞巴斯蒂安被呛到了,他是没想到莱恩这么关心他的婚事,他没做好准备。“我对结婚的事情没兴趣,但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关心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