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廉倒吸一口凉气,卧槽!老板,你没开玩笑吧?
老板乐呵呵笑道:一个小时前刚给我打过电话。
咱们去DK总部面试吗?薛廉追问。
对,他和另一位负责人意见相左,那位经理更偏向于白人,所以,能不能顺利拿下代言,临莘靠你自己了。老板凝视他的目光平静而信任。
因为郁临莘向他证明过太多次,化不可能为可能。
好。郁临莘从容不迫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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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出国?亭析翻了个身,险些压到甜糕,甜糕宁愿被他压到也不愿意挪动肥胖的身子。
亭析只能自己翻回来。
嗯,参加一个面试,我回去再找你细谈。郁临莘周围环境嘈杂。
好。亭析一口答应,起身把甜糕抱下床,甜糕一脸懵逼,他要做什么?
喵呜!甜糕朝它捂暖和的枕头伸了伸爪子,挣扎不肯离开,亭析捏住它的爪子。
你爹能不能尝到你郁叔叔的滋味儿,全靠你安安静静待在猫窝里了,等会儿千万别挠门,我非常安全。亭析将它放到沙发上,面对面交谈。
他跪坐地毯上,手臂置于沙发上,努力同甜糕视线齐平,甜糕抬起爪子碰了碰亭析鼻尖,柔软的肉垫擦过鼻尖,亭析主动蹭了蹭,宝贝儿,咱们家总得有一个尝尝睡觉的滋味吧。
掌心抚摸甜糕软乎乎的肚子,甜糕舒服得眯起眼睛,喵呜~
郁临莘到亭析家门口已经快午夜十二点,踟蹰半晌,拐进旁边那扇门,他知道亭析睡得早,不忍心深夜扰人安宁,压低嗓音朝屋内道了声:晚安,小曦。
亭析睡醒,人依然在沙发上,甜糕一如既往气势汹汹地巡视它的领地,一爪子踩上亭析的肚子,差点给他踩出内伤。
呕亭析赶忙抱起甜糕,告诉你多少次了,不可以踩我。
甜糕非但不记得不可以踩人,甚至跃跃欲试想踩奶,亭析坚定拒绝。
揉揉鸡窝似的乱发,亭析记忆逐渐回笼,他昨晚躺沙发上等郁临莘,不知不觉睡着了,难怪睡醒后人在沙发上,幸好现在是夏天,否则恐怕要感冒。
抬手摸了摸脖子,手心立马变得汗涔涔,盛夏的早晨空气仍旧带着热意,亭析脱下上衣,随手扔进脏衣篮,正要去洗澡,门铃忽然响了。
他和甜糕双双回头,显示器上呈现郁临莘的脸。
喵!
大概郁临莘经常来喂甜糕,甜糕对他非常熟悉,猛地跳起来按下开门键。
机械女音响起:开门。
门锁转动几圈,咔哒,门开了。
亭析一时未能反应过来,甜糕啥时候开门这么利索了?
小曦,我给你带了早餐,昨晚郁临莘推门而入,说话声停止。
青年颀长的身子暴露于日光下,晨辉倾洒,霎时间,偷天换日,阳光似乎变作月光,为他白玉似的肌肤蒙上一层银霜。
他白得像雪,以至于稍有一点色彩,便显得格外浓重,两颗樱桃娇艳欲滴,亟待采摘。
郁临莘猛地转过头,移开视线,抱歉,我以为你给我开的门。
如果有人比自己更尴尬,那么自己的尴尬便会立刻微不足道,亭析抿了抿唇,下楼,没关系,我大概需要换门锁了,甜糕这家伙竟然学会自己开门了。
甜糕围着郁临莘脚边打转,郁临莘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甜糕到处嗅了嗅,没找到属于自己的食物。
今天没来得及给你准备吃的。郁临莘话音一落,甜糕当即冷血无情地甩了郁临莘一尾巴,踏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郁临莘:
会不会太现实了?
亭析抬脚挼了挼甜糕肉呼呼的肚子,有奶便是娘,小心哪天被杀猪的盯上。
甜糕露出自己柔软的肚皮,倒在地上冲亭析撒娇。
亭析还没表示,郁临莘先一步走上前抓住他的脚踝,地上凉,别光脚。
热,又不是冬天。亭析试图抽回腿,纹丝不动。
你体寒,夏天也该注意。郁临莘顺势抱起他。
亭析仿佛激发自我意识的藤蔓,两条大长腿熟练地缠上去。
这个姿势上楼,再加上早晨七点半,天时地利人和。
耳边的呼吸声渐渐变沉,亭析环住郁临莘的脖子,动了动。
郁临莘脖子上的青筋鼓起,声音低哑凶狠,别乱动。
亭析无辜地说:可是我要滑下去了。
郁临莘只能停下脚步,往上颠了颠,沉声命令:夹紧。
刷的一下,亭析耳朵红得滴血,他的上衣之前被自己扔进脏衣篮,光滑的手臂摩擦着郁临莘的脖颈,亭析鸵鸟似的埋头,皮肤温度持续攀升。
好不容易走进卧室,郁临莘耳边传来亭析龇牙咧嘴的声音,似乎正在忍受什么痛苦。
他脚下一顿,侧头询问:哪里不舒服?
亭析收紧手臂,摇头不说话。
郁临莘费解,继续往前走,但他稍微一动,亭析立马紧绷手臂。
哪里疼?郁临莘赶紧把他放床上,亭析瞬间伸手抓住被子,裹成蚕蛹。
我没事。亭析的声音闷在被子里,听不真切。
郁临莘眉头紧锁,你自己说,还是我掀被子?
亭析眼睛瞪得溜圆,哪料郁临莘会突然霸道起来。
看来要我掀被子。郁临莘朝他伸出手。
不用!亭析连人带被子往后拱了拱,我我自己说。
郁临莘抱臂站床边,居高临下等候他坦白。
磨磨蹭蹭几分钟,亭析大半张脸藏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明亮澄澈的眼睛,小狮子般炸毛的头发,可爱得让人想亲上两口。
我我那个被你的衣服磨破了。亭析声音小的跟蚊子叫一样。
郁临莘皱眉,弯腰倾身向前,什么?
亭析看着近在咫尺,线条流畅的下颌线,咽下一口唾沫,凑近他的耳朵,吐出温热的气息,再次重复。
郁临莘这次听清了,他的身子僵住,热意自耳朵蔓延,耳朵里痒极了,我看看。
按捺下意马心猿,郁临莘两人就着被子进行了一次拔河比赛,才成功赢得为亭析看伤的机会,亭析侧头望向窗外,浑身热得宛如高烧不退。
有点破皮,擦点药应该没事。郁临莘去拿碘伏,一股力量毫无预兆按住他的后脑勺,他的嘴唇差点碰到伤口。
小曦?郁临莘保持原状,并不挣扎,他疑惑亭析想干嘛?
亭析嗓子发紧,舔了舔嘴唇,视线落在他乌黑的发顶,我听说唾液可以消毒,郁前辈不试试吗?
名为理智的弦骤然崩断,郁临莘手背青筋鼓起,他仿若跨出囚笼的野兽,势要将眼前的猎物拆吃入腹。
他宽大的手掌,扣住亭析精瘦的腰,亭析一激灵,挺起胸膛,后腰弯成一张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