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得太复杂,早点睡觉。郁临莘摸摸他的脑袋,将人抱起上楼。
亭析双臂环住他的脖子,我自己走。
好不容易捂热,别浪费我功夫。郁临莘外套包着他的脚,单手把他抱在怀中,另一只手两根手指勾着他的拖鞋。
亭析鼻尖溢满郁临莘的气味,温暖的柑橘气息,他的心骤然柔软,声音懒懒,似乎下一秒便要睡着,你今天为什么生气?
郁临莘脚步微顿,你看不出来吗?
什么?亭析开始怀疑自己的情商。
郁临莘叹了口,说:我在吃醋。
啊?亭析毫无防备,难以置信,郁临莘生气是因为吃醋?
吃醋?畏哥的吗?亭析完全无法想象,郁临莘会吃曾畏的醋。
啧啧,叫得多亲密。郁临莘再次阴阳怪气。
亭析瞪圆眼睛,旋即哭笑不得,伏在郁临莘肩头,笑得背脊颤抖,他是我哥呀,看着我长大,与亲兄弟无异。
但你们不是亲兄弟,自从他来之后,你大部分之间都和他凑在一起,一个眼神也没给我。郁临莘抱怨道。
亭析怔忡,是这样的吗?
可曾畏却说,你干嘛一直魂不守舍,左顾右盼,看谁呢?你畏哥我好不容易上次节目,找你取经你居然三心二意。
畏哥毕竟是客人,他明天就走了。亭析安抚道。
郁临莘似乎打算一口气把心中的憋闷全控诉一遍,大晚上你和他散步,看星星看月亮。
亭析立马表示:我没有和他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两人对视一眼,双双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叫我出去问我,我们俩是不是在谈恋爱。亭析如实以告。
郁临莘脑子短路,你怎么说?
亭析一脸无辜,实话实说告诉他没有啊,还能怎么说?
你闭嘴吧,我更生气了。郁临莘一口气堵在胸口。
亭析歪了歪脑袋,凑近瞧他,郁临莘,你真的好小气。
你自己说想和我重新开始,你没追到我呢。
我知道你说的是事实,所以更生气。郁临莘移开视线。
他吐出一口气,眉眼疏淡,仿若生死看穿般超然,没谈就没谈吧,总归我已经做好追你一辈子的准备了。
郁临莘幽邃浓黑的眼睛好似要将人吸进漩涡中,亭析瞬时心乱如麻,小曦,你做好准备了吗?
亭析心脏扑通扑通乱跳,越发剧烈,越发慌乱,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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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曾畏亲笔画了几副画送给他们,吃过早饭提上行李,匆匆告别他们前往机场。
回头见。曾畏朝亭析挥挥手。
上车前目光与郁临莘相接,噼里啪啦一阵火花四溅。
我对他持保留态度,你注意安全。
亭析无奈,心说你应该叮嘱郁临莘注意安全,毕竟是我馋他的身子,不是他馋我的。
敷衍地点点头,好。
曾畏离开后,他们几位常驻嘉宾偷得浮生半日闲。
亭析走到关申河身边,关老师,我最近在看关于表演的书,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您,可以吗?
关申河不吝赐教,热情道:当然可以。
两人自然上楼,关申河突然说:今天天气挺好,我们把次卧被子拿到院子里晒一晒吧。
好。亭析随他进入次卧。
这被子叠得一看平时就不做家务。关申河笑道
亭析唇角扬起浅笑,畏哥小时候让他扫地他能骑扫帚表演魔法,让他换被套,他能披着被单喊官人。
虽说这些傻事许多孩子都做过,关申河仍旧被亭析逗得哈哈大笑。
好多灰呀,掸一掸吧。关申河递给亭析鸡毛掸子。
亭析状似不经意将镜头打到一边,节目组刚要发话,就听到关申河说:灰尘落镜头上了,拿布挡一下吧,器材可不便宜。
好。
镜头被挪回原方向,却盖上了布,啥也看不见。
幸好亭析他们麦没关。
节目组他们没打扫卫生吧,好脏。计弘加入其中。
咳咳咳受不了,我去外面。管琦剧烈咳嗽,脚步急促离开。
山里风大,畏哥昨晚睡觉大概没关窗户,窗边好多树叶,植物的种子。亭析挺身而出,挽救节目组声誉。
算了算了,大概收拾一下得了,暂时不会有人来住吧。计弘累到放弃。
几人终于抱着被子出门,又回了趟男生宿舍,照本宣科收拾被子下楼。
可惜是薄被,厚被子拍起来特别爽。计弘兴致缺缺。
大夏天你想捂出毛病,我可以帮你借冬被。管琦说。
计弘连连摆手,晒好被子,几人返回二楼午休。
几分钟后,管琦走进男生宿舍,你们打扑克居然不叫我?玩孤立吗?
哪有,我们不是怕熏到娇滴滴的美女姐姐吗。计弘开玩笑道。
管琦大跨步走进去,你说你自己吧,我以前和关老师同一个剧组拍戏,无论多累,关老师每天都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我一问,好家伙,他居然五点多就起了。
关申河说:人老了,瞌睡少。
管琦又说:郁临莘拍戏,最热的时候,一天洗三回澡,不吃饭也要洗澡。
计弘惊了,我选择吃饭,男人有点味儿很正常,那叫男人味儿!
亭析摇摇头,一本正经道:讲究个人卫生非常重要,为自己,同样为家人和伴侣。
计弘缩了缩脖子,像只可怜巴巴的鹌鹑,我我洗澡的,只是没你们那么爱洗而已。
素材录好,节目组通知大家休息。
话音一落,众人眼疾手快盖上摄像机,取下麦。
郁临莘从床底下拉出一个行李箱,打开铺在地上。
满满当当的零食一涌而出,计弘宛如看见罐头山的狗子,猛地扑上去抱住它们。
天啦,天啦,曾老师简直菩萨在世!居然能想出如此绝妙的招数帮我们偷渡口粮进来!
管琦撕开一包肉干,吃得满脸幸福,曾老师YY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