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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做过心理准备还能勉强在镜头面前维持一二,现在眼见着就要绷不住了,他们又不好当着镜头的面直接带舒穆白离开。
那瞧着跟合伙排挤别人一样,节目没录完他们就得被网友喷死了。
秦栎礁很配合:“先找线索离开这里,我和梁炜一起。”
秦栎礁也没看宋星渠,他往列车内走了一步,正好挡住梁炜的视线。
背着光的缘故,秦栎礁的表情瞧着有些冷漠,眼神在梁炜身上定了一样,才忽然换了一副面孔,哥俩好似的勾着梁炜换一个方向走。
梁炜看起来也没有要在镜头前闹开的意思,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舒穆白的方向,没有强行留下。
弹幕才刚刚从舒穆白差点摔倒的情况反应过来:
--我现在相信是完全直播了,我跟着摔了一遍
--信了加一,我以为我要掉到轨道里了
--穆穆请你善待我们......
--穆穆果然是兔兔,易受惊体质
--没人注意到吗?礁礁和糊豆反应好快啊!
舒穆白恢复的时间比宋星渠预想的要快。
他们才走了两个车厢,舒穆白就把宋星渠拽进了车厢。
倒计时三十五分钟。
“依节目组的尿性,”舒穆白说,“倒计时结束我们应该真就下班了,我们要想办法活久一点。哥,我脑子不好用,靠你了。”
宋星渠话里有话:“早点下班不好吗?”
舒穆白自然地抹了把头上的汗:“早点下班是挺好的,但是太丢脸了。那么多人都看着呢。”
“......”
宋星渠也是没想到舒穆白的偶像包袱还没忘记呢。
舒穆白找线索就是四处摸索和搜刮。
之前他们碰到道具大多都不敢拿,现在可能是因为生命倒计时已经摆在那了,舒穆白顾不上那么多,看到什么都要扣下来,没走一会手里就抓了一把木偶。
秦栎礁和梁炜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隔着一段距离跟着。
宋星渠边走还能听见不远处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旅游专列设置了打卡区,打卡区设置了个三面包围的桌子,仿制手工工作台的样式。工作台摆放有制作木偶的工具和一些半成品,以及明信片,印章和手账本等等。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老式座机。
之前待过的列车打卡区就有老式座机。
宋星渠看见座机连着桌子里的电线圈,忽然拉着舒穆白停下来:“等会,我打个卡。”
说是打卡,宋星渠却跟手欠一样抓起座机电话,手指在拨盘上转了一圈。
他压根儿没想拨哪个号码,电话那头却传来了拨电话的声音。
嘟——嘟——嘟——
林问谦和班景以及同行的女星同时看向车厢内的打卡区。
老式座机响了。
林问谦距离座机比较近,立刻接起电话:“喂?我是林问谦。”
另一辆列车内,宋星渠微微挑起眉。
秦栎礁和梁炜看到他们这边的动静,在往他们这边走。
舒穆白坐在打卡区的长凳上,仰头看着宋星渠,用口型问:“打通了?”
宋星渠点了下头,语气如常:“我是星渠,你那边怎么样?”
林问谦那头是摸瞎的状况,很迫切地要跟消失的玩家们交换信息,但他很敏锐地察觉到宋星渠隐藏了信息。
他想到不久前列车广播公布的生命信息,不动声色地说:“我们这边挺好的,栎礁和穆白在你边上么,不打声招呼?”
宋星渠眼睛一眨:“有星渠跟你打招呼还不够吗,还栎礁穆白。交换线索吗?我有重要情报。”
林问谦‘啊’一声:“换,你开免提吧,我给大家一起说。”
宋星渠眼皮一掀:“你睁眼仔细看看,这座机哪来的免提。”
林问谦不放弃:“那你喊栎礁和穆白过来。”
宋星渠睁眼说瞎话:“在我边上听着呢,你说吧。”
林问谦嗤笑,温和道:“你当我傻呢?”
宋星渠也不跟他装了:“反正我就在这,你看是说还是不说。”
话刚说完,秦栎礁和梁炜从车厢的另一个接口迈了过来:“打通了?”
舒穆白比了个‘ok’的手势。
舒穆白坐在打卡区长凳的里面,秦栎礁往半包围的口子那一站,手自然地搭在了宋星渠的手臂上,递给他一个询问的视线。
电话那头,林问谦若有所觉地喊:“栎礁!”
宋星渠捂着话筒,表情不变。
可惜老式座机的隔音效果没那么好,林问谦大声喊话,声音传过来,压根儿捂不住。
秦栎礁要笑不笑地看着宋星渠:“喊我呢?”
宋星渠:“......”
没辙。
秦栎礁把电话接过来,难得有点温顺:“哥,我在这。”
然而林问谦平等地怀疑他们每个人:“你也别单独拿电话,班景要把信息告诉所有人。”
秦栎礁:“......”
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秦栎礁把话筒放到四人中间。
这边四个人时间紧迫,都没顾得上跟班景寒暄,只听班景分享了两条旅行列车运行规则:
整点不要待在卫生间,卫生间每逢整点会自动落锁十五分钟。
列车正常运行的时候,每12个小时会回到木偶镇南站一次,木偶师通常会在列车第3次回到木偶镇南站停留的第30分钟上车检修木偶,这个期间工作人员需要避免跟木偶师直接碰面,木偶师脾气不好。
“还有,要尊重木偶,木偶是有生命的,冒犯它们会让他们很不高兴。”
已经抓了一手木偶的舒穆白:“......”
纵然知道他们是在游戏里,舒穆白仍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手边正躺着一只木偶,他一个激动将木偶推开,木偶正好砸进宋星渠手里。
宋星渠把木偶放到边上,没说什么。
班景想了想,又说:“还有一个信息,我不知道有什么用。三个月以前木偶镇南站发生过一次乘客坠下高铁的事件,据说最后没有人受伤。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行。”
秦栎礁也跟班景那边交换了一条信息,告诉他们自己这边属于未来的时间,另外则在候车厅,他们处在过去。
“如果我们一直只能待在现在的时空里,那大家最终能不能成功出逃都靠你们了。”秦栎礁很诚恳地说。
此时秦栎礁等人的生命倒计时仅剩二十五分钟。
时间更紧迫了。
班景深深吐了口气,他还没完全弄明白游戏规则,就被委以重任,肩上的压力忽然翻了数倍。林问谦把电话接过去,“喂”了一声,想说什么。
秦栎礁正想要回应,那边就传来了忙音。
“看来有时间限制。”秦栎礁说着重新拨弄转盘,试图打通‘过去’的电话,联系到魏文芳等人。
宋星渠抽了张明信片,拿了支笔,在明信片上画下三边的时间线。
除了班景和林问谦以外,所有人的身份都不明朗。宋星渠写下十个玩家的名字,包括他自己的,分别写下每个人的身份。森*晚*整*理
最后写下一个词:木偶师。
这是班景获救以后,他们才第一次听说的身份,听起来跟旅游列车和木偶镇南站的关联很强烈。且班景的描述里,木偶师是一个不太友善的存在。
秦栎礁再一次拨通电话时,宋星渠正好计算出木偶师下一次上列车检修木偶的时间。
按照列车正常运行的时间线来看,二十多分钟之后差不多是木偶师上列车检修木偶的时间,和他们的生命终止期一样。
木偶师上车检修,他们会‘死亡’。
嘟——嘟——嘟——
铃声响了两秒,被人接起,那头传来个清脆的女声:“喂?”
秦栎礁正要说话,宋星渠抓着他的手把电话摁了回去,强行挂断。
“你干嘛?”梁炜不悦地皱起眉。
宋星渠纯当没听见,他把做了笔记的明信片往前一推,突然一口气自爆:“我是‘X’,我接到了一个任务,是‘杀掉秦乘务’,但我没杀,我选了班驾驶员,他没事,可能触发了保护机制第一轮不能杀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