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他人都围在桌子对面,目不转睛地盯着南随宵的操作。
只见南随宵一手拎起不同的瓶子闻着,一手还拿着试管将香精倒进去。他左手指尖夹着所需的香精,右手拿着玻璃棒在被酒精灯加热的烧杯内搅拌。南随宵的手很稳,毫不颤抖的将香精准确无误地倒进量筒内,没有让液柱在量筒内壁上沾到一点。晶莹的玻璃器皿在他的操作下显得有了秩序,精准无误地操作让围观的人们不得不佩服。随着他的动作,试验台上产生的香气越发浓郁,似乎带了温度,热热地灼在嗅闻之人的鼻尖。那香味蔓延在整个屋子,似乎有落日的余晖照耀进来,暖洋洋的,让人不自觉地防松警惕,变得慵懒。而在加热一会后,气息又变得餍足了起来,馥郁的果香夹杂着丝丝甜味,似乎有一场盛大晚宴将要结束,主人要挑选一位客人为大家一同献上一支舞。转瞬,气味却变得若隐若无起来,缥缈的皮革香混着丝丝麝香,让人忍不住去细细探寻那藏匿在最深处的秘密,却又担心会在下一秒就失足落入精心设计的陷阱。
“这是......”众人不知不觉沉溺在了香气里面,等到南随宵动作结束,将得到的成果封装进瓶后,才清醒过来。
“结束了。”南随宵托起那个装着金色液体的瓶子,伸出手把瓶子交给人群中的一个,然后说,“仿得一般,大家见拙了。”
--------------------
第23章
第一天的工作不算忙碌,南随宵按时下班,走出了MN大厦的大门。他正准备往公交车站走,就看见大厦门前的停车位上停着一辆十分眼熟的黑色轿车。南随宵无视地绕过去,却没成想轿车的门猛地打开,两天没见的熟悉身影从车里冲出来,拉着自己就往车上扔。
“沈先生,你有什么事吗?”南随宵被人粗暴地塞进车厢,眉头皱着问沈与暮。
“那个追你的秦曲呢?怎么不见他来接你下班啊?”沈与暮张嘴就挑拨离间,南随宵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用手抵住沈与暮想靠过来的动作,说:“首先,我们两个已经没有关系了,请您不要再来纠缠我。其次,秦曲是我喜欢的人,这么冷的天,我怎么舍得让他来接我呢?”
沈与暮看着窗外挂着的凛冽冷风,又看着面前人被冻红的鼻尖,心里五味杂陈。他咬牙道:“所以,你就不关心关心自己吗?”
“这就跟您没关系了。”说着,南随宵就想下车,沈与暮眼疾手快地把他拉回来,用车钥匙把门锁住了。
“干什么?”明明受制于人,南随宵却表现得十分从容,仿佛笃定沈与暮不敢对他做什么。
“我送你回去。”沈与暮飞快地下车走到驾驶位上,又迅速地把门锁起来,生怕南随宵一个不留神就跑了,“你去哪?”
南随宵把秦曲家的地址告诉沈与暮,坐在后排掏出手机给秦曲发消息。
南随宵NSX:学长,你在家吗?
秦曲学长:在的,有什么事吗?
南随宵NSX:帮我个忙,一会下楼来接我一下,然后再配合我演出戏。
正躺在家里沙发上的秦曲不明所以,但还是答应了南随宵,等待他的消息下楼。
滴滴滴——手机响了。
南随宵NSX:小区门口的一辆黑车,你看到了就站在五米左右的位置等我。
秦曲披上一件外套,下楼去接南随宵。
而另一边的南随宵在给秦曲发完消息后,等待着沈与暮询问自己——南随宵一路上都在摆弄手机,十分敷衍地回答沈与暮的问题,他就不信沈与暮能够忍住不询问自己一路上都在跟谁聊。
沈与暮把车停稳后,南随宵作出要下车的动作,却听见车门被“咔——”地一声锁上,他佯装疑惑地回过头去看沈与暮,就间沈与暮正眼神晦暗地盯着自己。
“你一路上都跟谁聊呢?”沈与暮直直地注视着南随宵的眼睛,问。
南随宵似乎是不想掩饰,十分坦然地回答:“秦曲啊。”
沈与暮放在方向盘上的带着手套的手瞬间握紧了,南随宵余光里看到了他的动作,装作不经意地又补充了一句:“他想下来接我,我叫他回去,可他就是不愿意。”南随宵的脸上适时地浮现出几分宠溺和愉悦。
“你还有事吗?秦曲来了。”南随宵估摸着秦曲应该已经到了,便偏过头去看窗外,转过头回来后对沈与暮说。
“......没事了。”沈与暮低着头,没用正脸看南随宵,他松开紧紧握拳的手,抵开门的开关,把南随宵放出车。
他转头从副驾驶的玻璃窗看到了南随宵和秦曲互动。
南随宵站在里车不到五米的位置,正轻声细语地关心着秦曲,一脸幸福地帮秦曲裹紧了雪白的羽绒服。风将南随宵的话语从窗户递到沈与暮的耳边,他果断地关上了窗——他怕自己忍不住打开车门冲下去把人抢回来。他也怕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了之后,南随宵会更加讨厌自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