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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就加吧,反正微信里已经有那么多在S酒吧里加的不认识的人了。南随宵这样想着,同意了对方的申请。
暮:你居然加我了
暮:我以为你不会通过
南随宵NSX:你怎么得到我的微信的?
暮:随便找个人就要到咯
南随宵NSX:哦
南随宵放下手机,任它在床上振动。
......
南随宵和暮陆陆续续地聊了半年,对方每天雷打不动地关心南随宵,和他发早、午、晚安,周末总是要求南随宵和他连麦。南随宵很少答应,但每天如约而至的问候让他感到舒适,于是对暮的态度越发和善。所以在暮提出感觉南随宵心情从来都不是很好的时候,他顺理成章地就自己的事情告诉了暮。
反正只是网友,不是吗?南随宵总是这么想。
于是在一言一语中,南随宵讲出了那些他从未对人讲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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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闲,最近可能会多更几章~
第4章
南随宵的家境并不贫寒,甚至可以说是中产阶级。父母在很小时就被家族订上娃娃亲。按理说,从小培养的感情应当是纯粹而美好的,然而南父和南母偏偏都有自己所喜爱的人。有情人未成眷属,于是自然而然的,南父南母都记恨上了对方这个束缚自己追求真爱的枷锁。
南随宵的出生,是南母家里的老人要求的。南随宵出生时,南父南母都处于事业上升期,特别是被怀孕耽误了一年的南母,更是要好好把握住不剩几年的黄金时期。所以,南随宵是在孤独中长大的孩子。
可还未长大的孩子,就没有不渴望父母陪伴的。南随宵拼命地学习,用一次次的好成绩换来父母与自己一同居住一晚的权利。可即使这样,南父南母任不能和平相处过一个晚上。
陈年旧事被一件件翻出,伤疤被一刀刀生硬剥开,那一晚,南父南母几乎砸坏了家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那一晚,南随宵蜷缩在被锁上门的卧室的被窝里,颤着身子,哭湿了枕头。
......
南父南母终究是离婚了,在南随宵高一那年。南随宵判给了南母,但他自己提出搬出去住。南母也乐得清闲,嘱咐人按时将抚养金打到南随宵的账户上,便不再管了。
南随宵厌倦了这种畸形的关系,他试图一刀两断,可血缘是斩不断的罪孽。但他不放弃,南随宵拒绝藕断丝连。
南母给南随宵的银行卡,南随宵没有动过一分一毫。
......
南随宵将过去的一丝一毫都讲给了暮听,将自己身上溺着的情绪如潮水一般倾倒在暮的身上。
是他想知道,我才说的,对吧?南随宵这么想。
他太眷恋暮对他的关心了,眷恋到想要用自己的秘密去织一张网,将他笼在里面,从他那里贪婪地窃取,尽管暮可能只是抱有善心。
南随宵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他选择闭上眼睛,将自己层层包裹起来。南随宵恨透了畸形的关系,可他偏偏又一股脑地扎了进去。明知这是陷阱,但他无法自拔。
......
南随宵不记得暮当时怎么回答,或许有,或许没有。但南随宵记得,暮开始每天给他发心灵鸡汤,更加细致入微地将南随宵淹没......他被浸进去了。
南随宵仿佛被硬生生撕成了两半,一半想着:我或许不应该利用他的善良来慰藉自己的心;另一半想着:我应该怎样才可以让他关心我多一点,再多一点。
他沉溺在自己混乱的思绪中,失控。
......
高二升高三的那个暑假,南随宵眼中的世界失去了颜色,只余一抹鲜艳的红,残留在视网膜上,仅细细的一划,让南随宵彻底坍塌。
明明昨天晚上才收到了暮发来的文案,明明才互道晚安,为什么等到第二天却再也无法回应自己的早安?南随宵想不明白。
他早有心理准备,他早知这样的关系荒谬而畸形,所以当红色感叹号出现在发出的语句旁边时,南随宵想:终于结束了......
他像被用纤细的棉绳捆绑在石块上的蝴蝶,总是扑腾着翅膀试图背负起石块的重量,可脆弱的蝴蝶怎么可能拖曳起沉重的石块,就像虚拟的交流怎么可能催生出许下郑重的承诺。蝴蝶被石块狠狠砸在地上,南随宵等不到暮的回问。
或许,南随宵从来就没有试图追逐些什么,他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内心,也承担不起再一场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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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闲得慌,多更几章
第5章
南随宵每天过着标准的两点一线生活,白天在学校里忙得脚不离地,游走于各个教授的办公室里,晚上处理完作业就要急忙赶去S酒吧调试舞台,准备营业。偶尔和室友出去聚餐,就是他最大的消遣。室友曾经问过他:“明明大家课表一样,怎么南随宵能忙成这个死样子?”每天凌晨回到宿舍倒头就睡,第二天又拖着自己瘦削的身躯在教学楼里到处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