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热得有些异样。
身体里烧着的这场大火,仿佛是从遥远天边那枯萎的稻草田烧过来的。
沿途里有草叶烧焦的气味。
“宝贝,你的味道变了。变得好烫。”格雷沃红着眼,笑得狰狞癫狂,有些不对劲地吮舔林隽的手腕内侧,“我得先离开了,否则我会忍不住,吃了你……”
格雷沃深深吞食着林隽的食中两指。
林隽摸到了口腔里疯狂蠕动的腔肉,和蠢蠢欲动轻轻撕咬他手指的牙齿。
格雷沃对他有……食欲……
林隽意识到这一点时,却没觉得害怕。他竟然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远古虫族还未步入完善的文明阶层时,少部分肉食雌虫为繁衍后嗣,会酌量食用交配的雄虫补充能量。
林隽不知道,但格雷沃知道。他现在的身体正在蠢蠢欲动,渴望怀上林隽的虫蛋,所以他的食欲在萌显。
这与情感无关,只是因为信息素堆积到了一定浓度后带来的必然生理变化。
不仅是他,还有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房间里除了医生菲尼亚恩是素食兜虫外,其余的雌虫都是肉食种群。
“宝贝,你现在才是真的危险啊……”格雷沃艰难地吐出林隽的两根手指,“谁能想到,你竟然能堆积出这样浓度的信息素,是因为够大吗?”
他痴痴地笑了一下,瞳孔缩成针尖儿,随着西奥多吞吐雄虫器物的动作咽着口水,仿佛那根大家伙其实是插在他的喉管里。
而那头的西奥多状态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显了虫化,眼睑上出现了防风膜,但完全无法控制地一开一合。
只有无法控制躯体的老弱病残和幼年虫崽才会出现的虫化,就这样出现在了西奥多一个正值壮年的雌虫身上,与此同时,维克托也没能逃过,他的眼角显出了复眼,显得更加不堪。
雌虫们围住的林隽,同样神智不清,他感觉到下腹烧得麻木,胯下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堵塞感,有点儿疼,有点儿痒,还有点儿麻,但和平日里被杰罗姆骑得麻木的那种麻不一样。
这个麻是有生命的,仿佛有许多小虫子在爬,那么清晰而灵动。
“你真奇妙。”菲尼亚恩抚摸着林隽满是汗水的绯红面庞,“明明只是C级雄虫,却总能得到意外的结果。我真想把你剖开看看里——”
话音未落,乌尔里克将他的脑袋捶得嵌进了床头的墙壁。
“哎呀,我只是开个玩笑。”把脑袋从坑里拔出来,菲尼亚恩拍掉头发和肩膀上的墙屑。
假如是往日,乌尔里克这一击,他的头骨会裂,墙会坍塌,但现在,菲尼亚恩连头皮都没破。
“他、是、我、的。”乌尔里克情况也不太好,他大口呼吸,一字一顿地吐出来。牙关在疯狂碾磨,那是撕咬啃食的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说,他才讨厌肉食性种群。菲尼亚恩整理着歪掉的白大褂,庆幸自己因为谨慎的习惯,提早注射了缓释药剂,并且明智地在信息素触须上贴了阻隔贴,“当然,他是你的。我没想对他做什么,只是有些好奇。”
“你该处理一下这个状况。”乌尔里克的下身湿透了,淫水像是尿液一样沿着裤管往下滴。
他们设想了诸多情况,唯独没有想到,一只C级雄虫的信息素竟然能堆积成这样的浓度。
菲尼亚恩第一次看见这么狼狈的乌尔里克。
“你请我来不就是为了解决这个吗?”嘴里这样说着,菲尼亚恩却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他靠着那面被砸出洞的墙壁,“你应该清楚,现在只要我愿意,你们都会死。”
乌尔里克阴鸷得神情越发恐怖,“你想要什么。”
菲尼亚恩站在床头,手掌轻轻搭在雄虫濡湿的黑发上,斯文有礼地笑看着乌尔里克,“因为等级差距,C级雄虫与A级雌虫进行链接,必须进行信息素堆积,才能一鼓作气冲开雌虫精神海的保护层。这过程十分艰险,一不留神低级雄虫就会残废,甚至死亡。拜伦兄弟的情况很糟糕,重度污染下,哪怕是顺利进行了链接,雄虫以后的日子也未必轻松。从一开始,我就不看好你这个决定,毕竟在我看来,这可是一只难得的雄虫,残了或者死了都很可惜。不过我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让我感到惊喜,也激发了我的好奇心。二域长啊,我也是雌虫,面对心仪的雄虫总是贪心的。假如我进入了巢穴,我会尽全力调理滋养他……”
“闭嘴!你一个黑诊所发家的卑劣雌虫有什么资格进入巢穴!”乌尔里克警告地低吼,危险的刺痛,将其他雌虫从信息素影响中拉回了点神志。他们警惕地望过来。
“别这么生气嘛。”菲尼亚恩毫无畏惧地笑道,他从白大褂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星状体吊坠,“这是ZSW-12。也许二域长不太清楚,但我想五域长很了解。”
格雷沃捂着脸,努力在信息素里醒了醒神,“你怎么会有这个。”
“虽然这东西不太好得到,但现在就在我手里。”菲尼亚恩警惕地将它重新放进口袋,“五域长携带基因锁的那段时间,是靠着它续命吧。”
“那是什么?”乌尔里克问格雷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精神海平复药剂。”格雷沃顿了顿,“特级品,市面上少有。”
“基因锁是掐死雌虫通过性交汲取雄虫信息素的生化武器,同时还会破坏精神海。想要仅仅通过外界接触平复精神海紊乱,A级雌虫至少要得到A级雄虫的安抚,可那些高级雄虫都被更强的巢穴占据,短期内无法得到,所以,五域长只能通过ZSW-12进行维稳。它的原材料,就是A级雄虫的信息素。不过,这支我进行了再加工,它现在的作用发生了变化。比如,可以为某一只虚弱的雄虫提供后续力量。”菲尼亚恩笑得人畜无害,仿佛是纯洁无暇的老好人。
“你一早就计划好了!”乌尔里克凶狠地瞪着他。
格雷沃也眼神不善。
菲尼亚恩很干脆的承认,“那么,同意我进入巢穴吗?”
三只雌虫对峙着。
房间了除了沉重的呼吸,还有雄虫细细碎碎痛苦的虚弱呢喃。
乌尔里克妥协了,“好。我同意。”
“但我不相信你。也许这件事过后,二域长会对我下杀手。”菲尼亚恩重新拿出那没星状体吊坠,“不过我有自己的办法。再加工的时候,我在里面加了一点点小东西。每个月我会亲自调配好药剂为他服用。如何,二域长,现在就使用吗?”
所有雌虫都在等着他回答。弟弟杰罗姆焦急地喊着哥哥。
雄虫的动静越来越轻了。乌尔里克心惊胆战,他将牙关咬得咯吱作响,“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霍顿庄园当了七年的医护专家,菲尼亚恩拥有一定的自由。因此,此刻无虫监视他。
菲尼亚恩推着推车悄无声息从廊道地毯上碾过,拐进乌尔里克给他安排的医疗室。
反锁房门,拉紧窗帘。
菲尼亚恩从柜子里拿出事先暗藏的空药剂,替换掉推车里同样空掉的几根药剂条。
药剂条被他虫化出硬壳的双手碾碎成粉末,从冲洗台一冲而下,再无寻找的痕迹。
将改良的催发信息素药剂注入普通营养针的药剂条内进行伪装,当着所有雌虫的面注射,如他所想的,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除了两者气味色泽相差无几,更重要的是,雌虫们的注意力都被雄虫牵绊住了,根本无心去在意事先早已检查过无数遍的药剂。
于是雄虫因此受了不少苦。
催发后的信息素会加快输出的速度与量,看似非常小的影响,却会因此从量变快速到达质变,雄虫毫无意外地陷入了菲尼亚恩提前设想的险境。
自菲尼亚恩记事起,他就为自己的未来规划了一副美好蓝图,前途和雄虫缺一不可,直到他了解到雄虫是一种无知脆弱的废物生物。
这种废物生物总是无视自己先天的优势,哭丧着脸在雌虫间强颜欢笑,一面抱怨不已,一面费力讨好,挺着下腹那根难看的玩意求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菲尼亚恩感到恶心。他无法感同身受,也不愿去理解雄虫的处境,因为他是雌虫,一只野心勃勃的雌虫。他年少时就在黑诊所干活,一步一步往上爬,爬到了二域长的专属医护。这个身份在垃圾星危险又尊贵,只要乌尔里克不倒,那他将永生荣华富贵,可这不够,还不够。他想要的是功勋,是伟业,而不是一处安度之所。
将窗帘拉开一道缝隙,菲尼亚恩透过它看到霍顿庄园和庄园外的街区,“这颗充满混乱的星球,该迎来秩序了。”
而他,将会带着这个荣耀,走上真正的巅峰。
虽然眼下情况与他的规划有了一点小差别,但只要进入巢穴,他离成功就越近。
不知道这只雄虫于他而言是意外之喜,还是未来的变数,总之他的目的达到了。
菲尼亚恩毫无征兆地想起雄虫的那句话——胡说八道,你鸡儿才辣!
他开心地笑起来。
菲尼亚恩恶趣味地想,不知道外界知道了格雷沃为雄虫口交这件事会有怎样的反应。
要知道格雷沃数年的老情人都没这个待遇。
第一次见面,菲尼亚恩就觉得这只叫林隽的雄虫与别的雄虫不一样,具体在哪,大概在他很好玩吧。生机勃勃,思想活跃。他甚至能飚泪,就像小喷泉一样。今天更是又怂又勇。相反的特质在他身上完美的融合了,意外的很有趣。
菲尼亚恩收拾好自己,将一切犯罪的痕迹抹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作为补偿。
让我好好为你调理调理吧。
菲尼亚恩独自愉快地决定了。
从医疗室出来,菲尼亚恩按照乌尔里克的指令前往了另一间屋子。
昏迷的雄虫脸色苍白地安置在床铺上,越发衬得头发乌黑,睡颜如画。
此刻只要靠近就会发现他在细细密密地震颤,这是跨级与高级雌虫链接后的不良反应,此时任何碰触对他而言都是一种滔天灾难,哪怕性子急躁的杰罗姆也得乖乖地站在一旁。
从这一刻起,所有雌虫包括菲尼亚恩都对此无能为力。
这需要雄虫自己醒过来,否则他可能会永远陷入自己创造的梦里。
噢,不,也许那对与他链接的双生子可以帮一帮忙,只是他们现在也泥菩萨过河啊。
菲尼亚恩脚下一转,检查了一眼地上躺着的拜伦兄弟。
他们同样陷入了梦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对为了活命与雄虫链接的双生子,何尝不是在进行另一种求死。
这群雌虫该庆幸他一早就计划好了加入巢穴,并且有预见性地对ZSW-12进行了二次加工,否则就算链接成功,雄虫也会因为损伤而体弱多病。
乌尔里克看样子只需要雄虫活着,真是个残忍冷血的家伙,不愧是二域修罗。
不过眼下不一样了。
菲尼亚恩愉快地在心底里哼唱。他凝视着雄虫俊美的脸庞。
你该怎么谢我呢?
当然不能蹬我的脸。菲尼亚恩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雄虫蠢蠢欲动的腿。
“林隽!林隽!”
声音近在咫尺,喊得又急又凶。
林隽掀开沉重的眼皮,眼前是笼着的茂密树冠,阳光从缝隙里洒下来,四处都是细小的丁达尔光束。
“林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张脸探过来俯视着他,林隽怔住,欣喜地笑起来,“阿拉蕾!”
那人不高兴地抡着胳膊锤他,“什么阿拉蕾!我都不叫你卷卷了,你还叫我阿拉蕾!”
林隽哀嚎着,蛆一样扭着身子躲,“你怎么还是这么暴力!”
“你管我!”姑娘插着腰,早已不是孩童时代戴着黑色大镜框的可爱模样。现在的她是穿着时尚服饰的潮女,画着浓妆,打着唇钉,“你干嘛睡在这?”
“什么?”被她一问,林隽疑惑地放下捂着肩膀的手。
原来,他躺在学校的小树林里。这片郁郁葱葱的林子靠着湖,是小情侣的约会圣地。他张了张嘴,“我也不知道啊。”
“你也真是够没心没肺的。”阿拉蕾扯扯裤腿,找个了舒服的姿势坐在他身边埋怨,“这几天你都跑哪去了,因为你,学校和大院都闹翻天了,你还在这睡大觉。”
“因为我?”林隽坐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我什么也没干呀。”
“就是因为你什么都没干。你失踪一个多月了,知不知道!叔叔阿姨为了找你都病了。”阿拉蕾生气的一巴掌狠狠拍在他肩膀上,“还有老李头,整天哭鼻子。每次看到我,都让我上你家问问。”
老李头。林隽笑了,他不在这段时间,老李头肯定没人陪他作妖,乐趣肯定少了。不过学弟学妹,学长学姐日子肯定好过了吧。林隽乐呵呵地想。
“所以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也不跟学校报备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隽被问懵了,他看着阿拉蕾,觉得脑子有点僵,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问题该有的答案,然后他听见自己问,“我不是毕业了吗?”
声音落地,阿拉蕾神情僵硬地看着林隽,眼睛冒着死气,仿佛两颗人造的假玻璃珠子,嵌在画着烟熏妆的眼眶里,很是瘆人。
“你怎么了?”林隽不安地提起了心,下一瞬,他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在脱落,露出脸皮下另一张脸……
那张脸苍白削瘦,有一双墨绿色的异瞳,像是从某种昆虫眼眶里抠下来装上去的。
林隽惊恐地往后退,跌跌撞撞爬起来,奋力逃跑。
树木和光在跑动中摇晃,空气里有可怕的烧焦气味。林隽不敢回头,更不敢四处打量找寻是哪儿燃了火。他蒙头往前冲出小树林,在骤然刺进眼里的太阳光中短暂失明,耳朵里却响起了绵长嗡鸣,好半晌才看清眼前空荡荡的学校。
这里静得让他心底发慌。没有一个老师学生,每日辛劳的环卫阿姨和巡逻阿叔也不在,甚至连乞食晒太阳的流浪猫狗都不见了身影。
偌大的大学,仿佛是个荒弃的场所。
“有人吗?”他的声音在旷阔中响起回音。
没有人回应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还发现,建筑上,横幅上,宣传栏上的字都不见了,就好像被一键擦除,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只剩下一些没有眼睛的动画和相片。
好可怕。
林隽在口袋里翻找。
然而里面空空如也,根本没有随身携带的手机和钥匙。
他在校道上慢走,每一个脚步都放得很轻,害怕惊醒寂静中隐藏的可怕东西。
一路上都是沉重的寂静,连风都没有。
他看到一辆没熄火的电动车,犹豫了一下,骑了上去。
因为他要离开这里,去找爸爸妈妈。
而从这里到校门口,还有很长的路。
电动车飞驰在水泥路面,林隽不敢打量周边死寂的建筑,只盯着眼前这条通往校门的校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校门越来越近,隔着车档,他看见两个人。骑近了一些后,才看清脸。
是爸爸妈妈!
林隽眼泪泛了起来,停下电动车,就要下去,却忽然浑身僵硬,充满恐惧地看着爸妈身后站着的男人,那男人用墨绿色的恶狠狠地盯他——
他脸色煞白,想要告诉爸妈快躲开,一只大手却从后面捂住他的嘴。
他被向后拉扯,进入了一个虚无的时空隧道,离那两抹人影越来越远。
不要!
不要——
“妈妈——”
林隽伸出的手,指向苍白的天花板,他满头虚汗,惊惧交加地急喘着气。
“做噩梦了?”格雷沃靠着床头,微笑着低头看他。光脑的光在他脸上蒙着一层水波似的浅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隽盯着他半晌才找回实感,意识到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情绪低落地收回手,搭在肚子上,“我现在就在做噩梦。”
“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林隽浑身酸痛,磕磕绊绊翻了个身,用后脑勺对着他。他不想看见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可格雷沃不依不饶,“你睡了半个月。”
难怪身体这么僵。
“维克托说,你有个小名。”
林隽蹙眉。他没有小名,除了刚出生的时候,被叫了几天毛毛。退一万步说,算他有小名,维克托又怎么会知道。他从未提——
“卷卷,是卷卷,对吗?”
惊恐骤然攫住了林隽,声音艰涩地从喉间挤出来,“他从哪里知道的!”
“啊,看来宝贝不记得了。”格雷沃贴着他的耳廓轻笑,“链接时,他们无意间进入你的精神海,看到了一点儿东西。这可让我有些嫉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说你上了很多年学,有一份工作。喜欢打球,喜欢烤串。”格雷沃细细诉说着他从双生子那得来的消息,“还有个感情很好的青梅竹马。卷卷,你所在的星系是哪一片,竟然与哺乳动物一样是胎生。为什么雌虫脆弱矮小。因为你们的雌虫很不一样,所以你也不一样,对吗?”
林隽吓得十指紧紧抓住被褥,冷汗直冒。
格雷沃听到了他牙齿相互叩击的声音,“为什么在我面前,你总是在害怕?卷卷,看着我。”
林隽并没有看着他,格雷沃只得探头去看,这一看微微一怔,这么久了,他从未在林隽眼里看见过这么浓厚的恐惧,哪怕是在棚子屋片区……
格雷沃像是突然想起来雄虫是脆弱的,他停止了逼问,细细密密啄吻林隽的额角,哄着他,“这没什么大不了。虫族征服了太多星系,见过太多种族,不一样并不是大罪,除非基因特殊,否则不会有灭顶之灾。别怕,我们把它当作秘密藏起来,谁也不告诉。”
那么,你究竟是什么?又为什么和雄虫别无二致?疑问在格雷沃心底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林隽没被他安抚,但链接过后的疲倦就像是潮水一样汹涌,他不可控地陷入睡眠。
这一觉,林隽睡了四天。
再醒来时,看见的是杰罗姆。
这家伙难得的安静,也没干什么傻逼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与乌尔里克长得很像。白发红瞳,不过他的发色微微发了点灰,白得不够纯粹。从人类审美来看,也是个帅哥,只是更像三次元cos的二次元。所以他干那些傻逼事在林隽眼里还挺正常。
他的哥哥是领导者,他自然也需要具备一定的领导力,才能帮得上忙。
所以眼下,杰罗姆正在床边临时架起来的桌子上处理事物,正经可靠得有些不像他了。
但饶是如此,他也在第一时间察觉林隽醒了。
一对上林隽,这家伙就开始冒傻气,咧着嘴笑,“卷卷,你终于醒了!”
“不要叫我卷卷。”林隽心里害怕的同时,有点无语,“那是我小时候朋友的口误,不是什么小名。”
“可是很顺口。”杰罗姆凑上来要嘬他的嘴,被避开后,退而求次地亲上了脸,“你睡了好多天了,菲尼亚恩只给你注射了营养针,现在饿不饿,我给你搞两只大牛腿怎么样?”
“我谢谢你啊……”林隽想说,是他吃牛腿,还是牛腿吃他时,这家伙风风火火就跑出去了。
果然刚刚觉得他正经可靠是错觉,又急又傻,一点没变。
没人打扰,林隽这才后知后觉感到心惊。他回想起格雷沃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虫族真的不在意异族吗?
要是在地球,那绝对会被抓去做实验的。林隽惊惧地蜷着身子。他很庆幸因为某种自己不知道的原因,身体发生了改变。
就算他们认定他是异族,但他的身体没有破绽。没错,只要他咬死口,谁能从身体检查上判断出他是异族呢?
总不能凭借雌虫毫无证据的说辞。
所以,他不能自乱阵脚。那天只是因为刚醒来,脑子还木着,才会被格雷沃钻了空隙。
林隽稳定心绪,长吐一口气。
现在就要保持平常心,不要再想这件事,更不要出现对这件事在意的言行举止。让它平淡的被忽略过去。
如果真如格雷沃所言,过不了多久,它就会被彻底遗忘。
强迫自己从这件事里拔出注意,他转头打量这处房间。
不是他熟悉的那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间比之前那间宽阔,有一个很大的露天阳台,撑着的遮阳伞下还有桌椅,一派小资情调,除此之外,物件也变得多了,甚至床也更大。他坐起身来发了会儿呆。
浅灰色的睡衣,遮住了还未完全消退的浅淡欢爱痕迹。
那群牲口到底下了多重的手,大半个月还没消完。
那天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完全不记得了。
有几个人骑了他,他不知道,是谁骑了他,他也不知道。
虽然从结果看,他死里逃生,但也不怎么觉得开心。
林隽很少半夜醒来,也很少做梦。大概是因为没心没肺,所以事在心里从不过夜。
因此他也很久没看见爸爸妈妈了,他们看上去很憔悴。
他很想他们,很想很想……
尽管知道是梦,林隽还是情不自禁地把它当作现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差一点,差一点……
他捏紧拳头,视线变得模糊。
他一点也不想呆在这。
他为什么不死在那天。
他该死在那天的。
“为什么。”
“难过。”
机械的承接话语从房间另一个角落里响起,林隽回头看见那对双生子,对上那双墨绿色眼睛,才恍然大悟,是出现在他噩梦里的眼睛。
他们那么安静,以至于他都不知道他们在房间里。
相比格雷沃,林隽更不想看见他们,他转回头,眉头紧蹙,“我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链接使我们。”
“能感知你强烈的情绪。”
林隽一怔,觉得很不可思议。虫族和人类竟然有这样的差别……
“卷卷……”
林隽不耐烦地打断他们,这个名字总让他想起在地球时过的好日子,一对比他更不想活了,“不要叫我卷卷,这不是我的小名!”
“为什么。”
“生气。”
“因为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林隽无法控制地朝着他们吼。他蒙着泪,脖子泛起了红,胸膛因为情绪而剧烈起伏。
房间里的沉默就像一座大山压得林隽无法呼吸,崩溃消极的想法铺天盖地砸过来。
是啊,只要死了,他就不会再遭受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隽正打算从露天阳台跳下去,一了百了时,杰罗姆扛着两只大牛腿冲进来,阻止了求死的阴暗面扩张。
林隽一撇头,咬着嘴巴觉得难堪。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很不体面,竟然还想干傻事,这不是让这些以欺负他为乐的雌虫们看笑话吗。
对谁都可以出丑,唯独这些雌虫不行。这是他身为男人绝对不能向欺辱者弯下的脊梁。
可是,明明他就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就碰到妈妈了……
都怪他们,都怪他们把他拉回来了!
都怪他们!
林隽越想越委屈,哭得像个被渣女渣了的汉子,大张着嘴巴,杰罗姆都看见扁桃体了。
“卷卷。”杰罗姆这个傻逼,扛着牛腿在他面前炫耀,“你看好大,比你都大!可香了,你快尝一口!”
林隽努力隔着眼泪瞪他。这个缺心眼真的没救了。吃什么吃!吃席去吧!他骂他,“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