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陈设简单而素雅,但葫芦头无瑕多看,他的眼睛,完全被正对着窗户的一张大床吸引住。
更准确来说,是大床上那个女人。
女人并非**,甚至身上穿的衣服比晚餐时还要工整,甚至她的身上,又盖着一层真丝薄被。
但女人的动作和声音的配合,简直令人惊心动魄。
或许是因为屋中这盏小灯点的恰到好处,混杂着屋外雪白的月光,两种光同时照射在松夫人曼妙曲折的身线之上,顿时形成了一幅让人瞠目结舌继而深深震撼的绝世风景。
昏黄的灯光将松夫人身上裸露出来的手、脚、脖、肩照成了一种几近透明的淡金色,而白月光则将她身上被盖住的其他部分晒成了银白色,一时间,黄金与白银同时闪耀,像日与月交汇刹那的绮丽天空,又像是有一轮骄阳从洁白的雪山顶上升起。
而葫芦头最终的目光所向,却是那黄金与白银之下的阴影之地。
松夫人的两只脚交缠着,好像这雪山上两条亘古存在的道路,而她的两只手就像在这道路上奔跑的骏马,一匹金黄,一匹粉白,在这条道路上肆意地奔跑,朝着山谷深处的清泉处,它们快乐地打着旋儿,嬉戏着,快乐着,它们几乎忘记了周遭的一切,天地之间,似乎什么都不存在,甚至这两匹野马自身也不存在,它们只是那光影的载体,只是那清泉的向导,它们的脑海中只剩下那难以启齿的甘甜。
所以它们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