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周海区农贸市场人声鼎沸,门前停满了车。
市场里的几十个商户都关门歇业,人人的胳膊上都缠着黑纱,脸上都带着悲愤之色。
市场中间的摊位被清理了,整个市场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灵棚,中间摆着一口大红的棺材。
棺材后面的墙壁上,挂着巨大的花二楼的黑白画像。
花圈一个挨着一个的戳在两旁,挂着一道道白纸黑字的挽联。
斧头帮在南莞有两镇五区,除了石龙镇现在是东北帮王浩的地盘之外,其他地盘的老大,都早已带着小弟到场。
原本生意冷清的农贸市场,今天聚集了至少七八百人。
花二楼的妻子去世多年,身边至亲的人,只有一个侄子和一个女儿。
他的侄子叫花满山,比他女儿大两岁。
从小无父无母,是花二楼带大的,视如己出。
花二楼的女儿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胳膊上缠着黑纱,面沉似水。花满山站在棺材的另一面,一脸的茫然。
司仪扯着嗓子,宣布遗体告别仪式的开始,众人站成一排,从棺材前走过,瞻仰仪容。然后集体鞠躬行礼。
有人小声的说,“怎么没看见河西区的老大陈胖子?”
“你不知道啊,他跟花二楼的关系不好,之前,陈胖子的小弟在周海区的一家洗浴中心,强睡了一个按摩小姐,结果花二楼带着人,把那小子的老二差点打残废了。”
“是啊,当时要不是老大光头龙出面调停,早就喊人开战了。大家都是斧头帮的,内部开战,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是啊,所以花二楼死了,我估计陈胖子在家偷着乐呢,怎么可能来吊唁。”
正在众人纷纷议论的时候,农贸市场的门前,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
几辆黑色的轿车急刹车,停在门前,车轮与地面摩擦,一时间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