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里,石龙镇风平浪静。
帮会里很多兄弟,都知道那天晚上那家游戏厅被一场大火烧了,也都猜到是花二楼干的。
在大火中被烧死的那两个兄弟,每人的家里都接到了老白送去的五万块钱的安家费。
五万块钱,不算太多,但也不算少。
王浩还是像往常一样,每天睡到中午,然后蹲在歌舞厅门前的下水道口刷牙。
这是他在三姐的饭店里的时候养成的习惯。
然后就找老白或者帮里的兄弟喝酒,喝多了,就靠在歌舞厅门前的椅子上,跟瘫坐在墙角的那个流浪汉东拉西扯的聊天。
傍晚的时候,歌舞厅开门营业,他就喝酒、搂着女人跳舞,累了,就到楼上的办公室去睡觉。
仿佛那晚的事情已经被他抛到了脑后,两个兄弟被烧死的仇也不报了。
这样一直到了第五天,那天傍晚下了一场大雨,歌舞厅里的人不多,王浩和老白无聊的在楼上喝酒,白三千湿漉漉的回来了。
看他进门,没等说话,老白看了一眼王浩,说:“看来你等的机会来了。”
王浩微微一笑,没说话。
老白点头赞叹,说:“浩子啊,你是成长了。”
他端起酒杯,饮了一口,说:“浩子你知道么,你狠起来,其实不可怕,可你安静起来,才吓人。”
老白是了解王浩的。
白三千脱掉外衣,光着膀子,端起啤酒喝了一口,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巴,说:“浩哥,搞清楚了。”
王浩示意他坐下,慢慢说。
“前两天,花二楼猫着不出门,第三天晚上憋不住了,出门了,我一直跟着,他去找了一个女人,我趴窗户外面看了,那女的岁数有点大,是个瞎子。我听他跟那瞎女人说,今晚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