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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

付出一切,换来一句他父皇的,“福祸相依”。

这是福祸相依吗?

他是人吗?从周宫到草原,有人把他当人吗?

看不起他是个双儿,却还是要靠他替惠宁和亲来挽救大周——怜枝不知道,原来自己内心深处,藏着这么多的怨气。

凭什么他这么苦呢?

凭什么呢?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啊啊啊啊!!”怜枝赤红着眼睛,他好像再也感觉不到半点的痛,他倏然转过头,也不管鞭子会不会往面上抽,不怕死地扑向那行刑的侍仆,张大嘴狠狠往那人手腕上咬了一口——

他好用力,几乎要将那块肉都咬下来,侍仆痛的大叫,手蓦然一松,鞭子掉下来,怜枝眼疾手快地将鞭子攥在手里,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兽皮毯上到处是血,四处通红的一片,他也浑身是血,放眼望去火红的一片,他捏着那鞭子,忽然就有了底气——像是率着百万军士的将军,他不是懦夫、不是窝囊废、不是脏东西,是一个浴火的将军。

“哗——”鞭风向前扫去,沈怜枝紧咬着牙关,硬逼着自己不要落下泪来,他疯了一般提着鞭子乱扫,毡帐之内的物件被他一鞭子打的七零八落。

这毡帐之中的夏人恐怕都被他打了一鞭子,苏日娜瞪着眼睛去拔刀,要往沈怜枝身上劈——可正所谓横的怕不要命的,沈怜枝踩在桌上,提着鞭子就往她身上狠抽一记——!

“啊!”

“哈……哈哈…”怜枝站在高处,胡乱地挥着,眼睛血红,“这是还你的……还你先前朝我飞来的那一刀!!”

毡帐内一片狼藉,沈怜枝发够了脾气,忽然呵呵地笑了起来,忽而身后一阵马蹄声,他提着鞭子转过身,却见拉开的帐门外乌泱泱站着一大群人。

怜枝眯起眼睛,一个个数过去,他看到了一脸惊恐的萨仁,看到了那个沉默寡言的旭日干——最左边那个人身形高挑,宽肩窄腰,只是逆着光,他瞧不清那人的面孔。

等那人逐渐走来时,沈怜枝才瞧了个清楚——幽绿的、狼一样的眼睛,还有两颗尖尖的白牙。

哦,是他啊。昏厥前怜枝迷迷糊糊地想。

小蛮人。

第23章 无力慵移腕

斯钦巴日凯旋而归。

草原人打仗,不像汉人那般靠计策,靠谋略,就靠拳头说话,年青的斯钦巴日带着一大群策马举弓的夏人,不怕流血不怕死,将那敢集结在一起作怪的几个部落打了个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斯钦巴日亲手割下了那几个部落王的脑袋,而后拽着那主谋的头发,将那颗脑袋高高举起。

他断掉的脖颈处还汩汩流着血,溅红了斯钦巴日脚边的那片绿草染的通红。

猎猎凛风划过他的面颊、耳畔,斯钦巴日狠狠地一擦唇边的血,高声道:“看到了吗?!”

“敢背叛本王……这就是下场!”

血腥味使这群夏人亢奋,也能使他们臣服,所有夏人放下手中兵器跪了下来,他们围成一个大圈,拥戴着这位少年单于。

这是斯钦巴日即位以来的第一场仗,这场仗,他打得很漂亮,毫不拖泥带水,所有见识过他在战场上杀敌模样的人都不会再生出忤逆他的心思。

斯钦巴日,他不愧是老单于不遗余力培养的“储君”。

此次平乱,原以为至少耗时两个月,哪知不过月余便了结了,斯钦巴日带着大军赶回单于庭。胜利的喜悦像是香醇的美酒,流淌在他的血液之中,使得他整个人都变得热腾起来。

谁知方近单于庭,则见萨仁策着马从远处赶来,等马跑进了,她才倏然一拉缰绳,马扬起前蹄长吁一声,正正好好挡在斯钦巴日面前。

谁敢挡单于的路?此举可称极无礼,斯钦巴日沉下脸来,正要责问,却见萨仁利索地踩着马镫从马背上翻下来,她跪在斯钦巴日马蹄前,惧然道:“大王!”

斯钦巴日起了疑,不由问:“怎么?”

“出大事了——”萨仁仰起头来,脸色一片煞白,“阏氏……阏氏出事了!”

斯钦巴日握着缰绳的手倏然一紧,一颗心“咯噔”一跳:“出事…出什么事了?!”

萨仁急道:“是公主,公主非说阏氏是细作,现下正在公主帐内对阏氏施以鞭刑啊!”

斯钦巴日心中大骇!萨仁没有明说,可他也大致猜出事情原委了。

估摸着又是沈怜枝不慎激怒了苏日娜,而苏日娜原先就厌恶他,现下将新仇旧恨都一股脑地算在他头上了,但是细作、鞭刑——这也太夸大了!

他姐姐的手段,斯钦巴日心里还是很清楚的,沈怜枝落在她手上,极可能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他不敢再耽搁,僵冷着一张脸往公主府方向跑去,萨仁也翻上了马,一边跑马,一边又将苏日娜是如何捉到怜枝与大周通信,又是如何将阏氏定性为“奸细”的种种说予他听。

“……公主看完了信,又让他将另三封拿出来,阏氏拿不出信,公主便认定了他有诈,逼他亲口承认,阏氏不说,她就……就……”

“就什么?”

“就命人抽死阏氏从大周带来的那个奴仆!阏氏……阏氏他扑了过去,挡在那奴仆身上,哭着求公主不要打了,阏氏承认了他是细作,只求公主饶了他的奴仆……”

“公主没有饶过他的奴仆,更没有饶过他,看样子……是想将他们两个都抽死啊!”

斯钦巴日深吸了一口气,他紧咬着牙关,额角青筋狂跳:“奸细……他是个屁的奸细!”

萨仁抬起头看向他,正巧斯钦巴日也抬起头,那双幽绿的眼睛变得极为黯沉,似乎酝酿着风暴,又仿佛蕴含着更深的什么,只是那太复杂了,萨仁看不大明晰。

他们赶往公主帐,正巧有人将那游商夏人的尸身给扔出来,“噗”的一声闷响,伤处迸溅出大股大股还温热的鲜血,溅在斯钦巴日的络鞮之上。

萨仁有察觉到,当斯钦巴日目光落到那夏人身上时,呼吸好似停滞一瞬,反复被吓住了似的——

这实在罕见,也实在奇怪,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斯钦巴日怎么会被这样一点血给骇住。

愈离近帐子,里头的喧嚣声便愈响亮,“哗哗”的鞭子声听的人肉疼,只是令人惊异的是,里头并无怜枝凄厉的哭声,反倒是一大片的大夏贵族的叫喊声——

此时走在最前头的几人已觉出不对,斯钦巴日瞳仁倏然一缩,三步并作两步的跨上前,“哗啦”一下拉开帐帘——

那场面几乎要叫萨仁的眼珠子都掉出来了,一大群大夏贵族抱头鼠窜,鬼哭狼嚎。

而不久前还涕泪横流的沈怜枝穿着一身被抽的破烂的衣裳,满身是血的踩上苏日娜面前的案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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