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已候在殿中的诸位将领见四人进来,连忙跪地行礼。叶长洲只匆匆一瞥,这些将领都脸生,只有几个他曾在宫宴上见过,却连名字都叫不出来。
叶仲卿沖衆武将摆手:“诸位兄弟起来吧,十六弟不是外人。十六弟,你就坐我身边,我们兄弟许久没有好好说说话了。”说着,他拉着叶长洲在主帅位左侧位置坐下来。
薛湘楠暂代薛其钢的主帅位,自然是坐主帅位。薛淩云却尴尬了,按理说他该坐右边的位置,但他如今什麽都不是,算客人还是算薛家人?
立于右边的一个年老将领见状,默默上前拉了一把薛淩云衣袖,不鹹不淡地道:“愣什麽神?还不快入席,还等大帅请你吗?”
此人便是薛家军中威名远扬的烈焰军团将军植长云。作为薛家军战力最强的队伍,烈焰军团持火器,由植长云亲自统领,他不仅负责烈焰军团的日常训练,更是屡次在战场上发挥决定性作用。作为薛家军最早的将领之一,植长云在军队中威望颇高,深受将士们敬重。薛淩云之前跟叶长洲提过此人,说自己在战场上的本事,除了父王和长姐教导,大部分来自于跟随植长云征战的岁月。
“是,师父。”一向桀骜不驯的薛淩云在植长云面前竟像一头温顺的小毛驴,低眉顺眼跟着植长云坐到他之下。
薛湘楠高坐主位,举杯对衆人道:“今日为昭亲王殿下接风,诸位兄弟可要尽兴。昭亲王殿下的到来是我们薛家军的荣幸,也预示着我们薛家军在壮大。在此,本帅代表薛家军全体将士,热烈欢迎昭亲王殿下加入!”
说完,她举杯便饮,叶长洲连忙也跟着将杯中酒饮下。放下酒杯,却见满堂将士看自己的眼神并不那麽友善,有几个甚至对自己有几分敌意。
自己和叶仲卿站在一起,想必这些将领都当自己和叶仲卿一样,是来削弱薛家军的。叶长洲并不在意,只是默默将每个将领的模样和神情都记在心中。来的路上,薛淩云已经将薛家军的重要将领都向叶长洲一一介绍过,只是他现在不能将人和名字对上号。
放下酒杯坐下,叶仲卿呵呵一笑,道:“今日本王十六弟来相助薛家军,相信我们很快就能将游夏贼子赶出流番洲。这样,本王为十六弟介绍一下薛家军诸位的将军。”
他转头对叶长洲微微一笑,道:“薛家军的主帅是煜王,但煜王回京述职,如今便是副帅湘南郡主兼主帅。薛家军由四大军团组成,分别是步兵雷霆军团,由宦铁衣将军率领。”
只见左便薛淩云之下一个黑脸虬髯的大汉站起来沖叶长洲抱拳,朗声道:“雷霆军团宦铁衣,见过昭亲王殿下。”
原来是他。叶长洲对宦铁衣有印象,当年在宫廷宴席上见过。叶政廷对他颇为器重,还专门拉着他手与他说了会儿话。叶长洲沖宦铁衣微微一笑点头:“久闻宦江军大名,今日得见果然非同一般。”
宦铁衣不茍言笑,看起来有几分冷硬:“殿下谬赞。”便坐下了。
薛淩云说过,宦铁衣不善言辞,是最早跟随薛其钢的将领。他手下两名副将立即站出来抱拳自报家门:
“雷霆军团副将薛振宇。”
“雷霆军团副将薛春生。”
“参见昭亲王殿下。”
这两人是薛家族人,是薛淩云的堂兄弟。叶长洲连忙回应:“二位将军好。”
叶仲卿又指着左下另一个头戴纶巾的将领对叶长洲道:“这位便是骑兵骁骑军团的金戈将军。”
那金戈约莫四旬,生得面白儒雅,与平日所见军营中糙汉大为不同,不似一个征战沙场的将领,倒像是书院中的教书先生。叶长洲在宫宴上也见过此人,那时以为他是个文官,却没想到竟是薛家军骑兵军团的将军。
只见金戈站起来沖叶长洲拱手道:“末将金戈,见过昭亲王殿下。”
叶长洲点头微笑:“金将军气度不凡,本王久仰。”
“殿下谬赞。”金戈抱拳,指着他身后的两位将领道,“这是末将手下两位副将,薛文旦、韩明玉。”
这薛文旦是薛淩云远房亲戚,也是一名猛将;韩明玉是随金戈投奔薛其钢而来的将领,也深得薛其钢器重。叶长洲见二人向他行礼,便沖二人微微颔首。
叶仲卿又指着坐在薛淩云之上的植长云道:“十六弟,这位便是烈焰军团的植长云将军。”
植长云的威望不仅在薛家军中,在朝中也是人人敬重的老将军,更是煜王世子的师父。叶长洲连忙站起来拱手道:“植将军威名早已如雷贯耳,我初来乍到,还望植将军日后多指点。”他不自称“本王”,在植长云面前完全以晚辈自居,表明对植长云的敬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