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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瑜依旧溺爱白渐舒,白渐舒依旧黏着景瑜,郁离依旧在意丁敏缘,丁敏缘也依旧信任郁离……

都在小心翼翼地维持这易碎的梦境。

但是,凡事都是有例外的。

比如丁敏缘某次生日,郁离终于将她花了三年寻花制作而成的香水当作礼物送到丁敏缘的手上。

丁敏缘兴高采烈地对着白渐舒一顿猛喷,然后嗅嗅。

她皱了皱眉,猜不出来,“这是什麽花?”

“你猜猜?”郁离说。

“啊,那怎麽办,我只认识玫瑰和向日葵。”

景瑜和郁离都插着腰等她的答案,丁敏缘急得五官都皱在一起,“我不知道向日葵是什麽味道的,但是——”

她话语一顿,笑嘻嘻地说:“这里面肯定有玫瑰!”

景瑜打了个响指说:“答对了一种。”

“算了算了,看你这麽纠结的样子,就不逗你了。”郁离取了张手写卡,“这里面有十八种花的成分,都在上面了。”

“哇,郁离你对我太好了!”

郁离有些苦恼,但最终还是说明了,“原本是给你十八岁生日的,但是没来得及……”

“我们当时都三年没见了吧?怎麽送?”

郁离摇摇头,“不是三年。”

“什麽?”

“我说,不是三年。”郁离认真地回想,“应该……我记不清了。”

在丁敏缘的印象中,郁离消失了整整三年,但是在郁离的印象里,她和丁敏缘却相遇过太多次。

丁敏妍十七岁那年去了丽江,郁离听说丽江的花海很美,也赶着热季去看花。

丁敏缘没什麽精力,朝花海边的石子路一倒就开始睡觉。

她突然听见有人喊了一句丁敏缘,条件反射般猛地起身,却只看见一抹很熟悉的残影。

接着景瑜走了过来,“怎麽了?”

“我刚才好像看见了一个认识的人。”

景瑜探她的额头,“是赶路太累了吗?”

“可能是……眼花了。”

另一头郁离捂着嘴拈着花死死埋头花海,生怕被丁敏缘看见自己。

两人之间只隔着几米的花墙,连交谈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直到景瑜带着丁敏缘离开,郁离才揉着蹲麻的腿一瘸一拐地走出花海。

丁敏缘十八岁那年第二次来到蒿麟,郁离带着初版的香水来找景瑜代送。

但不巧的是,玥涯湾那边强制拆迁,逼着白渐舒签字。

于是两个人着急四处奔波起诉,在郁离坐车到达蒿麟的那一刻,丁敏缘和景瑜正好坐上回玥涯湾的车,而她只能看见丁敏缘的侧脸。

匆匆一瞥,是丁敏缘疲惫的侧脸。

郁离想,可能她和丁敏缘之间真的没有缘分,她们曾因为找错目的而岔开,曾因为临时改变路线而没遇上,曾因为一瞬间发呆而没有留意,曾因为一纸书画而错过彼此……

但其实,郁离和景瑜从未断过联系。

景瑜虽不让她和丁敏缘见面,但会定时彙报丁敏缘的状态,以免她担心。

“或许你不相信,但是在你不曾察觉的时候,我们曾相遇过很多次。”

……

某年春节,大家约好回玥涯湾过节,景瑜提前一天大扫除除旧迎新,意外碰到了白渐舒的杂物,一叠叠绑好的信封掉在地上,上面系着的绳子已经腐烂坏掉,不同颜色的信封散落一地。

景瑜蹲下一一拾起“白渐舒收”字样的信封,却意外看见藏在杂物里面的另一沓信封,上面写着“景瑜亲啓”。

三年来,景瑜一共给白渐舒写了423封信,而白渐舒回了472封信,多了整整49封。

前423封是在回应景瑜的话,后49封是自己的心里话。

景瑜想着白渐舒这些年真的学了不少东西,连写情话都跟背书似的。

她一封封看,一遍遍哭,只觉得自己过于迟钝,顾虑太多,才错过了那个最接近风花雪月的时期。

白渐舒的最后一封信上写着:

不求,山盟海誓,玉成双偶。

只求,海枯石烂,相濡以沫。

“景瑜我回来啦!”白渐舒背着重重的行李迎着冷气进屋,还没放下东西,就被景瑜死死抱住,“哎?你这是怎麽了……有人欺负你?你跟我说,我帮你讨回公道。”

“我没事。”景瑜偷偷擦拭干净眼睛的泪水,微红着眼眶,“这段日子辛苦不辛苦?”

白渐舒揉揉脑袋,“大学比高中轻松多了,不苦……你别担心。”

屋里两个人拿树枝串着肉烤,一不小心都烤成了煤球,依然喋喋不休地争论。

“景瑜!别抱了,快过来看看,我明明就烤得比郁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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