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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夏发愁,“王爷为何如此执着于此?”到了如今形式,王爷只差一步而已,大可不必如此偏激。
“冤有头债有主,你觉得罪魁祸首是谁?”
木夏不知该怎么说也不敢刺激王爷,若是公子在就好了。
萧彻突然笑了,拎着剑起身:“走,去寻人。”
木夏跟上去,小声道:“王爷,还是要同公子商量一下的好,杀了他,还不如留着他更稳妥。”现如今无人能挡王爷的路,光明正大总好过留下把柄,这些事情还是要听公子的,公子比较周全。
“我从不想当皇帝。”萧彻嗤笑,“一直以来,我只是为了活着而已。”从冷宫里爬出来是为了活,想做皇帝是因为只有做了皇帝才不会死。
时至今日依旧如此。
比起做皇帝,他更想杀皇帝。
之前因为长策不允,他便歇了这份心思,可今日这机会实在是太妙了。
只有他那无心无情的父皇死了,一切事才算了。
木夏急的不行,只能期盼最好别让王爷找到皇上。
沈晏并不知萧彻的想法,温玉匆匆而来,低声道:“府里传来消息说世子回府了。”
“什么?”沈晏震惊,“回哪儿了?”
温玉道:“王府,京里的瑞王府。”
沈晏一头雾水:“谁传的消息?”
“王府的管家。”
王爷被禁足在京外的王府别院,瑞王府只几个人留守而已,方才突然遣了人来说世子回府了。
沈晏松了口气,吩咐温玉:“你去告知王爷,我先回府去瞧瞧,让王爷万事小心。”
马车一路狂奔回到瑞王府时已是月上中天。
沈晏下了马车往府内走,刘公公搀扶着他,公子身子还没好,世子回来后他倒是精神好了些,但今儿实在是耗费了太多心神。
王府内灯火通明,路上瞧见的侍卫都喜气洋洋。
那小孩儿往王府门前一站,都不用介绍,这就是他家世子呀,不可能作假的。
沈晏好不容易来到正厅,就见厅里摆着一口眼熟的金丝楠木棺材。
相较于沈晏的眼熟,本就受了伤的春山直接白眼一翻晕了过去,这棺材他熟,是当年他买的那口。
有鬼出没,先晕一个以示敬畏。
刘公公惊了,这晕厥也是人传人的吗?
沈晏让人将受伤的春山抬下去,迈步走了进去。
厅内三个小孩儿围坐在桌前,他家统正给另外那两个夹菜:“小碗儿,你快尝尝,这可比破缸做的好吃多了。”
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嘴巴一鼓一鼓的,软糯糯道:“哥哥做的也好吃。”
“就烤个破饼子,好吃什么。”瑞王世子一拍胸脯,“以后跟着我,让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少年视线转过,小声道:“这可是瑞王府,咱们待在这里没关系吗?”
“我是瑞王世子。”
“你把他们都给迷惑了?”少年还是不放心。
小孩儿瞪他一眼:“吃饭吧你。”
“统——”阴森森的声音响起,小孩儿一抬头看到黑着一张脸的沈晏,欢喜地跳起来,“你快来,我送你的礼物带回来了。”
“什么礼物?”沈晏顺着他的手看向那口棺材,一口气差点儿噎死,“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
“怎么,不喜欢吗?”小孩儿摸着那棺材,“这可是我千里迢迢给你带回来的。”
不等沈晏说话,小孩儿又道:“算了,你不喜欢就算了,还好我还准备了旁的礼物,你一定喜欢。”
小孩儿一挥手:“破缸,开棺。”
少年一言不发上前一把推开了棺盖。
屋内众人齐惊,这棺材盖可是重的很,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这力气也未免太大了。
不等众人震惊完毕,就见少年从棺材里薅出一个人来扔到了地上。
沈晏下意识后退一步,什么脏东西……
“是那个杀手。”刘公公指着那人,他日日看画像,识得这人的眼睛。
沈晏眯了眯眼,一百零三箭,原是这人的手笔呀。
“别急,还有。”
少年一脚将那杀手踹到一旁,又从棺材里薅出来一个,赫然是广平侯。
“噔噔蹬蹬……”小孩儿笑嘻嘻,“惊喜吗?”
沈晏倒吸一口凉气:“……爹……”
广平侯闭了闭眼,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来,破缸,下一个。”小孩儿豪情壮志地挥手。
少年又薅出来一个,是一个鬼面人。
再来一个,是崇明帝身边的大太监。
还有一个……
沈晏看到棺材里睁着眼睛一身狼狈的崇明帝时,两眼一黑,扶住了刘公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