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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当他被自以为的亲人伤害后,竟是一个感情上的陌生人来帮他处理伤口。
但好在许枝雪并不是一个容易被负面情绪裹挟的人。
比起舔舐已经造成的伤口。
他会更在意当下。
虽然当下非常社死。
但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许枝雪觉得他还是很有必要再好好跟老板道个歉的。
毕竟成年人可以失恋。
但决不能失去工作。
有了决定,许枝雪抹抹眼角从床上爬起来。
然后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漱。
他鼓足了很大的勇气去面对社死。
可这点勇气在他準备出门的时候,忽然就消耗殆尽了。
以至于他的手都搭在门把手上好一会了,却还是不敢拧动半分。
怎麽办?
还是好尴尬啊!!
所以人真的一定要工作麽?
他没了这份工作真的就找不到其它更好的工作了麽?
得到全是否定的回答,许枝雪崩溃想哭。
但很快又重新打起精神,準备一鼓作气沖出去。
结果。
一鼓作气倒是没看见,只见这人悄咪咪把耳朵贴在了门板上。
然后猫猫祟祟地偷听门外的动静。
确认门外没有动静,他这才悄咪咪拧动门把手。
慢慢将门拉开后,他探出一颗脑袋準备先打探一下外面的环境。
结果刚探出头,就和沙发上优雅喝咖啡的淩骞柏对上了视线。
打探了个寂寞的许枝雪:“........”
许枝雪尴尬地脚趾抓地,面上乖笑着挥手:“嗨Cypress......好巧啊。”
淩骞柏也朝他笑:“确实挺巧,这麽大的总统套房我们都能遇见。”
许枝雪::“........”
已老实,求放过。
许枝雪松开门把手,心虚而局促地从门后走出来:“那个......昨天.......”
他还没阻止好措辞,淩骞柏就先放下咖啡杯说:“野花和Tricky跟你说过的吧。”
许枝雪:?
许枝雪有些懵:“嗯?说过什麽呀?”
淩骞柏不正经:“说我一向洁身自好,男德招牌从十八岁成年到今年二十六岁一直屹立不倒。”
许枝雪:。
额。
许枝雪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野花和Tricky可从来没说过您洁身自好,只说您嘴欠畜生活该一辈子当寡王。
淩骞柏怎麽会不知道他那俩秘书平时都在背后怎麽蛐蛐他。
但他不管。
他只臭不要脸地逗猫:“所以,昨天是我第一次出卖肉|体。”
许枝雪:?
许枝雪:??
这.....
这话是可以说的麽?
他会被抓起来的吧!?
许枝雪脸色爆红:“什麽叫出卖.....”
后面两个字许枝雪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他羞臊地停顿两秒,这才继续往下说:“我昨天好像就只.....只是抱了你吧?”
淩骞柏挑眉:“就只是。”
他眼睛直直看着许枝雪:“所以你其实还想对我做点别的。”
许枝雪:。
许枝雪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攥紧了拳头。
好消息,他不社死了。
坏消息,他想锤老板。
这都什麽跟什麽啊!
他小许可是正经人好麽!
别说的他好......好像黄黄的。
许枝雪的耳垂都快红出血了:“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淩骞柏点点头,“行,我不乱说了。”
许枝雪松了一口气。
淩骞柏继续:“但你用了我的身体,这是不是不争的事实?”
许枝雪:。
松早了。
许枝雪咬了咬牙,没耳朵继续听老板口出狂言了,直接问他:“所以你要怎麽样嘛?”
淩骞柏笑了笑,带着几分猎人捕捉到猎物的得逞意味:“很简单,大家都是成年人,用钱能解决的事自然都是小事。”
许枝雪:?
许枝雪不相信资産上亿的老板兜那麽大一个圈子只是为了惦记自己兜里的几毛钱。
但想到上次的封口费,许枝雪又忍不住问:“就只是要钱?”
淩骞柏看着他:“很失望?没直接要你?”
许枝雪:。
大可不必。
许枝雪问他:“那你要多少钱呀?”
淩骞柏说:“不多。”
他拿起手机,一边操作一边说,“我刚才让韩维问了下他们店的头牌价格,他说包夜五万。”
他话音落下,许枝雪口袋里的手机也响了一下。
许枝雪拿出来看一眼,是淩骞柏发给他的截图。
图上是淩骞柏问别人价格的聊天记录。
清清楚楚看见[包夜五万]这几个字,许枝雪登时一脑门的问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