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仆役匆匆去城中另请良医后,黎珩又用药力将吴伯体内上上下下洗刷了一遍,见其沉沉睡去,方才放心出了卧房。
如此处理下来,短时间内吴伯的病情应当不会再继续恶化。
原本一路行来风平浪静,他颇有一种春游踏青的轻松感,但刚刚在吴伯病榻前,他突然意识到,或许他身边还隐藏着一条毒蛇。
这条蛇极有可能就潜伏在身边伺机而动,这种紧张感他不敢有半点儿松懈。
这怪病,是毒?还是其他的什么?
有人想对黎家不利,而且就是近十年来新到漠水领的人。
黎珩得出了结论,因为只有这样才说得通。
黎家前后已有三人死于这种怪病之下,家中只有黎牧和明可没事。
明可是因为幼年便被黎家老太爷送到了奉圣宫修行,很少人知晓此事,方才能躲了过去这一劫。
那么黎牧是为什么?
忌惮黎牧武力?
因为他常年在郡城?
还是...忌惮于他在郡卫戍军中的职位?
黎珩眯起眼睛,脑海里飞快的思索起各种可能性,只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内情。
就算此前有人想对黎家不利,对一个府中老仆下手又是怎么回事?
黎珩脸色阴晴不定,心中有些忐忑。
他在院子中坐了半晌,此时时一祯进来了,看来已是将人马安排妥当。
听见动静,黎珩抬眸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