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水城西许府,主厅内许豹父子二人相对而坐,平日屋内伺候的仆从已被许父屏退。
“父亲,今日之事我知错了。”许豹跪伏在地,浑身抖如筛糠。
“哦?你错在哪了?”许父面色沉静。
“错在实力不济,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家族颜面,还劳烦父亲您出面扫尾。”
许父怫然而起,拿起面前桌上的书简便往许豹脸上砸了过去。
“哼,你倒是保密的好!要不是那罗家小子在城西士族区大肆宣扬,我要到最后一个才知道吧!
一天到晚就知道惹是生非,你要是有你大哥一半懂事,我也不至于如此劳心!
今日我要是不去,你是不是就打算用那东西了?那东西是给你保命的,不是拿来好勇斗狠的!
况且黎家好歹也是陶氏封臣,要是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出了人命,麾下封臣相残这等丑闻传到郡里,整个许家都要吃挂落!”
听着许父的训斥,许豹面色惨白,一句话也不敢说。
“那小子给你也留面子了,对外宣称的是今日你要在演武场指点武学后进,倒是可惜了,修了那损伤根基的禁法,怕是过个十来年,便会化为冢中枯骨。”
许父缓了缓口气,感叹一声,瞥了眼跪伏着头都不敢抬的许豹。
硬碰硬谁不会?
可刚则易折,许家的存身之道从来不是好勇斗狠。
倒是那黎家小子有点意思,做事有分寸,颇合他的胃口。
一想到着,许父看着自家这个傻孩子,心中又一阵无名火,看来自己往日的教导他是一点没听进去!
许父冷哼一声,交代道:
“你未来一年就好好在家里呆着,哪里都不许去,你大伯那来了消息,南面柴氏近来有些不安分,郡城里应该快要派特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