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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很意外吧?不过后来他遇见了大队长南宫镜,大队长看中了他这份韧性将他从zk内解救了出来成为了特行科一员,并且帮他还清了债务,更名换姓,他这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可是十六岁就一直遭受暴力欺压的他身体早就垮了,养了整整三年硬是养不胖,所以你看他虽然吃的很多但就是不长肉。”
“可即便是拥有一副残破的身体又能怎样呢?他就是用这副残花败柳的身体在如此漫长的时间里、在如此狭窄的夹缝中、在如此难以逆转的大势之下不断的冲击着命运。屈而不挠,执着至极,燃烧至死的性格与光彩让特行科所有半兽人为之佩服、为之敬仰!”
“所以白潇啊.......你若是想和他在一起就一定要打起精神、努力再努力、奋斗再奋斗,只有这样才能追上他的脚步。”
“姐姐,我没想到他竟如此优秀.......”
“是啊,他真的很优秀,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说,他除了那一段不光彩的经历外真的很优秀,优秀到令普通人汗颜,所以这样的人必定不需要任何一只会拖累他的尾巴,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嗯!我明白!”
男孩儿重重点头,紧握的拳头证明了此刻执着的内心。
然而作为对方姐姐的白洁依旧有些担心。
“那你在乎他的曾经吗?那些不堪的经历会不会成为你和他之间的矛盾?”
“怎么可能?!姐姐,他是被迫的又不是自愿的,他一个受害者应该得到的是关心而不是诋毁!”
“好!有你这句话姐姐就放心了。”
白洁拍了拍男孩儿的肩膀,欣慰的起身离去。
她知道,那个躲在自己羽翼下的男孩儿长大了,拥有了自己喜欢之人、梦想之事儿,而她这个唯一的亲人只需要成为他的后盾、在背后无条件的支持他便好。
不求多么幸福,只求平平安安。
第53章
在白潇搞懂了自己的心意又得到了唯一亲人的支持后便变得有恃无恐。
他凭借着自己年轻,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那股冲劲儿闷头找到了薄司,直言了当的向对方表明了心意——
“我要追你!”
薄司听闻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精彩纷呈,比调色板还要好看:“有病治病,别在我这里发疯!”
“我说的是真的!”男孩儿去拉男人的手。
“我也说的是真的。”男人无情的甩开男孩儿的手。
“薄司!我是真的喜欢你!”男孩儿继续纠缠。
“你一个小屁孩儿知道什么是喜欢吗?”男人噗之以鼻。
“我怎么不知道!我只是年龄小,又不是傻子!”
男孩儿一个健步挡在男人身前,用自认为很认真很成熟的表情望着男人,殊不知自己却像个学穿大人衣服的孩子般那样滑稽。
这副不识愁滋味却强说愁的样子逗的薄司直翻白眼,并且不留情面的讥讽道:“我看你和傻子差不多。”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太伤人心了!”
男孩儿有点儿被伤了自尊心,可是男人却没打算惯着对方,而是继续出言不逊。
“这就伤心了?那你的心也太脆弱了,根本不适合在这个社会混,况且我还没有说更伤人的话,如果我告诉你我还有更难听的你想听吗?”
“我不听不听!反正我喜欢你!我要追你!”
“你连我是什么人都不知道还要追我?”
薄司噗之以鼻,对白潇口中的喜欢感到格外可笑。
——这小孩儿当真是被保护的太好了,如此沉重的话想说就说、根本不顾对方是如何做想的,像头蛮牛般就把人逼上了南墙。
“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男孩儿急了眼。
——他自信从姐姐那里听到的那些便能足够了解对方。
然而这份自信在薄司看来实在是太过盲目。
男人叼起一支烟,也没抽,只是含在嘴里双臂环胸静静的望着男孩儿,漫不经心道:“好啊,那你说说你都了解我什么。”
“.......”
没想到白潇却顿时哑口无言,那沉默的速度和方才咄咄逼人般的态度宣示判若两人。
薄司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于是他点燃一根烟,故意对着白潇吐出烟雾。
男孩儿顿时退后两步,并且警惕的捂住口鼻。
薄司笑:“说不出来了吧~行了小家伙,别玩儿了,我走了。”
“我没玩儿!你也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虽然我现在不了解你,但我以后肯定会了解你的!只要你肯给我机会!”
“机会?你觉得我会给你骚扰我的机会吗?”
薄司摇了摇头,仿佛突然下定决心般将手中的烟蒂扔到地下踩灭。
“好,既然你不到黄河不死心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在这之前我先问你个问题——你知道哭泣的新娘吗?”
“不知道。”
男孩儿诚实的摇摇头。
薄司便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点点头道:“好,那我现在就给你好好讲一讲。”让你彻底死了这份心!
第54章
为了让眼前的男孩儿彻底死心,他决定揭开丑陋的伤疤,将血淋淋的软肉显示给对方。
“哭泣的新娘是zk男接待的统称,他们都是花季年华的少女和少年,因为各种原因被变卖至风月场所,成为达官显贵的玩物、沦落成人尽可欺的贱货。”
“zk会在每个月的头一天选出一名少女或者少年给他们灌下药,送进vip包房内。”
“这些被送进去的少女和少年并不知道那间富丽堂皇的包房内会有什么,幸运的只会有一个人,不幸的将会面对三个、五个、十个,甚至更多。”
“而那一天他们会穿上洁白的婚纱,像初婚的黄花大闺女般被送进各个房间里.......但凡是能从那间房子里活着出来的都会被重新包装,挂上接待的铭牌,摇身一变成为人上人,可是谁都知道光鲜艳丽的表皮下是一戳就会破的泡沫,即便是穿着昂贵的华服也免不了被撕破的结局........”
“而那些死在包房内的少女和少年,他们将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轻松,没有人知道他们死后会被埋在哪里——也许被制作成标本,也许被挖出器官高价出售压榨干净最后一丝利用价值,没有一个人敢去追究、敢去询问,因为在他们死的当天就会有一笔高额赔偿金打入他们监护人的账户,这笔赔偿金足以让一个家庭挥霍一生,所以迄今为止没有一个人去调查、去追责。”
“而这笔用少女们和少年们眼泪换取的财富是他们给亲属留下的最后念想.......”
“我在zk待过一年,那一天我挣了六千多万,足以偿还父母欠下的债务,可是我却低估了人心贪婪的程度,他们拿着我用命换来的钱再次投入股市中,而这一次他们不禁赔的血本无归,父亲还因为受不了打击一命呜呼,母亲直接丢下我远走他乡至今下落不明,而我作为债务人的血亲被迫再次为他们偿还债务,只不过这一次换了一个债主,我被卖到了星光。”
说到这里薄司停顿了一下,指尖微微颤抖,就连声音都有些沉闷,似乎“星光”这两个字是什么恐怖的噩梦,一旦说出口便会被拉入深不见底的泥潭。
男孩儿很敏锐的看出了男人内心的恐惧,果断停止了这个话题。
“可是你现在不是在特行科吗?特行科里的人那么好,大家都相亲相爱的,你应该早就还完了债务啊~”
“嗯,是啊,我早就还完了债务。”
薄司看向远方,在心里轻轻补上一句:可我已经回不去了。
两次不堪的经历彻底打垮了他的身体,曾经在当接待时被注入体内的药随着年龄的增长副作用越来越明显,以至于现在每到傍晚身体都会抽筋,情期更是半年才会来一次,一次也仅有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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