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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双眸紧闭,似乎很是享受,只见从洞穴的外面走进来几名壮汉,壮汉押解的是另外两名女子。
只是这两名女子和躺在池子里的女子不同,她们的身材明显有些干瘪,像是还未发育完全的豆蔻少女,眼底恐惧,身材扭动,似乎想逃跑。
谢九策看到这里低头扫过手中还拿着的器皿,拧眉间,那东西已经被他扔在了地上。
因为他大抵已经猜到之后的壁画上是什麽了。
两名少女被直直吊在池子的正中央,从押解的壮汉里走出两名手持利刃的男子。
少女看到利刃开始挣扎,可,她们已经是旁人盘子里的肉糜,又怎能在这个时候脱险?
随着男子的手起刀落,两名少女的脖颈被隔开,血疯狂沖着池子喷溅,周围站着的人开始跪地作揖祈福,开始着什麽仪式。
至于躺在池子中央的女子,身体已经被鲜血所覆盖,只露出了一张贪婪的容颜。
最后一幅画,女子从池子内出来,人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方才还不匀称的身材,宛如出浴的少女。
站在她周围的男人,纷纷虔诚地跪在她面前,俯首称臣。
谢九策哽咽了一下,转头看着身后的池子,这池子是沐浴用的,但是...可不是正常人沐浴用的,也不知道这里祭奠了多少无辜少女的灵魂。
一想到他刚才还一副好奇的模样,想在里面休息片刻,这不太舒服的胃就发出了最直接的抗议。
“也不知道这个部落还是民族,是否还存在?”他忍不住询问。
“不知道,但是这杀的都是少女,作为种族繁衍的重要一环,女人越少,民族越是衰落吧?”祁亭猜测。
“这个民族已经消失了!”就写谢九策天马行空遐想的时候,突然一直未曾开口的木十四说了话。
谢九策和祁亭双双转头,诧异地看着他。
木十四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头不语。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谢九策算是了解手下的这二人的,今天这个情况木十四就有点反常,若是平时就他和祁亭二人在这里的交谈,他已经吓得出去了。
现在,他不但没有发出一声低呼,竟然还突然插言了,有意思。
木十四哽咽了一下,像是想酝酿什麽。
谢九策也不插言就等着他。
片刻,他缓缓说道:“我和敦敦就是这个部落的人,也可能是最后存活下来的人。”
“你说什麽?”谢九策愣住了,他只知道救出木敦敦和木十四的时候,这二人正在遭受亲戚的毒打,但是怎麽都没想到他们还有这种身份。
“不是,我记得我救出你的时候,那追打你们的女人...”
“她是我们被转手很多家之后的一个雇主,至于对她的称呼,也不过是她想掩人耳目的要求!”
谢九策听木十四这麽说,恍然了。
在大宴不允许不合法人口的买卖,若是未及笄或者及冠的,要有亲生父母的同意,及笄、及冠的,需要本人亲自画押才行。
而当时他在收留木敦敦和木十四的时候,他们没有父母,也没有及冠,所以相互的买卖是违法的,若是被查到虽然罪不至死,但是罚款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所以你了解这个部落多少?”谢九策上前询问,顺便让木十四坐下。
虽然这个时候已经青天白日,衆人应该是快速离开这里才是。
但没人能保证皇后的人没有在外面搜查他们,为了安全起见,加上木敦敦的伤势需要修整,一时半会儿并不着急离开。
木十四把木敦敦放在了石壁上,让他安静睡着,这才开始说起自己的事情。
“我和敦敦开始有记忆,就一直跟着父亲在逃亡。”
“逃亡?”谢九策不懂了。
木十四颔首,视线扫过壁画,身体颤抖间回答:“我们这个部落叫巫族,我们本来也不姓木,而是姓巫。”
“巫?”谢九策想了一下,和祁亭对望一眼。
在大宴有这个姓氏的人很少,甚至可以说没有。
祁亭颔首:“巫?倒是很少听到,不过让我想起了之前看《博物志》时候的一个小故事。
说这最早还没有中医,百姓生病就只能等待死亡。
但在巫山上出现了几个人,他们看遍人间疾苦,带着手中的草药,为周围的百姓医治。
而他们的姓氏就是巫。”
“对!”木十四颔首,算是肯定了祁亭的话。
谢九策怔住了,他也知道这个故事,但是他自始至终都以为不过是一些閑散人随手写的笔记,怎地没想到这是真的。
“所以,你也会医术?”谢九策看着木十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