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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和赵老爷绝食抗议,可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加上这麽好的事情,怎麽就要寻死觅活的。
赵老爷开始只是觉得是赵梦害羞,又或者是不想这麽快嫁人。
谁知第二天,这迎亲的媒婆都站在门口了,人擡出来的时候都凉了!”
“然后呢!”
谢九策继续往下问。
“然后就不了了之了呗!”大块头一拍手,耸耸肩,模样看上去有些滑稽。
谢九策蹙眉:“你说,她的尸体被擡出来了?”
“是啊,当时工部侍郎家的媒人还不相信,看到尸体都凉了,这才信了!”大块头妇人一脸的无奈:“我们当时在一边凑热闹都看到了!”
“那现在赵家呢?”谢九策视线扫过布满房梁尘的大门,隐隐还能瞧见上面的蜘蛛丝。
“赵老爷伤心欲绝,人好像是疯了!这事儿之后,赵家也完了。
我们好像好久都没见到里面的人了!?”大块头妇人看着周围姐妹。
衆人颔首。
谢九策对着大块头妇人微微拱手,算是感谢,看着她们抱着手中的木盆离开。
祁亭走到谢九策身边:“你怎麽想?”
谢九策冷笑一声,走到赵家的门前,只见在门槛上摸了一下,发现上面竟然没有丁点灰尘:“自缢?有意思!”
第177章 少女花(16)
“吱扭!”
腐朽的大门被缓缓推开,和合页的摩擦声发出刺耳咆哮。
谢九策带着祁亭朝赵宅内走。
许是常年无人打扫的缘故,二人一进去,周围飞扬的尘土,就呛得他们咳嗽了起来。
谢九策掏出拢袖里的面纱戴在脸上,这才稍微好了一些。
赵宅不大,但是在莲花村来说算是富庶了。
偌大的院子,正对面的是议事大堂,两边是厢房,大堂大门紧闭,隐隐能看到风雨之后留在上面的斑驳。
谢九策扫了院子一眼,杂草丛生,也就是秋天,若是夏季,他还真不愿意来,万一从哪里地方飞出来个扑棱蛾子怎麽办?
那东西,拍拍翅膀就是粉尘,恶心得要死。
祁亭走到大堂前準备推门而入,可努力了好半天,门都纹丝不动。
“怎麽?”谢九策走到他身边询问。
“这门,像是从里面锁上了!”
祁亭说着,探头朝里面看。
这不看也就罢了,看到!
也就是他心理素质好,不然真的被吓一跳。
只见,正对大门的宽敞地方,放着一口棺材,棺材两边放着一对纸人,两双红色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他。
“呼!”祁亭长出一口气。
谢九策看到他不太对的表情上前询问:“怎麽了?”
祁亭没冷声只是指着里面。
谢九策本来在查看偏房,看祁亭这般你,走到他身边,没防备地往里面这麽一看。
“啊!”
瞬间,他低吼一声,踉跄了两下。
祁亭轻咳一声,盯着他。
“不是!”谢九策指着里面,“你看到了,让我看!”
“是你问我怎麽了,我只是让你自己看,没想到你这个反应!”祁亭垂头不吭声。
谢九策站在他对面,凝着他:“我看到了啊!看到你偷笑了啊!”
祁亭不吭声,故作淡定地擡头,走到门前:“这个门像是从里面关上的,但是里面没人,你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打开!”
“哼!”谢九策见祁亭顾左右而言他,狠狠瞪了他一眼,再次走到门前看着里面的情况。
有了刚才的教训,他已经做好了心理防备,透过门缝隙,看着里面的情况。
棺材上已经落满了灰尘,看上面雕刻的样式和纹理,大抵是能猜到,这棺材主人的男女。
“你说,这会不会是浣梦的棺材?”谢九策询问祁亭。
祁亭匍匐在谢九策的身上,看着更高的地方:“不知道,但是...”
“但是什麽?”谢九策询问。
“我感觉这棺材里应该是没有人的!”
“呵呵!”谢九策笑了:“怎麽你祁郎中还有透视眼了?
不错这人死了是要腐烂的臭味的,明显这房间里没有,但是...这都过去几年了,尸体早都干瘪,腐臭也差不多消散了吧?”
祁亭颔首没否认谢九策推测,但是他视线放在棺材下面,道:“你看看那地面,多干净!”
“你什麽意思?”谢九策问。
“这浣梦是道永十八年离开皇宫的,就算是离开之后的一个月自缢而亡,和现在也就相差两年而已,对吗?
况且这个棺材的材质是最廉价的松木。
在京都,一到夏日就不如南方的气候湿润,这松木表面上看问题不大,但我敢保证若是细细上前探究一定能发现裂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