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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可能!”谢九策轻叹一口气:“要麽是皇上已经知道,但是并不声张,任由肆意妄为,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整个后宫都不知道这个东西是来干什麽的。”
祁亭听完,先是点点头之后,薄唇抿了一下,不认同地摇摇头:“你这第二点的分析,听起来,像是那麽回事,但是经不起推敲。”
“怎麽说?”谢九策询问。
祁亭继续手中的活,一边回答:“如果后宫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东西是干嘛的?那我问你,皇后把这个种在这里是做什麽?”
谢九策哑口了,这大宴花种千万,皇后若是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种什麽不好,偏要种这个东西,目的自然是不单纯的。
而后宫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皇上,所以少女花肯定是给皇上用的。
“即是如此,那就只有第一种可能了?”谢九策道。
“大抵看是这样的,至于皇上有没有中招,就不得而知了。”祁亭一门心思都放在土壤里,回答的也只是随口附和。
谢九策蹲在一边,手摩挲着下巴,继续分析:“虽然我不管这宫里的事情,但是外面的传言倒是听了不少。
说皇后薛氏,在皇上登基之后就失宠了,皇上如今帝位二十载,她便是失宠了二十年,说不定种这个东西就是想魅惑皇上的,怎奈,一直没得逞?”
“你这是什麽想法?”祁亭笑了,擡眼看着谢九策:“我觉得,这外界传言归传言。
一个帝王二十载没进入凤鸾殿,你觉得皇后的威严还在吗?
这和打入冷宫没什麽区别,就算是相敬如宾的夫妻,也会多少在意外面的言论。”
谢九策点头,觉得祁亭说的有道理,但下一刻,他又疑惑了,如果皇上真的知晓这一切,弄这个少女花养在后宫,是为了什麽。
若说是宠信一个人,倒是能宽恕她的一切,具体是衆人周知皇上喜欢的是他阿姐谢思琼啊!
“找到了!”
就在谢九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祁亭突然低吼了一声。
谢九策缓缓低头,还没回神的时候,一只被蛀虫啃了一般的手就赫然怼在了眼前。
“啊!”
他低吼一声,惊得退了两步。
祁亭挑眉看着他:“谢大人,咱们是偷偷闯入宫里的,你这一惊一乍的不怕有人发现?”
谢九策哽咽了一下,指着祁亭手中的手:“不是,你找到了,你把这个东西放我面前干什麽。”
“让你看啊!”祁亭不解:“你之前不是还和我验尸吗?怎麽这会见这个东西害怕了?”
谢九策冷笑一声:“我这是害怕吗?我在你想别的时候,放个尸体怼在你脸上,你不惊恐?”
祁亭想了一下摇摇头。
谢九策白了他一样,索性也不和他计较,从兜里掏出个帕子,上前把祁亭手中分的手迎着月光在查看。
“根据这手的腐烂程度,加上最近的天气,这人应该是死了三四天的样子。”
“是,看指尖,还有皮肤的状态,上面的骨骼情况,死者的年纪应该是十六到二十。”
“这麽年轻?”谢九策沉吟:“这少女花看样子应该是养在这里不少时候了。
就按照予淮兄所说的,这东西需要少女的血和肉来滋养,那至少已经送进了好多人。
可是...我并没有听说过谁家的女子失蹤报案的。
整个京都,包括大理寺都没有...”
他话一说到这个地方,心中咯噔了一下,转头看着面色严肃的祁亭。
“难道是毋女...”
“刚才有宫人禀报,说看到有刺客进入了凤鸾殿,保护好皇后娘娘的安全。
所有人给沖!”
谢九策的话,还未说完,突然安静的宫殿外亮起了火光,同时一道低吼声在外面响起。
谢九策诧异,惊骇地看着祁亭。
祁亭也皱起眉头,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但是不管怎样,二人心里清楚,马上这个地方要有人沖进来的。
就算他们不是刺客,可两个在宫宴上吃酒的两个人怎麽在皇后娘娘的寝殿,其中一人还衣冠不整。
这要是被抓到,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中计了!”谢九策反应上来,眸色狠戾地看着缓缓朝门口沖来的倒影和火光。
“现在怎麽办?”祁亭也拧眉,谢九策懂轻功,想遁走不是没可能的,但是他就不行了!
谢九策转头看着不远处的屋顶,现在外面都已经围满了人,唯一能躲藏的就是凤鸾殿的屋顶,想着,他转头看着祁亭。
“你多重?”
“什麽?”
祁亭不解,可没等他反应上来,谢九策把腐烂的手扔进褡裢,一手搂着祁亭的腰,对着身边的大树用力蹬了一下,人就朝屋顶上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