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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时宋描如何地讨好魏子安都是徒劳无功的。
更有可能魏子安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不过就是想把宋描变成自己的禁脔,供他淫乐的对象。
“一会儿进宫,我就不陪着大人进去了!”
祁亭把桌上的宣纸叠好放在拢袖。
“按照刑部的办事规程,宋康应该是被压到京都了。
至于人是怎麽死的,又替代了谁,被砍了头,我想再去彻查一二。
毕竟宋描就是枉死,为了她爹,赔上了命,我们作为彻查案子的,至少要给死者一个交代。”
谢九策听到祁亭这麽说,点头认同,“好,那宋康的事情就劳烦祁郎中了。”
祁亭怔了一下,看着谢九策的彬彬有礼。
他发现越是跟他接触,越是能看到他身上独有的气质。
祁亭笑了一下,起身走到马车门前对着木敦敦嘀咕了几句。
木敦敦颔首,把车子停到了一边。
祁亭负手準备从车子上跳下,突然想到什麽,转头看着谢九策:“对了,谢大人,下回不用叫我祁郎中。
我字予淮!大人可以叫我予淮!”‘
谢九策怔住,看着已经拂袖而去的祁亭,片刻反应上来:“予淮?祁予淮?名字倒是挺文雅!”
祁亭从车子上下来,就看到躲在一边追随车子的韦閑。
他一边沿着街道看着周围货郎手中的小玩意,一边转头对着韦閑道:“你若是想跟着,便光明正大的跟着就好。
谢九策又不会为难你什麽。”
韦閑一瘸一拐地走在祁亭的身后:“上次陈将军的事情之后,我怕说错话,耽误了师傅的事情。”
祁亭含笑:“谢九策性格宽广,应该不会斤斤计较。”
韦閑颔首,这点他也认同。
“师傅!”他和祁亭走到一处炸油糕的摊上,看着里面黄澄澄的油糕,买了两块,一边吃一边道:“我有句话不知道能不能问。”
祁亭颔首,顺便买了一碗甘蔗汁。
“刚才看谢大人那马车的方向是去皇宫,您都盼了多少年了。
怎麽节骨眼儿上下来了?”
祁亭脚步顿住,转头看着韦閑。
韦閑缓缓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麽。
祁亭深吸一口气,擡眼看着不远处巍峨的皇宫:“如果可以,我倒是真的想进去,问问皇上,当年的事情,到底是什麽情况。
可是现在不是时候!
我们刚到京都,人生地不熟不说,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官员早都换了一批了,没有立足之本,又怎麽能如此沖动?”
韦閑听到眼底恍然:“是徒弟没想到。”
祁亭摇头:“不怪你,你其实比我更想去宫里见皇上吧!你放心,我们已经到了京都,计划就开始了。
十年都等了,也不在乎这未雨绸缪的一瞬。”
“是!”韦閑颔首。
...
谢九策从宫中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祁亭就坐在他对面,看着他脸上的疲惫,点上了一只熏香。
“我今日从外面回来之后,就看到禁军都去了刑部,看来皇上是行动了?”
祁亭还记得,他办完宋康的事情,刚回到客栈準备休息,外面就传来阵阵的喧嚣,推开窗户一看,发现一辆宫内的车子,一队禁军从刑部把刑部尚书‘请’出来之后就急急返了回去。
他虽然不知道结果,但是等了一日都没看到返回的车子,什麽情况也大抵是心如明镜。
“是!”
谢九策已经困到极致,喝了一口清水,咬了一口桌上的糕点,懒洋洋地走到祁亭的床前,懒散地脱下长靴,人就重重摔在了床上。
“我进宫之后,就把从刑部找的证据呈给了皇上。
皇上看完便找了刑部尚书,毕竟物证在,加上毋女村死了那麽多人也是真,当即这刑部尚书的头衔就被废了。
之后,我协同禁卫去了提刑司府邸。
这不忙了一天,半条命都要没了。”
他说着,一个翻身进入梦乡。
祁亭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已经陷入沉睡的脸。
“师傅...”韦閑上前,刚开口被祁亭拦住。
韦閑拱手快步退了出去。
祁亭撩起衣摆,坐在了谢九策的身边,看着他一副放松戒备的样子,深吸一口气,弯腰脱了他的长靴,把他整个人宽宽放在了床上,之后盖上被子。
“看来这宁安,马上要变天了!”
第102章 姑获鸟(13)
清晨的宁安城是寂静的。
也不知是不是昨日刑部出事儿的关系,宽广的街道上,寥寥无几的行人。
谢九策看着天空如素衣的云朵,懒散地盯了好一会儿,直到上下眼皮打架,才惊觉他又要睡着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