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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策微微挺直胸膛看着何相如道:“之前还不知道何大人是个什麽样子。
现在知道了,心里扭曲的人把别人看得都是扭曲的!”
“谢九策,你什麽意思!”何相如气愤。
谢九策冷嘲:“下官不过是把随身的东西落在了您的地方,回去取了一趟。
没想到就被您说得这麽不堪?”
何相如没想到会这样,眼神微微闪躲:“不错,毋女村的东西是本官撕的!”
“为什麽?”谢九策不理解了:“毋女村虽然在大宴无足轻重,但是只要的是大宴的百姓,就理应受到天子的庇佑!
现在全村上下尽数女子死的死,消失的消失,整个村庄眼瞅着要消失在大宴的舆图。
何大人,咱们是给百姓办事儿,毋女村也是大宴的百姓,这个事情怎麽就能这麽糊涂的过去?
该不会?这个案子和您也有关系吧!”
“你说什麽?”何相如怔了一下,气愤地一拳打在桌上!
第95章 姑获鸟(6)
瞬间,桌上的碗碟震动,有的放在边沿,被震得掉落在地上。
屋子内响起尖锐的瓷器破裂声。
谢九策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碎裂,擡眼视线依旧是冷冷的:“何大人这是着急了?”
“你!”何相如指着谢九策被气得说不出话。
刚才他还和夫人说起谢九策,夸了不少,这会一来,没想到这纨绔混劲儿就上来了。
若不是看在他有个骑在自己头上的谢渊,他绝对不会让他在何府撒野。
“谢九策,本官不怪你来兴师问罪,但本官怪你没脑子!”何相如低吼,眼圈都气红了。
谢九策眉梢一挑,他一点都不怕何相如这麽说他,反正在谢府,包括整个京都也没人觉得他‘有脑子’。
不然京都第一二世祖的名声是哪里来的?
他笑了笑索性拉过椅子坐在了桌前,拾着桌上所剩无几的花生米,在嘴里扔了一个:“何大人,说实话,我谢九策这辈子没什麽佩服的人。
您是其中一个,能做到大理寺卿这个位置,多少都是有点能力的。
之前的案子,您一直支持我,我以为您是个什麽为民请愿,刚正不阿的人。
如今看,您也是畏惧权贵啊!”
何相如被点中的心事,方才还嚣张的气焰被盖了下来。
他走到谢九策的面前,从他手中夺下一颗花生米,气愤地扔在桌上,要知道他这辈子都没这麽吊儿郎当的说过什麽正事儿!
真的是,家底厚的人气焰足啊!
“谢九策,你真的是象牙塔长大的?
想过没有,毋女村这个事情,涉及到刑部,会是什麽后果?”
谢九策转头看着何相如:“刑部为何叫刑部,是关押犯人的地方。
也是大理寺的複核刑犯的地方。
现在毋女村的事情和刑部有牵扯,大理寺难道没有权利过问麽?”
“有!”何相如点头:“但是,这麽大的事情,快上千人,你知不知道,如果彻查起来整个刑部都会被涉及?”
“那又如何?”
“那刑部尚书和你父亲有深交,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想过是个什麽后果吗?”何相如定定看着谢九策,质问。
谢九策吃花生米的动作顿住。
何相如以为说动他了,继续道:“所以这个案子,你、我...最好都压下来!嗯?”
“不可能!”何相如的话刚说完,谢九策站起身否决。
何相如眼底错愕,一副看傻子的样子看着谢九策。
谢九策岂能不知道何相如是个什麽意思。
他谢家,在外人看,可能真的是贵胄势大。
但,内里只有他清楚。
他家里所有的银子,不是父亲贪污受贿来的,而是母家做生意带来的,而且谢渊这个人,外面看得好像是那麽回事儿。
朝中权贵,混得风生水起。
回家还不是照样听母亲的话。
所以,谢渊是个什麽尿性,他比谁都有清楚。
“看来何大人是不準备彻查毋女村的事情了?”
何相如颔首,一副我不查你能奈我何的样子,况且该毁掉的东西都没了,量这个谢家小公子也没办法。
谁知,谢九策冷笑一声,失望地看着何相如,从怀中掏出个竹简扬了扬!
何相如岂能不认识那是他扔在角落毋女村的花名册。
“你哪里来的?”他紧张低吼,快步沖到谢九策面前想夺下。
谢九策微微伸长手臂,何相如蹦了好几下,竟然连竹简的角都没摸到。
“何大人不让我查没关系,我想有人会支持我的!”
“你想做什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