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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董夫人是不配合了?”谢九策听着董夫人这喋喋不休的话,好一会得出这个结论。
“配合,你也配?你什麽身份?”董夫人厉声。
谢九策看着对面的妇人,现在她算是知道这女人是个什麽手腕了,能坐在董府夫人的位置上。
“我是不配。”他也不生气就顺着董夫人的话往下说:“但是可能在几日前这董大人还真的是昭城的刺史。
我就一个小小大理寺寺丞,多少也要恭敬者。
但是从今天开始,董青书已经不算是朝中的人了。”
“你什麽意思?谢九策,你别以为你爹是御史大夫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
谢九策已经懒得和董夫人再多费口舌,随手掏出一份信函甩在了她身上:“认识字吗?看看这个是什麽?”
董夫人怔怔把地上的信件捡起来,只见上面写了几个大字:罢免书。
“怎麽会这样?”董夫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谢九策。
谢九策冷笑,指着罢免书道:“夫人实不相瞒,在我开始怀疑董大人和这个案子有关系的时候,就已经从京都吏部得到了这个东西。
之后杨慧的死,我手中可有他完整杀人的人证和物证,你觉得这昭城的刺史是什麽时候,就不再是了呢”
董夫人摇头,拿着信件的手颤抖个不停。
“能让你们在这里住,没把这个宅子立刻充公,我都算是心怀慈悲了,你在这里跟我闹?
你算哪根葱?”
“你!?”董夫人怔住了,定定看着谢九策,她怎麽都没想到这麽俗的一句话,会从这个人的嘴里说出来。
谢九策轻笑一声:“你不是说了吗?我是纨绔,是浪蕩子。”
他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所以说些浑话,有差吗?”
董夫人哽咽。
谢九策不打算再和董夫人浪费口舌,一挥手,已经在外面蓄势待发的差役全数涌了进来搜查董府。
“夫人,希望我们再见的时候,你还能这麽风光。”
他说完,递给身后随从一眼。
随从押解着董若怜朝衙门走去。
董若怜经过刚才的激动,身子有些不稳,尽管如此,她还是急急追到了谢九策的身后:“你为什麽,要搜查董府?”
谢九策想了一下:“你不是想给自己的生母给个公道吗?我这算是成全你了?
反正这世上只要做过的事情,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我希望你生母的案子能尽快出结果。
“为什麽?”董若怜还是喋喋不休地问。
谢九策为了查这个案子,好几天都没睡好,今儿一大早又来了董府,本来就有点小脾气了,现在又被个姑娘追着这麽问,有些不耐的说道:“我就是见不过这样的事情行了吗?
反正在我谢九策手中的案子,我不希望有一点污点!”
话落,他脚步加快沖出董府上了车子。
董若怜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的车子。
片刻,她笑了笑:“如果,你能生活在我母亲生我的那段日子,或许...我就不会有今天的结局。”
说完,她看着不远处的囚车,低着头走了进去。
祁亭跟在衆人的最后面,扫过停留在董府门口的浩蕩队伍,目光最后落在了谢九策的车子上。
他刚才给董若怜说的话,祁亭全数听到了。
这个谢九策,好像每一次都能给他带来惊喜。
“喂!”
就在祁亭怔愣的时候,谢九策撩开马车帘子看着他:“我说祁郎中,你站在那里做什麽?
车子走了不等你了。”
祁亭笑了笑,一撩衣摆沖进了车子。
....
魏子安的案子在最后南禹和董若怜的画押认罪后彻底结束了。
至于董府。
谢九策看着桌上放着的几样药品。
这些都是差役从董府搜出来的,看瓶子的样式都有些年了。
“这麽髒,是从地里面挖出来的?”
祁亭坐在谢九策的身边,看着一个个染着泥巴的小瓶子。
“这次十四算是聪明了一把。
在董府没搜到什麽,恰巧看到主院的一棵枯萎榕树,便觉得有门。
果然挖了挖,就搞出来这几个瓶子了。
你看看都是些什麽?”
谢九策把瓶子往祁亭的面前推了推。
祁亭从怀中掏出块帕子拿过小瓶子研究了一下道:“这是...乌头。”
“哦?”
谢九策不懂了:“这乌头不是药材吗?怎麽会埋在树下,还有这个和枯萎的榕树有关系吗?”
“有!乌头的种类有很多,而且很多时候,就连我们吃的一些东西都有毒。
只不过是毒量的大小多少而已,就这个小瓶子,加之你刚才的描述,我怀疑有人做了乌头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