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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凤被谢九策这麽一吼,怔住了。
就在谢九策以为她这是準备乖乖听话妥协。
谁知!
刘凤干脆坐到了地上,一边拍打着自己的腿,一边哀嚎:“哎呀,妈呀,大理寺的官人欺负人了!
把我一个孤儿寡母的逼得走投无路了,呜呜,还说让妾身告御状,谁人不知谢家在京都的地位。
去了,要是妾身被暗杀了,这算谁的!?”
谢九策听到刘凤这麽说,整个人的身体都是颤抖的。
他已经被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气到极限了。
祁亭看着谢九策,微微扬眉轻笑一声,转而看着屋内。
见里面有个小影子一闪而过,给身边的韦閑嘱咐了一句,走进房间,韦閑则站在门口把风。
谢九策没注意到祁亭这个动作,看着对面喋喋不休的刘凤,忍无可忍的他带着木十四转身就準备离开。
“谢大人这是去哪里啊?”
就在他前脚準备离开,后脚祁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转头看,只见祁亭从屋子内出来,领着个半大的少年。
这少年他知道,是刘凤的孩子。
“哎呀,谁让你出来的?我的小祖宗啊,赶紧进去,娘这会找人给你要大钱呢!”
谢九策嘴角抽搐,脸上的青筋都开始明显。
祁亭见刘凤朝自己这边走来,连忙把少年护在身后。
刘凤见状眼底露出诧异,正準备继续抢夺。
谁知少年突然开口了:“我不要跟着娘,我要去学堂!”
“你说什麽?”刘凤怔住了。
祁亭含笑,缓缓蹲下身子把少年搂在怀中看着对面的刘凤:“你孩子这麽大了,马上就要弱冠的年纪。
他有自己的思想,你总是把他绑在身边,不合适吧?”
“你什麽意思?”刘凤眼底都是紧张,她定定看着少年,深吸一口气诱哄道:“阿青啊,你听娘说,娘这麽做都是为了你好,你赶紧到娘的身边来,娘...”
“不!我要去学堂,我想成为阿姐一样的人!”少年再次开口拒绝,这会的眼神比刚才还要坚定。
祁亭笑了,道:“我答应你可以把你送入私塾,但是,你答应我的...”
“我现在就说!”少年走到谢九策的面前,道:“谢大人是不是想知道我阿姐和宋描的事情?”
谢九策颔首。
“阿爹,阿娘和离之后,我曾经随着姐姐在阿爹这里呆过一段时间,对于宋描姐姐,是知晓的。”
谢九策激动得半蹲下身子询问:“那你知道宋描除了和你姐姐好,身边还有什麽亲人或者关系好的友人吗?”
少年想了一下,缓缓点头:“有,有个长得极为好看,身材消瘦的大哥哥,他喜欢宋描姐姐。”
“你说什麽?”
谢九策擡眼和对面的祁亭交换了眼神。
少年没注意到他们紧张的表情,挠着头道:“应该叫喜欢吧,当年阿姊是这麽给我说的。”
“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谢九策又问。
少年想了一下,摇摇头。
紧接着他后面的话,解了谢九策心中对这个案子的所有疑惑:“但是我知道他,他是跟着一个戏班子学唱戏的!”
谢九策和祁亭从刘凤家里出来的时候,刘凤哭天喊地的声音还在继续。
但是那少年已经跟着木敦敦上了车子準备送到昭城内最好的私塾学东西。
“你怎麽知道,刘凤的儿子会知道关于宋描的事情?”
谢九策和祁亭準备去福苑彻查,在此之前,谢九策想不通祁亭是怎麽知道从这个半大的孩子入手的。
祁亭含笑,转头看着刘凤宅子的方向。
“谢大人不是一直秉承想彻查一件事情,就必须先摸清楚这个事情中所有的人和关系吗?
我也是利用了这个!”
“哦?”谢九策疑惑。
祁亭叹口气:“其实刘凤的孩子周青在幸福村算是最幸福的也是最可怜的。
周文标和刘凤和离,之前刘凤是一个孩子都没要!”
谢九策挑眉,在他心中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的肉,相比较于父亲,可能母亲对孩子的感情要更浓烈一些。
怎地刘凤这里还反着来了?
“那后面怎麽又要了?”谢九策询问。
祁亭冷笑一声:“据我所知,刘凤和和周文标和离之后,去了趟昭城看病,回来的时候就领着周青。”
“看病?我看她精神很好啊!”谢九策不懂了。
祁亭摇头:“有些人的病,不是外表能看出来的,是那种从骨头里发出来的病变,外人看不出来,老郎中一眼便可瞧明白。
而且这个病药石无医,只能等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