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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谢九策的话才落,祁亭已经茅塞顿开。
之前他们还发愁魏子安,刑狱官和董青书这三人的死,看起来没什麽关系,现在因为一个文字狱全部都串起来了。
“那这个兇手就一定和宋描认识,甚至是宋描身边的人!”祁亭说出自己的猜测。
谢九策颔首,也格外认同。
但...
他拧眉,脸上是愁云。
“怎麽,顺着宋描的这个事情往下彻查,之后顺藤摸瓜算是有了线索,谢大人发愁什麽?”
谢九策耸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要是真的如祁郎中这麽说的倒是还好了。
就我现在掌握的线索,宋描身边除了宋康没有任何的亲人,查?去哪里查?”
祁亭听到这,低笑出声。
“你笑什麽?”谢九策不悦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方,又是死胡同了,这个一直装着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臭郎中竟然还这麽云淡风轻的。
“谢大人聪明是真的,蠢也是真的!”
“喂!你说谁啊!”谢九策气愤拧眉看着祁亭,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说‘不行’了。
祁亭微微拱手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谢大人忘记了,她有个同窗啊!”
第55章 博兴女(37)
“对!”谢九策被祁亭这麽提醒,如醍醐灌顶:“她有个同窗是周珍啊!”
可是很快,谢九策嘴角抽搐,若不是他还有一点君子的礼节已经把祁亭抓起来暴揍一顿了。
“祁亭,你什麽意思,周珍已经死了,你让我问周珍,是想让我去地下问吗?”
祁亭看着怒不可遏的谢九策,本来淡漠的脸上,霎时扬起一抹无可奈何又觉得好玩的笑容。
“你笑什麽!”谢九策不乐意了,扬起手捶了祁亭的肩膀一下。
祁亭踉跄几步,被打的微微有些喘。
谢九策见他这般,扬眉:“呦,看不出来,祁郎中身子骨这麽羸弱,不给自己开几付药续续命吗?”
祁亭白了谢九策一眼,也不跟他计较。
“周珍是死了,但是不代表围绕着周珍我们查不到任何的线索,既然案子都走到这个地步了,不是应该多走走?”
祁亭反问。
谢九策被说得有些脸红,薄唇微微翘起,扔下一句:“这还用得着你提醒?”之后,快步走出衙门。
...
谢九策和祁亭在客栈内分析着案子,等着木十四从外面带回来消息。
本来二人商量完,準备再去一趟幸福村找刘凤询问关于宋描的事情。
可恰巧韦閑遇到了幸福村来昭城省亲的村民,被告知刘凤已经不在幸福村了,至于去了哪里?
刘凤这个人平常为人苛责,又爱占便宜,没人跟她关系好,自然也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你说如果兇手是个男子,又不是董府里的人,而这个齐老爷也不值得怀疑。
因为他和董青书的关系,没有杀人的必要,加上他年纪大,各方面也不符合在咱们心中兇手的画像。
你说,董青书到底是怎麽死在里面的?”
谢九策磕着瓜子,有一下没一下地问着。
祁亭也深拧眉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毕竟要把三个男人吊起来,就齐老爷那半只脚快踏入黄土的样子,很难。
“公子,公子,打听到了!”
木十四在二人交谈的时候沖了进来,气喘吁吁,一看就是赶趟的。
“打听出了什麽?刘凤吗”谢九策站起身,激动地询问。
木十四颔首,指着外面,大口喘气:“这刘凤很聪明...幸福村曹华的房子不是因为欠债...被没收了吗?
她还有个半大的儿子要养,就把...幸福村之前的房子卖了,来了...昭城。”
“然后呢?”谢九策心急询问。
“昭城...刚好有套周文标生前的宅子,刘凤应该是想给...自己的儿子攒些未来娶娘子的彩礼...就在刚才我打听到,她在贱卖那套房子!”
“竟然会这样!”谢九策怔住:“那她人呢?”
木十四从怀中抽出舆图放在桌上,指着昭城城东的一处小宅子:“就在这里!”
城东,周文标宅子附近。
谢九策和祁亭从木敦敦驾的车子上下来,沿着巷子朝最深处前行。
木十四和韦閑跟在身后。
韦閑的话少,一般情况下祁亭询问他才会回答。
但木十四就不一样啊,即胆小又好奇,一边走一边询问谢九策关于刘凤的事情。
“公子,你说这刘凤凭啥卖周文标的宅子,她不是已经和离了吗?”
谢九策閑来无事摇晃着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他的话:“这刘凤是没有继承周文标宅子的资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