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甚至,还能看到绿色水藻上的水渍。
“这就是你说的诡异脚印?”祁亭看谢九策的眼神不对,端着烛台连忙蹲下身子询问。
谢九策颔首,来的路上,他曾经多少给祁亭谈起过。
他实在没办法想象什麽样子的人能有堪比男人的身高,比正常女人还小的脚。
祁亭从怀中抽出一张宣纸,沿着地上的足印拓了下来,之后看着谢九策。
谢九策知道他眼中的意思,拿出之前从魏子安现场得到的足迹和祁亭的这麽一对!
竟然一样大小!
“啊!”站在一边的董青书倒吸一口凉气,指着他们手中的足印宣纸道:“这...难道...还是女鬼!”
“再不要故弄玄虚了!”谢九策终于忍无可忍地低吼出声。
从他进来到现在这个董青书什麽忙都没帮上,就会一个劲儿地乱吼,本来就诡异的案子,搞得所有人人心惶惶。
“可是...”董青书已经被吓出了一身汗,一双胆小的眼睛看着门口,作势就要遁走的样子。
谢九策没再搭理他继续看着周围,希望找到更多的线索。
祁亭也没閑着,手中举着烛台检查着墙壁。
“郎中!”谢九策随口呢喃。
祁亭转头看着谢九策。
“你说,这世上有这样的人吗?个子高脚小?”
祁亭想了一下,摇头道:“有那种个子高脚小的,但是是有一定的範围的。
就比如身高六尺的男子,会有一双一次三的脚,但是绝对不会有一双连一尺都不到的脚,这样的人,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出生就有问题,或者经过缠足。
据我所知...就算是有此类人,一般都行走都会非常古怪,而且行动力很慢。
我还记得第一个案子的时候,你说魏子安出事儿之后,老鸨就领人上来了,这麽短的时候,这个人兇手就逃得无影无蹤?
配上这双脚?还要在青楼爬高上低?可能吗?”
谢九策听完,点点头。
起初他也是这麽想的,当然这是根据常识推测,如今听祁亭这个郎中说,便更是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可是这些脚印又怎麽解释呢?”
祁亭蹙眉想了一下,缓缓掏出怀里的拓本看着,再次蹲在地上研究。
谢九策见他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个什麽结果,干脆接过祁亭的活,开始沿着墙壁彻查起来。
毕竟到现在他们只相同了这个案子的其中一个疑惑点。
更多的,比如兇手是怎麽进来的,又是怎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的,都不知道。
就在他只见在墙壁摸索的时候,突然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
“这个味道...”他呢喃。
祁亭一听急急站起身,走到了他什麽:“怎麽?有发现?”
谢九策颔首,只见在墙上这麽摸了一下,瞬间手被染黑,之后他把手凑到了祁亭的面前。
祁亭探头嗅了一下,脸色大变。
二人齐刷刷说道:“藿香!?”
“只是这药怎麽会出现在这里?”谢九策不懂了。
祁亭眉头皱起,低头查看,只见阴暗的角落里隐隐有一个烛台。
他蹲下身子,把烛台拿起来放在鼻尖一闻。
霎时,他面色一沉道:“是这个。”
谢九策从他手中接过,扫过墙壁,刚好看到了烛台的座子,把烛台放在上面之后,这才看明白,烛台周围一片焦黑。
祁亭见状站起身走到墙边,一寸寸地摸索之后,面色一沉:“整个这一堵墙都是带着藿香的麻药!”
“你说什麽?”谢九策的脸变得极为难看:“如果是这样,每次到了固定的时候,这个烛台燃烧起来...”
“涂抹在墙壁的上的药就会随着烛台的火势开始散发。
只要在这个牢房内的人,都会中,只是...”
“只是,兇手依旧没杀女子,而是选择杀了刑狱官!”谢九策接下祁亭的话,转头看着身后的尸体。
除了心中飘过阵阵恶寒,他更是确定了一件事情,就是兇手在选择性杀人。
“祁郎中。”谢九策见偌大的牢房已经差不多检查完了,走到祁亭的面前开始嘱咐:“看样子,这刑狱官必然是死于非命了。
而且根据目前现场的情况看,大抵是能和魏子安的案子并案的。
但是具体的还少一些有力支撑...”
“谢大人放心,我一定会细心检查尸体给你足够线索的!”祁亭拱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谢九策听他这麽说,担忧的心也放了下来。
“感谢,不过我也不会閑着,如果兇手真的是在选择杀人,那魏子安和刑狱官之间肯定是有联系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