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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我是你主子!?”谢九策瞪了木十四一眼。
木十四连忙站在一边把床的位置让了出来。
谢九策太累了,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木十四连忙讨好地蹲在一边,準备给他脱鞋子。
“行了!”谢九策伸手制止了他的行动,随手把放着水藻的杯盏递给他:“这东西,你去淮河边上问问,看看是不是那里的水生植物,顺便打听一下淮河的事情。”
“啊!?”木十四接过看了一眼,“现在去吗?”
谢九策冷笑:“不然呢!魏子安这个案子得赶紧破了,虽说是外室子,但拖得久了不好。”
木十四还想睡,也知道案子的紧急,扯着睡眼惺忪的木敦敦,快步离开。
谢九策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想起稍早之前董青书说验尸房的事情,正想找个什麽办法让这些碍眼的人都散去,不要干扰办案。
突然一阵困意袭来,他只觉得眼睛怎麽挣扎都睁不开,索性一吹灯入睡。
清晨。
谢九策睡了一个这麽多年来最安稳的觉后,在酒楼内用早膳,木十四和木敦敦到现在也没回来,他倒是不担心,因为木敦敦的武功也不差,一般的人伤害不了他们。
所以以此推断,他们一定是查到什麽。
他临出门,随手留了一张便条就直奔昭城的衙门走去。
董青书一大早就在衙门口等着了,一见到谢九策急急迎了上去:“哎呀,谢大人,您可算是来了,出事儿了!”
“出了什麽?”
谢九策一边往衙门内走,一边询问。
可话音还没落,就听到衙门后院嘈杂的争吵声。
“这...魏子安已经死了今日是第七日,晚上就是头七,这不...刚刚接到礼部尚书大人的催促,他的人要把魏子安的尸体弄走!”
“是吗?那本官看看谁敢!”
谢九策手中摇晃的扇子一收,快步沖进了院子内。
只见,偌大的后院,几个差役护在验尸房的门口,五六个身穿黑色家丁服的男子,围着他们又是撕扯又是殴打的。
“够了!”谢九策最是不喜看到这种仗势欺人的事情发生,低吼,“魏子安的案子到现在没破。
衙门没发话,你们是哪里来的,未经允许擅闯此处!”
几个家丁回过神,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略大点的,上下打量着谢九策,冷笑一声上前道:“我以为是谁,敢在老子面前叫嚣。
原来是个弱鸡瘦猴!滚开,你可知道我们是谁,还敢管閑事儿了!”
京都的人多了,不是所有人都认识谢九策。
谢九策也不声张,听到对方这麽说,轻笑了一声:“你是谁,不过就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一条狗!”
“你说什麽?”
他话音刚落,对面为首的家丁被激怒了,扬起手中的棍子就朝他沖去:
“我可是礼部尚书魏大人的家丁,里面是我们的小公子!今天碰到我,算你倒霉!”
谢九策眯紧双眼看着朝他挥来的棍棒,只见他手中的折扇一出,那家丁还未回神,只觉得手腕一疼,手中的棍子就掉在了地上。
同时,一只脚朝他飞来,家丁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谢九策乘胜追击,一脚踩在家丁的身上,扇子也在这一刻回到了手中:“你们!”
他指着周围还準备沖来的剩余四人:“还真以为自己是京都来了就敢在这里放肆!
这里死的人和魏大人可能真有那麽一点干系,但是和魏家...他什麽时候成了你们小公子?”
谢九策这话说得一点都没差,到现在魏子安这个私生子都没进入魏家的门儿呢。
但是这个事情也只有京都的人知道啊!
“你是!”被谢九策踩在脚下的家丁怔怔看着他。
谢九策没搭理他,在他身上踩过之后就朝验尸房内走。
期间他说道:“如果不想你们魏家的主母知道你们来到这里,就都给我滚!”
衆家丁闻言,虽不知谢九策的身份,但也不敢再造次,转身急急沖出了衙门。
董青书把这一切看在了眼底,心中不由暗暗敬佩,谁人不知在宰相司马家和御史大夫谢家就是死对头。
若是让司马家的家丁知道,收拾他们的人是谢家的小公子,这回京都之后两家定然要对付的。
可是谢九策没说身份,只是说出司马家的那点丑事,一方面没有激起两家的矛盾,另一方面起到了很好的震慑。
这外界传言谢九策是个靠爹吃饭的,看来不尽然!
“董大人,愣着作甚,进来啊!”
谢九策的声音在验尸房内响起,董青书反应上来急急跟了进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