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善坊一道里福祉客栈。
头发斑白已过半载到花甲的老掌柜汪福,坐在自家灶房前向灶炉中丢了两块柴火。
在灶中熊熊的烈火加持下,大锅中的开水变得再次沸腾起来。
“老人家,这锅烧了就不必再烧了。我身上没我哥那么脏。洗两桶水就行。”
崇德边说边提着两只小木桶到灶前,甩手又在大锅里打起两桶沸水,大锅中的剩于一半。
老人一听,立即拿起火钳,将灶里刚烧起的两块柴火退了出来。
汪福声音略显沧桑的道:“那老朽这锅加了柴火就先去睡了。上了年纪不太行,熬不住。”
崇德微笑道:“去吧,老人家。要留火种嘛?”
崇德问的留火种,便是将未烧完的柴捂到热木灰中,这样做即使过了四、五时辰。
一扒开里面还有红红的碳火,加干树枝可以再次燃烧。
“不用,有火折子。”
汪福老人手按在地上慢慢的起身,崇德见他膝盖骨好像有些不利索。
老人依旧在弯膝起身时顺手将自己随手携带的小凳子一起拿走。
客栈中的小院子里,保义刚倒了浑浊的洗澡水,盆里只剩干净的等着中和的温水。
“崇德,你利索点儿,哥哥都要冻感冒了。”
远处保义用回纥语大声的喊着崇德。
汪福老头一听不开心的哀叹一口气。
“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