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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白衣人道:“能杀人,杀得死人的不一定都是兵刃。”
江山道:“好话,我记得贵城贴出的告示上,只写“赛刀会”,并没有注明非兵刃 不可,也没有明文规定裁纸的玉刀不能参加,反之形式不拘四个字写得清清楚楚,为什 么我带这把刀就不能进“百花城”?”
一句话问住了第二一个白衣人。他竟一点也回不上话来。
白衣少年却婗着眼看着他。
江山按着说道:“有理行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我站在一个理牢土,就是贵城的 城主也不能拦我,你阁下请坐吧:”他拉着白衣少年往里行去。
第三个白衣人两眼寒芒暴闪,谁都看得出来白衣人动怒了!
突然,第三个白衣人长剑一抖,挥了过来。
江山扬起手上的小玉刀迎了过去。奇快!
小玉刀跟长剑碰在一起,“当”地一声!
江山没有动,手里的小玉刀还是小玉刀,第三个白衣人手里那把百炼精钢却断了, 他握着一把断剑往后退了步。
江山笑了:“你说我这把小玉刀不是兵刃,事实证明,我这把小玉刀兵刃远比你的 刀强,是不是?”
他把小玉刀往怀里一塞,拉着白衣少年,行了进去。
第四个白衣人和第五个白衣人手摸上了剑把。
第二个白衣人抬手拦住了他们俩。
第 二 章花城风雨
进了“百花城”,江山拉着白衣少年往旁边一拐进了城门,然后他松开了白衣少年,笑笑道:“芳驾何以谢我?”
白衣少年道:“谢谢你?我恨不得给你两个嘴巴。”
江山双肩一耸道:“那就不谈了,算我多管闲事。”
他转身要走,白衣少年冷然喝道:“站住!”
江山停步回身。
白衣少年冷冷笑道:“怪不得你这么大胆,你想就这么一走了之?”
江山道:“那么请芳驾告诉我,芳驾打算怎么办?”
白衣少年道:“怎么办?我要狠狠揍你一顿:”江山把双手往后一背,道:“这年头真是好人难做,管闲事落不是,这话一点也不差,芳驾请动手吧,我挨着就是!”
白衣少年眉梢儿一剔道:“怕你不挨着,你当我打不下手吗?”
他扬起了手。
江山目光一凝,直盯着那只手,道:“刚才它还在我手里,现在却要飞到我脸上来了,看来我的脸不如我的手有福。”
白衣少年猛然脸一红,忙把手缩了回去,道:“你敢再说,你、你怎么这么皮厚?”
江山笑笑道:“皮厚有什么不好?皮厚到那儿都占便宜,就拿现在来说吧,它可以免一顿打,是不是?”
他又要转身,白衣少年一整脸色道:“慢着!”
江山道:“怎么,莫非我这皮厚不灵了。”
白衣少年道:“少跟我贫嘴,你真叫江山?”
江山道:“你真叫黄君?”
白衣少年冷冷地道:“你看得出我……”他住不言,没再说下去。
江山道:“也许我这双眼跟别人不同。今天到这儿来的人多得难以数计,我不敢说我双眼是唯一的一双与别人不同的眼,这话你该懂的。”
白衣少年道:“我懂,还有我不懂的是,我曾经想杀你,为什么你还会帮我的忙?”
江山耸耸肩道:“也许我这个人天生的贱骨头。”
白衣少年沉默了一下,道:“我不欠人的情,你帮过我的忙,有一天我会还给你的,我现在求你一件事,全当你什么都不知道,行么?”
江山倏然笑道:“我已经装聋作哑半天了,我要是爱说话的人,我不会装聋作哑到如今的,只是,这一件你打算怎么还我?”
白衣少年齿启动,欲言又止。
江山一笑转身走了。白衣少年抬起了手,张要叫,但是他没叫出声,那只手也缓缓地放了下去。
眼看就要正午了。
一天之中的正午最热。
一年之中的端午最热。
那也就是说:一年之中以这一天的正午最热?
“百花城”的城很大,这么多人进来了并不显挤,而且还有空地。
“百花城”的外城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那座像戏台似的高台也是临时搭建的。
高台上头有个棚,可以遮阳。台上一张长桌,上头铺着大红的桌布,桌后摆着几张椅子,别的什么东西也没有。
往台后看,又是一道大理石砌成的石墙,两扇巨大的铁门紧紧闭着,想必城墙里头就是内城。
外城太光秃、太空荡了,近乎荒凉,未免让人有点失望,因为既没看见一朵花,也没看见一个女人。乱哄哄的,每个人都兴奋,也都紧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