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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郑小优发狠道:“你永远也别想我会告诉你尤飒的下落。”
她不说还好,一说引发严琢更加鄙薄,“不需要你告诉!因为你也不知道。”
被掀了底牌的郑小优脸如锅炭,灰溜溜地走了。
律师拿好协议,走出办公室。
严琢用指压了压山根的位置,三年了,从他离开医院那天算起,飒飒已经从他身边消失了三年。
A城、C市都找遍了,毫无蹤影。
某天突然了悟,这样去找是找不到的,他要等,等着飒飒回来。
两年后
微微徐徐的海边,阳光灿烂,海水冰蓝。三三两两的游客,零星地在沙滩上漫步,这是一片尚未开发,即将要被开发的优质海滩。
早就接到通知,会有大领导来视察工作。上午十点,严琢就被人群簇拥着出现在海滩上。他对着图纸指点着,身边的官员无不对他点头哈腰。
视察完现场马上开会,刚刚的措施马上要一条条整理成文字,落实下去。
他是一个让下属闻风丧胆的工作狂,仿佛就没有星期六星期天,也不需要休息。
大家都累得动不了,他还要去“微服私访”,亲自去调研。
每到一个城市,不管多忙,他总要留一段自己的私人时间,去各个大街小巷转转,常望着街上的年轻男孩出神。
有时候看到背影极像的,会忍不住走上去看他到底长什麽样。看到蹒跚学步的孩童,会把卷边的照片拿出来。
这会不会是他和飒飒的孩子?
“小觅,你又不听话了!再这样,妈妈要生气了!”
电光火石,像被雷击中一样,半身麻木!
严琢紧盯着那少女的背影,蓝色的裙子,长长的头发,不是尤飒,但她的声音明明就是,就是——
“飒飒!”
女孩的身体一凛,头也没回,抱着孩子就跑了。
飒飒抱着孩子,像碰鬼一样跑回房间。
他害怕极了放下小觅,就收拾东西。脑子里乱糟糟的,行李箱打开,所有的东西一股脑塞进去。东西太满,只能双腿压在箱子上,用身体的力量把它合起来。
“妈妈,你在干什麽?”小觅坐在床上,小脸蛋支在手掌中,花朵一样可爱。
“小觅!”飒飒扑到床上,紧紧抱住儿子。好像有人要把儿子从他身边夺走一样。
“妈妈,你抱得我太紧了!”
“对不起对不起。”飒飒连忙松开儿子。
“妈妈,你为什麽收拾行李啊?”小觅指着箱子,“舅舅不是说,我们要在这里玩一个星期吗?今天才是第二天啊!你拖箱子干什麽?”
“你刚刚没有看到一个……叔叔?”
“什麽叔叔?”
“就是……就是这麽高的一个叔叔,叫妈妈的名字的叔叔。”
小觅摇头,“没有,我没有看见。”
“没有吗?”
“没有。”
飒飒陷入怀疑,难道是幻觉?
再想一想,如果真的是严琢,他不可能不追过来,不可能会到现在还静悄悄。
“小觅,你在房间等妈妈一会会,妈妈去找一下舅舅。”
“好。”
飒飒离开A城已经五年,这五年里,虽也没有去C城,但他和家人一直有联系。这次来海边度假,是五年来第一次家庭聚会。是找一个机会,把孩子们聚在一起。
刚才那人是严琢吗?
飒飒也不肯定了,决定去找阳鹤商量。
昏暗的房间,灯也没有,阳鹤背对门坐在阳台。
飒飒很急地说,“哥,我刚刚好像遇到严琢了。我不能肯定是不是他,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我来。你说,我该怎麽办?哥,哥,你为什麽不说话——”
飒飒把那长背的旋转椅子转过来,赫然发现,严琢正神色严峻地紧盯着他。
飒飒吓得哆嗦,转身就跑。
严琢更快一步,拦腰一拥,两人跌在松软的床铺。
“你……你干什麽?”飒飒尖叫。
严琢从后压着他的身体,裙子已经被掀到了腰。
“啊!”
“你放开我!”
“太晚了!”
严琢只说了这一句话,飒飒身上的布料就发出裂帛的声音。
“严琢!”
飒飒努力想要找点东西遮蔽身体,但做什麽都是徒劳。
“你为什麽不信我?”
“啊……”
飒飒简直要哭了。
这个流氓!
五年后,第一次见面就干这种事。
他气愤地说,“严琢,你快起来!”
是的,严琢现在还压在他身后,弄得他动弹不得。
飒飒欲哭无泪,一边推他咬他,一边质问,“严琢,我哥呢,你把他们如何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