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想的大,顾铭抽出一个礼盒来,对宁钰道:过来。
房门被关上,小房间里只有二人,开着暖洋洋的灯光,宁钰走了过去,问他在干嘛。
把手伸出来。顾铭说。
宁钰随便伸了一只手。
那个。顾铭已经将礼盒打开,是一块精致的手表,他取出来,戴在宁钰的手腕上,认真地帮他扣着。
你怎么随便拆别人礼物啊。宁钰说着,也没阻止,拆都拆开了,他任由顾铭在他手上套着。
这是你的礼物,顾铭把他的手转回来,捏着宁钰细白的手指,欣赏道:秦建送给你的,好看。
送给我的?宁钰盯着手上的表:这不是他的生日吗?
第一次见面的礼物,顾铭解释说:作为面见朋友另一半的礼物。
宁钰顿了下。
顾铭单膝跪地,他站在他面前,手被这样牵着,场面一度和求婚似的,宁钰难得地臊了一次,计较地说:我又不是你的另一半。
顾铭亲吻了下他的手指:迟早会是。
宁钰收回手,这表他也没取下来,秦建送给他的衣服是长袖,表容易被遮盖,宁钰将袖子叠了叠,他很喜欢这个礼物,从前没想过戴表,现在发现这表很好看。
秦建的眼光不错。
他喜欢顾铭这个朋友。
咚咚咚。
外面传来敲门声。
里面有人了?
这门怎么关着?开灯了啊。
宁钰抬头看向房门,外面传出细微的谈论声,他回头看顾铭,顾铭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他走到房门后,趴在门上听了下,宁钰也跟了过来,轻手轻脚的。
他们听到了,外面的人想进来,目的跟他们一样,进来躲着的,不想应酬,一会要拼酒了,秦建不会放过他们。
顾铭听着声音没了,低声道:把灯关上。
宁钰做贼似的走过去,将灯关上。
这样好吗?他们声音都很低。
顾铭说:躲一会,马上就得拼酒了,那十几层的香槟塔可不是摆设。
宁钰靠在墙上,环起了双手,说道:你也会怕喝酒啊?
顾铭的酒量也挺深的,宁钰只见过他两次喝醉,顾铭一喝醉就特缠人,当时也是在哪个朋友的生日宴上,喝多了人给送回来的,闹了宁钰一夜。
怕是不怕,但我不想喝,顾铭说:他们几个没什么好心眼,这么久没见喝起来肯定都得抬出去。
以前几个人就喜欢聚在一起喝酒,这都那么多年过去了,酒量还得升,那喝起来得成什么样?东倒西歪的,今天晚上顾铭不想倒。
我可以帮你顶几杯。宁钰说。
顾铭转过身,呦了声:几杯不行,高脚杯那种你起码得顶十几杯。
你蹬鼻子上脸啊?宁钰一拳就砸了过去,但是被顾铭给接住了,他俩离得近,都知道方位,顾铭抓住人,把人往自己一拽,宁钰扑进了他的怀里。
开玩笑的,不舍得你代。顾铭的手在黑暗里顺着宁钰的脸颊抚摸,这暧昧的气氛越来越强烈,顾铭的手掌在发烫,还是宁钰的脸在烧,分不清楚。
顾铭的手向下移,放在了宁钰的腰上,没停留一会,又突然扣住他的背,没有征兆地低下头,精准含住了暗夜里的热唇。
顾铭的舌尖火热,横冲直撞进来,势不可挡,宁钰捧住他的脸,半点没有要抵抗的意思,顾铭好高,他够不到,踮起脚,双手环在他的脖子,勾紧,将自己送进人的怀里,那凉冰冰的表带蹭在顾铭的脖子里,没多会也被灼热的体温侵袭,银色的表盘都发烫了起来,在微光下散发一点点钻石的明亮。
顾铭反身,抱住宁钰的腰把他扣在门板上,快速调换了位置,怀里的身子太轻巧,几乎没有重量。
顾铭的手按在宁钰的脖子里,不断地揉搓,直到那里密密麻麻红了一片,他低下头,埋在宁钰颈肩,换了阵地。
宁钰的下巴垫在顾铭的肩膀上,双手配合地放在顾铭的腰上,不自觉地闭上了眼。
咚咚。
房门又再次被敲响,里面的人听到了,半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可是这次不是别人,是秦建。
秦建四处看了看,不知道里面在上演什么,小声说:顾铭,老子知道你在里面,给我出来,别想躲。
顾铭没理他,宁钰觉得自己也很是胡来,他现在都没脸没皮到这种境界了,外面秦建敲着房门,里面他被顾铭攻陷,完全无法理智。
秦建没有得到回应,他去拧门把手,可是门被锁住,秦建眉头一皱,真不在?
正当他怀疑时,门板突然传来一阵动静,宁钰的胳膊撞了下门板,他不是故意的,都怪顾铭,宁钰侧脸盯着房门,连呼吸都轻了下来。
秦建把耳朵贴在房门上,听不得什么声了,他以一种坚定且小心的声线再次叫了一声:姓顾的。
此时,那姓顾的也终于停了下来,一只手撑在门板上,一只手压在宁钰的后腰,宁钰的十指插进顾铭的发丝里,两个人呼吸交缠着。
顾铭压着宁钰的身子对外面的秦建说了话:你有没有眼色劲?
秦建一听,还真他娘在里面,不过信息量略微有点大,他了然后靠着房门说:你别给我乱来啊,这房间我待会要进去的。
先滚行吗?
我靠,秦建道:你他妈的,这是我家,你乱搞还让我滚,真畜生啊是。
顾铭没有再回他,这两声也把人给惹了,外面一个要进来的,在废话的,里面再怎么激情也进行不下去,顾铭不想就这么结束,提问道:怎么办?
宁钰的手从他头发丝里拿开,脸早被染红了,他喘息声都轻了下来,不怎么办,让他进来。
顾铭又向前一步,把人扣住,宁钰抬起头,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你要干什么?
顾铭也不说,低头继续跟他接吻,还抓着宁钰的下巴,抬起来,配合自己火热的吻,将气氛越推越高。
外面的秦建也没法子,索性放弃,嘱咐道:行,你想做畜生就继续,但是动静给我小点,我一会真进去不开玩笑。
秦建没得到回应,摆摆手,又对着房门骂了一遍,他只骂了顾铭,另一个他不敢得罪,也不想得罪,他知道另一个肯定是被霸王硬上弓的,在他眼里,顾铭就是这么个畜生。
等秦建走后,顾铭又骚扰了宁钰好一会,那把火还是续上了,他的手刚想下去,但被人抓住了。
宁钰握着他的手臂,仿佛还摸到了顾铭胳膊上的筋骨,两个人现在都有点上头,可他还是比另一个要理智一点儿,不能。
顾铭的手僵持着,悬在半空,着急也没办法,他恨恨道:我一会非得宰了秦建。
宁钰笑了声,一点微光只能大致看清轮廓,宁钰说:他说的对,这是他的家,收敛一点。
顾铭的手一狠,闯过了宁钰的阻挡,他的额头抵着房门,手臂摆动着,说道:那就摸摸。
宁钰也没法说不,都把人逼到这份上了,这点他要是不同意那邪火真能烧死人了,他闷在顾铭怀里,发出微弱的声音。
说了只能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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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槟塔被料理了一半,小房间的门打开时,顾铭看不出干了什么,他旁边那人就不一样了,明显被侵犯了,宁钰脸颊红扑扑地,头发也有点乱。
顾铭伸手摸了下他的小脸,被宁钰打掉手。
不给摸啦?顾铭贱兮兮地说。
宁钰偏开头,倒是一副傲气的做派。
顾铭就要去抱他,我错了。
宁钰不让抱,可顾铭死皮赖脸的,把人当众抱进怀里,哄道:下次不这样了。